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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风流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曲火
见大家叫好,此人更是兴奋,球拈身上,又连续做了几个高难度花俏动作,博得更加热烈的欢呼声和呐喊声,把球一挑托在手上,周围一个躬身,满脸堆笑道:“小人姓高名俅,也是东京本地人氏,自幼就喜欢这个把式,这几年遭了劫难,少了口食,求老少爷们赏口饭吃,大家看着高兴,多多捧个场了。”
高俅!高俅!水浒传里第一奸诈角色终于登场了,柴进心头大喜,看他现在落魄的样子还未发达起来,可不就是结交的好时候,处好了关系,日后倒有用处!





水浒风流传 第17章 烟月牌,风月路
高俅,东京汴梁城开封府人氏,一个浮浪破落户子弟,在家排行第二,自小不成家业,只好刺枪使棒,最是得好脚气球。京师人口顺,不叫高二,却都叫他做高球。后来发迹,便将气球那字去了“毛傍”添作“立人”改作姓高,名俅。
这人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顽耍,亦胡乱诗书词赋;若论仁义礼智,信行忠良,却是不会,只在东京城里城外帮闲。因帮了一个生铁王员外儿子使钱,每日三瓦两舍,风花雪月,被他父亲在开封府里告了一纸文状,府把高俅断了二十脊杖,送配出界发放,东京城里人民不许容他在家宿食。
高俅无计奈何,只得来淮西,临淮州,投奔一个开赌坊的闲柳大郎,名唤柳世权。他平生专好惜客养闲人,招纳四方干隔涝子。高俅投托得柳大郎家,一住三年。后来哲宗天子因拜南郊,感得风调雨顺,放宽恩,大赦天下,那高俅在临淮州因得了赦宥罪犯,思量要回东京。这柳世权却和东京城里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仕是亲戚,写了一封书札,收拾些人事盘缠,赍发高俅回东京投奔董将仕家过活。当时高俅辞了柳大郎,背上包裹,离了临淮州,迤逦回到东京,此时正是高俅一别东京三载刚刚回来,却是没了银钱,不得已靠一技之长踢球赚些钱财花花。
柴进碰上这水浒第一奸角,心下好喜,起了结交之心,顺手从兜里掏出一锭十两重白花花的纹银,“啪”地一声扔在地上,那年月,十两纹银可是一笔不菲的横财,惹得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叹的吸气声,高俅眼前一亮,慌忙捡起纹银,喜笑颜开地道:“谢这位爷的赏,谢这位爷的赏!”
柴进微微一笑,道:“在下也是爱球之人,一见阁下如此高超的球技就心喜,初临这东京城就遇见了同道中人,哈哈,也是缘分,你是本地人氏,不如帮我们找个好的客栈,咱们好好喝上一杯交个朋友如何?”
高俅也是机灵透顶的聪明人,懂得逢迎巴结之道,这时也正是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见柴进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穿着打扮都是富贵之人,出手就是十两纹银,可是大方有钱,闻言大喜,满脸堆笑道:“不是小人自吹,这东京城却是滚熟,小人这就前面带路!”
让围观的人散去,一众人等在高俅的引领下来到一酒楼前,楼前一张横匾,上写着镏金的四个大字仙来酒楼,高俅一声吆喝,立即上来几个伙计热情地去牵众人的马匹,高俅陪着笑道:“这位爷,仙来酒楼乃东京城一等一的上等酒楼,吃的东西十分有特色,另外价钱也公道,还兼着住店的买卖,不知爷可否满意。”
这高俅溜须拍马的本事更在西门庆之上,柴进大感满意道:“好,就这里了,你去招呼一下,包一个独立的跨院,另外马上整治出一桌上好的酒席,要快点,我们可都饿了,不要怕花钱,本大官人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高俅已知道眼前这位爷的根底,贵族世家出身,先朝大周皇帝柴世宗的嫡系子孙,家门有本朝太祖赐封可免死罪的丹书铁券,那可是真正的上等人,虽无权无势,却也富可敌国,敬了一杯酒,高俅小心翼翼地道:“柴大官人,不知千里迢迢来这东京城有何贵干啊!”
柴进有心要与这个不久之后就要飞黄腾达的高太尉提前打好关系,所以一直很是客气,饮了一杯酒后道:“我呀也没什么事,就是久慕这大宋国都东京汴梁城的繁华,在家呆着也是闲着,不如来见识一番,只是初来乍到,这天子脚下也不知道规矩,还请高兄弟指点一二啊!”
“啊!不敢!不敢!”
高俅大慌,这柴进柴大官人可是身份高贵,岂能轻易跟他一个下等人称兄道弟,惶恐不安地道:“大官人太抬举小人了,能为大官人效力也是小人的福气,要不吃完饭后大官人先歇息一下,晚上我再过来领大官人见识一下东京繁华之地真正的繁华之处!”
柴进抿然一笑,点了点头,这厮还真是八面玲珑,那话一点就透,笑地道:“如此甚好!”
吃完饭,各自找房间歇息去了。
当日黄昏,明月从东而起,天上星星点缀得煞是好看,高俅早早就过来了,柴进一出来,他立刻迎了上去,打着躬道:“大官人,可歇息好了!”
柴进来到东京汴梁城后就惦记着一个事,那就是要见一见那号称水浒第一美女,又称风月第一人,那个皇帝都迷得五迷三道的绝世大美女李师师,来水浒而不见李师师,只怕也是无趣得很,所以他很是上心,笑着问道:“歇息得不错,高俅啊,一会儿你得领我们去一个好去处,本大官人可是要见识一下这大宋国都的繁华之处究竟是如何一个繁华!”
高俅神秘地一笑,压低声音道:“大官人,一看您就是这风流之人,这烟花之地素以京城称冠,各地佳丽无不云集于此,包大官人满意!”
柴进哈哈一笑,道:“好,知我的心思,咱们现在就出发!”
带上西门庆、武松和两个下人,其余人都是留守客栈里面,西门庆这厮一听要去见识一下东京的烟花风月之地,顿时一蹦三丈高,他是非去不可,武松则是必带的保镖,这京城之地卧虎藏龙,纨绔横行,万一要是争个风吃个醋一言不和动起手来,带上一个赤手空拳就能打死老虎的武松武二郎那可有安全感,下人则少带几个,不能太过招摇,大家下了楼,上了街。
穿过一条街,高俅遥指前面那两行都是烟月牌的大道,附声道:“大官人,我们到地方了,这里就是京城最有名的风月一条街。”




水浒风流传 第18章 风月第一李师师
这烟月牌可是风月之地一道独特的景色,且看这条街上每个院前都挂着牌子,牌上写着一些诗句,字面文雅,含义隐晦。由于这烟花之地门前都挂着类似的牌子,所以这种地方,又叫做烟月牌,算是比较上档次的妓院了,一般烟月牌上面所写的话都是暗指里面最红的,人红牌亮,才好招揽客人前来光顾。
李师师原本是汴京城内经营染房的李寅的女儿,三岁时父亲把她寄名佛寺,老僧为她摩顶,她突然大哭。老僧人认为她很象佛门弟子,因为大家管佛门弟子叫“师”所以她就被叫做李师师。过了一年,父亲因罪死在狱中。她因此流露街头,以经营妓院为业的李蕴见她是个美人坯子,于是将她收养,教她琴棋书画、歌舞侍人。一时间李师师成为汴京名妓,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孙竞相争夺的对象,不过此时李师师是否扬名东京汴梁城,柴进倒是摸不准,只能碰碰运气了。
东京汴梁城,风月一条街,好是繁华之地,往前走那么几步,一股靡靡之气迎面扑来,一路花街柳巷,绣阁朱楼,家家都传出丝竹小调,街上红袖邀欢,美女如云,个个妖娆丽色,公子王孙穿行其间,空气中仿佛都荡漾着香艳的脂粉味道,柴进深深地嗅了一口,只觉心旷神怡,好不风流。
再看西门庆早已双眼发直,一副猥亵的样子,一对色眼骨溜溜乱转个不停,就看那妖艳的女人,恨不得自己也搂上那么几个,高俅,还有两个下人也是同一个不堪样,倒是武松武二郎目不斜视,丝毫不为所动,这才是酒色面前不倒的英雄好汉模样。
柴进本是出身,一向混迹于社会的最下层,最卑贱的下九流社会,手底下包娼放赌倒也什么都干,古时青楼妓院,与今时洗浴按摩酒楼歌厅啥的大同小异,名字不同却本质相同,只不过古时青楼妓院合法经营受国家保护,只要你缴银子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开,但今时和谐社会天下无黄一切掩盖在底下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头一次见到古时的开放经营,让柴进开了眼界,一座挨着一座的楼台院子阁楼小屋,一个香艳暧昧字幕的烟月牌连着一个烟月牌,比较有名的什么“四季花婢娘,独争一枝春”那是画纺头家红姑娘“一枝春”春四娘的烟月牌。什么“天上有仙女,人间更胜之”那是明月楼头家花魁,号称舞家一绝的“飞天仙子”苏曼妙的烟月牌。还有“凝肤霜白脂,天下第一白”那是暖春阁第一美佳人,据传闻一身洁白如雪嫩得能一把掐出水的白苏苏小姐的烟月牌。至于什么“春来花里俏,秋去眼儿媚”那是来仪阁两位当家花牌花里俏和眼儿媚两位姑娘共同的明月牌,一对牌子代表着一个风月佳人,而能竖起牌子则就表示这位佳人是主家力捧的当红姑娘。
高俅在一旁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只听得柴进连连点头,西门庆贼目放光,最后急得满头大汗道:“大哥,要我看就去那个什么‘天下第一白白’苏苏那里去得了,嘿嘿,我就喜欢皮肤好的女人。”
柴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哼声道:“瞧你这点出息,看到漂亮女人就迈不开步,你瞧瞧人家武松,这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所为!最起码做到面对女色而心不动。”
西门庆瞧了瞧大个子武松,把头摇了摇,嘿嘿一笑道:“武松武二郎那是正人君子英雄好汉,我西门庆顶多也就是个浪荡子破落货一个,这个可不能放到一起比!”
从街头到街尾,逛了约百余家有名有姓的青楼妓院,却是只是看看,没有进去,最后柴进问高俅道:“听你说了这么多,怎么没有李师师的名字!”
高俅一愕,但随即面色一红道:“大官人,实话实说,小人离这京师也有三载,这风月之地更换新人的速度又太快,下午的时候我找专人来介绍了一遍这里全部的当家红牌,确也未曾听闻有叫李师师的姑娘啊!”
那边西门庆一拍高俅的肩膀,好笑地道:“高俅,你小子刚才忽悠我们一楞一楞,真以为你小子在这里吃得开,姑娘都跟你睡过似的,原来是现现卖啊!”
高俅羞愧一笑,不好意思地道:“西门官人骂我了不是,小人一个下贱之人也没个钱财,这里的姑娘可碰不起,蒙柴大官人不嫌弃让我领路,我这自然要尽全力张罗了。”
柴进心里却不由琢磨了一下,自己早几年出现,可能这号称风月第一的李师师还没挂牌,也难怪,那风流皇帝还未登基,这李师师自然还未露芳名,只是不知如今她身在何方何地!
微一沉吟,柴进挥了挥手道:“高俅,烦劳你一件事帮我去办,西门庆,给他拿五十两银子,让他给我打听打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李师师的女人。”
西门庆此时已成了柴大官人的小弟兼跟班,虽对大哥举动有些奇怪,却不敢不从,忙从身后下人背包里掏出五十两雪花白银塞过去,这可是雪花白银啊,卖正经的黄花大姑娘也就这个价,高俅慌忙接过去,拍着道:“大官人您放心,只要有李师师这个人,我就一定能给您找出来,要不您先去楼紫里找些姑娘聊天喝酒,小人需费些时间!”
见西门庆跃跃欲试,再说来这种地方过门不入可不是他柴进的风格,也算见识一下这大宋国朝风月圣地,柴进点了点头道:“也好,就去你说的那个什么‘天下第一白’白苏苏那吧,暖春阁是不是,我们自己找去,高俅,你先办你的事,一会儿过去找我们!”




水浒风流传 第19章 “天下第一白”白苏苏
暖春阁,在这东京汴梁城风月一条街百余家青楼妓院中规模不算最大,当然也不算小,一个几进的小院子,门口挑着气死风灯,罩着红纸,红纸上面描着金字“暖春阁”倒也别致,两个青衣小厮站在门口招呼着进进出出的客人,正当夜时,丰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都是往里进的富贾商家,达官贵人,王孙公子,有点资本的男人,莺莺燕燕,打情骂俏娇呼声不绝于耳,看来这家暖春阁的生意还不错。
几人一上台阶,两个青衣小厮立即迎了上来,双双躬身打礼道:“各位爷里面请,有相熟的姑娘吗?看几位夜面生,要不要我们介绍一下姑娘!”
西门庆在这种地方如鱼得水,估计这小子以前也是花街柳巷的常客,一脸浪荡之色,顺手扔过去一锭二两重的银子,这厮是阳谷县首富,标准的土财主,手里面不缺银子,浪笑道:“爷们这是第一次来,就是听闻了你们暖春阁头牌‘天下第一白’白苏苏小姐的名头,还望给我们引见一下,放心,少不得你们的好处!”
打赏就是二两银子,一看西门庆就是财大气粗的财神爷,再看他身后的柴进气度不凡,一身贵气,武松浓眉大眼,魁梧剽悍,知道是大门大户的公子少爷,两人把脸乐开了花,点头哈腰地道:“好说,好说,诸位爷快里面请,苏苏小姐今晚还真未出来接客,我们去跟李妈妈说上一声!”
其中一个转身就往院子里跑,另一个引领众人往里面走,至于门口又有两个人替换上,有效率且正规得多,叫柴进慨叹古人也有懂得经营之道的高手存在,里面是个跨院,又分成数个小院子,不时从各个小院子里传出男男女女打情骂俏喝酒行令的声音,富贵销金窟,纸醉金迷时,这东京汴梁城的夜生活好是精彩。
“呦,诸位爷来了,真是富贵临门,贵客临门,快点里面请啊,姑娘们,出来招呼着啊!”
香风一飘,闪出一抹娇媚俏影,花信少妇真是大好芳华,胭脂一抹唇红点点,十指纤纤涂着勾魂的红指甲,瓜子脸,狐媚眼,雪白玉颈,挂着一串珠光宝器的首饰,绸衫薄如翼,红裙拖曳,若隐若现的白兜兜就那么半敞开着,胸前肚兜刺绣着娇艳的大红牡丹花,鼓鼓的欲撑破而出,把那大红牡丹花顶得直欲开放出来,踏着锦缎绣花鞋,走路一步三晃,晃晃悠悠颤颤巍巍好似要蹦出来,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
那领路的小厮一见此妇人忙道:“李妈妈,这几位爷点名要叫苏苏小姐!”
想不到一个妈妈都是如此勾人的,柴进把眼睛眯了起来,本来是应西门庆的心思随意逛逛,这一刻倒对那“天下第一白”白苏苏来了兴趣。
西门庆更是这般心思,眼见出来一个妈妈就有此姿色,那人家最红的姑娘还不胜仙子,笑盈盈地从袍袖里摸出两锭火炭也似的金子,明晃晃耀花人的双眼,这厮有柴进这棵大树撑腰,花起钱来如流水,为博美人一见毫不在乎,却也有几分风流气魄,微微一笑,把金子往前一递,道:“这位妈妈,我们都是从河北外地过来的,久闻东京汴梁城风月圣地的繁华,又慕名白苏苏小姐‘天下第一白’的名号,还望妈妈成全我们的心愿,如能蒙见苏苏小姐,还有重金后报!”
金子动人心,两块黄澄澄的金子在眼前一晃,李妈妈顿时双目放光,未语小笑,妖媚地娇嗔了西门庆一眼,做小女子状轻掩了一下樱唇,吃吃地道:“这位爷出手真是大方,一看就是豪爽之人,我们家苏苏今天晚上还真没客人,看在诸位爷老大远的从河北来的,我就做主了,呵呵,来人啊,去通知一声苏苏让她准备一下,诸位爷,我们移步苏苏的小院去如何!”
最里面的一个小院子,住着的自然是暖春阁最当红的姑娘,在风月界有“天下第一白”之称的白苏苏小姐,一行五人在李妈妈和两个小丫鬟的带领下进了屋,很古典的一个大屋子,装饰得古色古香,瑶琴一把,字画数幅,香炉熏屋,显出女主人也是一位雅致之人。
刚刚落座,就听侧门珠帘一挑,环佩叮当作响,众人一静,一道倩影俏生生走了出来,白衣白裙,就如那天上走下来的出尘仙子,此女素面素颜,一头乌黑长发直及,却简单地用一个木簪子随意固定住,身上再别无装饰之物,无金银之贵气,无玉石之灵气,只是那清新天然之气,这个女人的腰间裙边系着两块翠绿色的竹板,一走起路来,清脆作响,却是有趣。
若说此女的美不美,确是一个姿色不俗的美人,但若说她有绝色之姿艳盖群芳却也有些过火,她的美丽之处尚还有那么一点不及柴进三房娘子之中最美的第三房娘子王素素,也就与大娘子柳闺秀,二娘子陈环儿,以及潘金莲此等美女仿佛,即使与眼前另一位花信少妇李妈妈比起来也没有明显的优势,但是此女一白顶百美,干干净净的白,娇娇嫩嫩的白,就如刚出生的婴孩儿一般,皮肤都带着一股奶香之气。
柴进一见,立即被深深吸引住,好一个“天下第一白”此女名不虚传!




水浒风流传 第20章 青楼奇女子
李妈妈眼见几个大男人都呆了眼不由得大是得意,这白苏苏可是她的一棵摇钱树,东京汴梁城烟花女子数以千计,什么北地胭脂,南方佳丽,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番邦野妞,异族风味,要什么样有什么样的,可是在她苦心经营之下,这“天下第一白”可是生生叫出了字号,提起暖香阁“天下第一白”之名,那个男人不拜在石榴裙下,娇声笑道:“苏苏,来来来,好好给你介绍几位河北来的大爷,他们可是仰慕你的芳名特意来捧场的,呵呵!”
白苏苏一双俏目扫了扫在座的几位,却是面色不变,盈盈道了一个万福,淡淡地道:“小女子白苏苏见过几位大爷,诸位大爷是听曲呀还是喝酒行令呀?”
西门庆性急,更是个色鬼投胎,最是见不得漂亮女人,见着如此美艳且有独特气质的美女早就忘记了自己是谁,嘿嘿笑道:“什么听曲,什么喝酒行令,大爷可没那个闲情雅致,今天晚上大爷要一尝美人唇,二尝美人身,行那巫山风月变化之时,不知苏苏小姐香筹几何啊?”
这一句好是下流猥亵,纯粹就是一个的口吻,身后的武松武二郎是个血性汉子,不由得皱了皱眉,但碍于柴进柴大官人在,他却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暗自较劲,把个西门庆在肚子里已经骂了个狗血喷头。
白苏苏也是秀眉紧蹙,冷冷地道:“这位大爷说笑了,我白苏苏的规矩这东京汴梁城的达官贵人、王孙公子都知道,卖艺不卖身,要是大爷有需要,不妨叫别的姐妹来侍侯,妈妈,我头有些痛,就先失陪了。”
西门庆好是愤怒,这是对他裸的蔑视,在他想来一个青楼女子不过就是一个出卖身体的,装什么清高,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啪”地一声将一个袋子扔在桌子上,把袋口一解,金光灿灿一堆金子耀得人眼发花,二百两蒜条金足可以买个花容月貌身世清白的黄花大姑娘,他傲慢地撇着嘴道:“苏苏小姐,如让我西门庆得偿所愿,这二百两黄金就算略表在下一点心意,如若不够,还可加倍!”
“哇!”
屋里几个侍侯的丫鬟都惊讶地张大了嘴,豪客她们也见过,在这奢靡的风月之地,有的是有钱人一掷千金,只是把金子当石头这么送的豪客还真不多见,这可是明晃晃的金子呀,这些钱足以让一个人吃穿不愁过上一辈子,又有那个人不动心。
就连一向见多识广的李妈妈都有些心动,看了看桌上的金子,又看了看白苏苏却没有说话,不是她不想要钱,而是她知道这个白苏苏的性情脾气,认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要是逼得她性起,只怕鸡飞蛋打她是人财两空。
白苏苏清冷的眼神仿佛根本就没看见金子的存在,不屑地一笑,声音依旧冷得吓人,就跟她的皮肤一样苍白透明,“这位大爷,小女子说过只卖艺不卖身,还烦大爷把金子收回去,小女子身子不适,就先告辞了!”
“好!好一个性情女子!”
却是武松武二郎实在忍受不住叫了一声好,这个年月能面对这么多金子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女人可不多,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混迹于青楼妓院之中,一向被视为下九流肮脏不堪的,这叫武松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西门庆脸上有些挂不住劲,恶狠狠看了武松一眼,但却不敢说什么,当日武松搏杀“生铁佛”崔道成的勇猛他可是记忆犹新,只能朝一边的李妈妈吼声道:“好,好啊,给钱都不要,你们是怎么开门做生意的,李妈妈,你们的姑娘规矩也太大了吧,进来光顾的都是爷,给一句痛快话,今晚我就要定了这个白苏苏,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李妈妈面上堆着花一般的笑容道:“这位爷,我们苏苏姑娘呀就是这个规矩,这全汴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要是爷想放松一下,这个好办,我们暖春阁里可有不少床上功夫一级妙的姑娘,可着爷去挑怎么样!”
这是变相在拒绝西门庆了,一向在阳谷县横行霸道惯了的西门庆那受得住这个,心头怒火一起,也顾不得许多,往桌子上狠狠一拍,大吼道:“少给我废话,今晚我就要这个白苏苏陪我,换谁也不行!”
李妈妈脸色也为之一变,冷冷一笑道:“呦,这位爷还打算霸王硬上弓不成,这可是你情我愿的事,可受不得你这般蛮横,再说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的暖春阁岂是你等撒野的地方,哼,老娘今天还就不侍侯你了。”
这女人一撒起泼来还真是拿她无可奈何,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上去打女人吧,不过西门庆号称卑鄙无耻下流混蛋加,一见硬得不行,他更是火冒三丈,把袖子一撸,伸胳膊上去就要动手。
李妈妈花容失色,旁边几女都是哭叫成一团,这时,冷森森一句话传了过来,“西门庆,时候时候轮到你嚣张了,给我滚一边去!”
柴进一发话,西门庆顿时为之一软,一时糊涂,差点忘了如今自己已不是阳谷县的土霸王,自己的大哥可就在身边站着呢,苦着脸,讪讪笑道:“大哥,不是我太嚣张,你也看到了,一个居然也太给我面子了。”
柴进心里琢磨这西门庆性子奸诈,实在是个小人,用得好了才能发挥作用,用得不好却要坏了好事,日后该得好好磨砺敲打一番方可大用,只是冷哼一声,不给他好脸色,转头微微一笑道:“倒叫几位见笑了,我这兄弟在家野惯了,性子嚣张跋扈了一点,都是我这做大哥的过错,给几位姑娘赔个不是,苏苏小姐卖身不卖身的气节让在下钦佩,真乃青楼奇女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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