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夫人【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肥妈向善
这么说,他有一丝信了她的话了。是的。只要验了血,证明被人下药,一切应该有转机。墨兰心里好像能开始喘一口气。
可是,过了一会,走进来的不是医生,而是那个协助干警,在张队耳边紧张地说“卢大队让你过去一趟。”
“大队长亲自过来了”张队立马站了起来,脸上有些微的吃惊。
“是。”协助干警肯定。
两人紧接走出去。张队离开前嘱咐手下一句“给她弄杯水喝。她要是晕倒了,就是你们的责任。”
所以,墨兰得到了一杯开水。可是,这水,她也是小心翼翼地喝下去的。不是她怀疑张队会对她怎样,而是即使张队不会对她怎样,也难保他人会怀有心机。
那边张队来到了办公室,看见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警官在房间内来回走动,步子显得有些烦躁。
见到了张队进来,中年警官高兴地招呼道“你来得正好。小张。我现在要把你手上的这个犯人移到省里去。”
“有什么特殊原因吗大队长。”张队向老首长敬礼后,举到帽檐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清朗的双目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案犯罪大恶极,已经引起许多媒体的关注。”卢大队进行简要说明。
“因为她是高级知识分子,犯了杀人罪”张队问。现在的媒体最喜欢这些能引起公众兴趣的代名词比如高干子女,留美学生,教育问题
“是。”卢大队没有反驳他的话,宛如长辈教导晚辈一样命令,“赶紧把人交出来,我带走。这也是为她好。如果被媒体集中报道,我看,她不是死罪也得变死罪了。”
现在的公众舆论势力有多么可畏。张队不是不清楚。这个案件存在有疑点,要调查需要时间,所以先将嫌疑人保护起来,也是维护公正的一种手段。但是,大队长会亲自插手,略出乎了他的意料。毕竟这个犯人刚刚方才抓获,消息竟能在几个时辰内便传到了省部去。
“那有没有联系到她的家人”张队问时,用眼角小心地瞄过卢大队的神色。
“有。已经联系上她的母亲。现在她母亲应该在探狱了。”卢大队神色如常,答道。
探狱不是所有嫌疑犯都允许探监的何况是这种被卢大队称之为最大恶极的罪犯。总觉得大队长话里有自相矛盾的地方,但抓不住确凿的疑点。
“小张。”卢大队见他一直在原地站着好像全身绷紧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是不是很久没有接到这样重大的刑事案件,感到有些紧张了”
被大队长提醒,张队感觉脑袋被一棍子打醒了,惊讶于自己事实真相未有调查清楚之前,自己怎么一边倒地同情起嫌疑犯人卢大队是亲手提拔自己的人,卢大队的为人处事自己最清楚不过,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犯人质疑卢大队的判断呢
“大队长。我明白了。这个犯人,我会马上移交给省部的同事。”张队向老首长敬礼,响亮慎重地答道。
“好。”卢大队拍拍他臂膊,露出欣赏。
张队接到了命令,转身走出门,前往审讯室。在快要到审讯室所在那条走廊的时候,负责把守的武警向他敬个礼,报告“经大队长同意,现在嫌疑犯的亲人正在探监。张队是不是等会儿再过去”
摆手,张队做了个让他噤声的手势,自己放轻了脚步往前走。走到距审讯室一定距离的地方,他停步了下来。
墨兰一直坐在审讯室里。当听见一串高跟鞋咚咚咚的声响时,她微抬起头。隔着那排黑漆漆的牢狱栅栏,是楚昭曼从走廊的黑暗里慢慢显出了整个轮廓。
踩着八公分高的银色高跟鞋,楚昭曼站定在了关押犯人的铁栅栏前面,双手横抱在胸前眯着眼。里头坐的墨兰,小萝卜头发型,搭配鼻梁上的黑框大眼镜,简直像个惹人发笑的小丑。楚昭曼那得意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这样一个墨兰,才是韩贵浩给她看的照片里的墨兰嘛,一个土里土气的臭丫头
墨兰搁在大腿上的手用力地抓了起来,但发怒的眼睛里并没有失去理智。她在用一种x光机的目光审视楚昭曼的表情变换。如果没有错,按照楚昭曼这个略有惊讶的表情来看,似乎陷害她杀人的这件事儿,主犯不是楚昭曼策划的。那么会是谁墨兰的眉间轻拢起来。
“这件事我尚未和你父亲说。但他已经交代过我,有关你的事情由我全权处理。所以,警察找上了我,让我来探望你。”楚昭曼话说到这里摆明了讽意你这个臭丫头,终于落到我手掌心了。怎样需不需要我放你一马
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一旦被她得手,后果不堪设想。何况,不以为她会有真心帮她脱罪。墨兰毫不犹豫站了起来,一步一个脚印走过去。楚昭曼隔着层保护的铁栅栏,仍稍微睁大眼睛这个萝卜头现在想做什么能做得了什么
只见墨兰走到了栅栏前面,鼓起两个腮班子。紧接忽地“噗”,一口痰液穿过了栅栏中间的空隙,准确地溅落到楚昭曼的双峰中间。
楚昭曼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那滩青色的粘液,脸色顿然由白变红,由红转青,头顶冒出了乌烟。来这里之前,她还故意挑了一件上万块的衣服,穿戴得无比光鲜前来,目的当然是为了气死人。结果呢,现在
啊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伸出的长长指甲穿过栅栏,想抓烂小萝卜头的脸。
墨兰早有所料,早已退后到了椅子上坐下,只冷冷地噙了抹笑,看楚昭曼如疯婆子一样张牙舞爪。
楚昭曼的指甲伸到最长,依然抓不到墨兰,却是两边守门的武警用惊恐万状的眼珠子瞪着她。她的脸立马黑了黑。自己失态了而且又是被这个小萝卜头设计,在公众面前仪容尽失,落到被人笑话的地步。
一刻的咬牙切齿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你、等、着”楚昭曼捡起落在地上的名牌包,如落水的疯狗一样向监狱里面抛出这句咆哮。
墨兰静静地扶了扶鼻梁上的黑眼镜。这样一幅安静的状态已经代表了足够的鄙视。
左右两边的武警再将讶异的目光射过来。楚昭曼把包夹到腋下,尽可能表出慈爱的后妈面孔“墨兰,你等着,妈会来救你的。”
可惜她这话与她憎恶的眼神完全不相配。楚昭曼接到武警们质疑的目光,只能狼狈地匆匆离开。
张队始终站在走廊里暗处,默不出声地观望着这一幕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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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声明,本文属于半架空。大家放轻松点看文,小说,本来就是娱乐用的。大伙儿看得有劲才重要。
不算虐,男主专一,总之,会是奋斗中的甜蜜。
第十五回狱斗上
楚昭曼出现了,却不是楚昭曼使的毒计。墨兰心思着,究竟会是谁在主使不管是谁,不仅陷害她,还连累了无辜。这个人绝对无法轻饶
层层的思虑,在栅栏的门咔一声再次打开而被打断。她眨一下眼皮,见是那个张队回来了。
“刚刚来探监的人是你母亲”张队站着,俯视她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带了丝无法解开的疑惑。无论是从她被逮捕,被提审,到现在,她的每一个行为每一句话,都显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魄力。这种干净明亮的魄力,不应该是一个心理阴暗屠杀小孩子的杀人犯所拥有的。
墨兰抿抿干裂的嘴唇“法律上的母亲。”
继母。张队若有所思。他正想坐下来继续问几个问题,审讯室的门打开。进来的协助干警急道“张队,你干什么卢大队那边的人等犯人等得急死了。”
因此,张队刚站起来,门口随之冲进来的几名武警二话不说,直把墨兰拽了起来往外推。
墨兰虽不能预料突如其来的又一个变故,但在出门口时努力地回了下头,向张队的方向努了努嘴我是冤枉的。
她信,信这个男人心里还是有一点正义感的,从这个男人一双纯净的眼睛里。
只要有她被带走时留下的这一句话,肯定能让这个男人起疑心进一步调查这起案件。
张队是读到了她的唇语,却只能干杵着,因为自己的权力远不及带走她的那帮人。
墨兰被带出了这个地方公安局。这一回她睁眼辨认清楚公安局挂牌上的地市名。应该说这个地名很陌生,是个小地方的名字。她被送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昏迷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
一切的局俨然是精心策划,让人惊悚。
再次被带上了一辆来自外地的警车。墨兰蜷缩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闭着双眼。她必须养精蓄锐,不能硬拼。无论如何,她得活下来。为了亲人,为了她幼小的弟弟均世。
警车的啸鸣尖利地穿越过街道、沙地、林木,从虹光十色的繁荣之地,到了寸草不生的不毛荒野。
足足将近一天的行程之后,她被带到的地方是一个早已被尘世抛弃的地方,一座暗藏在深山老林中的女子监狱。
下车时,能听见在公安局里协助张队审问的干警质问着不是和张队说好,要把犯人带到省里去吗怎么到了这个监狱来
对方也毫不客气地驳话这是大队里的意思,有什么问题,你够胆量就直接去质问大队张队是个啥,在大队面前什么都不是
可是不能把嫌疑犯直接放入监狱里面,这是违法的
什么违法这是基本定了罪的嫌疑犯而且,我们这也是出于保护犯人的目的着想。你是不知道,那些媒体都已经包围省部了。
墨兰听他们两派人马争吵,可以肯定的是张队的人势单力薄,只有一个人哪能说得过这一批实枪核弹的武装人员。她进这个监狱是必定的了。为此她没有挣扎,服从地主动地步下警车,总比在有意无意中被人借故殴打几下要划算得多。下车后,感觉到日光有些刺眼。张队抓她的时候应该是近中午的时分,如今是隔日傍晚。
一路的车程里,他们有给她东西吃,但一点泡面之类的就要弥补三餐,未免过于苛刻。经过长途颠簸,她早已饥肠辘辘,头重脚轻地往前走。
女子监狱所的牢门打开,等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中年女警官。
“江所长。人犯已带到。”负责押犯的干警将大队的一封信交给了女警官。
江所长接过信件当即拆开,一目十行地扫了几眼,然后抬头打量眼前的女犯人,边问“高级知识分子”
“是的。虽还未判刑,但被判死刑的可能性很大。”押犯的干警回答后,敬个礼离开。
墨兰只是把眼睛睁开条缝,任着这个高大有点肥胖的江所长以她为中心绕了两圈。
“嗯。把犯人带进去吧。”江所长最后说。
两名女狱警立马走上来。墨兰夹在她们中间,往狱所深处走去。
她这算是平生第一次进监狱。世上有多少人一生中能进一次监狱,虽然进监狱不是件好事。如此戏娱自己,也说明自己没有放弃希望,相反,走出这里的信心十足。
换上牢犯的衣服后,狱警打开其中一间牢狱的门,墨兰走了进去。举目四望,共四张上下床铺即八个床位,狱友目中所及共六位。其中站着好像俯瞰她的有四个人,一个背对她坐着,一个躺在床上好像奄奄一息地
司令夫人【全】 分节阅读_9
喘气。
墨兰走向其中一张床,想爬到上面的空铺位躺一会儿。
有人在她的必经路上,忽然伸出了一条腿儿。
墨兰在快要绊倒之前,停住了步,说“你想被减分吗减分,你就不能减刑了。还是你想一辈子在这监狱里面”
一句话,已足以让六位狱友全睁眼看向她。
“这人,以前进过监狱不然,怎么知道这儿的规矩”
狱友们针对她起了热烈的交流,墨兰只是迈过那条她人伸来的腿儿,爬上床,躺下先歇一阵。她没进过监狱,不表示她会不知道监狱里边的事。谁让她平常就爱读书,什么书都要看一看,所以,从书中博古通今。如蕙兰说的,论书呆子,没有一个比她更书呆子了。
墨兰躺在床上打着盹儿,下面几名狱友们议论纷扰。
“怎么办谁先去试探一下她”
“听说她是杀了个小孩子耶。杀人犯,女杀人犯我们全监狱可能就她一个犯的罪最重。”
“我可不想和一个杀人犯打交道。”
“可她还是留学生呢。可以帮我们写报告,加分减刑。”
于是众人在是否“与一个杀人犯交往”还是“加分减刑”上犹豫。
“方姐,你是我们的头儿,不如你去试探一下她”
第十六回狱斗中
“喂起来”
墨兰打开条眼逢,见一只皮肤粗糙且肥胖的手从床栏杆里头伸过来,狠力地拍打她的床褥。嘭嘭嘭,每一下响,像要把床拍成两半儿一样。实在被这人扰得不行了,她翻个身,俯视那只手的主人。
这是个被人叫做方姐的三四十岁妇女,高大威猛,脸颊的两团肉嘟嘟的肥肉很像小猪班纳。
墨兰想还好,是个猪型的女人,总比猴精类的女人好对付。
“你”方姐见墨兰翻过来身,欲得意地吼上几句给个下马威,然而,对视到墨兰那双冰凉的眼珠子时,顿然变成了哑巴。在她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体纤瘦弱不禁风的模样儿,却是有一双让人害怕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珠子,好像森林中伺机而动的猎豹,随时能扑过来让人四分五裂。怪不得,怪不得说这女人是杀人犯呢。这么一想,方姐趔趄地退后了两步。
众人对于她这般轻易的投降感到惊讶,也因此对于这个新来的囚犯在内心里生了敬畏。
方姐不敢再上前,其她人更不敢与墨兰说话。
墨兰翻回身,径自又睡了起来。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方是将车程的疲倦消去。
清早,狱警们抬来牢饭。每个人拼命地扒着碗里的米饭。下饭的菜,自然是难以入口的,没有肉,没有油,水煮为多。所以,以米饭为主。大家吃得很快,是由于接下来的活儿不轻松。每日不能按照规定完成产量,没得睡,没得吃。至少,在这所小监狱里是这样的情况。
这间女子狱所一共关押了二十几个犯人,所长加狱警不到十名看守人员。因此,不会有任何人留意到这个窝在深山老林中毫不起眼的小小狱所。
俨然是,在这个落魄的地方被人弄死了,只要亲人不追究,一切便成了一起无头冤案。墨兰心里头冷笑着对方想必不止要让她身败名裂,还要令她蒙受不白之冤作为一个杀人犯惨死在狱所里,死后也戴罪,遗臭万年。
“吃饱了赶紧干活”狱警估量吃饭时间差不多了,走过来向牢里的狱犯们发出命令。
狱犯们依依不舍地搁下了碗筷,起身后,排队走出牢门。
接下来,几间狱室的犯人们是被集中到了一处,在一个空间较为宽敞的工作室里做工。这样的集中看押方式,是方便于人力不足的狱警进行监视。
墨兰夹在众人当中,领到了三支羊毛筷子与毛线球,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方姐几乎是在她一落座的同时,走过来狠狠地瞪她“不要给我们拖后腿”
一个狱室的人为一个组别,每日以每组为单位完成规定产量。如果同一个狱室里有谁手脚慢没能做完自己的活,其他人还得帮着她干。因此,很多新来的狱友一开始不能接受这种高强度劳作,被同室的狱友辱骂,最终选择自杀。
墨兰对于方姐的瞪眼,只是耸了耸肩膀。她娴熟地把毛线绕上了羊毛筷子,娴熟地让两只羊毛筷子打起架来。
方姐盯着她一会儿,马上把眼珠子瞠圆了不是高级知识分子吗怎么打毛衣快得像是一线生产女工
墨兰抬了下眼皮“是谁要给我们拖后腿”
方姐噎了沫口水,扫向墨兰旁边的另一位狱友“你桑姐”
肩头搭着一条油黑发亮的长辫子,年纪有三四十岁的桑姐举起了纤秀的拳头,捂在嘴边“我知道。咳咳咳”
墨兰往旁瞄了一眼,记起昨天自己刚进牢房的时候,全狱室里唯一躺在床上不能起身的牢犯,便是这个叫桑姐的。似乎这人正生着病,病得不轻。墨兰轻轻地蹙起眉来这个小监狱连个狱医都没有配置。如果突然哪天哪个人来个急病或是重伤,一命呜呼的可能性十分之大。
方姐盯了她们两个一阵,见她们马不停蹄地干活,鼻子哼哼,这才走开。
桑姐喝了两杯水后,举起手“报告,尿急。”
在监狱里干活的狱犯称之为劳改,劳改犯们即使要上洗手间,也得向狱警举手打报告。
墨兰刚好也想上卫生间,跟着桑姐举手。狱警允了她们两人同去洗手间。
两人携伴往外走。墨兰见桑姐步履蹒跚的,搀扶桑姐走。
“在这监狱里很少见你这么热心的了。”桑姐抓着她的手,感激地说。
墨兰道“总得活下去,才能出去见亲人。”
桑姐感慨着“我还有几年的牢饭吃。你呢杀人是要判死刑的吧,如果不死,也是死缓,一辈子在牢狱里呆了。你年纪轻轻,又是热心肠,怎么会杀人呢”
“桑姐莫非是经济犯”墨兰避而不答。
桑姐没有否认她的推测,点下头说“我听人说,你也是知识渊博的人,不至于犯这种罪大恶极的事儿吧。”
两人边说边谈走到了狱所的西边偏角。那里面设立的一排给牢犯们使用的公共厕所,没有门,只有几条沟沟中间用几面墙隔开,就当是马桶用了。墨兰在厕所外头观望,以迟疑的语气疑问道“没有摄像头,也没有狱警。”
“逃不出去的。”桑姐摇摇头,“她们这么放心肯定有原因。一是因为我们是女人,行动力肯定不比男犯。二是这里四面环谷,这厕所背后紧挨的就是悬崖。”
看来,要逃出去必须智取。墨兰不着急,先扶桑姐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厕所,自己窝在最外头的一间。解手的时候,听里面汩汩的水声,似乎桑姐已完事出了厕所。她随之出来,没有出到厕所墙外,迎面门口忽然来了几个穿灰色狱服的女人,个个高头马大的,那阵势就像那晚迷昏她的黑衣人。墨兰这回可不会犯傻,立马高声尖叫起来“来人啊杀人了”
对方听她一喊,倒是先愣了会儿,这才想上来捂她的嘴巴。她们拿出准备好的一条被子,摊开来,蒙上墨兰的头,把墨兰的嘴巴鼻子捂得死紧。过了一小会儿,感觉被子底下的人不再挣扎软了下来。
“死了吗”
“应该是死了吧。”
她们掀开了被子,再用手试探墨兰的鼻息真是没气息了
“这么快就死了。”
她们中间有人不信,用脚狠揣了墨兰的腿儿两下。躺在地上的墨兰一动不动的。
“喵”
外面传来猫咪的叫声。大概是担心墨兰与猫的叫声会惹来狱警查探,这几个女人立刻将被子收起来,撤出了厕所。
直到这群凶神恶煞的女人走远了,躲在暗处的桑姐小心谨慎地走出来,进到厕所里面。来到了墨兰身边,她蹲下去,伸出的指头哆嗦地去碰墨兰的鼻子。手刚伸到了墨兰的眼前,忽然间,本来死的人睁开了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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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狱斗下
“呀”桑姐低叫一声,被吓得不轻,跌坐到地上用手捂住心窝口,“她们,她们不是说你”
墨兰翻身坐了起来,拍打拍打身上几下“当年在学校里进过游泳协会,屏气功夫练得还成。”
桑姐听她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更显得里内深不可测,对她不由又敬佩了几分,低声道“刚刚那群人,真是想杀了你的你得罪了什么人吗”
“不知道。只知道她们不大像是狱犯。”墨兰眯眯眼睛说。做出这个判断的原因是,这群人的狱服上面没有打编号,而且明显这是一起有组织的行为,有头儿指挥,果断进来果断撤退。
桑姐做起了哦米拖佛的手势,点点自己胸口“上帝保佑你我。”
求上帝,求老天爷,还不如求自己。墨兰心里盘算着这些人一次害不死她,下次肯定还有动作。
桑姐这会儿端详起她被人踹过几脚的腿儿,知道她的双腿不可能被踹了没事,只能证明这人很能忍耐。能忍的人,才能成得了大气候。
“桑姐。”墨兰蹲了下来,与她脸对脸儿,对着她的脸看了许久。
桑姐被她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珠子,看得心里头发慌发虚起来,问“什么事”
“你没有病吧”
桑姐本来一张青白的脸蛋儿,蓦地涨成了红番茄子“你是医生”
“我猜的。”墨兰笑盈盈的。
桑姐忍不住骂了出口“你这丫的,竟敢诓我话”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墨兰敛起了一脸的和气笑脸,淡淡地道,“知道你还有几年的刑期,而且要出这个小监狱不容易,不如用装病得到假释。”
桑姐听她一句话便拆穿了自个的算盘,气怒起来“你既然不说出去,是想要挟我吗我告诉你,我虽然是个犯人,一身骨气还在。”
“桑姐,好歹我比你晚来,是个晚辈,怎敢不尊敬前辈。你想多了,我这个小辈的,是想帮助前辈做事而已。”墨兰依然语调不惊,好像天打雷劈也不能让她皱一下眉。
桑姐面对她古怪的一言一行是完全犯疑惑了,却觉得她有力量能帮自己,一刻提起胆子问“你是说帮我怎么帮”
“我能帮你出这个监狱进到医院里头。”
“可你说了你不是医生。”
“我不是医生,但没说过不能帮你把病装得更像一点。”墨兰打的主意是,借桑姐入院这个机会查探装病逃狱的机率有多大胜算。她抓起桑姐的左手,在手腕上搭了会儿脉搏。桑姐见她样子十足是个专业的医生,心里又确实想着要早点出去,不得先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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