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o滴神
秦慕儿没有过于纠结这天早晨的遭遇,她都已经被看光两次了,他们还曾在古妖族禁地朝夕相处了一年多,那地方可没有床这种东西,她基本上都是靠在柳欺声身上睡的。
她觉得柳欺声恐怕没把她当成异性来看,那么她就当昨天晚上抱着一个萝卜睡了一觉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等两个人都收拾妥当之后,他们才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她把装着方北齐血液的瓶子递给柳欺声,并告诉他这是方月儿子的血。
她恶意的想,身为古修第一大族的族长,他的女人应该没胆子让他给别人养儿子吧。
对于这个结果柳欺声并没有多惊讶,要是她真能够拿到方月的血他才真是应该诧异。
检验血脉很容易,但是秦慕儿的情况有些不同。出生的时候,她母亲就已经剥离了属于古族的血脉,完全成为人族。所以她自然也是人族。
属于她父亲的那部分血脉变得十分微弱,几乎无法察觉到。而后,她又抽干了自己的血,把自己变成了古族。一系列复杂的换血之后,想要通过血脉来查探她的父亲是不是方月,其实难度很大。
好在她被抽出去的血都在柳欺声手里保存着,以他的手段和实力,既然答应下来就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实际上,秦慕儿并不希望她和方月真的有什么血缘关系。可惜事与愿违,在把方北齐的血炼成一团之后,柳欺声又拿出一颗好像红宝石一样的珠子,那团深红色的****毫无阻碍的融入了那颗珠子里。
她屏住气息,一再告诉自己,这可能只是一个中间过程。
但是事实残忍的打碎了她美好的幻想,柳欺声清冷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血脉一致。”
也就是说,其实,她是方月的私生女?这可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把玩着那颗红色珠子的柳欺声,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情绪,可惜对方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转身出门,留下秦慕儿呆在屋里思索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尽管她身上的血早就被抽掉,甚至还被他炼成一颗珠子拿在手里,可他真的会不介意自己这层身份?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君子的美德。
虽然他们之前对此已经有过一次谈话,可是这并不保险,毕竟那时候事情还没确定,而对方也没有给出确切答案。她需要一个可靠的,连接彼此关系的方法。
至于那个亲生父亲,根本不被期待的存在,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考虑过。就算他实力强大并且地位高的让人仰视,但他毕竟是属于另外一个女人的。
她对自己选择的路从来不会后悔,虽然柳欺声更危险,但是她更信任他。她的人生计划里,并没有父亲这个选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调查真相。
而自己的身世,是一个很好的调查方向。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那位战神会给她答案的。她在考虑,自己是否该利用这个身份,谋取一些便利。
这会让她的计划提前许多年进行,她相信,自己临走之前做出的一些小动作足以让方月注意到。
以她对方月的观察,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母亲的感情并非那么单纯,而自己的出现又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在没有发现血缘关系的时候,他既然能够将自己纳入羽翼之下,想必在知道自己是他女儿时候,会更心甘情愿一点?
等秦慕儿发觉到的时候,大把的时间已经悄无声息的从她掌心溜走。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在屋里坐了好几个时辰,感觉身子都已经僵硬了。
柳欺声仍然没有回来,或许他和自己一样纠结吧,他们真的需要好好的谈一谈。
事实上,她完全想多了。柳欺声并没有纠结秦慕儿的身份,对于古族的一些秘辛,他知道的更清楚,就算没有证实过,也有过一些猜测。
秦慕儿母亲的身份注定了,她父亲绝对不会是一个路人甲。而与那位战神有过纠葛的男人实在不多,就算一个个排查,都能够很快查清。
其实最开始,柳欺声是怀疑欢休的,木秦之所以能够隐匿在人族这些年,欢休绝对是最大功臣,他和木秦交情匪浅,但是在两人见面并且谈过之后他就知道不是了,那么,方月就是最大的可能。
现在,事实证明了他的猜测。
这个结果让他有一点懊恼,他习惯掌控一切,任何一个微小的差错都会使他的计划功亏一篑,虽然秦慕儿并非计划的重要环节,可一旦她出现问题,也会变得很麻烦。
他们两个的目的其实很一致,都想要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不同的是,秦慕儿的想法过于简单了些,单纯的谈话显然是达不到要求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着魔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时冲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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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时冲动还是……
他有一种办法,能让秦慕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立下心魔血誓,一旦违背,必死无疑。
只不过至今他仍然没有想好,是否该这么做。
或许还可以再等等,等她真的想要背叛那天……
柳欺声对自己的优柔寡断有些恼怒,在此之前,无论他想要做什么事,都只会考虑怎么将利益最大化,而非考虑对方的想法。可是这回,他有点过于关心秦慕儿。
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如果他还有理智,就该将这个念头掐死在萌芽阶段。他死死盯着手里的珠子,只要一个念头,誓言就能成立,从此之后,她会被自己牢牢掌控在手心里,永远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
那样的她,还会是秦慕儿么?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候的样子还有之后的每一次,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她的一颦一笑,愤怒的,悲伤的,高兴的,憋屈的。
他从不曾和一个人靠的这么近,他对她几乎是纵容的。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这样,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想让她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甚至在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暗示过她,可惜她的小脑瓜不是很好使,并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让他觉得……有点惋惜。
如果她明白了,会恼羞成怒还是吓得像个惊慌的小兔子?
当秦慕儿做好心理准备,推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柳欺声靠在门边,嘴角含笑,看着那颗由自己的血脉炼化成的珠子。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她往后退了一小步,又退了一下。瞥了眼天边,她再退……唔,今天天气不好,不适合摊牌,所以改天吧。
转身想要关门,可惜还没等她退到门内就被拎了出来。
“来找我?”他的声音喑哑,却能够轻易打破她所有戒备的防线。
秦慕儿点点头,并不看她。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微微的颤动着。
“紧张?”她这个样子,会让人忍不住要欺负她。不过比起张牙舞爪,这样可爱多了。
柳欺声伸出手,轻轻抚上那张小脸,指尖触碰到她嫩滑的脸蛋,手感不错,这让他不禁想起更多,他还记得,她浑身赤/裸,紧紧贴在自己身上时候的感觉。
怎么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呢,秦慕儿后知后觉的想。
或许,柳欺声今天吃错药了?匆忙的抬头偷看了他一眼,却被人抓了个正着。那样的眼神,她第一次看到,深邃的专注的,仿佛这天地之间,只能注意到你一个人一样。
她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心跳越来越快,能够呼吸到的空气却越来越稀薄。
不应该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靠近,她在心里警告自己要躲开,但最终也没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而移动分毫。
她的唇上覆着另一个人的温度,她一直以为,柳欺声这种人绝对应该是冷血动物,身上也该是没温度才对,而事实并非如此。
他的吻和他这个人一样,撕破了虚伪的外皮,只剩下癫狂。不容许任何退却,誓要占领每一寸。
秦慕儿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翻滚的沸水当中,滚烫的,无法呼吸,被迫长大的嘴里有不属于她的舌头在搅动,勾缠。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滑下,呼吸的时候,口鼻间只有属于柳欺声的气息。
等她终于想要挣扎,让自己脱离这个可怕的处境时,柳欺声的手突然卡住她的咽喉,这让她无法合上微张的嘴,只能被动的承受对方近乎粗暴的热情。
“我说过,我喜欢另一种更可靠的办法。”似乎是玩够了,柳欺声的动作缓和下来,贴着她颈部动脉的手慢慢的滑动,好似在安慰。
他轻轻的在被自己啃噬的红肿的唇上啄吻,然后贴着她,语气带笑。
既然动了这个念头,又何必委屈自己。虽然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她对自己来说,太嫩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年轻,鲜活,同样让人着迷。
他几乎没有给秦慕儿反应的机会,一手擎着她的臀将她托离地面,使得他能够轻易咬着她的咽喉。
这个男人,似乎对她的致命部位情有独钟。
秦慕儿被迫仰起头,任他啃吻,留下一连串的粉红色痕迹。她的后脑抵在墙壁上,这样的姿势让她难得能够抽空来思考。
事情为什么会进展到这种地步,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跟上进度,还是说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柳欺声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
“你在分心。”男人不满的在她的锁骨上咬了下,不是很疼,有些酥麻的感觉。虽然在她眼里,这男人就是个变/态,但不能否认,他是个足以让人动心的变/态,还是优质的让人垂涎的那种。
她相信,会有无数人愿意取代自己现在的位置。
“我觉得……你该冷静一下。”她不知道这男人发什么疯,但很清楚,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她恐怕要把自己送进去了。
她十分肯定,柳欺声如果真的来了兴致,会完全不顾她的反抗。
在魔门,女子的贞洁并不是那么重要,但她骨子里还是个很传统的人,就算第一次不能给喜欢的人,也不能莫名奇妙的失去。
柳欺声完全不是她的选择,而她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跟他撕破脸皮。她宁愿相信,这是对方一时脑热。
“秦慕儿。”
“什么?”柳欺声的唇移开,这让她能够低头看到这个抱着她的男人的表情。他眼神清明,完全不似被情/欲所染,好像刚才索吻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虚伪!
莫名的,秦慕儿觉得有点生气,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这太不公平。
“你觉得,我的建议如何?”
秦慕儿回想,他刚刚说过的话,可靠的关系,竟然指的是这个……
终于领悟其中深意的她瞪大眼睛,好像眼前的男人是怪物一样,然后吞吞吐吐道:“我觉得,你师妹大概不会同意。”
柳欺声看了她半晌,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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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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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我不同意
说完这句话之后,秦慕儿后悔的几乎想要把自己舌头咬掉。扯他师妹干什么啊,说的好像自己在嫉妒一样。
“她的确不会同意。”笑声渐敛,修长的手指在她耳垂上来回摩挲着,淡淡道:“她也没有资格同意。”
渣男!
她在心里暗自唾弃了一下柳欺声,顺便同情了一下蓝小漾,她要是知道自己喜欢上的大师兄是这种冷血薄情的混蛋,不知道会受到多大打击。
当然,她对蓝小漾也没什么好感,说同情也算不上,倒是看戏的成分居多。不过要是真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还真是自找罪受。
她一直怀疑,柳欺声这种人真的有心么,他死心塌地爱上谁的场面,简直无法想象。
“在心里骂我?”
“才……才没有!”这种事儿也能猜中,简直太吓人,秦慕儿做贼心虚,结结巴巴地否认。
“说谎的孩子会被狼吃掉。”柳欺声低下头,在她脸蛋上咬了两口,末了还舔了舔。
秦慕儿无语泪流,她现在已经被啃的体无完肤了。
如果说之前柳欺声的态度还是****不清,现在已经让她有些心惊胆战。他的那个提议,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她宁愿对方用些粗暴手段强迫自己,也不希望用这种方式来维系他们的关系。而且,柳欺声不像是个感性的人,怎么会认为,这方法比誓约更牢靠?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别提,他们之间甚至连感情都没有。
伸手把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微微推开一些,她终于冷静下来思考,“你是认真的?”
柳欺声挑眉,语气危险,“你一直以为我在开玩笑?”
正常人都不会把这种事当真!可惜她不敢这么说,只能默默的摇头,“我觉得或许可以换一种更牢靠的方式。”
“我只喜欢这种。”他根本就没有想给秦慕儿任何拒绝的机会。
“我不喜欢。”为了想要达到的目的,她可以付出很多代价,但绝对不包括自己。她没有期待过爱情这种东西,尤其是在离开剑门之后,可也不想耗费在一个永远不可能的男人身上。
两人之前的气氛有些僵硬,最后柳欺声将她放开,看着她转身走回屋子,关上房门。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拒绝过他,所以觉得不适应?
不知道为什么,当秦慕儿拒绝他的时候,他脑子里第一个想的竟然是剑门的那个邪剑,也就是秦慕儿的师兄祁。
她拒绝自己,是因为忘不了那个人?这个认知让他不禁有些愤怒。
文天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离远一点,省得这俩人打起来喷自己一脸血。
其实他真的觉得秦慕儿很厉害,小姑娘年纪不大就有胆子跟他们主子大呼小叫,甚至还动刀。要是换成其他人,这会儿坟头上的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他还从来没见过主子这么……不知所措。
是的,最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可认真观察之后发现,他家主子好像完全不知道拿秦慕儿怎么办了。
“主子,有消息传来,魔门有人似乎在找慕儿姑娘。”
“欢休派来的?”
“恐怕不是。”
柳欺声眉头一挑,如果是欢休想要见秦慕儿应该不会用这种法子。那么很可能是有人在没有通知欢休的情况下私自来找人,刚才心里因为祁而燃起的火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见柳欺声脸色越发难看,文天缩了缩脖子,如果武地在这里就好了,或许他能告诉自己为什么只说了两句话主子就会生气。
“查清楚,究竟是谁要见她。”
“属下明白。”得到命令后,文天赶忙闪人。
回到屋里的秦慕儿心里并没有那么平静,恐惧,无力,愤怒,讽刺多重复杂的负面情绪这一瞬间几乎要把她淹没。
就算这些年,她和柳欺声从认识到熟悉,可骨子里对他的恐惧感从未减弱,只是在交往的时候,用其他方式掩盖过去。
所以在确定这个人对自己感兴趣的那一瞬间,那种莫名的恐惧感让她战栗,这让她完全忽视了其中夹在着的那一丝兴奋。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骄傲,被拒绝之后恐怕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而他们之间的交易也可能毁于一旦。
她以为,刚刚自己会死在外面,却不想他竟然什么都没做。
之后的几天,柳欺声不知所踪,她现在修为尽失,只能静静的等待。她没有等来柳欺声,却等来了文天的消息。他说,魔门的祁在找她。
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其实是陌生的,可代表的意义,却让她一度刻骨铭心。
就算刻意的去遗忘,也无法真的将他存在的痕迹抹去。那是……她从小到大,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的名字。
回想起在剑门发生的那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她才知道,自己竟然也可以为了一个男人付出一切。
可是那一次,伤筋动骨,让她没有胆子再往前走了。她退缩,惧怕,不再接受任何人的感情,宁愿当一名旁观者。
“文天,能把他带来么,我想见他一面。”
文天脸上表情一僵,垂着头闷声回答:“是。”
她总是要长大的,这个男人曾经给予她的喜怒哀乐都该成为过去,他们之间需要一个了断,当面的了断。
那时候她不肯见祁,是怕自己会后悔,而如今,她断了自己回头的路,就顺便断了他们之间那份从来不被承认的情分好了。
其实当初,就连欢休也为祁解释过,但她没有听进去。现在想想,那也并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可惜,他触及了自己的底线。
所以永远,都无法被原谅。
两人要见面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柳欺声耳朵里,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呆在地窖里炼制丹药。这消息没能让他眼里起一丝波澜,直到文天离开地窖后,墙壁上清晰的手印才显示出他的心情有多恶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着魔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或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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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或者……死!
祁是孤身一人过来见他的,胆子倒是很大,也不怕她翻脸不认人。
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长久统帅战部指挥战斗让他多了几分威严,不像之前好像出窍的利剑,锋芒毕露。
这多少让秦慕儿有点羡慕,她也是战将来着,可惜没能培养出这种气势。大概是跟指挥风格有关?武地坚持认为,她在指挥的时候,最适合她的形容词就是……癫狂?
当两人真正的面对面的时候,秦慕儿突然觉得有些失落。眼前这个人不像她初识时候那么冷漠,眼里带着几分歉意几分怀恋。
当她意识到自己动心的时候,最常做的就是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不一样的情绪。
那时候的她失败了,现在,好像成功了,可是,并没有期望中的喜悦。
相对无言,这样的情形其实有些尴尬,她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而祁,本来就不善与人交谈。
所以最终,还是要自己来。
“听说你在找我,有什么事么?”大概是最近睡的太多,她有些提不起精神,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微微抬头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男人。
“我想见见你。”
从他们分别到现在,其实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对修士来说,几年而已眨眼就过去了,殊不知时间最是无情,几年时间,足够遗忘一些东西。
祁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也正是因为他很清楚这一点。
她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现在看仍然还是,每一寸都那么符合自己的审美,她甚至还记得他手心的温度,怀念他冷漠下流露出的那一丝温柔。
只要肯点头,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她会得到曾经想要的,现在还怀念的东西。她得承认,那么一瞬间,她动心了。
为什么不原谅呢,他都已经后悔了,他甚至在几年前就想要补偿了,还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在几年后的今天来这里找他,这代表着什么,她是明白的。
如果,她没有看到门外,柳欺声那一闪而过的带笑的面孔,恐怕会被自己说服。
那个男人的微笑,让她刚刚有了些温度的心猝然冰寒。已经萌芽的,小小的念头被硬生生的掐死。
“我以为,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祁眼中的光芒好似黯淡了,他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思索该怎么说,然后开口:“至少,给我个道歉的机会。”
秦慕儿嘴角扬了扬,摇摇头,“不用了,我又没怪你。”随即抬头看他,又道:“祁师兄,我很感谢你的教导,至少我以后不会因为同样的错误而丧命。”
在她的注视下,祁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
她有点心疼,所以没能够送他一个微笑,来为自己的话做一个完美的收尾。她果然,还是太心软了么。
“是我的错。”祁的声音苦涩的让人心疼,“你……这些年还好么?”如果可以,他不想问出这话,因为这意味着,他们之间真的开始形同陌路。
“还不错,跌宕起伏,我自己都觉得吃惊。”秦慕儿的语调轻快,好像之前那些在别人眼里的麻烦并没能给她带来多大困扰。
而事实的确如此,在柳欺声的运作下,她的日子过得很如意。
然后,她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人生重要的转折点,似乎都离不开那个叫柳欺声的男人。这感觉……真是让人不爽,她有点言不由衷的想。
秦慕儿不知道,相处那段日子,不止她了解祁,祁也很了解她。所以,他知道眼前已经脱去了一身稚气的女子走神了,在面对他的时候。
她在想着什么人,好像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微笑。
明知道无法挽回,可真正到了这个地步,心底藏得最深的那个角落仍然会一阵阵抽痛。他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第一次为了愧疚而绝望,第一次想要恳求对方的原谅,第一次被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伤的体无完肤,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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