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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娘子来种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微微一晓

    玉忘苏全身瘫软,最后是被沐诀抱着回屋的。

    歇午起来,迎上紫茉和紫苏含笑的眸光,玉忘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恼羞成怒,却也只是板着脸瞪向二人,“还不快伺候,笑什么呢!”

    紫茉连忙收敛住了笑意,眸中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玉忘苏不禁脸红。

    “世子和小姐都已经起了,在外面玩耍。”给玉忘苏梳好了头,紫茉才说道。

    “让人看着他们些,他们年纪小,最好是不去泡温泉。”

    “出门前老夫人叮嘱过呢!说是不让世子和小姐泡,已经吩咐下去了。”

    玉忘苏只觉得身上懒懒的,也就不出屋,只是倚在罗汉床上看书。

    看了一会儿却是楚玉衡来找她,她便招呼着人在身边坐了。“单独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同我说”说着便给他倒了茶。

    楚玉衡抿了口茶,显得很局促,倒是一副有话要说却又不好开口的模样。

    玉忘苏扫了紫茉一眼,紫茉也退了出去。

    好一会儿楚玉衡才从怀中取出一个匣子来,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块玉佩。玉佩上雕琢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又从正中分为两块。

    “这是祖母临终之前给我的,说是楚家的传家宝,让我将其中一块送给意中人。”楚玉衡取出雕琢着凤凰的那一半玉佩,细细摩挲着。

    玉忘苏已经知晓他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我暂且帮你保管着玉佩”

    “是,还请苏姐姐暂且收着,等月牙懂得我的心意,她若应了,玉佩便赠给她,若是她不应,苏姐姐再还我。”楚玉衡叹息着,“也请苏姐姐在此之前不要为月牙定下亲事。”

    玉忘苏接过玉佩,“好,我收着。其实就是你不送了玉佩来,一时我也不会为月牙定下亲事。不过这玉佩就当是让我们彼此安心。我相信你既送了玉佩来,也是深思熟虑了,轻易不会变心。”

    “苏姐姐放心,我不会改变心意的。”

    “我也希望你不会,这几年你也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别让我失望。”玉忘苏拍拍楚玉衡的肩膀,“只是你的亲事,你可能做主”

    她始终还记得楚夫人有意将娘家侄女韩瑛许配给玉衡,好亲上加亲。

    这个时代的婚姻,到底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相信玉衡的心意,却不知他是否能为自己的亲事做主。

    她最怕的,还是最后月牙会受伤。

    “我不乐意的事,爹娘不会过分勉强。”楚玉衡笑了笑。他是楚家嫡子,他的亲事尤为重要,爹娘不会没和他商议就擅自做主为他定亲。

    只要家里没为他定亲,他便可以为自己的亲事做主。

    “也是,你爹娘到底是疼爱你的。”玉忘苏点点头。经历了欢颜和蒋翰元定亲后的悲剧,想来楚老爷夫妇在玉衡的亲事上会更为慎重。

    应该也不会不问玉衡的心意就胡乱定下亲事。

    “等秋闱之后,不管高中与否,我都会禀明爹娘。”

    “我从今日收下这玉佩开始,两年为期,你用两年的时间去争取月牙的心。若始终不能,我也不可能一直让月牙不说亲,更不能耽误了你。”玉忘苏颇为认真的说着。

    每个人的青春有限,月牙是,玉衡也是,也不能让两人一直耗费时间。

    若两人能两情相悦自然最好,若一直都只是玉衡的单相思,那也该迷途知返,及时止损。

    楚玉衡略微迟疑,到底还是点了点头,“好,两年为期。”

    “如今也别多想,好好准备秋闱吧!你爹娘希望楚家出个读书人,对于寄予厚望。”

    “苏姐姐放心,我是不会让月牙跟着我受苦的。”楚玉衡郑重的说道。前些日山长亲自讲学,说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第669章
    第669章

    他深以为然,若要相濡以沫才能让两人存活,那这样的感情他会放弃,成全另一个人自在遨游江海,衣食不愁,岁岁无忧。

    成亲是两个人凑在一起过日子,而两个人叠加在一起的幸福,应该要胜于一个人的幸福才是,纵然不能胜于,至少要等同。若是聚在一起还不如一个人幸福,为何不成全彼此的海阔天空。

    他自然会努力有所进益,纵然为官一途真走不通的话,也会去做买卖,终归不会让月牙跟着他吃苦。

    “这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说的话。”玉忘苏欣慰的说道,“曾经有人问过我,是否愿意跟着他吃苦。我的答案是;不。有担当的男人会问女人是否能和他一起成就两个人的幸福,只有一无是处的男人才指望女人陪他吃苦。”

    若是两个人真在一起了,自然是无论贫穷富贵,健康或者疾病都不能轻易分开。

    可是任何男人都不能怀着让女人吃苦的心态嫁给他,这种男人没本事且不思进取,永远都不会成功。哪怕真的走了大运,一朝暴富,也绝对不会感恩陪他吃了无数苦头的妻子。

    婚姻的责任在于为了这个家让自己努力变的更好。

    “我已经长大了,只是苏姐姐还一直当我是孩子,其实我并不比苏姐姐小多少。”

    “是啊!都比我高出不少了,还真是大小伙子了。只是我心里啊!总还觉得你们是需要呵护的孩子。”玉忘苏笑起来。“若是博闻能中秀才,倒是可以和你一起参加秋闱。”

    “博闻很用功,肯定行的。自从进了南野书院,有好先生,博闻也越发用功。他不会让苏姐姐失望的。”

    “好,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不需要督促。”玉忘苏对此颇为欣慰。学习上的事,博闻和玉衡都没让她操心过,不需要督促,两个孩子就很好学了。

    他们自己可以安排好自己的事,也就不需要她总操心了。她只用关心一下他们生活上的事就行了。

    说了会儿话,楚玉衡也就起身告辞,玉忘苏也把那半块玉佩小心的收藏起来。

    阳光明媚,她也就走出屋子去看看阳光。沐诀和月牙正带着欢欢、小贝壳两个玩耍。欢声笑语顺着风声传的很远。

    一直在别苑住到正月十三,这一日傍晚,一家人吃了饭正在院子里散散步,有侯府的管事急匆匆的跑了来。

    看着管事满头大汗的着急模样,玉忘苏心里便一嘎噔,不安起来。

    “京里出事了”沐诀问道。

    “是……是皇上驾崩了,一得了消息,老夫人便让奴才快马来报。”管事不等喘匀气便急忙说道。

    沐诀脸色一白,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玉忘苏急忙扶住了他,扶他到屋里坐下。

    紫茉已经先引着报信的管事去喝茶吃点东西。

    玉忘苏握了握沐诀的事。“事已至此,你也别太伤心了。”

    本还想着是不是凤天冥的身子略有好转呢!到底还是她想多了。御医估计的没错,凤天冥到底还是熬不过去。

    “我终归是没见他最后一面。”许久沐诀才幽幽叹息,红了眼眶。“到底还是到了这一步。”

    “他这样解脱未必不好,长久缠绵病榻,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也不会愿意的。”玉忘苏想着上次见凤天冥,整个人都瘦弱无骨的模样,像是风筝,一阵风就要吹走一般。

    留不住的终归是留不住。

    “你知道吗我不是没有怨恨过他的,他曾经下手狠辣,几番要置我于死地。我那样憎恨过他,甚至有时候恨不得他死。可真到了如今,我还是会觉得难受。”沐诀按着心口。

    心口还是闷闷的疼,像是巨锤一下下的敲击着。心口像是一下子就空了一块。

    到底连憎恨都是因为过往的情谊,若是半点情谊不剩,连憎恨都是不屑的吧!

    依稀想起些过去的事,那时候凤天冥还是他敬重并且亲近的兄长。他没有亲兄长,自小便羡慕绝尘有兄长。

    相处的多了,凤天冥待他也如同弟弟一般。

    他那时候想着永不会背弃兄长,这位兄长也永不会舍弃他。曾几何时,真的以为那情谊会是一辈子。

    亲近,背弃,憎恨……

    说到底,心里还是在乎这个人,当成了心里的一部分。

    “你们曾生死与共,情同兄弟,那些情谊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玉忘苏抱住沐诀。她没有经历和好姐妹反目成仇的事,可却也能懂得他的伤心。

    玉忘苏吩咐了下去,让紫茉她们收拾好东西,明日一早就返回京城。此时天将黑,就是起程也过不了城门了。

    何况沐诀和凤天冥最后一面也没见上,便也没必要紧赶慢赶回京。

    凤天冥病重不是一日两日,京城内外也早就做好了安排,倒是也不怕有人在此时闹出什么事端来。

    博闻他们也去收拾自己的东西,玉忘苏先哄着一双儿女去睡觉。看着两个孩子睡熟了,天也彻底的暗了下来。

    她出屋的时候,便见沐诀在院子里练剑,她没有打扰,只是在回廊下站了好一会儿。

    “终于到了这一日,却说不上是好还是坏。”玉忘苏叹息着。今夜的月色很好,月将圆,月色澄莹,水银一般流泻了一地。已经近元宵了。

    “夫人后悔吗”寒叶拿了披风给玉忘苏披上。

    “不会啊!”玉忘苏摇头,“对于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不会后悔。”

    当初知晓种植罂粟的就是范家,她却不急着对付范家,就是希望范家除掉楚雯华那边的势力,最好连凤天冥一道除去。

    若是范贵妃害死楚雯华孩子的事暴露,依着凤天冥对楚雯华的宠爱,范氏怕是难以活命,范家也要跟着受到惩罚,也许便是大厦倾倒。

    所以她会把罂粟花的花瓣送给范贵妃,让范家狗急跳墙,做出极端之事。

    要想挽救范家,唯一的办法就是除掉凤天冥和楚雯华,让二皇子尽快登基。

    有了罂粟花,之后她又模仿窦振修的笔迹给范贵妃写了信,怂恿范贵妃弑君。虽然范昭知晓窦振修失忆之事,可失忆本就是很玄妙的事,谁又能完全可能一个人是失忆了的

    何况她和陈宇曾经很熟悉,陈宇的笔迹她模仿起来是很相似的。

    果然范家急着动手,而弑君乃是大罪,在范贵妃对凤天冥出手之后,便又可以名正言顺的端掉范家。

    一起如她所愿,范家没了,凤天冥也死了。自此,同侯府为敌的人都算是斩尽杀绝了。

    凤天冥必须死,否则安国侯府永远也得不到安宁,就算是沐诀肯放弃一切地位权势,凤天冥也未必肯罢休。可凤天冥却不能死在沐诀和凤玉白手上。

    一来他们顾及过往情谊,很难对凤天冥下手。二来,若是他们真杀了凤天冥,余生难安。

    事情发展成这样,本就是她想要的,谈何后悔。

    “只是,一切如愿,我却并没有半点快意。”玉忘苏苦笑。有些争斗根本就没有输赢,所谓的赢家也未必就会快意。

    兄弟阋墙,无论输赢,其实伤害的都是自己人。

    所以才会觉得祸起萧墙是最最大的悲哀。

    “至少夫人在乎的人都会好好的。”寒叶笑笑,“夫人不是总说人要学会取舍,有舍才有得。”

    “是啊!有舍才有得。”玉忘苏先回了自己的屋。

    她看了看案上摆着的琴,这琴还是当初凤玉白送给她的,这次倒是带了出来。

    只是一直以来,少有闲情逸致弹琴,技艺都渐渐有些生疏了。

    她伸手拨弄着琴弦,这张琴的音色很好,极品的琴,却放在她这里要落灰了。

    她想着过去学过的那些曲子,调弦开始弹奏起来。

    只怕今日之后,凤玉白也会离他们越来越远,再也回不去了。君臣有别,成了君王,便和别人划开了沟壑。

    以前凤玉白是他们的好友,可今后,却要谨守君臣之别,再不能像过去那样自在了。想到此,心里竟然有些悲哀。

    是不是世事如此所谓好友就是从不相识到相识,渐渐熟悉亲近,成为至交,再渐渐走向陌生的一个过程

    终归不是所有的好友,都能走一辈子的。

    沐诀在院子里练了一夜的剑,玉忘苏在屋内弹了一夜的琴。

    天微微亮的时候,玉忘苏便吩咐了起程回京。还在熟睡之中的一双儿女也被抱上了马车。

    回到京城的时候也快中午了,沐诀骑马入宫,玉忘苏则带着其他人先回府。

    京城的街道上寂静了很多,所有人都敬小慎微的,唯恐惹了什么罪过。京城乃天子脚下,帝王驾崩想来所有人都已知晓了。

    而国丧本就有诸多规矩,国丧期间不得嫁娶,不得大摆宴席,不得歌舞助兴……

    所有的娱乐活动都要暂且取消,若有人因此犯错,民不举官不究倒也罢了。可若是有同自家不睦的人举报,查证属实的话,是要受到惩戒的。

    历来便有国丧之内大肆宴请作乐被处死的人。

    为了平安,自然人人都小心翼翼,熬过了这段日子也就好了。

    满京城的白,瞬间便将过年的喜庆气氛完全冲散了。

    回到侯府,侯府门口也已经挂上了白灯笼,进了府内,玉忘苏让博闻他们各自回屋。

    其实国丧也并不难守,只要别穿太花俏的衣裳,也被戴花俏的首饰之类的便行。至于宴客之类的,不年不节的,家里自然也不宴客。

    约束好府里的人除了每日必要的采买,都不要为随意外出便是了。

    府门一关,安安静静的过些日子也就是了。

    让人照顾好两个小的,玉忘苏便换上了诰命朝服去了老夫人那里。

    “总算是回来了。”老夫人问起他们这一行来,听到孩子们都好好的,便也放心了。

    “阿诀他先入宫了。”

    “他先去也好,到底他和皇上自小的情谊。”老夫人叹息一声。对于这个外甥的死,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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