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豆不煮粥
豪格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为阿达礼求情,但是他们那一派的谁不知道他这所谓的“受了蛊惑”是什么意思,当即一个个附和起来。
代善听着这些此起彼伏的声音,原本失望的心此刻更加愤怒,这些人想干什么?唯恐天下不乱吗?
如今的局面是他们好不容易才达成的,偏偏一个个还存了私心,阿达礼是他的孙子,他的性子自己还是明白的,这件事情……还真的不见得是多尔衮指使他做的。
这么一想,将多尔衮与豪格二人一比较,谁的野心不死自然而然的就暴露了出来。
代善都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一开始会觉得豪格是个合适的人选。
众人还在说着,但是有不少人看到代善一言不发,眸子里一片阴鸷,甚至连一个暗示都没有之后,便渐渐地偃旗息鼓了。
这事儿……或许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阿达礼跪在地上,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嘴角勾了一丝冷笑,最后抬起头来,看向站在离自己十寸之遥的那个人。
“多尔衮,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有机会了。”阿达礼看着多尔衮,一字一句道。
多尔衮脸色未变,甚至连眸子都没有动,更不要说开口了。
对于多尔衮如此姿态,阿达礼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死心了,他都没有任何要再祈求的了。
因为……他那可以奋斗的心,已经死了。
既然心都已经死了,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家里祖父也是不能够原谅他,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他放进宗庙了,怕是不能……
阿达礼嘴角带了一丝笑容,看了一眼地上的刀,撇开了眼睛,他便是死,也该死得有品格一些。
“阿达礼!”
多尔衮冲上去,一把按住阿达礼的手,一直没有动作的人终于脸色变了。
“多尔衮。”一把拉住多尔衮伸过来的手,阿达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记得去年我们射大雁的时候吗?你三只我两只,本来还以为这一次有机会可以超过你的,看来……是老天爷不想让我比你厉害,不过多尔衮……我比你先投胎,下辈子……估计你就比不过我了。”
阿达礼一边说,一边笑,白色的衣襟上,大片的红色慢慢的荡漾开来。
在那鲜红色的正中,一把漆黑的匕首深深的插在中间。
这把匕首,多尔衮认得……那是他们在一次攻占敌军大营时,他们从敌军的首领那里缴获的,阿达礼很是喜欢。
当阿达礼的手垂下去的那一刻,他最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无奈,又似乎是遗憾。
四周那些原本一直喧嚣着表达着自己观点的人,此刻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了。
死的这个人,可是礼亲王代善的亲孙子啊……而且礼亲王对于这个孙儿向来是看重的,这是众人皆知的。
方才不管礼亲王怎么说阿达礼,不管怎么说让他谢罪,他们都不敢想象这个人居然会直接自裁在了他们的面前。
而他之所以自裁的缘故……
多尔衮很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到话到了嘴边,却还是理智的没有说出来。
这个时候,着实是不应该让他来开这个口的……
代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嘴唇哆嗦了几下,“把他给我拉出去,莫让他要在这里污了陛下的眼睛。”
“礼亲王。”突然间,一道稚嫩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让人意外之余,却又无法忽视。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个渐渐转过身去,目光投向上面那个小小的身影。
“我……朕能够理解颖郡王这么做的理由,他已经死了,你不必怪他。”福临坐在龙椅上,一只手紧紧地攒成拳头,看着下面的人道,“再说,他也没有伤到我……朕。”
或许是因为言语上还有些没有习惯地转换过来,福临的话说出来有些磕磕绊绊的。
对于福临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不少人都是愣了愣,目光里带了几分不确定。
这真是一个仅有六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
多尔衮静静地看着上面的那个抿着唇的孩子,心里突然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最后嘴角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容。
这个孩子……当真是她的孩子,有的事儿,做得可谓是漂亮。
代善嘴唇喏动地看着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最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带了几分颤抖,“多谢陛下仁慈!”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四百零七章 今日头七
颖郡王阿达礼之事就此落幕,没有人再敢提及任何说再由谁即位更为合适的事情。
似乎,所有的人都认同了皇九子福临即位,而两位摄政王也开始渐渐将朝堂国局之事教与幼帝。
幼帝虽然年幼,然性命平和而聪颖,对有的事情竟是可以提出不少有建设性的建议,虽然不见得能够深入见底,一针见血,然而在这个年纪却是难得可贵。
便是苛刻如同代善,都对幼帝觉得甚是满意。
而摄政王二人也算是尽心尽力,在朝堂之事上处理得颇为妥当。
至此……便是风平浪静的七日过去。
是日,日头不见,阴云密布,下完早朝的人互相道了别之后便各自回了府邸,不想在外面多做逗留,便是有些先约好了的局,也是推迟取消了——这天,看起来似乎要下倾盆大雨。
多尔衮上了马车之后,便皱了眉头,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在走了两条街之后突然下了一个命令。
马夫怀疑自己所听差错,便又问了一遍,得到的结果还是依旧,当即调转缰绳,将马往另一个方向驾去。
当多尔衮的马车在礼亲王府邸前停下的时候,恰好大雨倾盆。
看到是摄政王的马车,礼亲王府里的人可谓是好一阵错愕,但是也明白得立即去通报。
当多尔衮走到礼亲王宅邸门口时,已经有人站在那儿等着他,请他进去了。
雨下得很大,几个人一起穿过回廊倒是没有淋湿,只外面的雨下得似乎都起了一层雾。
前面领路的人没有说一句话,躬着身带的路,走得很是快速,似乎在完成什么任务一般。
多尔衮跟在他的身后,脚步一如既往的沉稳,没有见明显的加快几分,却跟得不紧不慢。
待得两人停下,却是在了礼亲王府里的祠堂前。
多尔衮眯了眯眸子,加快了步子进去,身边的人看了立马将手里的伞去挡雨,却发现摄政王根本没有要躲的意思。
虽然回廊至祠堂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但是多尔衮还是湿了一个箭头,然而他却是似乎没有察觉到一般,便是掸都不掸一下水。
祠堂里烟雾缭绕,有着很浓的香火味道,白色的火烛点燃着,每一盏都散发着光。
在多尔衮进来的那一刻,或许是因为带来了风,不少灯盏晃动了几下,似乎要熄灭了,却在最后又重新燃烧光亮起来。
就似乎……是为了给谁照亮回家的路,而它们不敢熄灭那般。
多尔衮进去时,那旁边的蒲团上坐了一个人,在他进来时没有回头,此刻也没有说话,似乎不知道多尔衮来了一般。
多尔衮也不去惊扰他,步子顿了顿便往旁边走去,拈了一炷香,到一旁的火烛上点燃了,继而插在了一个牌位前。
那个牌位上的名字——爱新觉罗阿达礼。
是了……阿达礼,之前在大殿上自尽的人,如今已经已经七日了。
七日是头七,不知道还有几个人记得当初的事儿,在今天会记得有那么一个人。
多尔衮插完香之后,便转身到了另一个蒲团旁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便也坐了下来。
没有人指导他坐下,也没有人让他别坐下,似乎一切……都是多尔衮在一个无人的环境里做出来的事情这般随意。
然而,这并非是一个无其他人的环境,旁边的人,是礼亲王代善。
而多尔衮,也并不是真的平静至此。
在知晓礼亲王代善今日没有上朝的那一刻开始,多尔衮的心绪便开始不平了……
“今日你是第一个过来的人,估摸着……也是最后一个过来的人。”两个人就这么坐了好一会儿,最后终究还是坐在左边的人开了口。
多尔衮嘴角抿了抿,有很多东西想说,最终却只说了一句,“是我对不住他。”
眸子里晃过一抹深邃,代善转头看向多尔衮,摇了摇手,“不……”
顿了一下,代善又道:“你没有对不住他,是他自己没有那个命,他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选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代善的语气很轻很幽,似乎是在说着一件与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那比七天前花白了一半的头发,却在无声的控诉着,他心情的焦灼。
“二皇兄,或许当年阿达礼说跟我去的时候,我就不应该答应他。”多尔衮轻轻呼了一口气,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幕少年约定的场景。
这个场景回想起来是如此的熟悉也是如此的陌生,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让他蒙上了一层纱,不想让人去看明白里面的物是人非。
“你若是不答应他,那他也会有自己别的选择,你放心,我真的相信这就是属于他的命,我不怪你,若是我怪你,我便不会让你踏进这个门了,我也明白,也相信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是你的指使,只是……他太憨。”代善看着多尔衮,不急不慢的将自己想了好几天的话说了出来。
说出来的那一刻,代善突然有些感激,感激多尔衮的到来,这些话若是不说……他怕是会憋疯了。
他是说了那些话,甚至就是他让阿达礼自尽的,但是谁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的痛苦难受?
白发人送黑发人,父辈送子辈便罢了,如今还将自己的孙儿也送出去了,更不要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自己的面前。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代善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望着那最新的一块灵牌,目光悲戚。
“二皇兄,阿达礼不会怪你的。”多尔衮嘴唇喏动了几下,最后垂下眸子道。
阿达礼不会怪任何一个人,否则他就不会自尽了。
但是……他们却全部陷入了内疚当中。
“我倒是宁可他怪我。”代善摇了摇头,缓缓地闭上了眸子,“多尔衮,就这点上,你比豪格好太多,我当初或许真的应该……”
如果没有豪格最后那几句话,或许一切还会不同。
多尔衮自然是明白代善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眸子闪了闪,多尔衮轻轻叹了一口气,“如今幼帝很好,这个局面……也很稳定了,我想何时我们能够入关。”
说道最后,多尔衮幽幽的转移开了话题,再也不谈豪格幼帝之事。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四百零八章 哲哲心思
“姑姑唤我可是有事?”
“大玉儿来了,过来坐!”
一进到里殿,布木布泰刚刚开口询问,哲哲便笑着过来拉了她的手,“这边来坐。”
“姑姑可是有什么事情?”布木布泰再度问了一句。
自从福临登基之后,后宫的事情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姑姑如今倒是很多事儿不在意了,就好似福临登上了皇位,而他便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般。
“最近看你辛苦,今日个姑姑做了一点儿点心,特意让你来尝尝。”哲哲满脸笑容的拉着布木布泰的手,亲切而又热情道。
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布木布泰望着宫女端过来的那一小碟放在玉蝶上的翠绿色的点心,不由皱了皱眉头,“姑姑何必亲自下厨去做。”
“终日闲着没事,便去做了,你快尝尝,看看味道如何?”哲哲依旧是笑着,伸手捏了一小块糕点给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拈了一块,虽然……她很不想吃。
自己姑姑这句话说得很是轻松随意,但是莫名的,她却是觉得似乎有几分别的意思,只是自己想不明白。
或许……真的只是她多想了罢了。
如此想着,布木布泰在哲哲满脸的笑容中将手里的糕点放进了嘴巴里。
然而,也就是放进嘴巴咬动第一口的那一刹那间,布木布泰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了。
这个糕点的味道不对!
布木布泰心里诧异,但是看着哲哲依旧笑眯眯的模样,却是不好将其吐出来,只能够艰难的咽了下去。
外面是甜的,再就是咸的,最里面是苦的,哪怕布木布泰没有再去嚼动这块糕点,所有的味道却是如此那炸开的烟花一般,散开在了口里,弥漫到了所有的味蕾。
咽下去之后,布木布泰感受着嘴里的五味杂陈,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这到底是怎么了?
莫非这是姑姑新开发的糕点样式?
想到这儿,布木布泰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姑姑,这个糕点您……已经尝过了吗?”
“没有啊,特意给你做的,我怎么会先吃呢?怎么样?味道如何?”哲哲轻笑一声,拈了拈自己垂下来的一缕头发,旁边的宫女看到了立马眼疾手快的将这缕不听话的发丝给绾了进去。
布木布泰听到她如此说,当下心里更是古怪,想要直接说,最终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姑姑不妨也试试看,看看味道如何。”
她想,与其自己说,不如让姑姑来试一下,没有什么比感同身受来得要真切。
然而,对于布木布泰的话,哲哲只是淡淡的笑着,然后摇了摇头。
捏了一块糕点在手里,左右打量着道:“做这个小东西可算是花了我好几日的时辰,便是选料便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儿,这个糕点虽小,里头却又二十二种料,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听着哲哲这么说,布木布泰只觉得心里那股子怪异敢又升腾了上来。
毕竟……听她如此说道,这糕点的味道奇奇怪怪便是她知道的,如此说来……
布木布泰不知道自己姑姑这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最终只能够垂下眸子,努力的忽略嘴巴里让人难耐的味道。
“这样一个东西吃下去,自然是甜的,咸的,苦的,辣的什么味道都有……大玉儿您也算是一个能忍的,居然没有吐出来,要知道,我身边的人,可是没有一个能够将其咽下去的。”
哲哲轻声笑着,语气温和,态度温柔,但是那话里面的意思,却是不得不让布木布泰暗暗捏紧手指。
四周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去了,偌大的里殿里,只剩下哲哲与布木布泰二人。
布木布泰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抬起头来,问道,“姑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原谅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哲哲袖袍一拂,突然间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你当真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还请姑姑明示。”布木布泰咬了咬牙嘴唇。
“明示,明示……好,好好!那我就明示给你听!”哲哲一脸愤怒的看着布木布泰,眸子里的情绪带了几分激动。
在她看来,布木布泰简直就是无药可救了,以为自己这个皇后娘娘至此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还当真是陷入了蜜糖罐里去了。
“刚刚你吃的那个糕点,不嚼的时候看起来美味,初尝起来时甘甜,里面却是五味杂陈,难以下咽,布木布泰……你不觉得这很像如今我们所处的局势吗?”哲哲手指着布木布泰,呼了一口气,一边说一边摇头,“福临尚小,你莫非当真以为多尔衮他们二人会尽心尽力辅佐福临,别无二心?”
“我……”布木布泰呼吸一窒,正准备说什么,却被哲哲挥手打断。
“听我说。”哲哲眯了眯眸子,“我说完之后,你再告诉我你的想法。当初在大殿之上,阿达礼之事你当真相信是他自己做的,和多尔衮没有一点儿关系?当初代善支持豪格,作为他的亲孙子,宁愿和自己的祖父作对也要支持多尔衮,大玉儿你当真相信阿达礼之事多尔衮是清白的?”
说道这儿,哲哲又嗤笑一声,“且不说这个,再说一事,福临如今才六岁,他还要几年才能够让大臣们放心,你可有想过?可是这几天,多尔衮他想要什么不能够有?权势,权臣……待得局势稳定,身边的异己清除,他若是想要那个位置,我们能够拦得住吗?大玉儿,这些问题你可有考虑过?可有琢磨?可有想想退路?”
一连串的询问,让布木布泰的眸子变了又变。
不可否认,当自己姑姑这么分析的时候,这些每一句都皆是大实话,每一句听起来都是如此的有道理。
甚至她在心里问自己,自己真的没有想到这些吗?
不……她其实也是有想的。
可是她想了之后,心底里又有一句话,你应该相信多尔衮。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四百零九章 不能坏事
“布木布泰,回答我,你是怎么想的?”哲哲往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目光迫住布木布泰的眸子。
眼里闪过一抹深邃,布木布泰摇了摇头,“姑姑……我知道你所言,但是我相信多尔衮不会这么做。”
这句话,布木布泰说得很平静,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甚至带了某种虔诚。
没有人知道,当她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心里经过了多少计较,有多少勇气。
她不是不明白,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会被眼前这个人说成,甚至教训,甚至是骂成什么样子。
可是对于多尔衮,对于自己脑海里的那张脸,她却说不了违心的话。
“你,你居然!糊涂!糊涂至极!”哲哲果然气得不轻,便是身子都颤了起来,目光里的情绪带了几分怒不可遏,“你拿什么相信他?誓言还是承诺?布木布泰,你知不知道这两个东西是有多么的脆弱?布木布泰,你就不为福临的安危想一想吗?”
“可是姑姑打算怎么做呢?”布木布泰苦笑一声,知道自己或许已经劝不住了,只能够迂回的询问。
“怎么做?”哲哲冷笑一声,“就冲七日之前阿达礼之事,便不能够这么放任他胡作非为,天知道他肚子里的心是怎么样。”
“可是……姑姑,他这些日子并没有如何,甚至对于陛下,他也是尽心尽力的。”布木布泰依旧还是想要劝说一下哲哲,她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
“布木布泰布木布泰啊……多尔衮是给你灌了迷魂汤还是怎么样?与他商讨了几次之后,你真以为他是一个良善的人?狼子野心会放在脸上?”哲哲被布木布泰这句话明显是气着了,竟是笑了起来。
嘴角抿了抿,布木布泰垂下眸子,眼里晃过一丝苦笑,这……可不就是被灌了迷魂汤了吗?
不管他是不是那个人,可是就凭借着那张如此类似的脸,那在大殿之上他为自己挡下的那根箭,她就已经……药石无医了。
然而,她还是想要说一些话啊……
“姑姑,若是他真的想做,那日在朝堂上,他不应该不为我们挡下那一箭吗?直接让我们死了,他岂不是来得轻而易举?”布木布泰嘴角微微抿着,看着哲哲的眼神里带了几分倔强。
哲哲死死的盯着布木布泰,最后点了点头,“好好好!很好!布木布泰,你信他是吗?我问你,如果那个时候陛下真的出了事,他是不是就是弑君的罪名?一个弑君罪名的人,能够被他们认可?这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骗取信任人心的好戏罢了,亏了阿达礼为此事平白丢了性命!”
自导自演?布木布泰摇了摇头,不是的,她能够看得出来,那不是一场戏。
“那么……敢问姑姑打算如何做呢?”布木布泰捏了捏手指,最后抬起头问道。
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她了。
“怎么做你不必知晓,我自己已经有了安排,我就是恨,恨我今天找了你过来,还以为你会同我一起想法子。”哲哲冷笑一声,拂了袖袍终于坐了下来。
已经有了安排?布木布泰内心大怔,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姑姑她……到底准备怎么做?
虽然不知道自己姑姑会怎么做,她的法子是否能够伤害多尔衮,但是她却必须再劝说一下,哪怕这个成功的希望是如此的虚无缥缈。
毕竟……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姑姑……你也说了,他若是弑君,便不可能得到群臣的拥戴与信任,可是姑姑若是杀了他,就没有想过会打破如今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局势吗?”布木布泰试图让哲哲从此事的后果考虑,“便是他有狼子野心,难不成豪格就没有了吗?这个后果……姑姑又打算如何应对?”
“放心。”听到布木布泰如此问,哲哲嘴角勾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语气带了几分悠然的味道,“一,我又没说现在动多尔衮,第二……我为何动的只能够是多尔衮呢?为了我科尔沁家族,有些事情,做了便是做了。”
说道最后,哲哲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布木布泰,一双眸子似乎能够直透人心,“大玉儿,作为福临的额娘,当今的太后娘娘,你说呢?”
听完自己姑姑的这番话,布木布泰才觉得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她这根本就不只是针对多尔衮,她这是打算……铲除所有的隐患。
然而……若是把两边的人都处理了,那么朝堂就当真不会乱吗?
布木布泰心里怀疑,当下也就问了出来,“姑姑,且不说我们是否能够成功,若是成功了,朝堂的局势福临又怎么可能稳得住呢?你也说了,福临只有六岁,再者……若是我们失败了,又或是被他们察觉了姑姑的想法,这个后果也不是我们可以承担的啊。”
“只要你不说,只要你配合,这个方法就能够成功,至于你所言的福临能不能够掌控大局……”哲哲轻笑一声,眸子里多了几分不可捉摸的味道,“为何不能够掌控大局?古往今来,垂帘听政的人可不少。”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