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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娘子来种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微微一晓
    “相较之下,自然是秦牧的罪过更大。”

    “这倒是,秦牧竟然有如此恶毒的心思,自然是更留不得了。”司徒耀面上挂着笑意,心下却恨的不行。

    这个秦牧,先前结盟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不会有事,必然一切天衣无缝,绝无差池。

    还说华城的武器是如何如何的厉害,寻常人都不是对手。

    如今倒好,这前前后后才多少个时辰啊!秦牧竟然就一败涂地了。

    亏他还真以为秦牧是有些本事的。

    “说起来还是君上睿智,率先离开了华城,否则怕也是要被秦牧算计了呢!”

    “说不上睿智,不过是有些急事,便先离开了,都没来得及道别。”司徒耀呵呵一笑。

    仆人很快也就取来了碗筷杯盏,司徒耀便招呼着沐诀和灵慧长公主吃饭。

    “安国侯英雄盖世,朕敬你一杯。”司徒耀举起酒盏。

    “自然是要奉陪的。这也就权当告别酒吧!此次一别,还望一时不要相见了。”沐诀深深的望了司徒耀一眼。

    “安国侯这话说的,还真是令人伤心啊!”

    “有时候可不是相见不如不见。”灵慧长公主笑起来,“就算是亲戚之间,许久见上一次,不知有多亲热呢!若是日日相见,反倒是觉得烦了,甚至还会刀兵相见呢!”

    沐诀和灵慧长公主都没有吃东西,喝了一盏酒也就站起来告辞。

    灵慧长公主指着桌上自己带来的匣子,“这是南梁送给君上的礼物。”

    司徒耀看着两人出了中军帐,这才猛然打开了匣子。一打开便见一双瞪大的眼睛,他猛然一惊,只觉得后背都阵阵发凉。

    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女子的头颅,眼睛还大大的睁着,死不瞑目。

    “宗家。”司徒耀长长的出了口气。的确,宗家的人早就找过他,甚至和秦牧那边也始终有来往。

    这次到了华城之后,这个叫千水的宗家女子找过他,还有南梁相爷崔乐贤也找过他,以示南梁宗家的诚意。

    宗家在南梁势大,若是夏侯宸和灵慧长公主死在华城,宗家家主便可以顺利登基。

    只是如今出了变故,灵慧长公主还活着,想必夏侯宸也还好好的。

    而这头颅,便是灵慧长公主对他的警告了。

    “来人。”司徒耀喊了一声,有仆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司徒耀便指着桌上的匣子,让人1拿出去处理了。

    “回禀皇上,北啸一行离开华城之后,并未远去,就在离此二十里处徘徊。”斥候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什么”司徒耀脸色大变。他走了之后,也不知道其他三国之间是否有了什么约定。若是三国结盟的话,他此时贸然出手,必然是要吃亏的。

    本来结盟的秦牧和宗家都无法帮上忙了,他也就剩下自己。

    荥朝若是同时和三国为敌,必然是要被蚕食瓜分的。

    他还不至于自以为是到以为荥朝有抗衡三国的国力。

    看来是真不能轻举妄动了。

    “北啸的骑兵一向以快著称,若是他们有心援助,很快便能到此。”

    司徒耀拧紧了眉头,谋划了那么久,就这样放弃,的确是很不甘心。只是此时若无人援助于他,他直接动手便可能是自寻死路。

    这样的时候,他想拉谁结盟都已经来不及了。

    何况他先离开的华城,硕阳焱等人哪里会猜不到他和秦牧勾结。怕是心里也都恨上他了呢!

    “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动手,放南梁和虞朝的人离开。”司徒耀咬牙说道。

    人都退出去了,司徒耀才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再是机关算尽,到底也可能功亏一篑。

    秦牧这个废物,到底是没能困住硕阳焱等人,死了也是活该。

    ……




第262章
    第262章

    远离了荥朝的扎营之处,始终没人追上来,沐诀才和灵慧长公主对视了一眼,“看来司徒耀是不敢动手了。”

    若是司徒耀真想动手,该直接在他们没出营中就动手,那才是荥朝人多势众,最好动手的时候。

    他们二人就算是天大的本事,千军万马中想要全身而退,还是很难的。战场之上,再厉害的人都可能倒下。

    万箭齐发,铺天盖地,若不能飞天遁地,顷刻便会被射成筛子。

    “这样便好。”灵慧长公主也松了口气。“虽说不必怕他,可真打起来,难免伤亡惨重。南梁之内还有不少争斗,我可还不能和他耗着。”

    当下她最要紧的事还是除掉宗家,肃清朝政,让阿宸坐稳帝王之位。

    回到城门口和众人回合,虞朝和南梁也就此分离了。

    “好在没真打起来。”玉忘苏感慨着。希望他们这一路返回昊城,能一路太平吧!

    可真是再经不起什么变故了,这些日子总是免不了担忧。

    “司徒耀也不是傻子,没什么胜算,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何况北啸还没远去,他若是动手便很可能被三面夹击。”沐诀笑了笑,“战争并不是小事。”

    “战阵的确不是小事。”

    虞朝一行人到了丰城后,便停下来休整。丰城中很是热闹,有些人去歇息了,有些则忙着要出去逛逛。

    才刚到了屋里坐了一小会儿,凤语兰便来找玉忘苏,说是想出去逛逛。

    “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到丰城来了呢!”凤语兰感慨着。

    “怎么说”

    “这次华城四国齐聚的事闹成这样,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就是能再有,我也可能不想来了吧!”凤语兰笑笑。

    “倒也是。”玉忘苏点着头。

    “姐姐你陪我出去转转嘛,等我们回到京城之后,轻易便不会到这个地方来了。”凤语兰拉了玉忘苏的手。

    “昨夜少有人睡好了,公主倒是不累吗”含笑笑着看凤语兰。

    “皇兄说了要在丰城住上两日,等逛一圈回来再好好歇息嘛。”

    “那就走吧!”玉忘苏站了起来。

    天气越来越凉,丰城却十分的热闹喧嚣。因为也接近年尾了,各地商队往来很多。远来的商队这个时节也算是最后送一次货来了。

    凤语兰拉着玉忘苏四处瞧着,倒也少有要买的东西,也就是闲逛看看。

    “看来丰城的人还真是很喜欢金子啊!”看着满街都有种金碧辉煌的韵味,晃眼的很,凤语兰有些咋舌。

    用黄金装饰店铺的,就是京城也没这样的。好像在明晃晃和的告知别人这铺子很有钱一样,“他们也不怕被人抢啊!”

    “各地有各地的风俗,丰城人崇尚黄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想来也少有想着要去抢的。”玉忘苏笑着说道。金灿灿的黄金虽然有时候会显得庸俗,不过铺子装饰的精致,看着倒也很不错。

    “那好像是皇嫂。”凤语兰忽然指着前面。

    玉忘苏看了过去,虽然只是背影,不过看身形还真的很像是皇后。云娇棠体弱多病,人很瘦弱,所以在人群中身形也颇为显眼。

    还有头上的那支金步摇,似乎离开华城的时候皇后就戴了这样一支步摇。

    “看着倒是很像,不过皇后娘娘不会一个人出来吧!”

    帝后出行自然都是前呼后拥的,即便再是要低调,也不至于连伺候的人都不带。

    “过去看看吧!”凤语兰微微皱眉。

    她们不远不近的跟着皇后,便见皇后拐入了一条巷子,之后敲响了一处宅院的门。

    “皇嫂莫非在丰城还有认得的人”凤语兰越发疑惑的很。

    门很快便打开了,云娇棠正要走进去,却回过头来看着凤语兰和玉忘苏,“是语兰和夫人啊!”

    被发现跟踪之事,凤语兰脸上有些讪讪的,“刚看到皇嫂,还想着是不是看错了,没敢喊。”

    “既然来了便一道进去坐坐吧!”

    来开门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妇人,笑容可掬的招呼着她们进了院子,又去给她们沏茶。

    “皇嫂,她是什么人啊”凤语兰低声问着。皇嫂该是从未来过丰城的,竟然会认得住在丰城的人。

    “她夫家姓安,我出阁之前父亲给我请过一位西席,名叫安琛,伯母便是先生的母亲。”云娇棠叹息着。“自从先生在任上被盗贼杀害之后,伯母便搬到了丰城来,这里是她的娘家。

    “我也一直没能来看看她,这次恰好来到丰城,便想着过来看看。”她想起多年前安琛和她说过的丰城的风景。

    他幼年丧父,所以母亲曾带着他在丰城住过好几年。这里也可以说是他的故乡。

    “我还从未听说过皇嫂有过一位西席。”凤语兰笑笑。

    “那个时候你还很小,自然是不知晓的。”云娇棠看着院子里的景象。仿佛岁月都一瞬间凝滞了。

    院子中心的大枣树,院墙边栽满了花,他的母亲是爱花之人,花草都伺弄的很好,在这样的时节依然繁花似锦,满目妖娆。

    厨房外是一口井,屋檐下挂着用竹子做的风铃,风一吹便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那些她曾经只是从他口中听到的一切,都瞬间清晰起来。多年过去,院子还是这个院子,连院内的一切摆设都不曾变更过。

    他说若有一日有机会,必然带着她亲自来这里看看。言犹在耳,却已是物是人非。

    转眼他已经离世多年,他的母亲也华发改朱颜。

    安老夫人很快便端来了茶,“家里只有这普通的茶叶,你们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这就很好。”云娇棠摇着头,眼睛却渐渐湿润。烟气氤氲里,有泪珠砸在茶杯中。

    “这么多年没见了,小姐还是这个样子,还是这样好看。”安老夫人含笑说着。“两位也是贵人吧!”目光落在凤语兰和玉忘苏身上。

    “这是我夫家的小妹。”云娇棠指着凤语兰,又指向玉忘苏,“这是表弟家的夫人。”

    “老婆子这里少有人来,难得你们肯过来坐坐。”

    “一直想来看看伯母,只是始终也没个机会。这次路过丰城,便想着过来坐坐,十年没见了。”云娇棠叹息着。

    “小姐是有福气的人,要好好过日子。过去的事便是过去了,人啊!还是要往前看的。”安老夫人深深的望了云娇棠一眼,“小姐自来多病,未尝不是自小思虑过重,不肯解脱。”

    “伯母教训的是。”

    “我打了些新枣,阿琛最爱吃这个,我一会儿要去看看他。小姐喝完茶,便回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忧。”

    “我……我想去看看他。十年了,我连他葬在何处都并不知晓。”

    “小姐如今身份尊贵,不可祭拜旁人,除了夫家先人,再无人受得起小姐的礼。”安老夫人起身进了屋。

    看着云娇棠满布悲伤的样子,凤语兰再迟钝也感觉到了,皇嫂和那位西席怕是关系不一般。

    只是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茶也喝过了,我先带着公主去逛逛买些东西,就不陪同皇后娘娘一道回去了。”玉忘苏拉着凤语兰先行离开。

    出了巷子,凤语兰才看着玉忘苏,“姐姐你怎么就拉着我走了。”

    “不然呢你打算怎么样人活一世,谁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的不得已。旁人的事,不要过分去探究。皇后娘娘即便要去祭拜去世的先生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皇后既然一个人出来,连宫女侍卫都不带,可见此事是不想太多人知晓的。

    而她们跟到这里来已经很突兀了,自然不要再多留。

    “皇嫂她,好像很在乎那位先生。”

    “她出生驸马府,母亲还是嫡公主,她和皇上的亲事是早在他们尚且不懂得男女之情时就定了的。哪怕还没有明旨,可很多人都知晓,那便是不可更改了。

    “她只是没有你这般幸运,有太皇太后为你的亲事做主。”玉忘苏拉着凤语兰离开。

    皇孙贵胄有皇孙贵胄的不得已,多少人的人生都从来由不得自己。皇后既然在成亲前另有所爱,也不是稀奇事。

    人心是最不能控制的。总不能和谁定亲了,一颗心便也完完全全能控制着落在这个人身上。

    若是谁能爱,谁值得爱,才会去爱,那倒是好了。感情若能如此收放自如,世上之人哪里来的情伤。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终成怨侣的并不少。

    ……

    凤语兰和玉忘苏等人离开了之后,安老夫人便从屋中提着一个篮子出来,篮子里是她已经准备好了的一些吃食。

    看到院子里就云娇棠一个人在,安老夫人便叹息了一声。

    云娇棠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渐渐远离了繁华喧闹的街道,安琛就葬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坡上。山坡上栽种了许多的花木,花开的繁盛秀美。

    “当年是我做主带着他回到了丰城来安葬,他是在丰城长大的,我想他也最喜欢这里。”安老夫人把吃食都摆在了墓碑前,又拿了帕子细细擦着墓碑。

    云娇棠伸手在墓碑上摩挲着,时隔多年,她依然还能想起他和她说话的神情。

    “我从未像当时那样希冀过,希望我不是尊贵的嫡公主的女儿。”她知道父亲母亲从来都对她很好。

    可是那个时候,她真的宁可自己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必自小被帝王定下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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