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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湮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也顾偕
温玉,身子还有些弱……
这日落下,天气就有些转阴了,傍晚的风还不小,
摸……
我手在躺椅上摸索着,一寸一寸的,想找些什么东西给他盖上,却被他止住了,衣袍下摆也被他尊贵的臀部压住了,一时间身子动弹的幅度也不大。
我诧异的仰脸望他,
“多抱我一下你都不愿,我一人自是比不得那些个美男。”
他秉承着自己看不见的原则,脸上表情甭着,不动声色,一张脸俊得都没法说了。
呦……
这会儿知道吃醋了,当初不知道是谁把这些美得没了边儿的男子们,全部推到我的床上的。
“你笑什么。”
“没,你这公子……”我索性贴上他,搂着脖颈,“……看不见了……愈发的任性了。”我触上他的脸,轻轻摩挲,“你真是温玉么。”
上一辈子,性子虽然别扭,
可却没瞧见成这样的,这个人……如今就往这儿一杵,身子一躺,目阖上,肃颜,眉心揪着,就能让我又急又气,心里头又泛起层涟漪,真想好些疼他。
“你说是就是,不是便不是。”他沉了一下,闭双目不望我,“走就走,犯不着找借口。”
我深吁一口气,“饿了么,我让弥儿弄些吃的给你。”
“不用。”
他说不用,他让我走……
可手却牢牢地握住了我的。
我低下头,无语了。
生病的人,都像他这般任性么,还真是……可爱。
“温玉,你爱吃豆腐是不是,我去给你炖些来好么?”
“不好。”
……
他迟疑了一下,“要喂。”
我咳了一下,眼底隐去了笑意,心里的某处也柔软了,轻轻应了他一声。
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宫主,少宫主。”
我迟疑的回头,一个小侍女捧着一食盒,站在我后头,轻声说,“弘氰主子准备了几样菜色,说是要奴婢送来给宫主吃。”
我斜睨一眼,
呦……挺丰富的,这色狐狸倒是难得的贴心,知道我们还没用膳。
我接了过来,在食盒旁摸着箸……
— —|| 只有一双。
更令人愤怒的是,也只预备了一个碗。
算了,反正温玉眼睛也不方便,喂着他吃完后,我再就着剩下的胡乱吃了算了。
我好心情,笑眯眯的夹了一块清淡的溜肉片,递到了他的唇旁。
看着他含笑嚼着。
“这个……”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继续响起,“少宫主,弘氰公子说给您留了些用奇异青果片腌制的鹿脯肉,在侧厅里,等着你去尝。”
哇,那是个好东西啊。
我想也没想,张口便说了,“去着多麻烦,你把它一道端来,我与温玉吃。”
他咳嗽了起来,像是被呛住了。
那侍女扁嘴,犹豫了一下,望着我欲言又止。
我埋下头,
心里这叫一个纠结。
吞着口水,硬生生的瞥开眼,闷闷地添了一句,“算了,我不吃了,也不太饿。”
“那奴婢去回话了。”
我手挥得颇无力,重新侧着屁股坐在躺椅旁,用箸夹着吃的,笑着递到温玉唇边。
他低头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伸着脖子,我张望着,目送着侍女离去……
就像是看到了一个人形的奇异果子离我远去,越走越远。
一阵寒风吹过,缩缩脖子,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弘氰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了,手也哆嗦了,箸上的东西还没到温玉嘴便掉地上了。
哎呀……
可惜。
我慌忙倾腰,膝盖还没弯下来……
“你变了。”
一只手放在了我肩上,搁着,温玉俯下身子将我搂住。
他的神情闲雅,眉宇一点惆怅,欣喜却多了许多,“你是为了我而拒绝了他……们么。”
他的话里有些犹豫还有一些不确定。
我笑了,搭上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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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玉,倘若我说我在前世走了一遭,你会信么。
怕是会吓把你住。
姿态这么美好,却又让人心疼不止的温玉。
我望着他的眼,
他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这些日子你待我更好了……从心底里油然而生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从前……”
他眉宇微蹙的神情,让人心生美好,让我恍了神,指也轻轻触上了,将它抚平。
“你可以唤我,卿儿。”
一愣怔,他将我的手握住……紧紧地。
我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记得么,曾经的我说过,你要等我……我会再回来的,留着蓝蝶,我一定会凭它来找到你,一千年一万年。”
即便是死了,
我也会无休止地爱你,黄泉也罢,忘川也罢,生死相依,魂魄相随……
4—2
他眉宇间有些怅然,睫毛低垂,一丝恍神浮现在如玉般温润的面庞上,像是还处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
可是,该说得我都已经说了……
等他有了反应,怕是天都黑了。
温玉守了我多少年?
恐怕不是旁人所说的二十年……或许有了百来年……
从魂怀,到孕育,乃至生下来将我哺气,让我这躯壳缓慢成长,一日日,一年年……期盼着我那游荡在三界之外的魂魄能早日回归。
这样的人,却也能熬得住。
甚至能在我醒来的时候,一刻都不提及从前。
我的手抚上他的脸庞,指轻柔的摩挲他的眼角,贴近了上来,嘴凑在他耳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半亲昵半责备地说,“为何不在这儿为我……画上蓝蝶,你想让我永永世世都记不起你,找不着你,你才舒心么。”
他身子一震,手也用了力气将我拥紧,急切地想看我的眼,无奈眼神却没了焦距,只得将头枕在我的颈处,“卿儿。”
他心跳得很快,胸口起伏。
“你……”声音断断续续,也没多少底气,少了闲若多了份局促,这会儿不似仙子一般倒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间男子,“你都想起来了,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我并没有想起来。”我摇着头,笑望着他说,“本想早些告诉你,却怕你不信,我昏迷的这些日子去到了一个地方,神交邂逅了名仙姿傲骨的男子,他生性淡薄,处处防备且不信任人,旁人唤他主公,可我却知道他是我的温玉……”我手抚上他的眉宇,一点他的额头,让他浑身一颤,我继而笑了放缓呼吸浅浅亲上他的嘴角,“他待我不好,可我却为他凤凰涅了磐……是不是很伟大?”
他呼吸声急促了起来,翻着身子一把反扑,躺椅却只有那般大小,衣料下滑,一不留神我们双双都坠到了地上,幸好有枯叶地面也很软,他撑着身子一张俊脸对着我,自己还没稳住身子却急迫地想拥着我坐起,一脸的焦急和不忍,“摔疼了么,是我不好。”
“对,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是你不好。”我将他有些想从我身上撤离的手,拉近,重新置放在自己的腰间,一本正经儿的说,“这么些年来,你从来只顾及自己。”
他一脸的不知所措,张了张嘴,低下头,无声地抚着我的头,手腕使着力气让我靠在他的怀里,搂紧,“没……”
没?!
居然敢说没,好……老娘我一个个给你数。
我扳着手指数上了瘾,“要你莫魂怀,你却一意孤行;屡次想与你在一起却将我推开好远;蝶也不画,让你保重身子还任着性子让自己眼瞎,对了……”我秀眉蹙着,拽着他的衣衫前襟,恶狠狠的补一句,“还赏我这么多美男,让我行成人礼,你真是坏透了。”
“不魂怀,你便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知道那是你是骗我的……”他低垂着头,望着一处,以至眉梢有些斜入发,俊美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是抹红云,有些喘,“卿儿,你莫再动了,我有些难……受。”
难受?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说让你前世这般讨厌,该让你吃点“苦头”了。
他突然而然哽出喉的声音,这叫一个急促,倒像是呻吟。
我像是没听到,依旧维持着亲热的姿势坐在他怀里,依偎得更紧近了,搂着他的脖子,坐是坐着,可却一点儿也不安分,“继续说……可不准停。”
“你在何处学来的这般坏,呃……”他声音有些沙哑,却好听极了,清醇如泉中却也愈发的性感了。
此刻,我相信没人敢靠近我们……
因为,本娘子正耍流氓似的跨坐在温玉的身上,暧昧的摩挲着,微晃着身子,带着笑意的望着神情有些不自,隐忍欲望的温玉。
啊……八是偶不害臊,只要他看不见偶,偶便不臊。
“温玉,舒服么。”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热源正蠢蠢欲动地顶在我的腹部间,便使坏贴近他,挤压着。
他呼吸急促了。
隔着两人的布料,摩擦,一寸一寸的动着,正因为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灼热与硬挺,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他喉咙嚅动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轻缓的开了口,“我那会儿变成了女人,而且以为自己再也恢复不来男儿身了,那时候的我画了蝶又怎么样……弘氰他学着我也是好的,起码他是个男子,卿儿。”他抓紧我的衣,“当我知道你变身了,我满是兴奋,逼你与我交好,结果你就跑了……随着诗楠去了乾国躲我远远的,我还能奢求什么。”
我沉默了。
他比我更沉默。
沉默的结果是……我感受到了他胸口的起伏,搂在我背后的手愈发用力的,身子也动了起来,隔着那料子一点没一下地冲撞着我。
看吧……
激起他的伤心事儿了,这会儿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真是玩火自焚— —||
“你别……”
“你知道么,那时候我看着他们抱你上床行成人礼,我甚至后悔将你生下来,你忘了我……忘了,我却得承受这一切的痛苦。或许,当初随你一起去了,才是最好的结果。”他睫毛长长,却也难掩悲伤,“这都是我的命……我亏欠你太多了,我想了很多遍,如果这回你又因我而死,我何止是瞎了这双眼,命我也不想要了,我再也不想独在这世间了。”
我慌忙捂住了他的唇,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你我都该庆幸,还活着……”
“卿儿,你那一世与我说的话,还算数么。”
我笑了,那一刹那,我不知道自己眼里冲出来的是什么,湿湿的。
他抚上了我眼角的泪,也没再说话,埋在我颈窝只是更紧地拥住了我,像是要把我揉进身体里一般,骨头都是疼的,却伴着酥麻与甜,心也被填得满满的。
他说,卿儿,从今以后每早你替我描蝶好么……
我等着一天,已经好久了。
你唤我作相公,我称你为娘子,卿儿……别哭,你若常欢喜,我也舒展颜。
他浅浅温且柔的说着,动作却与话语不太一致,所不敢贸然行事,却也弄得我发软,浑身动弹不得,隔着料子我竟然濡湿了,他熟门熟路的,一下接一下,时轻时重,时缓时疾,力道也把握得很好,被他所顶之处,一阵酥麻麻的的快感蔓延开来,身子也像是浪尖上的一叶舟,荡得人神志也有些恍惚了。
一辈子有多长,
我等着一刻,何止一辈子。
“温玉小公子,以后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永远……”
一阵花香袭来,花瓣洒下来不少。
恍然如玉的面庞,繁花缤纷,他嘴角浅浅带笑,单说一字,“好。”
后来,
后来的后来,我不知道他还有无对我做其他的事,反正我累乏极了,早早合了眼,我做了个梦,梦里繁花似锦,我坐在温玉的怀里,远处绿荫里却荡着一抹红衫,颜色是那么鲜艳刺眼,在风中执拗的张扬,却让人心生悲悯。
一双凤眸,平日里媚态百般,如今却冷到让人想哭。
猛的一下,我也被吓醒了。
一身的冷汗,惨兮兮的。
“怎么了?何不多睡一会儿……”温玉抚着我的头,关怀的补了一句,“还不到一个时辰,时候还早。”
“刚有人来过么?”
“没。”他摇摇头。
我想起身,却发现他倒抽了一口气,这会儿才发现,原来一直被我垫在头下的软枕头是他的腿,立马爬起了身子,“你这是做什么,身子还虚弱着难能让我这么糟蹋,到时候有什么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
“不算‘糟蹋’物尽其所用。”他苦笑了一下,“拉我一把,我还站不起来。”
— —||
我英姿飒爽地走了几步,想调戏像个爷儿们似的把他拉起来,却发现船在袍子下的裤裆,有些凉……低头一看……
袍子下摆一角和裤裆处有些诡异的白浊……
嗯。
这玩意儿,值得研究。
再斜睨一眼温玉,这家伙一身倒是整洁。
“那个……”他倒是反应得快,“自己身上的比较好打理,可你的我看不见……又不能摸,怕把你弄醒,想着等你睡饱了再换袍子……可是听了半晌,也没有一个侍女过来。”
你,耍我的吧。
咱们这儿这么大动静,还有哪个侍女吃饱了撑着,敢过来的。
真是服了他了,这样的借口都能编出来。
不过,俗话说得好,雄性动物总是习惯在自己的东西上做些记号好归属拥有权,这么看来……脱了这一身袍子,温玉再怎么神仙似的人,也免不了俗。
温玉=雄性动物?!
这么想着,心情就大好,嘴也上翘了。
“我去那边换件袍子,等着。”我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补一句,“晚上我睡你那里。”
他微笑,心情看似比我还好,一个简单的字,话音又有些上扬,“好。”
我甩着袍子下摆,一路小跑,屁颠屁颠的。
没跑多远,却踩到了一些零碎的东西,身子一踉跄……差点没摔一跤,站稳了,盯眼一看……乖乖……谁这么大方啊,一地的奇异青果,好香啊,可惜了这炖肉……应该是鹿脯肉。
奇异青果片腌制的鹿脯肉?!
我吓得不轻……忙四处望着,一棵巨大的树苍翠葱郁,地上落叶很多,看着像梧桐……一抹红衫就隐在它后头,弘氰就这么颓废地坐在地上,手抱膝盖,脸埋在腿间,一声不吭,像是沉思……总之他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我立马蹲下,趴着身子,偷偷摸摸,转身想溜,
结果一个声音冷冷得响起,“看见我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了?”
4—3
一个声音冷冷得响起,“看见我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了?”
撑在地上的手软了,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从腿间抬眼望着我,一双凤眸澄亮,隐忍有着水光,漂亮极了, 让人移不开眼。
我一时半会儿竟忘了答话。
他视线朝我脸上一擦往下扫去,我顿时觉得脸颊上火辣辣,浑身不自在起来,“我……我去换件衣裳。”
“……是么。”他神情徒然间变了,死死地盯着我袍上的一处,眸子里的水气也收了,眼神也锐利起来,针似的弄得我头皮直发怵,“瞧你这身脏样儿,是得换了。”
脏?!
他指的是我身上的白浊?
我讪笑着,身形一抖,立马转身低头胡乱的揉擦着布料子,白浊早已干了,怕是用水才能洗去。
“湮儿。”一声唤贴我很近,那话里有我分辨不出的意味。
很危险……
几乎是反射性想溜之大吉,却正巧被他抓住手臂,一用力便撞进了他的怀里,“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咦,
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莫不是受刺激了……
他躲在梧桐树下,看着我与温玉耳鬓厮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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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禁受了不少折磨,握着我的手有些颤,心率也极紊乱,像是很不安。
我胸口里的某一处化开了,软极了,斟词酌句,“你我有着肌肤之亲,你是我的狐狸……亲亲狐狸。”
“原来也只有这样。”他薄眉微蹙,并没有舒展,反而露出一个笑,有些苦涩,“肌肤之亲……我也只是一名宠臣而已。”
我倒吸一口气,这人,怎么喜欢这么擅自作主整日想些有的没的。
“氰儿,你这么曲解我的意思很舒服很自在是么。”我继续硬着头皮说下去,“你明明知道我从来没把你……或是诗楠他们任何一个人看作宠男。”
“别在我面前提他们,我说得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他眼里有这一丝期冀,炯炯且极亮的望着我就这么鼓励着接着说下去,维持着从后面抱着我的姿势,拥紧了,俯下身子,脸庞摩挲着我的颈窝,缠绵暧昧。
隐约传来枯枝劈啪的声响,似乎有人朝这边走来。
我立马警觉了不少。
咦……
不对劲儿,这家或可不是省油的灯,不能落入他的温柔圈里,着了他的道。
况且,我也不能伤了温玉的心……
真纠结啊。
搂在我腰间的手一手紧,差点把我肺部的气都给挤出来,他轻轻浅浅的说一句,“怎么不吭气儿了,你说啊。”
别看他平日里装得不像是习武之人……他力气可不小,又一用力,我身子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我低头,怨恨地咬着衣袖子,
娘滴……
介人,看着风骚温柔,心肠可黑乜。
他还在这边引诱,
我立马话一转,低声说,“论地位、声势我都不及你,说你是我宠臣可不折杀我了么……爷,我是你宠臣总成了吧。”
“你!你都没把我当成心爱之人么。”他脸上惨白,身子颤着,像是被我气得不轻,“我不在乎与他人分你,虽说不在意,可是每次你与旁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很不是滋味,心里不好受。你可知道我躲在树后看着你和他……看了有多久……”
— —|| 你可以选择不看……的……
他蛮横得将我转过身子,逼了过来,死命的抓着我的手,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有些颤抖,“这些日子以来,我骗自己,就算我不是最特别的……可是我与他们一样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你带他们与待我是一样的,只要我与你时间长了,自然也能占你多一点了。”
他俯下身子,盯着我的眼,那眼神里的东西太多,让我看着就很难受,他却这么不依不饶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问,“你对我是喜欢的吧,
那他呢……
可曾是爱。”
我苦涩的笑了,有些事不该瞒他的,坦诚开来他会受伤,可骗他,他若知道了真相,伤害会更深。
“氰儿,有些事情,你也早知道的不是么。温玉对我而言是不一样。”我抬眼,深深地看了他的眉宇间那抹愁,轻声说,“前世我们曾相爱,他有负我,这一世我忘了他,这些年来他所遭受的罪你是不明白的,如今……该记起的我都捡了起来,我想对他好。”
弘氰楼得我生疼,他波光潋潋的眼眸似乎没在看我,有些恍惚,他身子软靠在树,问了句话,“我不比他好看么?”
— —||
我发愣,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张了张嘴,傻傻回了一句,“你,好看。”
“好看……可那又如何,我风流成性,相貌又不及他……还不能变男变女。可他是生你人不是么?你也……不曾用看他的眼神看过我。”他自顾自的看了我一眼,“霁雪的决定想必是对的,我这般垂死挣扎又有何用,只会让人笑话。”
他流露出很悲伤的神情。
我的心揪紧了一下,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卡住了,光是看着他的一张脸,我就很心痛。
“你为何会这样的表情?我说的对极了……踩到你的痛处了?他是你的母亲还是父亲?我曾经是她的宠男以后还会是你的……接下来,你想干什么,是不是他若容不下我们,你便一并要把我给赶走?”
“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可我,却是爱你。”他几乎时吼出来的,眼里满是痛楚,“为你付出的,还算少……凤国与这里相隔甚远,千里迢迢的,爱你不算是个错。我可以不当神官,我不再风流无度,这么多年来我专心只为你,却只能分到你几分之几的心。”
“湮儿……”他抚上我的脸,捧住我的头,“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他的神情很正经,
我挪不开眼,几乎是无法呼吸,他却还一字一句,满腔的难耐与复杂的情绪,“我惦记着你怕光照顾着他,自己会饿着,我只想你陪我吃顿饭,仅此而已。
……你却让侍女传来话,说端来让你与温玉一起吃。”
“氰儿……”
“氰儿?你许久都不曾这么唤过我了,今天却叫了我三次。”他笑了,可怜上的神色却不是我所熟悉的,有些莫名的疏远与伤感,“你想乱仑,我也不说了。伦理之间的孽情对我也没关,你们俩人以前这之间的事我装作无视,也见了不少,可是为何你会变这么多,这个人有什么好,除了一个宫主名号,他能给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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