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风流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曲火
柴进虎势天下,自然不屑这等保镖人马,况且自己手下能打之士也是颇多,带过来的“火眼狻猊”邓飞、“锦豹子”杨林、“菜园子”张青,“母夜叉”孙二娘、“旱地忽律”朱贵五人那也是响当当是好汉子,能打能杀的主,有这些人压阵柴进自然不惧,直接上去抢了便是,坐在他的那匹宝马良驹雪白卷毛马上,一身劲装打扮,外披英雄大氅,头戴逍遥巾,说不尽的风流潇洒,那真是威风凛凛,气派非凡,用手点指,大喝一声道:“兄弟们,抢他个丫的啊!”
“镇三山”黄信,山东青州兵马都监,武艺高强,威镇青州,那青州地面上他所管辖下有三座恶山,第一便是清风山,第二便是二龙山,第三便是桃花山,这三山都是强人草寇出没的去处,而这黄信却自夸要捉尽三山人马,因为自唤为“镇三山”此时他正骑在马上,全身披之挂了青铜盔甲,擎着他那柄独门兵器丧门剑耀武扬威行走于大道上,左右四、五十壮健大汉也都是把腆得高高的,黄信他的顶头上司,也就是青州知府复姓慕容,双名颜达,是当今皇帝徽宗天子最崇爱的妃子慕容贵妃的亲大哥,那可是正经的皇亲国戚,仗着妹子的权势,他一下子就飞黄腾达起来,坐上了富裕的青州知府的位置,在青州横行,残害良民,欺罔僚友,无所不为,可以说是一个该杀之官,这慕容知府人虽不怎么样,可家里却有两个美若天仙的妹子,大妹子嫁于原先的端王,现今的皇帝一下子飞上枝头变凤凰,带动了整个慕容家族的兴盛,父母已不在的慕容知府顿时变得野心勃来,大妹子资源利用得很好,比大妹子还美丽漂亮的小妹子更是一个大大地资源,父母不在,长兄如父,他做主就要为这小妹子在京师选一个好夫君,这不,他先派手下这个兵马都监黄信护送着这几年捞的大笔金银财宝和小妹子回京师打点,准备利用小妹子这个资源再进一步,由于政务繁忙,慕容知府吩咐黄信领人先行一步,他在后面追赶。
这几年世道不太平,黄信护送一大批金银财宝和慕容知府的漂亮妹子自然打着一百二十个小心,亲自从手下兵马中挑了一百个能打的军汉,为防止路上一些强人草寇打主意,他又暗里地装做一副商队,自己带着几十个人扮做护院的保镖,这样可以又能带着兵器事明目张胆地护送,又可以很好地掩护自己的身份避开那些强人草寇的眼线,这个年月,官府衰败,朝廷不振,官军对于贼人的威胁几乎为零,往往那些强人草寇就是喜欢打劫官府主意,大义里说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惩治那些贪官污吏,其实背地里这些人也都知道只有这些贪官污吏才是最有钱的人,打劫一些平民百姓又能弄到几个钱,打劫成功这样一个人就可以肥吃肥喝个几年,头些日子不是有那当朝太师蔡京的女婿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世杰梁中书送给岳父老泰山的生辰纲被劫一事,那可是堂堂当朝太师的生辰钢,贼人居然说劫就劫,完事还找不到贼人是谁,由此可见贼人的猖狂和世道的乱。
“镇三山”黄信还是有几分小聪明,他的这种应对之策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一路上也算平安无事,一些蟊贼草寇看见一群商队却雇佣了这么多壮汉保镖护送都打消了打劫的主意,不过他这次的运道也就到此为止,柴进那懂得打劫得看风观色,动手有没有油头和值不值得动手,反正他就是因为娘子弃他而走,心里憋闷,心里这股火不发出来是不行了,正好你们撞上来了,不找你们撒火找谁去。
当啷啷锣鼓敲响,呼啦啦冲出一彪人马,约有百十来人,领头四、五个骑马的,其余皆是步卒,看穿戴花里胡哨什么样式的都有,由于柴进入主梁山时日尚短,加上梁山基础条件也是在草创阶段,柴进柴大官人虽是富可敌国,但养着几千人马吃喝也是难事,开荒种地自给自足稳步发展才是长远之计。
“镇三山”黄信眉头皱了一下,他虽是武将出身,也不怕征战杀伐,可是毕竟身有要务,慕容知府可是给自己交了底,要是此次任务办得漂亮,升官发财不在话下,要是有一个闪失,那你就提头来见吧!
责任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黄信不敢逞强硬拼,打算能糊弄就糊弄过去,将丧门剑往后一背,脚后跟一点座下大青马,冲出几步,离得近了,遥遥抱拳道:“诸位英雄好汉请了,我们是过路的行商,办点不值钱的货物养家糊口,还请诸位英雄好汉放我们一条生路,如果缺些钱财,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旱地忽律”朱贵轻轻凑到柴进马后,轻轻地声音道:“大哥,我看这伙人有些问题,好象不是什么商队,倒像是朝廷的官军,怕是有什么阴谋,要不要通知山上的兄弟一声。”
柴进一楞,冷眼看了看对面的所谓商队,确实跟一般的商队有所不同,随行护卫之人皆是壮汉,根本看不到普通的商人,那一辆辆马车沉重,压得道路留下深深的痕迹,难道对方是设计来捉自己不成,想自己可是当今圣上亲自要抓的头等罪犯,只怕当日的端王如今的徽宗这辈子还从没挨过人打,还又抢走了他喜欢的女人,这等深仇大恨如何能不报,所以派人来拿自己,疑惑间,他不得不慎重行事,喊出了山贼公认的口号,故作粗鲁道:“此路是我开!”
后面一众喽罗兵大声附和道:“我们开的!”
接着又来上一声,“此树是我栽!”
“我们栽的!”
嘿然一笑,这帮家伙还真是配合,不过这样叫着还真是爽啊,又是一声大喝,“要想从此过啊!”
就在柴进马上要把这山贼四句真言说出来的时候,眼尖的他猛地看见数辆大车第三辆车车帘微微一挑,悄然露出一张的脸蛋,可惜却是离得稍远看不清楚真正的模样,只觉那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里面充满了让人去探悉的故事,好不吸引人,似乎察觉到柴进盯过去的虎狼眼神,那女子惊呼一声,慌忙又把车帘落下。
只一眼,只一眼就让柴进的心猛地被扎了一下,有一句怎么说的,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红颜祸水,天生就是媚惑男人的,那是一双让人终生难忘的眼睛,要想去忘掉一个女人,只有去追寻另一个让自己难以忘怀的女人,柴进很兴奋地一下子把憋闷的心情释放了出去,眼神迷离,不在移开,鬼使神差地来上一句,“那个小妞给我留下来。”
众人皆愕,无不叹服,山贼四句真言居然喊出这样霸道猥亵,好一个山贼猛人啊!
水浒风流传 第41章 慕容三小姐
“镇三山”黄信轻蔑地笑了,这帮山贼还真是色胆包天,好啊,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只好不客气了,吩咐手下人做好战斗准备,他一催大青马,舞动手中的独门兵器丧门剑,直扑柴进而来,口中嘿声道:“好你个贼子,居然做这种龌龊之事,看我不取了你的狗头。”
没等柴进有所反应,斜次里冲出去一匹马,枣红马,大红氅,柳叶眉毛,芙蓉面,妩媚妖娆别样红,手中托着一柄绣鸾刀,真是三分媚态,八面威风,可不就是山上唯一一员女将“母夜叉”孙二娘。
要说这孙二娘投奔梁山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柴进这个人,只可惜柴进房内三妻二妾好不逍遥快活,她这个素有大胆泼辣的性格女子却在这感情上抹不开面子,一直也没好意思跟柴进好好谈谈,只能把爱藏在心里,默默地在等待,等待爱情的到来,她一直守护在柴进身边,待见“镇三山”黄信冲了上来,知道柴进虽也粗通拳脚,马上也是能打能杀的主,可是真对上那些马上杀伐的高手又不够看了,又那见得自己心爱的男人被人欺负,不等柴进发话,她已舞刀迎了上去。
二马一撞,刀剑并举,“镇三山”黄信见上来一个女将,更是把嘴撇到了天上去了,这伙贼人居然有女人出来迎战,真是没什么好怕的,边打边笑道:“这位娘子生得花容月貌为何做了贼,不如跟了我如何,在下青州兵马都监,保你这个娘子享尽荣华富贵,哈哈!”
银牙暗咬,咯吱直响,孙二娘最见不得这等好色无良的臭男人,当然柴进除外,不过在她眼里自己喜欢的柴进柴大官人可不是这种男人,人是风流了一点,可是人家风流却不下流,女人都是真心实意跟着他的,那是人家有本事吗,那像这等粗鲁之辈,就知道调戏女子,也不答话,手中绣鸾刀乱舞如风,上下左右刀刀不离黄信的脑袋。
要说这“母夜叉”孙二娘的跟功夫是家传,她父亲“山夜叉”孙元是一名颇富盛名的绿林好汉,当年在江湖绿林之中也是大有名号,刀法走的是绿林野路子,她从小习刀,刀法精湛,奔放雷霆,杀伐决断,讲究的是狠辣无情,而那“镇三山”黄信却是官家身份,他拜师于青州兵马统制“霹雳火”秦明为师,那可是日后梁山威名赫赫的马上五虎上将,习得正经的军中功夫,虽手拿的是独门的奇形兵器丧门剑,但万法不离其宗,这黄信走的依旧是大开大阖的路子,一柄丧门剑舞的是呼呼挂风,上砍下劈,左挡右架,好棒的身手,二人战马趟翻,刀剑碰撞,“母夜叉”孙二娘一时难以取胜。
“二娘,你且退下,让我来会一会这个家伙!”
声到人到,后面又上来一匹黄彪马,马上坐着一员大将,一身短装打扮,手擎一把钢刀,长得是三拳骨叉脸儿,微有那么几根胡子,论相貌是个很普通的一个人,却是“母夜叉”孙二娘的师兄弟“菜园子”张青,他与孙二娘感情深厚,见孙二娘久不能胜怕要吃亏,所以催马上来帮忙。
“镇三山”黄信横着丧门剑,吊着眼睛道:“怎么,你们想玩车轮战是不是,好啊,我黄信却是不怕,来来来,不怕死的就上来。”
“菜园子”张青勃然大怒,催马挺刀迎上,马踏疆场,二将斗了个风云变色,不过要说这个“菜园子”张青的真实武功还没“母夜叉”孙二娘厉害,孙二娘都拿不下这个“镇三山”黄信,他就更白搭了,战不过几十个回合,脸上冒汗,刀法凌乱,眼见已是支撑不住,再后面观敌撩阵的柴进一见不好,忙道:“邓飞,你上去把张青替下来。”
“嗷!”
地一声,在旁早憋得难受的“火眼狻猊”邓飞如一只猛虎冲了上去,催动黑龙驹,提着掌中一条大铁链子,挥舞起来,方圆几米之内无人敢近,实在是一条好汉,大叫一声,如晴天响了一声惊雷,“张青兄弟,你且退下,把这个家伙交给我了。”
“镇三山”黄信被这平空一声雷吓了一跳,偷眼一瞧,好壮实一条汉子,只见此人一匹大黑马,手中舞着一条大铁链子,又高大又剽悍,浑身穿着黑布衣衫,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一看就不好对付啊!
“菜园子”张青一见“火眼狻猊”邓飞上来,忙把马往外一拨,粗喘着气道:“邓飞兄弟,这个家伙手底下有两把刷子,你要小心一点!”
“交给我了!”
邓飞闷哼一声,也不跟对方答话,轮铁链子就甩了上去,黄信也不示弱,挥动丧门剑迎上,二将交上手来,不过比之前两个人的游刃有余,这个使铁链子的家伙却让“镇三山”黄信沉下了心,这个人他不是对手,想不到这草莽绿林之中也有这等响当当的好汉。
慕容家三小姐,芳名颜卿,他上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本来家庭还算富裕,父母双亲虽已过世,可是也给她们留下了足够过上几辈子奢侈生活的财富,大哥慕容颜达为人虽市侩了一点,但对两个妹妹也算关爱,一家其乐融融,只是自从他大哥的一个朋友通过关系把芳名远播的大姐慕容颜华送到端王府后一切都变了,随着端王当上了皇帝,一向倍受端王宠爱的大姐也升为慕容贵妃,在后宫之中颇有权势,也连带着大哥慕容颜达入主繁华的青州府当了知府一职,这几年大哥在青州做的事情她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屡次劝说都不管用,只把她一气之下再不答礼大哥,那知这次大哥却又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暗自怨叹红颜命薄,却不得不认命,长兄如父,她又怎么能有反抗之心。
一路上,她都是郁郁寡欢,提不起精神来,只觉得这个世界了无生趣,也许这次京师之行,大哥就把自己嫁于一个什么有权势的王孙公子,过着虽是锦衣玉食却跟笼中小鸟一样再无自由可言的生活,那知在半路上遇到了打劫之人,看看偷眼看去,却见那个当头的用一双吓人的眼光狠狠看了自己,可把自己这个小心肝吓得扑腾扑腾乱跳,小手猛拍着,她芳心里一阵害怕,好可怕的眼神啊!待突然听见那个贼人头领说出了个什么把小妞留下来的话,她的脸瞬时红了起来,这个人怎么如此粗鄙,刚才惊鸿一瞥好似长得挺俊俏儒雅的啊,想到这,她又一次暗啐自己好不要脸,一个闺阁少女怎么如此评价一个男人了,可是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男人的举动,小手拍着通红的小脸蛋傻傻地笑了。
“三小姐,您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啊!”
慕容颜卿这次上京城为了解旅途中的寂寞特意把自己贴身小丫鬟黄鹂儿也带了过来,车里的黄鹂儿见她面有异态,出口问道。
“呀!”
慕容颜卿猛地从羞态中惊醒,暗暗责骂自己真是失了心了,一个贼人怎么就叫自己如此失态,忙掩饰道:“啊,没什么,我是气愤外面那个贼人说的叫个什么话,把小妞留下来,哼,这等登徒子浪荡货就该千刀万剐,等我回去禀告我哥哥,让他派大军剿灭了这里。”
黄鹂儿却有些怕怕地道:“三小姐,还是先过去这里再说吧,要是我们真落到人家手里,那可怎么办呀,天啊,我不想当他们的小妞啊!”
没好气地撇着美丽红唇,吐着小舌头道:“怕个什么,护送咱们的将军可是青州兵马都监,武艺高强,是哥哥手下有名的战将,青州贼人众多,可都靠他才能镇得住,再说还有百十名精锐官军,谅他们一群蟊贼草寇还不是如土鸡瓦狗一触即溃。”
黄鹂儿却很不以为然,轻着声音哼唧道:“那可不一定,人家都说了如今这世道那些占山为王的山大王可都厉害着呢,杀人不眨眼,就是官军轻易也不敢招惹他们,三小姐,我可不想去做那人的压寨夫人呀,人家家里小涛哥还等着我回去跟他成婚呢!”
慕容三小姐慕容颜卿哑然失笑,这个小妮子原来早动了,但随即又心情沮丧起来,人家连一个小丫鬟都可以自由寻找自己喜欢的男人,自己一个千金大小姐却完全不能做主,真是太悲哀了,一把搂过愁眉苦脸的小丫鬟,慕容三小姐安慰着道:“放心好了,一定会没事的,就是真的有事,我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大不了我去给他当压寨夫人好了。”
“啊!别,三小姐,你可是金枝玉叶,怎么能平白便宜了那群粗鄙的山贼,真要是到了那一步,我一定会舍命保护三小姐的,大不了,大不了让他们娶我当压寨夫人好了!”
看着这个忠心护主,一脸坚毅的小丫鬟,慕容三小姐慕容颜卿大为感动,好一个娇憨的傻丫头,将其紧紧搂住,泪流满面道:“谢谢你,黄鹂儿,真的谢谢你!”
黄鹂儿见三小姐哭了,吓得慌了手脚,忙道:“三小姐,您别哭啊,您这是怎么了,其实不用害怕,黄信黄都监的名号我也听说过,大名鼎鼎的‘镇三山’,那可是咱们青州第一高手兵马统制‘霹雳火’秦明的第一高徒,谅那些蟊贼草寇也是敌不过。”
主婢二人心里忐忑,偷偷观看着外面的动静,待看到“镇三山”黄信连胜两阵之后都欢呼雀跃,把心从嗓子眼放到了肚子里,可是那一个使大铁链子的汉子上来之后,她们明显看出了“镇三山”黄信渐渐落了下风,不由得又把放到肚子里的心慢慢升到了嗓子眼,透过车帘的缝隙,摒住呼吸,两双俏目紧张地注视着局势的发展——
水浒风流传 第42章 压寨夫人
在后面观阵的柴进眼见“火眼狻猊”邓飞全面压制住了对面的那个“镇三山”黄信,不由得喜上眉梢,这个“镇三山”黄信他也是略知一二,后世水浒一百单八将里的一号人物,也是后来征方腊战役中少有几个能存活下来的战将,同时也是能得到一个比较好下场的人物。
黄信原是青州知府慕容彦手下的兵马都督,一身好武艺。因管辖清风山,二龙山,桃花山,人称“镇三山”清风寨刘高捉了宋江,黄信来提犯人,又设计捉了花荣,押往青州时被燕顺、王英、郑天寿围住,黄信打不过逃走。秦明被捉投降后,劝说黄信也投了宋江,为梁山马军小彪将兼远探出哨头领第一名,七十二地煞星之中的地煞星,梁山大排名排在第三十七位,也算颇高的位置。
宋江受招安后,黄信在征讨方腊的战斗中建功立业,后被授武奕郎。
心里过了过他的资料,柴进不由得动了惜才之心,大叫道:“邓飞兄弟,别打死他,给我抓活的!”
“镇三山”黄信一听这话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想他堂堂青州兵马都监,什么时候受到如此戏弄,这帮山贼好生生猛,自己武力不能胜之,手下可也有百十个久经战阵的官,圈马往后一退,大吼一声,挥动丧门剑道:“弟兄们,慕容知府可是把话放出来了,这趟差事办下来享受富贵,这趟差事要是办砸了,只怕我们可就回不去青州府了,诸位难道也想抛家弃子流落在外落草为寇吗,不想如此活下去的,跟我杀过这帮山贼呀!”
“杀呀!”
这年月能有个奔小头的谁又想抛家弃子流落在外落草为寇呢,干那个杀头买卖的不是被逼无奈,就是迫于现实,谁又会主动想要去当贼,让黄信这一鼓动,百十个军汉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各拉兵器,就往上来冲。
对方悍勇,梁山喽罗也不是白给的,“旱地忽律”朱贵示意大家准备,然后看向柴进,这是等待大哥的号令。
混战的场面柴进也不是没经历过,丝毫不显畏怯,哈哈一笑,看着汹涌而来的百十号人喝声道:“梁山儿郎,可就看你们的了。”
“哦!哦!哦!”
梁山喽罗兵可谓都是被逼无奈才投奔梁山的,他们对当今朝廷有着一种仇恨之心,对那些官军都是瞧不上眼,邓飞、杨林、张青、孙二娘、朱贵几员将领身先士卒,双方人马就在官道上交战起来。
“镇三山”黄信鼓动人马冲了上去之后,就催马迅速跑回后面车队,来到慕容三小姐的马车边,急声道:“三小姐,三小姐!”
车帘一挑,露出一张娇艳欲滴的俏脸,芙蓉粉面,生得形容袅娜纤巧,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又品格端方,容貌丰美,无怪乎慕容知府常常自夸他有两个天仙妹子,可保他的官运扶摇直上,有这样的妹子,男人还不都甘愿为其付出自己的一切,一个妹子替他攀上了当今的皇帝,只不知这个妹子又要替他攀附上何等权贵之家。
黄信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暗呼这个慕容三小姐长得真是倾国倾城,可以这样的女人不是自己可以拥有的,还是现实一点吧!
“黄将军,出什么事了!”
莺莺翠口,仿若清脆铃音,此女不仅人长得貌美,这说话的生意也是好听得紧。
可惜此时黄信那顾得上听这个女人说话的声音,眼见那边厮杀得正紧,他急声道:“三小姐,贼人好生厉害,我怕万一有个闪失伤了三小姐的娇贵身体,那帮贼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要不还是我先护送三小姐先走吧!”
“啊!好啊,好啊!”
又钻出一个小美人来,一脸的娇憨之色,似乎对黄信的提议很支持,正是那小丫鬟黄鹂儿。
“黄鹂儿!”
慕容颜卿娇嗔了小丫鬟一眼,随后又看了看黄信,皱了皱眉,轻叹一口气道:“黄将军,我观你连胜几个贼人头领,难道就不能将他们打退吗?”
“镇三山”黄信脸上一红,为将者却打不过人家,这叫他如何把这种话说得出口,只能委婉地把话点出道:“三小姐,这伙贼人一个比一个好生厉害,他们车轮大战于我一个,实在是不能胜之,待我们回到青州,禀告慕容知府让他多派人手来剿灭此等贼人,眼下还是保护三小姐的安全为最要紧的事。”
慕容颜卿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多说话,一个女人,特别是长得还有点姿色的女人落到一群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男人手里,只怕是下场的凄惨无法想象,花容有些失色地道:“那好,黄将军,我一切都听你的。”
“镇三山”黄信闻言大喜,对那看车的车夫道:“快,你赶着车立刻往回赶,护送三小姐先走,如有拦截,你什么都不要管,就只管往前赶好了,我在你旁边保护你们的安全。”
那车夫本就是青州知府慕容颜达从府内挑选出来的好手,知道车里三小姐的重要性,重重点了一下头道:“是,我知道了。”
“想走,只怕没那么容易,我可是把话都撂到那了,要想从此过,你得把小妞留下来!”
柴进的目标就是这辆马车,双方混战的工夫,他已摸了上去。
“不好,快走!”
黄信大叫,眼见对方那个大头领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他知道不好,催促马车快跑,自己则提剑迎了上来。
“嘿嘿,小子,你的对手是我,大哥,这个家伙交给某家了,接我一链子啊!”
看着“火眼狻猊”邓飞缠住“镇三山”黄信,柴进露出得意的笑容,这就是小弟厉害的好处,不用自己出手啊,看那只一会儿工夫马车就跑出好远一段距离,他顿时急了,一催的宝马良驹,喝声道:“兀那小妞,你别跑,给我留下来当压寨夫人吧!”
马车顺着官道在前飞奔,柴进单人独马在后紧撵,转眼间就跑出了战场好远的距离,一直关注柴进的“母夜叉”孙二娘暗叫一声不好,忙对身旁的张青道:“大哥一个人去追那辆马车来,怕是会有危险,我去追上去帮忙,要是时间长不回来,你带人去找我们。”
啊!还没等张青回答,“母夜叉”孙二娘已急不可待地催动战马,顺着官道一路追了上去。
马车只是普通的单马双轮设计,按理说速度肯定跑不过正常马匹,但这次慕容颜达为了妹子的安全特意把一匹皇帝御赐的宝马良驹,西域大宛国进送的四蹄踏焰火龙驹拿来当拉车的马,又有第一流的车夫,加上官道平整适宜跑马车,即便柴进的马也是一匹宝马良驹也一时追不上,柴进可是不甘心那样一个美人就在自己眼前就这么跑了,狠了狠心,用刀尖一扎马的后臀,滴溜溜一声长啸,他的雪白卷毛马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后臀剧烈的疼痛让它来了脾气,脚下的速度猛地窜了起来,借着这股猛劲,离着前面的马车是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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