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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皆男神[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唐宓
至于推断出她会来南楚寻自己,那完全就是基于他对她的了解和认知了,他就是知道她一定回来南楚寻他,虽然宁儿一直是孩子心性,但从来都是倔强不服输的,他丢下了她,她必定会来找他问个清楚,即便得到个令人心碎的答案,也无所畏惧,心头的热火好似不会被任何东西浇熄似的。
她就像是那温暖而热烈的火焰,他就像是黑夜里的飞蛾,心中无比向往着那明艳耀眼的光芒,只是他的过去,他的种种都让他不敢轻易接近那摄人心魄的光芒,因为现在他已在悬崖边上,随时都可能落下去,怎么能将自己最心爱的人也一起拖累下去呢?
看着裴夙这闭目不言的模样,白衣男子真是被他气狠了,但也没办法,这个锯嘴葫芦不说话,谁也没有能耐将他的嘴巴撬开。
他突然就想起多年之前,他还是那个一直南厉天身旁谄媚讨好的小童,因为从小居住的村子内发生了瘟疫,为了躲避搜查的官兵,他才突然逃到了那深山老林之中,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后来遇到了南厉天他才终于吃饱穿暖了,可惜却陷入了另一种噩梦之中。
那时候的他还小,根本不明白他那个师父每次在自己吃完饭一定要抱着自己亲亲摸摸是为了什么,反正只要能吃饱,他根本就不管,随他抱随他亲好了,甚至还在为自己只要付出这么些微的代价就能吃饱穿暖还能读书写字而窃喜不已,毕竟乡下孩子,读书可是非常昂贵的,直到裴夙的到来。
他是被南厉天捡回来的,说是好像从悬崖上掉了下来,掉下来之前已经遍体鳞伤,掉落悬崖之后,那断裂的肋骨直接就插入了心肺之中,若不是南厉天,恐怕连尸体都凉了。
只是被南厉天救回来也不知是福还是祸,等裴夙醒过来之后,他看着他冷眼拒绝南厉天的示好与逗弄,还有他说的那些话,渐渐就让他从心底涌出一股羞耻感来,原来……原来他一直以来做的事情竟然是这般不堪……
可是南厉天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要不是看见裴夙长得漂亮也不会这么耐心地救他,治他。在南厉天这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受他喜爱的,另一种则是药人。
他以前就经常看见南厉天带回一些衣衫褴褛的孩童回来,有男有女,洗干净喂饱了,长得好看的就宠着,长得不好看的,后来他就再也没看见过他们,甚至那些好看的长大了之后他也没再见到过了,只除了他年纪小,一直被他宠着。
直到裴夙的到来,他才明白以前那些人和他一起吃饭玩耍的小伙伴们去了哪里。漆黑的房间里头,放着一个个漆红色的大瓮,里头全放着一个个闭着双眼一脸苍白的小孩子,也不知是生是死,有好几个瓮里的小孩子还对着他们痛苦地嘶喊着。
南厉天当时站在他和裴夙身边,指着那些瓮,说如果裴夙不如他所愿,这就是他的下场,谁知却只被裴夙吐了口唾沫。
之后的事情,即便到现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会被那种种恐怖的场景所惊醒。
裴夙后来还是被他泡到了瓮中,每日每夜各种□□毒虫毒蛇都在他的身上试,记得当时他正被南厉天抱在怀中,指着瓮里面目全非的裴夙告诉他,一定要乖,要听话,不然那就是他的下场,他知道前几日他的抗拒让南厉天不快了,所以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南厉天也是个人物,可惜他碰见的却是一个比他还要疯狂却又冷静的裴夙,硬是说服了自己和他里应外合重伤了南厉天,然后裴夙用对方的手段将他足足折磨了九九八十一天,南厉天才彻底断了气。
那些痛苦折磨连南厉天这么一个心性狠毒的人都忍受不了,最后大哭着说要给他个痛快,他根本想不通那么小的裴夙到底是怎么忍受过来的,不仅没有求饶,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可能那个时候的裴夙就已经明白了,什么求饶哭泣,那都不过是让折磨你的人更加痛快,更加高兴罢了,与其取悦敌人,不如留点力气忍耐过去!
这样的经验竟然是他从他那短短的前半生总结出来的,说是前半生,不过是从出生到现在的几年罢了,这得是吃了多少苦头才能总结出这样的经验来啊,他根本不敢相信!
后来他们二人便渐渐以师兄弟相称,他也渐渐了解到了他的过去,他的身份。
原来他竟是北昊被送来南楚的质子,他问他,你都不见了这么久了,南楚都没发现,要不我们就这么逃了吧,不去南楚也不去北昊,我们好好找个地方娶妻生子,不比你在南楚为质来的舒服。
可听闻他这么说的裴夙,却只是微微一笑,他想他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笑容了。
他说,不,那些人还在等着他,他怎能让他们失望?
之后他便回了南楚,继续做他的质子,而他这个师兄也不愿裴夙一个人孤军奋战,之后便一直在暗地里帮他做事,也了解到了更多裴夙的事情。
早年失母,被算计着来了南楚为质,因为质子的身份,也因为那容貌,吃了无数的苦,早在南厉天之前,就有南楚的王孙贵族打过他的主意,所以裴夙才对那种事情那么了解,也那么排斥。
而他掉落的悬崖的那一日,正是南楚高高在上的二皇子,李珺宁的二哥,李君旸故意放狗咬他,才让他失足摔了下去,可以说他后来在南厉天那里所经历的一切痛苦都是由李君旸而来。
所以在得知他与南楚的四公主成亲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惊讶,在对方抛弃那什么四公主回了北昊,他又觉得那么理所当然。毕竟对方对南楚皇室的厌恶比他要来的多得多才是。
想到这里,白衣男子又回头看了一眼裴夙,他这个师弟过得实在太苦,当初南厉天留在他体内的那些余毒到现在都没有清干净,所以每当天气变化时,都会发作,那种痛苦实在是常人都无法忍受的,之所以离开那个四公主,恐怕也是怕自己以后会拖累她吧,而且两人干的可都是掉头的事,成则生,败则死,与其跟着他们连生死都无法预料,还不如将那娇公主放在南楚,至少她能好好地活下来。
他刚刚吐血了,想必体内的余毒又开始作祟了,现在闭着双眼怕是正在忍耐吧,叹了一声,白衣男子快速地往外走去,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那南楚公主。
真不知道他这个师弟怎么就一定要跟南楚皇室杠上……
另一头的珺宁,抬头看了一眼正前方的北昊都城城门,呸地一声吐一口唾沫,一路吃灰吃到现在,终于到了。
她直接就朝城门走去,将自己的路引递了上去,那路引是她半路从一个大汉身上顺过来的,反正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打老婆,珺宁顺的心安理得,那种人这辈子都不需要出远门了!
而进了城,珺宁直奔客栈,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见自己的脸色都好看了不少,才终于换上女装,给自己画个美美的妆,便出门逛街买东西去了!
反正这里也没人认得自己,她还就不信了,这么漂亮一个娘子,裴夙会不要,哼哼!
却没想逛了许久,裴夙没招来,倒招来了一个好色的纨绔。
只见对方带着三五个打手,将自己团团围住,一脸□□地说道,“这是打哪儿来的小娘子啊?美,真美!这样一个倾国倾城之色,小爷我以前还真没注意到,你们说,她是不是比那那芸香楼里的玉娘还美?哈哈哈……”
说完,便发出一阵鸭子般的笑声,伸手就要来摸珺宁的脸。
就在珺宁想着是先掰断狗爪子再踹下面,还是先踹下面,再掰断狗爪子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从她身后如风一般地掠过,一脚就将那纨绔踢飞了出去,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人事不知了。
然后那人就和那纨绔的打手打了起来,同样一人一脚,踹得口吐鲜血,人事不省。
等那人停了下来,珺宁的眼睛瞬间一亮,然后猛地朝那男人扑了过去,一把就抱住了对方精瘦的腰身。
“相公!我想你了……”抬起头,看着那人脸上带着的恶鬼面具,笑嘻嘻地说道,似是对对方之前不说一声就抛下自己的行为毫无芥蒂一样。
两人的再次相遇仍然和初遇那日一样,与灯火阑珊处遇见最爱的人……
这样的人,叫他怎么放得下……裴夙心中酸涩,一把就抱起珺宁,几个起身,两人便彻底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停下,珺宁发现他们两人竟到了一个陌生的悬崖边,头顶是稀稀落落的星星,月亮被云彩半遮住脸,但周围的光线还算明亮,风有些大,吹动着两人周围那些杂草和残败的花四处飘动,再配上对方拿下面具之后,那满脸的冷漠与严峻。
珺宁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氛围不像是死里逃生,久别重逢的喜悦场面,倒像是分手的最佳场地啊!
所以裴夙绝对是故意的吧,绝对是吧!
“你来做什么?”
你听听,这无情无义的开场白,说不是分手,珺宁愿意直播吃翔。
“我来找你啊,相公……”珺宁高高兴兴地上前就想拉他的手,却没想被对方直接就避开了。
好,老娘记下了。
裴夙深深看了珺宁一眼,眼底深处掠过一丝痛苦,但面上仍没有任何变化,再次冷漠地开口,“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你那二哥是我杀的,你南楚的大臣们也是我杀的,甚至京城的水都是我搅浑的,我以为你应该已经聪明地明白我的立场,我裴夙一日是北昊人,一辈子都是北昊人,我们是敌人,你不懂吗?“
“可我是你的娘子啊,我们都喝过合衾酒了……”
“可你还是南楚的四公主,你认为我会娶一个敌国的公主为妻吗?”
闻言,珺宁黑白分明的眼中瞬间升起一抹哀伤,“可……可我们是夫妻啊,都洞过房了,你……”
你吃了不想认账吗?人渣!
“呵,那又如何?莫不是你以为我还需要对你负责不成?”裴夙一声冷笑,然后似是不愿再看到珺宁一眼,从胸口摸出一封信来扔到了她的怀中,“不要胡搅蛮缠了,这是休书,以后我们二人,男婚女嫁,再不相干!”
说完,转身就欲离开。
见状,珺宁随着那休书落了地,也没接,眼泪刷得就涌了出来。
“裴夙,我讨厌你!”
对方没有停留,依旧往前走去。
“裴夙,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没反应。
“裴夙,我以后要找个比你好一百倍的男人,生好多好多孩子,幸福地看着你一个人住在破破烂烂地房子里,穷困潦倒,连娘子都娶不到!”
仍然没反应。
只是在珺宁都没看到的地方,裴夙早已泪下沾襟,口中更是涌出一股股红到发黑的血来,瞬间就染红了他的白衣。
见状,珺宁也知道对方恐怕真的是想和她分开了,一时实在有些气愤,但她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立刻往后退了两步。
声音哀怨凄惶地说道,“好,裴夙,你很好,我李珺宁还不至于如此不知廉耻地一直纠缠于你!你的心意我的明白了,我也知道你是个不甘于人下之人,父皇说你是帝皇之才,这次回归北昊,恐怕也是为了皇位而来,你肯定不会像我说的那样穷困潦倒,反而会君临天下……而且你的本事很大,我南楚有那么多人都得罪过你,你杀得那些也不过是一小部分,所以你很讨厌南楚……”
“我……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你永不侵南,好好做你的北昊皇帝,我不希望我父皇那么大年纪还要和你斗智斗勇……”
说着,珺宁又往后退了两步。
“我只有这个要求,裴夙,我爱你……”
最后那个字眼结束,已到了悬崖边沿的珺宁见裴夙仍然没有回头,苦涩一笑,往后轻飘飘地一倒。
再见……
听声音不对劲的裴夙立马回头,正好看见珺宁坠崖的一幕,顿时就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下来,用尽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想要拉住对方,仍只抓住了她衣袖上的一小块布料。
“珺宁……”裴夙撕心裂肺,想也不想地便跟着跳了下去。
珺宁,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我爱你,我爱你啊,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即便明天我们两个就要共赴黄泉,我也要你留在我身边,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在下落的过程中,因为他的脚在崖上猛地蹬了一下,骨折之声响起,他瞬间就追上了珺宁,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腰身,就像是抱住了自己最疼爱的宝物一般,怎么也不愿松手。
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即便是死,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两人坠入了崖底的深潭之中……
“相公,我好怕……”
“不怕,不怕,我在你身边。”
“可你以后还会离开我的,你休书都给我了……”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
“可你的那些仇恨呢,你的皇帝呢?”
“没有你在我身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任何意义。”
“你肯定是在骗我……”
“不,我永远都不再骗你。我爱你,宁儿,我爱你……”
“我……我也爱你,裴夙。”
-over





反派皆男神[快穿] 第15章 番外裴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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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得好死……”
裴夙冷然地看着那死死坐在龙椅上,连死都不愿挪动一步的他的好大哥裴庆,耳边听着他那怨恨的诅咒,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北昊的斗争最终还是他这个面善心恶、虚伪无比的大哥占了上风,夺了皇位呢。不过也是,他那三哥聪明是聪明,也的确拥有治国的雄才大略,再加上又是皇后亲生,外祖父是手握重兵的老将军,本该立于不败之地的。
可惜他天生眼睛长在了头顶之上,除了嫡亲的人谁都看不起,过好的出身并没有教会他如何礼贤下士,教会他如何笼络人心,即便原本也有些人才看着他背后的势力想要投奔,但最终都不免被他的高姿态打败,虽说都是做奴才,但没有人希望连做奴才都不痛快,能人贤士自然留不住,这也就算了,有些两面三刀的,甚至明面上还敷衍着他那个三哥,私底下却都已经奔了他大哥的怀抱。
毕竟他的出生也不算差,荣冠后宫的兰贵妃就是他的母妃,母子俩都是会演戏的,一人在皇帝眼前扮柔弱可欺,一人在外人面前扮兄友弟恭,连他这个浣衣女之子都愿意细心爱护,名声怎能不好,皇位怎能不到手?
可惜,好运也只到此为止了。
宫门之外喊声震天,宫内却是一片寂清,仅有一个奄奄一息,刚刚登上帝位满一月的帝王,也是讽刺。
裴夙嘴角微微扬起,将那出鞘的染血宝剑再次插回剑鞘,转身欲走。
“裴夙,裴夙……”身着龙袍的帝皇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冷了起来,挣扎着大声喊道。
裴夙没有停下,继续往前。
“你不得好死,朕诅咒你,诅咒你此生不得好死,天降横祸,妻死子散,永世孤独……哈哈哈哈哈哈……”裴庆一个支撑不住便从龙椅上滑了下来,咳地满嘴血沫,仍然笑的开怀。
闻言,裴夙的脚步骤停,眼神一狠,抬手就将手中的长剑朝对方掷了过去,正中对方的咽喉,因为投掷的冲力太大,竟直接将那黄色的身影钉入了背后的盘龙雕像当中,深入墙壁。
“咯……”裴庆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珠激突,大量的鲜血顺着他的口中流了下来,染红他渴望了一辈子的金色龙袍。
见状,裴夙垂下眼,说他什么都好,即便不得好死,即便下半生都活在痛苦煎熬中都好,只是不能说他的妻子,说他的宁儿……
裴夙缓缓往外走去,刚出宫门,就看见身穿月牙白斗篷的珺宁站在外头,看见自己走了出来,被立刻朝自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在她身后是混乱嘶吼的兵甲,暴戾与柔和竟然就这么结合到了一块,猛虎蔷薇,裴夙不自觉地就想到这么一个词,然后一步一步朝珺宁走去……
“宁儿,我回来了……”
“嗯。”
三年之后,安静宁和的琳琅山的半山腰之上。
珺宁坐在竹屋前的秋千上,来回晃动着,过了良久,才看到裴夙顺着山路缓缓走了上来,前几日一只不长眼的吊颈白额虎横冲直撞地冲进了他们的竹屋,想吃人就算了,它还把竹屋给冲倒了,天晓得当时她和裴夙在做羞羞的事情啊,那横梁掉下来差点没对准她貌美如花的小脸砸过来。
当时裴夙就一个大发雷霆,把那不长眼的老虎给宰了,而他们两个人又吃不了那么多肉,只好全都送给了山下那些淳朴的村民们,看看裴夙那大包小包的就知道,肯定是那些村民们送的!
珺宁蹦蹦跳跳地朝裴夙冲了过去,“相公,你回来了……哇,好多吃的呢……”
“宁儿……”裴夙笑着接住了对方,然后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
柿子饼、腌菜、红枣,还有那新鲜的菜蔬,都是珺宁喜欢的农家风味,这些东西吃起来才有一种古老的韵味在啊。
她很高兴,但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她竟然在那群东西里头发现了一条粉红色的丝帕,上面还绣了个夙字。
“哼╭(╯^╰)╮”珺宁立马放下所有的东西,气哼哼地往回走去,哼,裴夙竟然臭不要脸地收人家的手帕,实在是太可恨了,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哎,怎么了?宁儿……”裴夙见状不妙立刻拉住了对方的手,递到手边亲了一口,有些讨好地问道,刚刚不是好好的嘛,怎么突然又闹别扭了,突然他的眼角就突然瞥到了那一抹粉,心下瞬间明了,伸手不着痕迹地一下就将那粉帕用内力化作了齑粉,山风一吹,瞬间就不见了踪影,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走到珺宁的跟前。
“到底怎么了?”裴夙一脸无辜。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收那种礼物还有脸问我怎么了?”珺宁指着地上的丝帕,义愤填膺地说道。
“礼物?没有啊?”裴夙仍是一脸无辜。
“你还说没有,你没看到……哎……”珺宁使劲揉了揉眼,不见了,刚刚还在那里,竟然不见了。
“没有礼物,我才不会收别人的礼物呢,除了我的娘子,谁的礼物我都不要!”裴夙一下就抱住了珺宁,将头放在了她的脖颈之中,蹭了两下,仿佛在撒娇。
经过了这么多年,珺宁对他这一套已经看得透透的,早已生了免疫力,记得一开始裴夙向她撒娇的时候她还觉得无所适从,现在已经能十分坚决地伸出食指抵住他的额头,将他抵开。
“好好说话,没事别和我撒娇,告诉你,我才不吃你这套,手帕呢,你弄哪里去了?肯定是藏在身上了对不对?肯定是!快拿出来,拿出来,不要脸……”
“我不!”
“不行,快拿出来,你难道还想珍藏不成?”
“我没有,我不……”
“我看到了,他用内力将那手帕化作了齑粉,宁儿你就算把这人全扒干净了,恐怕也找不到的!”
一个慵懒的男人声音突然从一旁传了过来,珺宁还好,裴夙的身体顿时一僵,抬起头来的时候,已是满脸的郁闷与不满了。
“你怎么现在来了?”两人几乎同时对那身穿深蓝色道士服,一脸洒脱的男人说道,只是珺宁是惊喜,裴夙却是嫌弃。
云行,正是当初珺宁和裴夙在报了仇之后,遍访名医,遇见的古怪道士,说他古怪只是因为他从不遵守任何清规戒律,甚至比一般人还要洒脱些,平生最爱美人和美酒,记得当时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还是在青楼花魁的房内。
他爱美人却不好色,只能说他喜欢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美人亦在内。平时连道袍都不好好穿,露腿露胳膊的,简直让人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而裴夙对他的厌恶自然来自于对方在初见面的时候就对珺宁的调戏,说什么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妹妹,当时裴夙就让他去梦里见妹妹去了!
但不得不说这不着调的道士,也确实是个名医圣手,裴夙的毒到了他的手中,仅花了两年的世界,就再也没有发作过,但为了安全起见,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来帮裴夙复查一下,而这个时候也是裴夙最不爽的时刻,毕竟那种骚包的男人,还喜欢调戏自己妻子的男人,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
珺宁掩嘴笑了,她就喜欢看见裴夙一遇见云行就暴躁炸毛的模样,可是云行总是那般懒洋洋的样子,虽然打不过裴夙但仍然老是撩他,每次都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离开,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听见了珺宁和裴夙询问的云行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因为小爷我闲云野鹤的日子到头了,家里人急召我回去,说要我娶老婆了,没办法,我家老头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就吊着一口气等我回去见他呢,不回去不行啊!正好趁我现在有时间,赶紧给这病痨鬼看完了算!”
闻言,裴夙眼神瞬变,珺宁立刻捂上双眼,以免见血,果然没一会云行的惨叫声便传了过来,看吧,每次都被揍,每次都不长记性,非要撩他,真是……那云行不会是抖m吧,感觉被揍很爽什么的,珺宁浑身一个激灵,立马把这邪恶的念头赶出了脑中。
放下手,云行已是满脸血,但仍努力维持着那他不着边际的仪态,然后把头上的血一抹,开始正儿八经地给裴夙把起脉来。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鸽子扑棱这翅膀停在了珺宁的肩上,她的脸上顿时扬起一抹微笑。
然后从那鸽子的脚下将书信取了下来,“咦?九妹她登基了!”
“李沅芷吗?”裴夙问道。
珺宁猛点了点头,厉害啊,果然女主就是女主,是她的永远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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