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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时代在进步,她反而退步了。
简余走过来,弯腰和周子知耳语,“子知姐,那个陈嘉来了。”
周子知没听清,“嗯?”
“陈嘉。”简余眼神示意,“那边。”
周子知看过去,她挺久没见到陈嘉了,没什么变化,身上的优越感胜过青春朝气。
那边的陈嘉在和她的老师聊天,她来之前知道周子知在摄影棚,思想斗争持续了好一会儿,她鼓起勇气进来了。
因为那次伤了周子知,陈嘉一直没敢去郁家,她怕听到郁泽的冷言冷语,那会很丢脸。
碍于面子,凡是有周子知出现的时候,陈嘉就避开。
陈嘉心不在焉的回应,她知道周子知和表哥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家里也收到了请帖,爸妈看出表哥对他们家很冷淡,要她多走动走动。
她现在去想当初,觉得自己是吃错药了,管太宽。
明明可以有个跟周子知和睦相处的机会。
“嘉嘉,老师跟你说话呢。”
陈嘉尴尬的说,“老师,不好意思。”
她顿了顿,红着脸说,“老师,你前些天跟我提的那个助手角色,还空着吗?”
女老师奇怪的看她,“你之前不是说不想演吗?”
陈嘉的脸更红了,“我……我想试试。”
“那个角色还没定,不过……你虽然是我的学生,我们也要按照规矩来。”女老师想了想,“这样,我跟导演问问,看能不能叫你来试镜。”
这孩子苗子好,就是还没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向。
女老师望向周子知那里,去年有关对方和嘉嘉不合,欺负新人的报道,她也看了,有舆论对演员来说是好事,只是,对于陈嘉来说就麻烦了。
出道就是联申推了一把,正常人就算不巴结,也不该凑上去耍小性子。
不知天高地厚,还是缺少磨练。
陈嘉不知道自己的老师所想,她感激的笑,“嗯好,谢谢老师。”
在原地犹豫了一下,陈嘉跟老师告别,朝周子知的方向走过去,“这么巧啊。”
大庭广众之下,周子知对她再有意见,也不会对她摆脸色。
陈嘉是多虑了,周子知没把她放心上,只当是个有过一次合作的新人。
周子知神色淡然,她嗯了声。
发型师一边给周子知打理耳边的发丝,一边偷偷释放八卦之魂。
简余没走,她戒备的盯着陈嘉,如果还像那次一样大小姐脾气发作,她能第一时间替子知姐挡着。
陈嘉这次的态度变了很多。
邵业过来时,刚好听到陈嘉在跟周子知道歉。
陈嘉说完那句对不起就走了。
留下几人一头雾水。
周子知胳膊上的抓痕还有一点很淡的痕|迹,她抿了抿唇,思绪被邵业给破坏了。
“是不是换成白衬衫更好一点?”
造型师说,“下一组是。”
摄像组那边催促,周子知揉揉眉心,又绷紧了身体。
背景布前多了一把椅子,导演示范了三|四个姿势,或站或坐。
周子知按照要求,一个个摆了出来。
镜头外,简余小声说,“邵业,你说刚才那陈嘉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邵业抱着胳膊,“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脑补能力强大的简余,“……”
她赞叹道,“子知姐穿西装真好看。”就是个女强人。
邵业难得和她观点一致。
他趁机拿手机拍了一张,发给了郁泽。
在休息室里的时候,周子知开始给郁泽写信。
她把信纸铺开,拿起桌上的钢笔,在写下去的时候,停了一下,写了几个字。
亲爱的郁泽。
周子知用笔划掉,上面多了几条黑线。
她撕下信纸,重新提笔,亲爱的郁先生。
下一刻,周子知又把信纸撕掉了。
周子知撑着头,亲爱的?
她无意识的啃着下嘴角,该怎么写呢……
下午三点多,周子知把信折起来,装进信封里,照着手机上的地址写上去,最后贴上邮票。
“简余,把信寄了。”
简余那些信,扫一眼地址,有点熟悉,她猛一看,再抬头的时候目瞪口呆。
“子知姐,地址是不是写错了?”
周子知收着写费的信纸,整了整全塞包里,这些都不能乱丢,不然又是一个风波,“没错。”
简余闭上嘴巴,看样子也不像是闹矛盾。
写情书吗?
简余羡慕的往外走,子知姐和郁泽两人还真浪漫,不像她跟邵业,吃个饭都喷的唾沫星子乱飞。
晚上睡觉前,郁泽盘着腿坐床上等周子知。
周子知敷着面膜,一张脸黑不溜秋的,“你刚才不是说困吗?”
“现在又不困了。”郁泽勾勾周子知的睡衣带子,用手拽着,这种感觉很美妙,就像是拆礼物。
周子知没精力拿他揶揄,把脸上的面膜撕下来,“快睡吧。”
郁泽从后面搂着周子知,唇贴着她的后颈,吻了一会儿,“什么时候有时间?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家。”
周子知一愣,快结婚了,她跟郁泽始终没谈到那个话题,她以为是婚后要跟公婆住一起。
“缺的一个灯装好了。”郁泽摩挲着周子知的耳垂,“装修按照的是你那边公寓的风格,什么时候去看看?”
周子知说,“周末吧。”她对房子的装修并没有多少条条框框的要求,简单点就好,重要的还是跟她一起住在房子里的人。
郁泽压着她,半撑着身子低笑,“好。”
床头灯暖黄,照着室内色调柔和。
周子知躺在郁泽的臂弯里,听他说故事,故事枯燥,说的人嗓音温柔。
故事说到一半,他们吻到了一起。
第二天,赵如一脸古怪的拿着信进办公室,这什么年代了,竟然还写信,她在拿到信的时候差点没遮住表情。
又变了个方式秀恩爱,还好她不是单身狗。
余光瞥见桌上的信,郁泽看合同,他没抬头,“出去。”
赵如一走,郁泽绷着的唇角勾勒出一个弧度,他的脊背后仰,神情温柔的拆开信封。
却在扫到纸上的第一眼就顿住了。
郁泽伸手扶住额头,笑声不断的从喉咙里震出。
他的名字里面,泽字少了一个点。
郁泽认真的从头看到尾,在最后的时候感到欣慰,终于有一次把那个点补上去了。





她回来了 第70章 走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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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泽没在周子知面前提过错别字,无伤大雅,一提,情|趣就没了。
不过,周子知自己是知道的。
她打算抽出时间练字。
晚上周子知吃完饭就去房里,把新买的字帖铺在桌上,拿钢笔练字,从左往右。
写了两页,周子知失去了大半耐心,她打开酸奶,开始懒散放空。
过完年后,她就经常在郁家过夜,这栋公寓反而搁置了,有时候一星期就回来两次。
周子知吸着吸管,单手刷网页。
她点开热搜的最前面一个视频,是陈嘉魔性整合模仿秀大礼包。
第一段就是陈嘉裹着块大红床单,头上拖着两黄灿灿的布条,盘腿模仿唐僧,周子知差点把嘴里的酸奶喷出去。
整个视频长达十五分钟,周子知看完,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剧组那边不久前通知她,有个助手的演员人选定了陈嘉,那个角色如果诠释好了,会很出彩。
周子知把已经空了的酸奶盒子扔进旁边的垃圾篓,起身洗了个西红柿吃了,回来继续练字,视频提神效果非常好。
睡觉前,周子知接到丰柏煜打来的电话,通告凑不到一起,基本就没机会碰面,彼此都忙。
“郁泽跟我吹牛,说你给他写情书了。”
周子知的嘴角轻微一抽,她可以想象,那个男人当时一定勾着唇,明目张胆的炫耀。
“嗯。”
丰柏煜砸嘴,不敢置信,“还真写了啊!”
他以为是自己发小忽悠。
要说十几岁的周子知写情书,一个月一封,甚至一天一封,那他都信,青春年少,没烦恼没忧愁,整个世界都围着自己喜欢的人转。
现在的周子知比他还忙,哪有精力静下心来写情书,也不知道郁泽是用了什么招数。
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周子知说,“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语气并非是疑问,而是笃定。
丰柏煜咳了一声,“我想要你帮我一个忙。”
他顿了顿,“我老婆平时常在我耳边说你,她很欣赏你,所以我觉得你的意见她应该会参考。”
周子知听完之后蹙眉,“什么忙?”
“不会是你们的问题吧?”
被猜个正着,丰柏煜呛到,“周子知,你能不能别这样,感觉我智商都下降了。”
周子知无语,“那个忙我不好帮。”
她记得上周有个丰柏煜的绯闻,是跟一个戏的女演员,尺度大的镜头很多。
虽然话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感情方面还是彼此最清楚。
“她不搭理我。”丰柏煜挫败,“我没办法了,子知,你约她见个面吧,你们女人好聊一点。”
周子知说,“那你是什么想法?”
“想法?”丰柏煜说,“当然是跟她好好过日子啊,还能有什么想法。”
自从他的家庭情况曝光,平均一年有两次,报道他和老婆闹离婚,他们都一笑了之。
他在外面是偶尔会偷一点腥,但那只是男人身体的本能所需,无关情感,他爱自己的老婆,从来没想过会抛妻弃子,现在的婚姻状态是他满足的。
丰柏煜叹息,他今年几乎都是在赚钱养家,只玩过一两次。
压力大了,总要有个法子疏解,不然圈子里哪来那些染||毒的。
那报道是公司为了给他的戏炒作,硬添上去的,他怎么解释,老婆都不相信,带着两儿子回娘家了。
“子知,你帮我跟她说说。”
周子知很为难,“柏煜,你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
她必须要清楚事情真相,不然从她嘴里说出去的话都没有什么说服力。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想起丰柏煜的声音,“我没有移情别恋的打算。”
周子知跟丰柏煜通完电话,手机还没放到床头柜,郁泽打过来了,像是一直掐着时间的。
“刚才跟谁打电话?”郁泽在那头问,竟然打了一个多小时,期间他拨了几次,都提示通话中。
周子知说,“是柏煜。”
郁泽挑眉,明白了大概,他昨天听柏煜往他这边倒过苦水。
“我听说蒋矜回娘家了。”
“好像是。”周子知翻了个身,“我明天没时间,后天约她喝杯咖啡。”
她和蒋矜是通过丰柏煜认识的,那时候她和丰柏煜是固定荧屏情侣,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私生活,都选择默认,拿彼此当挡箭牌。
丰柏煜每次跟蒋矜吵架都是因为她,后来就约出来见了面,把事情全说清楚了,她们成了朋友,不是那种黏在一起的那种,属于能想起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的那种。
“郁泽,你看到有关我跟其他人搭戏的报道,你会当真吗?”周子知问。
“不会。”郁泽说,“他们都比我差远了。”
周子知,“……”
“说好的周末去看我们的家。”郁泽说,“不要忘了。”
周子知嗯了一声,“不会忘。”
她笑了笑,“给我讲故事吧。”
郁泽低笑出声,“你叫我一声老公。”
周子知面颊一热,“……老公。”
郁泽倚着椅背,长腿架在书桌上,他听到那两个字,目光蓦然深谙,哑声笑,“乖。”
故事的主人公依然是小兔子,故事说到尾声,电话那头传来呼吸声,均匀,悠长。
郁泽的话声渐渐变的低柔,又慢慢停了下去,他听着耳边的呼吸声,勾了勾唇,“晚安。”
周四晚上,七点多。
周子知坐在一家咖啡厅,在她对面的女人戴着墨镜,衣着时尚,是个很美艳的少妇,她是丰柏煜的老婆,蒋矜。
蒋矜把脸上的墨镜摘下来,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子知,你今天约我来,是柏煜的意思?”
“是。”周子知也没有拐弯抹角,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搅着咖啡,“矜矜,娱乐媒体那些人撰写的内容有很多都是子虚乌有,就譬如当年,我们那时候的报道传的多真,网上都已经说我跟柏煜领证结婚了,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子知,我不是十几岁小姑娘,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是演员,那些角色的需要,还有一些职业本身的情况,我都可以理解。”蒋矜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我不是因为那篇报道。”
周子知一愣,“不是?”
蒋矜放下勺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子知,你觉得柏煜是什么样的人?”
“嗯……”周子知想了想,“工作认真,对待朋友仗义,性情开朗,和异性相处一直保持距离。”
蒋矜喃喃自语,“保持距离?”
她说,言辞直白,“他嫖了。”
周子知的手一顿,勺子重重摩擦杯沿,她吸一口气,震惊还是在她脸上出现。
恐怕丰柏煜还不知道,以为蒋矜是介意最近的绯闻。
“我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从来没翻过他的手机。”蒋矜说,“所以他对我不防备,手机没设密码,那天他把手机落家里了……”
她是个不愿意,也没兴趣偷窥别人*的人,就算对方是她的丈夫。
平时丰柏煜也有时候会忘带手机,她是不会翻看的,如果有电话来了,她也只会接一下说明情况,就给挂断。
当时她在房里收拾衣橱,孩子们在床上玩,把丰柏煜的手机摔地上了,她才去捡,可能是孩子们乱按了什么东西,屏幕上是联系人目录。
其中一个名字她是从朋友口中提过的,恰恰就是对方男朋友花天酒地的会所老板,当时她朋友天天在她面前诉苦,因此她有一点印象。
蒋矜讥讽的笑笑,巧的跟命定的一样。
听完蒋矜说的话,周子知开口,“只是一个会所,会不会搞错了?”
蒋矜把发丝别到耳后,“我花了一番功夫查过,他是那里的常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丰柏煜三个字堵不住所有人的口,只要抛出可观的诱|饵。
更何况还是那种供人消遣的地方。
周子知没再打断,继续往下听。
“于是我找人跟踪他。”蒋矜说的轻描淡写,“没过多久,我在他身上闻到以前多次闻过的味道,是那个会所提供的沐浴露味道,他回来之前,我就收到消息了。”
“子知,不会有谁跑去会所,待一两个小时,特地去洗个澡。”
周子知听的感觉是在听戏,她觉得蒋矜能这么肯定,应该还有别的证据。
“确实,我还有其他证据。”蒋矜打开皮包,拿出烟盒,“子知,要来一根?”
周子知摇头,“不用了。”
“你还是老样子。”蒋矜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子知,我不会冲动。”
那么多年都走过来了,他们还有感情,有很多共同度过的美好回忆,两个孩子也很可爱。
“我会给他机会,但是我要他掉一层皮。”
周子知眯了一下眼睛,看来她来之前准备的那些话是不用说了。
相反,来这一趟,她倒是长了见识。
乔楠,蒋矜,谭音,她们的经历都教给了她许多对婚姻的感悟。
蒋矜的口鼻熟练的吞云吐雾,“子知,男人狡猾的很,如果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跑到他面前质问,他可以有几百个借口,是不会承认的。”
“要沉得住气,将把柄攥在手里。”
回去后,周子知拿着郁泽的手机,脑子里响起蒋矜的那句话“男人的手机上有很多秘密”。
她按着手机壳,从冰凉到渐渐温热,汗湿。
不知过了多久,周子知只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的乱跳,她滑了开锁键,不需要输入什么密码。
桌面上的照片是他们的合照,是她那次和郁泽在济州岛拍的。
周子知的指腹轻轻一摁,往后翻。
“在干什么?”
背后突然传来郁泽的声音,周子知的心一慌,她遮掩了情绪,快速将手机放回去,“没什么。”
充满深意的目光扫视自己媳妇,郁泽的眼底一闪,他挑了挑眉毛,“你在翻我的手机?”
周子知的心一突,“没有。”
郁泽凑过去,对她微昂首,“看吧。”
周子知一怔。
难道不该是质问“你为什么要偷偷翻我手机?”
郁泽揉揉周子知的发顶,“你慢慢看,我去洗个澡。”
他拿了内裤,“记得要看啊。”终于会翻他的手机了,以前都不过问,他还有点失落。
听着仿佛是挺高兴。
周子知,“……”
她看看手机,忍不住伸手撑着额头,以后还是不要那么做了,心跳的厉害,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想起什么,周子知拿出自己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跟丰柏煜透露一下,她思虑过后,还是没打那个电话。
从今天的谈话里可以发觉,蒋矜似乎并没有要她推波助澜的意思。
那还是不掺和了,周子知叹气。
郁泽从浴室出来,周子知还坐在那里,没动。
“蒋矜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周子知回神,“挺多的。”
郁泽擦头发的动作一停,他大步过去,半蹲在周子知面前。
周子知被这么近距离看的有点不自在,从郁泽手里拽走毛巾,给他擦拭头发上的水。
“一样米养百样人。”周子知轻叹,“人与人是真的不同。”
好的,坏的,差的,优秀的,样样都有,许多时候,也不是那几个词就可以区分。
郁泽半眯着眼睛,“我同意。”
他将周子知胸前的一缕发丝别到她的耳后,捏捏她的耳垂,“皇朝会所。”
周子知立刻抬眼。
这个不加思索的动作暴露了她对那个会所的反应。
郁泽老实交代,“以前我们几个偶尔去聚聚,喝两杯。”
他用一种最直接粗暴的话表明忠心,“子知,我那次还差点进错地方。”
周子知的耳根泛红,“……”
“不擦了。”郁泽把毛巾拿开,抱着周子知上床,“我要多练习练习。”
周子知从郁泽的肩头探出脑袋,“灯,把灯关了。”
“不关。”郁先生态度强势,动作温柔,“关了就看不见你了。”
他最喜欢看周子知在他怀里动|情的样子。
周子知见郁泽往下趴,她的面颊通红,臊的不行,呼吸都不顺了,蹬着离两条腿踹他,“不准亲那儿。”
郁泽握住要朝他裆踹过来的脚,调笑着说,“抹杀亲夫啊。”
下一刻他的手指伸进去,而后是唇,周子知什么声音都没了。
……
周末那天,周子知跟郁泽去他们的新家。
坐落在半山腰的一处庄园。
他们是乘搭小型缆车上去的,那里僻静安宁,被绿树环抱,后面瀑布飞流直下,砸着石头,水声隐约可见。
布局大气古朴的前厅,种满了各种植物的后花园,大型的游泳池,健身房,露天温泉……周子知能想到的,这里都有,她不知道郁泽准备了多久。
主卧大的夸张,尤其是那张床。
周子知感觉以后孩子是不会滚下去的,太大了。
“喜欢吗?”郁泽从后面搂着周子知,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周子知说,“你不觉得床大?”
郁泽挑眉,“大一点舒服。”
周子知摇头,何止是一点。
现在郁泽晚上也不滚床了,她躺哪儿,郁泽就挤过来,一张床空了大半。
周子知站在露台那里,如置身半空,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海景。
这房子很安静,狗仔想偷拍还真有难度。
“那是给金毛睡的小屋。”
郁泽指着一处,笑道,“等你生完宝宝,我们就买两只金毛回来。”
周子知弯着眼睛,“不能先买金毛吗?”
“明年我们就会有个羊宝宝。”郁泽说的煞有其事。
周子知笑笑,哪有那么快。
“家里还缺什么吗?”郁泽说,“你再看看,不喜欢的跟我说。”
“什么都不缺。”周子知说,“我很喜欢我们的家。”
他们从新家回去,当晚周子知就被智齿闹的睡不着觉,那里发炎了,整个区域都肿了起来。
郁泽把药和水递给周子知,“吃药。”
乖乖把药吃了,周子知躺尸。
“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拔牙。”郁泽皱着眉头,他看着都不好受。
“不拔。”周子知说完就继续躺尸。
医生说她的位置正,长出来就好了,她不想拔掉,拔了就多了个坑,而且还有可能伤到神经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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