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复苏一百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浪本浪
“你,唉。”张梅梅跺跺脚,“既然不想我换床,直接说就是了,自己在那儿生闷气瞎吃醋,完了一句话不说直接把我给绑了,看你干的好事!”
她说着就来气,“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你自找的。”
“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我现在连床都不敢睡,就在地上铺张席子睡地板,甚至不敢换席子——万一哪天席子也把我给绑了得多冤?”
“都怪你,都怪你!”张梅梅气得要死。
可看着床精落魄的样子,一下子又觉得很无力,“算了,好好读书,早日洗心革面,重新做妖。”
听到这里,床精终于极为落寞地说了第一句话:“梅梅,我原本想着,等你结婚了,可以当你的婚床,等你生孩子了,可以当你孩子的婴儿床,但现在好像都实现不了了……”
这话说得非常凄楚,非常悲凉,令人闻之落泪,张梅梅的脸却绿了。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感动。
还想当婚床?
是要看着她跟老公滚床单?
这张床到底有没有自己已经成精的自觉啊?
“滚滚滚,快点滚到学校去读你的书,早点毕业早点赚钱,早点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再跟你说下去老娘心脏病都要犯了。”
她就知道,一张能因为她想换床就干出绑架这种事的床,脑子肯定有病!
恭喜这狗日的床精,他成功了,成功让她对所有床产生了心理阴影,这辈子估计都得睡地上。
哼,生气!
至此,床精的事终于告一段落。
两天后,香雅居老板顶着一对硕大的熊猫眼,来给锅精和铲精上户口。
中途出了点岔子,还有人也想收养这两只小妖精。
鹿露这天正好没事,在办公室喝茶画符,听鱼沉进来跟她说在外头看到的热闹:“一个首都的有钱人赶过来,在外头堵着老板商量把孩子给他养的事儿呢。”
鹿露有点纳闷:“锅精铲精虽然稀罕,但也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吧,千里迢迢赶来养两个孩子,图什么?”
鱼沉神秘兮兮的说:“虽然这人嘴里说着是喜欢孩子,可我听说他家里已经有一把菜刀和一块菜板了。我猜啊,他肯定是想凑套成精的厨具!”
第39章 真善美的同事爱 其实吧,香雅居老板这……
其实吧, 香雅居老板这几天被自家的锅和锅铲折腾得够呛。
刚生出灵智的锅子精铲子精非常任性,天天耍大爷脾气。
比方说他们喜欢炒菜,半夜都得让人在旁边听候使唤,随时洗菜切菜放调料, 好让他们炒个尽兴。
这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工作, 更是一种玩乐, 可半夜炒菜哪有人吃,炒出来的菜不都浪费了吗?
如果不照着小朋友的意思做, 他们就把锅碗瓢盆敲得砰砰直响,闹得大家都不安生。
几日下来,老板命都被折腾得少了半条。
他开始犹豫自己是否真的要养这两个孩子。
这么不服管教, 养了怕是要英年早逝哦。
不过,在反复思量之后, 他还是决定要英年早……啊不, □□。
老板本人真实年龄有六十多了, 谈过几个女朋友, 阴差阳错的都分手了,现在还没有老婆, 眼看着娶媳妇的日子遥遥无期, 多半还要再打几十年(或者上百年?)光棍。就算娶了,想生孩子也得慢慢攒贡献度。
现在来两个现成的不好么?不听话就慢慢教嘛。
可他万万没想到, 就因为自己多考虑了一下,耽搁了一下, 没及时上户, 不长眼的就来截胡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锅和这铲子本来就是我家的,是你想要就能要的?”老板怫然不悦。
他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黑西装, 酸溜溜的想:衣服料子看着倒挺好,莫不是租来撑场子的吧?
黑西装算是个小暴发户,家里卖充电宝的,起初只是小康之家,后来银河联盟跟泡泡星建交,充电宝恰好是对方需要的产品,因此他借着这股东风发家,迈入了三流富豪行列,说句小有身家不为过。
人一发达就讲究排面,豪车太土,美人太俗,要玩就玩点高雅的,黑西装热爱收藏,搞古董字画搞得火热。
最开始嘛,也没想过给自己集邮一套厨具精,他的养子菜板和养女菜刀都是碰巧养下的。
及至看到了好事者传到网上的视频,哟呵,xx饭店居然有口成精的锅和一把成精的锅铲,还能自动炒菜。
看着自家的菜刀菜板,他突然有了一个新奇的想法。
想想看,别人还在肤浅的拿着字画装逼,他这招呼一声,一群崽子整整齐齐出来,一水儿排开:菜刀、菜板、锅、锅铲……个个都叫他爸爸。
那场面,才叫气派!
以后慢慢寻摸,看看有没有什么电饭煲精榨汁机精什么的,厨房里那一套整全活,来个厨具家族,想想还怪有创意。
越想越来劲,再说家里有钱,又不是养不起。冲动之下,他就兴致勃勃地赶来见自己未来的崽子了。
但他没想到,人家不愿意把儿子让给他。
“您开个价。”黑西装自诩厚道人,不干强迫别人的事儿,他彬彬有礼地说,“毕竟也是您饭店里出来的,也不能白拿。”
“嘿哟,瞧您这话说的,像谁缺那两个钱似的。”老板压着火,“快走吧,我是不会答应的。”
黑西装以为他在拿捏要价,便直言道:“一千万的补偿,行不行?”
“不行!”
“嫌少啊,再加两百万。”
“加多少都不行!”
拒绝数次,黑西装都没当真,“够了啊小兄弟,咱也别太贪。”
老板终于恼了,忍无可忍地吼他:“给脸不要脸,给老子滚!”
一声滚点燃了□□:“怎么说话的,好言好语跟你商量,这么侮辱人是不是过分了!”
两人就这么在治安局大门口吵了起来。
鹿露听着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放下符笔,道:“怎么越吵越凶?”
她听不下去了,亲自去制止两人。
“治安局内不得大声喧哗,请保持安静!”她快步走近,带着责备之意呵斥道。
黑西装不服气地嚷嚷:“可不是我要闹事,是他先开口骂人。”
老板狠狠剜他一眼,辩解道:“他拿钱侮辱人,我实在气不过才骂了一句。”
“什么叫侮辱?”黑西装可不应这个罪名儿,“我寻思着要了他家里出来的孩子,给人点补偿表表心意,怎么就侮辱了?当着治安官的面还搞栽赃陷害这一套,胆子可真肥啊。”
“栽赃陷害?”老板怒了,他指着黑西装的鼻子,“说我陷害,你踏马这才叫栽赃陷害!你……”
“好了!”鹿露厉声,“说了这儿不能喧哗,你们当耳旁风是吧?!”
见她板了脸,两人才心有不甘的停止骂架,不过看表情心里都火着呢,随时都有可能再吵起来。
老板一脸委屈地说:“鹿队长,您评评理,我这都带孩子来上户了,他突然冒出来说要把孩子带了去,是不是在故意找事?”
黑西装争辩:“我又不是不给钱。”
鹿露毫不留情的呵道:“孩子不是货物,岂是能用钱买的?想□□,就走正规流程写申请打报告,跑来堵人逼迫交易算什么事?”
“可是,”黑西装急道,“不来堵人他就上户了,户口一落实,我就没戏了!”
“那就说明你来晚一步,错过了,没缘分!”
有治安官帮自己说话,老板得意的瞥了黑西装一眼。
可鹿露又问他:“你的收养报告通过了没有?”
如果没通过,户口不能登记在他名下,只能上成集体户口,由妖管局统一管理。
灵气复苏一百年 第32节
黑西装又来了精神。
对啊,要是没通过,他压根就不用跟这人交涉,直接自己打份报告就完了,凭他的条件,想养个孩子还不容易吗?
注意到他的虎视眈眈,老板打个激灵,忙不迭道:“网上初审已经过了!”
“也才初审。”黑西装觉得自己还蛮有希望的嘛。
这人怎么这么烦?
老板暗暗瞪眼,他梗着脖子说:“今天我就是来复审的,复审通过后立马就把户口给上了!”
他仰着脖子冲着天上喊了一声:“师傅,麻烦把我两个娃娃放下来。”
他先前看有个煞笔来跟自己抢孩子,非常警惕的让司机带着孩子留在天上。
一只燕子从高空落下,收拢翅膀站在地上,背上是一口锅和一把锅铲。
锅里盛着大半锅金汤肥牛,锅铲亲亲密密靠在锅沿上,铲子的部位长出一张嘴,吸一口汤汁,吃两块肥牛。
黑西装瞅着机会,见缝插针凑上去,“小朋友在吃东西啊,要不要跟叔叔回家,叔叔家里有好多好吃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想吃什么就有什么,怎么样,要不要做叔叔家的小孩?”
老板气急败坏的把他挤开,把锅和铲子抱自己手里,“这人怎么这么缺德呢?”
黑西装犹不死心,支着脖子对锅子铲子道:“叔叔家里还有刀刀和板板,你们可以一起玩哦。”
老板:真踏马不要脸。
不行,不能再让这憋孙跟他的宝贝儿子再接触下去。
万一把孩子拐跑了怎么办?
老板脚底抹油,端起锅一溜烟的跑了。
黑西装一愣,反应过来立马在后头紧跟不舍。
老板边跑边骂:“那么爱跟着人你属狗的啊。”
黑西装边追边回嘴:“看不起狗?信不信告你一个种族歧视?”
两人一前一后的跑远了,鹿露看这个架势估计也不会闹得太狠,复审一过,黑西装估计也就死心了。
她折返回去,顺手给阳台上晒太阳的老钱闺女浇了点水。
没过多久,黑西装果然垂头丧气地回来,然后招了一只白尾八哥——看那随叫随到的模样,估计是私人司机。
他坐着那只八哥,没精打采地离开了。
不多时,老板也抱着锅和锅铲,乐颠颠地出来了,他喜气洋洋,走路带风,从头到脚都写满了得意。
带着一锅一铲,他也很快走远了。
鱼沉从办公室里摸出来,凑到鹿露身边,笑嘻嘻问她:“鹿队,到中午了,点外卖吗?咱俩拼个单呗。”
昨天看到白采采偷偷买了一瓶生发水,她就不大好意思去薅她的叶子了。再长长吧,头发茂密些才好下嘴,竭泽而渔可不明智。
陆元婴从旁边经过,闻言神秘兮兮地说:“别点,今天有冤大头请咱们吃饭。”
鱼沉眨眨眼睛:“你说的冤大头不会是……”
陆元婴不怀好意地笑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鹿露挑眉:“你又去骗他了?”
“什么骗?听起来难听!”陆元婴正色,“这是爱的关怀。”
鹿露喃喃道:“缺德啊。”
“那白请的饭你吃不吃?”
——“吃,当然吃!”
良心是个什么东西,能有饭香吗?
蒯渡劫这顿饭纯粹是被陆元婴给忽悠的。
他跟“嘤嘤”认识这么些天了也加了联系方式,也就是陆元婴的小号。
今天嘤嘤突然给他发了一张图——是陆元婴从网上找的,随便p了一下。
图中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还有几个脑袋没出镜的朋友,配上一条文字:“今天请朋友吃饭o(n_n)o。”
蒯渡劫迅速回复:“看起来就很好吃,嘤嘤是遇到喜事了吗?”
嘤嘤调皮地说:“遇到你算不算喜事?”
蒯渡劫瞳孔猛然增大,心慌意乱地想:这、这是什么意思?
嘤嘤又说:“一直觉得遇到师父(游戏里的嘤嘤拜他为师了)是件超级幸运的事情,有师父罩着的每一天都觉得很开心,所以想把这份快乐与其他人分享~难道师父没有这种感受吗?”
蒯渡劫:“……”
陆元婴隔空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确保他已经看完了,又欲盖弥彰地把那条消息撤回,换成了:“哈哈跟你开玩笑呢。”
两人交流完后,蒯渡劫一直神思不属,陆元婴暗地里笑得肚子都疼了,面上却正经得不得了,像个关心他的好兄弟一样,“亲切”问候:“儿子,你咋啦,在想什么?”
蒯渡劫对“儿子”这个词毫无反应,他呆呆地说:“我……突然有点想请人吃饭。”
自从收了嘤嘤这个徒弟,蒯渡劫就成了十三队加班加得最多的,毕竟没钱怎么养徒弟。
即便如此,他依旧是局里数一数二的穷鬼,穷得要啃咸菜窝窝头,请客吃饭根本不在计划中。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万万想不多,自己累死累活挣的钱,全都喂给了某些混账王八蛋。
一无所知的蒯渡劫对目前的生活感到非常满意,遇到嘤嘤后,他累是累了点,却收获了许多快乐,连同事关系也变得更融洽了。
为什么这么说?
最护食的鱼沉破天荒送了他一箱核桃说是补脑,平时吃饭陆儿子也不抢他的肉,偶尔还让个鸡翅给他,鹿队知道他经济困难,时不时地赠他一些自己画的符……
他想:大概是嘤嘤特别好,最终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所以他们在用默默扶贫来表示对这段网恋的支持。
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这份来自同事的无声关怀,他将铭记于心,永远不会忘却。
第40章 他胖了,也秃了(微修) 所有人摩拳擦……
所有人摩拳擦掌, 皆已做好关爱小蒯同志荷包的准备,谁知还没动身,就有意外事件打破了计划。
十几通报案电话催魂似的接二连三响起,每一通都在焦急地讲述着同一件事:“快来人啊, 这里有只猪要跳楼!”
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 鹿露还不算太急。因为一般来说, 几十米乃至百来米高的楼跳下去是摔不死一头修炼过的猪的,最多也就落个全身粉碎性骨折, 以目前的医疗技术,一周即可出院。
——但随后她就听报案人说跳楼地点在电视塔。
本市电视塔高达一千二百米,如果一头猪精从塔上跳下来, 毫无疑问会直接摔成烂泥,神仙都没法儿抢救。
电视塔在十三队辖区内, 这事儿该鹿露管, 她丝毫不敢耽搁, 立马带着人赶到了现场。
这座塔是市内最高的建筑, 塔身瘦长,两头宽中间窄, 像两个嘴对嘴的漏斗, 牢牢拼接在一起。
这里也是本市旅游观光的一大景点,内部有餐厅商场观景台, 每日游客众多,因此做了许多防护措施。
谁也不知道为何会有一头猪跑到最上层的未开放区域跳楼, 负责安全的工作人员势必要被追责, 不过这是后话了。
隔得老远,鹿露就瞧见塔尖有一个小黑点,像一只蚊子黏在了筷子头, 及至靠近,才发现那个黑点其实有点大。
——没错,是一头猪的体型了。
管理人员已经疏散了游客,见到治安官时如同见到亲生爷娘,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同志,你们总算来了哇!”
鹿露匆匆点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管理员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工作人员在通过广播进行劝说,但是越劝那位猪精死志越坚定,我们也搞不清到底为什么。”
这事儿着实叫人为难,不劝吧,人家想不开直接跳下去怎么办?
劝吧,工作人员终究是外行,劝得不得法,越劝越糟糕。
天晓得,监控室内轮流劝说的工作人员此时正战战兢兢,欲哭无泪。
他们已经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反复思量再三斟酌,语气更是柔和得犹如春风细雨,只恨不能滋润猪精干涸枯萎的心田。
可为什么,为什么那头猪跳楼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了?
他们说错了什么?
猪大爷,我给你磕头成不成?
求你别跳了!
小丽哆哆嗦嗦的从话筒边退开,望向自己的同事:“李……李哥,你来吧,我不敢劝了。”
李哥一个大男人背上也出了一层冷汗,他局促的咽了咽口水,哭丧着脸说:“我也不敢啊,让小孙来?”
小孙更是怕得手抖,“我、我该说什么?别了吧,李哥,求你饶了我,再劝下去,那只猪精怕是要被咱们劝得直接跳楼,这谁背得起一条猪命?”
大家你推我让,都不肯去干这个活儿。
然而,领导安排的任务不能不做,最终还是资历最深的李哥接下了这个担子。
他悄悄抹了把汗,捏着话筒,深吸一口气,颤巍巍的开口:“猪精同志……”
话一出口,听到广播的“猪精”立马生无可恋的向边缘靠近了些,看那架势随时都有可能跳下去。
监控中的画面吓得几人腿软。
“不行了不行了。”李哥慌忙松开话筒,“我不得行,你们来。”
谁也不肯接过这个活。
鹿露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一系列安排,在众人的手忙脚乱中,她走进监控室,调取电视塔最高层的监控。
看到她,大家就像看到了救星,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总算有人来接手了。
监控摄像头离猪精的位置很远,看起来有点模糊,不过层层肥肉堆叠的庞大轮廓依稀能够看清。
目前尚未得知这头猪的身份,鹿露已经叫鱼沉去查了。
她蹙眉凝视着监控画面,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灵气复苏一百年 第33节
猪精坐在天台边缘,背对着摄像头,巨大的背影显出一股难言的忧伤。
他一直没有回头。
鹿露没有贸然与他交流,而是迅速又仔细的观看监控录像。
从路人发现猪精打算跳楼到他们报警再到鹿露抵达监控室看监控,总共不到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的录像中,猪精一直坐在天台边缘,经过工作人员的几番劝说,他的屁股越来越往外靠,处境也越发危险。
等等,鹿露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她将视频的细节放大。
黝黑的瞳孔中跳跃着光屏折射的光芒,而后猛然一震。
是尾巴,尾巴不对!
这条尾巴虽然比较模糊,但完全可以看出形状偏长,而且十分直挺。
如果是猪尾巴,其形状是短而卷曲的。
所以这不是一头猪!
那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监控实在隔得太远,并不能拍得很清晰。
某一瞬间,不知名生物低垂的、被厚厚肩背肉遮住的脑袋抬了抬,露出一对尖尖的耳朵。
鹿露眼疾手快按下暂停,通过这对耳朵,她立马断定:这只生物要么是猫科,要么是犬科!
“麻烦诸位将他走进电视塔后的监控完完整整找出来。”她吩咐工作人员。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她很快看到了更早之前的监控录像。
找到了!
尽管不知名生物一直垂着脑袋,似乎不太敢见人的样子,但他刷票的时候,还是抬了一下头,露出了大半张脸。
从眉心的三把火来看——那是他全身唯一残留的一点毛,这是一只哈士奇。
得出这个结论后,鹿露甚至都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体型如此雄壮,秃毛如此彻底的哈士奇?!
说彻底好像也有点不对,标志性的三把火毕竟还顽强的呆在额头上,不过能坚持有待考究。
分析身上其他部位的情况,那撮毛多半也摇摇欲脱。
怪不得,怪不得越劝越想跳楼。
把一只又胖又秃的狗错认成猪,人家能不伤心吗?
可这也不能怪工作人员,他们怎么知道这只庞大到轮廓都跟猪一般无二,甚至比普通猪还要膘肥体壮的生物是狗呢?
匆匆一瞥,自然就把人家当成了猪。
白采采进入监控室向鹿露报告:“蒯渡劫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鱼沉查到这只狗的身份没有?”鹿露问。
“狗?”白采采疑惑的看着监控屏幕,“什么狗?她没查到任何消息。”
鹿露揉揉眉心,“往猪的方向去查,当然查不到,你告诉她,这是一只狗。”
白采采吓了一跳:这、这到底哪里像狗了?!
她神思恍惚,一脸震撼的去找鱼沉。
有了正确的方向,她们很快查实了哈士奇的身份。
哈包包,本地人士,今年二十八,父母双亡,在蓉城玄武区开了一家炸鸡店,目前经济状况良好。
据鱼沉查出的消息,他跳楼的原因可能是肥胖、脱毛,以及被女朋友甩了。
对了,他的女朋友是有着微笑天使之称的萨摩耶。
听完鱼沉的报告,鹿露大致有了主意:“联系他的前女友了吗?”
鱼沉:“我立刻联系。”
“嗯。”鹿露点头,“务必迅速,万一有什么变故,那条萨摩耶说不定能够安抚他的情绪。”
“白采采。”她点了白菜精的名,“你跟我上去进行面对面的劝说,请一定注意不要刺激他的情绪。”
白采采样貌没有攻击性,应该不至引起对方的反感。
她们小心翼翼上了顶层。
哈士奇虽然胖,但耳力却很灵,两只尖尖的耳朵动了动,立马发现有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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