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贡茶
唐晋山叹道:“可甄氏毕竟不是男子。”
绿裳娇笑道:“就许你们男子养男宠,不许女子爱女宠了?”
唐晋山一惊,“皇妹转了口味?”
绿裳挨近唐晋山胸口,俯在他耳边道:“公主最近是转了口味,身边服侍的人换了一批,更喜欢有才情的侍女服侍着,红袖添香什么的。昨晚上,还召了红衣去暖床。今早红衣出来时,脸色潮红,神情不对的。想来呀……”
唐晋山会过意,吃惊道:“真有此事?”
绿裳道:“公主当年得不到甄榜眼,可是挠心挠了好久。如今却又思慕甄氏,真跟姓甄的人抗上了。王爷若有法子助着公主顺当得到甄氏,没准公主就和王爷联手了呢!”
唐晋山一向知道安慧公主行事不按常理出牌,任性妄为,她突然喜欢了女子,为了这位女子甘愿付出一些代价之类的,他却是相信的。只是甄氏现下封为女榜眼,且又有九弟和王正卿看顾着,哪儿是容易下手的?
绿裳又道:“过些日子便是万寿节,到时王爷和公主自要往道观中给皇上贺寿,这甄氏封了女榜眼,定然要跟着状元爷一道去贺寿的,到那时,人多眼杂的,王爷设个什么法子,让公主如愿,之后的事,便好说了。”
唐晋山伸手探进绿裳衣内,捏了一把道:“好主意。这些时日好好服侍皇妹,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早通知本王。放心,将来成了大事,一定跟皇妹说一声,把你讨到本王身边好好养着。”
绿裳嘤咛一声,倒在唐晋山身上。
九江王正在备寿礼,想在万寿节这一天,讨皇帝欢心,只是准备来准备去皆不满意,一时和申氏商议道:“若不然,除去原备下的,再把你绣的屏风献上?虽礼轻,到底是一番孝心。”
申氏也希望所献的寿礼能出挑,一时略沉思,隔一会道:“皇上近来喜欢听戏,更为了一出好剧本,封了玉娘为女榜眼。王爷何不请玉娘再写一出好剧本,得了剧本后,悄悄排了戏,到时送过去,让戏班子上演,只怕更讨皇上欢心呢!”
九江王一听,眼睛一亮道:“王妃所言甚是。”
甄玉闻得让她再写剧本,倒没有推托,熬了两晚便写了一本新的剧本献给九江王。
九江王一看,哈哈笑道:“甚妙,父皇定然喜欢。”
写完剧本,甄玉只和王正卿商议着,要搬到窖矿那儿住一段时日,好捏制出渡仙盘和飞天鼎。
王正卿想及上回刺客这事,虽则那刺客是针对九江王的,可到底想起来心惊,这会如何放心甄玉住到窖矿去?
甄玉见王正卿不放心,便道:“窖矿那处不是我大哥在负责么?有他看顾着,怕什么呢?”
王正卿皱眉道:“那处全是男子,你一个女子住过去,如何放心?”
甄玉道:“那处近着金沙庵,我就安歇在金沙庵,日间才到矿上去。”
王正卿寻思,现下王府事多,自己实在脱不了身,无法陪甄玉到窖矿上去,但是照两人的计划,若能烧制出渡仙盘和飞天鼎,在万寿节献上,定然会引皇上注意,到时谋得好,没准就把原来握在安慧公主手中的瓷器经营权等分到九江王手中了。
甄玉见王正卿犹豫,便又道:“你再要不放心,就让史铁手跟了我过去,让他护卫着就是。”
王正卿只得答应,转过头嘱了史铁手好多话,最后怕史铁手不够细心,又让章飞白也一道跟了甄玉过去。
一听甄玉要到窖矿上住一段时间,最近自感不妙的周含巧着了慌,求到甄玉跟前,让甄玉把她也带上。
甄玉倒有些察觉到王正卿的意图,有心护着周含巧,便应承了。至出发时,不单带了立夏半荷,还捎带上周含巧和春柔。
甄玉在窖矿这一待,便待了十天,等王正卿过去接她时,她捏出的渡仙盘和飞天鼎,已是烧制出来了,几位制壶师傅正围在旁边啧啧赞叹。
十天不见,王正卿品度甄玉,见她虽黑些瘦些,却更有韵味,一时心痒痒的,又恨人多,连手也不得摸一下。
甄玉算计着万寿节的日子,眼见王正卿来接她,一时松口气,不会误了送寿礼的日期便好。
因看着天也不早了,两人一商议,决定到金沙庵用膳,用完便回城。
趁着空隙,章飞白悄悄跟王正卿禀报这十天里发生的事,又道:“三夫人确实有才,不输男子半点的。不过十天,就收服了几个制壶大师,令他们言听计从的。现让他们捏制一批巴掌大的紫砂壶,他们本来说壶太小不好捏,且怕将来出炉,销量不好,三夫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们又听从了,照着三夫人的意思办呢!”
王正卿含笑听着,心下道:她是甄榜眼呀,当然有才。
周含巧缩在一众人身后看王正卿一眼,略有些惆怅。这十天里,三夫人让她照顾大家起居饮食,更让她给史铁手和章飞白缝缝补补的,这两人本来对女子不假辞色,见着她倒是客气。她恨不得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不用担忧某一天被赶走。可是如今,不回也得回了,好日子到头了么?
一行人回了城,到得府门前,早有人迎出来,接了他们进去。
宁老夫人得知甄玉这段日子在窖矿捏制渡仙盘,是为了万寿节送贺礼,助王正卿在皇帝跟前涨脸面,一时也感叹,玉娘越来越能干了。因听得她回府,便着人请了过去说话。
甄玉见过宁老夫人,被她勉励几句,这才回房。
第二日却有一众夫人来拜访,甄玉正好带了十几个小小紫砂壶回府,便一人一个赠送出去,笑道:“这可是我亲手捏出来的紫砂壶,底部刻有我名号的,你们不要嫌弃,拿回去观赏也好,送人也好。”
钱氏见紫砂壶精巧,便赞道:“玉娘巧手哪!”
季氏也夸了一句,笑道:“还有没有?要有的话,再送我一个。”
“你以为这紫砂壶是自家地里种出来的萝卜呀,一拨一堆,随意送人?”钱氏笑着打趣季氏,“玉娘送你一个,你就赶紧拿了,还想多要一个,太贪心了。”
一席话说出来,众人皆笑了。
送走各位夫人,甄玉倒是沉思了起来,人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这段日子太顺了,就怕接下来会出什么事。像万寿节这么一个日子,要给自己和三郎使绊子的人,一定很多,还得小心防着。
到了万寿节这天,虽则唐习武一再说一切从简,一干有职位有身份的人还是一早就赶到城外道观中叩见拜寿。
早有小内侍接了他们进侧室,安排着坐下,等候皇帝召见。
九江王和安慧公主等龙子龙女,自然是最先进去见了唐习武,献上寿礼。
其中各式寿礼中,唐习武果然对甄玉捏制的渡仙盘和飞天鼎感兴趣,问起来历。
九江王忙一一答了,又笑道:“这盘和鼎,却是父皇亲封为女榜眼的甄氏所捏。”
“哦!”唐习武大感意外,点头道:“不错,那甄氏倒有才。”
待九江王带来的戏班子上演剧目时,唐习武又问剧本是何人所写?
九江王忙忙献上剧本,笑道:“是甄氏所写。这一回,甄氏跟着王正卿同来给父皇贺寿,正候在外间。”
唐习武有些感兴趣,开口道:“召王正卿和甄氏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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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妇 第60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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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到贺的,皆是五品以上的官员,那些品级低的,根本到不了道观中。
甄玉这位挂名的女榜眼,虽是虚职,品级却正好是五品,因能随了王正卿一道来贺。
众官员苦候在外,只等着见皇帝一面,不想内侍传话出来,却要召见王正卿和甄玉。
自打甄玉进来,众官员其实已有些注目了,待听得皇帝召见,自更是心中一突,咦,这位女榜眼倒入了皇上的眼,看来不简单哪!
甄玉今儿是穿了皇帝所赐的官袍,只她容颜俏丽,纵是官袍也掩不住窈窕身段,杂在人群中,极是醒目。
王正卿见甄玉在众人注目下落落大方,心下与有荣焉,咱家的榜眼爷,从前也好,现在也好,总是引人瞩目的。
一时王正卿和甄玉随了内侍进去,来到道观一所楼阁内,候在外间,待内侍进去禀报,听得传喊,这才抬步进去。
唐习武看着戏,见内侍引进一对身穿官袍的壁人来,待他们自报官名,行礼叩拜后,这才示意他们起身,一时看甄玉,笑问道:“官袍合身否?”
甄玉见唐习武询问,壮了胆子道:“太合身了,极像臣下剧本所写的,那位女榜眼所穿的官袍,就是袖角这儿,也跟剧本所描写那样,多了一道花纹,比我朝男式官袍更显眼。”
唐习武一听哈哈笑了,“这可是朕示意内务府的人特意照着剧本所制的榜眼官服。”
甄玉一怔,这位皇帝也实在太有闲情了。不过,能把朝政舍给三位儿子监管,自己跑来道观中胡闹的,自然不能以常人想法度之。想远了,今儿主要讨这位皇帝欢心,谋得所要谋的东西,别的不宜多猜测。
唐习武又道:“榜眼巧心思,剧本写得好,所捏制的渡仙盘和飞天鼎,也颇精巧。来人,赐榜眼一个金盘和一个金鼎。”
甄玉忙谢恩。
内侍那儿忙忙记下一笔,只等甄玉回府,赏赐下的礼物自然也要送过去。
唐习武又赐座王正卿和甄玉,让他们坐下一道看戏。
王正卿和甄玉又谢恩,一时落座,只偷眼看一下九江王,见九江王微微点头,两人便松了口气,看来今日之谋,应该不会落空才是。
甄玉所写的新剧本,戏名叫《八仙过海》,大意是八位凡人修道,最后借着手中法宝,渡过大海,成为神仙。
唐晋明和唐晋山听着戏,再看看甄玉所献上的寿礼,心知今儿这风光,绝对是甄玉得了,他们且得靠后。一时都暗瞪九江王,恨不得撕了他,好个老九,上回使了法子哄得父皇把京城掌兵之权交到你手中,这回又使妖蛾子,不知道要从父皇手中哄走什么呢?
安慧公主听着戏,对甄玉又起了兴趣,这位甄氏么,言行举止像了以前的甄榜眼,这份文笔风流也像了七八分,倒教人上心,若她不是王正卿的夫人,少不得……,只她这样的身份,却不好强来。
戏演了一会儿,八位凡人全露了脸,各自修炼手中法宝,想借法宝渡海。他们的法宝各不相同,有一位手中的法宝是渡仙盘,还有一位的法宝是飞天鼎,这两件法宝却和甄玉献上的寿礼--渡仙盘和飞天鼎一模一样。
唐习武惊奇地看看一边的寿礼,再看看台上戏子所拿的渡仙盘和飞天鼎,问道:“是一样的么?”
九江王忙答道:“戏子所拿的,是木雕的盘和鼎,并不是五色土所捏就的。”
唐习武笑着点头道:“有意思!”
九江王趁机禀道:“父皇,现下儿臣经营着紫砂矿开采,制壶等事务,只这些却和皇妹掌管的瓷器经营权有冲突,待要把紫砂矿事务也归拢到皇妹手中,又怕皇妹一介女子,总揽事务太多,太过辛苦。且儿臣手下几位制壶大师,又死心塌地跟着儿臣,一时倒不好办了。”
唐习武在道观中清修,不喜人拿杂务来烦他,只这会高兴,却答道:“既然如此,就让安慧把手中瓷器经营权移交到你手中,让你总揽瓷器和紫砂壶事务好了。”
“谢父皇!”九江王大喜,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一时暗暗佩服王正卿和甄玉,一出戏,一个盘和鼎,便夺了安慧公主手中的瓷器经营权,实在高招。
唐晋明和唐晋山听着九江王禀话,已觉不妙,待听得把瓷器经营权移交他手中,不由大惊,九弟已握有京城兵权,再握了瓷器经营权,兵权财权皆在他手中,这太子之位,别人还夺得到吗?
安慧公主先是愕然,接着震怒,什么?让本公主交出瓷器经营权?她未及开口,却见唐习武扫一眼过来,一时想起这位父皇现下虽在道观中清修,性子好转些,从前却是一个不许人反驳一星半点的,自己现下开口反驳,定然讨不了好,因又禁了声,心下恨恨。
王揎虽也来贺寿,却没有被召见,只在外叩头贺了寿,就静候在侧室中喝茶,因听得皇帝召见王正卿和甄玉,一时暗喜,只等着他们出来才问端的。
他这一等,却是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王正卿和甄玉出来。
那一头,却有内侍出来喊众官员散了,说道皇上要清修,不得空见他们,让他们早些回城,好好辅助三王办事。
王揎从王正卿和甄玉脸上看不出端倪,一时又人多眼杂,自然不会多问,一行人不紧不慢回了府。
待回到府中,进书房落了座,王揎这才问道:“如何了?”
王正卿长长吁出一口气,才把见皇帝的经过说了,未了道:“这回助王爷得了瓷器经营权,财政之困得解,则王爷如虎添翼,倒不用一味怕安慧公主了。”
王揎松了口气,转向甄玉道:“这一回,玉娘大功。”
甄玉还穿着官袍,一时寻思回房中换衣,便向王揎说一声,先行告辞出来,留他们父子在书房中说话。
立夏和半荷早等在门外,见甄玉出来,一左一右上前扶了,悄悄笑道:“三夫人穿起官袍,真个威风呢!若不知道三夫人就是女子的,见了三夫人这模样,俏娇娘们都要动心了。”
甄玉不由打趣她们道:“这么说,你们动心了?”
“我们倒没有动心,只怕周姨娘动心了。”立夏半开玩笑道:“三夫人早起出门,周姨娘偷偷在门口相送,可不是痴痴相望?”
甄玉和两位丫头打趣着,一时回了房,换下官袍来,这才松乏些,忙令人打水沐浴,吁口气道:“虽是皇上赐宴,哪儿敢吃什么?连茶也不大敢喝的。这会倒饿了。”
立夏笑道:“老夫人已备下酒席,待会儿自然要给三爷和三夫人庆功的,先头还有老夫人身边的丫头来打听三夫人喜吃什么菜式呢!”
甄玉沐浴完,才穿好衣裳,却有丫头过来禀道:“三夫人,王府来人,却是王爷请三爷和三夫人过府赴宴。”
这会儿,王府来人笑向王正卿道:“王爷有请状元爷和榜眼爷到王府,有要事相商,且今晚王府设宴庆功,自要请状元爷和榜眼爷坐了功臣位置。”
王正卿还以为九江王在道观中陪席,一时半会回不转的,庆功宴之类的,还得明儿,不想九江王回得这样快。因一时道:“请稍候,待我们换了衣,马上过去。”
甄玉听得又要赴宴,却不敢空着肚子去了,先行吃了点心垫肚子,漱了口,这才重新换上官袍,随王正卿出门。
九江王今儿得了瓷器经营权限,一想兵权在手,财权握了一部分,只觉大事将成,至回府,那一股欣喜却是掩不住。待听得王正卿和甄玉来了,他亲迎了出去,把他们迎进花厅中。
众谋士已候在厅中,见得王正卿和甄玉进来,自是纷纷笑着见过,一时又感叹道:“状元爷固然厉害,榜眼爷更厉害,一出手就不同凡响,为王爷一举争得瓷器经营权。”
九江王见得人齐了,便拍拍手笑道:“本王今儿宣布,榜眼爷以后也是王府的谋士之一,将会助着本王谋事。”
甄玉一听,惊喜异常,忙忙道谢。
王正卿笑吟吟看甄玉,玉娘虽为女子,到底还是能一展抱负了。
宴席上,除了九江王,便全是府中谋士们了。甄玉杂在其中,听着众谋士说话,突然有恍惚之感。
从前,好像也曾和他们同席吃饭,同席说话,同席庆贺过。
王正卿见甄玉神色不对,悄悄问道:“怎么了?”
甄玉应道:“三郎,我似乎想起什么了,只是抓不住。”
王正卿静默了一下,虽说自己不希望玉娘太早恢复记忆,可是……。
席至一半,甄玉便推说有酒意,起身往外间去散步。
王正卿不放心她,跟了出去,拉了她的手道:“玉娘先前可是来过王府的,失忆后,却是第一次过来,可要四处走一走?”
甄玉点头道:“请状元爷引路。”
王正卿看了甄玉一眼,一时引她在府内走了走,指点道:“这处,是以前甄石的弟弟,甄榜眼最喜欢静坐的地方,这处,是甄榜眼最喜欢的瓜棚,还有那处,是甄榜眼……”
甄玉看着各处,总有熟悉的感觉,一时停了脚步道:“三郎,你跟我说说甄榜眼的事罢!”
王正卿伸手抚抚甄玉的脸,拉着她在亭阁内坐下,说起甄榜眼先前种种,未了叹道:“他才貌双全,智计无双,亡后,我却是念念不亡,不能释怀。后来……”
甄玉笑道:“听三郎这口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爱慕着甄榜眼呢!”
王正卿脸一热,握住甄玉的手却是紧了紧,心下道:我确是爱慕他!
两人说着话,又站了起来,走过一处书房外,皆停了脚步。
王正卿看着书房外已摘下白灯笼,不再凄冷一片,一时感叹,指了指书房道:“这处,是甄榜眼从前办事的书房,现下却是空置着。”
甄玉站在书房外,静默了半晌,突然道:“三郎,我好像想起什么,偏生细想,又半点迹象也没有了。”
王正卿拍了拍她的背道:“天晚了,我们走罢!”
甄玉站住不动,脑中一片糊糊状,茫然抬头道:“我究竟是什么人呢?”
王正卿一把拥了甄玉入怀,温柔道:“你是我的心上人!”
作者有话要说:王正卿,一直是爱慕甄玉的。
姣妇 第61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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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窝在王正卿怀里,稍觉安心,正要说话,突然听得脚步声,两人忙忙分开,一看,却是九江王来了。
九江王笑道:“状元爷从前和甄榜眼爱斗嘴,不想自他亡了,状元爷倒念着他!”
王正卿笑道:“甄榜眼遗愿,便是王爷能够成就大业,今日里王爷得了经营权,近了大业一步,自要过来告诉甄榜眼一声,让他安心。”
九江王笑看向甄玉道:“甄榜眼虽没了,倒又得了一位女榜眼,这是天助本王。”
“不敢当王爷夸奖。”甄玉忙谦虚一句。
一时三人回席,席散时,却有暗探来密禀一件事。
九江王喊了王正卿和甄玉到书房中,说道:“暗探来报,说四皇兄从道观中回来,且不回王府,只在一处和一个女人见了面,说了几句话。那女人,却是皇妹身边的丫头绿裳。”
王正卿一听,分析道:“四王爷这是思谋安慧公主手中财政大权,只勾结她身边的丫头,伺机而动了。”
甄玉沉吟道:“安慧公主心高气傲,是一个不容人背叛的,如若知道丫头背叛了她,必然动怒,这事值得好好利用。”
三人商议片刻,九江王召进暗探吩咐几句,看看天也不早了,便不虚留王正卿和甄玉,只令人送了他们出府。
王正卿一回府,早有小厮等在侧门,一见他回来了,便禀道:“三爷,章师爷一直候着,有要事禀三爷呢!”
一听章飞白有要紧事禀上,王正卿不敢怠慢,嘱甄玉道::“玉娘,你先行回房,我今晚可能安歇在书房了。”
甄玉应了,吩咐他不要太过劳累,这才回了房。
这一晚,甄玉却是一直做梦,梦境支离破碎,连不起来,至早上醒来,倒有些懒懒的,早膳也不吃,只坐着发呆。
胡嬷嬷担忧得不行,忙忙禀了宁老夫人,请了大夫进来诊治。
大夫诊治完毕,只说是劳累着了,将养将养也就好了。
待送走大夫,胡嬷嬷亲看着丫头煎药,服侍甄玉喝完药睡下,这才去回禀宁老夫人,说了甄玉的情况。
宁老夫人听得王正卿对甄玉时冷时热,这几晚也没有安歇在甄玉房中,不由皱眉,三郎啊,你莫非还惦记着白谷兰不成?
待王正卿回府,宁老夫人便叫了他过去,骂了一顿道:“玉娘现是女榜眼,才貌双全,哪样比不得白谷兰了?亏你还记着白谷兰,不把玉娘放在心上。如今她劳累过度病了,你也不知道问一问。”
王正卿张张嘴,好容易宁老夫人骂完,这才分辩道:“并不知道玉娘病了,我马上过去瞧她。再有,我和白谷兰之间,早已是过去的事,阿娘不要再提起,小心玉娘听了去,更要误会。”说着忙忙走了。
宁老夫人一愣,白谷兰是过去了?既这样,为何不安歇在玉娘房中,致使玉娘郁郁成病?
王正卿出了宁老夫人的房门,匆匆往甄玉这边过来,见一个丫头站在廊下,便摆摆手,示意不必进去禀报,他自行轻手轻脚去揭帘。
帘子揭了一角,他一探头,却见周含巧坐在床前喂甄玉喝药,两人说着话,极是和睦,他不由止了脚步,看看甄玉喝完药了,这才抬步进去,笑问道:“玉娘,听闻你病了,可好些?”
“没什么大碍,开的药也是和气理肝的。”甄玉笑了笑道:“却是晚间睡得不好,精神略差些,多睡睡就好了。”
周含巧见王正卿进来,忙行了礼,低着头出去了。
王正卿摸摸甄玉的头,扶着她躺下,笑一笑道:“这几日便好好休息罢!”
甄玉却关心局势,轻声道:“安慧公主肯爽爽快快交出瓷器经营权么?”
王正卿笑道:“皇上亲口说的事,安慧公主再嚣张也不敢霸着经营权不给,今日里已移交完毕了。”
甄玉松口气道:“如此,不负咱们一番谋划之力。”
王正卿另有一番话告诉甄玉,俯在甄玉身边道:“安慧公主知晓身边丫头绿裳不忠,一意探知自己动向,又查得绿裳勾结的人是四王爷,已是恼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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