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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娘子来种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微微一晓

    一直一来,凤姑娘都嘻嘻哈哈的,似乎从来都没有什么烦心事。到底那样的出身,也没什么事是好操心的。

    寻常人需要担忧的,她几乎都无需担忧。

    “她也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也很正常。”余杭笑笑。“又或许是想家了吧!她长这样大,也没离开过京城这么久。在京城的时候吵闹着要出来走走,真出来久了,怕是也想家里人了。”

    “留给我们的日子也实在不多了。”福伯满心的担忧。虽说看似时日还宽裕,可真仔细算算,却也并非如此。

    刺绣需要工夫,回京赶路也需要些时日。若是一再耽搁,怕是要来不及的。

    大老爷到底是庶出,即便公子做的再好,始终族里还是有很多人看不惯。尤其是二夫人,就是怕家主太看重公子,以后公子会成为余家的当家人。

    便千方百计的想要把侄子安排进余家做事,趁机挤走公子。

    若是余家失去皇商之位,公子在族中又没有实权,和凤姑娘的亲事怕真不好说的。皇上是有不少姐妹,可也都陆陆续续成亲了,如今也唯有长乐公主未曾指婚。

    京城可是不少人家都盯着的。

    “这我知晓。福伯你也别太操心了,顺其自然吧!若真是输了,也是余家的劫数。”余杭倒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公子就不怕……”

    “若家里真闹开了,也未必不是好事。都说余家树大根深,势力盘根错节,可又何尝不是尾大不掉。”余家嗤笑一声,“若是我们大房能分出去,倒也清静。”

    福伯瞪大了眼睛,看着余杭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他实在没想到公子打的会是这样的主意。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大房虽然无法继承余家的家业,可终归不分出来,走到哪里也都被人看高一眼的。一旦真分出来了,可就和皇商余家没多大干系了。

    “公子可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福伯连忙劝导着。若是大老爷知晓公子有这样的想法,还不知道要有多失望呢!

    “我如今这样,也不过是枉为他人做嫁衣。”余杭冷笑。二婶还总担心他会分走余家的家业,其实,他自己还真不稀罕去争。

    父亲是庶出,他自幼便知晓自己和二房的孩子是不同的。大房的很嫡子,地位还不如二房的庶子。

    二叔对他的看重,也不过是看在他的能力上,怎么可能真怀了把余家给他的心思二叔自己有嫡子,不过是嫡子尚年幼,这才用着他罢了。

    他无论为余家做多少事,在二婶眼中都是眼中钉,而在二叔看来,他也不过是白为他人做嫁衣的绣娘。

    以其等到真有一日被一脚踹开,倒是不如早作打算。若是能分出来,自家做些小生意,反而清闲自在,不必看谁的脸色,也不必担心谁在背后捅刀子。

    只是父亲的心思到底和他不同。父亲从来便觉得身为余家之人,便该事事为了余家,从来不曾有自己的打算。

    “公子所为,家主都看在眼里,想必不会亏待公子的。公子即便不为老爷想,也该为公主想想,总要不影响这门亲事才好。”

    要把长乐公主指给公子,本是逍遥王的意思,怕的是皇上那边还要出什么差错。

    范家如今一心要打击余家,怕是会在此事上作梗。

    “我知道了,福伯你放心吧!”余杭拍拍福伯的肩膀,“玉忘苏的身份,查的怎么样了”

    “公子是担心当年事有蹊跷”

    “难道你就不曾怀疑过”余杭叹息着。见到玉忘苏的第一眼,他便惊叹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相似之人。后来也不由得的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一桩旧事。

    二婶去世了之后,不过半年,关氏也就进门了。

    而当初在府里千娇百宠着的余家大小姐,却被指出身份有问题。

    二婶的贴身丫鬟指出养着的大小姐并非是二婶的女儿,而奶娘吴氏养着的女儿才是真正的大小姐。因为二婶身上有块胎记,和吴氏的女儿身上的一模一样。

    而二婶养着的女儿身上却并没有胎记。

    因为是家丑,故而事情并没有外传,可在余家却闹的很大。谁也没有想到,一直养着的大小姐会是假的。

    仅仅那一块胎记便断定当年是奶娘吴氏故意换了孩子,而审问了之后,吴氏一一都招了。说的确是她鬼迷心窍,趁着二婶生下孩子后短暂的昏迷,用自己的女儿换走了二婶的女儿。

    就此,事情便有了定论。

    满府里并无人对此存疑。两个女娃的命运就此颠倒,二婶养了几年的女儿和吴氏都被送走,再无人关心他们的去处。

    他却始终会想起二婶对那个孩子的疼爱,那的确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小时候特别爱笑,笑起来的时候满眼都是星辰。那孩子被人送走之后,他一直想要把人找回来。

    即便不再是二房的大小姐了,也可以养在府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到底是看了几年的孩子,不会因为不是余家的孩子了,便再无半点情谊。

    可爹却坚决不让他管这个事,说是那孩子被送去了哪里,根本就不知晓。也许二房为了掩藏这个丑闻,已经处死了那个孩子。

    他闹了很久,爹也没让他去找。后来渐渐的,他也接受了那个孩子或许已经没了的事。

    直到几年前,府里的仆人说在京城城郊见到过吴氏,和周围住的人打听过,说吴氏的家里从来没有过一个孩子。他也就更觉得,那个孩子当年就被害死了。

    那个时候他便知晓,二叔到底是余家的家主,即便再和善的面目,也是个心狠的人。

    即便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到底是养了几年的,难道真没有一点感情吗即便是不当女儿来看,至少也该留那个孩子一命。

    一个才出生的孩子知晓什么被人换来换去也并非自己所愿。

    终归孩子最是无辜。若是罪魁祸首吴氏都能活着,为何就不能放过那个孩子

    “最初的确心有疑惑,可我家老婆子也说了,大小姐身上的胎记的确和夫人身上的一模一样,这是做不得假的。公子莫非觉得,于姑娘便是当年那个孩子”福伯只觉得混乱起来。

    若于姑娘真是当年那个孩子,那才更说不清了。

    “我只是觉得奇怪,这世上,怕是没有谁会比做娘的更容易认出自己的孩子。莫非二婶当真傻到这样的地步,会不知道一直养着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余杭沉吟着。

    天下真有做娘的会认错自己的孩子

    何况对吴氏的处置也很奇怪,仅仅就是撵走了而已。而吴氏一个做娘的,自然知晓招供后,自己的女儿必然要遭殃,又如何肯被打几下就招认了

    “可这些,也都只是猜测。”

    “所以我想知道玉忘苏的过去,余家虽小心隐瞒,我却知晓,什么双面绣是余家的独门绝技其实那是二婶家里给的嫁妆。”




第457章
    第457章

    当年二婶的绣艺十分出众,世间南巡。

    而余家能有今日,不得不说其中有二婶的功劳。

    偏偏玉忘苏长的那么像二婶,还有那样的绣艺,不得不让他心生怀疑。若是当年那桩事当真有人造假,他必然让那些人都付出代价。

    福伯神色也严肃起来,若那件事真有假,的确是要弄清楚的。

    总不能让二夫人九泉之下还不得安宁。

    “此事,怕还要从吴氏身上着手。”福伯说道。孩子的真真假假,如今还活在世上的,只有吴氏最清楚。

    若想知晓当年的真相,那么务必还要在吴氏身上下功夫。

    “吴氏的事,等我们回京再说。我们调查此事,务必下心,不要让二房的人知晓。当年的事,二房不少人都脱不了干系。”

    “公子放心,老奴做事,何曾马虎过。”福伯先退了出去。

    余杭喝着半盏早就冷了的茶。

    当年的事到底是怎样的胎记可否作假那胎记他是不曾亲眼所见,不过当初二叔也说,二婶身上的有那样一块胎记,在比较私密之处。

    想来便是做不得假。

    楚欢颜来找了玉忘苏一趟,说起府城锦绣阁开张的日子。“日子定在了这个月十六,是个难得的吉日。”

    “都准备好了”玉忘苏笑着问道。事情都是欢颜在忙活,她倒是都没操过心的。

    “都好了,衣裳也已经做出一些来了。只是可惜你都不能亲自去一趟了。”

    “我要能亲自去,可要拖到年后去了,哪里能等到那个时候。”玉忘苏笑着抚摸着小腹。推算的预产期便在这个月,她自然是一日都不敢外出的了。“不如你带着博闻和月牙他们去玩一日吧!”

    “好啊!”楚欢颜笑着点头。

    “我不去。”月牙却是一个劲摇头,“姐夫说了,姐姐可能这个月就要生孩子了,我要陪着姐姐。”

    “我们月牙还真是懂事又乖巧,不知道谁以后那么好的福气,娶了你去啊!”楚欢颜捏着月牙的脸,“不去便不去吧!以后也还是有机会去玩的。”

    月牙自己不愿意去,玉忘苏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你们此去,要小心范家。”玉忘苏握了握楚欢颜的手。说到范家,她才觉得这个姓氏很熟悉。她猛然看向了徐邈,“府城的范家,可是和余家竞争皇商之位的范家”

    先前只听话反范家势大,倒是都没往这个方面想。她如今才忽然想起,其间怕是有些关系。

    “范家的支脉很多,我对范家并不熟悉,不敢断言。可若真是那个范家的人,我怕他们其实是冲着你来的。”徐邈略微皱眉。

    先前锦绣阁画册丢失,注意力都只在苏可和紫鸢身上。留意到范家,还是因为知晓紫鸢嫁入了范家。

    若当真是范家在背后谋算,那所图不小。

    霓裳阁,怕本来就只是引他们注意的一个幌子。

    “若真是冲着我来的,何以不直接一些绕了这样大一个弯子,还真够麻烦的。”玉忘苏有些奇怪的说着。

    “是不是,我们等着瞧便是了。若范家真有所图,必然有挑明的那一日,不信他们还能一直绕弯子。”楚欢颜笑笑。

    “这倒也是。”

    楚欢颜和徐邈说好了去府城的日子,便先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凤语兰便又带着些东西过来,同来的竟然还有余杭。

    “冒昧登门,还请不要见怪。”余杭含笑说着,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来者即是客。”玉忘苏招呼着两人到屋里去坐。

    余杭却半字不提双面绣的事,坐了一会儿,便说身上有些不适,要让徐邈帮着看看,便请了徐邈出去。

    “奇怪了,余杭哥哥也没和说他不苏服啊!”凤语兰皱着眉,一副诧异的模样。

    “或许是什么隐疾,不好和你说的。”玉忘苏笑着给凤语兰倒茶。

    “这样啊!”凤语兰也就不再纠结。

    到了隔壁屋中,徐邈便伸手为余杭诊脉,好一会儿才收回了手。“余公子似乎思虑甚重,别的便没什么了。莫非,要我治的是心病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我便无能为力了。”

    “确实,今日来找你,的确是心病。”余杭叹息了一声。“我知你医术高明,就是想要问个事情。”

    “但说无妨。”徐邈低着头细细摩挲着茶盏,指尖都沾染上淡淡的暖意。

    “胎记可有造假的可能”余杭直直的看着徐邈。

    徐邈有些怔忡,“胎记自然不能作假,除非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要想看上去是是胎记的样子,倒是可以。不过任何作假的法子,都是经不起细细查验的。一旦细看,自然便穿帮了。”

    他还以为如今余杭最为忧心的是余家的生死存亡呢!却是来问这样一个事。

    “若是母亲身上有胎记,是否孩子身上也一定有”

    “自然不会。天下少有这样凑巧的事,至少我没怎么遇到过这样的事,当然也是有的。我曾见到一个孩子脸上有大块的胎记,便听孩子的父亲说起,母亲的腰上也有一小块胎记。”

    “不在同一个地方”

    “谁说一定会在同一个地方”徐邈呵呵一笑,“胎记之事,本就难说。甚至我觉得,孩子的胎记未必来源于长辈。”

    “多谢。”余杭冲着徐邈抱拳。

    “你就是在烦忧这样的事”

    “我想起府里的一桩旧事来,颇觉蹊跷,想要弄个清楚。”余杭没有细说,“京城里还说医术卓绝的徐御医到底去了何处呢!没想到竟然是来了这样的地方。”

    徐邈眸子紧缩,旋即便又笑起来,“过往种种,都同我没有干系了,至于京城的事,我也不关心。”

    “玉忘苏的身份,你可知晓”余杭直直的看着徐邈的眼睛。他让人去问过长西村的人,玉忘苏并不是长西村人士,而是去年才到长西村的。

    如今一来,他便更加怀疑起玉忘苏的身份来。

    “怎么你为了双面绣的事,竟然要这样寻根究底的”

    “我就是问问而已,莫非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实话和你说吧!她出自你们余家的庄子上,不过她如今的身份的凤玉白给的。我也不希望余家的人再来打搅她,否则,我也不会和余家客气。”

    徐邈目光锐利的望着余杭。玉忘苏的身份,若是余杭有心,很快便能查出来,倒是不如直接摊开来谈。

    她的确是出自余家的庄子上,可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过去的于楠了。若是余家想要打搅她的日子,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余杭有些震惊,她竟然是从余家的庄子出来的他打听回来的消息是,她到长西村的时候,,满身都是伤,奄奄一息。那么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

    是否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你觉得我会用她的身份来威胁她让她告知双面绣的绣法”余杭嗤笑一笑,“我还不至于这样下作。我是想要帮助余家度过这个难关,可也只是来找她商量而已,从来没打算要逼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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