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完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逍遥红尘
“啊~~”慌乱的叫着,只能闭上眼咬着牙等着疼痛的降临。
诱仙(完结) 诱仙(完结)_分节阅读_14
> 一双铁臂搂上了她的腰,让她前扑的身子止住了下坠,随后倒向后方他的怀抱,当熟悉的气息味道沾染上她的身体时,她终于停止了无谓的惨叫,放下了害怕的心,反身扑进他的怀里,可怜兮兮的声音响起:“我以为你丢了!”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头,轻揉着她早已经湿答答的头发,有着别样轻柔的安慰。
脚下的水再次开始慢慢的上涨,她突然想起殷彤焰的话,这个门一旦打开,就会慢慢被水淹没,那么。。。一扯丑奴的袖子,快走,我们要尽快离开这。
当黎明的朝阳渐渐升起的时候,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此刻两人已经身在京城之外,拽拽丑奴的袖角,扬着开心的脸,“你看那太阳,笑的多谄媚!”
双瞳中闪过溺宠,这每天的太阳有什么不一样么,唯一不同的,是看朝阳的心情,看这她活泼的蹦蹦跳跳,他的心也跟随着一同飞扬。
“暮衣!我要去追殷彤焰,你跟我去么?”在思考了再三之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一个这样的决定,只知道,若不是为了追随远去的他,也许自己不会这么快下决定离开皇宫,这是自己心低深处最大的一个目的不是吗?
深深的看了她几眼后,他再次一个重重的点头,牵起她的小手。。。。
正文 冒险选择
知道她的体力不足以应付长时间的赶路,他体贴的为她买了一辆马车,由自己赶着马车,带着她一路顺着顺着迎亲的队伍下追,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停下来询问,毕竟那么庞大的一个皇家队伍即使出了京城后不需要再摆大气派,也依然不会有多快的速度,两个人由最初打听到的走了十日,到八日,五日,为了尽快的追上殷彤焰,她除了偶尔的打尖之外,便是一路的追赶,有时候错过了宿头,两人便在荒郊野外露宿,不忍心看他在露水中守护,水潋滟也曾招呼他上车和自己一起休息,总是在他淡淡的摇头坚持中放弃。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了一个边远小城—文州。若说边远,它是晨阳最北边的一个城镇,若是繁华却是不让京师,因为这个城镇,是晨阳,苍露和幻月三国的交界处,去往任何一个国家,都要经由这里,逐渐各国的商人将这里建设的繁荣非常。
“店家,请问,前几日是不是有一个车队从这里经过,去往苍露国的方向?”一个娇俏的女声响起,打扰了正伏在桌上酣睡打盹的小二哥,睁开朦胧的睡眼,眼前是一个婀娜娉婷的身影,一身红色的衣衫燃烧着他的眼睛,声音是娇娆万分,姿态也有着冶艳的味道,却不知为什么他可以肯定,眼前的女子绝对不是什么青楼之人,她的气质中没有那种风尘脂粉,却有着高洁雅致,吸引着他的目光,却不敢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店家,店家??”伸出手在小二的面前晃了晃,水潋滟的心已经是焦急万分,在两天前打听的时候,尚有着三日的差距,不知道现在他们的队伍究竟走到哪了,再往前便要进入苍露的地界了。
“呃,姑娘问什么?”小二哥方自有些回神,眼前的女子分明还带着斗篷,整个脸部全部都给遮盖住了,为什么自己居然会被这样的一个人夺去了心志,伸手擦擦嘴角,真是丢人。
“我问你,前几日是不是有车队从这里经过去苍露?”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刚才的话,一路上以来,这样的表情她已经看的太多,这才带上了斗篷,可惜震撼的效果依然存在,她已经在慢慢的习惯了。
“有是有,不过他们已经上路了,似乎是昨日早晨离开的,那个场面热闹啊,路上全是围观的人。。。”话音刚落,就看见面前的女子颓然的坐在凳子上,全身都散发着失落的感觉。
“又迟了一步,不行,我要去追他们!”又是一个猛然的起身,便欲向门外走去。
“姑娘,姑娘。。。”水潋滟的腿刚刚迈出店门一步,就被身后急切的声音喊停了下来,转身疑惑的眼神看着刚刚那个傻傻的店小二。
“姑娘,您看这天,只怕一会是要下起大雨了,你此刻上路只怕多有不便,不如先暂时歇歇脚,待雨势过后再赶路吧。”一番善意的提醒让水潋滟茫然的抬头看了看天。
“相信我吧,我在这里住了二十年,您别看现在太阳高照,一个时辰内必定下雨。”热情的招呼声在背后响起。
已有一日多的差距了,便是此刻去追,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追上的,现在人也累,马也乏的,有休息总是好的,她点了点头,伸手向门外招了招。
“小二哥,开两间上房吧!”看着身旁的人,已是数日不见他好好的休息了,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了,不然若是碰上什么危险,只怕别人还没有出手,自己两人就先已经倒下了,再者,自己和丑奴的脸都不太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用饭,于是水潋滟干脆开了两间上房好好的休息一阵。
果然不出憨厚的小二哥的预料,这不到一个时辰之内,大雨就开始哗哗的下了起来,先开始还满怀庆幸的水潋滟还在开心着自己没有急着上路,可这样的庆幸并没有持续多久,倾门的大雨一下就是三天,这三天,水潋滟是一筹莫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窗外的大雨发呆,计算着又被拉开的时间。
当第四日天空开始放晴的时候,水潋滟急不可待的便要上路,却得到了一个令她心情更坏的消息,唯一的一条通往苍露的官道,因为连日大雨的冲刷,山体滑坡,无数石头泥沙将官道全部堵死,如今大家正在想方设法在疏通着路。
原来这文州,虽然地处三国交界处,其与苍露之间则是隔着一块巨大的沙漠,若是直接穿过沙漠,到达苍露只需五日,而通往苍露的官道,则是人们为了安全,特地绕行开辟出来的,商人们宁愿多绕上十天的路,也不愿意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中等待死亡的随时降临。
“暮衣!我们从沙漠过去吧,才五日路程,应该没有问题的。”在房中绕了数个圈圈的水潋滟终于道出了她的想法,这疏通官道还不知道要多少时日,加上前面被耽误的时间,追上他们也不知道要多少时日了,而若是从沙漠中直接穿过,不但不需要等官道,还能弥补上自己开始损失的三日,说不定只要出了沙漠,就能见到殷彤焰了,一想到这,她的心就开始有些雀跃。
眼睛中满含的不赞同,在看到她乞求的眼神后慢慢黯淡,他最终还是默然的点了点头,出门去准备一切事物,只留她一人在开心的想着穿过沙漠之后的种种。
当刚开始踏进人们口中的大沙漠的时候,水潋滟坐在马车上,还是挺开心的,毕竟刚开始还有着绿绿的青草,还能看见放牧的人,一点也没有任何危险的感觉。
月上当空,任夜晚凉凉的风吹拂着面庞,仿佛也吹动着自己不安的心灵,坐在丑奴燃起的火堆旁,看着他整理着未来数日的饮水和食物,想到这么长时间以来,虽然这个人有着自己的想法,但是却一次次在自己的坚持下妥协,想到每次似乎都是他在照顾自己,而自己没心没肺的通通照单全收,却不知道一思感恩,心头不由浮现出一丝愧疚。
“暮衣!你看。”看见他在自己的身边坐下,她很自然的靠向他的肩头,不能硬塞进人家的怀里找熟悉的感觉,肩膀靠靠,占点小小的便宜应该没有问题,靠在他的肩头,手却指向遥遥的天际。
满天的星光在天空中闪烁,似乎就象是镶在自己的头顶一般,伸手就能采摘,一粒粒珍珠在天空中斗艳,争夺着谁是最闪耀的一颗,亮花了看星的人,数醉了点星的人。
“暮衣,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星星象什么?”带着算计的面孔,笑的诡异的看着丑奴。
丑陋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明白,嘴角似乎还带着点抽搐,只听说过什么东西亮的象星星,可从来没听说过星星象什么。
看着他可爱的表情,水潋滟忍不住哈哈大笑,“象你的眼睛啊,你的眼睛那么亮,不知道是不是你父母在你小时候偷了天上的星星镶进了你的眼睛里。”
本来被她一句话说的微露浅笑的人,却在听到两个字眼的时候僵硬了他的笑容,这个细微的变化,却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立即止住笑意,乖乖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对不起,我一定是说到你的伤心事了。”能自小跟在太子身边为奴,不是被父母卖的就是从小父母双亡,自己却什么不好提提这个,本来想逗他开心的,却偏偏适得其反。
看见他宽容的摇摇头,似乎对自己的话并没有太介意,水潋滟执起他的手,转身面对他,让他看着自己,“我一直把你当做生死与共的好朋友,也把你当做是一路上的依靠,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故事,想分享你的每一点秘密,快乐也好,悲伤也罢,我希望能陪你一起并肩走过。”对视间,他看见的是她的眼底的认真。一路上两人之间默默的相互扶持,他早已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只是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影子的她,却一直在忽略他的重要,不愿意去想另外一种可能,只知道,自己越来越心疼,越来越在乎他。
拿起一旁的树枝,他默默的在地上写着,“我有父母,我也知道他们在哪,是他们让我来这里的,也是他们毁去了我这张脸和我说话的能力。”
低头看着他一笔一画写字的水潋滟,在这几个字入眼之际,立即惊呆了,抬头看象那依然在写写画画的丑奴,“这是真的吗?为何世间竟然有如此狠毒的父母?”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锥刺般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冷静无波的他却让自己更加能感受他心里的酸楚,他不是不在乎,只是已经习惯了忍受,有苦不能言,慢慢的就成了冷漠的丑奴。
摊开他的掌心,凑上自己的脸庞柔柔的蹭着,似乎想要在这样的动作中安慰着他,光那双明亮的眼睛能让人心醉不已,即使是布满疤痕的脸却依然遮盖不了那深刻的五官和雕刻般的轮廓,若无那些伤痕,他也该是位风神如玉的美男子,是什么样的父母,舍得毁掉自己亲生的孩子,除了毁容,还毁去了他和人交谈的能力,让他注定在孤独和冷眼中成长。
“我知道你已经习惯忍受一切,也知道你在习惯着将所有他人的错都放下,你的过去是受尽冷眼,你在我的眼中,很美,很漂亮,你是我眼中真正的男儿!我也是孤单一个人,若是日后,我找不着家人,我们就畅游各国美景可好?”轻轻的道着心底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只想安慰这个孤寂的心,也许她的心底有着殷彤焰,但是这个丑丑的男人,也在慢慢的占据着心灵的一角。
在火光的映衬下,那眼睛似乎已经亮的超越了星光,那一丝浅浅的温柔,也让她的心有些沉醉,一个轻扯,让她完全占据他的怀抱,就这么互相依偎着,感受着温暖。
正文 生死相随
已经是第三日了,两个人已经深入到沙漠中心,而这个时候马车已经不能再行,只能将车遗弃,将所有物品全部放在了马身上,而她已经不能再舒适的享受下去了,为了让马行走方便,她和丑奴开始了步行,而一路上为了不拉下时间,她一直在咬着牙坚持着,不想拖后腿,却又往往在坚持不住时,被一双大掌牵住。脚早已经被滚烫的黄沙烫的失去了感觉,几乎全部是他的力量在带着她前行。
正午时分,在没有任何可以遮挡阳光的地方,他们两人绻缩在马肚子底下享受着可怜的一点点阴凉,干渴的喉咙对冷硬的馒头根本产生不了一点需求的欲望。
拿起装满水的皮囊,满满的一大口下去,一直清凉到心底,好想再多喝上几口,想想还有两日的行程,她最终将手中的皮囊递给了丑奴,看着他只是象征性的略一沾唇便欲将皮囊塞上,她伸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你要保存体力,这两日还要靠你呢,你若倒下了,我可怎么办?再多喝几口。”一路上他耗费的精力完全不是自己能比的,若是再这么节省下去,只怕节省掉的会是他的小命。
没有反驳,他再次打开皮囊,大大的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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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给她看,又一次把皮囊塞上了。
实在拿他没有办法,知道他是在做给自己看,自己不过是偶尔对他几句好话,没有被他丑陋的容貌吓到而已,真的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事,却能得到他这么完全而执意的守护,真不知道上辈子修了什么缘,也许,自己的失忆,这是一份最珍贵的弥补。
天似乎渐渐的阴了下来,对于在太阳暴晒下的他们而言这无疑是一件喜事,她抬头望望天,这难得的阴凉到是给赶路带来了好的讯息。
“暮衣,我们走吧,难得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太阳。”这个该死的沙漠,白天能把人晒干,晚上能把人冷成冰块,前两日的夜晚,她还能从马车上带的柴禾中点燃篝火,靠着火光取暖,自从车子被遗弃后,她就一直在哆嗦中紧紧的缩在他的怀里,在朦胧的睡意中,她依然知道,是他在用自身强大的内力在给她取暖,她心疼,他却执意要这么做,看着他用燃烧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她,她的愧疚在日渐加深,只希望能早一日走出这里,他就不用再这样为自己付出。
看看渐渐阴沉的天,他也点点头,牵起马匹开始继续他们的征程,只是那一向温顺的马却在这个时候闹起了脾气,若不是丑奴强大的力量拉扯着,只怕早已经挣脱缰绳逃跑了。
“这是怎么回事?”一向乖巧的马突然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如此异常,两人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想办法尽量安抚着。
就在丑奴安抚着马儿的时候,无聊的水潋滟开始环顾四周,却在远远的眺望间看见天边的一朵云飞快的向这边涌动,越是靠近,越是感觉到它的庞大,仿佛吞噬着一切,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奇景的她顿时张大了嘴巴。
“暮衣,你看那是什么云,好美啊,我从来没看过这样的云!”兴奋的跳着脚,忙不迭的扯着丑奴的衣服,让他赶紧看看这从来没见过的景色,只顾着开心,却没有注意到丑奴在抬头的一刹那眼睛里的惊慌。
“喂,喂,你干什么啊。”上一刻还在地上看着天边壮观的美丽,下一刻已经身在丑奴的怀抱中,从耳边呼呼掠过的风她能感受到,丑奴是在尽全力的奔跑。
“到底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的来路是正南边,要去的地方也就是那抹云飞驰而来的方向是正北,而此刻丑奴却是抱着自己一路向着西南边奔去,是什么让他如此惊慌,连装满了两人食物与饮水的马匹都顾不上了,难道是要躲避那云朵?那云究竟又是什么?她纵然有着满肚子的话想问,可是丑奴压根就是个哑巴,现在自己问再多也得不到任何回答,不如等他停下来再慢慢问,对于他的任何决定,自己心里有种莫名的信任。
偷偷的从丑奴的怀里探出头,张着好奇的小脸看向丑奴的身后,滚滚黄沙有如海浪一般汹涌而至,狂风卷起黄沙,铺天盖地,早已经看不清楚方向,在这如暴雨般的黄沙中,在这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沙漠中,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奔跑,跑出它湮灭的范围,若不是丑奴及时的反应,自己两人早已经被掩盖在了这看似温柔没有脾气的细腻沙堆中。
在跳过一个巨大的沙堆后,他停下了身形,放低身子,将她完全包裹在自己的臂膀下,在这天地间渺小的就如同这偌大的沙漠中两粒小小的沙尘般的人,紧紧搂在一起,完全无力抗衡,只能看老天是否不屑夺取他们的性命而已。
她的耳旁传过呼呼的风声,空气中夹杂着沙子特有的腥气,让她感觉到越来越呼吸困难,心里却一阵阵的担忧,自己都这样,那他呢,那个尽全力保护自己的人呢?他还好吗?
将头埋的更深,听到耳畔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那似乎是一种安定的力量,隔绝了狂风的惨号声,阻断了黄沙的肆虐声,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他的心跳在安慰着她,让她的慌乱归于平静,若能一直在听着这样的声音,纵然再大的风浪,自己又有何惧?
放紧拥的臂膀渐渐松来,她有如从母亲羽翼下悄悄探出头的雏鸟,好奇的打探着这个世界,刚才的沙丘早已经夷为平地,而本是平坦的沙面的地方,却离奇的耸起了座座沙丘,不过短短片刻,天地已经巨变。
“你怎么样?”没有时间再去看风景,水潋滟心疼的看着面前的人,从上到下,全部裹在黄色当中,头发,眉毛,就连嘴唇上,也全部都是黄黄的沙砾。
摇摇头,在告诉着她自己平安的同时,也摇下一堆沙子,突然在两人面前弥漫开来的黄沙让毫无防范的他们一阵轻咳。
轻拍着他身上的沙砾,看着他狼狈的摇着脑袋,想摇下满头的沙子,她忍不住的大笑出声,铃铛般的声音在空中荡漾,远远传开。
“哈哈,暮衣,你知道,你知道你现在这样象什么吗?哈哈。”毫无任何女儿家的矜持,咧着嘴指着一头雾水的丑奴。
搂住他的腰身,她又是一阵摇晃,摇下更多飞舞的黄沙,她调皮的大笑:“你说你象不象我的‘摇钱树’啊?”
无声的陪着她傻笑,顺手将刚才沾染在她发稍的黄沙拂去,那笑容中有这些许的满足,不知是为了那‘摇钱树’,还是为了那三个字前面她不经意中加上的占有格。
不过开心的两个人在回到当初的地方后彻底失去了开始的好心情,马匹早已不知道去了那里,也许是凭着动物的本能跑的远远,也许早已成了这黄沙堆中永远的一个纪念,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两是再也找不着那马了,也无法再寻回马背上的水和粮食,这意味着剩下的两人,只能靠他们的意志和体力去用最快的时间走出沙漠,不然即使逃过了这次的劫难,他们也会因为失去水源和食物而再也无法走出这里。
幸好罗盘因为随时要使用而放在了身上,不然他们仅仅靠着夜间星光的指引而赶路的话,只怕两人真的要葬身在此了,他们没有任何抱怨的时间,只能趁着自己的体力尚好之时不停的走着,当走路已成习惯的时候,双脚已经不听意识的招呼而规律的迈着习惯性的步伐。
“暮衣,我现在开始羡慕你了。”突然无缘无故的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换来他的侧目。
“我真的好累,只能不停的给自己鼓励,可是我知道,不能说话,却又忍不住不说话,若我是你就好了,不忍也忍住了。”低头咕哝着,带着小女儿的撒娇和抱怨。
无言的摇摇头,拉起她的手,继续努力的迈着脚步。
到第四日的中午时分,按照计算中,他们已经在沙漠的边缘了,可她的体能也已经到了极限,到后来已经是丑奴在背着她行走,可是她已经渐渐陷入了昏迷的边缘,不停的喃喃自语,无声,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说什么。
“潋滟姐,你尝尝,这个桃子可是娘娘刚刚赏给我的呢,我都舍不得吃,特地留给你的,象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吃这个的,你快尝尝。”熟悉的软嫩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绿玉镯子的欺霜赛雪的皓腕递过一只比巴掌还大的桃子,红的煞是可爱。
“这么大,我们一起吃。”
轻轻的一口下去,汁液立即充满整个口腔,清香味淡淡的散开,入口即化,她忍不住一口又一口的吸着。
当她在美好的梦境中饱餐一顿后,终于渐渐的睁开了眼睛,看见的却是自己正靠在丑奴的怀里,而他的手腕正对着自己的唇,仿佛还有一种淡淡的血腥气在自己的唇上流转。
猛然坐起,推开他的手,仔细看去,一道剑痕正醒目的在手腕中央,正往外淌着鲜血,旁边,竟然还有两排小巧的齿痕。
慌乱的扯着裙角包扎着他的伤口,眼泪却不争气的开始掉落,“你为什么这么傻,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倒下了,我们就真的再没有走出去的可能了,是我硬拖着你走这里的,我死了活该,可是你不用陪着我死的。”
没有任何表示,就这么低着头看着她给自己包扎,听着她的抱怨。
“就算要死,大不了一起死好了,说不定以后被人发现,还会编上一段美丽的传说,说我们两个是什么徇情的同命鸳鸯,也不要你用你的命去换我一个人走出这里。”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水潋滟开始胡言乱语。
轻轻的将她拉进怀抱,看着再次生龙活虎的她,那睫毛上依然挂着晶莹的泪珠,他忍不住低下头,将唇靠近。
干裂出血的唇在她柔嫩的脸颊上掠过,小心的划过她的眼睑,将她的泪珠缓缓的舔过,收进口中,卷入腹内。
感受着粗糙却有力的唇在她的脸上小心翼翼的吸吻着,她的心一阵失魂,感受着他尽量放柔的动作,摩擦的轻痒中带着奇异的感受。她的心里竟然浮现一个想法,在这个时候,泪水也是水嘛.
正文 再见彤焰
一直被丑奴这么半牵半抱着继续走着,水潋滟突然感到身上一重,早已虚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重量而扑倒在地。
脑海中划过一抹意识,她慌乱的从沙堆中爬起身子,再转身看去,丑奴早已经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暮衣,暮衣,你千万不能有事,你醒醒啊,我们就要走出去了!”她慌乱的摇晃着他的身体,连日的体力透支,加上失去的血,早已经让他的脸色一片苍白,任她的呼喊,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自己该怎么办?这最大的精神支柱的倒下瞬间让她有些失去主张,不能让他就这么倒在无情的沙漠中,两个人来的,也要两个人出去,咬咬牙,她伸手摸向了丑奴一直抓在手中的剑,既然他是用这样的方式救的自己,那同样的方式也一定能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将自己的性命和他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炎炎烈日下,无尽黄沙中,挺立的红色身影有着不屈的坚强气势,看着地上的人影,她的眼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全是难舍的爱怜。
青锋剑刃闪着丝丝寒光,反射着一双坚决的美丽翦水双瞳,挥手间对着自己的手腕便欲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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