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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娘子来种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微微一晓

    “等铺子开张之后再说吧!铺子里另请了掌柜,也不用我和欢颜总盯着。”

    “哦。”周博闻笑了笑。

    “好了,去歇午吧!”

    玉忘苏睡午觉起来,洗了个脸,便听到有人敲门。“哥,你快来开门啊!我回来了。”却是月牙的声音。

    听着声音,玉忘苏便能想到那小丫头乐呵呵的样子,这个时候应该是心情很好吧!

    连忙去开了门,月牙一见门开,就扑了过来。“苏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玉忘苏也就把月牙抱在怀里,往一边让了让。阿祥嫂走了进来,还和玉忘苏介绍了一下后面跟着的夫妻,就是月牙的表姐林清婉和表姐夫沈忱。

    “快屋里坐。”玉忘苏连忙招呼着人到堂屋里去坐,又让月牙去哪些点心摆出来,她则去烧热水。

    听到动静,周博闻也醒了,连忙到堂屋来。

    “表姐,姐夫,你们来了啊!”周博闻也十分欢喜。

    “好些日子没见,我们博闻看着又长高了。”林清婉笑着让周博闻到身边去坐,拉了周博闻和周月牙的手细细打量着两个孩子。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长的快。”阿祥嫂附和了一句。

    “是啊!长得快,等下次再见,怕又有好些变化了。”林清婉感慨着。“我也是见了月牙才知道芸儿不在家里了,可知道她往哪边去了发生了这样的事,也没个人告诉我一声。”

    对于这个问题,博闻和月牙都沉默下来。好一会儿周博闻才摇头,“不知道往哪边去了。”松江府水路四通八达,根本无法分辨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我看芸儿也是个聪明的姑娘,应该能照顾好自己。”阿祥嫂宽慰着。

    “这丫头啊!”林清婉只是叹息。“我和你姐夫会找一找,希望能知道她往哪里去了吧!回不回来看她,可不知道她在何处,也很难放心。”

    周博闻点着头,也很认同林清婉所言,“谢谢表姐。”

    “行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说这些了。”林清婉笑笑。

    阿祥嫂陪着说了几句话,也就让他们聊,自己则先出去了。出了堂屋也没离开,而是进了厨房。

    水已经烧开了,玉忘苏正在泡茶。

    “路上月牙提到你,他们表姐也就问起你来,我把你的情况都和她说了一下。”阿祥嫂拉着玉忘苏低声说道。

    “我听博闻说,这位表姐对他们很好。”玉忘苏端着茶要出厨房。

    “你招呼他们吧!我就先回去了。”阿祥嫂告辞。

    玉忘苏端着茶进了堂屋,林清婉才真正开始打量着这个女子。容色明艳,气质典雅,令人见之忘俗,同这样的农家仿佛格格不入。

    可偏偏又温润的像是水,哪里都能融入一般。

    “表姐,姐夫喝茶。”玉忘苏把茶端给了林清婉和沈忱,也顺便打量了两人,看穿着打扮,深忱家中的日子应该是不错。

    “劳烦了。路上听月牙总是提起你,我很感谢你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弟弟妹妹在照顾。”林清婉说的认真。

    “其实是我比较需要他们。”玉忘苏微微一笑,“起初是他们救了我,而我也很害怕世上没人需要我。”

    她害怕活的和这个世界毫无关联,那想必是种倾世的孤独。所以最初,她努力的让自己要很快融入所处的环境。

    她对博闻和月牙好,对村子里的每一个人友善。会找人帮忙,也会帮助别人。

    因为不管是帮助人,还是被帮助,人与人之间也就建立了联系。




第375章
    第375章

    自己需要别人,或者别人需要自己,也都是某种感情。同这个世界有联系,有感情,便是她想要的。

    都说博闻和月牙还小,会更为需要她。其实,是博闻和月牙填补了她心里的空缺,她也同样需要他们。

    而的确,他们也从最初的彼此需要演变成了今日深厚的感情。

    “第一次听人这样说。”林清婉笑起来。

    表姐难得来一趟,博闻和月牙也就极力挽留他们在家里住上一夜。沈忱便看着林清婉,让林清婉拿主意。

    想了想,林清婉也就点了点头,“那便住一夜吧!下次见还不知是何时。”

    林清婉并没有过多询问玉忘苏的事,似乎就当成了家里的亲戚来看待,也默许了玉忘苏住在周家的事。

    夜里睡在一处,林清婉倒是和玉忘苏说了好些话,大多说的是博闻和月牙他们小时候的事,还有林清婉的姑姑,博闻的母亲。

    “我娘和姑姑最是要好的,姑姑还没出嫁,娘亲便进了林家。那个时候,两人便相处的很和睦。只可惜,她们都是没福气的人……”

    从林清婉口中,玉忘苏才知道,博闻口中所说的舅娘并非林清婉的母亲。林清婉的母亲在她的四岁的时候便没了,如今这位是续弦。

    月牙也一直没睡着,兴致勃勃的听着她们说话。

    看着月牙睡熟了,林清婉和玉忘苏才不说话了。睡的迷迷糊糊间,玉忘苏听到门被敲的震天响。

    她瞬间也就清醒了,一骨碌翻了起来。等她出了屋子,沈忱已经开了门,敲门的李贵和栓子叔点着火把站在门口。

    “出什么事了”玉忘苏心中一激灵,怕是村里出了什么大事。

    “是这样的,我家里的牛车坏了,听说博闻表姐家赶了一架骡车来,我们想借用一下。”栓子叔急切的说着。目光落在沈忱身上,眼里带了些乞求。

    “姐夫,你看……”玉忘苏虽然还不知道栓子叔要用骡车做什么,不过看栓子叔满头大汗的样子便知道很着急。

    栓子叔人好,她当然希望能帮忙。不过骡车到底是沈家的,也不是她的,她也不可能一口答应。

    “也不是什么大事,拿去用吧!”沈忱爽快的答应了。两人也就匆匆套好了车,栓子叔随口道谢了就赶车走了。

    李贵倒是没跟着去,玉忘苏便拉着他问出了什么事。才问起李贵的眼圈便红了,“是……是四叔。”

    “你倒是说老四叔怎么啦”见李贵半晌没说出话来,玉忘苏更是着急。

    “病又重了,这次怕是要不成了。”

    玉忘苏吃惊,却又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李四叔缠绵病榻好几年了,病情时好时坏的,好的时候还能出来这家走走,那家坐坐。不好的时候,便连下床都难。

    听说有几次病的重了,家里连棺材和白事用的东西都暗暗准备了,就怕一口气没了,却什么东西也没准备,让李四叔走的不安心。

    所以,对于这个消息,意料之中,感情上却不太能接受。

    “你师傅说的”

    “嗯。”李贵闷闷的点了头。“师傅说他也没办法了,这些年,四叔的身子垮了。”

    “那栓子叔这是要去做什么”

    “镇上有个郎中,说是要去请来看看。”李贵说的沮丧,可见也不抱太大希望。

    “请来看看总是好的。”玉忘苏叹息了一声。和沈忱说了一声,玉忘苏便和李贵去了李四叔家。

    因还只是病重,又是半夜,并没有惊动太多的人,倒是至亲都聚集在这里了。

    “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你快救救我爹啊!”还没进堂屋,便听到了阿芹的哭声。

    李贵连忙往里面跑,玉忘苏也跟了进去。阿芹拽着徐邈一个劲的哭,又说出些怨怪之语来。

    “阿芹姐,你别这样,师傅他也尽力了。”李贵急忙劝道。阿芹却是一直拽着徐邈不肯松开。

    “你快去看看我爹,快去看看啊!”

    徐邈沉默不言,任由着阿芹拉扯。杨武要去拉开阿芹,却被阿芹一把推开了。“我知道那是我爹,不是你爹,你反正是不担心的……”口不择言,字字诛心。

    “阿芹,你也够了,这是说的什么话”村长拧眉看着阿芹,“阿武在这个家里这些年,怎么对你们的,你心里有数。”

    杨武却沉默着出了堂屋,往李四叔的屋里去了。一屋子的愁云惨淡,玉忘苏心里也有些难受。

    李贵要扶阿芹坐下,阿芹却是不动,就是一个劲的盯着徐邈,那目光沉沉的有些吓人。

    “姐,阿爹醒了,说要见你。”阿芹的弟弟李信进了堂屋,阿芹急匆匆的就要出去,却又看了徐邈一眼。

    徐邈也跟着她一起往隔壁屋子去,李贵和村长也跟上,其他人就先留在堂屋里。

    李四叔的确是已经醒了,整个人似乎也稍微有了点精神,杨武扶着他靠在身上。

    “爹,阿芹来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杨武一边喂着李四叔喝水,一边帮着顺气。

    徐邈只是看了几眼,连脉都没诊。“四叔有什么话就交代吧!”语义苍凉,屋里人也都听懂了他的无能为力。

    徐邈退了出去,李四叔便让妻儿都到了跟前。一句句已经在交代后事。

    “阿武,这个家我就托给你了,你这孩子我都放心。”李四叔拍着杨武的手。“阿芹从小被我惯坏了,不太懂事,你要多……多让着她。她也就是说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爹你放心吧!我都知道的。”杨武点着头。

    李四叔又看向了阿芹和李信。“阿芹,你的脾气也该收收了,以前都说你小,大家伙都让着你,不把你那些难听的话放在心上。其实你不小了。”

    “爹……”阿芹落下泪来。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好和阿芹阿信说。”李四叔渐渐有些无力。

    李信扶了李四叔靠好,转眼屋里也就剩下他们三人。李四叔看着阿芹的目光却严厉了起来。

    “阿芹,有一句话,我一直没说。你嫁给阿武好几年了,不管以前有什么心思,那都是过去了。

    “如今,你要想的是你们怎么把日子过好。阿武对你好,我都看在眼里,我也不妨和你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别把自己想的有多好。这个世上,除了我们自家人,你再不会遇到阿武这样对你好的人了。

    “凡事要懂得珍惜,别到没了才后悔,世上从没后悔药。”

    “我知道了。”阿芹点着头。

    “我不管你是真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这些话我也只能说这一次了,对我们好的人,你心里要感激,别觉得是别人欠我们的,都是该我们的。”

    “我听着呢!”阿芹低垂着流泪。李四叔也不再去看她,又和李信说起话来,说他也渐渐长大了,以后要知道为这个家出力。

    李信自然都一一答应了。“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娘和姐,会给姐夫帮忙。”

    “你姐夫你我们家的恩人,这一点你要永远给我记着。我心里他不只是我的女婿,还是我的儿子,你要把他当成你哥哥来敬重。”

    “我会的。”

    看着一双儿女,李四叔笑了笑。“我累了,要睡一会儿。”说着便靠在李信身上闭上了眼睛。

    “爹。”阿芹喊了一声,伸手去探鼻息,却是已经没有气了。她惊的跌坐在地上,李信也瞪大了眼睛,连忙摇晃李四叔。

    “爹,你别睡,你再和我说说话啊!”李信一边摇晃一边喊着,泪却朦胧了双眼。“爹,你别睡啊!你不是还说要看着我有出息,看着我成亲生子,好抱孙子吗

    “爹,你说了你要看着我们的。你别睡啊!”李信自顾自的说着,又哭又喊。

    阿芹已经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听到哭声,杨武猛然冲了进去,跪在了床前。

    村长则指挥着人烧水给李四叔清洗身子,换上新的衣裳。一屋子的混乱,哭号的哭号,帮忙的帮忙。

    玉忘苏愣愣的看着人进人出,因为那不是她的至亲,所以她不能感同身受,却感触良多。

    她也曾失去至亲,那种滋味她很清楚。

    那是一种铺天盖地的悲凉席卷而来。对于外人,一个人的死无足轻重。可对自己而言,却是彻底的从自己的全世界把这个人割舍去。

    死亡,全世界加上这个人,再减去这个人。

    你的全世界都渲染着这个人的气息,镂刻着这个人的痕迹。

    她看着徐邈孤零零的站在庭院中心,眼圈一红,满身苍凉。“我终究还是没能把人救过来。”

    “你已经尽力了。”玉忘苏叹息了一声。“再好的医术也救不了所有人。”

    医学无论怎样发展,都不可能为所有病人免除病痛,更无法挽留所有的生命。

    那是注定的悲苦。而此刻徐邈的伤心,未必比谁少。

    小的时候,身边有很多的人都说自己的梦想是做一个医生,救死扶伤,那个职业伟大而神圣。

    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她生而感性,最见不得生死。

    医生救死扶伤没错,却也要比常人见证更多的生死。而她不知道,要是自己做医生,是会因为看的多而习惯、麻木,还是会崩溃。

    等栓子叔赶着骡车从镇上把刘郎中请来,便只听到一屋子的哭声,。刘郎中也清楚,这怕是人已经不在了。

    “老四这是没了”栓子叔颤抖着唇问道,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玉忘苏略微点头。

    “既然这里没老朽的事,老朽就告辞了。”刘郎中辞别。

    栓子叔说要送刘大夫回去,刘郎中却推拒着,“你们这里也忙,便忙去吧!给我个火把,我自己回去就行。”刘郎中说着便拍拍栓子叔的肩膀。

    “真是麻烦你了。”栓子叔有些愧疚的说着。

    “说的这是什么话谁家也不想有这样的事。”刘郎中摇摇头,并没介意。谁家要是不急,也不会大晚上的找到他家里去,只是到底是来不及了,人都还没见上,便已经不在了。

    “我送刘郎中吧!”徐邈揉了一把脸,恢复了些精神。“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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