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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尼子
“皇上!目前冬月与楚易联合,现在这件事已经传到了边关,如果放任下去,势必会扰乱军心。万一冬月与楚易对我大堰合而攻之,我大堰…危矣!”上官容威严肃地看著皇上,七殿下与太皇、皇上和几位王爷的事情早就有些风声,自新皇登基之後更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实在让他们这些老臣们觉得无颜面对已故的堰国各位君王。
“那你们说怎麽办?” 司启天喝口茶,漫不经心地说道,“就算太皇和寒月真有什麽,你们谁能管得了?”先不说自己的皇弟,就他那非凡人之身的皇侄,这天下谁又能管得到他头上。
“皇上!”常烟绕仍跪在地上,“老臣恳请皇上命七殿下出宫,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远离京城的地方为七殿下划一块封地,让七殿下…能远离皇宫,时间长了,流言自会消除…”七殿下的能力虽然卓绝,但这等有损堰国威仪之事却不能听之任之。
“啪!”杯子被狠狠地放在了桌上,司青林愤怒地站了起来,“你们要把七弟赶出皇宫?!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不是?!”七弟这一年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这些人竟然要把七弟一个人流放到外面去!
“王爷!”上官容威声音沈重了起来,“七殿下一直住在宫里本就不妥,但一直没什麽事,所以老臣也不会迂腐地认为七殿下一定得搬出来。可现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七殿下真的没什麽,那怎会传出这些话。现在太皇与殿下之前的事情,王爷别说您不清楚,如果不理会的话,我堰国会被天下人取笑,我堰国的颜面何在!男子相恋本就世俗难容,更何况…更何况是父子!而且还是当今的太皇与皇子!这叫我大堰的臣民们情何以堪啊!”上官容威霍出一切地把每个人心中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哢嚓!”砚台被人狠狠地仍到了地上,司岚夏阴狠地看著下面的大臣们,狠绝地开口:“你们是当朕这个皇上不存在是不是?!”
“皇上喜怒…”
“这件事不许再提!那些属国既然背叛我大堰,那朕就绝不轻饶!边关的将士如果因为这种事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忘记自己是哪国人,那朕就让他们好好想一想!谁若再说让寒月出宫的事,朕就革他的职!”司岚夏愤怒地说完,“哼!”了一声大步离开御书房,再呆下去他难保不会砍那些人的脑袋!司耀日和司青林也愤怒地一挥袖起身离开。
“雍亲王…您为何不劝劝太皇?”上官容威等人对於雍亲王的态度异常不满。
“你们是想让本王少只胳膊还是少条腿啊?”司启天嘲讽地笑笑,揉揉自己带著伤疤的手腕,看著众人,“你们觉得寒月是那种你们让他走他就会走的人麽?怎麽这麽多年了你们还总是想老虎身上拔毛啊?以前受过的教训还不够是怎的?”除非他脑子被石头砸了,不然才不会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可是…这件事实在有损我大堰的声望啊,再拖下去,後果不堪设想!王爷难道不清楚麽?这种父子逆伦的丑事,在民间都是要被千夫所指的,更何况是出现在皇家?!如果不加制止,皇家总有一天会众叛亲离,到那时,我堰国就是外敌可趁之时!”上官容威严厉地指出问题的严峻性,如果真到了那时,他不敢想下去。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也不是你我能操心的事。如果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什麽都不要说,当作什麽都不知道。至於外面,抓几个人杀鸡儆猴一下,看看谁还敢乱传!”司启天对於其他人的担忧丝毫不放在心上。
“王爷!难道我们能杀进天下人麽?只要这事存在,堵得了一时,堵不了一世,王爷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麽?”常烟绕对於雍亲王的提议异常地气氛,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为何仍不清楚究竟有多严重。
“要说你们去说,这件事本王不管。”司启天不耐地站了起来,“不过别怪本王事先没提醒你们,把寒月惹急了,那後果可是不得了的。”说外,拍了拍衣摆走了出去。司启天心中有些恼火,真是冥顽不灵的家夥,都告诉他们不要瞎操心,就是不听,他总不能告诉那些人寒月是天人吧,就算他说了这些人也不信。一群蠢人,太子登基那天的异相这些人为何就不转个心思好好想想,那是凡人能做出的事麽?!
“常大人,您说怎麽办?”御书房内留下的人问著刚站起来的人。
“七殿下现在虽然变了样貌,但姿容仍更显妖异媚态,也难怪太皇他们把持不住…”想起那天看到这个人缓步走上文德殿的一幕,常烟绕都觉得心跳快了几下,“但这件事刻不容缓,绝对不能放任下去,哪怕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得让皇上和太皇同意把七殿下送出宫…”
“哎…七殿下绝世的容貌究竟是我堰国之幸还是…”席秋叹了口气,摇摇头,“希望先祖能保佑我大堰平安度过此劫…”
“王爷…过几日就是您的册封大典了…您早些歇息吧,别熬坏了身子。”一位侍从在一人的身旁低声说到。
看著手上的密报,郝连易水露出一抹愉悦的神色:“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本王正想著怎麽报复他们呢,却没想他们自己却搞出这麽大的丑事!”说完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一旁的侍卫,“把这个送到周文儒那…就说对於这件事,本王非常有兴趣参与。”
“是!王爷!”
“司寒月…你再厉害,我看你如何同天下人相抗衡!司家人…我就让你们堰国为我皇兄陪葬!”
“月儿…醒了?”握著寒月的手,看著微睁开眼的人,司御天轻轻开口,床边的其他人则急忙凑了上去。
睁开的眼睛由之前的血红恢复成平日的墨黑,司寒月看著一旁的几人,低问到:“如何?”虽然每次这几人都说无事,但他还是会继续问。
“没事…这次连咬伤都很少,七弟越来越清醒了…”穿著白色里衣的司锦霜端著一杯茶把司寒月扶起来喂了上去,“七弟呢?这次是不是还那麽疼?”
“不了…”司寒月喝完茶说到,“虽然次数比去年频繁了些,但没那麽疼。”
“那就好…”司锦霜见寒月自己坐了起来,把软垫放到他身後,坐到了一旁的软椅上。
“太皇…刘大人、罗大人求见…”走进来的玄青脸色有些生气地禀报。司御天眼中闪过一道火光,司岚夏的脸色也沈了下来。
“夏儿,你们几个在这了,我去看看。”司御天握了握寒月的手,起身走向外间。
司寒月看著父皇走出去,然後转头看向司岚夏。
“最近朝里有些事情他们需要和父皇商量一下。”司岚夏简单地回答了寒月的询问,然後接过玄玉端来的莲子羹坐了过去,“来,把这碗粥吃了…”司寒月看了看司岚夏、司锦霜和司怀恩,七彩光晕闪了一下,莫不做声的吃了起来。
………….
司御天面色阴沈地坐在桌旁,看著刘暮阳和罗伊:“那些人是真的老糊涂了,还是不怕死?!”
“太皇…据报边关的将士们已经有些躁动,上官将军他们决定联合百官上书请愿,让皇上和太皇送主子出宫…而且,他们决定三日後到文德殿前跪请…半个月前常丞相、席丞相和上官将军联名给各个州府的官员们送书,让他们进京劝圣。这些官员已经陆续进京…”刘暮阳报告著内监处得到的消息。
“我还没死呢,他们就想造反了?没有圣命,居然敢私自回京,还有那些边关的将军们,是不是真的以为手握重兵,就敢随意造次了?!他们是不是忘了,他们手上的兵是谁给他们练出来的!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司御天压低声音怒吼道,这些人不给月儿找些麻烦,就过不安稳!“我说过多少次,月儿的事任何人不得插手,看来我一退位,他们就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父皇……”清灵空翠的声音突然传来,司御天忙看过去,“月儿?你怎麽起来了?快回去躺著。”刚醒过来怎麽不好好休息。
“父皇,七弟不听我们的,非要出来,您劝劝他吧。”司锦霜无奈地搂著司寒月。
把司寒月从司锦霜手上接过来,司御天坐在躺椅上把寒月抱在怀里:“没什麽大事,你别理会…一会再去睡会。”
“刘暮阳,发生了何事,你说给我听听…不要隐瞒。”靠在父皇的身上,司寒月淡然地看著刘暮阳。
“主子…”刘暮阳异常为难地喊了一声,然後忙和太皇还有皇上等人打眼色。
对想要说话的司岚夏抬了抬手,司寒月又看向刘暮阳:“说!还是你以为有什麽事能瞒得过我。”
“月儿…”把寒月冰凉的手包住,司御天放缓语调,“这件事父皇和岚夏他们会处理的,你别操心了,嗯?这些俗事,哪里需要你出面的?”
“刘暮阳!”司寒月冷了下来,全然不顾父皇等人的反对,继续逼问。
刘暮阳抖了一下,看到主子开始变红的眼睛後,闭了闭眼,巍巍颤颤地说出最近发生的事。他突然後悔来露华殿找太皇,现在就算主子饶他,太皇他们也不会饶他…
听完刘暮阳的话,司寒月的眼眸由红色变成深红接著又慢慢恢复成墨黑。轻揉了几下父皇的手指,司寒月淡淡说了句:“既然他们总记不住…那就让他们彻底疼一次。我虽不是过去的司寒月,但不表示…我就不再杀人…”
第一二三章
“岚夏,当初你我为了保护月儿,下了封口令…现在看来是做错了…” 辉耀殿内,司御天等人趁寒月睡著後,商议著目前朝中大臣针对寒月的事情。
“七弟不喜张扬,当初皇儿也是考虑不要给七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事後皇儿命当时在场的御林军不得透漏一个字。那些御林军父皇您虽然暂时交给了上官老将军,但他们毕竟是七弟训练出来的,因此敖翔堡之事无一人敢泄露。内监处的暗眼们是七弟一手带出来的,更不会多说什麽。血毒教有无风和刘暮阳在,再加上他们都被七弟当时的举动给震慑住了,认为七弟是天神下凡,所以无人敢随便乱说。现在看来,当初就应该让他们把七弟的事说出去,不然这些家夥们现在也不会如此大胆。”司岚夏抱著手炉口气无一丝的温度。
想起今天还疼过的人,司锦霜异常的不悦:“七弟现在一个月要发作七八次,本就需要静养,这些人还来烦他。发生过这麽多事,怎麽也不知道吸取教训。他们就算不清楚敖翔堡的事,也该知道七弟送给四哥的那把剑不是俗物,怎就不好好想想七弟的身份。”
“哼!”司岚夏重重地冷哼一声,“他们哪里管七弟的身份。在他们看来这种事情世俗本就不容,更何况是发生在皇家,有损我大堰的神威。现在他们认为是七弟的容貌迷住了父皇和我们几个,所以只要把七弟送出去,自然能让我们收心,他们也好保住皇家的颜面,让天下人知道我们与寒月之间并无何逆伦之事,也好稳住军心。”
司怀恩拿著内监处刚送来的密函说到:“内监处和御林军那边已经送来消息,全面听从七哥和皇上的调度;萧将军那边目前暂时还无何不妥之处。朝中的大臣有一些本就兼任内监处、私库和天月府的暗职,因此这些人不会有任何问题。现在主要就是朝中的老臣和各地方与他们有一定关系的大臣们。其他一些州府的巡抚和总督并没有进京,只是参了折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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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离开京城。” 说完司怀恩把密函交给了父皇。
司御天打开看了一眼,“啪”地一声,重重地合上奏折:“军方那边月儿已经发话了,不让我们插手,就暂且不管。这次凡是私自进京的官员,留职查办,罚俸三年。其他京中的官员一律罚俸两年。所有参与此事的官员根据他们的身份廷杖处理,让他们知道,这堰国是谁做主。”
“而且让人传话出去,说七弟是天神下凡,降与大堰是为了助我大堰平定天下,若大堰臣民对七弟有半分的不敬,大堰将分崩离析,为外敌所侵。”司岚夏补充到,然後眼露寒光,“朕到要看看他们怎麽反对。”
文德殿外以上官容威、席秋、常烟绕等为首的几百名官员顶著寒风跪在地上,恳请皇帝与太皇送七殿下出宫,以平息最近关於七殿下同太皇、皇上及几位亲王不伦之情的流言。
文德殿内,皇上司岚夏坐在龙椅上面色冷峻。其他亲王站在下方,刘暮阳等司寒月的亲信也并列其中。
“先让他们跪一个时辰,之後传朕的旨意,除了那几个老家夥廷杖十下之外,京内的官员廷杖二十,私自进京的全部廷杖三十。”司岚夏接过太监端来的热茶边喝边冷冷下旨。
“是!皇上。” 禁卫军统领李默肖下跪接过管事太监递下的圣旨,然後起身走到殿外。
…………
一个时辰後,殿外传来了喊叫声,被按在地上廷杖的官员们一边痛叫,一边大喊:“皇上、太皇……逆伦之事天理难容…啊!请皇上…太皇…送七殿下出宫…啊…啊…此事危及我大堰国威…皇上…太皇…啊…请看在臣等一片忠心的份上…送七殿下出宫……”
此起彼伏的哀求声传来,被打的大臣们各个皆祈求皇上与太皇要顾及皇家颜面,不要让大堰被天下人耻笑,给外敌可趁之机。
司耀日等人虽然他们的亲友在外被打,但心中却充满无奈的愤慨。这些人只想到那人可能带来的危险,却忘记了那人为大堰付出了多少。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那人经历了多少的苦难。逆伦之情天理难容,但人心都该是肉长的,就算不理解,也不能昧著良心把什麽都不懂的那人独自放逐出去。
过了一会,殿外的喊叫声渐渐低了下去,司岚夏起身向外走去,其他人紧随其後。
“皇…皇上…”看著走出来的人,因廷杖之痛而趴在地上的众人虚弱地喊到。
“你们可知朕为何要惩处你们…”司岚夏向前几步,冷眼看著地上狼狈不堪地数人,“其一,你们就凭个逆伦之情,就轻易抹杀七殿下为我大堰付出的心血,轻易忘记朕能平安地站在这里是七殿下拿他自己的命换来的,是为不义;其二,寒月身子不好众所皆知,你们忍心把他一个人丢在外面,让他自生自灭,是为不仁;其三,你们枉顾朕和太皇的旨意,擅自进宫,甚至敢要挟朕与太皇,是为不忠。此等不仁不义不忠之臣,若不是看在你等平日里还算尽职,朕今日就不是罚杖这麽简单,朕会直接让人砍了你们的脑袋。”
“皇…皇上…老臣知道,为了我大堰,七殿下…劳心劳力,老臣也知道《源乾录》一事,殿下身子被损伤,但…老臣们今日斗胆跪请,实乃七殿下与太皇和皇上之间的事情,却是让天下人无法接受的逆情啊,皇上…老臣不愿看到先祖留下的千古基业因为此事而毁於一旦。皇上与太皇应当以江山社稷为重,以黎明百姓为重啊…”常烟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著,“只要太皇与皇上同意送殿下出宫,老臣…愿以死来报答殿下为我大堰付出的一切…”
“皇上,太皇…臣愿以死来报答殿下付出的一切…” 所有人都趴伏在地上哭求著。
“你们……”司岚夏目露杀意,如此冥顽不灵之人,让他的怒火瞬间高涨。
“寡人不是早就说过,寒月的事你们不要随意插手麽?”突然一道比皇上更冷的声音传来,众人忙看了过去,却是太皇司御天搂著七殿下司寒月从一旁走了过来。
“太…太皇…”一些人见太皇与七殿下居然以如此亲密之姿出来,目瞪口呆,惊愕万分。
搂著寒月的腰,司御天站在司岚夏的身旁,垂眼看著地上因他们的出现脸色显得悲痛的诸人:“月儿当初在秋猎上伤了雍亲王的时候,寡人就告诉过你们不要随便招惹月儿,也不要随便干预月儿的事,这麽多年发生了不少事,你们难道就记不住?”
“太皇…臣知道,但…”席秋挣扎地起来,跪在地上痛声喊到,“但…逆伦之情…”
“天理难容?”未开口的司寒月淡漠地接住席秋的话,慢慢转过身子然後仰头吻住了父皇的唇,霎那间充满惊惧的急喘声传来。
离开父皇的唇,司寒月扭头看著一群哑口无言,快昏过去的众人,眼神慢慢发蓝:“我喜欢父皇…司岚夏、司锦霜和司怀恩也是我的人…”司寒月缓缓地说出让无数人震惊到心神俱裂的话,“我到要看看…怎麽个天理不容…”
“七殿下…您这样做会毁了大堰的…”上官容威缓了半天,突然高声狂喊起来,“老臣求您…看在大堰如此繁盛的天下得来不易的份上…离开太皇和皇上…离开皇宫…”说完趴在地上磕起头来。
其他的大臣们也立刻磕头痛喊起来:“请七殿下离开京城……”
司寒月墨蓝色的眼眸开始转红,离开父皇的怀抱,走上前去:“我的事,就算是烛阴、三清、女娲都管不到,你们这些凡人又如何能管…”话闭,寒冬的天空居然响起几声闷雷。
哭喊祈求的众人在听到司寒月的话时已经有些呆愣,又乍然听到本不该出现的雷鸣後惊慌地抬头向上看去,接著都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司寒月双目赤红,及腿腹的墨红色长发飞扬起来,脸上黑褐色的纹脉变成暗红,一股明显的紫烟从司寒月的身上散出。突然,明亮的天空渐渐发暗,本是万里无云的天上出现了暗红色的云。
雷鸣声越来越响,“劈啪”的电光从上方打下,不断地落在跪在地上的众人身旁。司寒月的下半身陡然冒出火焰,然後司岚夏一直别在腰间的佩剑剧烈的抖动起来,七彩霞光从剑鞘出“唰”地迸射而出,一只火鸟从剑中冲了出来,长鸣一声,尾部出现了五条长长的彩翎,头上却长出了一只兽状的犄角。越来越大的火鸟拖著长长的尾羽在周身全部烧起来的司寒月头顶盘旋嘶叫。就在这时,万兽奔腾的声音从雷鸣中传出,鸟鸣、兽吼、火光、电闪………整个文德殿的上空被暗红色的云遮蔽。
看著如此诡异与恐惧的一幕,一些胆小的人已经晕死过去,其他的人则浑身发抖地缩在地上。
就在众人觉得这已经是最为恐怖的时候,天上浮现出他们从未见过的各种猛兽,围著下方的司寒月站成一圈,然後“吼…”的一声,震天响的无数头巨兽的怒吼声使天地都为之颤动。
被火焰笼罩的司寒月缓缓向台阶下走去,随著司寒月的移动,天空中的百兽也同时向前移动。步下台阶的司寒月眼神一变,突然整个身子浮了起来,然後一头巨兽猛地向他冲了下来,须臾之间,司寒月站在那头通体雪白,额间多出一眼,似虎非虎、似豹非豹的怪兽身上,停在半空中。
瘦弱的手掌在空中轻轻一挥,众人只见周围出现了几处军帐,接著……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本应在千里之外边关的诸位将领和军队,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那些将领和兵士们貌似也看到了他们,愣了一下之後神色大变,场面瞬间混乱起来。除了几位大将军之外,几百万人跪在地上大喊:“天神降世…天神降世…”
手中拿著卷宗的萧凛看著半空中的人,“啪”的一声,卷宗掉在地上,“寒…月?”
“告诉我…我司寒月的事…你们如何天理不容?!”仿佛从天际传来的空灵声带著一丝怒意传到了所有出现在这里的人耳中。
“七殿下息怒……”文德殿前的所有人除了司家的几人外,全部哆嗦地跪在地上求饶。
千里外的将领与士兵们听到这些大臣的话,害怕地跪在地上:“天神息怒…七殿下息怒…”
“逆伦、不伦,都与我无关,千万年来,不停地杀戮与轮回,我司寒月要的就是他们对我的情,等的就是我懂情的那一天。你们该庆幸,如果不是他们,今日,你们这些人我一个活口都不会留。挡我者死…如果你们还记不住,我就让你们知道何谓天怒。既然你们是因为天理难容而反对,那我就毁了你们的天,灭了你们这世间之人,那时,我看谁还敢说一句,我司寒月的情是逆伦之事。做你们该做的,不要让我有杀你们的理由。”说完这段话,司寒月又一挥手,那些将士们瞬间消失在了场中,接著司寒月收起身上的火焰,头顶一直盘旋高昂的火鸟一个俯冲重新埋进了司岚夏的剑内………
一刻锺後,一切归於平静,如若不是司寒月仍站在巨兽的身上浮在半空中,所有人都以为刚才的一切仅是场噩梦。
“你回去吧。”司寒月淡淡说了句,然後他脚下的巨兽嘶吼一声,接著瞬间失去了踪影。半空中的司寒月眼眸仍旧通红,看了挺立在殿前的几人,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一步步向那边走去,司寒月的双脚在到达的前一步踩在了地上,“父皇…”
“月儿…气也发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天寒了。”把无一丝热度的身子拥在怀里,司御天轻轻开口。司寒月搂住父皇,侧头看著司岚夏等人,红色的眼眸渐渐消退,黑色逐渐加深。
“寒月…你和父皇先回去。”司岚夏拿过玄玉手上的棉披风,披在司寒月的身上。
司御天把司寒月裹好之後,把司寒月打横抱了起来,看向下方:“你们好自为之,如果仍一意孤行,那这天下不是毁在寡人和皇上的手上,而是毁在你们的手上。” 说完,抱著司寒月离开了文德殿。
“来人啊。”待司寒月离开後,司岚夏大喊一声。
“臣在。”李默肖虚软地走上前领命。
“把那些私自进京的官员,全部押送到刑牢,朕要好好和他们算算谋反之罪。”
“是!皇上。”
而此时的京城已经陷入了恐慌中,一些人跪在地上喃喃祈求天神保佑,一些人哭喊著说天罚降临……一日之後,七皇子司寒月乃天神转世一事,以燎原之势迅速传遍整个堰国,逆伦之事从这一刻起堰国无人敢再提,直至千年之後。但遗憾的是,这件事并没有给某些人示警,由於没有亲见,他们把这件事当作司寒月妖言惑众的借口,趁机攻打堰国……
第一二四章
“嗯…父皇…呜唔…”
“月儿…舒服麽…”
“父皇…唔…我要…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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