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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烙胤
那坑相当大,和一座小山底座差不多,他们待的山洞,就好比牛身上的眼睛,相对之下十分渺小……
离落来不及细看,他的注意力全被眼下的情景吸引去了……
溶坑表面坑里满满的堆的,都是尸骨……
成千上万,不计其数。
就连经历过无数风浪的离落,也忍不住震惊。
他不知那些尸骨叠了多少层,这溶坑又有多高,抬头看去,只能看到密不透光的尸气,幸亏他们是侧边的山洞中,否则吸入尸气,必然会侵蚀内脏。
就在这时,阵法消失,周围再度只剩火折子的微弱光亮。
离落快速扒掉离恨天的衣服甩到洞口,那些蛆虫能感应到灵力和人气,他们待在这尸骨洞中,是最安全的地方。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没多久,离落的手下也跑了过来,离落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的精英队伍,只剩五人。
相对无言,洞外是不绝于耳的沙沙声,想必那些蛆虫正在村里搜刮他们,蛆虫的数量惊人,根本没有尽头。
一个负伤最轻的戟皇,拿着离恨天带着尸气的衣服去捡了些木头,这溶坑周围的树木都被尸气腐蚀,早已枯死,戟皇随便扯了两棵小树折断后就带了回来。
火堆亮起,视线也不再有阻碍,离落的手下用随身的伤药处理着自己的伤口,背对着火堆的离落这才检查起离恨天的情况。
那男人脸色不好,嘴唇也开始渐渐发紫,他知道离恨天被喂了虫卵,虫卵需要一定的时间孵化,一旦幼虫破卵而出,其体-内的灵力就会被蚕食,这是一种极其刁钻的蛊虫,靠吞噬灵力为生,这蛊虫并不多见。
按理说这种蛊虫应不足一指,可这里的虫子却大的惊人,还吃人肉,这也是离落没有第一眼看出的原因。
想必这下蛊之人必定用了什么邪术。
看样子,这怪异的艳妇村,也蛊术脱不了干系。
不是妖魔鬼怪,只是人在搞鬼而已。
离落把离恨天翻了过来,他让男人头朝下,整个上半身成一条下倾的斜线,他捏住男人的嘴,迫使其张到最开,然后他猛的用膝盖顶向男人的胃部……
只听哇的一声,那正待孵化的虫卵连同男人的胃液一并滑了出来,离落看也不看,直接把那虫子踢到了火堆里。
虫卵被烧发出一种诡异的咔咔声,像是什么从中裂开一般,这时离恨天的表情已开始缓和。
离落将男人丢到一旁,把自己被他弄脏的衣服脱-掉后,盘腿落座,无声的念起清明诀。
这法诀可以在暂时为他们驱散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一炷香后,离恨天悠悠转醒,他迷迷糊糊的看着火焰燃烧的红光,他的反应有些迟钝,当他看到他赤-裸-的身体后,男人蹭的坐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用手遮着胸口,不过一想到都是男人这动作也就作罢了,他的裤子还在,他也没什么可遮的,不过他还是防备的看着离他最近的离落……
他的视线,带着质疑。
离落本不想理他,但离恨天的视线太明显……
怎么,他觉得,他刚才对他,做了什么吗?
第十五章 破局之时
对上离落那向来没有温度的视线,离恨天突然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立即去摸他的肚子,那冰凉且滑腻的东西滑过食道的感觉依旧清晰,现在他的肚子里面还是冰凉冰凉的,离恨天掐着脖子干呕了几声,就在他准备用手指抠嗓子的时候,离落出声了。
“卵已经不在了。”离落不想看他干蠢事。
离恨天明显的松了口气,他刚想问离落刚才发生了什么,微弱的火光下,他赫然发现,离落胸口的纱布已经脱落,好容易止住的血再次染红了他胸口。
那景象,让人看的触目惊心的。
离恨天讶异的张开嘴,可他不等发出声音,离落一把将他扯到了怀里,他不想抱男人,他只是怕那没用的家伙大呼小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的手下只剩这几个人,他们不可能一直躲在山洞里,除非破坏掉艳妇村的蛊术,否则他们都出不去。
他们要反击。
现在,离落是他们的精神领袖,这个队伍的人本来就不多,现在死了几个,士气已经收到影响,他的伤势恶化若被他们发现,很容易就此一蹶不振,他要给他们可胜的信心,这比人的数量要重要的多。
“闭嘴。”
离落冷声命令,然后就放开了男人,他径自闭目,无声的念着清心诀。
离恨天明白离落的意思,他识趣的闭上了嘴,虽然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周围的环境告诉他,在他昏迷的时候,一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役,或是突变,不然他们不会在这里,还这么狼狈。
离恨天的脚边是离落刚才脱-下的衣服,那上面沾着恶心的粘液,离恨天刚要移开视线,就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三角形……
他把那布料抽了出来,果然是离落的丝巾,他又翻了翻,离落的衣服里没有伤药,可用的东西不多,但这丝巾,也能解燃眉之急。
就在他准备靠近的时候,离落的眼睛刷的一下睁开了……
视线不明的山洞中,离落那漆黑的眼瞳若野兽一般闪着光芒,离恨天被他看的顿了一下,但他并没有逃开,迎着那危险视线,他将离落的纱布小心翼翼的拆开了。
离落面无表情的看着离恨天的动作,那小兽的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
离落的情况不太好,肩上的伤已经裂开了,离恨天甚至觉得那伤口比之前要大的多。
他们在火堆的另一旁,那些守卫看不到他们这边的情况,离恨天看了离落一眼,不顾他眼中的警告,用丝巾轻轻擦拭着离落的伤口。
碰到那还在流血的地方时,离恨天顿了一下,不过离落很坚强,他连眉头都没皱,呼吸也依旧平稳,但离恨天知道他很疼,丝巾再光滑,碰到伤口也只能是钻心的疼痛,离落没什么反应,离恨天的额头却紧张的沁出了汗水。
“离落,你有几条丝巾?”离恨天仔细擦着的同时,随口问道。
“做什么?”
“我记得,你用丝巾擦过脚。”就是他被他做昏的第二天,离落就是用这样一条丝巾擦碰过他的脚。
离落看着男人对着他的发顶,没有回答。
“你昨天还用丝巾堵伤口。”
离落想到他要说什么了。
“如果只有一条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太卫生……”离恨天顿了下,他用丝巾狠狠的压着离落的伤口,继续道,“这东西的用处,是不是有些太广泛了……”
“离恨天,你在分散我的注意力吗?”
离恨天的表情瞬间一僵,他突然觉得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处,他的好心之举被离落戳穿后,男人显得有些尴尬。
“你在关心我吗?”
离落攫起了离恨天的下颚,他强迫那企图把脑袋贴到胸口上的男人看自己,离恨天的手堵着他的伤口,他没办法躲开,只能不情愿的一点点抬起脑袋。
离落对着男人那极力躲闪的视线,若有所思的视线在他脸上缓慢的游移着,那明明很淡的视线,却让离恨天觉得十分强烈,他压着他伤口的手,似乎有些无力了……
那呼吸,甚至有些局促。
“这种愚蠢的话题,你觉得会引起我的注意吗?”
想想也是,离落的脑子里,应该不会装一点无聊的事情……
“想让我分神,那,就喂我喝粥。”离落的脸上,一闪而过一丝玩味。
离恨天明显的一僵,两人分食一碗粥的景象像打开的电视一样,突然出现……
男人的口水分泌的速度变快了,他的喉结蠢动着,他极力躲闪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对上了离落的……
半晌。
“绑紧点。”离落突然放开了他,他转头,不再理会离恨天,冷声命令,“整顿,天黑突袭。”
那刚才还在调侃他的人,刹那间又变成一个冰块。
离落的变化,让离恨天很长时间,都没做出反应。
……
他们在山洞里待到天黑,离开山洞时,外面的蛆虫已经不见了,夜晚,是那些女人活动的时候,也是那蛊术最强之时,按理说这个时间他们应该躲起来,但离落却特意选在这个时候。
反其道而行,对方势必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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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到。
离落只是简单的下了几个命令,根本没有所谓的计划,离恨天听的云里雾里的,看情况对方很难制服,他不禁为离落捏了把汗。
聚灵鸦将他们重新带到那棵大树前,他们身上沾满了尸气,这一路走的很安全,离恨天第一次看到那吊满了尸体的大树时,他差一点叫出来,不过鉴于上次的经验,为不给离落带来麻烦,他还是忍住了。
离落说,那个操控这一切的人就在这里,他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里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那十几人环抱的大树,但离落要用什么办法把树弄开,他一动,势必会惊动上面的那些看起来就恶心的虫子。
离恨天不知道离落要做什么,但他似乎已经胸有成竹,离落走到树下,在那堆腐尸外围,他仰首向树上看去,然后,离落在其中一个位置站定了。
离恨天顺着他的视线向上看去,他一点也没看出那里有什么不同,过于葱郁的树冠,还有那爬着虫子的恶心尸体……
在他认真寻找端倪之时,耳际突然传来呼呼风声,他不等回头,就见几手掌大的铁器呈一字型排列于离落面前的树干上,树冠因此颤动,那些虫子还来不及反应,离落的身影便消失于那沉着尸气的树冠中……
离恨天为他捏了把汗,身边那几个侍卫在这时做好准备,这一次没人使用灵力,他们手握武器,离落给他们的任务是,誓死保护离恨天。
离落踩在树杈上,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整个过程,他的身上没沾到一点粘液。
他目光冰冷的看着离他最近的那具尸体,这尸体和其他的大同小异,失去色泽的头发系在树枝上,破烂的衣衫,发青的皮肤,只是他的身上,蛆虫的数量多到几乎看不到他的身体……
“这局,是时候结束了。”
离落说完,一道玄镜符冲着那尸体的面门,急速飞去……
原本死去多时,不带一丝人气的‘尸体’,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第十六章 回到离家
离恨天只看到那树冠剧烈的颤动起来,无数尸体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身旁的侍卫捏着武器的手紧了又紧,不过令人意外的是,那些蛆虫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如洪水般汹涌袭来。
离恨天看不到树冠里的情况,他在心里为离落捏着把汗。
再看那边,那‘尸体’向下一坠,系在树枝上的头发便轻松散开,他发青的皮肤也在一瞬间变得和常人无异,他躲开了离落的玄镜符,身边的蛆虫若箭矢一般射向离落……
离落冷哼,他迎着雨点般飞来的蛆虫,两指相并,急速在空中画着符咒,当那蛆虫靠近之时,空无一物的空气,淡蓝色的阵法突兀亮起,光线若锋利武器,将那飞驰的蛆虫剁成千万段,瞬间粉化。
那人趁机钻入树冠,离落却紧随其后,迷局一破,那人并无真正实力,若要与离落硬碰硬,他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离恨天看那树冠之中,不时有光芒射出,就好像一个破碎的灯笼,光亮没有遮挡的完全照了出来,树冠的颤动越来越大,尸体几乎全被震了下来,就在离恨天的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树冠之中,猛的弹出两道黑影……
一个血凝聚成的骷髅手从树冠中随即伸出,那手直奔离落而去,离落那薄薄的嘴唇快速张合着,他默念着符咒从容后余跃,重楼舞雪在那人脚下突兀出现,快速旋转的同时,冰冻之雪从空中坠下,直没入阵中……
那人没想到脚下会突然发生变化,他正站在阵法正中,雪块冰粒碰到阵法便立即消失,但沾到那人却变成无尽重量,离恨天只见那人双脚一软,便直接跪了下去,下一秒,就被大雪掩埋。
周围的雾气瞬间消失,村子里的房屋尽显眼前,月光不再惨白,那些女人横七竖八的趴在路上,全昏死过去。
离落轻飘飘的落地,那些蛆虫此时像失去了视觉一般在树上乱撞着,那偌大的树冠疯狂的响着,而这时,离落却轻松自如的走向那小型雪山。
“拿下,送于官府。”离落冷声命令。
若不是离恨天昨日被擒,离落也不会发现那具‘尸体’的异样,在被啃食的尸体中,只有他身上缠满了蛆虫。
不是他的肉有多好吃,而那些蛆虫被他吸引。
他当时没有留意,但后来他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南朝派来的人,为何再没有回去……
他也以为,控蛊之人藏在树干中,却不想他将自己扮成尸体挂在众人眼前,而后伺机派出蛆虫,发动攻击。他若执意攻击大树,结果就会和那些尸体无异。
这便是这些年来,南朝高手不断将命留在艳妇村的因由。
这局并不复杂,简单至极,这人也不强,离落随便一个侍卫就能将其制服,只是他利用了人的心理,所以才屡屡得胜。
冰雪只留了不足半柱香的时间,雪瞬间融化,离恨天看到那人身上满是大小不一的伤口,最明显的伤在脖子上,那里划出了一道一指长的口子,不过没有伤到动脉,血没喷出来。他跪在地上拼命的咳嗽着,血从他捂着嘴的指缝里喷涌汩汩流出。
看样子,他伤的不轻,恐怕活不长了。
“利用邪术,控制蛊虫,再借由蛊虫作为媒介,吞噬他人灵力据为己用。想必,你练的是纯阳之功,需要男人的灵力,所以才用那些女人作为诱饵,将男人骗到此处。种下蛊虫,你无法直接消化他人灵力,所以让蛊虫为你吸收,你再将蛊虫吃掉,转换为自己的。好一个偷天换日之计。”
那人许是没想到离落会猜的这么透彻,他抬起的脸上带着讶异,他一直在咳嗽,根本说不出话,但他的目光似在询问,离落究竟是何人。
“离落。”此人穷凶恶极,必施以极刑,离落告诉他,让他落马的人是谁,也好让他死个明白。
那人闻言,仰天大笑,他知道他气数已尽,在戟皇去抓他的瞬间,那人口念恶咒,若老鼠一样的兹兹声从他头顶响起,离恨天只见那人头冒青烟,离落脸色一变,命众人远离那人……
那人突然抬头,他那充血的双眼,与离恨天对个正着……
那目光中,似乎带着什么。
下一瞬,那人的脑袋像气球一样爆开了……
血和碎肉溅的到处都是,离恨天险些吐出来,那无头的尸体并没倒下,断掉的脖子迅速腐蚀,眨眼之间那人就像被扔进强硫酸里一般,化成一滩黑水。
离恨天按着他翻滚的胃部,他来不及思量那人最后一眼是什么意思,手腕突然一疼。
男人错愕的拉开他穿着的,离落的衣服的袖子,那上什么也没有,但刚才的感觉很真实,他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
狐疑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反反复复,可还是没什么都发现。
……
天亮之后,那些女人悠然转醒,她们有的是属于这个村子,有的人是随着某些队伍误入其中的外乡人,她们的神智清醒后,之前的记忆若魔咒一般缠了上来,一时之间,村子里到处是女人凄厉的哭叫声。
离恨天能理解她们清醒后,回忆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时该有多么的懊恼,但离恨天并不知晓,那填满尸体的溶坑,就是这些女人定期去树下清理,然后送到那处的,那些尸体中,也许就有她们的亲人。
离落并不想管艳妇村的事情,但他深陷其中,不管不行。
他整顿好队伍后,放弃马车,带着简单的行囊,与离恨天同骑一骑,用最短的时间回到了帝都。
回到了离家。
第十七章 扭曲的家
“啪!”
离恨天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甫下马来,来者一巴掌就把他的脸扇的偏向一边。
离恨天被打懵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倒是离落拉了他一把,让他躲过了第二次向他飞来的手掌。
“没用的废物!你居然让落儿受伤了!”一声怒骂随即响起,那人声音浑厚,带着极度的不满和愤怒。
打人者穿着一身黑色锦袍,腰系玉扣腰带,衣摆从中间分开,露出黑色绸裤和兽皮短靴,那笔挺长袍一丝不苟,带着长者固的严肃庄重。那人也就四五十岁的模样,一头黑发,蓄着山羊胡须,配上那身衣服,显得格外严苛,不易近人。
此人正是离恨天的老-子,离萧山。
离萧山见第二掌没打到离恨天,紧接着又扬起手,这时离落翻身下马,他刚巧落在离恨天面前,也挡住了离萧山再欲甩来的巴掌。
“爷爷,这事与他无关。”离落一边向府中走去,一边淡淡的说了句,他压根没看离恨天一眼,似乎对他的被打的事情漠不关心,也没有任何兴趣。他只是在阐述事实,至于那个被他称为爷爷的人,是否还会对离恨天动手,他毫不在意。离落走了几步,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转头对离萧山旁边的青年道,“木涯,艳妇村我已除去,我的损失,由你负责。”
那个被称为木涯的人惊讶的吹了声口哨,他痞笑着摆了下手,懒洋洋的道了声谢,离落并没理他,转眼间已经进到离府。
“爷爷,这是府前,有什么事,还是回府在说。”木涯示意离萧山不要节外生枝,若被人看到必定会传出流言,此时离萧山也没心情再管离恨天,离落除去南朝一大隐患,他为离家立下大功,离萧山急着去问离落详情,他警告的看了离恨天一眼,长袖一摆,便随着离落入了府。
下人将马匹牵走,离落的手下也各自回去休息了,那偌大的离府前,只剩头还偏在一边的离恨天,和一直笑-眯-眯的木涯。
“随我来。”见周围无人,木涯直接牵起了离恨天的手,火辣辣的脸颊占据了离恨天全部思绪,他被青年拖着前行,只是在进府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头顶的牌匾。
离府。
想必这是他的家,看情况,他和家人的关系,并不好。
这一路风尘仆仆,离恨天折腾的够呛,当木涯让他去洗澡时,男人并没异议,事实上他正需要洗个热水澡,并好好的睡上一觉,一路骑马,比坐马车辛苦不知多少倍,更何况,他还是和离落共乘一骑。
离恨天洗了很长时间,他用的不是电视上经常看到的浴桶,而像一个小型浴室的地方,五平见方的木质浴池四角,是用石头雕刻出的兽首,兽首栩栩如生,大张的嘴中连绵不断的流出热水,离恨天再没见识也知道,离家一定相当阔绰,单凭这个小型浴室就看的出。
木涯就在门外等着他,他叼着一根草根,悠闲的望着天,见离恨天出来,他再度自然的牵起他的手,带着他七拐八拐的进了房间。
那一巴掌对离恨天的冲击力不小,他的脑子到现在还浑浑噩噩的,没办法正常运转,再加上木涯这么一绕,他脑子更晕了。
他的反应慢很多。
房间内,木涯坐在八仙桌上,那脚自然的踩在离恨天坐着的椅子,他捏着离恨天的下颚,打量着他被打的侧脸,木涯一边看,嘴里一边啧啧的发出类似惋惜一般的声音。
“那老东西下手还真狠。”木涯说着,顺手拿起药膏,抹在离恨天已经肿起的脸上,“打哪不好,偏偏你这唯一可取的脸。”
木涯并不中听的话引起了离恨天的注意,也让他后知后觉的想起,他依稀听到离落称打他的人为爷爷,那人的身份他已猜出,可后来,他好像又听到眼前着一直嬉皮笑脸的人也喊了声爷爷……
离恨天在猜木涯的身份,木涯对他的反应很平淡,一点也不亲昵,这让离恨天难免觉得木涯是他兄弟的儿子。
一般来说,已经成家的兄弟很少还会住在一起,彼此都不方便不说,内院的女人也是主要原因之一,所以这离府住的,应该是他的直系亲属。
可是后来离恨天看到木涯对府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沿途的下人称呼他为二爷不说,这里还有他的房间……
莫不是,这人也是他的儿子……
可是,没有儿子会这么对父亲讲话,这么随便,这么放纵,没有一点尊重可言。
想起他和离落的关系,离恨天的心没由来的一惊。
“今儿,你在我这过夜。”木涯完全没注意到离恨天猜测的表情,他霸道的宣布着,他根本不给离恨天拒绝的机会,事实上离恨天也没办法拒绝,他不知道他的房间在哪里……
住在儿子这里很正常,只是……
木涯涂好了药,又捏着离




宠爹 宠爹_分节阅读_8
恨天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才惋惜着放了手,他直接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转头去柜子里倒腾起来。
离恨天看着把衣服扯的到处都是的木涯,脑中的疑问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到现在他对这个身体的事情还一无所知,现在他回到了离家,为不露出马脚,他要尽早弄清楚,这离恨天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可是,他该怎么下手……
这个‘家’里的人,关系似乎都不太寻常。
一回到这里,离恨天首先能感觉的,就是窒息和紧张,他的身体,在排斥这里。
“呐,找到了,藏的这么深,我都忘了。”木涯惊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循声看去,只见一团大红色的布料被木涯扯了出来,他将那东西扔到离恨天怀里,自己则靠到八仙桌上,“今儿穿这个,缎庄前几日才送来的,我一直等你回来,你穿这个一定很好看,按着你的身段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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