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弄风 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魔烟
“是。”来人站起身来,取过木架上的一条布巾,来到桶旁。
“落阳宫的新侍卫统领”南宫天幕懒散地开口。
“是。” 背上的手一顿,又继续上下移动,力度适中,身后的人低声应道。
“这释院的守卫,是你安排的”南宫天幕舒服地喘了口气,问道,依然是慵懒的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怒。
“是。”
南宫天幕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身后之人的衣襟,猛力一拉,没有丝毫抵抗,来人的半截身子横过木桶,悬在半空,俊朗的容颜,温顺的神态,微抿着唇,安静地望着南宫天幕的脸。
“你唤我什么”南宫天幕紧紧地盯着柳如风的双眼,言语中已含了丝怒意。
柳如风垂下了眼敛,避开了南宫天幕的目光,低声答道“主人,属下今日被任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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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阳宫统领,不得不改口唤二公子南宫天斜为公子。”
南宫天幕眼睛一眯,胸膛起伏,看着眼前的俊颜半晌,手上用力一压,将手中毫无反抗的人连头带颈没入了浴桶水中。
这算什么竟然对着大哥也唤公子是否也是这般自称属下区区一个落阳宫正统领,你便如此尽心尽力安排人手看守于我
眼前的身躯渐渐颤抖了起来,窒息的痛苦令撑着桶沿的双手不自觉的抓紧,骨骼凸现虽然练武之人,可以闭气沉入水中良久,但显然,柳如风并没有这样做
看着眼前没有一点挣扎的温驯身躯,南宫天幕眼中的薄怒渐渐消散,心头涌上一丝奇异混杂的感情,有满足,有温暖,有不舍,有怜悯
还未等南宫天幕理清心头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抓在柳如风衣领的左手,已自然地向上一提
看着正痛苦的呛咳,狼狈地喘气,一头湿漉漉热水的柳如风,南宫天幕松开了手。
“柳如风,我是你的主人吗”低沉飘渺的声音,一如南宫天幕此时脸上神情。
咳嗽之声立止。您在怀疑我吗柳如风沉默一瞬,忽略了心中的苦涩,跪下地来,抬头望着南宫天幕,低声说道“属下今生的主人只有公子一人。自当年主人买下属下之时,属下的一切都已属于主人。”
“呵呵”南宫天幕嘲讽般轻笑,如若无意般,轻轻地问道“对着我大哥南宫天斜,你是否亦自称属下”
柳如风一窒,一时之间答不出话来。
南宫天幕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自浴桶中站起身来,刚刚跨出木桶,一条干燥宽大的布巾轻柔地围上身来。
南宫天幕看着跪在面前的柳如风,看着他认真细仔细地用那布巾擦干了自己身上的水迹。看着他抬头望着自己依然滴水的湿发,动了动嘴唇,然后,那熟悉温暧的声音响起
“属下知错,任由主人惩罚。请让属下先替主人擦干湿发”
清朗的男性嗓声,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看着恭敬跪立的柳如风,微仰着头,温暖而柔顺地望着自己。
南宫天幕猛然伏下身去,紧紧地抱住了那温暖顺服的躯体。没有抵抗、没有拒绝,南宫天幕轻松地将身下的人牢牢地压制在木质的地板上。
“为什么”南宫天幕狠狠地一口咬在了柳如风的肩上,身下的躯体微微一颤。
“明明是我让你接受落阳宫的拉拢,为什么不辩解反而请罚”南宫天幕松开了口,略直起上身,一手撑地,一手轻轻挑上了那劲窄的腰间,黑色的锦布束带。
“你明明是为了取信大哥,方如此安排看守此院的办法,为何不说”将黑色的上衣褪至柳如风的双腕之间,扯动衣料,缓缓地在他双腕上缠紧
柳如风看着神情有些狂乱的南宫天幕,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公子的疯症并未痊愈心里想着,更加不敢妄自弹动,只放软了身体,小心地收敛好因感受到危险而燥动起来的内力,任由着下身最后一件布料离开了身体。
“你是不是觉得我又疯了”南宫天幕伸手分开了柳如风的双腿,似乎想笑,脸上的神情却古怪之极。
柳如风咽了咽紧张的唾液,早已顾不得此时难堪的姿势,只紧紧地看着身上的南宫天幕,极力顺从着他的动作柳如风相信,此时自己若是让南宫天幕感觉到一点的反抗迹象,或许南宫天幕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或许南宫天幕会再次发狂疯掉
可是公子以前的疯狂,不是因为那幻香么
的钝痛打断了柳如风的思绪,火热坚硬的肉刃粗暴地强行刺入。没有经过丝毫准备的干燥通道,激烈地抗议着那蛮横凶残的。火烧般割裂的巨痛传遍了整个身体,柳如风却只能扬起了头颈,张嘴无声地惨呼,尽量伸展着身体,放松着肌肉,以减缓这凌迟般的痛苦
南宫天幕突然停下了动作,静静地看着身下的男人痛苦隐忍的面容,脆弱修长的脖颈,战栗温顺的身躯
南宫天幕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猛地抽出了自己,看着那青紫怒胀的上,艳红的血丝,残忍地满意一笑,又猛地深深刺了进去
“”柳如风嘴唇微张,却仍旧没有发出声音。不是克意压制,而是瞬间超过了承受能力的巨痛,令得呼吸都中断了一瞬。全身痛得无法自抑地颤抖着,几乎瞬间弹跳起来,夺路而逃
极力忽略身体的激痛,强自压抑着暴起反击的欲望,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柳如风发觉经历过残酷训练得来的自制粮近失控
“你是我的我的东西”南宫天幕喃喃地说着,猛地伏下身,一口咬在那脆弱的颈间。
柳如风喘了口气,乘着南宫天幕此时没有动作,略略调整了一下自己,双手被衣物束缚在背后,虽然轻轻运气,便可挣开,但别说此时情况不对的南宫天幕,便是正常的南宫天幕,柳如风也不想做出这样明显违抗他的举动来。只得曲起双腿,绕上了南宫天幕的腰间,艰难地道“是,属下是属于主人的”
刚切进皮肤的利齿停住,南宫天幕抬了头,下意识地舔去唇边的血滴,看着柳如风的眼睛,露出了一个还算正常的赞赏笑意来,缓缓低头,吻上了柳如风苍白失色的双唇。
看着身上有如嗜血疯魔般的南宫天幕,柳如风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在唇被碰触的瞬间,微微张开,放任那带着血腥味道的唇舌,探入口内,霸道而野蛮地侵占着自己
体内的内沥烈的涌动着,想要翻身而起,想要一掌击碎身上这人的胸膛,想要
柳如风拼命地压抑着心头不受控制的杀机,这种失控的感觉,不像自己,难道中了什么药物
巨烈的痛感腾然袭来,打断了柳如风的惊疑,也打断了那暴动的杀机
房中充沛着粗暴的低吼,与痛苦的喘息。
南宫天幕一手紧紧地握着身下那坚韧劲窄的腰身,一手在、精实的肌肤肆虐;一面狠狠地撞击着这具温顺的躯体,一面死死地吮咬着那流泄出断续呻吟的唇舌
良久,南宫天幕一声低吼,猛地绷紧了背脊,抓着手中的腰部,向身前一带,用尽全力地一撞
数股灼烫地热流在身体的深处迸射而出,柳如风只觉眼前发黑,身体早已痛到了麻木,好几次险些昏厥了过去。若不是想到还要赶回硎院,咬牙苦撑,只怕此时早已人事不醒
南宫天幕喘息渐平,低下头来,看了看身下脸色青白的柳如风,嘴唇红肿,明显被咬破的痕迹,的身体上青紫交错,有指印,亦有牙印
南宫天幕目中先是迷惑,渐渐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震惊之色,闭了闭眼睛,不敢致信地睁眼,呆了呆,目光移向两人结合之处,一点一点移出发泄过后疲软下来的凶器,混杂着白浊的鲜血自无力闭合的穴口处流出,滴下地面,与地上早已聚成一滩的乌血混成一团
南宫天幕探手自床上扯过被单,裹起瘫软在地上,连合上双腿都办不到的柳如风,轻轻抱起。
“主、主人”柳如风忍着干燥发痛的嗓子,沙哑地开口,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早该回去的
“闭嘴”南宫天幕暴怒地低喝,方才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这绝非南宫天幕的本意,为何会突然失控,并没有闻到那幻香的气息,却如同疯了一般,无法控制自己
与面上的神情不同,南宫天幕手脚轻缓地将柳如风连同床单放到柔软的床上。
转身几步急至那浴桶旁,仔细捧起一些渐凉的水来,闻了闻,伸舌一尝。果然这水有一丝淡淡的熟悉香味,闻之不觉,尝之极淡,应该是用某些药物掩去了气味
南宫天幕松开手指,任那浴水落回桶内,微眯了双眼,走回房中,看了看床上的柳如风,扬声唤道“水莲”
房门斜开一线,水莲闪身进入房内,双眼快速地一扫房内,浓郁地血腥伴着的气息,令水莲不由皱起了眉头。
“今日院中可有落阳宫的人”南宫天幕强压下心头汹涌的杀机,低声询问。
水莲想了想,道“厨房中烧水劈柴的杂役是落阳宫的。”
“叫他们来见我,理由随你说”南宫天幕心中冷笑,大哥,你就生怕我疯得还不够么
“是。”水莲一惊,南宫天幕话中杀机必露眼神一转,突然看见了南宫天幕的床上,躺了一人,黑发遮面,光裸的双足与肩膀,能看出那床单之下,必然身无寸缕,靠近床沿的左肩,一块蓝色的烙印,分外醒目柳如风
眼见水莲双眼发直,盯着床上仅披一张单薄床单的柳如风,南宫天幕皱了皱眉,身形一动,挡在水莲面前。
“给我伤药,要最好的”南宫天幕伸出一只手,看着水莲说道。
水莲面上神色复杂,看了看南宫天幕,自怀中摸出两个药瓶,说道“这是婢子自已做的”
“我要凝露,不要告诉我没有,娘亲走时,不会不留下此药”南宫天幕冷冷地打断了水莲的话语,说道。
水莲怔了怔,将药瓶放入怀中,再伸出手来,掌中已换了一个瓷瓶
南宫天幕一把抢过,揭开瓶塞,嗅了嗅,果然正是凝露。
“你出去吧”南宫天幕转身,急行至床边,解下帐纱。
“是。”水莲见南宫天幕如若未闻,低了头,转身行出房去。
轻轻揭开床单,虽早已知晓,南宫天幕的眼角却依然忍不住一跳,好在柳如风看似凄惨,实际全是外伤,想来自己那时失了神智,不过仅凭本能,倒也没有伤他太重。
“方才见我神智不对,你便该自行逃开,又怎会伤成这样”轻轻抹上凝露,南宫天幕忍不住叹道。
“属下不敢。”柳如风低声应道,心中不免自嘲,那时看着南宫天幕,显然已经不起一丁点的刺激,虽然能逃,又如何能逃
宁可任由我凌虐,也不想令我发疯么南宫天幕怔了怔,心头掠过一丝暖意,手上的动作越发地轻柔起来。
“主人方才怎会突然失控”柳如风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以前虽然也由南宫天幕上过药,但动作远没有此时的轻柔,有如爱抚
“还是唤我公子罢,以免有心之人听了去”南宫天幕抬眼看了看他,叹道“今日才至落阳宫,仅要了热水净身,不想便着了道。想是绝谷公子只余下这几人,大哥心急了些,想让我疯得更加厉害,才能更快地将卓消宫尽数消化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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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桶浴水有问题柳如风眼神一闪,难怪今夜自己有些失控,便是先前呛入了几口浴水好在自己第一次接触这药,尚能勉强应付,不似公子,疯了几年,虽已清醒,但体内难免会有药物沉积,被这浴水中的药物牵引,便有些失了神智
眼见柳如风眼神不自觉地瞟向窗台,心知他怕引起怀疑,急着回去。但他伤得最重之处,尚未上药,南宫天幕想了想,看了看柳如风的躯体,一些较重的伤痕已抹了凝露,便略过身躯,轻轻分开他的双腿。
“呃”柳如风痛哼一声,喘了口气,仅仅是这么轻微的一个动作,亦牵动了身体深处的伤口,激痛疯狂扑来
手指轻触,眼前的躯体已是痛得战栗不止,南宫天幕皱了皱眉,轻声问道“今日我才至落阳宫,你便前来,也不怕被人发觉,白费了先前的力气,可有要事”
柳如风亦知南宫天幕是要分散他的注意力,但这么一提,亦是想起了今夜冒险前来的用意,缓了缓呼吸,极力忽略下身的巨痛,低声答道“属下此来,一是想向公子禀报、解释落阳宫之事,二是属下今日跟随朱正成袭杀十三公子丁翔时,遭遇暗杀。”
“什么”南宫天幕一惊,手上失力,眼见柳如风痛哼一声,急停了动作,缓了口气,继续上药,口中继续问道“可有受伤,知道是谁下的手”
“多谢公子关心,属下无事,还带回了一枚毒针,是偷袭属下的机关暗器所发出的。只是不知是谁动的手,但像是与属下一同来落阳宫的人。”柳如风看着南宫天幕,说道“那毒针在属下的衣物里。”
南宫天幕眉头紧锁,转眼望了望地上的黑衣,运力招手,吸过衣物,轻轻一抖,果然掉出一个小布包来。
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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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接住布包,抖开了布料,一枚乌黑、精细的铁针落入掌中。
“果然是卓消宫的人下得手”南宫天幕眼神越发阴沉,看着柳如风,道“你可曾怀疑是我”
“属下想过,但即刻否认。公子若要属下这条命,只需一声吩咐,属下双手奉上”柳如风眼见南宫天幕如此熟悉此针,闭了闭眼,心中已是雪亮,除了南宫天幕,自然只有节夫人与总管天行能得到此物
南宫天幕默然点头,半晌,忽然出声,说道“如你所言,我若要你死,自会亲口告诉你这件事,就此作罢,不要追究了”
“是。姬青可有给公子消息”柳如风忍下心中无奈,看来日后只能多加小心了,可即便如此,日后节夫人又如何能容得下自己罢了,走一步看一步罢
“姬青死了。”南宫天幕一愣,想了一想,方想起这么一个人来,回答道。
“死了”柳如风惊愕地看着南宫天幕。
“前些日子,见他多日没有消息,我让夜七去打探,传言姬青于云清宫外被人击杀,云清宫也正在追查此事,还没有结果。”南宫天幕淡淡地道,宛如谈论一个不相干的人,神色间看不出一丝不舍、哀伤
柳如风沉默了下来。公子或许从未相信过姬青,即使给他服下了血还丹,即使姬青做了数十日公子的侍姬胸口隐隐有些疼痛,不是为了姬青,而是
“院外守卫如此严密,你如何进来的”南宫天幕看了看,已差不多都上好了药物,收回手来,转了话题,问道。
“院外守卫虽然严密,但在巡逻至时,守卫难免会注意,此时自空中悄悄潜入,只需小心劲气内敛,自可潜入。院中公子安排了夜七,落阳宫影卫已被缠住,属下绕开了他们二人,没人发现。”柳如风顺从地答了,身子一动,便欲起身。
“别动多躺一会。”南宫天幕一手压住,皱眉看着柳如风。
“公子,时辰不早,属下必须尽快回去”柳如风低头说道。
南宫天幕心知柳如风今晚冒然前来,已是危险之极,不过是怕自己起了疑心,原是不能多留。不曾想正遇上了自己中了幻药,好在此时来的是柳如风,在自己发狂之下,极力顺从,否则,那时的自己,若受到一点刺激,只怕将会再度疯颠
南宫天幕松了手,眼瞧着柳如风穿上衣物,突地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药瓶塞进面前满身伤痕的男人怀里,道“这个你带着,回去了记得上药。”
柳如风怔了怔,心中流过一丝暖意,无论是示恩的手段,还是对先前之事的一丝愧疚,公子待自己,总要比旁人好上许多
柳如风正欲跪地称谢,却被南宫天幕一把扶住。
“你的身子不必如此。”南宫天幕看着他的眼睛,这个男人竟为他做到了这种地步,即使遭受这般对待,亦无一句怨怼
南宫天幕心中不觉地柔软了下来,俯身过去,在那红肿残破的唇角轻轻一吻,柔声说道“回去时小心些,记着无论什么事,留下性命回来”
“是。”柳如风应了,系上面巾,方一转身,突然想起一事,回身说道“公子,请小心朱正成此人,属下怀疑他隐藏了武功”
朱正成是让夜七去试探一下,还是直接请娘亲在绝天宫调查他的出身南宫天幕微微点头。
柳如风放下心来,转身一揭窗机,翻身出屋,消失于黑暗之中。
南宫天幕看着房内一片狼藉,皱紧了眉头,心事重重地在床边坐下。
如今绝谷公子之争,已到了最为凶险的时候,娘亲就算容不下柳如风,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命人暗杀,以着娘亲的精明,待自己夺得了谷主之位,再下手除去柳如风,才是她一惯的做法,怎会如此心急竟连眼下的形式也看不清了
轻轻把玩着手中的毒针,南宫天幕叹了口气,这毒针暗器,乃是前些时日谷主让人送了来的,因想着娘亲手无缚鸡之力,又身处绝谷公子之争的险境,便将这毒针暗器转送于了娘亲,却不想,转眼之间,这暗器就被拿来用在了自己最亲近信赖的下属身上
一串脚步声响起,向着房外行来。
南宫天幕眼睛微眯,收起了手上的毒针。
“进去手脚要快,要轻,收拾了赶紧出来,不要惊醒了公子”水莲高声吩咐道。
“是。”几个陌生的声音应着,便向房门而来。
南宫天幕一把抓过方才包裹柳如风的带血床单,扔在地面那滩血迹之上,胸中杀机涌动,反身倒在床上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一行四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眼见房中一片狼藉,四人不由惊惧地望了望床上的南宫天幕。
一人收拾着地面的木质碎屑,两人去抬那浴桶,一人去拾那地上的床单。
方拾起床单,一股浓郁地腥臭扑面而来,那人心中一紧,抬头欲呼,却见眼前黑影一闪,一只铁钳般的手掌,扣住了自己的咽喉
一把捏碎了这人的咽喉,南宫天幕身形闪动,轻轻一掌,印上正低头弯腰拾掇碎屑的杂役背心,内劲一吐,不再看他,反身奔至背对着房屋,正搬移浴桶的两人身后
柳如风忍着浑身的痒痛,好不容易回到了硎院,回到房中,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无人来过,方松了口气,换了衣衫,将带血的黑衣,塞入床底,一头栽入床褥间。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古怪情事中,柳如风得到的,只有痛苦。好在南宫天幕虽失了神智,总算没有再度发疯
柳如风将脸埋入床被中,无声苦笑。
“不好了”一声惊呼,房门猛然推开。
柳如风抬眼一看,却是落阳宫的一名侍卫满面惊惶,冲了进来,口中大叫道“柳统领,四公子又发疯了,杀了四名仆役。现在释院里的人都躲到了院门外,不敢进去。”
先前南宫天幕命水莲将落阳宫杂役唤去屋里,柳如风便知公子定然会杀了他们。此时听了,也不意外。
“大惊小怪的作什”柳如风躺在床上,并不起身,冷冷地喝止了那侍卫,说道“发疯便发疯了罢,让他去,过一会儿便无事了。”
那侍卫呆得一呆,没料到柳如风竟会如此说法,全似未将四公子南宫天幕放在心上。一时不由得怔在房中,不知如何是好。
柳如风见了,叹了口气,说道“回去休息吧,日子长了,你就不会在意了。”
那侍卫只得应了,退出房去。
退出了硎院,那名侍卫转身急奔,不一会,踏进了书院,冲着二公子南宫天斜躬身施礼,将柳如风的话转述了一遍。
二公子南宫天斜挥退那人,转头看向一旁的朱正成,脸上不由露出了笑意,道“正成,这下可放心了”
朱正成微微一笑,应道“恭喜公子,又得一臂助”
一连数日,柳如风忙于翻阅、整理落阳宫多年积累下来的文案,与卓消宫与落阳宫的侍卫融合之事。毕竟他对落阳宫的情况,不算太熟悉。
朱正成升任总管,正统领却被柳如风占了去,副统领苏另自然不服,虽不敢在二公子南宫天斜面前说什么,但暗中给柳如风找麻烦、添堵,却是做得得心应手
听闻柳如风要核对近期的案卷,苏另立即让人送来了十大箱的文书,柳如风一一看过,重要的,却少之又少,大多是些鸡毛蒜皮、可记可不记的事情,甚至两三年前的文书亦在其中
柳如风自是暗中欢喜,虽是无关紧要的文书,柳如风却从中查出了柳院大部分人的来历,甚至那婉儿亦在其中,只可惜那个满身伤痕的古怪女人依然没有半分消息。不过自这些文书中,柳如风倒是寻到一本,半年前柳院中的一人,被送离了柳院,去处刑堂死牢
而这几日,宫中侍卫内斗,却是越来越频繁。
原落阳宫的侍卫自是看不起被并入落阳宫的原卓消宫侍卫,言语之间冷嘲热讽,极尽克薄辱没之能,原卓消宫侍卫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仗着现今的落阳宫侍卫统领柳如风原是卓消宫的人,自是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苏另不但不加已制止,反而暗中挑唆,两宫侍卫,原就谁也不肯服谁,冲突日渐升级,由相互漫骂,到一言不和,拔剑相向
柳如风坐在落阳宫离书院不远的统领堂中,看着好不容易整理完毕、堆积如山的案卷,松了口气
“柳统领这事你可得为我们做主,他们实在欺人太甚”李树推门而入,满面愤然,身后跟着两人,都是当初随着柳如风来到落阳宫的卓消宫侍卫。
柳如风忍不住揉了揉又开始发痛的额头,也不抬眼,无奈地问道“什么事”
“属下三人方才经过刑堂,看见一群人欺负我们以前的兄弟,属下上前调解,不想那群人仗着人多,竟连着属下三人一起揍了”李树愤愤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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