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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漫长的夜晚还在继续,周子知静静的躺在床上,脑子里很乱,一个个画面在逐一放映,循环不息,直到天亮。
不知过了多久,周子知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再次躺回床上,还是没什么睡意。
床太大了,两边空出很多,显得冷清,她有点想郁泽了。
周子知一夜未眠,第二天拍广告的时候人都是懵的,整个拍摄过程全靠经验和感觉。
今天的广告是保湿乳,周子知只需要把自己弄的美美的,站在镜头前摆个姿势给个特写,说句台词就行。
那句简单的台词她ng了二十多遍。
拍完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周子知顾不上找个餐厅吃饭,赶着去公司录歌。
“子知,简余,水要吗?”邵业拿着汉堡包在吃,一手去找矿泉水。
“我不要。”简余吃着鸡翅,声音含糊不清,“你给子知姐。”
周子知把剩下的面包吃掉,接过邵业递的水喝了两口,胃里的不适并没有因此缓解。
“你睡一下。”邵业看出来了。
周子知靠在椅背上歪着头,眼底一片青色。
偷偷瞅了一眼,简余把咀嚼的声音放到最小,生怕打扰了周子知休息。
当天晚上不到九点,周子知跟何英面对面的照片在网上一个论坛曝光,被疯狂转载,流传出去,占据所有人的注意力。
四五个小时以后,她跟何阅铭的过去终于被剥到阳光底下。
周子知听着邵业在那滔滔不绝的说着应对策略,这时候她的脑子里就两个字,因果。
一时之间,安意如,丰柏煜……在网民们的疯狂搜索下,牵扯出了一个个明星,一场前所未有的爱恨情仇公之于众。
隔了几年,真相大白,丰柏煜沉冤得雪,同样也没少收网友们的口水和嘲讽,说是圈子好假。
何阅铭的骂声一片。
他的那些粉丝们替他不公,变着花样拼命去抹黑周子知,试图让自己爱的偶像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里全身而退。
而富家千金,影星安意如一夜之间成了小三。





她回来了 第46章 风波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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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何英听到护士们的谈论声,手里的保温桶掉地上,她的身子晃了晃,整个人都慌了。
护士们听见动静,都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何英连保温桶都没捡,跌跌撞撞的跑进病房,哭喊出声,“阅铭啊——是妈对不起你——”
何阅铭面前放着报纸,他一声不吭,脸色比平时更差了,让人看了害怕。
“阅铭,现在怎么办?”何英手足无措,“意如呢?她来了吗?你说话啊!别吓唬妈妈。”
说到后面,何英泣不成声。
何阅铭叹息一声,“妈,你为什么去找她?”
“妈……妈也是想……”何英抽泣着说,“想让你们和好。”
和好?何阅铭心头酸涩,他跟安意如纠缠不清,多次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早就做不到子知想要的忠诚,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
无地自容的他连见子知一面都没脸了。
这些年里,夜深人静的时候,何阅铭会忍不住去想,如果没有安意如从中作梗,他又能坚持多久,一年?两年?
他也是个普通人,做不到一直等下来,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早晚的事。
只不过随着周子知的苏醒,一切全都不复从前,何阅铭从她眼中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当初自己亲口给出不离不弃的承诺都是天大的笑话,他不想面对而已。
这次的报道出来,挖地三尺深扒,将所有的事全部扯到明面上,被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看热闹的那些人肆意点评,他唯一想保留坚守的回忆就这样被撕的粉碎,染上污垢,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何阅铭的眼底涌出扭曲的愤怒,痛苦。
“阅铭……”何英见自己儿子突然笑起来,那笑声比哭还难听,她心惊胆战,“你怎么了?”
何阅铭说,脸上一片悲凉,“没了。”
他的回忆没了,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
这几年不管他多么难受,他都在欺骗自己,当有一天,子知知道他的难处,会原谅他,不怪他。
可是结果却这么尖锐。
何阅铭的经纪人吴丹在医院外面被一群媒体记者和粉丝们堵住,还有特地赶来的周子知的粉丝,在那闹,言辞难听,激烈的口水战从网络一路引发到现实中。
在助手和保安的帮助下,吴丹费力跑进医院,她的外套掉了两颗扣子,差点被拽破了。
吴丹低头快步进电梯,直奔十楼病房。
“阅铭,你可以趁机继续休息了。”她喘了口气,“实话告诉你,这次事件的矛头是在安意如身上,公司已经有决定了。”
何阅铭面色平静,“知道了吴姐。”
吴丹欲言又止,最终只有一声叹息,圈子里大事小事每天都有,热闹从来不缺,小三永远是最敏|感的字眼,不管是谁?一线演员还是知名人士,只要沾上,就等着被骂的体无完肤。
她心想,周子知还真沉得住气,如果是她,绝不可能咽得下那口气,早找人爆料了。
这也是周子知可怕的地方,没有人愿意跟心思重且多,太过冷静的聪明人交锋,吴丹不禁感叹,还好她和周子知没有利益冲突。
明星的光环是观众给的,观众不买账,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世上的牛人多不胜数,他们每天埋伏在网络里,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一旦风吹草动,被他们盯上,就好比攀附上来的水蛭,活生生吸出血来,祖宗八代都逃不掉。
和安意如一样被关照的演员很多,可以说是踏足收视排行系列的必经之路,但是谁也没有她的私生活丰富,令人膛目结舌。
安意如的小三门闹的沸沸扬扬,涉足太广了,多个领域的成功人士都和她发生过|性|关系,拖下水的都可以绕水潭一圈了,想澄清根本就不是留点泪,说几句话的事,只能靠时间来让观众们失去兴趣。
一个富家女,父母已经给堆好金山银山,比别人有更多的路可走,偏偏选了一条那样作贱自己的路,吴丹带过的艺人不少,见的什么样的事都有,可她还是实在不能理解,安意如图什么?刺激?
“吴姐?”
何阅铭连叫了三声,吴丹才回过神,她弄弄头发,看了眼何英,何英明白过来,转身出去。
“阅铭,纸包不住火,你的母亲也只是把大火提前点着了。”
何阅铭温声说,“吴姐,我明白。”
“周子知那边还没动静。”吴丹顿了顿,“阅铭,你跟她接触过,知不知道她会怎么处理?”
她不是当事人,没道理,也不可能站在周子知的角度思考问题。
何阅铭的唇角突然抿紧,又松开,“她什么都不会做的。”
吴丹迟疑,“你确定?阅铭,我们现在处在被动位置,局面对我们不利。”
何阅铭阖上眼帘,什么也没再说。
安家,另一个当事人安意如正在家里发脾气,贵重的古董花瓶一个个从她手里掉下去,砸的稀烂。
门口传来脚步声,安父一巴掌挥到安意如脸上。
安意如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爸,你打我!”
“你怎么这么糊涂?做出那些败坏门风的肮脏事?”安父捏紧拳头,气的浑身发抖,“家里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肮脏?”安意如身子一震,她都眼眶一红,泪落两行。
安父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但他不想收回,这次真的太失望了,自己视若珍宝的掌上明珠背着他在外头做那种低贱的事。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后悔,当年就不该让孩子进演艺圈。
“何阅铭呢?事情闹这么大,难道他还想置身事外,让你一个人扛?”
“和他没有关系。”安意如抖着声音,“是郁泽!一定是郁泽在幕后主使的。”
对对,肯定是郁泽,她的所有过去都在郁泽手里,现在全揭发出去了,目的是想要她一无所有。
安父的眼皮跳动,这事怎么还跟郁家扯上关系?“你陈叔调查了,是另有其人,郁泽的为人我清楚,他不至于用这种小人的手段。”那个人会光明正大。
安意如不停的重复,“不可能,不可能。”
她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安父,“你必须马上走。”
“不,”安意如摇头,“我要见阅铭。”
她不能一走了之,这时候她想陪在阅铭身边。
安父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磕,“由不得你。”
下午有消息称,安意如出国了。
她走的很快,圈子里默默观望的人都尽力和她撇清关系,就怕遭受牵连,这年头谁没有个不想别人知道的秘密。
安意如的经纪人回应媒体,安意如是去国外学习。
风波不止。
周子知在录音棚里,大概是乔四交代过,公司里没有人议论,也没人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至少在她面前没有。
“你怎么想?”邵业抱着胳膊,他还真没这么看不透一个女人。
“先录歌。”周子知翻着曲谱。
她的手机响了,是郁泽打来的,没有多余的问候,直接了当的问,“你现在在哪?”
“公司。”周子知听着男人低沉的声音,心里踏实,“嗯,不会有事。”
郁泽说,“我尽快回去。”
“我这边可以自己应付。”周子知蹙眉,“你把手里的工作处理完。”
郁泽没出声,电话挂了。
周子知愣了愣,这好像还是郁泽第一次挂她电话。
邵业瞥一眼外面椅子上的简余,她这回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简余无心做事,铁证摆在那儿,男神一夜之间成了渣男,她粉转黑,做不到向从前那么仰慕了。
她看过一条新闻,有个男的他女朋友车祸身亡,那男的和对方冥婚,今生不再娶。
当时还很轰动。
能做到那样的人大概只有万分之一。
外面闹的很,一部分人觉得何阅铭没做到也是情有可原,没有人必须要等谁一辈子,还有一部分人都在祝亲身经历试试。
如果那种事摊到自己头上,又有几个人可以心平气和,还说一声,算了,我不怪你?
可以冷静站在道德制高点评论的都是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先不说车祸会对心理造成阴影,而且身体受重创,肯定也比以前要差。
简余抠着手指,这事要换她,肯定是弄的鱼死网破,既然我不好过,那么谁也别想过了。
不管有没有苦衷,造成的伤害已经发生。
可是自从她被安排做子知姐的助理以后,她目睹子知姐没有怨天尤人,自暴自弃,被恨意蒙蔽自甘堕落,失去自我,反而一直在努力活的更好,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
真正揪着不放的却是何阅铭他们。
还有那个安意如,年度大戏就是她了,脸那么大,怎么好意思?
简余抬手擦眼睛,“邵业,我觉得子知姐真的好可怜……”
“这话你别再她面前说。”邵业的面容严肃,“她不需要同情。”
简余一怔。
晚上周子知接到郁箐的电话,要她放宽心,说是郁泽正在回来的路上,她有些懵。




她回来了 第47章 哪来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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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郁箐提前告诉周子知,晚上郁泽会回来,所以她尽快把自己的时间调整好,回家了。
一直等到差不多九点,周子知给郁泽打电话,想问到哪儿了,无人接听。
她原本是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突然不安起来,那股不安来的猝不及防,风卷残云般席卷了每个角落,来势凶猛。
周子知等不下去,她索性直接给郁箐打电话,那头也是无人接听,郁家座机的号码她不知道,她开始有些着急,迫不得已,往谢楚那儿打了一个。
谢楚还在剧组,声音夹在嘈杂声里,“郁箐?没有,她不跟我在一块儿。”
他挺意外,周子知会给他打电话,“出什么事儿了?”
周子知说,“没什么。”
“到底怎么了?”谢楚沉默了一下,语气不自觉加快,“是不是郁箐的身体出状况了?”
“……不是。”周子知抿嘴,“我联系不上郁泽。”
谢楚,“……”
为个男人,这么失措,一点都不冷静,还真和他认识的周子知不太一样。
“怎么样?你还好吧?”谢楚问了句,今天的报道炒疯了,一天下来,剧组工作人员在议论,演员们也在说,甚至连汤姆都在那砸嘴,他走哪儿都能听到关于周子知,何阅铭,安意如三人的是非。
尤其是那个安意如,她的那几段视频一出来,小助理就飞速的下载给他看了,全程无||码,荡的不行,不得不说,脸蛋和身材不错。
谢楚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差不多十年前,他已经有了名气,安意如还勾过他,他嫌馒头太小,没想到后来馒头就跟在水里泡过一样,肿大了好几圈。
安家不可能看着那种丑闻坐视不管,现在网上是找不到了,谁手快,拿的就是珍藏版。
“我还好。”没心思多谈,周子知心里乱的很,“你忙,我先挂了。”
谢楚看看手机,往口袋一揣,走了几步,他重重的啧了一声,又默默的把手机拿出来按号码,嘟嘟声持续了一会,断了。
他又打了两个,都没人接听。
在家里等了片刻,周子知穿上外套,打车去郁家,她坐在车里,思绪杂乱无章,济州岛飞回来的直达班机就两班,最晚一班是下午,早就过了。
郁泽应该是转机回来,她不知道郁泽从哪儿转的。
会不会是自己太紧张了,周子知揉着眉心,手机不在身边是正常的,或许郁泽临时有事耽搁了。
车子进入中江大道,离郁家还有十几分钟路程,周子知的手机响了,她一看,见是串陌生号码,唤作平时,周子知是不会接陌生号码的。
这次她想也不想就接了。
“子知,我是郁箐,你现在马上来丰德医院。”郁箐的声音干脆利落,且平稳,“郁泽受了点伤。”
周子知的心一沉,立刻叫司机师傅掉头,她捏着手机,指尖在手机壳上划着。
前面的司机师傅察觉气氛不太对,他看了眼后视镜,好心肠的安慰,“妹子,这个点不怎么堵,马上就能到医院了。”
周子知半垂眼睑,她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经历过一次大难,周子知无比清楚生命有多脆弱,她很惜命,同样也非常在乎她身边的人,越在乎,越觉得珍贵,伤一点痛一点,在她眼里都放大数倍。
周子知啃着下嘴角,一直以来,她看到那个男人如何掌控全局,不怒自威,太过强大,谁也伤不了,她忘了,那人也是血肉之躯。
车子一停,周子知快步进去,恰巧和闻讯赶来的郁成德和邱容撞上了,她第一次见到披头散发的邱容,看不到平时的被各种大品牌裹出来的高贵。
“子知,你也来了啊。”邱容慌忙问,“几楼来着?你知道吗?”
周子知看一眼绷着脸的郁成德,“七楼。”
他们一上去就看到走廊的郁箐。
邱容抢在周子知前面问,“箐箐,阿泽怎么样了?”
“这次没伤到要害,医生说他失血过多。”郁箐的眉梢拧着,“夜里就能醒。”
手术结束,确定安全了,郁箐放松下来,这才想起通知周子知和家人,她最近偶尔有轻微流血,在努力保胎,这么一累,腰疼的都快断了,她一不舒服,脑子就乱,关顾着担心郁泽的手术了。
“阿泽不是出差了吗?”邱容一头雾水,“箐箐,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郁成德一声不吭。
一旁的周子知也没插话,她知道里面的人没事了,提起的心终于回到原地。
郁箐说,“我是接的赵如的电话。”
她当时还在妇幼医院做产检,一接到电话就来了这边。
望着病房里的儿子,邱容来回踱步,轻着声音问,“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啊?是不是老大他们做的?”
郁箐看了一眼,她没料到,原来她的母亲并不糊涂。
周子知抿唇,看来是郁家的家世,她在迟疑,自己要不要回避。
郁成德发觉周子知的心思,示意她留下来。
“懂事会马上就要到了,大伯想拉下郁泽,送他孙子上位。”郁箐意有所指,“赵如说是好像大伯他们拿什么要挟郁泽,具体的还是等郁泽醒了再问吧。”
三道目光前后落在周子知身上,都没有恶意。
这么一个弱点摆着,还是个公众人物,明目张胆。
邱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看报道了,这孩子命也不好,走到今天不容易。
郁成德对周子知说,“坐着吧,人没事就好。”
周子知嗯了声,她沉默不语,想到郁箐刚才的那句话,她的头疼的厉害,虽然她不了解郁家的内斗,但是不难猜测出一些东西。
“爸,大伯这么来,我们不能算了。”郁箐的眼中一片寒光。
郁成德沉声道,“让阿泽自己处理。”
他的儿子早就不是小崽子,能独当一面,撑起整个郁家,用不着他来。
看女儿那副疲惫的样子,邱容不放心的开口,“箐箐,你赶紧回去躺着,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郁箐点头,“那我先走了。”
她的余光从周子知身上掠过,在今天以前,她以为周子知和她是同一种人,原来截然不同。
放手这两个字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人生里。
郁箐回到家,竹林里出来一个黑影,尽管是一个很模糊的轮廓,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只一瞬,郁箐吩咐管家先进去。
下一刻就见黑影朝她走进,轮廓渐渐清晰,她迎接了来人一连串的质问和怒火。
“你干什么去了?打你手机也不接?一个孕妇大晚上瞎跑什么?”
郁箐眼底一闪,她面上的表情凉凉的,“你来这儿做什么?”
“……”谢影帝也只是僵了一两秒,“周子知给我打的电话,作为朋友,我担心她,就来看看,不行吗?”
操,他跑来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跟个傻||逼一样。
郁箐没搭理谢楚的冷嘲热讽,“你刚才说给我打电话?”
“是啊。”谢影帝面不改色,“周子知联系不上郁泽,她说也联系不上你,我也没事干,就随手打给你了。”
他强调随手。
过完年就四十岁的男人丝毫没发觉自己的幼稚。
郁箐盯着谢楚,那眼神令谢楚发毛,自己亲口说过不会再管这个女人,却他妈的在连续打了几个电话没有接听后按耐不住的跑过来,脸打的真疼。
深吐了口气,谢楚转身走人。
郁箐叫他,“谢楚。”
谢楚的背影一顿,没扭过头,“干什么?”
他等了等,没等着后续,回头一看,人没了,对方已经进了大门。
“……”谢楚干瞪眼,逗他玩呢。
他抓抓头发,把固定好的发型给抓的凌乱,自暴自弃的往地上一蹲,把烟抽完,心里那点猫爪的疼也消失不见了。
谢楚离开的时候,不知道客厅窗户那里的郁箐望了他很久。
夜深了。
邱容和郁成德岁数大,两人都禁不住熬,疲的很。
“叔叔阿姨,你们回去休息吧。”周子知说,“我留下来。”
邱容想说她来,被郁成德阻止了。
进电梯的时候,邱容把憋了一晚上的怒火释放了出去,“还好儿子没大碍,不然……”
“不然你要怎么样?”郁成德打断她,“话多嘴碎。”
邱容气的脸都青了,“郁成德,你儿子都躺那儿了,你还替你大哥说话!”
“这事我不插手。”郁成德提醒他的老伴,“你儿子从小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拿过一张三好学生奖状?”
邱容嘴角抽搐。
那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窥觑,郁成德背着手,阿泽向来都压制得当,位置坐的很稳,不至于那么愚蠢,被人所伤,这次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一时大意了。
夜里,郁泽醒来,他看着床边打着盹的女人,苍白的脸上浮出心疼之意。
静静凝视了一刻郁泽伸出手,他想摸摸周子知的头发,结果举起的手臂牵动到输液管,周子知醒了。
郁泽看着周子知的眼睛,微红,“哭过了?”
周子知把他的手握住,“嗯。”
郁泽勾了勾唇,反手握着周子知的手,诚实了。
“我去叫医生。”周子知说完就出去,她没做任何遮掩,素着一张脸,清晰可见憔悴的痕迹。
医生和护士来的很快,一通检查完,朝周子知交代了一些该注意的就离开了谁也没有露出八卦的表情。
“睡吧。”周子知把被子掖掖,“我不走。”
郁泽拉她的手,“我想你陪我。”
“不行。”周子知抿嘴,“会弄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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