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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仙(完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逍遥红尘
破烂的衣衫捂在胸前,根本挡不住那点点透射出来的春光,两条雪白的大腿在空气中瑟瑟发抖,大腿上还有隐隐的血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到处是青紫瘀痕,看见冲进门的杨雷年,小姑娘猛的扑进二叔的怀中,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地上,杨家庄主杨霁年杨老爷子,龇牙突目倒在血泊中,雪白的长髯上全是红色的血迹,胸前的衣衫大开,一个血红色的掌印印在胸口,掌缘还泛着青黑色。
即使再不喜欢那个耍心机的女子,看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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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惨状,水潋滟默默的解下身上的大氅盖上杨昕语的身体,看着在她众人的一番手忙脚乱中悠悠缓过气。
“昕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对二叔说!”看着侄女在自己输送的内力下渐渐苏醒,杨家二庄主急不可待的出声询问。
“我,我。。”才出口两个字,已是泣不成声,身边的一干人干着急,却没一个敢逼她的,只能让她先哭个够。
“杨老庄主怎么样?”各派掌门早就蹲在杨霁年的身旁,小心的探察着。
默默的摇了摇头,湮寒缩回了放在杨霁年后心的手掌:“气息已断。”众人一片唏嘘,而杨昕语又一次昏死过去。
“这是不是‘赤血裂魂掌’?”一个声音,让所有人把视线都投注到了尸体的胸前。
“魔宫的‘赤血裂魂掌’?”湮寒皱着眉,望向场中的前辈们。
一个麻衣上打满了补丁,胡子拉茬,身上还抗着数个破烂麻袋的男子蹲下身子,仔细看了半晌后,“掌印通红,周围泛着青黑,与传说中魔宫的‘赤血裂魂掌’中掌后的情况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似乎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低头闷声无言。
“封锁山庄,不准任何人进出,贼人很可能还没有出庄。”杨雷年一声令出,立即有数人匆匆领命而去。
而这时候的杨昕语也终于算是慢慢忍下了悲痛欲绝,咬着牙说着事情的经过,“昨日,我早早便歇下了,梦中突然有人摸我的身子,我刚想叫,他便点了我的穴道,将我,将我。。。”又是一阵哭泣,下面的话自无需再说,众人自然明白。
“就在那贼人将欲离去之时,爹爹敲我的门,贼人将门闩挑开,却隐身在门口,等爹爹一进门,便是一掌劈去,将爹爹打的口吐鲜血,爹爹强挺着身子,与他纠缠,却已是重伤之身,被他打的不断吐血,倒地不起,他才从容遁去。”话音刚落,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杨老爷子,埋首在她二叔的怀中哭的凄惨悲切。
“好个魔宫余虐,老夫不踏平你们,誓不为人!”杨二庄主一掌劈向身旁椅子的扶手,将一把雕花梨木大椅劈的粉碎,所有人也是群情愤慨,大声叫嚷着杀上魔宫。
“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小心戒备,以防贼人第二次偷袭。”有些心力交瘁的杨雷年冲大家一拱手:“在下先行收殓亡兄遗体,各位自便。”
就在终人即将转身离开时,他的一句低呼让大伙再次停下了脚步,“咦,这是什么?”顺着他的眼光,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杨霁年紧握着的怪异手上。
杨雷年低下身子,用力掰开哥哥的手,一个红色的血玉从掌心中滚落,“这一定是兄长同贼人打斗时,从他身上扯下的,只是这玉???”话刚刚出口一半便立即打住,疑惑的眼光往向场中的一人,而数位掌门,六位监教的眼光也同时投射到那人身上。
水潋滟疑惑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不明白为什么,却突然看见杨雷年站起身子,慢慢走到湮寒面前,“盟主,您能和杨某解释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么?”摊开掌心,伸到湮寒面前,掌心中滚动的,正是那一方血玉。
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水潋滟忍不住的出口惊叫:“你们该不会怀疑他吧,不是他!”
“你是他的女人,肯定帮他说话!”冲她冷冷的一哼,杨雷年再次转身对着湮寒,“盟主,请您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这曾经可是您从未离身的饰物,据说是上任盟主,少林的苦智大师亲手赠与您的,数年来,我们可是看见您从未离过身,为什么现在会在家兄手中?”步步紧逼,话语咄咄逼人。
湮寒一阵苦笑:“这确是我的东西,只是在月余前的战场上,早已遗失,湮寒多次寻找都没有结果,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我没办法解释。”
杨雷年的脸色却没有因为这几句话而好转,反而一脸愤恨:“那么盟主,请您告诉我,您的成名掌法‘飘雪掌’打在人身上是什么样的?”
湮寒面对他森冷的眼光,没有丝毫退缩,“‘飘雪掌’出掌若雪花飘过,中掌之人内脏碎裂,血色从皮肤上透出,显示出鲜红的掌印。”
“哼哼!”眼中露出不屑的色彩,“以往我们都没有见过被盟主毙命之人的状态,在下非常奇怪的是,这‘飘雪掌’和‘赤血裂魂掌’原来如此相象,在下还想再问盟主一个问题,请问盟主今年贵庚?”
“二十!”坦然的回答着他的问题,湮寒没有一丝犹豫。
“那盟主,你可知道当初魔宫之主叫什么吗?”咬牙中,杨雷年死死瞪着湮寒。
“杨二庄主,先别气,盟主身上的玉确实我们在这一月中未曾见其佩带,至于掌法相似的,武林中更是比比皆是,不能光靠这一点就认定盟主有嫌疑,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一旁的老道轻声劝着杨雷年,却被他狠狠的挥开。
“家兄未死之前,一直在调查魔宫之事,曾与我提起,魔宫宫主往日之姓氏,却因为事隔多年,家兄觉得不该只凭这些事就对他人枉下定论,就是这一念之仁,害了他自己的性命。”双目通红,一字一句从口中迸出几个字,“那,女,人,姓,湮!”
一句话让所有人议论纷纷,唯一镇定自若的,就是场中的众矢之的——湮寒。
“怎么?湮姓虽少,却非一人独有,杨二庄主就凭这一点便想定湮寒之罪么?”面对所有人怀疑的眼神,他依然镇定自若。
“那么盟主,我们都知道你的轻功天下无双,武林中难出其右,当年那淫贼也是仗着母亲传授的一套轻功才能夜入千家,盟主您是否能解释下,您的武功究竟是谁传授的?”杨二庄主一声嗤笑,冷冷的望着湮寒,“若是你无法给大家一个信服的答案,我们没理由不怀疑你。”
“那你想怎么样?两句推断,一个早已丢失的物品,就定了罪?若是贼人真的就在暗处,只怕早就乐开了怀。”站到湮寒的身边,水潋滟看着双目通红,显然已失了理智的杨雷年,“他一直在房中,我能保证。”
“你们奸夫淫妇,蛇鼠一窝,你又拿什么叫我们相信你的话?早前他就一直维护你,你们共处一室,你的证明也算么?”一瞥水潋滟,掉过头懒得再与她说话。
“杨二庄主,一事归一事,你若怀疑湮寒有罪,湮寒不介意各派掌门调查,但是请你不要牵扯他人,水姑娘也不过是我受人之托,强行掳来的,既然你们怀疑我,我便留在此地,等大家调查清楚,只是水姑娘,还请大家代为照顾,其非武林中人,此事与她无关。”
眼光一扫水潋滟,“水姑娘,既然此间发生如此众多之事,您与湮寒之间约定一笔勾销,你尽管离去,回去寻你的家人。”目光在水潋滟脸上一停便过,其中的意思水潋滟已然明白,他不想牵连自己。
“不行,谁不知道她是你带来的人,说不定我们放她走了,以你的武功便再无禁忌,你若要走,我们谁也拦不住。”杨雷年一个横跨步挡在水潋滟之前,“有你在,他定然不会逃走,我们不会伤害你,却也不能放你离去。”
“杨二庄主!”他的动作显然引起了湮寒的不满,“为难不会武功之人,非我武林中人所为,湮寒敬您前辈,甘愿禁制武功,直到贼人被擒!请庄主放水姑娘离开。”
“不行!”话才出口就被打断,水潋滟即使明白自己又一次冲动了,却不能接受湮寒的好意,“若是贼人下次下手的对象是你,你武功被禁,岂不是任人鱼肉,我不同意。”与他并排而立,有些微汗的手抓上他的大掌,“我留下,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肯定你绝对不是凶手的人,我要看着他们怎么寻着线索找出真凶,绝对不能让他们冤枉了你。”
甩开她的手,语气中已经有了不耐烦,“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当初抓你走,你不走,非要拿你夫君的性命威胁你你才肯答应,现在我已经说了,你可以走了,回你的家,这里的任何事与你无关,你怎么死赖着不走?难不成才几天,你就见异思迁,看上我了?”
“既然我与你无关,我在‘映日山庄’多待数日,那也是我的自由,似乎你也没有权利管我,还是好好的想想你自己怎么应付那暗中对付你的人吧,人家是有备而来。”最后一句话说的尖酸刻薄,眼睛却望着杨雷年,冷冷的含着嘲讽:“杨庄主,我说我能证明湮寒不是凶手,就一定有我的理由,想看证据是吧?记得保护好我,明日天明我一定会拿出证据,若是我死了,那就放了湮寒,因为,那必定是贼人为了灭口所为。”几步迈上,挑衅的眼神一直瞪着杨雷年,“记得保护好我!”
“你疯了,不知道就别乱说话!”湮寒伸手捂向她的嘴,却被她一口狠狠的咬在手心,含糊的声音传出,“那个贼人听着,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等我证明了湮寒无罪,你就一定会被我揪出来。”
“带水姑娘回房,所有人给我暗中保护好水姑娘。”不被水潋滟眼中的挑衅所动,杨雷年低声吩咐着,随后转头看向她,“姑娘,希望你不是信口开河,明日,我就要听你的答案,若你证明不了凶手另有其人,请恕我将你与他视为同党!”
水潋滟送上一个没有笑意的笑脸,“我若死了,就放了湮寒!”转身大步踏出门外。
“盟主,一切未明之前,希望你在庄中地牢委屈一夜,若是明日水姑娘能证明你的清白,我一定亲自赔罪。”一摆手,湮寒镇定自若的随他而去。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再起波澜
回到房中的水潋滟不安的度着步,心中默默的期待着,只希望在适才的人群中真的有刺客,那么自己的那番话,定然会引起他的恐慌,费尽心机嫁祸湮寒,一定没那么简单就愿意被人戳破,那么此刻,他一定会盯上自己,只希望这庄中的层层保护,真的能起到作用。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这一闹腾,时辰早过了三更,却一丝动静也没有,水潋滟拉开房门,几名守卫立即恭敬的对她一拱手,无奈的甩上门,难道那个贼是因为害怕了这层层守卫,还是真的确定手法天衣无缝,自己不过是以身做饵诱他出现?若是这样,那不是真的糟了,究竟要如何才能救得了湮寒?思量间,心里已经做出决定。
“能给我弄点吃的么?一直等,根本睡不着,我想吃东西。”探出脑袋,对着外面守侯的人吩咐着。
“姑娘梢等,小的这就派人去拿。”仿佛知道面前的这位姑娘是能查出大庄主被害的真凶,所有下人对她都恭敬非常,不一会,酒菜就已经端在了水潋滟的面前,“姑娘慢用,小的就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事的。”
看着房门被带上,水潋滟随意塞了几口饭菜入肚,便往床上一躺,扯下帘子,拉过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确定即使是暗中有人盯着自己,也不可能看见裹在被子中的自己究竟会干什么事后,从怀中一样样的摸出各色的瓶子。
手心已经微微出汗,这些药都是扉雪配给自己防身的,其中不乏各种剧烈的慢性的毒药,若是自己挑一样喝下,硬说饭菜中被下了药,以扉雪的能力,他配的毒药一定验不出,自己被人下毒,他们必然要释放湮寒,只是为他这么做,自己值得不值得,这毕竟是拿命来赌的事。
内心在剧烈的挣扎着,自己拒绝了他让自己回家的好意,现在居然为了这个挟持自己的人搞到要对自己下毒,究竟应该不应该?
眼前闪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家中的人一定在期望自己的早日归去,而自己却在这里为了个不算熟识的人在赌命,若是自己喝下毒药,这里的人没有那么强大的医术而让自己就这么一命呜呼了,究竟值得不值得?
可是除了自己,今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又有谁肯站出来为湮寒说话?又有谁能帮他?只有自己,是唯一一个能证明他之前确实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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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只有自己相信他。
瓶口已经凑上红唇,闭上眼,暮衣沉默的凝望,彤焰霸气的笑,岚深情的拥抱,枫遥娇媚的挑逗,澈儿乖巧的撒娇,扉雪冷冷的嘲讽,都是自己割舍不下的思恋,手中一顿,又欲放下,沙漠中那双递给自己皮囊的手,危急时刻突然而来的武林高手,那是自己欠湮寒的两次救命之恩,就在昨日,自己还偷看他的擦身,还和他同饮一壶酒,若是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便也罢了,可是自己明明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啊,心中一横,喝就喝了吧,说不定死不了,就当为朋友两肋插刀一次。脑海中闪过自己两次偷看他换衣的场景,难得的融洽相处。。。
等等,突然一丝灵光闪过,水潋滟仔细的回忆着,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也许,那是证明湮寒不是凶手的证据,而且是能让所有人信服的证据,停住手上的动作,脑子却飞快的转动着,当自己在疑惑中思索,在纠缠中渐渐肯定时,终于长松了一口气,也许,湮寒真的有救,凶手千算万算,终于还是漏算了一着,湮寒啊湮寒,你为什么不肯出声,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证据的啊。
“啊~~~”
又是一声拉的长长的惨叫声从夜空中传出,撕破所有人的耳膜,刚刚志得意满的水潋滟才进入梦乡,就被这突然的声音惊吓的从床上跳起来,是有人来杀自己了吗?慌乱的扯着被子缩在墙角,现在的自己,是真的不想死,自己要留着命澄清湮寒的罪。
半晌都没有听到门外传来兵刃相击声,也没有突然闯进的刺客,自己的房门外一片安静,再仔细想想,声音似乎不是从自己门外传来的,那是谁?难道是凶手又犯案了?可是,为什么找上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尽管心中有种种疑惑,水潋滟还是选择安静的呆在屋子中,慢慢的,屋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听到喧闹的人声,水潋滟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凶手已经不可能再有机会杀自己了。
“哐当!!!”房门被一脚踹开,所有的人几乎在一瞬间挤满了房间,为首的,正是那‘映日山庄’的二庄主杨雷年,而此刻的他,手执出了鞘的明晃晃长剑直奔床边而来。
“你们狼狈为奸,你说着什么以自身为条件留下,只为了换他不禁制功力,原来是为了让他有机会杀掉守卫逃走,只可惜,他是走了,却抛下了你,老夫今日便要拿你祭奠家兄。”一句话轰的水潋滟耳晕目眩。
“你说什么?湮寒杀了守卫跑了?”望着已经气到面目狰狞的杨雷年,水潋滟直觉的冲口而出,“不可能!”
“可能与不可能都不是你狡辩两句就能改变的了的,事实上,他已经跑了,守卫也被杀了,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你说他不是凶手,那你交出证据来,昨夜你不是还信誓但但的说他不是凶手吗?只要你现在拿出证据,我就放你离去,也相信他,若是拿不出,休怪老夫将你视做他的同党,即使是不会功夫之人,只要是魔宫教众,老夫也要昭告武林,杀之而后快!”
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杨雷年,水潋滟慢慢低下头,“我拿不出。”湮寒已经失踪,自己就是说破了嘴,只怕也没有人相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根本没有任何必要逃跑,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事态突然发生转变?
鼻子中哼出几声冷笑,“那水姑娘,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只能先请你到地牢委屈会了,你最好希望你的奸夫会来救你,当然,我们也希望他会来,若能擒住他,就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若是他不来,那就只有委屈你独上黄泉路了。”转身命令道:“来人,将这个妖女压进地牢,所有机关陷阱全部打开,三日后若湮寒贼子不出现,就拿她祭我大哥!”
从盟主到贼子,从水姑娘到妖女,从高高在上到阶下囚,从锦衣玉食到阴森牢房。自己和湮寒还真可怜,地位一落千丈,一日前还是众星拱月,如今却是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诛之之势。
窝在草堆的一角,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水潋滟似乎并不担心自己三日后的命运,只是不停的思考着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为何湮寒会逃走?究竟是受人威胁还是发现了什么?这么一跑,自己还真希望他别再回来,如果真的是贼人之计,只怕早已想好了如何对付他,自己门外的这条路上,机关重重,如果他来救自己,只怕连澄清清白的机会都没有,就会立毙当场,可是,即使是才相处数日,以自己对湮寒的了解,除非他失去人身自由,否则必定前来救自己,也许,这就是那个贼人暗中的计划吧,将他逼上绝路,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即使是死,都要背负着贼子的名声。
若说完全不希望他出现,水潋滟的心还是不甘的,太多东西不明白,就是死,至少也该让自己做个明白鬼吧,自己被无辜的卷进了他的事件中,却偏偏他在这个时候失踪,以他的武功,又有谁能奈何的了他,除非是毒或者迷药。而他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他人带走,只怕性命都难保,更不要指望他来救自己了,现在只希望他能保住小命就够了,自己,就只能靠老天帮不帮忙了。
不过老天肯定没有听到某人诚挚的祈愿,因为三日短短的时光在没有任何波澜中就此溜走,当大门在沉重的锁链敲击声中被打开时,水潋滟分明听到了自己心彻底沉落的声音。
“妖女,看来你的男人是不会回来救你了,那么你就别怪老夫拿你祭奠亡兄了,魔宫妖人,人人得而诛之。”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脸有些扭曲变形,伸手一拽水潋滟窝在角落里的身子,“今日大家就要公审武林败类,走吧。”
水潋滟只觉得喉咙一麻,再想出声反驳,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这该死的老头,竟然直接点了自己的穴道,现在就是想表露自己是皇亲国戚的身份已然来不及了,自己本来想,到了大庭广众之下,若是实在不行,就表露身份,量他们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却没想到这老头如此阴险。
乍见阳光,让三日未见天日的她下意识的眯起了眼,脚步虚浮,三日来,她不敢进任何水米,就怕有人在饮食中下毒,万一自己死了,湮寒指不定又要背上一个谋杀同党,杀人灭口的嫌疑。
“妖人湮寒,隐瞒身份,知我兄长在武林中是唯一能与其抗衡之人,便趁着祝寿之机,暗中行凶,天下武林,便在他一人掌握中,幸而天网恢恢,虽然妖人遁去,却被我等有幸抓住同党妖女,今日,我武林公审妖人,为亡兄讨一公道。”几句慷慨陈词,换来底下一片叫好声,更有冲动的人,已经开始不停的叫嚷:
“杀了妖女,替老爷子报仇!”
“杀了妖女。。。。”
群情激愤中,森冷的刀已经向水潋滟慢慢逼近。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生死危难
“妖女,你与湮寒狼狈为奸,他看我兄长地位日高,威胁他这次夺取盟主之位,遂想暗中加害,我兄长一死,这一次就再没有人能与其争夺盟主,江湖中再没有威望高过他的人,却不料贼人一贯贪花好色,知我兄长每次必去看望侄女,便暗中先行躲在房内,却见色起意,起了淫念,若不是如此,又怎么会留下身上的物证,你口口声声说他未出过房门,说自己寻找到了证据,等待天明揭晓,我等糊涂,被你欺骗,你的目的不过是希望我们不要禁制住他的武功,好让他能杀了守卫逃走,只可惜这一逃,他却不顾你而去,你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今日杀你,可是一点都不冤,你还有何话可说?”杨雷年声色俱厉,冰冷的刀已经架上了水潋滟的脖子。
努力的扭动着身体,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的捆在木桩上,双手反剪动弹不得,用力的张着嘴,却是挤不出任何声音,数日来的所有谜团在心中豁然开朗,只是此刻自己已经口不能言,只能干张着嘴巴,对着他狠狠的做着口型。
“啪!”一巴掌挥上她的脸,杨雷年全身不住的颤抖,“妖女,即使你全无武功,我亦要杀你,这三刀六洞之刑,是我武林中惩罚奸人的规矩,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以这个刑法处置了你,也算是公平,省得日后有人说我滥用私刑。”
用力的平复着胸口剧烈的起伏,杨雷年转身对着场中数位掌门,“适才杨某一见到这妖女,想起兄长死在他们的合谋之下,难忍心中气愤,出手伤了这女子,请各位掌门责罚。”
水潋滟的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脸疼的半边都麻了,更可恶的是,刚才那一巴掌,不知道他顺势又点了自己哪个部位,现在连嘴巴都张不开了,只能听着他胡说八道。
“无妨,魔宫妖人,我等人人得而诛之,杨二庄主执掌刑法,却要顾及武林公平,并未真正用上力气,不然这一掌便是打不死她,也必然伤其甚深,可见杨二庄主还是顾及武林道义,不等众人一致决议不肯出手杀了这妖女,高风亮节,我等佩服。”附和之声让水潋滟直想晕倒,这些掌门都什么眼光?人家是借势不让自己开口,目的是为了怕自己的口型泄露了什么,还高风亮节?
想到这,水潋滟拼命的扭着身体,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自己不能死,怎么也不能死,若是死了,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杨二庄主,虽然我们都为副盟主被奸人所害感到惋惜,但是贫道一直觉得其中还有不少疑问,虽然湮寒已逃,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是同党,湮寒不可能不救她走,所以老道觉得是不是应该再问清楚些?”水潋滟认识,这个人,就是当初在房中唯一一个为湮寒说话的人,一身道士打扮,倒有几分仙风道骨。
“武当掌门羽玄道长有疑问,杨某定然不会阻拦,只是杨某觉得,道长还有什么地方觉得奇怪和疑问的?当初湮寒自愿说留下愿意等我们调查清楚,只是到了夜半为何杀人逃去?这一切,就是因为这个妖女拖延了时间,才让我们在半信半疑之下中了他们的计,不然为什么她口口声声所谓的证据,湮寒一跑,就立即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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