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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毒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偏方方
三老爷被捆绑着双手跪在地上:“我没有杀人,我……我是被冤枉的……”他狡辩着,求救的目光落在王妃的脸上,他弄死了王妃的两个孙子,王妃恨透了他,厌恶地撇过脸;他心下一沉,又委屈地看向了中山王,可不等中山王开口,皇帝便先抢过了他的话柄。
“玄老三,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孙瑶发现了你的秘密,你就想杀了孙瑶!结果误杀了马将军的女儿!”
他杀孙瑶,哪里是因为孙瑶发现了他的秘密?不过是觉得孙瑶受马宁玥的影响怀疑上了他而已。他不想多一个人搜集他的罪证,所以想干掉孙瑶。可是马宁玥却利用他这种心理,将计就计,来了一招偷梁换柱,那可是五个多月的男胎,他就不信马宁溪真的会为了帮自己妹妹演戏而舍弃自己一辈子的保障,那胎,肯定是假的!他被算计了!被一群无耻的女人联手算计了!
“马宁玥的胎是假的
!一定是假的!她……她……她算计我!她们几个一起,联手算计我!马宁溪、马宁玥、孙瑶!”
司空朔漫不经心地一笑:“她的胎,是本座亲自找人落的;她的脉,也是本座亲自给把的;她的伤口,更是本座亲自给缝合的。你是在质疑本座的医术,还是在质疑本座的人品?还是你想说,本座跟她们一起算计你了?”
司空朔的医术不比司空流差,真胎假胎,他会看不出来?如果说他与玄家的女眷们勾结,就更没人会信了。其实就连三老爷自己都不信,毕竟司空朔是那么厌恶玄家人,怎么可能与宁玥她们串通一气呢?可如果司空朔没撒谎,那么马宁溪的胎是真的?
三老爷风中凌乱了。
在场的人,除了三个女眷,全都相信宁溪是真的滑了胎,凶手是三老爷,通敌叛国的也是三老爷。
皇帝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中山王,你最好拿出证据来,证明你与此事没关系,否则,你弟弟叛国,你们全家都是要被株连的!”
中山王的拳头捏紧了:“皇上,这件事……”
“这件事证据确凿!没有误会!”皇帝想也不想地打断了中山王的话。中山王暗中招兵买马的事当他是傻子不知道吗?这件事真的假的,说老实话,他不在意,他只想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把中山王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拉下去!失了民心,就算他再多军队,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中山王焉能瞧不出皇帝的算盘,这个老狐狸,谋害他儿子在先,如今又想借着一个根本漏洞百出的事来将整个玄家拖下水!真是好可恶!
但通敌叛国的罪名太重,就算他是清白的,可在外人眼里,他弟弟这么做了,八成也是他授意的,整个玄家的声誉也还是会受到影响!
真是一个……让人难以翻身的局面!
三老爷将皇帝的算计和中山王的纠结看在心里,心里升起了一股希冀,为了不动摇军心、民心,大哥一定不会允许这顶帽子扣到他头上的,大哥一定会为他平反的!
中山王倒是想为他平反,不仅是因为玄家人的身上不能出现污点,更因为他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弟弟。他没办法割舍这份亲情。
王妃盯着三老爷的脸,心里嗖嗖的,恨不得拿把刀捅了他,害她孙子不够,又害她全家,去死去死去死!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了太监的通传声:“玄昭求见——”
玄昭?
所有人,除了宁玥与司空朔的表情没有变化之外,皆露出了十分惊讶的神色。
玄昭不是去接玄彬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一点都不想见他。
司空朔却道:“见见吧,说不定跟玄家军有关呢。”
皇帝宣了玄昭进来。
玄昭风尘仆仆的,半张脸的胡子都长出来了,不知多久没刮,看上去仿佛老了好几岁,他手里捧着一个坛子,给皇帝行了一礼,道:“玄昭叩见皇上!”
“你来做什么?”皇帝不耐烦地问

玄昭没来得及与父母打招呼,冷冷的眸光直接射向了正在洋洋自得的三老爷,一脚踹了过去!
中山王勃然变色:“昭儿!你干什么?”
玄昭怒道:“我要杀了这个叛徒!替三叔报仇!”
众人一惊,玄昭的话……几个意思?
玄昭扬手,指着他道:“他,不是我三叔!他是个戴了人皮面具的冒牌货!”
三老爷蓦地抬起头来:“胡说!”
玄昭上前,一把捏住他脸皮,狠狠一扯,扯掉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来。
众人再一次的惊到了。
三老爷看着玄昭手里的面具,目瞪口呆:“我……我……不是……我……”
“你还我什么我?”玄昭又是一脚飞了过去,将三老爷踢得撞到了墙上,又重重地跌在地上,三老爷瞬间吐出了一口鲜血,玄昭又道,“要不是我亲自去了一趟北城,调查到一年前的真相,我……我哪里会知道,我三叔……早就被你这个叛徒给杀了!”
王妃难掩震惊:“昭儿,你……你不是去接你二哥了?”
玄昭摇头:“不是,恕儿子没提起告诉你们。我当时,与四弟觉得三叔不对劲,我便找了个由头,谎称去接二哥,其实是去了北城!”
中山王眼底的惊诧久久地挥之不去:“你说你三叔死了?”
“嗯。”玄昭难过地低下头,把坛子递给了中山王,“这是三叔的骨灰……”
中山王一阵目眩头摇,倒退几步,跌在了椅子上。
三老爷满嘴鲜血地爬过去:“不是的二哥,我是老三啊,我是你弟弟啊,我没死,我是真的!我真的是你弟弟……二哥你相信我……”
玄昭怒叱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还想迷惑我父王?我三叔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勾结通敌叛国?”
“对,老三人很好的,他不会杀害我们孙儿的……难怪你这么狠心,原来你是假的……”王妃呢喃道,如果是假的,他通敌叛国是他自己的事,便与玄家无关了!
假不假的,中山王不是特别在意,通敌叛国,也不是特别在意,他最在意的是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杀了自己的弟弟?
“昭儿,你确定你三叔是被他杀的?”
玄昭郑重点头:“父王!儿子确定!琴儿当时就在现场!琴儿看到自己的至亲被杀,所以才疯癫了!琴儿一直模仿他的手法杀人,就是想揭发他,可是……可是没人怀疑到他头上……”
中山王雷嗔电怒,一脚踩上了三老爷的脑袋,伤害他弟弟,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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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与大司空的第一次合作圆满成功,要不要投票庆祝一下?





魅王毒后 【V67】腹黑的玥玥,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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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
中山王的厉喝在整个厅内雷鸣般的响起,震得众人双耳发痛。
三老爷的脑袋被死死地踩着,恨不得给踩成一坨烂泥,他忍住剧痛,痛哭流涕地说:“二哥,我是三弟呀!我真的是三弟……我以性命起誓我没有骗你……”
中山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冰凉的剑断抵住他眉心,咬牙道:“你以为我连我弟弟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吗?”
“我真的三弟,二哥我发誓……”
宁玥缓缓走上前,从怀中拿出一个桃木镜,放到三老爷的面前道:“这样,你还狡辩自己是我三叔吗?”
三老爷望进被烛光照得发亮的桃木镜中,足足怔愣了三秒,才摸着自己的脸,神色惶恐地说道:“你……你对我的脸做了什么?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马宁玥你这个疯子!你究竟怎么我了?”
宁玥淡道:“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不,这不是我的脸!我的脸不是这样!不对,不对,不对……”三老爷开始拼命揉搓自己的脸,可不论怎么揉,都始终没揉下任何东西来。
宁玥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别再演了,没用的,你虽懂得模仿我三叔的声音与习性,也十分清楚我三叔的过往,但正主就是正主,赝品永远只能是赝品,香梨不能取代玄小樱,你凭什么……取代我三叔?”
香梨鸠占鹊巢的事是中山王心里永远长不拢的伤口,他痛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小樱,也痛恨香梨窃走了小樱的人生。三弟虽不是他的孩子,可他养了三弟那么多年,在他心里,早将他看得与玄煜他们一般重要了,现在,三弟也被剽窃了人生。不同于他对香梨形式上的宠爱,他对这个假三弟实实在在地付出了感情。这比知晓香梨的真相难过多了。
中山王心底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没了,他放下剑,转头看向皇帝,正色道:“皇上,微臣恳请将他带回玄家大营,微臣要将他脑袋砍下来,以慰我三弟在天之灵!”
“二哥——不要啊——二哥——”
嘭!
三老爷话未说完,被玄昭一掌劈晕了。
皇帝咳嗽了一声,按理说,他可以不答应中山王的请求,毕竟这是个南疆细作,他还想带回大理寺好好审问呢,但先前冤枉了中山王一把,面子里子都有些过意不去,加上中山王又痛失了最疼爱的弟弟,双重形势下,他真不好拒绝中山王:“呃……行吧,交给你……”顿了顿,“你和中常侍一起处理吧!”
唉,烦死了,闹了半天空欢喜一场,不仅没抓住中山王的把柄,还反而落了人口实,眼下玄家军正为了保卫西凉浴血奋战,他却把人家的头儿给冤枉了一番。传出去,全都是他理亏!
他当时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皇帝瞪了司空家主一眼,都是这个老家伙,自己没弄清楚形势便在信里一通乱说!别以为他不知道,老家伙是看出他冷落司空朔了,想趁机往他跟前儿凑。哼,就这种猪脑子,也配与司空朔争宠,吃屎去吧!
亏他一开始还觉得司空朔知情不报,心里没他这个皇帝呢,而今看来,司空朔根本是想等事情查清楚了再禀报。
只懂邀功的老东西!比不上自己儿子的一根手指头。
皇帝气闷地站起身来,与司空家主擦肩而过时,司空家主谄媚地鞠了一躬:“恭送皇——哎哟!”被皇帝踹了一脚。
皇帝厌恶地收回脚,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玄昭与宁玥交换了一个眼神,宁玥点点头,玄昭抓起昏迷的三老爷,快步出了花厅,他去的方向是玄家大营。
望着儿子如此果决的背影,中山王愣了愣,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甩袖,跟了上去。
司空家主是屋子里最幸灾乐祸的人,不仅因为可以借机打败中山王,还能顺便博得皇帝的赏识,让皇帝明白他比自己儿子更衷心、更智慧、更能耐,谁料,那三老爷竟是个假的,害皇帝空欢喜一场,皇帝有火无处发,生生踹了他一脚,他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他恼火地瞪了瞪高居上位的儿子,别人的儿子多孝顺啊,哪像他的?看见亲生父亲出丑也不晓得帮衬一把!司空家主气呼呼地离开了。
他一走,刘婉玉也灰溜溜地追了出去。刘婉玉与丈夫一样,都觉得皇帝会生气是因为司空朔没及时站出来替司空家主求情,完全忘了是他们自己种下的因。跨过门槛前,她抱怨地瞪了司空朔一眼。
司空朔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哼!”她气闷地跺了跺脚,眸光死死地盯着司空朔。
司空朔漫不经心地道:“怎么?脚痒?小李子,去给剁了。”
“是。”小太监冷笑着走向了刘婉玉。
刘婉玉的尿瞬间被出来了几滴,别人家的庶子是孙子,他们家的庶子是爷爷啊!
“老爷,等我!等等我呀!”
刘婉玉尖叫着,疯母鸡似的逃掉了!
看着刘婉玉被一个庶子吓成这样,王妃暗暗摇了摇头,好歹是嫡母,怎么让庶子给骑到了头上?真是丢死人了。不过话说回来,司空朔也太过分了些,知道的说那是他亲爹、那是他嫡母,不知道,还以为就俩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一点,小胤比司空朔强多了。当然,主要也是她家教好。
王妃到底受了不少惊吓,感慨完司空朔的家庭关系后便由孙瑶扶回了厢房。
花厅内,一下子变得空荡起来,静静的,只听得见微风吹响树叶的声音。
司空朔没有动,仿佛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
宁玥却是不乐意继续往下呆了,该演的戏演完了,留在这儿干嘛呢?与司空朔大眼瞪小眼?她弯了弯唇角:“多谢中常侍大人帮我清理了现场的磷粉和口脂。”
今天能顺利将三老爷困在火场,可多亏了这两样宝贝。
磷粉易燃,以琉璃石聚光照射,很容易引起火灾,而为了让火势蔓延地更快,她又往各处抹了从市面购买的廉价口脂。之所以要廉价的,并非她舍不得高级货,而是高级口脂是用精油做的,廉价口脂是用猪油做的,后者更易于燃烧。
磷粉气味大,为遮掩它,她在屋子里燃了孙瑶平时用的熏香,虽当时遮住了,但有经验的人过来检查一番,还是不难发现磷粉和口脂的痕迹。
司空流轻轻地玩起了桌上的鼻烟壶:“利都利用完了,还假惺惺地说谢谢,马宁玥,你是不是一直这么无耻?”
宁玥摊手:“中常侍大人也不亏啊,看得出来,皇上又开始怀念大人的好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大人会被皇上再次重用的。”
司空朔不屑一笑:“要是会亏,你当本座会答应你?本座还没喜欢你到头脑发热的地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马宁玥。想俘获本座的心,一碗面可远远不够。”
“别了,您的心还是您自个儿好好收着吧,我无福消受。”宁玥随后倒了一杯茶,举起杯来,“合作愉快。”
“谁跟你合作?明明是本座赏了你一个恩典!”
“是是是,是您赏了小女子一个恩典,小女子感激不尽,小女子现在困了,想回家歇息了,告辞。”什么啊?这家伙居然跟她逞口舌之快,太让她无语了。
宁玥转身,朝门口走去。
“玥玥,过来。”
宁玥一怔,不是吧?刚刚还叫她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转头就那么亲热地称呼她,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宁玥皱眉,回头看向了他:“不许这么叫我!”
司空朔淡淡地勾起朱红的唇瓣:“谁在叫你?自作多情!”
宁玥四下看了看,整个花厅,除了他们俩便只剩一个小太监,如果她记得没错,小太监的名字是小李子吧?他不是在叫她,又是在叫谁?
就在宁玥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只胖嘟嘟的粉色小荷兰猪从偏厅里跑出来了。
它循着熟悉的气味跑到了司空朔的脚边。
司空朔探出精致如玉的手,将它拧到了桌上,一笑倾城。
……
燃着篝火的营地,半米高的四方台,一座狼头铡上趴着一名狼狈不堪的男子,正是三老爷。锋利的铡刀悬在他脖子上空,苍狼张大漆黑的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狰狞而恐怖。
四方台正对面,中山王率领将士们直勾勾地看着这一场刑罚,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这样公开处理过犯人了,玄家军军纪严明,中山王却不是一个酷爱严刑的主公。犯小罪的都在士官们的手中被解决了,劳驾万人观刑的自入京后基本没有。
中山王厉声道:“我们玄家军誓死为保卫西凉而战,你们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通敌叛国、背信弃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夜风拂面,吹动篝火的火苗,让它如火龙一般翻滚升腾,吐出想吞噬一切的火舌。
三老爷逐渐从昏迷中醒来,迷离着眼睛看着张牙舞爪的火龙、一张张冰冷而厌恶的面孔,张嘴,用沙哑得难辨声音的嗓子说:“救……救命……救命……我是……三弟啊……救命……”
却没有人会救他了,伤害中山王的弟弟,罪无可恕!通敌叛国,罪无可恕!火烧玄胤,罪无可恕!勾结南疆女谋害王妃,罪无可恕!一桩桩、一件件,都触犯了玄家军的信仰和底线,他们冷漠地看着他挣扎,眼底隐约跳动起兴奋的火焰。
三老爷感到了一股透心的绝望。
中山王大掌一挥:“行刑!”
玄昭拔出宝剑,毫不犹豫地砍断了绳索,铡刀唰的落下来,斩掉了三老爷的脑袋……
漆黑的暗室,油灯如豆。
宁玥缓缓推开暗室的门,一缕月光趁机从她身后溜进来,铺陈在幽冷的、泛着黑光的地板上,地板中央,玄胤坐在藤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搁在坚硬的石桌上,月光笼罩着他,将他健硕的身形修饰得越发优雅欣长。他淡淡地凝视着黑漆漆的前方,神态悠闲而恣意,感受到屋子里的动静,他没转身,却伸出了手来。
宁玥走过去,将小手放入了他掌心。
他捏着,放到唇边亲了一口。
宁玥微微一笑,眸光一扫,问道:“三哥呢?”
“换衣裳去了。”
话音刚落,玄昭阔步走了进来,顺手合上了门。
光线瞬间变得幽暗,宁玥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嵌在墙壁上的油灯,并拔下金钗,将灯芯调到最亮。
屋子里一下子明亮了起来,连黑漆漆的地牢都被照得一清二楚。
玄昭看向地牢中趴着不动的人儿,问:“他还没醒?”
玄胤随手操起一杯茶,朝里面的人泼了过去!
很快,那人有了动静,慢悠悠地抬起头,满是伤痕与污渍的脸在火光的映射下,依稀可辨容颜,正是当着一万将士的面被活活斩首的三老爷。
三老爷摸了摸脖子,又转了转眼珠子,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他明明……明明被斩首了呀——
难道……自己下地狱了?
可是,为什么玄胤、玄昭和马宁玥也下了地狱呢?
玄胤玩味儿地勾了勾唇角:“好三叔,别看了,你没死,我们都没死。”
三老爷一怔:“这……怎么可能?”
“你以为我们会陪你下地狱?那才是真的不可能。”玄胤没好气地说。
“但是……我明明……”三老爷摸了摸自己脖子,确定完好无损,且无缝合过的痕迹。
宁玥忍不住笑了:“一些障眼法罢了,三叔,不必太过介怀。”
三老爷还是难以置信,毕竟那是当着一万人的面啊,什么障眼法能把他们全都给骗了?
宁玥拿出一个小泥人,放进一个盒子,盒子的一面正好有一个小洞,够小泥人的脑袋探出来,宁玥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小泥人的脑袋切了下来。
小泥人的脑袋瞬间掉在了桌上。
宁玥将盒子拿开,却发现那颗掉在桌上的脑袋还完好无损地长在它原本的身子上。盒子的小洞下方其实有一条可以活动的缝隙,但由于速度太快,没人发现。
三老爷明白了,他其实没被砍头,他只是急速坠落了,裸露在外的部分是一个虚假的身子,他真正的身子藏在盒子里,跟脑袋一起坠下了地面。
想通的三老爷颤抖着肩膀笑了:“你总给琴儿变戏法,我还暗讽你没什么真本事,如今看来,是我错了。”顿了顿,他笑容收住,又问,“我的脸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也被你动了手脚?”
他说这话时,眸光扫过宁玥身旁的玄胤和玄昭,心中存了一分侥幸,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被宁玥蒙蔽了。
然而令他失望了,玄胤与玄昭的脸上并未浮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诧。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宁玥莞尔一笑道:“很简单呀三叔,我给你戴了两层人皮面具,上面那层是你自己的,底下那层是陌生人的。不过……底下那层我涂了永久胶水,你可能一辈子都摘不下来了。放心放心,不会让你难受很久的,人脸不透气的话没几天就会烂掉,等你的皮肉全部溃烂的时候,它自己就掉下来了。”
三老爷的嘴角一阵抽搐。
半晌,看着玄胤与玄昭,愤愤地说道:“既然知道我是你们三叔,你们还敢这么对我吗?”
玄胤把地上的骨灰坛拿到了桌上,正是玄昭从北城带回来的那个:“这里,虽然躺的不是你自己的骨灰,却是三婶的。三婶那么善良的人,发现了你的秘密,劝你回头是岸,你却将她残忍杀害。琴儿看到了这一切,拼命逃出了玄家,你抓到琴儿后,将她囚禁在牢笼里,像个畜生一般关着她,直到……把她给关疯了。你这么歹毒的人,我们对你做什么,都心安理得的很!”
三老爷愤愤地捏紧了拳头:“二哥……二哥不会放过你们的,他要是知道你们这么对我,一定会将你们逐出家门!”
“父王永远不会知道。”玄胤说道。
三老爷的眸子几欲喷出火来:“你们既然如此痛恨我,为什么又救了我?”
“救?”玄胤挑眉,与宁玥和玄昭相互看了一眼,忽然,谁都忍不住笑了。
宁玥指了指牢笼:“三叔你看看后面是什么?”
三老爷回头一看,就见本该是墙面的位子居然只是一张细密的大网,网后,几只眼底闪动着绿光的野狼,正垂涎三尺地看着他!
他吓得连忙爬到了牢门这边!
那张网看起来单薄脆弱,仿佛一不小心,那些狼便会破网冲过来,将他啃得骨头都不剩。这比砍头恐怖多了。
“不要……不要这样……小胤,我是你三叔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啊!昭儿,你最爱吃草莓,我为给你摘草莓,还被蛇咬过,你还记不记得?”
这个时候才打亲情的底牌,未免太晚了。
曾经的三叔真的非常令人怀念,可慢慢的,他的善良、他的正直都被一点点壮大的野心给蚕食了,他想夺取家主之位,他想自己做皇帝,所以他狠下心,朝年仅五岁的小樱下手、朝无辜的宁玥下手、朝怀了身孕的孙瑶下手、朝一直疼他护他的王爷王妃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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