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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唐新月(完结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桥·流水
对上她颤动似星的渴求眼神,邪帝的鹰眸仿若一把利剑,狠狠斩断了她的希翼:“不行!”很简单,也很无情,月儿脸一垮,弯弯的秀眉登时拧成了委屈的小毛虫,明亮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层润泽的水光。
“为什么?为什么你……呜……这么过分?呜……我只是想回家……我好想爹爹……呜呜……”月儿先是低低的抽泣,紧接着委屈多日的洪水绝堤了。呜、呜——她哭得梨花带雨,泪珠子就象碎了线的水钻,一颗一颗的滚下粉颊,看得让他揪心。
邪帝立刻投降了。“不要哭……”他看得心疼不已,下意识的把她圈入怀中,臀背贴在自己宽厚雄伟的胸膛上,修长的手指温柔的划过她粉仆仆的嫩颊,擦去她哭得花花的小脸上的泪珠。
“呜……你、你走开啦……呜呜……我不要你可怜……”月儿抽噎着推开他的胸膛,想挣脱出去,可是她的力气小得和蚂蚁有一拼,再加上她那糯糯的,宛如椿了三天年糕似的声调,不象在拒绝,倒象在跟男人撒娇一般。
“好了,别哭了……”怀里少女的勾人馨香几乎可以融化万年冰山,雪白的肌肤柔嫩得毫无瑕疵,缀上如宝石般晶莹的泪珠,可爱得叫人想咬上一口。邪帝忍不住紧了紧手臂,牢牢锁住那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的娇躯,低声道,“算我怕你了,小东西,回到蘇城,我就放你回家。”.
“真的?”月儿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满怀希翼的看着他,浑没意识到她现在和邪帝是如此的贴近。
邪帝冷哼一声:“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谢谢你!”欣喜的大眼顿时闪闪发亮,娇糯的嗓音诉说出她的快乐,“大叔,你真是个好人啊。”月儿兴奋的在心内比了个‘v’字,哈哈,上当了,几滴眼泪就摆平了一个男人,女人的泪水果然是对付男人的最好武器,古人诚不欺我也!
“不要高兴太早,我还要收点利息……”邪帝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伎俩,深邃的眼眸里闪动着诡谲危险的光芒。
这个转折让月儿心一紧,弱弱的问了句:“什么利息?”她强笑道,“可不可以让我回家后再付!”
“看着我!”邪帝半强迫性的捏住她的下巴抬起,迎上他宛如万载寒潭般深幽黑亮的双眸。月儿怔了怔,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神啊,深邃、沧桑,火热、俾睨,那么多种复杂的情感混合在一起,不但不让人感到矛盾,反而带着一种动人心魄的妖邪魅力,象经历了千年沉淀的美酒,只剩下那最醇厚甘冽的滋味。月儿沉醉了,纯净的灵魂仿佛被卷进了极速的旋涡般,再不能自拔。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她最亲爱的爹爹正含笑的凝望着她,带着她最熟悉的体温,拥她入怀。
“爹爹……”诱人的小嘴轻吐出爱恋的叹息,“真的是你么?”
“高兴见到我么,女儿……”低沉浑厚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一簇黑发垂下,他俯身轻触她迷人的小耳珠,细细的舔弄吻咬。
“爹爹……真的是你吗?我好想你……”好快乐,不是做梦,真的是爹爹啊!那醇厚的味道,火热的胸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熟悉。月儿迷醉的紧贴他心口,时光回朔,宛如又回到了从前一般亲密。
“这段时间,苦了你呢!”他叹息,手臂紧得几乎将她的柳腰折断。她的身材是如此娇小,即使坐在他腿上,头顶也只能挨到他下巴。
“一点都不苦!”月儿用力摇头,心儿快乐的想飞,只要呆在爹爹身边,再苦都是愉悦的。耳垂传来火烫的酥痒,象有无数的蚂蚁在爬,刺激得她思绪朦胧,酥软的柳腰轻轻款动,不断磨蹭着爹爹精壮的身躯。
“啊嗯……爹爹,抱我嘛……”月儿喉咙深处鸣响的娇吟,在销蚀着林雨玄的神志,空气里飘荡的醉人的花香,是她渐渐被开发了的欲望浓香。幽黑色的瞳继续升温,灼人的欲念能将万年冰川溶化,他的唇舌离开耳珠,沿着细腻的颈项不断游移,在她娇柔的喘息声中,用力印上那两瓣湿润粉嫩的唇。
“嗯嗯……”甘甜醉人的呼吸瞬间加重,他吮吸得如此的凶猛激烈,狂肆的舌头啃咬着她的丁香小舌,唾y的味道如蜜一般的甜,月儿白皙的小脸泛起火热红潮,性感娇艳的媚样儿令男人只想狠狠的蹂躏她,欺负她。
良久,放开被他吮得红肿诱人的唇,林雨玄唇角俊邪的一扬:“娇媚的小东西,幸好我把你抓住了,否则不知会迷死多少人!”他将她的美臀一揽,按压在自己欲望的热源上,丝质的长裤令他绷紧肿胀的阳物异常疼痛,让他直想将自己雄伟的粗壮埋进她的娇嫩里尽情驰骋,让她在他身下婉转呻吟。
蓦地,他的耳朵动了动,一里外,正有人赶过来,在这大雪飞舞的天气下,恐怕也不过两刻钟,便能到此。
“可惜了!”他叹息着,激情的时刻被人打搅,总不是件愉快的事,但少女的娇媚,永远只能让他一个人欣赏。他爱恋的抚摩着月儿的发,对上那双纯真渴望的眼神,在她耳际轻声低语:“宝贝,累了吧,休息一会……乖!”
“嗯……”温柔低沉的嗓音犹如带着魔咒,安抚着月儿悸动的心和r体。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重,慢慢的,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轻轻将月儿平躺在矮凳上,取出几层幔围,严严实实把她裹成一团,以免她着凉。四周又恢复了宁静,高台上的佛祖,依然带着漠视一切众生的眼神,无言无语,无声无息。
邪帝抬头盯着它,突然问道:“佛祖,你说这天下众生平等,那你为何还要设六道轮回,让人为畜生为修罗?你说对人一视同仁,又为何人世间有贵贱之分,贫富之别?你能让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为何外族还屡次犯我中原,戮我同胞?”他的声音冷厉无比,可惜佛像不能回答,“你向众生宣传的道义,说到底,只不过是你的谎言而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天下根本没有平等的东西!既如此,你又有何用,还不如碎去,免得徒惹人心烦!”
冷笑声起,邪帝挥拳击出,也不见他如何运作,一股凶霸澎湃的气劲狂涌而至,似山来,又似云动,天地为之变换,顷刻间,佛像轰然崩塌,散成一地碎片。
盯着破碎满地的佛像,邪帝冷酷的笑了:“跌下神台的你,也不过是泥体石胎,或许过了几年,还能成为建筑的基石。人世间,永远不是由你说了算!而我,才是真实的存在!哈哈!”
他狂笑着,俾睨狂傲的气势滚滚迸发,深邃如海,宽广如山,如同他就是这天,就是这地!
“我要让风云因我变色,我要让大地为我颤抖!我要让众生看到,既然世界没有平等,我的意志就是他们的意志,我的规则就是他们的规则!”他仰天大笑,虽只站在小庙里,却宛如站在莽莽无边的天地之间,他的声音震动天空,他的声音撼动大地!
居泰山而小天下,临东海而揽苍生!
再没有人知道,佛祖在哭泣!
只有猎猎北风在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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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庙外突然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一把粗豪有力的声音响起:“格老子的,我说的没错吧,总算给我找着了!”
紧跟着,庙门‘碰’的声被推开,一个满脸胡须,孔武有力的虬髯大汉率先走进,看见邪帝,蓦然一怔,接着大笑道:“哈哈,原来已有人在这里啦,朋友,不介意一起挤一挤吧!”
活泼少女
因为我是个地理盲,所以文中出现的地理名称和江河山川之名基本都是杜撰的,偶有相同的也不要跟现实重叠,免得某天你们突然发现金陵在江南出现时,千万不要昏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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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庙外突然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一把粗豪有力的声音响起:“格老子的,我说的没错吧,总算给我找着了!”
紧跟着,庙门‘碰’的声被推开,一个满脸胡须,孔武有力的虬髯大汉率先走进,看见邪帝,蓦然一怔,接着大笑道:“哈哈,原来已有人在这里啦,朋友,不介意一起挤一挤吧!”
大汉这么问,其实也并非要邪帝的答应,只是基于礼貌上打个招呼而已,毕竟象这种荒野小庙,是个人都可以进来休息。所以大汉很自然的立在门口安排自己的同伴:“来,大家赶紧上来!马老三,把货物卸好,对,就放在那儿,别占着门口!哎呀,我的小姑乃乃,你怎么不披件斗篷就下车了,快快快,进屋里,把你给冻坏了,我可担不起哟!喂,那个谁谁谁,对,别回头了,叫的就是你,赶紧的,马儿牵好了,别让它们乱跑!哎哟,我才刚说完,怎么就闹腾一匹了!真是!”看来这个大汉,倒是当总管的一把手,三两下的,几句话工夫,就把车啊马啊什么的,安置得妥妥当当。
很快的,外面的喧闹声结束,几个人当先走了进来。走在最前头的,是个精干瘦削的老者,约莫四十来岁,精神健旺,头上微见点花白,身高不过五尺,但双目炯炯有神,顾盼之间,凛然生威。
紧跟其后的是位身着白底蓝花长袄的少女,少女十七八岁年纪,一张略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她的身边落后半步的是个年轻男子,浓眉大眼,比那少女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成熟,气势飞扬,步履行止轻健,也是位英气勃勃的人物。再其后的就是两位三十开外的壮汉,相貌平凡,但孔武有力,神情粗豪,想必也是个直爽汉子。
老者看见邪帝,微微一怔,暗想:“这种荒野小庙,怎会出现一个气势如此*人的人,又戴着面具,显是想隐瞒身份,也不知是何来历,倒要留心一番。”想罢,老者拱拱手,面带微笑正想招呼一声,可邪帝只冷冷瞥了他一眼,目光便转向他方,搞得老者面容僵硬的站在一边,举起的双手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老者身后的少女,倒是没察觉到他的窘态,只顾抖着衣上雪霜,搓着双手抱怨道:“爹,这雪可真大,我都快冷死了!都怪二叔啦,如果不是他只顾着那两箱物事,咱们早就到苏城了,也不会被暴风雪堵在这荒郊野外,连口热汤都没有!”
老者还没说话,她身边的年轻男子就笑道:“妹妹,你又冤枉二叔了,那两箱东西对咱们可重要的很,别说耽误这点时间,就算再长,我们也得等着,更何况谁又能知道这暴风雪说来就来,就没半分预兆。”
少女吐吐舌,刚想说话,摆脱窘境的老者已开口呵责道:“好了,琼玉,这一路上尽听见你的抱怨,还有完没完。早叫你不要出来,你硬是要跟着,这不,吃苦头了吧?学学你哥,稳重点,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就这么跳脱!”
少女撇撇嘴,显是这番斥责并没听进耳去,那少年笑着摇头道:“爹,你就省省力气吧,谁叫她有个爹爹是陈州第一高手,百胜武场的场主‘推山手’莫天标呢?她这个性,可是您老人家惯出来的,改啊,我看难啰!”
少女拍手笑道:“还是哥哥了解我!”
老者没好气的瞪了二人一眼,懒得再说话。另一面,两个壮汉已麻利的从门外抬进几口箱子,又收拾了两张长矮凳,叫道:“场主,少爷,小姐,过来这边休息会吧,兄弟们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一会便好!”
原来这群人均是陈州人士,领头的老者叫莫天标,江湖人称‘推山手,’一手功夫全在手掌上,据说开山劈石不在话下,也是陈州‘百胜武场’的场主。由于天下不靖,盗贼四起,人人自危下,武馆和道场就自然空前兴旺起来,莫天标凭着他那一手强悍的掌上功夫,打遍陈州无敌手,再加上人脉颇广,远近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使得‘百胜武场’在短短几年间便发展为陈州最大的武场,而莫天标的大名更是声名远播。
浓眉少年是他的儿子,单名一个龙字,一身武功尽得乃父真传,已有其七层火候,也是陈州小有名气的年轻高手;少女则是他的女儿莫琼玉,这名字可是专门请一有名学士起的,取自人似珍宝琼瑶,如玉之美也的意思,可见少女确实很得莫天标的宠爱。
而那位虬髯大汉是莫天标的二弟,莫文儒,如此粗旷大汉居然有这样一个斯斯文文的名字,绝对让第一次认识他的人大跌眼镜(如果有的话)。其他的汉子则是武场的弟子或护场手,经常跟着莫天标行走江湖。
几个人一阵忙碌,虬髯大汉莫文儒再次走进小庙,拍打着身上的雪,嘴里大声呼气:“他乃乃个熊*,这雪真他娘的大,要不是老子身体结实,抗谁都顶不住!”接着又冲门外喊道,“喂,我说你们几个人,收拾好了赶紧进来,他妈的冻坏了老子可不包医药费!”那横眉怒目的样子,活脱脱一黑张飞再世,哪有名字的半点儒雅斯文?
在他叫唤的同时,门外又陆陆续续进来了几个伙夫打扮的壮汉,身穿玄色或蓝色棉袄,腰上别着兵刃,脚步轻健,颇有几分武功底子。这一群人生起了好大一堆火,十来号人团团围住,在火旁烘烤给雪冻僵了的手和脚。
莫琼玉最是停不住,看见邪帝坐在一旁,身边还有个女子面孔朝里侧躺在凳上,虽不知他们是何来历,也热情叫道:“哎,对面那位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过来烤烤火吧!”她本以为这样说,邪帝一定会回以感激的话语,可邪帝连瞥都不瞥她一眼,更不用说出声道句谢,留给她的只是一个颀长冷傲的背影。
莫琼玉碰了个软钉子,有些气馁的小声嘀咕道:“这家伙到底是谁啊,这么冷淡,我好心邀他过来取暖,他理都不理人家,哼,拽什么嘛……”
莫天标听了脸一沉,低声斥道:“闭嘴!出门在外,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要乱说话,不要惹是生非,你怎么总是不听!若是让人家知觉了,岂不是自讨没趣?”
莫琼玉被喝责了也不生气,反而神秘兮兮的挨到哥哥莫龙身边,眼光一直在瞄住无动于衷的邪帝,低声道:“哥啊,我看这人有点邪门,这么冷的天,他身上就只穿件长袍,好似一点都不冷的样子。还有,你说他没事脸上戴着个面具干嘛,该不会是什么江洋大盗,朝廷通缉犯之类的吧?”
莫龙皱眉道:“你不懂,难道我就懂了么?干嘛不问爹去?”
莫琼玉苦着一张脸,压低声道:“你还嫌我被爹骂得不够多啊,这一路上已经被骂了三十七次了!”
莫龙忍俊不住,低笑道:“那你就忍着点,别老惹爹生气!”
莫琼玉叫起屈来:“我哪有!明明是爹自己乱发脾气,我乖得很的!”
莫龙愕然,一副被打击到了的样子:“你确定那个很乖的是我妹妹吗?”
兄妹俩嬉闹开来,旁边莫天标实在看不下去,大声咳嗽起来,直咳得咽喉都快哑了,才让两人稍稍安静下去。
许是他们吵闹的声音太大,惊醒了月儿,她咕嘟着翻了个身子,面向人群,睁开了眼睛。
嗯,睡得好饱哦~~~~月儿直起身子,秀美的伸了个懒腰,长发像瀑布般往四方倾泻,衬着那双慵懒而半展的黑眸,美艳无伦的玉脸朱唇,即管苦修多年的高僧亦要为她动凡心,更何况是这群血气方刚的跑江湖汉子?
没有人不为她这一刻的艳色所摄。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也不知是谁忘形的吟出了这半截诗,不应景,却是道出了众人的心声。
月儿很茫然,表情很无知。刚醒来就看到了这么多人,而且这些人还直勾勾的盯住她看,那眼神如狼似虎的,下意识的,她往邪帝身边靠去:“喂,这些人是谁呀?”
邪帝面无表情,然而冰冷的黑眸里却闪动着狂怒前的风暴,这群人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的娇娃,要知道月儿可是他的禁脔,是他最珍爱的宝贝,这群粗鄙之人哪配欣赏月儿的美丽,看来有必要给点教训他们!
邪帝心内杀机一闪,冷哼一声,声音不大,但众人却仿佛耳边突然响起了个炸雷般,震得脑袋轰轰直响,气血翻腾,功力浅的,甚至嘴角已流出血丝,显是伤到了内腑。
动心
这一饱含内力的冷哼,几乎让庙内人人挂彩,在场没有受到伤害的只有两个女人。
林无月和莫琼玉。
月儿自然不必说,邪帝是断然不会让她受伤的;而莫琼玉是唯一一个看着月儿,眼神中不带有色欲目光的人,毕竟她是女人,所以她听在耳里的冷哼和普通声音没什么区别,否则凭她那半桶水的功夫,只怕是全场受伤最重的人。
莫琼玉只是发了会呆便恢复过来,转身一看莫龙,惊叫道:“哥,你怎么流血了?”忙从怀里取出一条丝帕,手忙脚乱的擦拭着他唇边血迹。莫龙痴痴的看着月儿,根本就没察觉到自己身体的状况,只是一遍遍的在心里呐喊:“原来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莫天标压下胸口翻腾的气血,看向四周,发现众人皆在调整呼吸,心下明了,知道必是自己一方无礼盯住对方女眷而让对方生气,因此给了他们一个不大不小的惩罚。他心念电转,立时向邪帝拱手歉声道:“阁下,刚才是莫某及手下有所得罪。在下莫天标,是陈州‘百胜武场’场主,我的这群手下一向狂野惯了,因此冒犯了尊上,还望尊下能看在江湖同道的份上,就此揭过如何?”这番话对莫天标来说可算是低声下气之至了,如果是在陈州,纵然是自己有错,他也未必会出声道歉,更不用说还摆出这副低姿态了,只是他更懂得审时度势,邪帝仅仅一声冷哼,便可让他气血不畅,让他手下纷纷吐血,却又能不伤及他女儿,这份精准强悍的内力,简直是惊世骇俗,闻所未闻,他自问根本不能及对方的之百一。有鉴于此,他怎能不必恭必敬。
邪帝全身罩在煞气之中,一双冷漠诡异的黑眸仿佛猎鹰盯向猎物般d穿了他的心腑,让莫天标登感不寒而栗,神态更显谦卑。片晌,邪帝目光转向月儿,目光瞬间由冷残化为温柔,变化之快,几让人怀疑是否眼花,而后者则迷茫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喂,那个人在干嘛?”
邪帝淡淡道:“一群废物,不用理会他们!”
哦——月儿嗓音拖得长长的,黑白分明的漂亮大眼骨碌转动,手指轻轻摩挲着小下巴,心想:看他们人那么多,或许有办法带我逃离某人的魔爪也不定,恩,要好好把握。想到这里,她璀璨的大眼里顿时闪起三百瓦强度的灼热光芒。
邪帝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俯身在她耳边警告道:“不准你胡思乱想,否则我不介意大开杀界一番!”语调y冷,显示他并非无的放失。
月儿登时瞪眼:“难道你还敢杀了我?”
邪帝唇角轻扬:“我当然不会杀你,但我可以杀了他们!”他冷酷的笑了笑,“你知道我手段的,那群废物根本无法反抗我!”
月儿鼓着嘴,怒视着他,对着一个有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个性的狂人,她简直已说不出话来了。
倒是莫天标对此并不在意,或者说他也无法在意。他游身于众手下之间,低声警告了几句,大意是告诉他们邪帝的实力,以及千万不要招惹对方云云。众人皆是老江湖,眼睛一向雪亮,知道邪帝是属于绝对不能得罪的那种人,都齐声允诺,就连性格最直爽的莫文儒也没有吭半句声。倒是莫琼玉在旁边听着,一双美目顿时如夜空中星辰般闪亮,转头看向邪帝,痴痴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琼玉此刻的心就像是做梦似的,对于一个从小就听着江湖故事长大的女孩来说,心灵深处总会幻想着某一天,在那温柔的流水旁,温柔的柳条下,正有个果敢强壮的英雄在等着她,带着她,和她一起携手逍遥漫步于江湖之中。而邪帝的出现让她有美梦有成真的感觉,他谜一般的身份,他强大的实力和孤傲的个性,再加上他修炼的内功使他本身散发出吸引女人的阳刚之气,甚至连他的冷酷和不屑,都如巨雷一样冲击着少女的心灵,让她不自然的就深陷了进去,再难拔出。
少女情怀总是诗,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有哪个不喜欢做梦呢?
而她身边的莫龙则刚好相反,他自小就被父亲寄与厚望,在父亲严格的督导下成长,可以说自懂事以来他的每一天都是练功练功再练功,除了妹妹和几个丫鬟,生活中接触过其他女性不是大咧咧的江湖女子,就是徐娘半老的夫人,如今陡一见到娇媚可人的月儿,他心灵受到的冲击比起莫琼玉来更是巨大,看他现在痴迷的模样,恐怕已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月儿。
唯有初恋最动人!
也唯有初恋最能伤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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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一个很不合适宜的声音响起,在这安静的庙里非常让人侧目。月儿小脸腾的红了,低着头差点碰到她那两团高耸俏立的胸r,用可以和蚊子媲美的声音道:“对不起,我……我饿了……”声音又低又羞,脸儿犹如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丢死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出这种声音,让一向有着良好教养的林小姐觉得羞愧难当,恨不得挖个地d钻进去。
呜呜,她真的好饿哦,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她几乎都没怎么吃过东西,现在的她感觉,饿得都可以吞下一头大象了。
‘咕嘟’‘咕嘟’,仿佛在跟她作对似的,她的小肚子接二连三的唱起了空城计,似乎在提醒她这个主人,不要再虐待肚子了!
完了完了,她的脸算是彻彻底底丢进太平洋里去了!她的皓首垂得更低了,火焰已向颈项下延伸,也许连脚指头都红了。
“很饿吗?”邪帝皱着眉,心猛的一揪。对于他这种内功深厚的人来说,十天半月不进食,并不会影响自身的身体机能,甚至内力消耗不大的话,一二个月不吃饭也视若平常。但月儿不同,她可是个没有半点武功基础的柔弱女孩,试问她又怎么能抵挡住饥饿的侵袭?
莫琼玉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当下立刻打开包袱,取出一块油纸包裹的大饼,大着胆子走过去低声道:“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点吃的……”她的眼睛定定注视着邪帝,可惜令她沮丧的是邪帝并没有看她一眼,他温柔的目光始终都只在月儿身上,她心下不由一酸。月儿感激的点点头,接过大饼小声的道了句谢,就狼吞虎咽的消灭起手中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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