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玉销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可名非常
等二妹也痛呼一声将马强纳入,雅儿照旧在马强耳边轻念口诀,马强再一次享受那超凡畅快的体验。等二妹渐渐不支,大姐早迫不及待将她挤开,刻不容缓地占领了马强。雅儿则不厌其烦地再念一遍口诀,直到天色发白,三女终于解去软香散之毒,但经过一番抵死纠缠,她们仍是软弱无力趴在马强身边。
等到鸡鸣三遍,三女才能勉强撑起身坐稳,一个个脸色尴尬到极点,又是愉快,又是羞涩,看到雅儿的时候,又有不少嗔怒,但也只是一言不发,低头整理好衣衫。
雅儿开口道:“你们三个飞贼,竟敢偷到我的头上来,昨晚的事情算是小施惩戒,我也不会宣扬出去,你们走吧,别让我在碰见了。”见她趾高气扬的样子,三女敢怒不敢言,低头出门去了。
马强忙问道:“这三女到底是什么人?”雅儿道:“她们是邙阴山灭情神姑门下,也是专偷金子的女飞贼。”
马强道:“灭情神姑又是什么人?”雅儿不屑道:“就是个性情古怪的老女人,她年轻时被丈夫抛弃,便迁怒于男人,誓与天下男人为敌,又四处收了女弃婴,将她们养在深山之中,教她们武功。你看那三女皮肤,就是因为常年在深山之中不见天日养成的。灭情不但自己恨男人,还要徒弟们也恨男人,禁止她们与男人接触,却不知人性所然,真是可笑,此等事情岂是能禁止得了,你没看那三女的样。”说着自己也笑出声来,应该是十分满意自己昨晚的手段。
马强又问道:“她们住在深山里,却要出来偷金子干什么?”雅儿道:“我也不甚清楚,传说是灭情喜欢金色,要将自己居住的山洞全部贴满金子,真是古怪得很。”
马强也觉得那灭情不可理喻,不知她住的山洞有多大,想来定要耗费无数黄金,又想起一件事,忙问道:“你方才在我耳边念的是什么口诀?简直要让我飘然成仙。”
雅儿笑道:“那便是蚀玉功的口诀,灭情的徒弟练的是纯阴的内功,对你的功力大有裨益。”说着解开马强手上的白绫,道:“不信你运功试一试。”
马强一云内力,果然感觉有所提升,不由惊道:“那会不会对那三女有损害?”雅儿嗤笑道:“你还真怜香惜玉,放心吧,她们练的是纯阴的功夫,不会有问题的。”
马强才放下心来,又交代道:“以后不可在如此行事,你用软香散逼迫她们,完全是魔道行径,若再敢如此,休怪我赶你走。”
雅儿道:“好啦,好啦,下次不敢了。”说罢又白了马强一眼,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老实。”
马强不理她,只道:“我们该动身了,傅冰岚只怕已经在楼下等了。”两人下了楼,傅冰岚果然正在大厅中等候,见了马强两人,只冷冷道:“你们还能起得来。”又恶狠狠对雅儿道:“你昨晚被人骑了一夜,今天还能骑马吗?”说罢不等雅儿回嘴,扭身出了门。
雅儿气得脸色发白,冲她背影嘟囔道:“你早晚也要被人骑。”
蚀玉销魂 正文 第五十九回 红粉作伴长安路
三人马不停蹄,当天便进了长安城,也不歇脚,直接去了西市所在,长安西市乃是中原与西域通商的中枢重地,丝绸商行云集。记得百度搜【新第三书包网】找到我们哦!
三人稍作商议,当务之急便是在西市找一间店面,一路行来,街上果然有一些铺头要转让的,雅儿却对那些小店面不屑一顾,直走到一间大瓷器店前,店面十分雄伟,里面也宽敞明亮,门口挂了转让的招牌,说是因店家有事,要出让此店铺,雅儿四周看了一圈,见此处交通方便,人潮汹涌,颇觉满意。于是进了去与掌柜谈价钱。那掌柜伸了两根指头道:“二千两纹银,少一分也不行。”说罢仍去拨他的算盘,似乎看马强等人年纪轻轻,不像是商场中人,所以懒得搭理。
三人出了店门,傅冰岚咋舌道:“二千两,我们哪有这么多银子?”雅儿却道:“好,就是这里了,我们尽快盘下来,免得被别人抢走。”傅冰岚嘲笑道:“你疯了,二千两银子,将你卖了也没有这么多。”
雅儿一扬头,道:“钱不是问题,我自有办法。”此时马强也不禁问道:“这么多钱,你能有什么办法?”
雅儿诡秘一笑,道:“这长安城中贪官巨贾云集,找他们化个几千两银子,还不是小事一桩。”
傅冰岚吃惊道:“原来你打帮得这个主意,你是要偷还是要抢?”雅儿道:“什么偷啊抢的,我这是劫富济贫,你们正道侠客不是最好此道吗?”
傅冰岚断然道:“绝不可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岂能做这强盗的行径,再说你这也不是劫富济贫,乃是放进自己的口袋。”
雅儿还要反驳,傅冰岚道:“不要再说,有我在此,这条路你想也别想。”见她如此坚决,马强只好道:“别争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雅儿眼睛滴流一转,道:“好,我们不偷也不抢,赌总可以吧,马帮主赌术精深,去长安城中赌场转一圈,还怕没有银子。”说着拉住马强道:“我说的没错吧,马帮主。”马强赌场就去得多了,但还从不知自己赌术精深,此时听了雅儿的恭维,却也欣然接受了。
傅冰岚仰头望天,讪笑道:“你这也算是个主意吗?只怕到时把我们的路费也输光了。”马强道:“反正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不如明天去试一试运气。”
雅儿道:“就是,我们先找客栈休息一晚,明天找到长安城最大的赌场,赢他几千两银子。看最新无错小说就上 www.d3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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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雅儿却没来马强的房间,马强昨晚累了一夜,正乐得好好休息,直一觉睡到天色大亮。才出门与二女会和,付钱出了客栈,刚走到街上,已有两人候在街边,其中一人打揖道:“马帮主,久违了。”
马强定睛一看,这人竟是德福行大掌柜刘德。不想在这里遇见,马强正在发愣,刘德笑着道:“马帮主来长安,在下失迎了,还请勿要见怪。”他此时竟是谦恭得很,全无上次见面的倨傲神情。
马强虽是不解,仍还礼道:“刘掌柜,别来无恙。”
刘德道:“还好,还好,你接任雄虎帮帮主的消息,我早收到了,只是杂务缠身,未来得急前去祝贺,刚好听说你亲自到了长安,我哪能不来拜会。”
马强道:“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刘德得意道:“那当然,我经营这么多年生意,能有些许成就,靠得便是消息灵通。”又道:“那侯元通做帮主时,与我德福行合作愉快,他也从我这里赚了不少,现在马帮主接任,希望你能继续与我们合作,小苍山的丝绸品相极好,你有多少送来,我便收多少,价钱自然是老规矩。”
马强听得明白,心道:“难怪他前倨后恭,原来是见我做了雄虎帮帮主,这雄虎帮以前定是德福行的一大货源,所以刘德才来巴结于我。”想起他在德福行的傲慢神态,不由更加厌恶此人。刘德见马强神色不悦,贼笑着道:“马兄弟,上次是我看走了眼,小看你这少年英雄了,只道你凭了运气才抢走赛西门的生意,不想才过短短一个月,你竟不费吹飞之力,又将侯元通的生意夺了过来。不瞒你说,我在商场纵横二十年,像你这般精明能干的人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旁的傅冰岚早听得不耐烦,冷声道:“刘掌柜,雄虎帮不会再与你合作了,我们正要自己开一个丝绸商行,直接将丝绸卖给西域商人,你就别心了。”
刘德一愣,又看看马强的神色,知道傅冰岚说的不假,立即换了一副阴狠神情,冷哼一声道:“马兄弟,做人要适可而止,你难道还想来抢我的生意不成?我告诉你,这长安城可不比你商河县的山野之地,这里水可深得很,小心把自己淹死了。”说罢一摆手,招来一张八抬大轿,怒冲冲拂袖而去。
傅冰岚还不解气,恨恨道:“这个奸商,等我们商行开张,你就哭吧。”雅儿道:“好啦,商行开张,先找齐那二千两银子吧。”
傅冰岚苦恼道:“哪里去弄银子?”又问雅儿道:“还是去赌吗?你有把握?”她本来对商行的事情不甚关心,现在受了刘德的刺激,不由急切起来。
雅儿道:“当然,不然你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打听好了,这长安城最大的赌坊叫做‘进宝赌坊’,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进宝赌坊就在钟楼附近,外面普普通通一个小门脸,门顶的牌匾斑斑驳驳,进宝赌坊四个字也掉了漆,进去却是另一番场景,大厅中布置极为豪华,美貌的女侍应穿梭其中,就连赌徒们也个个衣着光鲜,与乡野小赌坊有天壤之别。
雅儿东瞅瞅西看看,并不急着下手,转到一个赌牌九的桌前,那坐庄的是一个光头的胖子,穿着一身油迹斑斑的长袍,眼睛眯成一条缝,光头上油光锃亮。雅儿点头对马强道:“就是他了,俗话说‘十个胖子九个输’又说‘光头,光头,输个精光’,你就和他赌,肯定能赢。”
马强在赌场中也厮混不短时间了,却从未听过有这样两句不通顺的俗话。但他赌钱本来就不挑对家,便依了雅儿坐下。
那胖子一见马强,道:“公子要赌吗?”马强道:“当然。”胖子道:“好,看公子气度不凡,我便与公子单独赌一局。”说着对其他赌徒抱拳道:“各位稍候片刻,我要与这位公子赌一局。”
众人倒也没有异议,那胖子道:“公子要怎样赌法?”马强道:“随便。”
胖子道:“好,公子果然爽快,我们就赌一个‘翻兜底’如何?”马强不解道:“不知这‘翻兜底’是怎样的赌法?”
周围一群老赌棍也没听说过这般赌法,不由来了兴趣,全望向那胖子。胖子笑道:“很简单,就是一把定输赢,赌身上所有钱财,输的自然是要将兜底都翻过来。”
马强心想,我身上就十几两银子,输给你又何妨。便道:“好,就这样赌。”一旁的傅冰岚只暗自着急道:“难道真的要将盘缠都输光了?”有点后悔昨天不该说出那晦气话来。
那胖子手里骰盅一挥,将桌上的骰子尽数收入其中,又猛摇一阵,啪地盖在桌上,道:“我猜大,你猜什么?”
马强也不跟他理论,道:“那我就猜小。”傅冰岚心道:“哪有这样的赌法。”便要出言制止,那胖子早揭开骰盅,却真的是小。傅冰岚这才松了口气。
胖子呵呵笑道:“公子果然厉害,我输了,我身上就这么多钱,现在是你的了。”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当的一声重重放在桌上,此时周围已经围拢一大圈人,要看看胖子究竟输了多少钱。
马强急忙提那包裹过来解开,霎时眼前金光灿烂,闪耀得眼睛都睁不开,那包裹中竟是一堆金元宝,有二三十个之多,那元宝是十两一个,这一包少说也有二百两金子,见了这场景,赌坊中真是一片哗然,如此大的赌注,在进宝赌坊这种地方也是少见。
马强慌忙将包裹卷起,再抬头看时,那胖子已不见了踪影。赌坊中鱼龙混杂,有不少人眼中已露出贪婪的凶光,马强不敢久留,忙提了包裹,和雅儿傅冰岚出了赌坊,立即到银铺柜坊中兑换了银票,那些金元宝刚好三十个,整整换了四千两银票。
又马不停蹄赶到西市,付给那瓷器店掌柜二千两银子,那掌柜倒也干脆,当即立了字据,交了房契,当天便收拾了店中的货物,留下空荡荡的铺房给马强。三人立在店铺门口,还如做梦一般,傅冰岚挠头道:“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那光头胖子到底是什么人,竟似专门送钱给我们一般。”说罢疑惑看着雅儿道:“这其中一定有鬼。”
雅儿装作没看见,道:“我也想不明白,他愿意输钱给我们,我有什么办法。”傅冰岚还要发问,雅儿道:“唉,现在钱也用了这么多,你还要怎么样?”
傅冰岚无语,只疑虑重重看着雅儿,却又无从发问。
雅儿却不理她,只道:“我们将这店铺重新装饰,再摆上丝绸样品,就可以开张了。”马强于这些都一窍不通,问道:“接下来要如何做?”雅儿道:“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你只要写了信给冯惜玉,请她将丝绸运过来就是。”
当即分头行动,雅儿去请了工人布置店铺,她手中有了大把银票,办事自是顺利无比,马强写了信给冯惜玉,交代了此行经过,要她请商河五仙将家中的丝绸运到长安来。又另写一封信请了跑腿的到雄虎帮,要毛太带手下过来帮忙。
等第二天再一看,那店铺已焕然一新,连招牌都已经做好,“马记丝绸”四个大字闪闪发光。马强十分满意,不停夸雅儿能干,傅冰岚脸上无光,却也不得不佩服。
正说话间,一队捕快冲进店来,全部单刀在手,留了四人守住门口,其余人团团将马强三人围住。一个捕头打扮的人出前一步,喝道:“谁是马强?”
蚀玉销魂 正文 第六十回 千载都城万古月
马强本就不惧怕这些差人,朗声便道:“我就是马强,你们是什么人?”一旁有捕快喝道:“放肆!我们是长安捕快房的,这位便是长安城总捕头张捕头。”
马强仍不紧不慢道:“还请问张捕头有何贵干?”张捕头鼻孔朝天,冷哼一声道:“什么事情你很清楚,我问你,昨天你可是在进宝赌坊赢走三百两黄金?”
马强哈哈笑道:“原来是打秋风的来了,好说,好说。现在长安城尚无禁赌令,你还要没收我的金子不成?不过兄弟们既然来了,我自然会好吃好喝招待一番,每人少不了封些银子,捕头你那份当然最大。”马强知道赌场中的规矩,这些捕快既然找上门来,自然要打发一些,毕竟那钱是赌赢来的。
谁知那张捕头喝道:“少来这套,我问你,那输钱给你的胖子是什么人?你们可是一伙的?”
马强愕然道:“我哪知他是谁,就是赌坊中见了一面,从不认识。”
张捕头道:“死到临头还敢坚抵赖,你知那三百两金子是谁的吗?”
马强道:“知道,既然输给我了,当然是我的。”
张捕头道:“那金子乃是户部张尚书张老爷家的,前天晚上张府失窃,丢了三百两金子,第二天你便在赌坊赢了三百两金子,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不等马强说话,傅冰岚抢道:“我们赢钱时,有几十人作证,与张府失窃有何关系?”张捕头冷笑道:“小小伎俩岂能瞒过我,那光头胖子负责行窃,你们负责销赃,还装模作样在赌场一倒手,赃银便洗得干干净净了。长安城中连日失窃,你们一定逃不了干系。”
一旁的雅儿早不耐烦了,冷笑道:“太好笑了,这天下便只有张府有金子吗?”张捕头火起,大喝道:“少啰嗦,先跟我到衙门走一趟。”说罢招手示意手下拿人。
马强倒不想和捕快起冲突,雅儿与傅冰岚却各自抽出刀剑来,捕快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一时竟不敢动手,正在僵持中,突然有两个捕快跑了进来,向张捕头禀报道:“昨晚周老爷家失窃,那窃贼与周家武士交过手。”
捕头立即问道:“可有看清那窃贼面目,是一个光头的胖子吗?”
捕快摇头道:“不是,据周家的武士讲,窃贼乃是一个胡人,深目长须,武功极高,周家武丁十几个都被打伤。记得百度搜【新第三书包网】找到我们哦!”又道:“从行窃手段来看,近来几起盗窃案应该都是这西域胡人所为。“
雅儿听了,笑道:“怎么样,那胖子根本就不是窃贼,窃贼乃是个胡人,捕头还有何话说?”
张捕头脸色十分难看,道:“要不是急着赶去周家查看现场,今天定饶不了你们。”说罢一扬手道:“我们走,”领着众捕快扬长而去。
经捕快们一闹,雅儿连骂晦气,傅冰岚却是满脸疑惑,拉住马强道:“那金子说不定还真是赃物,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别被坏人利用了。”马强才不管那金子的来历,只敷衍她几句,自己出了门去。
入夜的长安城繁华依旧,长乐街是著名的烟花之地,酒肆青楼一间接着一间,大街上车水马龙,两旁彩灯齐放,好一幅不夜城的景象。
“乐春坊”正在街北,门前的气派岂能示弱,四个大灯笼更不能比邻家的小,直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坊内自是灯红酒绿,挤满寻欢作乐的客人,一班丝竹乐队,在闹哄哄的男女嬉闹声中兀自演奏。大厅当中的舞池里,两名袒胸露乳的胡姬正随着音乐扭动,如火的红唇,海蓝的眼睛,极尽的舞姿,将台下的马强看得如痴如醉。他早就听闻了长安胡姬舞的大名,现在到了长安,怎能不一睹为快。
就着一壶葡萄美酒,马强在“乐春坊”消遣到半夜,才微醺地起身回客栈,摆脱了几个拉客老鸨的纠缠,总算离开了长乐街。穿过城西,是一片居民聚居地,此时家家闭门熄灯,和刚才乌烟瘴气的长乐街相比,更显得清净祥和,加上头顶一轮满月,清辉遍地。马强胸中无比惬意,此时那西域葡萄酒的后劲上来,正好见着前面一幢鼓楼,便攀上那鼓楼屋顶,细看月色下的长安城,只见密密麻麻的的城墙屋宇,重重飞檐在地上留下巨大的影子,零落的灯火点缀其中,夜色中的长安城更显得庄严巨大。
正惊叹眼前的夜景,突然见到有一条人影从鼓楼下掠过,几个起落后已在十丈开外,显然是个武功高强的夜行人,马强一时兴起,跃下鼓楼跟上那人影。
一直跟出几个街口,那人才停下脚来。马强缩身在墙角,探头往外看,见那人站身在一幢高门大宅前,那宅子门前的匾额写着“振远镖局”几个大字,底下“长安分号”几个小字隐约可见。马强心想道:“这振远镖局不是柯守仁老爷子的吗,原来他在长安有这样大一个分号,这柯总镖头真是经营有方呀!还有他女儿依荷可真是个小美人。”脑海中浮现出依荷那美妙的俏脸,黑暗中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再定睛看那个夜行人,此时正左顾右盼,似在观察四周。虽然看得不甚清楚,但面孔像一个胡人,深目高鼻,一把大胡子。马强正在怀疑他的行迹,那人轻轻一跃,纵上振远镖局的墙头。马强一惊,想起那张捕头的谈话来,莫非这个夜行人便是那个作案无数的胡人大盗?
眼见那人已跳进墙里去,马强不及思索,跟着跃上墙头,潜进振远镖局的院子。院子中花园房屋错落有致,那胡人左拐右拐,带着马强进到后院,只见那胡人似是在自家院子一般胆大无比,无所顾忌,马强心想这胡人也太鲁莽,丝毫不懂中原盗贼的规矩,且不说投石问路这些江湖套路没有,就连脸也不蒙,想必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如此若碰上院里的家丁,怕是少不了一场恶斗。来到一排厢房前,刚到走廊,突然灯光一闪,从门里出来一个少女,果然那夜行人猝不及防,两人打了个照面,少女“啊”地惊叫一声。
马强已认出那少女是依荷,连忙喊道:“依荷,小心!”同时飞身向那夜行人扑去,还不到跟前,那人已出手将依荷点倒,再从容回身接过马强一掌。
马强担心依荷伤势,想尽快将那胡人制住,迅猛攻出几掌,然而都被对方轻易化解,“啪”地对过一掌后,两人各自退开两步,马强自是吃惊不小,这胡人功力竟十分了得,然而看那胡人脸上,也满是惊异之色。马强再待攻上,却见那人原地一掌劈出,此时两人相距有丈许,马强大惑,不知他为何隔空劈出一掌,瞬间一股气息已经击到,正中马强胸口,这一击虽然力道不是很大,但一来没有防备,二来是身上要害,马强往后一个趔趄,胸口气血翻涌。同时心中大骇,他听说过武功高强之人能用掌风伤人,今天却是第一次见识,那胡人的掌力有如此厉害,竟能在一丈开外击中自己。
眼见那胡人又击出一掌,马强一侧身,避开那无形的掌力,然而另一掌又击来,那胡人左右开弓,两掌上下飞舞,一掌接一掌凌空劈出,马强只能不停躲闪。
马强心中道:“他能劈出掌风,我却伤不了他,必须贴近身去。”便抬起手臂,硬接过对方掌力,低头往前一冲,逼近那胡人身前两尺之内,尽全力一掌推出。
对方迎上一掌,两人又退开一步,马强急忙再次攻上,不让他发挥掌风的优势。如此拼过几掌,马强虽然险象环生,却也勉强能够抵挡。此时早已惊动了院子里的家丁和镖师,十几人举着火把将两人围住,那胡人不敢恋战,接过马强一掌,借着他的掌力,往后一个倒纵,飘出院墙外。
马强不敢追上,回身看时,依荷已被一个老者扶起,正是总镖头柯守仁,家丁们不知马强是敌是友,仍将他团团围住,柯守仁威严的声音道:“大家退下,马公子是老夫的朋友。”
马强忙上前见过柯守仁,将跟踪那胡人前来的经过讲述一遍。柯守仁道:“这个胡人大盗将长安城搅得人心惶惶,不想今天偷到振远镖局头上,还要谢谢马公子挺身而出,要不然我丢脸事小,小女依荷还性命去。”依荷受了惊吓,脸色苍白地向马强道谢。
柯守仁又笑道:“哎呀,不应该再叫马公子了,应该叫马帮主才对。你现在是雄虎帮帮主了。”
马强脸上微微发红,道:“让柯总镖头见笑了,我就是捡了个帮主做,实在难以服众。”
柯守仁道:“不,我看很好,比那侯元通要好,陕西武林都传开了,说自你做帮主后,雄虎帮不再拦路抢劫,帮中赏罚严明,如此真是武林之幸。那侯元通在位之时,祸害陕西已久,不但商路不通,不说一般的小商人,就连我振远镖局这样的大镖局,在小苍山也吃过雄虎帮的大亏。老夫也曾想联系陕西武林同道,一齐剿灭雄虎帮,无奈老夫人微言轻,号令不了群雄。如今好了,雄虎帮有马帮主管束,今后押镖经过小苍山,我也不用担心了。”说着挽起马强的手,一齐去大厅中坐下,接着叙话,依荷则在一旁作陪,原来柯守仁来长安处理镖局事务,她则是跟父亲前来游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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