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好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里清秋
而皇甫绝的处境本来就不妙,此计于他而言,可以说比直接杀了他更恶毒。
观渡和宴几这两个老家伙,此番也不知该如何帮皇甫绝度过这一难关……想来想去,办法只有一个——找到钥匙并交出来。
可,三国的人找了六年都没找到这把钥匙,皇甫绝又凭什么能找得到?
思前想后半天,璃月都确定,皇甫绝这次死定了。
正为他哀叹,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璃月赶忙缩进水里,转头一看,却是苏吟歌端着药盅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顿时大恼,骂道:“你那两只蹄子莫非生来就为了踩狗屎的啊?门也不知道敲?”
苏吟歌将药盅砸在桌上,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即嗤之以鼻:“凭你的姿色,就算脱光了在我面前扭上三天三夜,我也不会为你一柱擎天。”说着,转身便走,那模样,仿佛多看一眼便会脏了他的眼一般。
璃月气结,大声反击:“是啊,蚕宝宝一条,能让人发现它的存在已是奇迹了。要是它也能擎天,那天得是多矮啊!”
“蚕宝宝?!”苏吟歌蓦然拔高了音调,停步回身,一侧的眉毛挑得都快飞上天去了。
璃月收回目光,一边惬意地往自己身上撩水一边幸灾乐祸道:“何必装模作样,想否认?那你倒是露出来看看啊。”
“你敢看?”苏吟歌瞪着她。
“你敢露我就敢看!”璃月斜眸给他瞪回去。
苏吟歌站在门侧,气得x口不停起伏。这个死女人,竟然敢说他是蚕宝宝!真是……啊!不行,气死了!金缕那厮竟然还要他把她带回天一岛去看住,他现在就恨不得将她按在浴桶中淹死算了!
嗯?看住?
想到这两个字眼,苏吟歌气得快冒烟的心又活了过来。
这死女人这般难缠这般好动,要把她看住,如不采取些非常手段,可是难以办到啊。
金缕好像没有说怎么看住吧?嗯,没说!
脑海中开始yy一百零八种把她“看住”的手段,他心情渐渐好转,抛下一句:“你想得倒美!”勾着一侧唇角摔门而去。
“呸!蚕宝宝有什么美的!黑瘦黑瘦的一条!”璃月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被他这么一搅和,她也没有沐浴的心情了,穿戴整齐,也不理他放在桌上的汤药,出了房便去敲皇甫绝的门。
皇甫绝果然正心情低落地闷坐在房里。
“观渡他们不可能帮你一辈子,遇事首先自己要冷静坚强,才能想出应对的办法来。”一进门,璃月扬手将金缕那枚太子令甩给他,倚着门框看着他道。
皇甫绝接住,扫了一眼,问:“你什么意思?”
“南佛非你久留之地,赶紧回西武去吧。”璃月道。
皇甫绝想了想,也是,观渡和宴几至今不见人影,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他应该尽早回到朱武门去一探究竟,顺便和自己的幕僚们商讨如何应对此事。
“此物……”他扬着手中的金令。
“那是金缕的太子令,虽然不一定十分管用,但也不一定就一点也没用。你带着吧,许是能助你一路顺利。”璃月不甚在意道。
皇甫绝点头,他本就心急如焚,拿定主意后,当即就往门外走。
璃月跟在他身后来到走廊内,刚刚走到楼梯口的他却倏然回身。
走廊那侧的窗开着,他迎风而立,银紫色的衣袂和黑亮长发在暗色的晚景中清逸飞扬,映着灯光的脸颊生动而鲜明,那样的身姿风韵,足可入画。
“谢谢。”他用不习惯的语气,如是说。
陈旧古朴的走廊里,忽明忽暗的光影中,少女嫣然一笑,容颜如花,道:“不客气,一路顺风。”
皇甫绝心头微跳,莫名却清晰。
他急匆匆别过脸,下楼而去。
*
送走了皇甫绝后,璃月便准备去当初遇见傅红纱的城镇接回檀郎,然后去天一岛看流觞小乖。
苏吟歌这家伙不知是哪g筋又牵错了,竟然黏着她一起走。
璃月赶不走他,于是两人维持着每天大吵三次,小吵无数次,间或互相谩骂鄙视吐口水,但绝不动手的固定模式,结伴而行。
璃月重伤初愈,后期又拒绝吃毒舌男提供的汤药,所以恢复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她并不急着赶路,一路慢慢地走,自下雪后,她走得就更慢了。
对于她这种踏雪赏梅般的g速,苏吟歌焦躁得要命,某日,乘其不备将她迷昏了拖着赶路。
璃月醒来后,什么都没说,乖顺地近乎诡异。
到了半夜,苏吟歌睡得正香,突然被“砰砰”一阵巨大的砸门声惊醒。
恼火地爬起来开门一看,门外又没人。
从那以后,夜夜皆是如此。
苏吟歌觉得自己快疯了!
于是,对璃月的g速,他再没有提出过异议。
某日,两人终于到了当初丢下檀郎的那个城镇,进了枫林晚,掌柜的一看,立马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说檀郎正在楼上逍遥。
璃月满心想看看月余不见檀郎到底过得怎样,当即跟着掌柜的上了楼。
推开天字一号房的大门,璃月张口欲唤,然看到房中情景时,到口的话却硬生生吞了回去。
但见她的檀郎正威风凛凛地骑在一只白色小母狗的背上,两只前爪抱着小母狗的腰,正在欲进不进的当口。
听到开门声,檀郎狗眼冰冷地看过来,一脸好事被打断的不悦。然看到璃月时,目光一闪。
璃月手一伸,替它把门关上,道:“檀郎,没事,继续啊,我在楼下等你。”
转过头就对掌柜低声道:“是它眼光差还是你故意的?嗯?这条母狗也太丑了,脸上还长着黑毛。”
掌柜的正语塞,一旁苏吟歌凉凉道:“反正是背入式,看不着脸,身材好就行。你还是扒个门缝好好学着点吧,以后万一哪个男人饥渴了八百年把你扑倒,估计也是用这个姿势。不过,凭你的身材……他许是会把自己眼睛蒙起来也不一定。”
璃月磨牙,一副恨不能咬人的模样,然回过身面对苏吟歌时,却是一副浅笑嫣然的模样,眉眼弯弯地看着他道:“如此有经验,想必经常以这个姿势被九天玄女攻吧。比起他来,你的姿色……咳,好吧,我口误,你哪有姿色可言?”
苏吟歌脸色一变,璃月急忙往后一跳,仰头道:“干吗?又想吐口水?”
不想被旁人看戏,苏吟歌勉强整理好心情,不屑一哼:“我怕脏了我的嘴!”
璃月笑得花枝乱颤:“原来你的嘴还能更脏?啧,真是吾生也有涯,尔嘴脏无涯!”
苏吟歌顿时炸毛!
璃月若无其事地回过身,对那掌柜的道:“去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把那小母狗一起带走。”
掌柜的听着他俩对骂,本来正满脸黑线,闻言抬头,问:“只带这一只吗?”
璃月挠头:“莫非不止这一只?”
掌柜的闭上嘴,默默地走到另一侧门边,推开门。
璃月走到门前,只看一眼,便瞠圆双眸张大了嘴。
一屋子的母狗啊!一眼扫过去,竟然看不清到底有多少只。
“这、这些都是它上过的?”璃月汗如雨下地问一旁的掌柜。
掌柜的无比确定地点头,道:“全城的母狗都在这了。”
小手掩着嘴,她一一地数过来,足足五十七只,加上旁边正在受宠的那只,一共五十八只。
她掰着手指,计算自己离开的日子,一算下来,檀郎这厮平均每天宠幸一点五只。
“啧,我家檀郎这能力……真不是吹的啊!短短一个月不仅有了自己的后g,还做到雨露均沾,想想以后这全城的狗崽子都姓檀,那将是多么壮观的场面啊!”璃月一脸的骄傲。
耳畔传来一声冷哼,听得毒舌在那凉凉道:“然后这些同父异母的狗们近亲□,生出一城的白痴,都跟你姓秦!”
璃月咬牙,转身冲苏吟歌吠道:“不说话能憋死你?”
“憋不死的话你干嘛又要乱吠?”苏吟歌见她气急,挑起一侧唇角微微笑了起来。
璃月磨牙,懒得再看这个男人一眼,转身就下楼。
身后,苏吟歌笑眯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唉,如果将来我也能组建这样一个后g,有人给我倒茶,有人给我做饭,有人给我挣钱,有人给我暖被,有人给我种花,还有人陪我游山玩水,该多好!”喝完一盏茶,檀郎那厮还没完事,璃月忍不住撑起下颌yy道。
对面,苏吟歌接口:“现在种猪便宜,可以买个几百头回去充实你的后g。”
璃月发现,和他呆在一起真是对自己无尽的折磨。当即冲上二楼,也不管檀郎有没有完事,一脚将它踹下楼,拎上马车就离开了客栈。
苏吟歌见她落荒而逃,更是j神百倍,骑着马紧紧地跟在后面。
檀郎扒着窗口探着头,恋恋不舍地看着留下了它无限回忆的小城,一脸哀怨呜呜直叫。
“鬼叫什么?你个y兽!老娘长这么大还没享过你的福呢。”璃月心情正不爽,一脚踹在它屁股上。
檀郎立马安静下来,不敢造次。
又熬了三天,终于抵达天一岛。
一下船,璃月见鬼一般带着檀郎撒腿就跑,将后面那只毒舌男远远丢开。
一路狂奔到吟歌院,老远就看到一抹淡青色身影斜坐在一株高大的老梅下,梅英灿烂,却只衬得他身形单薄寂寥。银装素裹的背景中,他发黑如墨,自斟自饮。
他显得心事重重,怏怏不乐。
略一思索,璃月大概猜出了症结所在,脚步不由缓了下来。
檀郎却欢快地奔了过去,四肢爪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沙沙作响。
轻响惊醒了沉思中的曲流觞,他懒洋洋地抬起眸子,看到站在不远处正看着他的少女时,微微一愣。
“流觞——”璃月娇唤一声,腾身而起向他飞扑过去。
曲流觞还没反应过来,她已张开双臂将他扑了个满怀,强大的冲力让他一个坐不稳仰面就倒在了身后软绵绵的雪地上。
璃月捧着他还未回神的俊脸,大大地亲了一口,又鼻尖抵鼻尖的蹭蹭,笑吟吟道:“我好想你啊!”
晚到一步的檀郎看着已经滚到一起的两人,巴眨了几下眼睛,随即哀怨地满地打滚!
竟然用轻功,耍赖!
正文 51、洗鸳鸯浴 ...
和暖如春的房内,暖色的灯光点亮一室的淡雅,清爽的空气中,暗香浮动。
璃月坐在屋正中的圆桌边,bainen的双颊一鼓一鼓,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语气哀怨:“我有什么办法?那夜你就那么一走了之,也不管我的处境……哇,这盘鱼目珍珠不错。”
吃了一汤匙后,她接着道:“我一个人在岛上孤苦伶仃,那毒舌男又变着法地折腾我,什么蜈蚣,鼻涕虫,还有吃人不吐骨头的霸王蛆,轮番上阵,不管不顾就要往我的身上放,要不是金缕,你现在就看到我一堆带血的毛发了。”说着,又喝了半碗汤,终于酒足饭饱。
抬头看看站在窗口背对她的男人,她眼珠转了转,道:“虽然我跟金缕去了盛泱,但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就呆了一晚上,然后就回来了,中途碰到阿纱姐,又跟她去了圣境,不信你可以问阿纱姐。”至于在盛泱的那晚到底怎么度过的……就忽略不提了吧。
男人依然身形挺直,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璃月抹了抹小嘴,滑下凳子,一边向外走一边道:“好吧,看来我不应该回来,还是盛泱适合我,金缕不会追问我去了哪里,不会生我的气,更不会摆脸色给我看,我看我还是去那里过冬好了……”
还未走到门口,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将她紧拥在怀中,曲流觞不无醋意地闷闷道:“敢?腿打折。”
璃月伸手环着他的腰,笑道:“你舍得吗?”
曲流觞微微放开她,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晶亮的眸子,道:“你不就是笃定了我舍不得,才敢这般无所顾忌?”
璃月反驳:“我哪无所顾忌了?”
曲流觞道:“那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伤,还因此去南佛南部找我?”
“呃……这个……”璃月挠头。
“不要告诉我是苏吟歌告诉你的。”曲流觞盯着她。
璃月低头,讪讪道:“一开始我就没准备骗你啊。我见过叶千浔,从他的描述中猜与他交手的可能是你。”
“他来找你的?”曲流觞脸又沉了下来。
“哎呀,他的脖子上被你割了那么大一个口子,血跟瀑布似的哗哗直流,我们只匆匆见了一面,他就走了。”璃月脸不红心不跳道。
“下次一定杀了他!”曲流觞恨恨道。
“不必了,我和他从此再无瓜葛,你不必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再去冒险。”璃月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曲流觞眸光一闪,问:“为什么?”
“为了你咯。”璃月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偷吻一个。
曲流觞有些高兴起来,旋身将她抱坐在身后的长案上,问:“真的?”
“比珍珠还真。”见他相信,璃月忙**啄米一般点头。
曲流觞侧首在她颊上印下一吻,道:“那我杀他就更理直气壮了。”
璃月额角冒出一颗汗,伸手在他身上一顿乱m,问:“他伤得那么重,你一点伤没受?给我看看。”
曲流觞双颊一红,抓住她作乱的小手,道:“已经好了。”
“那……我想沐浴,你给我擦背好不好?”璃月头一歪,古灵j怪。
曲流觞:“……!”
*
曲流觞不明白,原本是为她擦背的,为什么擦着擦着会把自己也擦进浴桶里去?
原本不算大的浴桶硬是又塞进一个人,当即就被挤得满满的,水溢得满地都是。
璃月乌眸贼亮,双手搭着曲流觞的肩将他挤在浴桶边上,因沾了水光而更显柔嫩红润的小嘴吐气如兰:“小乖,这叫鸳鸯浴,第一次洗吧?”
曲流觞仰着头,因为知道现在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是以目光都不敢向下移,双颊憋得通红,道:“这个桶太小,我还是先出去……”
“你是不是嫌弃我?”璃月撅起小嘴,一脸不满地瞪着他。
曲流觞忙分辨:“没有。”
“那你都不抱我。”璃月扭扭身子。
曲流觞其实早就想抱了,只是怕显得太急色一直忍着而已,既然是她主动要求……
女人的肌肤在温水的滋润下柔软如绵,滑如凝脂,曲流觞只轻轻碰了一下,便热血沸腾心头狂跳。
璃月感觉到他的手如被烫到一般在自己背后一弹一弹,又好气又好笑,干脆腻到他怀里,小手从他湿透的亵衣领口滑进去,抚上那平实紧绷的肌理,赞道:“小乖,你m起来好舒服。”
曲流觞双颊一热,这女人……竟然说出这般煽情的话来,真是……哦,那作怪的小手真折腾人!
不行,他一个大男人,岂能由她调戏?他穿着衣服,而她光着身子,倒是他比她更害羞,还有没有天理了?
念至此,他抱住她倏的一个旋身,激起水花一片,珍珠般四下飞溅。
不舍得让她细皮嫩r的脊背靠在坚硬的桶沿,他搂着她纤软的腰肢,双眸幽深如夜,道:“妖j,你一点都不害臊。”
璃月一脸纯稚无辜:“我为何要害臊?不过是在沐浴而已。”
透明的水珠,顺着那嫣红如三月桃花一般的面颊缓缓滑落,如此简单的一个场景,却让他喉间莫名地干渴起来,转眸,粉润唇瓣间,贝齿雪白如玉。
因为搂抱的姿势,他清楚地感觉到两团柔软压在他的x前,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迷人风景。
他心如擂鼓,情烈如火,忍无可忍,也不想再忍,头一 低便轻而易举地捕捉住了那近在咫尺的甜蜜小嘴。
璃月一边承受着他火热的吻一边忙不迭地拉扯着他的衣服,说实话,她觊觎他的身材已不是一天两天了,迫不及待想看看庐山真面目。
这个吻湿润而又强烈,他的气息渐渐chu重起来,搂着她腰的手渐渐松开,顺着那流畅完美的曲线一路向上,为手心感觉到的软嫩触感着迷不已。
璃月浑身都软了,停下撕扯衣服的动作,她抱着他的脖颈,配合他热情拥吻。
浴桶中的气氛在节节升高,情|欲的张力在两人之间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
璃月不得不承认,自从与男人享受过鱼水之欢后,在某些时刻,的确会渴望这些。她并不避讳,既然她有这种反应,别人一定也有,所以,这应该是正常的。
比如此刻,她就很想流觞能把她扑倒,然后狠狠地要她。
可他显然很有耐x,吻完她的小嘴,又顺势转移到她的脸颊和脖颈上,微微的麻痒让她恨不能立刻将他反扑。
两人正意乱情迷渐入佳境,冷不防耳畔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然后一阵冷风拂来。
两人惊了一跳,同时扭头看去,却见苏吟歌站在被他踹开的门边,双眸晶亮地看着浴桶中缠在一起的两人,少时,右侧唇角一勾,笑得邪肆而又欠扁,毫无愧意道:“啧啧,抱着只猪妖也能吻得这么投入,曲流觞,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呐?”
璃月怒发冲冠,曲流觞更是怒不可遏,吼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苏吟歌往门上一倚,挑着眉看他,道:“哎呀,这猪妖肥腻腻的,玩起来定然也没什么乐趣,出来跟我去喝酒啦,这么久不见,难道你不想我?”
璃月见他竟敢这样贬低自己,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放开曲流觞便欲起来去教训他。
曲流觞哪肯让自己的女人被他看光?按住她冲苏吟歌叫道:“你还不出去!”
苏吟歌坚定不移地赖在门边,甚至还悠闲地抖着腿,问:“今天你想要些什么下酒菜?猪耳好吗?”
“苏!吟!歌!”曲流觞咬牙切齿地用目光削他,见他不为所动,“哗” 的一声从浴桶里跳了出来,一边朝他走去一边吼道:“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我就不信曲!”
苏吟歌不以为然,道:“你本来就不姓曲……喂喂,干吗?你来真的?喂,你的蛇跑出来了!”见曲流觞y沉着脸来者不善,苏吟歌指着他胯|下夸张大叫。
曲流觞一怔,低头一看。
苏吟歌趁机风一般溜了出去。
曲流觞自知上当,大恼,不管自己浑身还滴着水,兀自撵出门去,气道:“可恶!一回来就欠揍!”……听着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璃月懊恼万分地拍打着水面。
第二次了,这已经是第二次被这只毒舌男打断了。
杀千刀的毒舌男,他该不是也觊觎流觞吧?
这个混蛋,需得想个什么招儿治治他才行。
如是想着,璃月把自己从浴桶中收拾出来,在衣柜里翻出一件流觞的亵衣,往身上一裹,发现能遮到大腿,于是就这样上了床。
趴在枕上闻了闻,还有她家小乖淡淡的类似竹叶清香的味道留在上面,这样的氛围让她很安心,于是侧过身子,打起瞌睡来。
*
苏吟歌房内,曲流觞手中捏着一张信纸,有些怔然地坐在他对面。
这封信再次证明,他的确不信曲,他姓慕容,他的真名是,慕容倦。
曾几何时,他极度地想忘记自己这个真名,忘记自己的姓氏忘记自己的来历,可,终是不能忘。
他知道,一年多前,父母便知他在此处了,只不过通过一次书信后他没有回应,从此便继续保持着没有联系的状态。
想不到,今日却又来了第二封书信。
这是他母亲的笔迹,他认得。
信中说,他三叔慕容冼在圣境被人杀了,而他父亲半年前就已经病重,如今族中动荡不安,大伯之子慕容霆慕容俾和三叔之子慕容鹏觊觎他们这一支中立派的势力已经很久,如果他的父亲病逝,他的二哥和三哥(大哥早亡)只能要么投靠他们,要么被清洗。是以,母亲在信中恳求他回去,见他父亲最后一面,也帮助他的二哥和三哥度过这一难关。
父亲病重了么?
记得很小的时候,四兄弟中,父亲最喜欢的便是他,常常不顾身份将他扛在肩头走来走去,那时,无人知道他那么小便知道了什么叫“父爱如山”。
如不是后来他太优秀,又或者说太不服管教,又或者说太特立独行,又或者说真的给慕容一族带来了危险……也许,父母不会舍得那样对他。
一晃三年多过去了,对于父母,恨和怨早就淡了,他只是……不想回去那个压抑的地方,不想回到那个以人头堆砌军功章的灰瓦白墙中去。
“喂,此番要如何?面对还是逃避?”苏吟歌在另一边淡淡地问。
曲流觞不做声,于他而言,这是个艰难的抉择。
“你如果回去了,最高兴的一定是燕瑝。”苏吟歌玩着他的玉箫。
“我知道。”曲流觞仰头,微微地叹了口气,半晌,道:“我需要考虑。”说着,起身便走。
“喂,你不觉得喝酒更适合你如今的心情?”苏吟歌在后面急急地叫。
“不觉得。”曲流觞丢下三个字,推门而去。 回到房中,浴桶中不见人,被褥中倒微微鼓了起来。
他走过去,发现璃月面朝床里呼吸匀长,似是睡着了。
将折的梅枝放在她枕边,他看着她散在枕上的长发发呆。
如果说自十六岁以来还有哪段日子算得上开心,那便只有认识她后两人同游江湖的岁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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