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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偏执的他[八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咚太郎
“不是你非要叫我来么?”
书房里摆着两个沙发,左硬右软。众所周知老爷子讨厌别人坐在右边,陆珣知事犯事,舒舒服服坐进了柔软的沙发里,就差发出一声愉悦的叹息了。
陆京佑沉下脸,冷冷道:“我走了大半个月,你真是没少使花招。”
陆珣不以为然,叠起了腿。
不太舒坦,又换着叠。
叠来叠去都没劲儿,干脆懒洋洋靠着,双手搭在单人沙发两边,偏头过来给陆京佑一个公子哥式的怠惰表情:“你说了什么?”
陆京佑的心情瞬间被败坏。
他明白他故意惹他,摆出轻浮散漫的样子敷衍。但他还是被激怒了,浑浊的视线汇聚成点,冷箭一样射了过来。
“弄了个假套让老三钻,弄了个假人替你被他抓。老三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抓错人能干出什么事我跟清楚!别以为我猜不透你背后打什么鬼主意!“
老了。
尤其在面对这个小儿子时,情绪汹涌得厉害。陆京佑忍不住重重敲一下拐杖,本该点到为止的话语脱口甩了出来:“你就是想让他手上沾命!”
没错,陆珣就是用的这招。
这世上只有人命是万万碰不得的玩意儿。
无论你多有钱,多有权势,碰不得就是碰不得。况且陆家树大招风,底下但凡犯了大错必得揪出来从严处理,以正家风。
陆老三性情鲁莽,费尽心机到手个假货,一怒之下就走上杀人灭口的路子。到时候陆京佑想保都保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之一关进大牢。
多有意思。
不过可惜了。
陆老三这次稍微交好运,幕后军师指点着躲开了圈套。假货最终被打个半死丢在荒郊野外,送到医院去抢救两天醒来了,大致描述出军师样貌,紧接着又昏过去。
藏在暗处的对手挑成明,说到底还是陆珣赢了。
陆京佑闭眼沉气,有感而发:“要有那本事,你是不是还想把我送进去吃牢饭?”
“怎么会。”
陆珣把玩着手里的折叠刀,一如往常那样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暗算我,我还手,就这样。手上沾不沾人命在于他,又不在我。你怎么知道我落到他手里,就没有人命官司了?”
陆京佑摸着良心能做九成保证,老三没那么大胆子。但剩下的一成谁说了准?
他的确说不准,所以他沉默不语。
陆珣读出他的意思来了,薄纸般的笑不知冲着谁:“这里人人觉得我命太贱,不值得的放在心上。但我还不想死,做点手脚怎么了?这不是你教我们的么?战场上不讲手段,只看谁能活到最后。”
陆京佑仍是沉默。
一对父子你来你去,本就没了父子的样。他发现陆珣在他面前很松弛,而且越来越松弛,完全没了最初那副如临大敌、凶光毕露的模样。这能说明什么?
他越来越能隐藏,还是他不配做敌人?
“听说那个乡下丫头来北通了。”
陆京佑转了话题,说明前头的事不再计较。而这话里又带着小半的挑衅,证明他老头子还没到消息不灵动的地步,还没那么老。
空气静了会儿,陆珣说他没资格问。
还是云淡风轻的做派。
陆京佑在无形的交锋中落于下风,突然颓然了。
正如半个月来参加大大小小的会议,他坐在那儿,又不在那儿。因为年纪轻轻的人们只把他当个摆设,总是说:您别激动,您冷静。您说的那是旧国情,如今时代变样了,您还是听听我们年轻人的想法吧。
又静了会儿,心里无数个念头来来去去,他端着脸问问:“你到底是不是真心要陆家的东西?”
年迈的手抽屉重影中摸索,捏了一份牛皮文件袋,“你答应把陆家发扬光大,我就把这东西给你。只要这件事做好了,陆家就是你的了。”
陆珣上前来拿,陆京佑不松手,仍是追问:“是不是真心的?你要那这些东西干什么!”
啧。
陆珣声音低低:“有什么区别?但凡你楼下挑得出一个能接任的,就用不着我,不是么?”
“……”
无言以对,他说准了。
之所以千里迢迢带回个污点,正是因为他像他,还比楼下所有来路正当的儿□□秀。否则陆京佑死也不会兑现亡妻的遗愿——把那无依无靠的小子带回来,供他吃穿,至少把无辜的小孩养大。
虽然还有个前提:如果他愿意回来。
“你想给,我就拿。”
陆珣摘了漆黑的伪装,一双眼睛是幽深的金光色。不很亮,沉沉的。生铁地目光对着陆京佑,“你不想给,我就看着别人拿。顺便看着你楼下那几个不入流的儿女把你这辈子赚来的东西败光。比如你的名声,你的钱,你的地位,也许你还能活着看到它们被一点一点的……”
陆京佑一个手掌印盖在陆珣的脸上,断了下面的话。
巴掌声清脆无比,打得他脸偏过去。牙齿用力咬破了口腔内壁,腥味的血在唇齿间流动,甚至溢出点痕迹。
“力气变小了。”
“看来你真的老了。”
陆珣笑着抹掉唇角,冷白色的手背添了一抹红痕。他轻而易举地抽出他手中的文件袋,最后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提早祝您活过六十五岁大寿。”
那么轻,那么淡。
陆京佑面无表情又摔了一方昂贵的砚台。
阿彪送完陆珣,立即回到宋家摊子上延续陆珣打下手的职位——洗菜切菜剥玉米。
完整的事情发展是这样的:
阿彪一双眼睛仿佛有漏洞,洗菜永远洗不干净。就算老妈子揣着菜刀在一边虎视眈眈盯着,他内心也打起了十二分的心思……
还是洗不干净。
这里黑点没看到,那边烂叶没掰点。堂堂的大汉子几乎要被林雪菜熊熊燃烧的目光杀死,在水盆边手忙脚乱好一会儿,终于迎来第二项差事:切菜。
大家都是刀尖上讨过活的,谁还不会切菜?看不起谁呢!!
以上是阿彪最初的天真的想法。
结果鬼知道他这双手怎么长的!打架推搡一流,放在砧板上却摁不住一条巴掌大的鲤鱼!
稀里糊涂被甩了一脸水,稀里糊涂掉了鱼。
一而再再而三弯腰到处找它,还一个劲儿嚷嚷鱼啊鱼啊你在哪里。闹得摊子里外哄堂大笑,嫌他笨拙得可以。
阿彪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
一个顶俩的大体型委委屈屈缩在小板凳上,碰着半根玉米小心翼翼地掰呀掰,又成了一道靓丽风景。
“我来吧。”
阿汀看他总眨眼睛,怕他被玉米粒看花了眼。
但阿彪尽职尽责,反复说自己能行。看了看时间还问:“宋小姐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已经七点了。”
“差不多,那玉米弄完我们就……”
话未说完,面前多了两双腿。男人的姑娘的,离得很近。头顶还响起一个男人的笑:“我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在这儿啊?”
有点耳熟,但想不起哪里听过了。
阿汀抬起头来,不期然看到了学校开除半月有余的南培。
还有他身边面如土色的宋婷婷。
作者有话要说:章程程明后天永久下线8,宋婷婷也给我下线都给我下线!!发出渴望完结的声音。





治愈偏执的他[八零] 第72章 离挑拨离间
“这就是你家摊子?看起来不错嘛。”
南培说着往里走。
他这人皮囊长得不错,一身潇洒浪荡的派头更为显着。林雪春随意看了看,不认识他,只迅速认出了宋婷婷。
墨色的大波浪头发披在肩上,洋红的裙洋红的高跟鞋。脸涂得白白,口红又艳,手里拎着亮闪闪的小包,整个人艳光四射。
有够花枝招展的!
林雪春冷笑着,当下喊停。
南培三天两头来美食街转悠,醉翁之意不在酒。好不容易碰上心心念念的姑娘,心思都飞到九霄云外了,哪儿还有耳朵留意旁人?
他脚步不停,宋婷婷便充耳不闻。
两人径直往角落的空桌走去,不料眼前铁光闪动,一把锋利沉重的大菜刀狠狠拦住去路。
几乎就停在他们身前巴掌远的地方,险些劈在他们身上好么?!
南培揣着胸口一阵后怕,没生气。反而转过头来笑嘻嘻的夸:“这菜刀真利,头发一碰就给削了呢。”
宋婷婷伸手去摸自个儿浓密的卷发,果真断掉好大一截。她脸色泛黑,嘴角顿时挂了下来。
切。
区区头发算什么?老娘没把你头皮削下来算是客气了。
林雪春用菜刀指指南培,“少拍马屁。”
再笔直尖尖地怼着宋婷婷:“你识相就自个儿滚,不识相老娘摁着你脑袋给你理个光头。听见没?”
傻子都能感受到氛围不对劲,哪有人初次见面仇恨这么大的?
南培来回瞅瞅,瞅出点门道:“你俩是不是认识?老乡?”
“不认识。”宋婷婷快速否认。
“那人老板娘为什么不让你进?”
南培捏着下巴,好似打商量又好似通知:“要不你在外面站一会儿,我上摊子上坐着好了。”
宋婷婷从牙缝里挤出一行字:“我穿得是高跟鞋。”
“又不是我让你穿的。”南培不以为然。
“你说的什么话?”
“不明明白白的人话么?”
两人说着说着吵起来。
眼看着南培有丢下宋婷婷独自上摊子的架势,阿汀凑过来拉了拉老妈子的衣角,“妈,这就是南培。”
“什么南培?”
话音刚落想起来了:“我说这毛头小子怎么看着老不顺眼,原来就是那个油腔滑调骗小姑娘的二流子。“
“嗯。”
阿汀点点头,不想跟他扯上瓜葛。
老妈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直接抬高嗓门呵斥:“别吵吵了,要吵上别地儿吵去!老娘不做你们生意,出去!”
南培不当回事儿地笑着:“阿姨您不喜欢宋婷婷,我不带她就是了。”
“谁是你阿姨?你的生意也不做!”
林雪春挥舞着菜刀,他俩被逼着往后退,左碰一下板凳右绊一下水桶,好几次要摔倒。
南培吓到了,连连说好话:“别啊阿姨,哎我说老板娘行了吧。您开门做生意,哪儿能往外赶客人呢?”
“滚!”
“我今天生日,孤零零的就想来您摊子上点两个菜。老板娘您一看就是个人美心善的,成全成全我呗?”
“废话这么多,到底滚不滚?!”
菜刀唰一下过来,南培整个身子往后仰,艰险躲过一劫。被外形粗犷不好惹的阿彪一瞥,没胆子继续磨蹭了。
最后依依不舍地瞅着阿汀,兜里摸出个纸条。
“这是我电话,今天真是我生日。”
他小心翼翼把纸条放在桌上,又摸个打火机压着,边走边喊:“宋小师妹,宋同学你有空就给我打电话,送我一声生日快乐就好。我等着你,别忘了啊!”
“等个屁!”
纸条捏成团,林雪春一脚踹到街对面去。
母女俩没把这号人物放在心上,阿汀从头到尾没有过打电话的想法。但南培今晚有三句话是百分百真实的:
今天他生日,孤零零没有父母没有真正的朋友陪。
还有就是,他想要她一句生日快乐。
可惜捧着老爸抽屉里偷出来的随身电话,目不转睛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南培没能接到任何电话。更别提梦寐以求的祝福了。
他深深叹口气,郁闷死了。
区区一个乡下小丫头,怎么就这么难哄?
软的不行硬的不行,斯文不行耍流氓更走不通。害他惹了不该惹的人,被学校开除之后成天没事儿干。偏偏他还放不下!图什么?
忍不住怀疑自个儿骨头生贱。贴上来的不要,到手的厌烦,明知道宋千夏是块咬不着的肉,非要死去活来的惦记。弄成如今这样子,他竟后悔起过往的放肆。
只是后悔也没用。
人家身边有个姓陆的,长相身世赢他好几倍。就算没这样那样的破事,照样拼不过啊。
越想越郁闷。
不想了!!
南培丢开电话靠在沙发里,这会儿正在城南新开的歌厅包厢里,红的蓝的光瞎打,香烟红酒臭味哄哄。
没劲儿,他再次摆弄起电话。边上弟兄瞧了,搭着肩膀过来问:“南哥今晚拿着电话不松手啊,又到手新姑娘了?”
到手个奶奶,真要到手还来这破地方?
有个瞬间想把这段日子的烦闷倾泻而出的,下个瞬间又冷却。直接敷衍作答:“没什么姑娘。”
“这都半个月了,南哥您还没到手新姑娘?”
“没看上吧?”
旁人七嘴八舌调侃着,有人哈哈笑,对准红裙子的宋婷婷扬下巴:“看来咱这嫂子真的定下了,南哥都收心咯。”
新一轮七嘴八舌:“这就定下了?”
“房子买了工作安排了,人连公婆见过见了,还能不成?“
”南哥出手真大方!”
南培眼尾一扫,抓住那只拍他肩膀的手看了过去:“谁说我给她买房安排工作了?”
众人面面相觑:“大家伙儿都这么说,学校里疯传得厉害,管嫂子喊阔太太南太太的。我们还以为南哥您放的话,不让那几个没长眼睛的瞎照惹嫂子呢。”
“我?”
南培不屑地嗤笑,忽然大喊:“宋婷婷!”
小喽啰们默契退散,腾出个位置来。
宋婷婷慢悠悠往这边走来,步伐曼妙。一双媚眼如丝,年轻小伙们被它轻薄地瞧上一瞧,立即脸红心跳止不住。
“又怎么了?”她在他身边坐下。
南培偏头靠在手掌心里,上下打量两眼。她下意识拨弄侧发,知道这个角度的自己很能让人惊艳。
万万没想到他张口来了一句:“我们断了吧。”
“啊?”
莫名其妙!
宋婷婷皱眉,南培却是一脸没意思的表情,“原先就对你没意思,是你上赶着贴冷屁股。我看你长得还不错就随便玩玩,现在玩腻了当然要断。”
“电影的事我给你找找人,当你之前来医院熬粥卖水果的报酬了。以后有事打电话,别来找我了。”
说完指门:“你可以走了。”
众目睽睽之下说这种话,还不如说你可以滚了。
前头小姑娘们握着话筒仍在唱歌,咿咿呀呀形成一股震耳欲聋的声浪。后头男人们动作全停了,各式各样的目光停留在宋婷婷身上,令她颜面丢尽。
宋婷婷竭尽全力才能压制住发脾气的冲动,冷冷道:“你喝多了,断不断明天酒醒了再说。”
南培犯贱,一只狗熊照样过不去宋阿汀那个妖精关卡。她尽力不让他们碰上面,鬼晓得造化弄人,还是碰上了。
这下权当南培发酒疯,宋婷婷心里恼火得很!
一个劲儿想是时候冷冷南培了,免得这除了钱一无所有的下三滥自以为是,骑到她头上来!
还想着明后天,大不了再过两三天,南培铁定回心转意,哭着求着挽留她!到时候让他好好尝尝低声下气的滋味,非让他蹲下来给她系鞋带不可!
一边想一边提起包要走,手腕被抓住。
呵,这么快就后悔了?
宋婷婷施施然回过身去,冷不防被拽了一把,整个人跌坐在地。姿态狼狈不说,高跟左脚好死不死踩在右脚上,尖锐的痛感使她放声尖叫,几乎盖过背景歌声。
“南培!”
她破了嗓子:“你发什么疯?!”
天底下没姑娘冲南培这样嚷过。这下姑娘们停了歌唱,包厢里静得可以,只有炫目的灯光乱闪。
“我发疯?”
南培恶声恶气地笑:“我对你没意思,你对我没意思,本来咱俩互相用用,好聚好散就算了。结果给你点颜色还想开染坊?你是不清楚你自己什么货色么?”
“南培你说话当尊重点!”
“你配么?狗屁的房子工作,见你妈的公婆。学校里到处传没影子的事,你的算盘打得真不错,以为我蠢呢?”
他、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
认定好骗又蠢的男人一朝聪明,还当着众人的面揭她老皮,让她洋相百出。宋婷婷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一动不动坐着。
“还不走?还想要更难听的?”
嘴角痞痞一扯,南培用力捏住宋婷婷的脸,“我有没有说过,宋婷婷脸上有疤?就这里看见没?”
大伙儿摇摇头。
他笑声张狂了,“瞧不清就是抹了厚粉,我擦了给你们看看。什么校花不校花的,一个丑了吧唧的破鞋而已嘛。”
宋婷婷瞳孔骤缩,扯开嗓子大喊:“南培,你给我闭嘴!!”
疤疤疤!去你妈的疤!
歌厅里头大闹一场,宋婷婷浑身被酒水淋透。匆匆回寝室换了套衣服,头发仍是乱糟糟湿哒哒披在肩上,打成大大小小无数个结。
“烦死了!什么破东西!”
耗费九牛二虎之力仍死解不开,她失了耐心,索性抓起剪刀咔嚓咔嚓。至多十分钟,脚边多了一团团发丝,被她踢进床铺底下。
“烦!”
诺大寝室空空荡荡,狭小的卫生间又透着阴冷劲儿。宋婷婷打开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红衣衬得面白如纸。艳丽的脸蛋高高肿着,这里那里巴掌印,还有那群女人指甲挠过的细小红痕。她看着自己,像看着一张正在龟裂的假脸。
连祛疤的药膏都不在手边。
水龙头哗啦啦放着水,她一头扎进去。
双眼紧闭着,想起她扇南培的巴掌,南培扇回来的巴掌,还有接下来的撕扯、打滚。所有难堪的场景一一划过,宋婷婷其实是后悔的。
后悔事情闹得这么大,或许最后当演员的机会都没了。
但更悲愤,根本弄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
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如那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为什么一个两个不按照梦里的路子来?为什么?!
烦死了!不顺心的家伙去死都去死啊!
暴躁宣泄了好一会儿。
想起寝室里太少住,洗头洗澡的肥皂、抹身体的香膏都没有。宋婷婷没多犹豫便往五楼走,打算去拿自个儿当初看不上的旧东西。
所以阿汀三人推开寝室门,只见宋婷婷臭着脸翻东西,半个眼角没给她们,当她们不存在、当这儿是她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家似的。
寝室里一片狼籍。
徐洁咚咚咚跑去卫生间一看,原本整齐摆放的肥皂牙膏牙刷全乱了。尤其她爸国外带回来的玫瑰沐浴露,拆掉包装还没用。
回寝室的路上她还在闭着眼睛吹它好用,洗完皮肤又香又滑,只要王君帮她端洗脚水,她就大方借她使。
如今都掉厕所坑里去了,谁还要用啊?!
“宋婷婷你干的好事!”
徐洁冲出来,一个塑料杯砸上她的后脑勺:“谁让你乱进别人的寝室?把我沐浴露弄坑里去了,你给我赔钱!”
“这也是我的寝室!”宋婷婷一手捂着脑袋,捡起牙杯狠狠扔了回去。
“你搬走了就不算!”
“我东西没拿走,这就是我寝室!”
“呸,你个小偷!趁我们不在偷东西!”
徐洁边说着边翻抽屉,“我要看看我少了什么东西!只要有一根头发丝没了,我就打电话给我爸,让他找校长开除你!我哥是律师,你这种手脚不干净的村姑关进监狱去放在他眼前都不够看的,下半辈子蹲大牢去吧!”
还大声吆喝:“王君宋千夏,你们看看你们的东西,少了什么尽管说!”
看。
又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口吻,比南培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宋婷婷是个很好摆弄的玩具,她们有钱人要怎样她就会怎样,没有半点还手余地。
宋婷婷眼神暗了下去,“你才是小偷!我祛疤的药膏没了,枕头底下十五块没了。你们偷了东西不还,有脸贼喊捉贼?”
“放你的屁吧。”王君开口了。
“你们不就是仗着人多势众?”
宋婷婷两颗眼珠子转了过来。话说给另外两个人听,却对着阿汀重重咬字:“还心甘情愿当别人的狗,替人出头。上赶着被人利用,你们自豪个什么劲儿?傻狗!”
“宋婷婷你说谁呢?!”
“你他妈的才是狗!”
徐洁王君一副忍无可忍想打人的模样,宋婷婷不慌不忙,仍是紧盯着阿汀不放。
她的眼里满斥着挑衅。
直到阿汀走近,手里一瓶冰的矿泉水哗啦啦从头顶倒下来。再次打湿了她半干的头发睫毛,沿着脖颈滑过脊背,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宋婷婷脸皮涨红,抬起胳膊想给个巴掌。
奈何王君眼疾手快,大力扣住她的手。紧接着徐洁冲了上来,把她摁在地上无法动弹。
“死肥猪滚开!”宋婷婷大喊。
阿汀则是自上而下看着她,用无比清晰的口齿丢给她两个字:“道歉。”
“你想得美!”
“向我们道歉,不然我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什么事?
徐洁王君不明白阿汀的威胁,傻乎乎的四眼相对,皆是疑惑地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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