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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江流
这话让郭玉婷一下子就站住了,她回头冷冷地看着郭聘婷。
打人不打脸,何况,她结婚这事儿的确窝囊。
当初她谈恋爱的时候,挑的特别厉害。她那时候底线和要求都比郭聘婷高点。她是想要过好日子,可是她接受不了老男人,更受不了还带孩子的。她的目标就是找个又高又帅又有钱的一起浪漫一辈子。
但问题是她忽略了一点,又帅又年轻又有钱的的确有,问题是没有话语权,父母不同意一切都白搭。所以,在成功道路上,她比之妹妹郭聘婷,算是差远了。
她大学谈了两个,工作后又谈了两个都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吹了,在周边人都觉得她攀高枝等着她看笑话的时候,她现在的老公谷庸出现了。
这人开着辆奔驰e200,衣服都是名牌,手表腰带包全是奢侈品,不一定是大富之家,起码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何况谷庸长得不错,对她又出手大方,第一次礼物就是个名牌包包,第二件礼物是块六万块的宝格丽,后面更是带她出国游。两人相处两个月,谷庸就带她回了家——市里最好楼盘的别墅,装的特别好,他爸开着的是辆宾利。
见了家长谷庸随后就求婚,郭玉婷此时恨不得马上嫁出去打别人脸,她几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婚嫁就要谈彩礼,谷家半点不含糊,给了礼金66万,还说买了市中心大平层给夫妻俩住。那时候郭家还没被姜大伟给养大了胃口,这个不大的地级市,别说66万,16万的礼金都没有,不但全家乐颠颠的把婚事给办了,还宣扬的人尽皆知。
结果等着真过了日子,郭玉婷才发现压根不是这回事。大概是结婚了人也到手了,很多事都不用瞒着,也就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真相。郭玉婷这才知道,那别墅那车压根不是他家的,是谷庸他二姑的,人家出国了,让他爸妈帮忙看房子,车子偶尔加油开开,别放坏了。他爸妈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就是普通的退休干部,当时分了两套房子,全都卖了,买了那套大平层,又买了那辆大奔,剩下的钱加上存款,全都花来追她和彩礼了。
你说他骗人吗?可人家从来没说过自己有钱。你说没骗人,可为什么在别墅接待她。
郭玉婷为了嫁个好人家,可是费尽心思,结果却成了这样,自然是窝囊急了。可立刻离婚也不成,她一怕丢脸,二还有个顾虑,初嫁都这么难,谁知道二嫁怎么样,于是就成了现在走一步看一步的状态。
到了今年,谷庸生意失败,彻底做了个家里蹲,大奔的油钱都出不起了。她也是要面子的人,没办法了,才带着谷庸抓着这个机会来了秦城,想从妹妹这里找条出路。待了没两天,谷庸嫌丢脸,自己回去了,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可万万没想到,居然被亲妹妹笑话了。
郭玉婷心里怒火滔天,可脸上却波澜不惊,她就这点好,嫁了个西贝货,也能半点口风不漏。她深吸了口气,就一句话,“亲姐妹,我不跟你计较。”说完,回屋了。郭聘婷被她这样气的半死,原本想去看孩子,可又想着请她妈道歉的事儿,就没走开,打了个电话给医院后,一心等着。她就不信,回去跟妈说,她妈能饶得了郭玉婷。
姜晏维可不知道,他爸在家里弄出了这一出,不过就算知道,他现在也就说声该,反正郭家人,在他眼里都没好人。郭聘婷是嚣张,她妈是跋扈,至于她那个二姐,姜晏维见得不多,倒是挺客气,可八成因为立场不同,他总觉得郭玉婷跟笑面虎似的。
如今,他的注意力现在都在霍麒这里呢。
霍叔叔说要管他到底,虽然知道这有点重色轻爹吧,但姜晏维不得不承认,仿佛这话一出,刚刚的那些不爽,那些跟他爸越走越远的别扭难受,还有那种天底下家庭那么多,为什么只有我家这样的孤独感,都……好点了。
他自我检讨了一下,觉得大概其他是缺爱了吧。
嗯,真挺缺的。
其实父母离婚这种事,他从小看多了,这事儿多普遍啊,不仅仅这个圈子里有,普通人家也不少。他爸妈离婚,他开始是气愤于他爸的出轨背叛,但没觉得不离婚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妈不想忍,那就不要忍,他妈又没有做错事,干嘛活受罪?等着离婚后,他妈原本只是想出去散散心,还是他鼓励他妈去北京找朋友,甚至在那儿重新开始的。
那时候他是觉得他妈不在了,少点什么似的,但因着天天跟郭聘婷斗法,又高三挺忙的,感觉没那么明显。后遗症是最近才出现的,就是姜宴超出生以后。似乎一切都变了,他爸不但没时间搭理他,还开始跟着郭聘婷站一起了。
我们?多可笑的一个词啊,他真不知道大人们怎么会这么残忍,你出轨了,你离婚又结婚了,你组新家了,你又生孩子了,虽然他闹腾也知道这是他爸的自由。可为什么要对着他用我们这个词,那他是什么?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是被硬生生地从一个家庭中挤出来的吗?
操他妈的我们。
他难受的想折腾周晓文也在这儿,他也想跟别人是我们,我们一起罚站,我们一起叫家长,而不是,我一个人罚站,我一个人叫家长,我一个……我就一个人了。
可现在,他舒坦多了。
这咖啡厅是学校旁边的,都是孩子们,有点吵。音乐和说话声交融在一起,嗡嗡嗡的,都抵不过他霍叔叔的声音。“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姜晏维就算现在是喝醉了,这事儿也不会拒绝的。他也是男人的,要让一个男人敞开心扉,错过就没下一次了。起码,他爸妈离婚的事儿,他现在还不想说呢。这是求之不得的机会,他点点头。
“我的家庭你爸都告诉你了吧。”霍麒不是渲染效果的人,说话向来简短,就跟他工作时的态度一样,“我的继父很爱我妈,所以对我很不错,他顶着压力给我改了姓名,让我享受了跟霍青林一样的待遇,我上了他上过的幼儿园,他有的东西我都有,甚至,他会专门把我介绍给圈子里的小朋友。所有人都觉得我走了大运,其实,霍家并不好待。”
“他们是有圈子的,而且等级分明,你的爸爸是谁,你妈妈是谁,你的爷爷是谁,支撑着你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只是,他们同样都是受过最好的教育,有着良好的他们不会明面上说出你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你连个跟班都不如,他们只会用各种的方式让你感觉到,虽然他们很和善,但你跟这个圈子是不一样的,你太差了,你完全做不到他们轻松能做到的一切。”
“就像……一头蠢笨的黑鹅跑进了白天鹅的队伍。”霍麒为自己找了个比方,“在那种环境里,你父母离婚,你妈妈改嫁,你进入了一个陌生的家庭,你所有的孤独都会无限放大,仿佛世界上就剩下一个人是这样的不堪。就像你今天一样,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的家庭这样乱糟糟,只有你的父亲这样不负责任,只有你自己,这样倒霉。”
这话让姜晏维有点共鸣,虽然不是一件事,可就是那种感觉。
这也是他不想让同学知道他爸妈离婚的原因,虽然他家的八卦,可能早就传遍了全市,但他就是不想捅破这一张纸。
“这种感觉会让你情不自禁地去寻找同伙,找不到就会去试图跟别人靠拢。那时候我的就是想,变成一样的就好了。所以我吃了很多苦,把经历大部分用在了不相干的事情上,为的就是能够融进去,我……我放弃了很多我坚持的东西,譬如我的口音,我的生活习惯,我喜欢的弹弓和从小跟着爷爷练得拳脚。因为他们觉得土,我学着讲儿化音,我偷偷打量着他们的用餐习惯,我开始学跆拳道虽然不觉得很厉害。我学会了很多我不想要的东西,从五岁到十五岁,削足适履,血淋淋的站在那个圈子里,只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孤单单一个人。”
大概是因为很多事情并不想回忆,他说的并不详细,可姜晏维却能够从他的表情里看出当时的痛苦——霍麒的眉头是紧皱的,显然这段记忆对他来说很难过。他有点心疼,想让他别说了。他有种预感,后面的事情会更难过。
“我以为我已经同他们一样了,可那不过是表象而已。对于他们而言,我不过还是个披着白天鹅皮的黑鹅,是跟他们不一样的出身不一样的人。我于他们,不是认识了多年的朋友,而不过只是个十年来长久的异类。他们就是那么有耐心,看着你受罪看着你费劲看着主动削去了自己的骨头,血淋淋的成了个四不像,却不会吭一声,他们把这种叫做绅士。”
说到这里,饶是霍麒不愿意,一些遥远的记忆也开始渐渐泛滥上来。当初他被霍青林耍了后,直接送到了住宿学校,元旦回家的时候,正赶上了霍青林生日,往年他都是出去玩的,那年他却是在家办的,作为圈子里的老大,家里来了许多人。
他已经想好了不再靠霍家人,所以压根不准备出去,一直待在了屋子里。可到了九点的时候,有人来敲了他的门。那个人他还记得,叫费远,是霍青林的好朋友,家里排行老六,都叫他六少。
他一直对霍麒不错,平日里霍麒有不懂的,也只有他来告知一声,霍麒对他印象不错。他来叫门,霍麒不好不开。开了就被拉住了,这才长得特别阳光,笑着冲他说,“一个人待在上面干什么,下来一起玩玩吧。”他没答应,费远却不松手,硬是扯着他往下走。
作为一个寄人篱下,已经知道自己继父那张和善面孔下真面目的人,他并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甩开费远。于是,他被拉到了那个热闹的大厅里。从楼梯出现的第一时间起,接受这群人的打量。
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他跟霍麒的圈子并不一样,而且霍麒刚搬回家时间不久,大多他都没见过。他们笑眯眯地,安静地却用一种看猴子的目光将他从头打量到尾,然后有个女孩扑哧一声笑了,来了句,“你们觉得他长得好看吗?”
他不认识那个女孩,可是很快就知道了她的影响力。有人很快说,“不好看啊,丑死了。”“眼大无神,脸惨白的跟鬼一样,有什么好看的。”“瞧他瘦的,跟鸡崽子似的,哪里有个男人样。”有个人还推了他一下,他没准备,差点摔倒。
那女孩显然都不满意,笑眯眯地说,“你们都哄我吧,明明长得很好看啊,比你们都好看。”
然后他听见费远说,“只是长了个样子而已,又不是男人,从小就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喜欢混在圈子里,大家不跟他计较,由着他倒是长出心思来了。果然……有潜力。”他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但意思很明白,这是在指代他妈,只是不好明说而已。费远接着说,“远华,拉出来溜溜让大家看看什么样就行了,不用在意。”
霍麒简直震惊地看着费远,费远却一脸淡漠地看着他,就跟看个傻瓜一样。
如果说霍环宇毫不留情地将他送走让他知道了,自己在这个家庭里的角色,那么,这一次则让他明白了他这十年是在干什么。如果说霍青林只是让他下狠心要独立于霍家,那么费远则让他想到了报复两个字,当然,还有那个女生,他后来的大嫂——宋雪桥。
他并没有将所有的事情完全说出,而是将他与霍青林那段打了个马克,混淆了这件事的本来面目,只提了后面的事儿。这太难堪,太私密,又涉及性向,他只是要讲这么一件事而已,而不是把所有的秘密都告之于人。
姜晏维已经气得不得了了,他几乎拍案而起,“他们怎么能这么过分,你就不应该在那里待着。”
霍麒就笑了,他能去哪儿,为了让他妈高兴,霍环宇也不会允许他离开的。一直到后来他大了,他的管控才少了些,然后他创业挣钱,他们只当他小打小闹,却没想到他能做大,到了如今霍青林管不住的程度。
他说,“说这些不是想向你卖惨。其实如今我一点都不觉得惨,只是想告诉你,生活的挫折与孤独并不是可怕的事情。可如果因为这些而开始怀疑自己,或者陷入对父亲的埋怨忘记周边的一切而不自知,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你会变成你不想成为的人。”
姜晏维一下子愣住了。每个人包括周晓文、他姥姥他妈都觉得他跟他爸闹腾没问题,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这样的话。
霍麒看着他,眼睛里有着不容置疑地温柔,“朱主任是位好老师,虽然不是你的任课老师,对你的成绩不如班主任了解,但对你的行为却是特别了解。他对我说,从你爸出轨开始,你的问题就多了起来,上课睡觉,跟老师吵架,打架,逃课,考试倒数第一,原先没有的问题全都犯了,现在已经开始学抽烟了。
“就譬如今天,我早上送你来你还好好的,中午就出事了,朱主任说看到了你跟你爸校门口争执。你自己都没察觉,你在用这些行为来发泄你对父子关系的不满,在吸引他的注意力,在试图重新让他关心你,融入他的生活。而这些行为,与我当初削足适履有什么不一样吗?对你爸爸虽然有伤害,但并不彻骨,可你呢,这压根不是你一个高三学生应该干的。姜晏维,你付出的是你的人生,你偏离轨道了!”
他最后一句声音并没有多大,只是在姜晏维耳朵里,却如同当头棒喝。他呆愣愣地眼光发直地坐在那里,原本那种是因为这是霍叔叔说的我要好好听的想法完全不见了,他就是觉得对啊,我怎么这样了。是这样啊,每次都是想靠近然后发现问题,吵架互相刺激然后他难受想一堆找方式发泄,下次周而复始。他这半年多其实都是在干这个,自己还觉得挺得意的。
然后眼泪就簌簌地落下来了。
他向来不流泪的,他觉得男人流眼泪太娘了。可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了,他怎么就这样了?他原先想考个好大学的,他说以后不想经商太费脑子,想当个好医生的,他怎么就进入了一个找爸爸却永远得不到满足然后伤心发泄的怪圈。
“我……我……”姜晏维也不知道怎么说。
霍麒其实从告诉他“自己更重要”后,就没再想说这些,一是太教条了,二是人是情感动物,就算道理明白,难受了自然就想着反击,姜晏维毕竟才十八岁。他就是想闹腾也没事,别耽误学习,学习好了后面的事儿才不耽误。大了就想开了。
可今天听朱主任讲,他才觉得严重了。男人抽烟是小事儿,可要是为了发泄,那就是大事,这是放纵自己的一种表现,他的另一种激进的形式是沉迷,这很可怕。
只是,说完了,姜晏维显然是听进去了,还哭了,他不知道怎么了,就看着有点心酸。他还是喜欢这孩子活蹦乱跳的样儿,喜欢他跳上来亲自己的样儿,这样呆愣愣的流泪不说话,太难受了。然后很自然的,霍麒就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抱住了姜晏维——当年的他,站在那群高贵的二代面前,其实也是无比需要这样一个依靠的,只是没有人给他,而如今,他已经足够强大,可以给予别人了。
他摸着这孩子毛茸茸的脑袋,安慰他,“别哭了。”姜晏维不吭声,只是伸出了胳膊,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肚子上,很快,他就感到了湿意。怎么这么多眼泪啊,霍麒心疼地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姜晏维的脊背拍打着他,这孩子才渐渐停了下来。
时间已经挺晚了,霍麒就说,“好了,起来上课去吧,挺晚了。”
姜晏维脸贴着他硬硬的腹肌,抽噎着耍赖不撒手,“还伤心着呢,再抱五分钟。”





大叔,你好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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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
鬼谷子捭阖
粤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至今,其道一也。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弛或张。
是故圣人一守司其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夫贤、不肖、智、愚、勇、怯,有差,乃可捭,乃可阖;乃可进,乃可退;乃可贱,乃可贵:无为以牧之。审定有无与其实虚,随其嗜欲以见其志意,微排其所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实,实得其指,阖而捭之,以求其利。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阖而闭之者,异其诚也。可与不可,明审其计谋,以原其同异。离合有守,先从其志。
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捭之者,料其情也;阖之者,结其诚也。皆见其权衡轻重,乃为之度数,圣人因而为之虑。其不中权衡度数,圣人因而自为之虑。故捭者,或捭而出之,或捭而纳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捭而去之。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覆、反忤必由此矣。
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必豫审其变化,吉凶大命系焉。口者,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虑、智谋,此皆由门户出入,故关之以捭阖,制之以出入。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谋也、阴也。阴阳其和,终始其义。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欲为阳,曰“始”。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为阴,曰“终”。诸言法阳之类者,皆日“始”,言善以始其事;诸言法阴之类者,皆日“终”,言恶以终其谋。
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故与阳言者依崇高,与阴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无所不出,无所不入,无所不可。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天下。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随而入。阳还终始,阴极反阳。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施以力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户”。
鬼谷子反应
古之大化者,乃与无形俱生。反以观往,覆以验来;反以知古,覆以知今;反以知彼,覆以知己。动静虚实之理,不合来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覆6者,圣人之意也,不可不察。
人言者,动也;己默者,静也。因其言,听其辞。言有不合者,反而求之,其应必出。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观其次。象者象其事,比者比其辞也。以无形求有声,其钓语合事,得人实也。若张置网而取兽也,多张其会而司之。道合其事,彼自出之,此钓人之网也。常持其网驱之,其言无比,乃为之变,以象动之,以报其心,见其情,随而牧之。己反往,彼覆来,言有象比,因而定基。重之袭之,反之复之,万事不失其辞,圣人所诱愚智,事皆不疑。
古善反听者,乃变鬼神以得其情。其变当也,而牧之审也。牧之不审,得情不明;得情不明,定基不审。变象比,必有反辞,以基听之。欲闻其声反默,欲张反敛,欲高反下,欲取反与。欲开情者,象而比之,以牧其辞,同声相呼,实理同归。或因此,或因彼,或以事上,或以牧下,此听真伪、知同异,得其情诈也。动作言默,与此出入,喜怒由此以见其式,皆以先定为之法则。以反求复,观其所托。故用此者,己欲平静,以听其辞,察其事,论万物,别雄雌。虽非其事,见微知类。若探人而居其内,量其能射其意也。符应不失,如腾蛇之所指,若羿之引矢。
故知之始己,自知而后知人也。其相知也,若比目之鱼。其伺言也,若声之与响;见其形也,若光之与影也;其察言也,不失若磁石之取针,舌之取燔骨。其与人也微,其见情也疾。如阴与阳,如阳与阴;如圆与方,如方与圆。未见形圆以道之,既见形方以事之。进退左右,以是司之。已不先定,牧人不正,事用不巧,是谓“忘情失道”;己审先定以牧入,策而无形容,莫见其门,是谓“天神”。
鬼谷子内楗
君臣上下之事,有远而亲,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进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思。
事皆有内楗,素结本始。或结以道德,或结以党友,或结以财货,货结以采色。用其意,欲入则入,欲出则出;欲亲则亲,欲疏则疏;欲就则就;欲去则去;欲求则求,欲思则思。若蚨母之从子也;出无间,入无朕。独往独来,莫之能止。
内者,进说辞也。楗者,楗所谋也。欲说者务稳度,计事者务循顺。阴虑可否,明言得失,以御其志。方来应时,以和其谋。详思来楗,往应时当也。夫内有不合者,不可施行也。乃揣切时宜,从便所为,以求其变。以变求内者,若管取楗。言往者,先顺辞也;说来者,以变言也。善变者审知地势,乃通于天,以化四时,使鬼神,合于阴阳,而牧人民。
见其谋事,知其志意。事有不合者,有所未知也。合而不结者,阳亲而阴疏。事有不合者,圣人不为谋也。
故远而亲者,有阴德也。近而疏者,志不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反求者,事中来也。日进前而不御者,施不合也。遥闻声而相思者,合于谋待决事也。
故曰:不见其类而为之者,见逆。不得其情而说之者,见非。得其情乃制其术,此用可出可入,可楗可开。故圣人立事,以此先知而楗万物。
由夫道德仁义,礼乐忠信计谋,先取诗书,混说损益,议论去就。欲合者用内,欲去者用外。外内者,必明道数。揣策来事,见疑决之。策无失计,立功建德,治名入产业,曰楗而内合。上暗不治,下乱不窹,楗而反之。内自得而外不留,说而飞之,若命自来,己迎而御之。若欲去之,因危与之。环转因化,莫知所为,退为大仪。
鬼谷子抵戏
物有自然,事有合离。有近而不可见,有远而可知。近而不可见者,不察其辞也;远而可知者,反往以验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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