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机甲未来架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佚名的小说
他很快把这个荒谬的想法甩出脑海,而等他再去看电网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那只希恩被长官单手提在手上,黑色的砍刀化作火焰慢慢消失在了空气中。莫宁啊了一声,刚想把衣服送下去,却发现那道身影早就消失在原地,而下一秒长官已经从天台边缘向他走来。
“长、长官,好厉害”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长官微微颔首,莫宁想把衣服给他,却被他拒绝了。赫利奥斯抬起小臂,语气简洁:“脏了。”
莫宁这才看到白色的衬衫袖口下沾了丁点血迹。他点了点头,跟在长官后面走下大楼。楼下的凯德已经等候多时,他脸上堆满了笑容,不住致谢:“谢谢,赫利奥斯先生,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不必。把这只希恩带到六翼去。”
“明白明白!我们立刻去!这边是您的行李,您看需不需要在我们这里下榻”
“不必。”
凯德还邀请了长去晚宴表示答谢,结果当然是被拒绝了。但当莫宁以为他们就要回六翼了的时候,长官却忽然带着他来到了一家酒店。
“长官?”
“明天回去。”
酒店并不是什么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但套房确实实打实的总统套房。莫宁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长官在里面洗完澡后,得到了一个大概是奖励的摸摸头。他激动的脸都红了,赫利奥斯看了他一眼,说:“出去吃饭。”
“好的!好的!”
这时候莫宁才发现长官之所以选择这里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下面就是小商场区,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他只能保持淡定的跟在长官后面走。但哪怕到了晚上他也还是觉得很玄幻,吃饭、逛街、买东西,这些事情单单说出来好像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加上“和长官一起”五个字,那就变成了大型魔幻现实主义吃饭逛街买东西了。
“等我一下。”
路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长官示意他先等着,莫宁点了点头。他其实也进不去,因为他手里抱着游戏厅奖励兑换的巨大布偶,手里还提着一堆零食。游戏厅里长官一个人打爆所有机器的时候有人还笑着说你哥哥对你真好,莫宁差点哭了,这不是我哥,这是我长官,他在学习怎么当我爹。
他不知道长官是怎么知道了他心情不好的事情,但外出游玩吃饭,游戏厅打游戏,买零食,这却是自己父亲经常做的事情。莫凯旋很忙,但他长大一点后只要有空莫凯旋也会带着他去这样吃饭买东西,就好像这样就能弥补那些过去的旧时光。莫宁知道父亲其实什么都没错,他也会因为出去和父母玩耍觉得欣喜。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长官身上,他却觉得非常感动。
他已经是个成人了,只是没有过生日,按年份来算其实已经是个需要独立坚强的成年人了。只是长官还在认真的照顾着他,希望他能在六翼过的好一点,仅仅因为他背负了自己“监护人”的头衔而已。
长官是个温柔的人。而他是个幸运的人。
“需要我帮你拿吗?”
是长官的声音,莫宁艰难地从布偶后面探出头,看到长官手里拿着两瓶牛奶。他接过了一瓶,摇了摇头:“没关系长官,我可以拿的!”
赫利奥斯点了点头,说:“那回去吧。”
“好的!”
女强机甲未来架空 遇袭
莫宁开始以为长官只是去买了牛奶,但后来才发现,长官原来也是会抽烟的。
这感觉很稀奇,稀奇到他本来看着电视的视线不自觉转到在窗口抽烟的长官上,长官反复看了他几次他下一次还是会又把视线再偷摸摸转过去。
赫利奥斯终于开口问了:“怎么了?”
“不、不,没什么!就,只是看您、您、您吸烟有害健康”
说完莫宁就想自己抽自己,这话说的怎么像个铁憨憨一样。
“很快。”
长官斜靠在窗边,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莫宁的视线。窗户是特别为吸烟爱好者准备的,下一秒那些烟雾就被吹走,紧接着新的烟雾再次弥漫。莫宁有刻意去看烟的牌子,大概便利店并不卖雪茄这种高级东西所以那只是普通的烟,价钱也不算高。
他发现长官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吃穿用度价格昂贵,反而有时候有点节约。比如,嗯,莫宁要买零食他不允许同一种东西买超过三个,但如果种类买很多他就不会管。
“很晚了,你该睡觉了。”
莫宁点了点头,抱着那只大布偶熊先离开了客厅。第二天早上他特意早起了一会儿,悄悄去窗台拿了根烟蒂放进口袋里。
他什么都没做哦,他只是路过哦,哎呀顺手捡起来了而已哦。
吃过早饭后坐上的依旧是那架自动驾驶的直升机,大布偶被放在中间,莫宁坐在另一侧看着外面发呆。这种时候正适合他胡思乱想,这会儿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去想些不切实际的梦了。
英雄啊,拯救世界啊,平时总是会那么想的,但当真正作为那样绚烂故事中的人,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个,他也发现那样宏大辉煌的诗篇从来都并不简单。他当然没有自负到觉得自己真的会是其中之一,只是现在变得哪怕只是想一想也觉得沉重和困难了。
哎他还是比较适合做个小废物在此之前如果能不要那么拉垮帮上长官的忙就好了。他连自己的瞬移都掌握不好,更遑论什么预言了咦?
眼前的景象忽然变化,他看到前方的机舱被什么东西贯穿,巨大的触手挥舞从地面延伸在空中挥舞。他不停的失重,坠落,他难以动弹,而长官向他伸出了手,背后黑暗遮天蔽日。他想要喊出声来,但嗓子似乎被恐惧所摄住,他想尖叫,想提醒长官,快跑,那里危险!
“莫宁?”
熟悉的声音并不在身前,而是身侧。莫宁猛然回过神,看到那只大布偶被移开,长官对他发出询问。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但他本能地觉得那不是幻觉,因此急忙开口:“长官!危险——”
“轰!”
机舱前方被触手贯穿,机体发出嘎吱作响的噪音,莫宁被颠的一头撞在了玻璃上。赫利奥斯率先反应过来,他将布偶甩下机舱,解开安全带抱住莫宁。
“你看到了?”
“看到了!我刚才看到我——”
不知为何传来滔天的困意,莫宁摇了摇头,却发现自己忽然连手都没有力气抬起。赫利奥斯没再说话,只是把他裹起来,在另一只触手袭来之前跳下了直升机。
“长官,我”
“抓紧我。”
赫利奥斯说着将他的头按在怀里,莫宁能听到耳边传来风呼啸的声音。他知道长官在往下跳试图离开,但是不行,他看到了后面的危险,他得告诉长官!
“长官”
他的声音小的如同蚊子嗡鸣,在下坠巨大的风声中赫利奥斯没有听清。莫宁勉强摸到裤子口袋,将里面的血液制剂直接拿出来扎进了腿里。他真的很想睡,但是不行,现在不行,绝对不行。
从这个角度勉强能看到上空的景象,触手们在不停试图拦截长官,但长官全部都灵巧的闪避开了。莫宁能感受到下方传来灼热的温度,大概是长官的火焰,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保持他能在空中短暂行动。
虽然和他看到的结果略有不同,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在长官的背后,哪怕是他所看到的景象中长官也没有注意到的偷袭,一根不知为何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
“长官!”
他用尽了力气让自己去转移,他成功了,那根隐形的触手扑了个空,两个人出现在几米外的空中。但因为刚才的举动他把赫利奥斯推开了,自己失去了掌控,在高空中直直下坠。
“莫宁!”
他逐渐灰暗的视线里看到长官向他扑过来,对着他伸出手。但他根本抬不起手,而现在连声音甚至都发不出了。身后传来什么东西快速穿过空气的声响,带着泛着刺骨寒意的寒风。
他陷入了一个拥抱,耳边一切声音似乎都被剥去,视线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莫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头疼到快要炸裂,他捂着脑袋坐起来,却忽然发现手边传来的不是床铺而是坚硬的地面。他忍痛睁开眼睛,下一秒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片废墟,他坐着的地方是哪里塌陷的楼房,中间凸起形成了一块掩体。长官坐在靠外的地方,他捂着腹部,白色的衬衫被染上血红。
“长官长官!您还好吗!您没事吧?!”莫宁哆哆嗦嗦地爬过去帮忙捂住伤口,“您,您,对不起,对不起,呜”
是他搞砸了一切,是长官为了救他才会受伤。
“别哭。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错”赫利奥斯抬起手放在他头上。但那却没有给到莫宁安慰,反而让他哭的更厉害了:“对不起,对不起,长官,呜您需要、您需要什么吗?对了,包扎,我帮您”
但长官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阖上了眼。莫宁不知道他受的伤到底严重不严重,但出血量实在是太大了,不行,他得冷静,想想看,白常山和萱草都教过他,他先得去给长官找东西包扎,然后想办法联系萱草他们。
附近显然没有绷带,莫宁强迫自己盯着伤口,直到出血明显减少后,他将衣服脱下来为长官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接下来是联系萱草,普通的号码无法直接联系,紧急呼叫不会被加密,但他得杜绝有人窃听。24位加密密码是通过转接线打暗号,接下来是什么,呜,莫宁,现在没有时间给你哭了
通讯被接通,莫宁强忍着情绪快速汇报周遭情况,长官的伤势和附近地标。萱草的语气非常冷硬,但那一切莫宁都无法再去在意,他只希望萱草他们能快点来,那之后怎么训他都好。
好在六翼的速度很快,没有让他等待太久。大约十分钟后萱草和景然都来了,所有人都非常严肃,莫宁本该感到害怕,但现在他却什么都不在乎了。直到长官被带离也没有人再去搭理他,他抱着腿坐在白常山医疗室的门前,心如乱麻。
都怪他,都怪他要是他能再提前看到那些预言,要是他能再多使用一次预言,要是他的体力再好一点不要睡过去告诉长官危险但凡他再强一点儿,都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
“我就说他是个废物!他能干什么?除了拖后腿还能干什么?!早就说了把他扔到模拟环境里开个猎杀模式爱死死爱活活!总好过现在这样,陛下从那时候开始就没受过伤了!”
“你冷静一点。谁能想到发生这种事情?而且那希恩究竟是什么还有待确认,附近有处理部支部,没有一个人提前发现征兆。”
“那能说明什么?!就算别人发现不了,陛下还发现不了?不是那废物碍手碍脚陛下不可能有事!不是为了保护他还能是为什么?万一陛下出了意外,我们怎么办,法塔尔怎么办?!”
“陛下不可能会出事,你最好闭上你的乌鸦嘴。”
“你们要吵出去吵。赫利奥斯没事,失血过多导致的短暂昏迷而已,躺一会儿就回来了。”
紧闭的门被猛然打开,景然走过他身边大概想骂什么,最后只是凶狠地踢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就走了。但莫宁还是能听到他的声音,以及他虽然表述难听但却是事实的话语。
是啊,他的命怎么能配和长官相比呢?幸亏长官没事,如果一旦出了任何问题他难辞其咎。
“你太弱了。”萱草说。
莫宁羞愧地低下了头。
“如果你想获得提升的话,不如去找景然。”她说,“或许他的愤怒会给你一些力量。”
“我我会考虑的。”
白常山也从医务室走出来,他看了莫宁一眼,说:“你要想进去看他就去吧。”
莫宁将目光投向那扇门,他非常想进去看看长官是否安好,但他却没有勇气迈步。
“谢谢我我还是不去了,我、我去找景然。”他狼狈地站起来,逃似的离开了。
女强机甲未来架空 阴霾
本能上莫宁其实很想逃,他很害怕,很难过,比他自己矫情着在训练场受苦时要恐惧的多。
但他不能再逃了。如果他像以前一样一直逃避一直逃避,那么或许这种事情还会再次发生。如果下一次长官还是不得不保护他怎么办?如果下一次长官面临的是生命危险怎么办?如果他不变强,那么不仅是景然看不起他,萱草看不起他或许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所以最终,他点开了和景然的通讯。
“让我训练?呵,好啊。”景然说完就挂断了,老实说莫宁真的害怕的不行,但他强迫自己不去害怕,强迫自己去面对接下来的这一切。如果不让这一刻永远烙印在他脑海里的话,他怕自己又会转瞬忘记。他很容易忘记痛苦,无论是什么样的痛苦。
来到训练场后莫宁很忐忑,但景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直接把他推进了模拟环境区。莫宁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但当环境开启第一束激光扫过来时,他已经无暇在顾及其他了。
那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莫宁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臂已经被射过来的激光灼伤。而下一刻他才知道那不过是刚开始而已,红色的激光柱如同倾盆大雨一般在空间织出一张巨网,他只是慢了不到一秒,激光就削过他的脖颈,特殊材质的工牌链被甩到空中。
他向后闪身,快速地躲避和分析着光束的行径。但很可惜,那速度快过了他目前的反应能力,所以他几乎是本能带到自己躲过了攻击,紧接着下一秒连续进行了瞬移。
“景”他想和景然说这个训练环境的困难程度远远超过他的承受能力,但看到景然的脸色,他又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无论如何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他得相信自己可以坚持下去。
下一波又是凌厉的攻击,莫宁在场地里仓皇逃窜着,那些红色的光柱比萱草的子弹更可怕,至少哪怕被子弹只是痛苦,但这种光束被打到是灼热的贯穿。他的体能其实本就所剩无几,因此再怎么空有信念也免不了颓势下去。有光柱穿透他的肩侧,痛的脑海一片空白,连呼痛都做不到了。
他觉得景然可能想让他死,所以在这个训练场里他的生死就真的只能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好吧莫宁,要是你真缺胳膊少腿真死了你怪谁呢?你有脸怪谁呢?!要不是你太弱长官能去救你吗!长官能受伤吗?!
他咬着牙爬起来,再次瞬移开攻击的区域。可体力透支和头痛实在是太难受了,他又一次哭了出来,被光束穿透的双腿甚至失去知觉。
“废物。”他听到了自进入训练场来景然的第一句话。
我有在努力了啊可这不是我能完成的训练啊我真的想成长起来,我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但是这样的训练,我害怕
害怕你的头!你没有能力吗?你不能预言吗!你现在没有资格害怕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就算你真的死了,莫宁,那你也只能怪你自己而已。
他翻滚着躲开光束,再次瞬移出去。他的视线已经模糊,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他从高空坠落的那一刻。几束光柱冲着他打过来,但他没有昏倒,他又一次瞬移了出去。
多可笑啊,莫宁。如果当时你也有这样怕死的心,长官也不会受伤。
他抽噎着躲开,下一秒被光柱灼热的温度划过腰侧,但他管都不管就往前跑。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巨大的废墟,昏迷的长官,他仓皇逃窜。那是什么?是之前发生的事情吗?不,情况比那要好得多,因为长官已经把一切都帮他处理好了,他只需要等待救援。
肺部传来因为过量运动而灼烧甚至无法呼吸的痛感,莫宁摔倒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针剂注射,又一次瞬间移动到远处。哪怕无暇顾及其他,但他也能明显感觉的到自己使用能力时负荷似乎变小了。在又不得不使用几次瞬移后,他开始有强烈脱水和眩晕的感觉,并且伴随着呕吐感。他只是庆幸自己的早饭已经消化干净,否则可能真的会吐在训练场上。
不过好在光束带来的痛觉似乎不再过分影响他的感官,他习惯了那种痛感后反而能屏蔽掉多余的痛苦。
坚持下去啊莫宁,你总说自己是废物,可是谁会真的想当废物呢。
赫利奥斯盯着医务室的墙壁,微微皱眉。
“莫宁呢?”他问。
“嗯?不知道,他好像说什么训练。”白常山说,“你还好吗?”
“很好。”他说着,径直从床上下来,披上外衣要出门。白常山不解他为什么要那么急:“急什么?你检查还没做完,他没那么脆弱,顶多是哭哭鼻子而已。”
“景然和萱草呢?”
“我怎么知道确定你没事了他们就走了。可能是陪莫宁训练?”
赫利奥斯闭了闭眼,推开门朝着训练场走去。
“等等我,别走那么快。”白常山无奈地跟上他的脚步,“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那孩子不是看起来总活蹦乱跳的,就算上一秒在哭下一秒就笑起来了?”
“你也说了那是看起来。”
“是吗?那你想和他聊天还是谈谈心?就像和预言家那样?”
“他们不一样。我个人以为你比我清楚,他是被迫卷入我们的世界,而不是自己选择的路。”
白常山推了推眼镜:“我知道。我只是觉得这样能让它快速成长。他是个非常乐观的人,没有压力他绝对不会觉得有紧张感,也不会产生前进的动力。”
“我理解你的意思,可他只是个孩子。他在很努力的练习自己的力量,并不需要额外的枷锁和压力。他——”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白常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训练场里狼狈的青年。那种红色的光束他并不陌生,他们过去都曾在这样的训练场地训练过,但这远不该对现在的莫宁开放。
“是谁把他赫利奥斯?!”
脚下踏空,莫宁失重,如失去双翼的鸟儿般直直坠落。但他没有坐以待毙,他咬下手腕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再次发动了瞬移把自己能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他想记住这个感觉,他不想让自己再轻易忘记,如果他再懦弱着逃避,那么这一刻他情愿自己的世界里充满将会失去一切的恐慌。
但痛苦并没有降临,他被谁接住了,轻柔的像是一个梦。他的视线现在已经不能很好的让他看清来的人是谁,但哪怕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唯一一个会在乎他的人,那是他的太阳。
“长官”他开口,却发现没有声音发出。
“”
长官似乎说了什么,但是他听不清,耳边只有不断回响的嗡鸣。莫宁茫然地看着他,他看不清长官的动作,但宽大的手掌却遮住了他的视线。莫宁闭上眼,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赫利奥斯抱着他来到训练场外,他脚步很快,白常山在他身后甚至只能跑。但他们没有再说话,直到莫宁被放上医务室的床,白常山给他打了一管针剂。
“运动负荷,透支带来的脱水,心率不齐,缺氧以及一系列副作用。”白常山将床上配备的治疗仓打开,“c射线只会造成疼痛,不会带来实质性的损伤,所以最主要的还是体力透支。”
“会有后遗症吗?”
“过度运动会引起心肌毛细血管持续性损伤,影响心肌收缩和舒张性能,可能会胸闷或者心律不齐什么的。但好在他用的有法塔尔血液制剂,效用期间恢复能力也会有显著提升,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白常山从抽屉里拿出另一管针剂给莫宁注射进去。做完这些他叹了口气,说:“我没有想到。”
“痛苦和绝望确实能促进人成长,但对于现下而言并没有必要。赫利菲宫烧起来的时候我们在一起,我进入‘猎场’的时候你也在我身边。”赫利奥斯看着医疗仓里熟睡的青年,伸手碰了碰冰凉的仓盖,“你见过我最丑陋的样子,那样的痛苦和绝望确实带来了成长。但同时被深埋在心里的阴霾,我不想让他拥有这些。我想让他快乐,但他却让我想到了我自己。”
“我无意说教,但我只是想发表我自己的意见。”他说,“我们不是神,没有资格决定别人的命运。如果我们因为他弱小就对他指手划脚,那他的绝望和当初我们的绝望有何分别?”
白常山沉默了片刻,摘下了眼镜:“你说的对,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我会向他道歉。”
“你曾和我说过让我不要以偏见对待预言家,你是对的。但我们的行为处事不同,哪怕我们都是想要去拯救更多人,哪怕我明白他并没有错。但是,他已经把莫宁卷进来了,而莫宁是个非常特别的孩子。”
“我懂你的意思了。”白常山捏了捏眉心,“莫宁绝对不会选择一个可能有危险的赌注,但如果真的被卷入这场局,他乖巧,听话,遵守纪律,易于掌控——就像曾经的我们。”
“我不愿怀疑他分毫。但他选择莫宁真的是巧合吗?”
女强机甲未来架空 无论如何
赫利奥斯站起来,凝视着青年那哪怕在睡眠中也微微颤抖的眼睫。景然敲响了医务室的门,他低着头走进来,站在柜子旁沉默不语。
“你觉得自己没有错,是吗?”赫利奥斯问。
景然依旧没有说话,但他攥着拳不服气的神情却说明了一切。
“这是我疏忽,我未曾意识到我没有把自己的态度准确地传达给你。”赫利奥斯用饮水机接了杯水递给他,“莫宁是被预言家选中的,不是自己要加入的。他是独立的个体,他没有义务去帮助我们做什么,帮助人类做什么。”
“而在你这样对待他之前,你是否曾向他询问事情发生的原因?你是否了解到了事情的全貌,是否作出的是理性的判断而不是让你的偏见和愤怒驱使你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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