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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湮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也顾偕
叹一口气,
我瞅著这一桌子美味的菜,吞了吞口水。
“公主不吃麽?莫凉了。”
吃!
可怎麽下口呢……
我也不能每次一股脑的吃完,然後再用木簪子弄伤自己放血解药性,这该多伤身子啊……
我用眼神示意婢女舀了一小钵药膳火蛟龙肉。
肉片儿切得匀称,炖得也和滑腻……
我将手缩进袖子里,暖狐皮子也舒服,有些残留的温热,“外头有些冷,帮我把窗子关了,顺便让人再添一些火炉过来。”
她应了一声,不放心的瞅我一眼,退著步子走了。
我手抵在案上,捧著小钵子,另一只轻轻将袖子里的木簪子掏出来,放在肉汤里搅和一下,只消几秒,就又收回袖袍里了。
“公主,奴婢已经吩咐下面的了,他们正把火炉往这儿搬,您若是觉得冷内里再添一件火狐毛褂子?”
得……
想热死我啊。
“不用了,这样挺好,穿多了累赘。饭後陪我去外面走走。”
“是。”
我低著头,细细品尝著无毒无药无害的三无安全火蛟龙肉……眼笑眯眯的。
虚一眼那婢女,她似乎也舒了一口气。
─ ─||
这年头,谁也不放心谁。
外面寒风嗖嗖的,
没见下雪,小路却被冻住了,寸厚的冰踏上去吱吱作响,婢女搀扶著我,走得比我还小心。
我肃颜,指翘著握著她的手臂,慢慢悠悠的走,这身架势,若是手上再套个指套子……没准是个慈禧二世。
又是一个冬天。
想当初,第一个冬天便是在後湮宫过的,那时候暖和和的,终日在房里逗著弥儿,然後大年三十和後翎、弘氰、霁雪……一大堆的人围著桌子抢吃食,日子过得美满甜蜜极了,那时候却不知道珍惜。
如今,也只能说说了。
再也回不去了。
滑……
踉跄的站稳了,婢女一脸探究的望著我,我横她一眼,她像是发觉了自己的不妥,头低得很低。
我收敛脸上的悲伤,朝前方环顾了一下,却眯眼看见碧潭那边像是横空多出了一亭子,还是搭建在水面上,大冷的天,轻纱飘拂著,里面琴声悠扬,愈发觉得这曲子凄惨哀怨。
“走,去那边。”我指了指那个亭子。
“公主,切莫去,那亭子平日没人敢接近的。”她顿了顿,偷瞄了我的眼色,斟词酌句地说,“里面是一个刚被罢官的不讨喜的人。”
刚被罢官……
谁啊?犯得著平日也不敢接近那亭子麽,再者被罢了还能呆在这宫里……
“他平日里对这宫里人可坏了,而且经常使法术,身份挺诡异的,公主千金之体莫再去接近他了。”
这个婢女说得比平日多,那神情似乎真的很怕我过去,却又不敢拿手拦我,急得
直跺脚,总结陈词,“您,反正不能去。”
得,这年头,
不让我偏要。
碧潭上隐隐结了冰,轻纱有些缥缈,一席青色影子一晃站起了身,琴声也消停了。风湿冷的,一枝梅翘首绽放。
他依旧是穿著黑蟒罂粟花纹的袍子,可是脸色看上去苍白没血色,搁在琴上的指似乎也冻住了,微微的颤著。
“世魅好雅致,大冷的天,在结了冰的碧潭上弹小曲儿。”
他颔首笑著,倾身倚在榻上背部靠著木栏,脸上泛著病态的红晕,慵懒的样子,
说话的声音平稳,但却能听出尾音有些抖,“美景,莫虚度了。”
这人……
还这麽好胜心切。
是个人都知道他现在被风吹得冻得快歇气了。
诗斓现在忙得日日夜夜上下朝,巴不得把龙榻都搬到殿前去,整日和大臣们商议什麽机密国事,他到好……被贬官,排挤了。
莫非……
我上前一步,握著他的手。
他一惊,忙抽手,挥开我,身子往後缩。
手的触感很软,却像冰一样,刺骨的寒……
他的袍子虽是单件,却也不薄,还不至於身子会这般没温度,这麽惧冷。
“公主,您这是做什麽。”奴婢在我身後急没规矩的直嚷嚷。
暖和和的狐狸毛皮遮风衣轻轻盖在他的身上,他怔愣的望我一眼,神情复杂。
“替我去房里捎带件暖和的外套过来,再喊人拎个暖手的小炉子来。”
“是,奴婢这就去。”那小丫头似乎是怕冻著我,瞪了世魅一眼,撒著腿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他的眼神还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瞅。
“别误会,我可不是可怜你。”
也犯不著可怜,只想对你好一点,让你以後念著我带你的情分,下手祸害我的时候,偶尔念念旧,力度缓一些儿,别把我往死里头折腾。
当然,这句话打死了也不能说出来。
我俯身,按著他的手,把脉。
他身子一震,却也没反抗。
脉象很虚弱,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你的神力……没了?”
他点点头,默默地收回手,把冻僵的手臂探进狐狸毛里,细细的摸索著,那手势姿态,不往歪处想还不行。
我正琢磨著该怎麽安慰他,
他倒好,只消一句话,便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你以为你皇兄平日给你喂的吃食……那些参杂在里面专克制南纳人的药,是这麽轻而易举就能配出来的麽……怕就算是配出来,他也不敢第一个用在你身上。”
这句话,简单易懂。
他的神力是没了。
原因是,放进食物里的药,他都吃了一轮了。
他身子没大碍,药效有用,神力被克制了,药就被送到我那儿祸害我去了。
─ ─||
这什麽世道啊……
“为什麽告诉我这些?”
一声轻咳嗽,他笑得有些无力,“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虽然被凡人带大,我却与你不同,我永远都不能被他们接受,就算赴汤蹈火,他们却终归记得我流的是南纳血,可惜这一切,我知道的却太晚了。”
他的手紧紧握著我的,有些温度,但还是很凉。
四周垂坠的轻纱轻薄无比,被寒风吹著,如云如雾,让人一阵恍惚。
他指用力,盯著我的眼,一字一句地说,“诗斓这回真的要攻打仙鸣谷了,药备得很齐,进谷的路线也被勾出来了,我们南纳人会被掳的。”
我们南纳人……
我们……
其实,来这儿这麽久从不觉得自己和凡人有什麽本质上的不同。
甚至以前我本也是凡人……
听他说,我们南纳人的时候,心里突然一窒,特别是看到世魅那眼神,坚忍後悔泛著点点的疼痛。
他应该是懊悔极了的吧,
替诗斓做了那麽多的事,潜进仙鸣谷……又打伤温玉……结果却被罢黜,废了神力,最後落得族人即将被灭。
等等……
他的族人也是我和温玉的族人。
那麽说……
会不会是温玉察觉到了什麽,所以才会这般对我。
第十七章
天很寒,风又湿冷极了,吹得我心很乱。
从碧潭回来后,整个人都是病殃殃的,斜躺在榻上懒懒的不想见人,太医来了把脉又毕恭毕敬的退下了,拿开药的方子上写的都是些驱寒安神的药草。
有些想笑,
他怕是诚惶诚恐,也不知道我犯的是什么病。
脉象我让它怎么跳,它就能怎么折腾,
估计煎药的小太监,最多只敢在补品里添些乱七八糟的药,他若敢在风寒的煎药罐里给我下粉,我便服了他……
十之八九,我神力没了,人也快中毒死翘翘了。
吩咐奴婢熬两贴药,一份给世魅端过去,我这脉象可是全学着他的脉搏在跳动……这药应该吃几天便能好,毕竟宫里的太医也不是白当的,他也可怜,虽然后世变得那么不讨喜,估计这是这段时间造就的怪僻性子,想一想他以前多风光啊,连我都敢调戏,现在被废了,估计也没人顾及他死活了。
侧卧在榻上闭目假寐了一会儿。
半柱香的时间……
耳旁似乎有人在轻唤我,懒得搭理。
沉稳的脚步一步一步,他帮我弄好被褥,抚顺,捻起我的手握着,紧紧的,便再也不撒手了。
“太医怎么说的?”
“回皇上,陈太医说没大碍就是……是风寒。”
“药煎好吃了么?”
“一早煎好了,公主说累就先歇着了。”那婢女的声音有些犹豫,“药要端过来么?”
他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说,“不用了,让她先睡。”
“你们先退下吧。”
一阵淅淅簌簌的脚步,他们走得很小心,猫似的,尽量不发出声音。
原以为他会对我做什么。
一个时辰过去了,
直到他走,轻轻合门,任何事情都没发生。
他就只是在榻边看着我,安安静静的,最多有时候伸手撩了一下我的睡得沾在额上的发,便没有再多越轨的动作。
他以为我睡了。
其实,我比他还清醒。
我知道他一共叹了二十八声气,像是把一辈子的都感叹都发完了,他对我…… 应该是无奈更多一些。
房里安静极了。
这会儿倒是没人再来对我长叹短嗟了。
诗斓走了,我没醒下人们是不敢进屋的。
慢慢的从怀里掏出被捂热的木簪子……细细的看着,抚摸着……
昏黄的灯,暗淡。
木簪子上那残余的温度却是真实的,暖人心扉,将它轻轻贴在脸颊,不知何时眼里有了笑意。
温玉,
应该是在乎我的……
所以才会在那关键的时刻将它扔给我,他说得那么不屑……其实还是在乎我,怕我再被喂药。
芳华





《后湮宫》 《后湮宫》_分节阅读_91
木,确实很有功效,连世魅都没法子抵御的药效,它都能化解。
如此看来,
温玉应是担忧我的……
对于他的举动,对我做的一切无情的事,淡漠的话……乃至他最后弃我离去,
是因为诗斓要大举进攻南纳人,毁仙鸣谷么……
我很想念他……
他呢,可曾想我分毫。
外面风声很大,
窗摇曳着,支支作响……
突然一个飘忽不定的影子倒影在纸窗上一闪而逝。
我吓得坐起身来。
飞蛾像是察觉了空气中的异样,扑打的声音及其烦闷,纸质灯罩发着昏黄的光……一下子灯全灭了……
我攥紧被褥,指关节苍白,睁大眼睛望去。
空气中一阵波动,气流极其不稳,窗前的案和椅子都是扭曲的,刹那间白色耀眼夺目,那光芒光刺的人都睁不开眼……我忙用袖子遮住眼……头都晕乎乎的,一阵恍惚……
光减弱了,荡出荧荧蓝光,一个模糊的身影显现,幻化着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一切就像做梦一般。
这个人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记得,
一席白衫,像天边的明月,清冷,遥远。
我撑着榻起身,冰凉的寒风透过被褥侵袭而来,忍不住一哆嗦,却仍旧喊出了藏在心中那个人的名字,疼痛却是幸福的,“温玉……”
他神态自若,急走了几步,将我按回了榻上,手伸进里面摸索着,就把我的手握住来,把脉。
把脉?!
我身子好着呢……
他眉目舒展,疑惑的往我一眼,明显的舒了口气,那我的手放回被褥里,讪讪的说,“听传闻,你病了,所以……”
剩下的话,便自动省略了。
我知道……他定是担忧我,所以便还是忍不住来了,是怕我最终还是中了诗斓的招数,还是又误吃了什么。
不是有把芳华木簪子给我么……他,他……
明明做得那么诀别。
忍着心头上的那份失而复得的喜悦与酸涩,握着他想撤离的手,撑着身子起身紧紧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那冰凉却柔软的布料上,他身子轻微的一震,却并没拒绝,我空荡荡的心像是被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填补了,心里头微微荡着一丝甜蜜,“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不要我……”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手压在我的肩上,再滑至腰侧将我紧紧环住。
外面巡逻的侍卫手上的宫灯,将纸窗弄得明晃晃的,整齐的脚步声细细簌簌,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醒目。
第十八章 阴谋 18—1
我以为你会过得好,起码会比与我一起在竹屋里生活强。
他俯下身子,低着头望着我,指一寸一寸滑过我的眉宇,带着留恋的意味,你瘦了。
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原本因他的突然出现而闷着一口气,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如今却被他从疼惜的动作而一一软化了,一股热流涌过心底,四肢是凉的,心却是暖的。
“这儿很危险,为什么还回来。”我埋在他的前襟,柔软的衣料,伏贴极了,熟悉的体温与清香,深吸一口气,眼眶也不仅红了。
“不碍事,这些个人我还应付得过来。”末了他顿了顿,轻声说,“我想你。”
清冷的月辉洒在窗上,
桌上的那盏灯火早已灭了,一缕青烟化了。
这触感……
他就在我的身边,而且拥着的……是我。
似乎有很多话要问他,
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一切恍然如梦,我只希望这么沉醉下去,不要醒得太快。
真想摸摸看,这么温润如玉的人,究竟是用什么做的,一世弄得我揪心,二世弄得我伤心掏肺的,反反复复一世一世纠缠不休。
他竟是这么的狠心肠,将我弃了伤了,又来招惹我。
若是以前,以我一定把这祸害压在塌上,撸起袖子,撕了他的袍子,扒了他的亵衣,绑了他的手,然后来一个轰轰烈烈的十八摸,让他求不着,吃不到……再牺牲小我,轮了他,看以后还这般对我么。
可,那是我的后翎,
而他,是我所不熟悉的温玉。
两人虽说是同一人,却又不是一个……所经历的事,性情,对我的态度却都不大一样,我懂,可懂有什么用……偏偏谁都让我欲罢不能。
吸气,呼气……
卿湮,你,要沉住气。
不能让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扇一耳光,再赏个糖吃么,哄一哄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么?!
怒,你……要争气!
正当我敛起脸上的表情,缓缓抬头望向他时,正巧对上他的眸子,清澈如秋水的眼波,淡淡地看着我,带着一点儿忧伤,宠溺,不舍与别的什么情愫。
一晃间,我便软了。
他又稍微的往榻里挪了挪,薄唇动了动,头偏垂着望着榻上的某一处,吐出了一句话,很轻很轻,不留意听还听不动。
我竖起耳朵……
少了你的陪伴,我有多寂寞。
激动,这叫一个激动。
从仙人嘴里听出个情话不容易啊,
他一愣怔。
我也一抖,
我们同时朝下方望去……
我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悄然无息的正按在了他的胸前,以亢奋的姿态,来表达了我激动。
— —||
这么久了……终究是管不住我的贼手。
所以说,任你怎么穿,本性还是改不了的。
怎么办,收手还是不收。
他胸口起伏,心跳平稳,面不红也不赤的,就这么望着我,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
这笑里总觉得有有点别的什么,
让我,让我……
我继续死皮赖脸,抖着手,往他衣襟里勾了一下,月牙白的袍子,也不知道是啥款型,只是挑拨一下襟衣,突然间系腰上的络云流带便散了,长长垂在榻边上。
我吞了吞口水。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帮你系上。”
他依旧好脾气的笑着,没再说什么。
我手这个抖,筛糠一样,俯下身子,撩起那维系衣袍是否完整的唯一……腰带,攥紧在手里,料子的材质极好,握着凉滋滋的,可手心却是滚烫的。偷偷虚他一眼,月牙白袍子松垮垮地,散了,隐约可见里面的亵衣。
唔……狠抹一下鼻子,止住了鼻血却再也不敢放肆了。
温玉这人我是懂的,看着温润儒雅好欺负。其实他若想让你欺负,你便能欺……他若不想或不耐烦了,到时候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乖乖,默默地低下头,颤着手,环过他的腰,给他束上。
只觉得清香萦绕入鼻,那亵衣在我面前,一寸一寸的接近了。
最后,不知道是他身子往前挺了一下,还是我靠得太近了受了男色引诱。
总之,衣带没系成,
反倒是他那身白袍布料又被我撕去了一块……
我讪笑着,把那残料子塞进他的手里,“那个……质量忒不好,我只是扯了一下,就……就成这样了。”
他笑。
我浑身一寒,这个汗,“我这身手比起你来可差远了,你太监那会儿可撕坏了我好几件袍子,我亏一点,几件换你一件,你可不能私心报复……你,啊……”
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止了。
我莫名地低头,偷偷拿眼看他。
发现他刚挥手不是想打我,而是把我身子稳稳得抱在了他的怀里,我一慌张……差点跌在地上。
“公主,您出什么事了?”一个奴才在门外气喘吁吁的问,似乎是刚跑来了,想推门却又不敢进来。
我撑着他的身子,本想稳住身形,脚却蹬了个空,身子一歪。
他低眉望着我,又熟稔地一搂,将我抱坐在他的腿上。
脑子里嗡嗡作响……
瞧着眼前这个如玉般温泽的男子。
一个好端端的人,被我这么一折腾,他的衣袍也散得差不多了,简直是衣冠不整,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这白皙润泽的脖颈,往下便是……
他挑眉,望着我。
我不安的挪动了身子,却没料到股间无意地擦到了他的腿,呻吟了一下,
有什么东西……硬硬的,顶着了我的下腹部,隔着料子还能感到它的灼热。
我脑袋里轰的一下 ,如雷击!
门外,那个奴才还一个劲儿的轻声询问着,这叫一个耐心,把御林军都招引过来了。
“我没事,只是被梦惊了一下。”我涨红着脸,朝门外喊了一声。
温玉勾着笑,心情极好,手腕用着力气,温柔又不失力道地将我又往他怀里压。
奴才拿灯在门外晃着,似乎想透过门缝隙看出点什么名堂出来,声音也尖尖的,“公主,要传太医么?皇上吩咐了,若是公主哪儿不舒服的话就要奴才一定要去找太医瞧瞧。”
— —||
也太那个啥了吧,不就做个噩梦么,要传太医?!
“不用了。”
“公主,您房里的灯似乎是灭了,要奴才进来点烛么?”
啊……
“他说要进来呢。”温玉悄声在我耳边说着,滚烫的气息拂过来,瘙痒极了。
我一晃神,身子就被他微抬起,那灼热的玩意儿似乎是找准了地儿越发不安了,隔着我的亵裤一个劲儿的在我腿间蹭着,动作这叫一个勾人,一股绵绵的热潮从腹部传来,亵裤的料子被浸湿了,他的手也顺势滑进了我的袍子里。
唔……
这个死流氓,调情也不看地方。
外头的奴才依旧在询问着,似乎要有拿手推门的嫌疑。
“不用……了,我好好的,唔……你们退下。”
我忍,忍忍!憋得这个慌啊。
我猜温玉一定是故意的,一听奴才说皇上吩咐那啥啥的,不仅手指动,居然俯下身子连嘴都用上了,他他他……就不怕有人闯进,抓奸在床么。
这是我认识的温玉么,
t_t真是一世一个样儿啊。
我的后翎可不会这般待我,向来只有我欺负他,还从没出现这档事儿的。
他一手坏在我的背上,抵着,
另一只手却不安分了,白皙修长的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挑拨着我胸前的那一点,虽然隔着一件衣料,可却濡湿了,粘乎地贴在肌肤上,被他这么摩挲着,打着旋儿,樱桃越发的硬了。
唔,
姓温的,别亲那儿啊……
梁柱都是转的,
只觉得被他摸得晕忽忽的,两人双双倒在榻上,他手撑着榻,俯下身子望着我,脸容神情沉静闲雅,但是眸子却是极亮的,让人可以醉倒在里面。
屋外很煞风景地传来一声咳嗽,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公主……您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对,真的不用宣太医么?”小奴才发挥狗腿儿奴才的精神。
我死命地扳住温玉那惟恐天下不乱的手,
扭着脖子朝门外喝斥,“啰嗦,我要睡觉了,给我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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