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娘子来种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微微一晓
“只希望这一次,将解药尽快配置出来,也能尽快将真凶处死。”玉忘苏感慨着。能丧心病狂的做出这样的事来,罪魁祸首真是死一万次都不让人解恨。
有时候她也懂得古代什么凌迟处死的刑罚了,因为对有些罪人,一刀斩了真是不解恨。
残忍的刑罚也是为了约束人的言行,让有些人不要一时头脑发热便做出罪大恶极的事来。
“是啊!也希望皇上能斩草除根吧!”沐诀仰头望着天际。其实今日的天气很好,眼光明媚,天空晴朗的看不到什么云朵。
“斩草除根”玉忘苏有些失神。什么样才叫斩草除根满门抄斩诛灭九族还是诛灭十族但凡连一点沾亲带故的都不要放过
似乎是真的很残忍。可是有时候没办法啊!
即然要出手,自然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方能一劳永逸。否则只要留下一点血脉,便可能留下隐患。
只要还有隐患,今后或许就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一切是否都会指向齐王一党
“要是你,知晓自己的亲侄子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你会杀了他吗”玉忘苏望着沐诀。扪心自问,她或许还真下不了这样的狠心。
她虽然还没有侄子,可她想象一下,要是博闻或者月牙会带来什么灾难,一旦带来灾难就会死很多人,她会下得了手吗
她觉得不能。
人的心本就是偏的,在自己的至亲和外人的生死面前,其实哪里那么容易做到大义灭亲
因为在自己心里,必然是至亲的地位更重啊!成千上万个不相干的人加在一起,在她心里也不能替代至亲的位置。
要狠下心来,真的只是好说而已,做起来真的很难吧!
这一次凤绝尘能狠得下心来吗
果然帝王还是狠心绝情方能坐的长久吧!下不得狠心便可能有无数的麻烦。
果然这世上看似最了不得的是帝王。看着好像皇帝大权在握,君临天下,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
其实不然,帝王也有很多的难处。
以前她或许不懂,可看着凤绝尘在那个位置上风雨飘摇,却懂了。
自己不狠,便有人对你狠。所谓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如果非要有人死,自然还是宁愿是他人,而不是自己。
“我没有亲侄子,你这个问题我也就无法回答。”沐诀苦笑,“没什么感同身受,旁人的痛苦我们无法替代,更无法想象。”
“也是。”玉忘苏也苦笑。齐王在他们眼里,最多是个被人利用而无辜的孩子。若是齐王死了,他们难免有那么一点点怜悯
可也仅此而已,因为没有更多的感情,也就无所谓多少痛苦。
可齐王对凤绝尘而言却不这样简单,齐王是凤天冥唯一的儿子,可以说是最后的一点点血脉,是凤天冥曾经活在这个世上的一点痕迹吧!
在这样的时代,传宗接代真的被看得很重。
家家户户都觉得自己的血脉该传下去,若是不能传下去,那就是倾天的损失……好像谁家都有皇位要传一样。
所以凤绝尘最是顾虑的,一来是亲情,二来是凤天冥的血脉。
凤绝尘虽然和凤天冥不睦好几年了,可终归还是有兄弟情深的。而齐王这个侄子也是在凤绝尘眼皮子底下长到这样大的,哪里能没有感情
“从大局考虑,我希望齐王死,虽然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可生在世上,无辜惨死的人多了,澜州中毒死去的百姓,罪孽又都算在谁身上可说点私心,那孩子我也很熟,我抱过他,还带他骑过马,我也看不得他死。更不希望他死在玉白的手里。”
玉忘苏抱了抱沐诀,“那我们就别多想了,或许我们回京之日,一切都有了结果。”
姚墒的解毒丹控制住了毒性,虽然不能解毒,可至少让倒下的那些人的有些好转。
而姚墒等人还在加紧研制解药。
当夜沐诀和玉忘苏站在城门边守了一夜,一直到天亮都没见沈文康那边的动静,总算是松了口气。
沈文康应该是相信了他们的话,不会急着毁了澜州了。
还没等他们去歇息,沈文康却带着人来到了澜州。
“沈大人怎么还亲自来了”玉忘苏有些疲累的看着沈文康。一夜没敢合眼,这个时辰她还真是困的很,只恨不得倒在地上就睡足四个时辰。
果然来到这个世界的久了,一直不怎么熬夜,可是越发的熬不了夜了。
这熬了一个晚上,她便觉得自己好像虚弱的很,半条命都要没了。
“我自然要亲自来看看澜州的情形,我虽然信了侯爷和侯夫人的话,可也要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第691章
第691章
沐诀引着沈文康往驿馆那边走,沈文康嘴上说了信他们的话,只怕也只信了五六分,心下还有些将信将疑,这才要亲自来看看。等确定了之后才敢给京城那边报信。
“看来夫人当真聪慧,才来到澜州便已经帮了大忙了。”沈文康望着玉忘苏。
沐诀搂住玉忘苏,“这是自然的。”一副颇为自得的模样。
本来他还希望忘苏不要到澜州来,毕竟澜州危险,他实在不希望她出事。他们还有一个家,还有母亲和孩子,若是他们两人都在澜州出事,可以想见家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如今他或许该庆幸是忘苏来到了澜州,的确是她一开始就怀疑澜州的瘟疫有问题。
这当然是她知晓京城的事,觉得其中种种巧合未免太奇怪了些。
他离京多时,还真不知道京城的那些事。
到了驿馆,沈文康倒是没进去,而是先去了隔壁的药铺,询问姚墒和御医们研究解药的进展。
知晓一时还没进展,沈文康也难免脸色沉了沉。“襄城也有大半的人出了事,如今可就等着解药了。”
姚墒将解毒药的药方给了沈文康,让沈文康先熬煮一些药给襄城的百姓喝。
只要药喝下去,百姓们觉得有所好转,心里也就萌生了希望,一时还不至于生乱。
如今先控制住不让毒药夺走百姓的命,才有时日配置解药。
“多谢姚大夫不辞辛劳,不惧澜州之危而来。”沈文康冲着姚墒深深的鞠躬。
他曾听说过姚墒的名头,姚墒夫妻入京的事可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的,他自然难免留意到一些传闻了。不过那个时候姚墒和徐瑶躲着不愿意给京城的人治病,当时心里难免有些想法。
既然是惊世的名医,就该救死扶伤,悬壶济世,救助更多的人。
关起门来无论人怎么请都不出手的人,实在让人鄙夷。只觉得沽名钓誉,怕根本不是什么神医,只是虚假的名头而已。
可如今澜州危急,姚墒却肯到澜州来,心里倒是有些敬佩起来。在危险到时候还愿意到澜州来的大夫,都是值得敬佩的。
人谁不惧死可这些大夫还是愿意来到澜州,只为了救助更多的百姓。
“不惧澜州之危的,可不独我一人。”姚墒笑了笑,“要说起来,我比起言御医可差远了,他肯服下毒药,就为了试毒,这样的勇气,可不是谁都有的。”
沈文康又感谢了言御医一番。
言御医熬到半夜,身上的症状已经和先前倒下的人一模一样了。发热,呕吐,身上起了很多痘……
也能完全肯定澜州并无疫病,只是中毒后的情形很像是书中记载的瘟疫而已。
言御医已经喝过姚墒给熬的药,如今身子稍微有了些力气,不那么虚弱。
“我等奉皇上之命来到澜州,本就是要救澜州的百姓,沈大人不必说‘谢’。”言御医笑了笑,“要配置出解药应该快了,我已经有了些想法。”
沈文康脸上一喜,“如此甚好。”
“沈大人看好襄城,别让下毒之人再害更多的人了。”言御医紧盯着沈文康。既然是有人下毒,那下毒之人澜州有,自然襄城也有。
不讲这些人都抓住,则还会有人中毒。
“放心。”沈文康郑重的点头。
了解了澜州的具体情形之后,沈文康便告辞了。“我会尽快禀报皇上,至于澜州,今日起打开所有的关隘,允许澜州的人出去。”
“暂时还是不要,沈大人先处理好襄城的事再说。”沐诀摇摇头,“澜州的人还是暂时不能放,只怕还有恶人隐藏着,不曾抓到。若是一开城门,倒是把人给放走了。”
沈文康细细想了想,倒也同意沐诀的说法。如今他们该不能肯定下毒的到底有多少人,具体又是那些人。
虽然抓了不少人,可谁知道是不是还有人没被抓住
此时若是把人放出去了,今后便更是很难再抓到了。即便下毒之人是受人指使,但是既危害了百姓的性命,杀人偿命,那些人都要死。
沈文康一走,玉忘苏更露疲态,沐诀揉揉她的头,“去睡吧!我看你站着都能睡着了。”
“倒下就能睡着,这一点我承认,不过要说站着都能睡着,我还没困到那种地步。”玉忘苏笑了笑,揉了揉眼睛。
还真是越来越困,连眼睛都要渐渐睁不开了,“你也很困吧!陪我睡一会儿吧!”
“如何澜州可还不能彻底的放松,我还是不放心,要再出去转转,你先去睡吧!”沐诀笑笑。
“再怎么样也不能不睡觉啊!这样再好的身子都要累垮了的。”玉忘苏微微皱眉,颇为心疼。
“以前在战场上,三天三夜不合眼也是有的。有时候真是没法子的事。去睡吧!别多想,等澜州的危机过去了,真是要好好的睡上两日。”
玉忘苏也不再多说,上楼去睡觉了。头一沾到枕头,还真是很快就睡过去了。
等玉忘苏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下午的了。她揉揉太阳穴,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果然这睡的快日夜颠倒的情况并不好,脑子都要糊涂了。
起来便到去打水洗漱,然后到厨房找点吃的。好在厨房给留了些菜饭,热一热就能吃了。
吃晚饭又到隔壁药铺去看看,言御医和姚墒已经商议出了一个解药方子来了,此时正在熬药,准备熬好了就让言御医试一试。
“能不能行啊”玉忘苏有些着急的看着正在熬煮的药。倒是恨不得即刻就能让药熬好。
“试试吧!只是若是方子行的话,药材还是不齐。”姚墒叹息一声。虽然京城和他那边都带来了大批的药草。
可是谁也不知道澜州这边到底需要哪些药材,所以带来的药材很杂,几乎是每样都带上一点,希望能齐全。
可这也就意味着每样药材都并不多。真定了方子,肯定是只需要其中的几味药的,可这几味药的量却是不够的。
“澜州的气候算温和,山里的药材还算丰富。实在不行就去山里找找,这个时节成熟的药材还挺多的。”玉忘苏说道。入秋,正是很多药材可以采摘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只要研究出了药方子,对澜州总是有很大帮助的。
有药方子,便注定很多人能得救。
“这倒是,先试试药吧!只要方子是有用的,便去准备药材。”姚墒扇着扇子,亲自看着火熬药。
“你要不在旁边打个盹,我来盯着吧!”玉忘苏看着姚墒遍布血丝的眼睛,都不知道几日没好好歇息了。
只怕是没来澜州之前就日夜兼程,到了澜州之后更是为了研究出药方而一直没合眼。不说姚墒,就是求他的御医和大夫们,那也就是最多相互换着打个盹,不敢真正的睡觉。
这可是在和阎王爷抢人了,谁知道他们要是睡了个觉,是不是醒来就发现中毒的人没救了
“没事,我还熬得住,不亲自看着熬好,我不放心。”姚墒摇摇头。
“你这个样子要是徐瑶姐姐看到还不知道多心疼呢!”
“她懂我,就像我懂她。若是我和她易地而处,必然她也会像我一眼。”姚墒有些感慨。他们夫妻都是大夫,很多时候反而更能理解对方的想法。
师傅自来教导他们大夫最重要的是医德。医者父母心,有一身的医术便要悬壶济世,救死扶伤,能多救一个人是一个。
师傅虽然过世多年,他们却始终不敢忘了师傅了教诲。
玉忘苏也就不多说了,出去看看沐诀回来了没有。沐诀倒是带着人回来了,又抓住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知晓药膳他们已经开出了或许可行的方子,沐诀倒也很高兴。
玉忘苏拉着沐诀到一边坐下,“你就不要太辛苦了,铁打的身子也不能这样熬的。把人分成几队,再找些澜州当地的青壮年跟着巡视。总还是都要轮着歇息的。”
“好。”沐诀点点头,吩咐了手底下的人去办。
“倒是想孩子们了,也不知道我们不在家,欢欢和贝壳是什么样子。”沐诀打了个呵欠。
“我也想他们了。”玉忘苏笑笑,“不过你放心,现在欢欢可有哥哥的样子了,都知晓照顾妹妹了。”想到欢欢那小大人似的可爱样子,便打心里觉得高兴。
以后欢欢肯定会是一个很合格的格格,必然能好好的照顾妹妹的。
“是吗总觉得如今都还很记得他生出来那一日的样子,转眼间他都这样懂事了,真像是做梦一样。是不是日子过的很快啊!转眼我们都认识了那么久了。”
“是啊!一转眼,我们都成老夫老妻了。”玉忘苏轻笑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成亲的时候已经怀孕了,所以他们好像很早就是老夫老妻的样子了。
仿佛天生他们就是最契合的两个人,所有都不需要怎么磨合就相处的很好,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想着有些人的婚姻一地鸡毛的样子,他们却从来没有那样过。
说来真的很奇妙,他们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沟通成本却特别低,好像彼此能互相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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