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弄风 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魔烟
南宫天幕皱了皱眉,一个无名小村,信门分舵,怎会有五大门派的人出现无论是信门,还是五大门派,若真如碧心宫主慕白所言,此时应该正四处打探自己等人的行踪罢那么应该只是巧合信门就算与五大门派联手,也不可能将自己各地的分舵皆暴露给五大门派而五大门派或许会利用信门,亦不可能看得这么一个靠叛卖消息为生的组织
南宫天幕抬起头来,冷眼一扫四周众人,低声道“都准备好了么”
四周众人齐齐行礼。
南宫天幕点了点头,回过身来,看着柳如风,说道“放了它”
柳如风闻言,双手一扬,手中的信鸽重新得到了自由,展翅飞上了天空,绕着南宫天幕等人上空,盘旋一圈,“咕咕”几声鸣叫,便向着西方飞去。
“走”南宫天幕扬手,低喝一声。
柳如风伸手一拉杜如凤,跟在南宫天幕身后,纵身掠起
凤翔府,西面的一处庄院里,一名青年正手持扫帚,认真的打扫着院中的落叶。
院子的一角,数十只雪白可爱的鸽子,正相互飞扑玩耍。却没有一只鸽子离开那院角五尺之外。
“咕咕咕咕”清脆的鸽鸣声响起,青年的动作一停,抬起头来,望向天空。
一只信鸽如同看见了亲人,欢鸣着,扑了下来。
青年的脸上,荡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抬起一只手来,那信鸽绕着青年打了旋儿,乖乖地落在了青手的手臂上。
青年口中发出鸽鸣之声,逗了逗这信鸽,方才解下了它腿上的纸条。
信鸽咕咕地鸣叫着,展开了双翅,重又飞上了天空,径直扑向院中一角的几十只信鸽里,一时间,咕咕鸣叫之声四起。
青年也不再扫地,快步走向内院。
幽雅的琴声传来,青年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将手中的扫帚轻轻放在内院的门外,整了整衣衫,自觉没有什么不对了,方才轻轻地走入院内。
精美的假山、清澈的流水、几株挺直的翠竹、青绿嫣红的花草伴着一座精致的竹楼,将这个小小的内院,点缀得清幽雅致
撩撩的烟雾,自香炉中升起,一个神态悠然的老人,正闭目坐在香案之前,十指飞舞,清脆动人的琴声自他的指尖琴弦处声声溢出
青年走到竹旁,看了看竹屋前,正全神贯注,沉浸于琴律之中的老人,犹豫了一会,便停住了脚步,垂手站在竹旁,静静地等待。
良久,琴声渐歇,老人微笑着睁开了眼睛。
青年急步走到竹案前,恭敬地双手递上了纸条,说道“门主,地字十二号送来的信。”
老人的视线落到青年的掌中,看了看那纸条,笑道“总算是来了”
绝剑弄风 114
青年将那纸条展开,轻轻地放在杨木琴旁的琴案上。
老人叹息,伸指搭上了琴弦,“铮”一声弦响。
青年低头躬身行礼,取回纸条,转身向着院门走去。
老人闭上了双眼,端正了琴案前,跪坐的身体,十指缓缓划过琴弦,由慢及快,一曲昂扬激烈的乐曲,夹杂着战场中金戈铁马般的杀意,在这精致的内院中响起。
突然,院门前剑光一闪,方跨出院门的青年尚来不及看清,一颗头颅已是冲天而起,满天的鲜血自失去了头颅的颈腔喷发而出,无头的尸身依然遵循着最后的意识,向前走了两步,方才颓然倒地。
“铮”刺耳的金鸣,琴声嘎然而止,正划动着琴弦的十指停在空中,左手食指已被这断裂的琴弦划破,一滴鲜血瞬间溢出,滴落在杨木琴上
老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琴案之上,杨木琴旁,一脸平静,尚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便飞离了颈项的头颅。老人缓缓地抬起了头来。
一脸冷傲的笑意,如雪般的白色绸衣,俊美的青年缓步走进院中,仿佛院门外,那满地的鲜血,不过只是幻觉,青年雪白的绸衣,干净整洁,就连那双白色的锦鞋,也全无半点血迹
一名俊朗的青年、一名圆脸的平凡少女,一左一右,拱卫般的紧随在俊美的青年身后。
老人静默地打量着三人,直到他们来到琴案之前,停下。
“三位看上去年纪轻轻,知书识礼,怎的青天白日,不得主人许可,便闯入他人家中,恶意行凶若是为财,只管道来,老夫庄上虽不富裕,却也还有些银钱”老人眼神掠过院门外无头的尸体,眼中瞬间划过一丝悲伤。
“信门门主”俊美的青年嗤笑一声,打断了老人将自己等人当作杀人越货的强盗般的话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入鞘的长剑,问道。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转瞬即失,一幅老态龙钟的样子,迷茫地看着俊美的青年,道“这位公子在说什么老夫听不明白。”
“门主何必再装本座复姓南宫,追着一只鸽子,整整三日,方寻到门主所在,”南宫天幕叹了口气,走上前来,伸指轻轻划过案上的琴弦,发出一串悦耳的弦音,说道“好在即使是一只鸽子,也是需要停下休息、寻食,否则,本座或许还真是跟不到此处”
老人无奈的叹息,垂下了眼看着自己放在腿膝上的双手,淡淡地道“原来是绝谷南宫谷主老夫等人不过是靠着一点消息,混口饭吃而已。一宫、双谷,江湖中人莫不闻风丧胆。南宫谷主贵为绝谷之主,何苦与我等一干平民百姓斤斤计较”
“好一个靠点消息,混口饭吃信门门主果然是口齿如刀”南宫天幕冷笑,退了几步,回到柳如风、杜如凤的身前,挑了挑眉,打量着老人,说道“你们将别人的行踪消息告诉旁人,是死是活,便都与你等无关你们倒底卖的是消息,还是别人的性命你们吃的是饭菜,还是被你们出卖之人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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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惊诧地抬了头,望着满面冷厉的南宫天幕,哑然无语,半晌,方道“多谢南宫谷主,老夫受教清水客栈无意冒犯了南宫谷主,南宫谷主也已将清水客栈上下屠戮一空,难道还不足够么南宫谷主今日来到此处,可是还要赶尽杀绝以绝谷谷主的身份,杀戮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南宫谷主不觉得无趣”
南宫天幕双眼如电,紧紧地盯着老人,道“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清水客栈下设密道,外设陷井,火油齐备可不会是仓促之间能准备得齐的也不知你信门坑害了多少武林中人、平民百姓再与五大门派勾结,暗查本座行踪,是想杀了本座,为你下属抱仇还是找到绝谷所在,一网打尽”
老人眼中惊诧之色一闪,皱了皱眉,道“南宫谷主哪里听来的消息”
南宫天幕正待答话,突然眉头一皱,转眼四望,看着老人,缓缓地道“门主这个庄院倒是不错,宽敞幽静只是说了这么久,怎的不见庄中人丁出现”
老人神色一动,笑道“老夫喜静庄中不曾多请下仆,便只得老夫与一仆役,居于院中,只是今日,南宫谷主前来问罪,却是将老夫唯一留下,打扫的仆役也取走了性命”
老人说着,似是悲痛万分,双眼越过了南宫天幕等三人,望向院门外的青年尸体。
南宫天幕脸色一变,一拉杜如凤,飞身后退,喝道“信门门主,你在拖延时间如风,杀了他,立即撤走”
几乎是在南宫天幕出声的同时,柳如风身形前冲,剑光一闪,长剑出鞘,来到琴案之前,右手一挥,长剑带起一道寒光,直奔老人的脖颈之间而去
老人长笑一声,一掌拍在琴案之上,杨木琴猛然弹起,正档在了柳如风的长剑之前。
“铮”一声弦响,木琴琴弦轻颤,柳如风只觉手中长剑,如刺入了大海怒涛之间,轻飘飘的,全无半分作力之处,反倒是波涛汹涌,上下左右震荡之力,随着剑尖传入手心,大意之下,手中长剑险些脱手而去
柳如风心知不好,虽说自己大意,以为这信门门主,不过是一普通老人,但能让自己一个照面,便差点失去了手中的兵器,这位老人的内力却是相当的浓厚
南宫天幕拉着杜如凤,已掠至院门,眼见着便要穿门而出
“南宫谷主,要去哪里”一声得意的大喝自院门外传来。
南宫天幕忽感院门外一股大力逼来,略一皱眉,足尖点地,身体突然自前冲之势转为上升之姿,虽是带了一人,依然长衫飘飘,发丝轻扬,动作优雅,停在了那极细的竹枝之上
那股内力轰然落空,击在了院门内的地上。一声巨响,强劲的内力将青草绿意的地面击出一个大坑,四周的劲力,竟然将那不算宽大的院门四周,绞了个粉碎,生生将那内院院门扩大了两倍,一时之间,尘土飞扬
呼喝之声,巨响之声,自身后传来。正要挥出一剑的柳如风一惊,心神一分,手中长剑不由慢下了半分
老人长身而起,一脚踢在琴案,木案飞旋翻转,腾空而起,直撞向柳如风面门。老人双手同时一错,带起呼啸的厉风之声,袭向柳如风的胸膛。
柳如风不及细想,双足一点,身体如同一只飞鸟,随着袭来的琴案上升之势,凌空跃起,运足了内力,一掌击在那琴案之上
“劈啪”向上疾飞的木案,在一上一下两股内力的交压之下,发出一声让人牙酸的闷响,炸裂开来,木屑四散,被柳如风的掌风逼迫,向着下方的老人飞射而去。
柳如风一掌击实,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这老人好深厚的内力若不是运足了全力,又占了由上而下的优势,只怕还很难将碎裂的木屑逼回来处
惊讶归惊讶,柳如风身形却毫不迟疑,借着这一掌之势,飞速后退。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柳如风飞身后退,胸前空门大开,只需上前几步,双掌印实,此人即便不死,也必然重伤眼见木屑碎片疾射而来,老人无奈地收回了欲要前冲的脚步,双掌一震,劲力四散,飞射至身前的木屑碎片,无声无息,被老人的掌力化作了粉未,飘散开来
柳如风落到院中,转眼一望,正见一股狂风吹起,南宫天幕与杜如凤站立的翠竹,不堪承受,发出一声脆响,南宫天幕带着杜如凤,高高飘起,脚下的翠竹已炸为了几截,散落地面。南宫天幕带着杜如凤却是半分也无损伤,衣衫轻扬,落至柳如风身旁。
衣襟破风之声四响,小小的内院四周墙上,涌出无数的人影,僧、道、尼、俗,不是五大门派又是何人
院中三人不由心中一沉。
“好好好一个信门,好一个五大门派原来竟是设了陷井,等着本座”南宫天幕微微眯起了双眼,打量着四周众人。
“阿弥陀佛南宫谷主,又见面了”一声佛号,少林无尘手持降魔禅杖,自扩大了两陪的院门处缓步走入,身后武当青松道长、峨嵋无悲师太、青城明心道长、崆峒无涯子,一个个现出了身形
南宫天幕冷笑,回头看了看弹了弹灰尘,正走向院门五人的信门门主,问道“看来诸位是早就计划好了,要将本座留在这里只是不知,诸位如何得知本座今日会来”
“阿弥陀佛贫僧等人,不过是想请南宫谷主前往少林,敝寺方丈对南宫谷主闻名已久,想与南宫谷主商禅论经罢了至于贫僧等如何知道南宫谷主今日到此”少林无尘说着,回过头来,看向信门门主。
少林无尘说得虽然是客气,面上却已将南宫天幕三人当作了囊中之物四周院墙,院里院外,五大门派可说是精锐尽出,五百之数对付三人,自然是十拿九稳,少林无尘如此说法,不过是希望南宫天幕等三人识相,束手就擒,若是动起手来,虽然南宫天幕等三人无法逃脱,但绝谷武功高深诡异,难免会死伤门人
信门门主微微一笑,看着南宫天幕等三人,说道“南宫谷主,你们跟着信鸽来此,但人力有时穷你们一路之上应当是捉住了信鸽,停下休息,待体力恢复,再放飞信鸽不知老夫说得对与不对”
南宫天幕皱眉,道“门主猜的不错,但这信鸽纸条上,并无时间”
“不错,信鸽纸条上并无时间,但信门传递消息,一般会每隔一个时辰,放出一只信鸽,连放五只,以防止路途之上,信鸽被猎,毕竟只是飞禽,鹰鹫、猎人可是不会管它是否是一只信鸽”老人摊了摊手,说道。
“原来如此想是这信鸽身上尚有暗记,能让人分清这是第几只放出的信鸽”南宫天幕点点头,应道。
“不错,所以,当后面的几只信鸽已到,却迟迟不见第一只信鸽来到时,老夫便通知了各位,遣散了庄中人丁,只等南宫谷主到来”老人微微笑着,略带了一丝得意,看着南宫天幕等三人,说道“对了,老夫似乎还未介绍自己,老夫崆峒无云子,乃是掌门无涯子的师弟。所谓信门,不过是老夫一时兴起,一手建立的一个情报组织”
南宫天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信门原就是五大门派建立,难怪一直盯着本座不放一宫、双谷的名头,压在五大门派之上多年,五大门派自是心有不甘只是断魂谷医毒双绝,武林中人又有哪个没个重伤落难之时,碧心宫与绝谷飘渺无踪,碧心宫的武学传闻更在绝谷之上各位不能动断魂谷,自然是要先拿我绝谷下手”
“阿弥陀佛”少林无尘一皱眉头,一脸慈眉善目,说道“南宫谷主不要误会,所谓名头,不过是虚无飘渺,只是南宫谷主实在杀孽太重,先是苍穹山庄上下千余人,再是清水客栈无辜百姓多人,贫僧等不过是想请南宫天幕移架少林几日,我佛慈悲,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杜如凤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苍穹山庄上下千余人被绝谷所杀这少林无尘,也太能搬瓣了吧
南宫天幕扬一扬眉,不屑地看着院前六人,道“得了,少跟本座来这些虚伪做作也少给本座扣这些污水清水客栈录属信门,不过是你们五大门派座下走狗,既然敢监视出卖本座,自然要有被本座血洗的准备苍穹山庄被本座所灭却是哪里来的话说无尘和尚,空口无凭,本座虽不甚在意自己的名声,但你们若是想要随意的乱扣罪名,本座也绝不会善罢干休”
少林无尘怔了怔,打量着南宫天幕三人,三人一身衣衫,并无包裹行礼,少林无尘不由皱了皱眉头,颂唱了一声佛号,说道“南宫谷主,能一日之间毁去屹立南阳百年的苍穹山庄,江湖之上,并不太多,不过是碧心宫与绝谷,有此能耐。而那日,一宫、双谷同现苍穹山庄,碧心宫主随从五人,行踪飘忽,并非能是随身带着数十影卫的绝谷对手南宫谷主,问天宝刀虽好,却是南阳苍穹山庄杜氏一门家传之物,还望南宫谷主能交出宝刀、刀法,与贫僧同上少林,小住几日,贫僧保证,五大门派绝不会伤害南宫谷主与手下的性命”
一番话落,少林无尘自觉已是仁至义尽,身后五人更是笑容满面,期待地望着南宫天幕。在他们看来,南宫天幕三人,在五大门派五百余人的围困之下,已成瓮中之鳖、口中之食为了自己的性命,自然会满口答应
杜如凤厌恶地看了院门前六人一眼,转开了眼去。少林无尘前面的话,还算冠冕堂皇,倒了最后,却也不过是为了抢夺问天宝刀与问天刀法可惜,他们却不知道,问天宝刀,南宫天幕早已送于了断魂谷梅越心、梅大小姐,而问天刀法更是早已失传
竟然将自己三人当作了案上之肉、刀下之鱼柳如风面沉如水,丝丝的杀气自身上透出,握着长剑的右手,已是紧了又紧,若不是此时双方尚未开战,南宫天幕亦无指示,柳如风早已是强自按耐,方才没有冲了上去
南宫天幕双眼已眯成一道细缝,怒极反笑道“妙极妙极五大门派可真不愧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能一日之间毁去屹立南阳百年的苍穹山庄,江湖之上,确实并不太多,但除了碧心宫与绝谷,和尚却是少说了自己,五大门派向来同气连枝,一起出手,又怎是小小的苍穹山庄所能对付”
院前无尘等人脸色一变。
南宫天幕已接着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只怕是诸位早已拿定了主意,不论问天宝刀在不在本座手中,都会将这一顶黑锅,与本座背了个结实你们不过是发觉本座身边人少,便设下圈套,引来本座。什么不伤本座性命交出宝刀、刀法你们是怕本座情急毁去它们吧要本座上少林小住不过是要从本座嘴里撬出绝谷与碧心宫所在位置哼哼哼你们真当本座已是你们的阶下之囚了么你们是否还打算用此借口,杀了本座之后,再去擒杀碧心宫主”
院前六人齐齐色变,凶狠地瞪了南宫天幕一眼,少林无尘双手合什,颂了声佛号,道“南宫谷主对贫僧等人误解太深”
南宫天幕冷笑连连,打断了少林无尘的话,高声喝道“误解那日五大门派百余人围攻苍穹山庄,大师不会是想说早便知晓那日一宫、双谷会齐至苍穹山庄罢大师口口声声,要本座交出问天宝刀与问天刀法,但苍穹山庄已毁,大师不会是要将问天宝刀与问天刀法在五大门派轮流保管,直至有五大门派确认的苍穹山庄之人前往,再交还于他们罢前些时日,江湖上流传问天宝刀,五大门派纷纷插手,抢夺杀人,大师不会是想说为了武林的安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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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个问题,问得是五大门派众人脸色由红至白、由白到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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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大师,与这等邪魔外道说些什么他们是怎么也不会体量我等好意不若擒了下来,再问不迟”青城明心道长怒喝一声,虽然五大门派早已商定,最后会将南宫天幕等人交给青城处置,但想起自己的师弟明剑道人便是死在这三人手中,又听得南宫天幕讽刺之言,哪里还忍耐得住,长剑一挥,便向着院中三人冲了上去
无尘等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握紧手中兵器,跟在明心道长的身后,扑了上来。
“早如此,不便就好抢劫便是抢劫,杀人便是杀人,偏偏要给自己找上无数的借口理由,编得冠冕堂皇,何苦来斋”南宫天幕冷笑一声,长剑出鞘,身形拔地三尺,凌空一剑,迎着急步奔来的明心道人便是当头一剑。
明心道人冷笑一声,前冲的身形一停,手臂一扬,直刺的长剑带着前冲之势,由下而上,架向南宫天幕当头劈下的剑身。
“不可”明心道人身后,曾与南宫天幕动过手的少林无尘、武当青松、峨嵋无悲见明心道人竟然要与南宫天幕硬拼,齐声惊呼,运足了内力,一柄禅杖、一把拂尘、一柄细剑疾速扬起,意欲挡住南宫天幕的下劈长剑。
南宫天幕猛吸了口气,内力一转,长剑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明心道人闻得身后众人示警,心中一凌,猛然想起了这年纪不大的绝谷谷主,曾在少林无尘、武当青松、峨嵋无悲三人联手之下击伤了峨嵋无悲胸中的怒火瞬间息灭,明心道人正待收剑避让,却瞧见少林无尘、武当青松、峨嵋无悲已来到身旁,三柄兵器紧跟在自己的长剑之后,迎向南宫天幕。明心道人心中一定,就算这绝谷谷主武功再高,也不至于能接得下自己四人联手罢主意一定,明心道人长剑一展,加了几分内力,迎向南宫天幕。
崆峒无涯子、无云子见状,对视一眼,纵身跃起,一左一右,双掌挥出,两道雄厚的掌力,罩向南宫天幕的胸前与下 腹。
说起来虽慢,但实际上却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南宫天幕下劈的长剑已与明心道人上扬的长剑接触
南宫天幕原是存心想要先废去明心道人,无奈少林无尘、武当青松、峨嵋无悲的兵器紧跟在明心道人的长剑之后,若是提足八层功力,废掉明心道人,再格开下方三人兵器,则自己也无法完全避开崆峒二老的掌劲
南宫天幕心中转念,内敛于剑的内力一放,一股浑厚的内劲自方才看似轻飘飘的剑上散出。
明心道人呼吸一窒,只觉凌空劈下长剑,已不再是一柄寒气四射的长剑,而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猛虎
“翁”一声闷响,少林无尘的禅杖、武当青松的拂尘、峨嵋无悲的细剑、青城明心的长剑尚未碰触到南宫天幕的剑身,已被那剑上的内力剑气逼得齐齐后退一步
四人骇然对望,面面相觑,万没想到南宫天幕年纪轻轻,竟然有如内深厚的内力
明心道人心中暗叹,这绝谷谷主剑上内力内敛,端的是好生狠辣,存了心想要一招重伤自己若不是少林无尘、武当青松、峨嵋无悲联手施援,只怕若是能生擒此人,逼出他的武学秘籍
明心道人心头一热,眼中精光闪烁,望向借着与自己四人一击之势,身形再度拔高了数尺,正正闪让过崆峒二老掌劲的南宫天幕。
柳如风身形一动,正待跟上,却听身侧劲风一响,柳如风停下脚步,侧身避让,一柄长剑自侧面划过,还有五把长剑,自身后、左右,直刺了过来。
柳如风倒提长剑,旋身一转,格开了五把长剑,只听身旁一人冷声说道“绝谷柳如风便是你杀了明剑师兄给我明风留下来罢”
柳如风纵身跃起,正让过了下盘袭来的两腿,转眼一扫四周,却是五大门派门人眼见着动手,竟然扑了过来三、四十人之多,若不是这内院不大,只怕是四周人影晃动的五大门派门人,会齐齐扑上。
柳如风眼见得杜如凤被五人围住,而南宫天幕却是被先前院门处的六名领头之人围攻。
南宫天幕虽被六人围攻,却是游刃有余。而杜如凤的武功,虽然在江湖上也算不错,但在五大门派五名高手的围困之下,已是险象环生柳如风心中一紧,合身便向杜如凤的身旁扑去。
剑光闪动,七、八把长剑阻在面前,柳如风无奈,长剑一挑,前冲之势一顿,落下地来。身侧十来人,竟然全是青城派门人
柳如风冷哼一声,眼下自己三人被围困在此庄院之中,四周人头攒动,少说也有数百来人,也不知院外留守的夜八等人如何。若再留力,只怕是自己等三人便真会陷在了这里
柳如风脚步一滑,整个人轻飘飘地斜向飘开了三步,剑光一闪,一名青城门人尚来不及反映,已被划开了咽喉,顿时鲜血四溢。柳如风脚下不停,斜跨一步,长剑刺入挥动着兵器,想要阻拦的青城门人眉心。背心劲风袭来,柳如风身体一转,顺着劲风,转了开去,长剑竖立,格开四周兵器,左手一抓,扣住了身后偷袭之人的咽喉,五指轻轻一紧,骨骼碎裂之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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