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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灯看刺刀+番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淮上
裴志一拍手“这事你可以去咨询韩二。前两年韩二他哥哥不就是酒后开车,结果”
韩越打断了裴志“当时我在部队,全是我哥的朋友运作的。要我说你现在就应该赶紧去派出所,先把你堂弟的嘴给堵上再说,其他都可以放一放。”
出了这档子事侯瑜也没心情再混下去,急急忙忙跟他们几个告了辞,赶紧往派出所赶。
侯瑜是今天的东家,他走了其他人也不好再玩下去,不多时就三三两两的散了。那几个陪酒的高中生还有些扫兴,一个个嘴巴撅着,幸亏几个太子党都出手大方,付账的时候都给了大笔小费。
楚慈一直望着侯瑜离开的方向,似乎在默默的想些什么,从韩越的角度可以看到他俊秀的侧脸,沉静仿佛深潭。
“你想什么呢”
楚慈收回目光,淡淡地道“没什么。”
韩越低沉的笑了一声,问“回家还是在这里”
刹那间楚慈的身体仿佛僵了一下,全身肌肉都绷紧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缓过来,脸色有些难堪“回家。”
藏拙
韩越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多。
韩越在床上没什么恶劣的习惯,整个过程也不大说话,只闷头办事。他在这方面个性非常传统,只是精力太好了。他喜欢压在楚慈身上,一边亲吻一边贯穿他,两人贴得极近,呼吸都纠缠在一起,乍看上去是个亲密无间的姿态。
楚慈断断续续发出的声音极压抑,直到韩越射出来的时候他才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的扭过头去。
韩越对射在他身体里有种极度的执着,怎么求都没用,他就是认准了要这么干。就像他当初第一眼看到楚慈,聊了十分钟就觉得有必要把这人搞到手,决心坚定得别人怎么劝阻都没用。
“睡吧。”韩越拍拍楚慈的脸,然后翻身下去,从身后抱住他。
身体极度疲惫疼痛,精神异常的困倦,身下却又灌满了精液,楚慈一动不动的侧身躺着,了无睡意,只睁眼望着卧室里浓重的阴影。
韩越有点想睡了,但是他知道楚慈没睡着,所以自己也不急着闭上眼睛。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酣畅淋漓的完事了就倒头睡了,第二天醒来觉得心情异常满足,但是楚慈却总是冷冷的。
后来他请教了裴志,裴志又去请教他那几个情妇,回来告诉韩越“你这样不行,完事以后你要好好安慰下人家,





提灯看刺刀+番外 分节阅读_3
聊聊天儿,送点小礼物什么的。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自己爽完了就睡了,要真心疼你那心尖儿,你等人家睡着了你再睡。”
韩越点头表示明白了。明白以后买了只江诗丹顿satare表,晚上完事以后拿出来要送给楚慈,结果被楚慈狠狠从窗户外扔了出去,然后足足一个月没开口说一句话。
从此韩越再没干出过这种蠢事来。
韩越眼皮越发的沉,但是长期部队生涯训练出的敏锐感官还是能让他感觉到楚慈没睡着。为了提神他漫不经心的开口问“今天你怎么又开那个破车”
所谓那个破车,是楚慈自己用工资买的一辆二手白色本田。楚慈家在外地,自己一人在北京工作不到两年,没攒下多少钱来。经济上他只够自给自足,这套三居室还是他租的。
韩越曾经在他家留下自己的一辆奔驰600,虽然表面上说的是“这车留在你这”,但实际上就是送。楚慈别无选择的接受了,但是从来都没有开。韩越甚至怀疑他连车门都没有打开过。
“下班半路上,没来得及换。”楚慈淡淡的答了一句,不开口了。
“哦。”韩越想了一会儿,又问“昨天我去冶金研究所找你,那个办公室主任在跟你说什么古古怪怪的样子。”
“没什么,忘了。”楚慈闭上眼睛,“我睡了。”
韩越最经不起敷衍,正要翻身起来追问,一看楚慈真闭上了眼睛,只得重新躺下。结果他自己合眼还不到五分钟,就鼾声大作。
黑暗中楚慈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望着虚空中漂浮不定的某个点,目光空白冷淡。
第二天早上醒来韩越才知道,昨天侯瑜堂弟的事情闹大了。
侯瑜那堂弟侯宏昌是个傻叉,酒后闯红灯不算还撞了民工的小孩,当场就把孩子撞飞了十几米,落地后立刻就断了气。
这一幕发生在市中心街头,离治安岗亭不远,好多人都看见了。侯宏昌一看出了事,一踩油门就要跑,结果没跑出十几米就被几个的哥开着车拼死拦住。为此侯宏昌还撞了几辆的士车,有一辆车门整个撞变了形。
如果事情到这里完了也就罢了,侯瑜还不至于想把自己的堂弟给亲手掐死。问题是侯宏昌灌多了马尿,自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转世,下了车就把一个出租车司机揪到大马路上饱以老拳,一边打还一边咆哮“好狗不挡道,打死你个狗日的”
警察在三分钟内火速赶到,刚要上去阻止,侯宏昌骂骂咧咧的把警察一推,掏出手机打电话“喂大伯父我是宏昌我被警察扣了,您快派人来救我”
整个过程不到二十分钟,记者赶来时更好赶上高潮。当街路人一片群情激奋,纷纷要冲上去打肇事者;警察围成一圈奋力维持秩序,有一个交警还被侯宏昌推得摔倒在地;几个的哥扶着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纷纷挡在被害者尸体及其父母前边;一对穿着简朴的民工夫妻蹲在大街边,抱着孩子尚带余温的尸体撕心裂肺,几乎哭得昏过去。
“干脆判死刑算了。”韩越一边看报纸一边说,“你堂弟活着也是社会祸害。”
侯瑜没好气的冲他“你哥当年出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判死刑算了你哥撞死的还是俩”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么说的我当时就建议老爷子把他领回家来,一皮带抽死在祖宗牌位前。只不过被我妈哭哭啼啼的骂回来了,说我没有手足之情。”
“哎呀对了我堂弟他妈也是这么说我的。”侯瑜一拍掌,指着报纸上头版头条大标题“官二代闹市街头撞死幼儿,群情激奋千人围观这哪个记者写的,我妈跟我婶子说要去拆他家房子。”
“昨天真有千人围观”
“不知道,也许真有,我把他从警察局领出来的时候好多人等在大马路上,还有人对我丢矿泉水瓶子,跟过街老鼠似的。今早起来我一搜网络,绝了各大门户网站头版标题,比刘德华开演唱会还暴热。我就跟我妈说,你能拆那记者的房子,你能把这么多网民家的房子都一个一个拆了吗”
“你妈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跟我婶子两个一边哭一边骂呗。不过她俩打算去找部队老下属,控制那几个网站和网民言论。”
韩越皱着眉摇摇头,还没说什么,突然只听卧室门咔哒一声开了,楚慈拎着笔记本走出来,面无表情的穿过客厅,打开大门。
整个过程中他都表现得旁若无人,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给客厅里的两个大男人,就仿佛他们是两团空气一样。
侯瑜偷偷问“你昨晚没打他吧”
“没啊。”
“那怎么”
韩越看着楚慈换好鞋,走出大门,突然在他身后开口问“你上哪去”
“上班。”
“晚上记得早点回来。”
楚慈头也不回的站了一下,随即重重甩上门,嘭的一声巨响。
侯瑜被震了一下,啧啧两声“脾气好大我说韩二,你既然天天跟他腻在同一个屋檐下,干嘛不住个好一点的地方我看这房子有年头了吧,又小又旧,你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拿这种房子送人啊”
“他自己租的,跟我没关系。”
“什么”侯瑜被震惊了,半晌才颤颤巍巍的问“别告诉我人家跟你到现在,一分钱都没用过你的”
韩越突然抬起眼睛,目光如电的盯了侯瑜半晌,直到侯瑜全身都打哆嗦了,才淡淡的道“你再敢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法院,叫他们立刻判你堂弟死刑。你试试看”
侯瑜打了个寒战“不不不,我看还是算了。”紧接着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姿势。
楚慈走进化验室的门,助理小王指指他的办公室,小声提醒“主任在呢。”
楚慈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表情,推开门。
胖胖的办公室主任果然翘着腿坐在办公桌前边,看样子已经等得百无聊赖,一看他进来,立刻急吼吼的迎上前去“楚工你可来了前两天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许经理已经等好长时间了,这两天连续不停的催我”
楚慈一边插笔记本电源,一边头也不抬的说“最后论文署他的名字,行啊我没意见。但是万一论文出了问题是不是他来承担责任到时候别把责任推到我头上就行。”
主任果然哽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许经理是上头的亲戚,他懂什么专业的东西啊你让他来承担责任,他能承担个屁的责任啊”
“那到时候怎么说我辛辛苦苦做了几个月的项目,最后论功行赏了,他直接把我顶走了。这项目不出问题还好,万一出了问题,叫我这个从头到尾连名字都没出现在论文上的隐形人出来顶缸敢情好的没我份,出了事就叫我死”
主任摸了摸脑门上虚汗“也不要这么说嘛,你楚工回去多熬几个晚上,再把数字检查检查好啦,干嘛一定要出问题呢”他看楚慈神色不愉的样子,忙凑上去低声说“你想想啊楚工,人家是上级,是领导领导要你帮忙做事,那是什么是组织交给你的任务呀是荣誉呀好了你就别闹脾气了,你看你年纪轻轻就评上了工程师,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在乎这点小项目小论文的干嘛”
楚慈冷笑一声,坐下开电脑开文件,一言不发。主任知道他这是无奈之下的默许,于是赶紧喜滋滋的溜出办公室,找领导汇报去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助理小王进来送文件,问“楚工,晚上聚餐地点改到天坛东路去了,您方便过去吗”
部门每月一次例行聚餐,这个月恰巧拖了两天,便拖到韩越回北京之后。韩越一向是反对楚慈跟朋友同事出去的,以前他休假回北京的时候,都要求楚慈天天晚上早归,他自己也不会太迟回去。
楚慈手上动作顿了顿,半晌说“我知道了。”
助理小王点点头“那我跟他们说随您一个份子。”
晚上下班的时候,果然韩越打电话来,楚慈把手机调成静音,随手扔在副驾驶席上任它震。韩越打到第十三个未接来电的时候,楚慈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熄火下车。
手机脆的遗忘在了车里。
每次这种聚会,几个青年工程师都是最受欢迎的角色。楚慈长得比较好看,又比一般同事更受小姑娘追捧。一个部门的同事包了大厅,吃吃喝喝推杯换盏,楚慈很快就有了点微微的酒意。
这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醉醺醺的道“楚工,我得敬你一杯”
楚慈回头一看“许经理”
许仲义歪歪倒倒的站在那,端着一杯酒,已经被泼出了小半“楚工,我得多、多谢你那项目的功劳要不是你高、高风亮节,老子我今年的学术政绩还、还真他娘的不好办”
“许经理你醉了。”楚慈站起身,稍稍避让一步,“小王,过来送送许经理。”
助理小王心惊胆战的小跑过来,还没站稳,许仲义把他一推,大着舌头嚷嚷“怎么了楚工,你不给我面子不成这杯酒你一、一定得喝你不喝就是不帮我的忙”
大厅里好多人的目光都望向这里,楚慈皱起眉,低声道“小王你去叫主任来。”
小王点点头拔腿就跑,冷不防许仲义突然发了牛脾气,把酒杯重重一跺“楚工你,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你是什么东西你敢不给我面子”
楚慈转身欲走,突然许仲义两步,猛地把他一推。楚慈被推得踉跄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转身,许仲义趁醉一拳打过来,把他打得一下跌坐到椅子里。
边上几个喝多了的同事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扑上去架住许仲义,挡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办公室主任也抖着肥肉一溜烟小跑过来,急得颤颤巍巍“冷静点都冷静点楚工你没事吧许经理哎哟快扶许经理坐下”
大厅里一片狼藉,人人都在伸着脖子看热闹的时候,侯瑜、裴志、韩越等一行人正巧从酒店大门口往里走。
裴志一边走还一边调笑“这回要让侯瑜事先把钱压在柜台里,免得到付账的时候又被他走脱。哎宏昌,咱们今天可是给你的压惊宴,你得把你堂兄看好喽”
侯宏昌桀骜不驯的跟在后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头发做了个嚣张的冲天造型,“行一句话的事儿”
韩越没跟他们说话,而是独自一遍遍拨通手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经过大厅的时候他无意中目光一瞥,只见大厅里有个单位在搞聚餐,中间隐约有两个人对峙着,边上还有不少人在围着,貌似是在劝架。
韩越的目光钉住几秒,突然把手机一合,大步往那边走去。
侯宏昌吓了一跳“韩二少怎么啦”
“韩二喂韩二”裴志赶紧追了两步,突然看见大厅中间的骚乱,目光也顿了一下,抽了口凉气“完蛋了。”
侯瑜跟上来“怎么啦怎么啦”紧接着他哟了一声“那不是楚工呢吗”
许经理酒喝多了蛮力极大,几个人都有点架不住他,差点给他挣脱开来。
“你算什么玩意儿你算个屁老子这是在给你面子,你还给我推三阻四的,搞火了老子叫你在这一行里混不下去信不信你试试”
几个平时关系好的青年工程师都围着楚慈,有人挡在他前边,防止许仲义突然挣脱了众人跑过来。楚慈背上被打了一拳,有点犯怄,感觉头晕晕的,坐在椅子里一时站不起来。
突然一只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问“你没事吧”
楚慈下意识的说“还好。”紧接着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从身后走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走向许仲义。
楚慈猛然一惊“韩越”
韩越充耳不闻。他穿着一看就非富即贵,脸色又太过可怕,两边的同事都不敢挡他,下意识的给他让出一条路。
他走到许仲义面前,许仲义这时还被人架着,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老子一句话就让叫你收拾行李走人乖乖滚蛋用你的项目是给你面子,还敢跟老子拿乔”
话音还没落地,韩越突然狠狠一拳,砰地一声把他重重打翻在地
韩越在野战军里混大的,这一拳半点没有留力,一下子直接打飞了许仲义的两颗牙。只见血沫从许仲义嘴里涌出来,人当时就倒在地上




提灯看刺刀+番外 分节阅读_4
动不了了,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叫声。
“他跟我拿乔就算了,跟你算哪门子的拿乔”韩越冷笑着活动手腕,脸上神情极度暴烈阴霾“老子不让你收拾行李走人,老子一句话,直接毙了你”
酒色
这一拳实在太石破天惊,整个大厅静寂了几秒,紧接着沸腾起来。
胖胖的主任奋不顾身扑过去,一边大叫着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一边拼命挡在韩越和许仲义中间。几个女同事纷纷花容失色尖叫退后,青年工程师则赶紧扑上去,拉的拉劝的劝,也有人赶紧扶起满嘴是血的许仲义,叫着许经理许经理。
韩越甩甩手腕,说“你不够资格跟我说话。叫你们刘总来。”
主任一惊,眼珠子转了几圈,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低头溜走去找领导。没过几分钟刘总就满头大汗的挤出人群,堆得满脸是笑“韩二少您怎么来了也不派人通知一声”紧接着他一转脸,疾言厉色的问主任“怎么了怎么了,这都是怎么搞的”
主任使劲往楚慈那边使眼色,低声耳语了几句。
刘总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楚慈负责这个项目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许仲义不是他这个派系的人,他不知道许仲义要拿走楚慈项目的事情。如果他知道,打死他都会拼命阻止
许仲义不过只是科研所集团公司一个副局级领导人的亲戚而已,别看挂着个经理的名头,其实学术能力相当一般。这种国企里一般人际关系极其复杂,这个领导的亲戚又牵动着那个领导的利益,所以一般没人轻易去得罪这些朋党派系的亲戚,刘总平时见了许仲义他们那一派的人,也只是热情点头寒暄两句,既不特意拉拢,也并不去招惹。
但是楚慈就不一样了。作为整个集团里最年轻的工程师,楚慈的地位实在是太超然他本人学术能力比较精干,而且当时评工程师,是韩越亲自出面给他活动出来的
虽然楚工这人比较低调,平时默默低头干事,既不抢先也不出头,但是几个领导心里都有一本清帐,知道他身上挂着韩家的标签,跟许仲义一流的人不是同一个级别。
上级对他的态度是能拉拢则好,就算不能拉拢,也千万得罪不得,更别提去抢他的学术成绩了。毕竟人家指不定跟韩家是什么关系,谁愿意没事得罪一个表面默默无闻实则大有来头的年轻工程师呢
刘总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韩越若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刘总,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别来无恙啊”
刘总抹着汗苦笑“托福、托福韩二少今天怎么想起来”
“我碰巧路过,结果没想到你们这群高知人士,没事也好打打群架。”韩越指指许仲义,说“刘总你也别这么紧张,我就是看到我朋友挨打所以气不过,稍微还了下手,没有其他意思。你看,他打了我朋友一拳,我也打了他一拳,这下扯平了,你说是不是”
刘总心说原来这位爷还不知道学术论文的事真是万幸哎呀楚工你这锯了嘴的闷葫芦竟然这么有义气,平时真是看错你了他慌忙点头一个劲的赔笑“是啊是啊,扯平了扯平了。年轻人嘛,喝多了好冲动,这是很正常的嘛咱们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嘛这样吧,等许经理酒醒了叫他给楚工陪个罪,请顿饭,这事儿就这么结了您看怎么样”
韩越回头看着楚慈,问“你觉得呢”
按韩越的脾气,能想起来问问别人的意见,已经实属难得。
楚慈面无表情的盯着韩越,目光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有点冷淡,又有点厌恶的情绪。
韩越虽然情商比较低,但是有种野兽般敏锐的雄性直觉,他能感觉到楚慈并不高兴,甚至还对他有点不悦和憎恨。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楚慈就站起身,低声道“就这样办吧。我有点不舒服,先告辞了。”
刘总张开嘴,却来不及叫住他,他已经穿过人群,大步走出了酒店大厅。
侯瑜、裴志等人正站在门口,楚慈跟他们擦肩而过,却连头都没偏一下,就好像完全不认识这几个人一样。韩越愣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声音里的火气已经非常明显“楚慈”
裴志赶紧去拦他“大庭广众之下的你要干什么”
侯瑜也跟着劝“别闹出事来韩二有什么回家解决不好”
楚慈已经走到了酒店大门前,韩越把裴志一推,猛的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狠狠往回一扳“你他娘的是什么意思,给我摆起脸色来了”
楚慈肩膀痛得皱起了眉“我给你摆脸色我哪敢你韩二少是北京城里的太子党,给我出个死亡证明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大庭广众之下打人骂狗由着性子来,我吃了雄心豹子胆敢给你韩二少爷脸色看我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楚慈就是有这种本事,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能激起韩越最大的怒火,让他难以控制的爆发出来。
“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韩越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在楚慈张口之前就打断了他“你再敢说一个字,老子今晚干死你。”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高,周围站得近的裴志、侯瑜他们几个却都能听见。
楚慈脸色都变了,半晌才从牙缝里逼出一句“你这个人渣”
“抱歉,你只能陪我这个人渣过下去了。”韩越冷笑一声,猛的把楚慈打横抱起来扛在肩膀上,大步往酒店包厢走去。
“放开韩越你带我去哪里”
韩越充耳不闻,压根不在乎别人惊诧的目光,直接把楚慈扛进电梯。裴志他们赶紧跟上去,却谁都不敢沾惹暴怒的韩越,一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挣扎中楚慈狠狠踹了韩越一脚,大概非常用力,韩越稍微有点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韩越你他妈的放开我”
韩越哼笑起来“哟,你也会说粗话。”
正好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停下,他扛着楚慈大步走了出来。包厢门前,酒店经理亲自领着一排少男少女们恭候着,一看韩二少这阵势,当时就呆住了“您这是”
韩越理都不理,直接踢门而入,把楚慈往沙发上一摔。
侯瑜跟在后边流着汗解释“韩二少的屋里人,哈哈,心尖儿,俩人耍花腔呢哈哈哈”
楚慈猛的从沙发上翻身坐起,紧接着就被韩越慢条斯理的按了下去。
“别怕,不是什么大事。”他淡淡的说,“哥几个聚会,叫了一帮小孩儿来作陪,所以我带上你,没有其他意思。”
韩越这帮人经常聚会。哪家发生了重要棘手的事情,就要聚会来请求帮忙;中央有什么最新动向,就要聚会来互相通气;谁的亲戚朋友开了酒吧派对,就要聚会去捧场增光;哪怕什么事情也没有,也可以聚个会来联络感情。
虽然欢场中少不了新鲜水嫩的交际花们作陪,这帮太子党们还是习惯于带上比较亲近习惯的男女朋友。这种所谓的男女朋友,跟欢场作陪的小姐少爷们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们头上有固定的标签,只有特定的金主才能动,没有金主点头,别人轻易动不得。
比方说裴志就带了他最近新宠的女伴,据说是某某乐团的大提琴手,笑起来秋波荡漾,动人极了;侯瑜也带了一个时下当红的帅气小生,年龄不过二十不到,眼下已经红遍半个亚洲。至于侯宏昌,他跟这里的女老板、欢场中著名女强人成旭蓉交情暧昧,他人这边一落座,那边成旭蓉就裹挟着一阵诱人的香风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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