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那头吸一口气,“再给我十分钟。”
十分钟后,郁泽摁断烟头,开车去了安意如所在的医院。
她回来了 第22章 我也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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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病房里,安意如躺来床上,手放在腹部,面色苍白,如同鬼魅。
她刚出道那段时间做过几次人流,医生说再怀上不易,这些年过去,她根本没想过自己的例假延迟是有了孩子。
当时血流出来,安意如又怕又难过,她知道这个孩子没了,她这辈子恐怕真的再难有了。
她恨周子知。
如果不是周子知,她不会去对方工作室,也就不会发生意外,那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知道自己怀孕了,一定会拼命保住她和阅铭的第一个孩子。
有了孩子,阅铭有可能会重新对待他们的关系。
一切全没了,都是因为周子知。
安意如气的牙齿打颤,姣好的面容笼上扭曲的恨意,周子知,你怎么没在那场车祸中死去。
何阅铭背对着安意如,平静的说,“我记得我们一直有采用安全措施。”
“怎么?你在怀疑我吗?你当我是什么人?”安意如说,“我只跟你。”她拔高声音,“何阅铭,我安意如只跟过你!”
何阅铭拧着眉锋,冷淡的说,“事情已经发生,子知那边你没必要咄咄逼人。”
安意如浑身发抖,“何阅铭,周子知把你的孩子弄没了,你竟然还为她说话,你是不是人啊?”
何阅铭转过身,黑沉的目光盯视,他缓缓开口,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波动,“安意如,真的是她吗?”
安意如心里一颤,她的手在被子里攥在一起,“难道是我自己害死孩子的吗?啊?”
何阅铭沉默了下来。
他的突然沉默更让安意如慌乱不安,人在心虚的时候往往都不可能冷静的下来,“是她,她恨我们背叛了她,要上来打我,她用力把我推到地上,我们的孩子没了……”
安意如语无伦次,漏洞百出,她的演技终究还是离那张脸差一个档次。
何阅铭依旧什么也没说,他的视线从安意如脸上移开,望着窗外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意如在过于寂静的氛围下显的很慌,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身体的不适阻止了她的动作,她狼狈的躺回去。
而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就站在床对面,至始至终都无动于衷,这样的凄凉如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在安意如的心口一刀刀剐着挖着,鲜血淋漓。
“你出去,我想休息了。”
何阅铭抬脚离开,毫不停留。
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门反弹了一下,安意如无声的笑笑,一滴眼泪滑到耳后,何阅铭,你的无情从来都只对我。
门外传来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半掩的门响起扣扣声,安意如眼睛一亮,她在望见来人时怔住了,反应过来后立刻去摸脸,将贴在上面的发丝弄到后面去。
男人冷硬的五官寒气逼人,他一手抄在西裤口袋,一手拿着两个档案袋,不咸不淡的说,“安小姐,冒昧打扰了。”
安意如露出一抹笑,“郁总,我们见过几面。”她疑惑的问,“不知道你来这里是……”
郁泽拉开摆放的椅子坐下来,长腿交叠,笔直的裤线和整洁的裤脚勾出严谨苛刻的姿态。
“安小姐,我来是想跟你聊聊。”
聊什么?安意如越发费解,下一刻她见面前的男人打开其中一个档案袋,随后就听见了让她极度错乱的东西。
“2002年4月15,安小姐在汇佳医院做了一次人流手术,同年11月2号,安小姐在嘉德妇幼做了一次人流手术。”郁泽慢条斯理的翻到下面的资料,“2003年到2005年,这几年里安小姐又做过六次人流手术,不得不说,现在的医疗水平不错。”
在安意如惊恐的注视下,郁泽打开另一个档案袋,吐出的阴沉嗓音从地狱而来。
“2003年9月12,你和瑞祥的副总刘成在星海酒店住过一天两夜,17号你和刘成在凯宾斯大酒店共度一夜,刘成因贪污案受审判刑,事后不久安小姐和世豪传媒的制片华天出入帝苑山庄……”
坑长的一段小三故事后,郁泽将一叠照片拿出来,随意抽出一张,那上面是周子知和何阅铭亲密挽着胳膊的照片,安意如走在后面,他们都一样青涩。
而后郁泽从口袋摸出一支录音笔,播出的是两个女声,聊的内容肮脏粗俗,安意如脸上的表情犹如见了多么恐惧的东西。
她再看面前的男人,比鬼还要可怕。
郁泽将两个档案袋一收,面无表情的看着安意如,“安小姐的生活可真精彩。”
安意如的脸色已经白里泛青,她的面部肌|肉拉扯,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声音抖的不成样子,“郁总对我这么特别照顾,还真是意外。”
“我也很意外。”郁泽撩起眼皮,目光凌冽,“安小姐要为难我的女人。”
安意如抽了一口气,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周子知怎么可能会和这个人走到一起?阅铭知道吗?安意如想笑,她应该高兴,因为周子知不会跟她抢阅铭了。
可她更多的是嫉妒,周子知凭什么可以拥有这些?
“不巧,这家医院是我旗下的产业,更不巧的是。”郁泽的唇角勾出一个森冷的弧度,“我听说你要她给你下跪?”
安意如的嘴唇哆嗦,“没……没有的事。”
郁泽双眼一眯,他挑了挑眉,“那兴许是我听错了。”
安意如干笑,“是,是。”
郁泽扯了一下嘴皮子,“安小姐要多保重身体。”
安意如狠狠的打了个寒战,脸惨白。
“不打扰安小姐休息了。”郁泽站起身离开。
安意如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她抓紧头发尖叫,“啊——”
她不甘心。
郁泽去了周子知那边,他将车子停好,迈开的脚步在看见对面的何阅铭时顿住。
公寓楼底下,两个男人四目对视,隔着凝结的气流。
她回来了 第23章 他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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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路人结伴经过,何阅铭低头,他穿的黑色羽绒服,同个牌子的深蓝色牛仔裤,头上戴着灰色鸭舌帽,打扮轻松休闲,而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截然相反。
郁泽摸出烟盒,叼了一支烟点燃,打火机的清脆声响擦过黑夜。
他缓缓吐了个烟圈,半垂的眼皮抬起,将汹涌而至的暴戾呈现出来。
“子知是个很懒的人,她懒的不会轻易喜欢上别人,因为她说那样很累。”何阅铭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优越感,“我不认为这是能轻易改变的事情。”
他不知道周子知改的并不轻易,但你拥有的一切全失去了,重新站起来的勇气远远超过自己想象。
或许他知道,只是不愿意面对,他在逃避。
郁泽的嘴角轻扯,讥诮之意显出,自欺欺人,“何阅铭,你想说什么?”
何阅铭语气坚决,“我不会对子知放手。”
郁泽嘲讽,“你已经放手了。”
他弹掉烟灰,出声警告,“何阅铭,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出现在这里。”
“只要我想。”何阅铭冷笑,“我会拼尽全力找到她。”
郁泽眯了眯眼。
何阅铭微抬下巴,“她十六岁遇上我,这是天注定的。”
郁泽狠狠抽了几口烟,十六岁的周子知是不是也和大部分女生那样清纯可爱。
“可悲。”
这两个字让何阅铭的心口禁不住一阵抽痛。
没有现在可言,才会去回忆过去。
“你知道她有多爱我吗?”何阅铭微笑,唇角的弧度堪称优雅,他一字一顿,“胜过她的命。”
那几个字从口中吐出,何阅铭的笑容凝滞,轻抿的嘴唇有些发抖,又转瞬恢复。
郁泽的胸口起伏加快,从不着痕迹到轻而易见。
他嫉妒。
周子知的过去他错过了。
在何阅铭还要恶意炫耀他和周子知的过去时,郁泽的拳头已经挥了过去。
何阅铭挡下一击,没能挡开第二击,演员在饰演某些角色时是会专门去学习锻炼,但是离真正的拳手还差许多。
他抬脚踢过去,那一脚用了十成力道,郁泽反应迅猛。
一场不顾一切的打斗没来得及拉开帷幕,瓢泼大雨突然降临,豆大的雨点落了一身。
郁泽脸不红气不喘的整整衣服,他走到门口打电话,嗓音低沉,“子知,我在你楼下,雨下的很大,你下来送把伞给我。”
说完了又一脸若无其事的走进雨里。
何阅铭挨的揍都在脸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没去擦嘴边的血。
不到两分钟,周子知的身影从电梯出来,看见了雨中的郁泽,还有另外一人,她的眼神一冷,甚过冰凉的雨水。
她为什么搬到哪儿都能被何阅铭找到,阴魂不散。
郁泽的眼睫滴着水,从高挺的鼻梁滑落,沿着线条坚毅的下巴,顺过凸起的喉结,埋进深灰色大衣领口。
他的姿态一派从容,深邃的目光穿透雨水,尽数投向走到门口的女人,灼热自信,没有一丝不确定。
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周子知心里无奈,男人的那点小心思也没戳破,索性顺着了。
她走进雨里,一步不离的走向郁泽,手中的暗绿格子雨伞举起,盖过他的头顶,隔绝了来势汹汹的雨幕,至始至终都没有去看旁边的人一眼。
周子知不是那种可以三心二意之人,她习惯去专注做一件事,看一个人。
时间匆匆流逝过后,有些东西,有的人早就变质。
何阅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被雨水冲击的模糊,隐约给人一种哽咽的感觉,“意如的事我会处理好,你别担心。”
他似乎已然料到不会有什么回应,又说,“子知,我知道孩子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信任给了,却是个极大的讽刺。
周子知的脚步没停,她没有像大多偶像剧里那样说“你既然已经选择了安意如,就对她好点。”
因为能不能从何阅铭那里得到关心和爱护,是安意如自己该操心的事,和她无关。
她没那个本事做到你踹我一脚,把我踹的满口鲜血,我还艰难的爬起来,问你累不累。
周子知和郁泽亲密的挨着身子回家,何阅铭在大雨里站着,挺直的背脊慢慢弯下来,他的眼神黯淡,嘴角渗着血丝,浑身湿透。
她回来了 第24章 金马奖最佳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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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周子知把鞋子换掉,“舒服了?”
自尊心得到顺抚的男人冷酷的轮廓微柔,“嗯。”
周子知转头,“幼稚。”
郁泽的薄唇拉直,他不认为。
“你不问……”
周子知直接打断,“郁泽,你在提一个错误的问题。”
郁泽暗骂一声,他犯了低级的错误,竟然要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提对方的前男友,多愚蠢。
“你测过智商吗?”
周子知抿嘴,“测过。”
郁泽好奇,“多少?”
周子知想了想,“忘了。”
那时候还是大二,有段时间流行测这个测那个,什么用你的名字看前世,有问必答测智商,看心理年龄,她被宿舍几人拉着也测了。
“找个时间你再测一下,叫上我。”郁泽挺有兴趣,这个女人比他预料的还要聪明。
周子知给了一击白眼。
她抬手,郁泽低头。
女人细长白皙的手指穿过男人乌黑干练的短发,略走一些潮湿的水珠,留下了微热的温度。
郁泽的气息拂到周子知额头,鼻尖,压上她的唇,细细品尝了许久,又去描摹她微微翘起的唇形,触软,舒服。
“好了。”周子知呼吸略喘,她偏头,炙热的温度擦过她的脸颊。
郁泽捏了捏鼻梁,“说实话。”
周子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喜欢我吻你吗?”
一阵难掩的紧张后,周子知不易察觉呼气,她吞咽唾沫,“……喜欢。”
郁泽挑眉,他还以为这个女人会含糊其辞,或者干脆逃跑。
“不错,你很坦诚。”
周子知忍俊不禁,“那……郁总,我能把伞拿走吗?”
郁泽抓住她,“既然喜欢,为什么从来都不回应我?”
过了良久,周子知说出三个字,“有点累。”
她把手放到头顶,平过去比划,挨到郁泽胸口,那意思是我俩身高差摆在这儿,踮脚很累。
郁泽扶住额头,低笑出声,下一刻就把周子知抱起来,手稳稳的托住她,周子知条件反射的去楼他的脖子。
两人的头撞到一起,默默对视一瞬,凑近亲||吻彼此。
周子知的眼角眉梢蕴着动情的韵味,她在交错的空隙里紧抓所剩的理智,按住要往她外套里伸的手,喘着气喊,“郁泽。”
那一声惊慌无措的叫喊落在耳边,郁泽猛然从腾烧的欲||望中抽离,他深吸一口气,压住想把怀里的女人揉碎的念头。
“不要往下看。”吐出的嗓音嘶哑。
他不说周子知也不看,那会无意间已经发现了,她不顾自己被沾湿的衣服,飞快的拿着雨伞去阳台。
郁泽弯腰把皮鞋换了,连同湿袜子,他拿了换洗的衣服,趿拉着拖鞋,挂着空档走进浴室,打开淋喷头冲热水澡,水珠成线划过结实宽厚的臂膀,在那些精壮流畅的肌||肉线条上浸了个遍。
冲到一半时,他想起忘拿了东西。
“子知,给我拿条内||裤。”
在客厅拖地的周子知闻言手一顿,脸上发烫,“那就别换了。”
郁泽的声音从浴室传来,透着戏谑,“湿透了。”
周子知的脑子里不自觉飘出某个画面,月黑风高之夜,她在巷子里看见的那一幕,不由面红耳赤。
“在哪?”
“鞋柜第二层第三个柜子。”
周子知打开柜子,踮起脚尖够到一个白色的袋子,她也没仔细看,随便抓了一条,快步走到浴室,偏过头把手伸进去。
那头迟迟没有接,水汽扑来,贴着后颈往上爬,钻进纯棉的衣领里,她羞恼,“郁泽!”
郁泽接过裤子穿上,悉悉索索声一点点穿进周子知的耳朵里,分外清晰。
“好了。”
周子知转身,男人穿着宽松的米色毛衣,发梢还有点湿,俊朗的眉眼带着笑,几分漫不经心,几分调||情,若有似无。
她抬脚离开,郁泽跟着,边擦头发边说,“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周子知继续拿拖把拖掉地板上的水迹,“快九点了。”她忽然问,“你会*蛋饼吗?”
郁泽俯身亲她,“会。”
他转而去看手机,进入。
周子知一时脑热说的,都这么晚了,吃什么饼啊,她手脚麻利的把客厅收拾了去厨房,“开始了吗?要不下次再……”
她后半部分话在看见面盆里的面粉时吞了回去。
郁泽的袖子往上卷到手肘位置,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双筷子,不停搅拌面粉,架势熟练。
“你出去,我的厨艺不外传。”
周子知,“……”
背过去走了两步,郁泽唤她,“子知。”
周子知扭头,“嗯?”
郁泽眨眼,“没事,就是叫叫你。”
周子知嘴里轻抽两下,去浴室把郁泽换的衣服拿出来,摸出他的皮夹和车钥匙,将衣服一一放洗衣机里,她站旁边看着那些男||性特征明显的衣服转动,心情很平静。
说不上来,就觉得踏实。
沙发上的手机传来震动,周子知看到来电显示,柳眉不易察觉的动了动,拿着手机去房间。
那头是郑洁的声音,“我听说了。”
周子知不奇怪,公司人多嘴杂,有心人总能听出点想要的东西。
“你打给我,是想说什么?”
周子知清楚,她和郑洁再也不是唠家常的关系,“有话就直说。”
郑洁也不墨迹,“安意如不是摔伤腿吧?”
周子知不慌不忙,“这个你问错人了,你应该问她本人,或者医生。”
郑洁笑起来,“子知,我已经知道了,你没必要跟我打官腔。”
她在试探,周子知没上钩,“是吗?你知道什么?”
一句反问让郑洁噎住,如同被人掐住脖子。
她们曾经是同事,在周子知风光时,以为的了解还是有偏差。
周子知说,“我有事忙,再见。”
“等等。”郑洁问,“乔总跟你透露了没有?”她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我想继续带你。”
周子知垂眼看窗台的那盆常春藤,长势惊人,霸占了四周区域。
据她所知,安意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郑洁的脾气在经纪人圈里已经如同狂野生长的野草,贪得无厌。
“乔总是找过我。”
她说,“通知我会在几天后给我安排一个经纪人。”
“这样啊。”郑洁以为指的就是她,便按耐住欣喜说,“那你忙吧。”
周子知轻笑,那笑意并没有达入眼底。
厨房有一声脆响,她转身过去,就见郁泽蹲地上,碎了个盘子。
周子知看看平底锅里的鸡蛋饼,心里暖呼呼的,她拿扫帚去清扫,“你起来,小心划到手指。”
郁总一本正经,“是盘子不结实。”
“……”周子知憋住笑点头,“是,回头挑结实点的。”
郁泽的余光瞥她,“子知,你不会嫌我笨吧?”
“不会。”周子知安抚不能接受一丁点挫败的男人,“你很棒。”
她笑弯了眼睫,“比我能干多了。”
这话听着,好像并没有得到安慰,郁泽揉揉她的发顶,“饼做好了,你尝尝味道。”
周子知拿筷子夹了一块放嘴里,“挺香的,好吃。”就是有点咸。
郁泽神情愉悦,“那你多吃点。”
于是周子知把那一整块都吃了,夜里口渴的厉害,起来喝了两杯水。
沙发上的郁泽一条腿已经掉到地毯上,半个身子悬空,随时都会摔下来,周子知不放心,伸手拍拍他的脸,“你往里面躺躺。”
郁泽从鼻子里发出带着睡意的慵懒声音,“嗯?”他的眼睛还没睁开,大手已经把周子知拉到自己身上。
“想我想的睡不着?”
周子知紧挨着郁泽,无法逃避涌上来的气息,她开始挣扎。
郁泽哑着声音,“别动,就抱一分钟。”
周子知听到耳边喉结滚动的吞咽声,手脚僵硬的跟木头一样,纹丝不动。
正当周子知逼迫自己放空时,郁泽低呵,“快走。”
周子知立刻回房。
罪魁祸首溜了,被挑起大火的郁先生无奈的从沙发上坐起来,使劲抓抓头发,掀开被子去卫生间。
第二天郁泽又给她做了鸡蛋饼,她提心吊胆,好在没那么咸了,能吃。
在去华瑞工作室的路上,周子知忽然说,“郁泽,我打算开一家客栈,你有建议吗?”
郁泽留意路况,“安城。”
周子知蹙眉,“太偏了。”
郁泽看一眼后视镜,“那里很快就会被开发。”
周子知了然,“开发商是你。”
郁泽无语,他到嘴的话只能咽下去。
“抽空跟我回家吃饭。”
周子知也不找借口推脱,“好。”她决定接受这个男人,就包括对方的家人,不能后退,只能去解决。
“你就在这里停,别往前开了。”
郁泽将车子停在大剧院斜对面,这里没什么人,周子知侧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戴上口罩下车。
这个动作发生的极快,郁泽都没机会看她脸上的红晕。
联申一楼前台个个眼尖,发现她们老板心情很好,不到一小时,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作为秘书,赵如稳坐那把椅子,有她自己的处事原则,一问三不知,再问装聋作哑,凡是扯到办公室那位,她都一字不提。
这也是郁泽留她的原因之一,知道什么必须做,什么千万不能做,本分,不惹事。
赵如递上文件,“这是审批通过的方案。”
她的目光停在办公桌后的男人身上,逐一扫过,领带比平时更加妥帖规整,是个女人给他系的,还是有轻微强迫症的女人。
头发并没有如往常那样打理的一丝不苟,没上发蜡,说明昨晚夜宿的地点不是自己家里,不便打理,结合上一点,极有可能是留在那个女人的住处。
片刻后赵如收回探究的视线,得出一个结论,她的老板很爱那个女人。
郁泽翻着文件,面无表情的提醒,“赵如,管好自己的眼睛。”
赵如发怵,“是。”
郁泽的指尖按着桌面,“通知下去,安城的项目提前。”
秘书一走,郁总抬手摸摸早上被亲的地方,唇角勾勒出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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