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毒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偏方方
夙火的眸子里闪过寒光:“又是她。”
“又是她?你知道她?”王妃困惑地看向了夙火。
夙火面无表情地说道:“来之前,我还以为自己要大费周章地替你解决掉很多麻烦才能达成我们目标上的一致。但照眼下看来,我们要解决的根本是同一人嘛。”
“你……什么意思?”王妃一头雾水。
“实不相瞒,我也是冲马宁玥来的。”夙火认真地说。
王妃不明所以:“我不明白,她又没去过南疆,你怎么会认识她?”
“说来话长,不过既然你人都来了,我想,我给你解释一番也没多大问题。”夙火说着,从包袱里拿出另一个锦盒。
这不是白天的那个,白天的锦盒是黑色,这个是棕色。
可是,当夙火打开锦盒,并打开里面的画卷时,王妃惊到了。
又是兰贞的画像!
“这……又是你们太子画的?这跟马宁玥有什么关系?”王妃深深地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夙火就道:“这是你大哥画的。”
“我大哥?”
“我按照事件的顺序跟你说。玄胤在救你二儿子的过程中,得罪了我们南疆的珊公主。珊公主为报仇一路追杀到西凉京城,但仇没报成,反而与马宁玥成了朋友。”
“什么?她……她跟南疆公主做朋友?”这个消息太劲爆了,相比之下,玄胤是怎么得罪珊公主,珊公主又是如何追杀玄胤的,她不怎么关心了。
“没错。”夙火说道,“这个没什么可奇怪的吧?珊公主是太子的女儿,玄胤是兰贞的儿子,他们是表兄妹。马宁玥知道了玄胤的身世,所以找你大哥要来一幅画,想让珊公主带着这幅画到南疆给太子,让太子与玄胤相认。”
“等等,我有两个疑惑。第一,马宁玥是怎么知道玄胤的身世的?第二,我大哥为什么会把画给马宁玥?”王妃更想问的是,她大哥到底知不知道玄胤的身世?
夙火将她神色尽收眼底,面上还是没有丝毫表情,只淡淡地说道:“你大哥为什么给画,肯定是马宁玥找他要的。他对这件事不构成威胁,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动他。”
王妃松了口气!
夙火又道:“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想,可能马宁玥是从白薇儿身上查到的线索。白薇儿有南疆皇室的遗传性光过敏症,兰贞也有。”
“原来,这是你们南疆皇室才有的病。”王妃私有顿悟,“她还真是聪明,这样都能查到线索。”
她跟兰贞相处了十几年,都没注意到这些,王爷也没,大家都只以为兰贞是得了一种怪病。
“可是,既然它是马宁玥让珊公主带给太子的画,为何又会在你手里?”
夙火的鼻子里溢出一丝轻笑:“她掉在半路,正好被我捡到了。”
事实是,他让人从皇甫珊的身上射掉的,临淄城楼那一箭,才不是为了要皇甫珊的命,而是为了射下她背上的锦盒。他起先并不知道是兰贞的画像,只是怀疑它可能是一个证明玄胤没杀瞿老的证据。打开看了才知道,比证据更好。
王妃没怀疑什么,她的脑子,也就是自认为聪明,面对这些高智商的东西,她没有觉悟:“那珊公主知道玄胤的身世吗?”
“据我观察,还不知。”夙火如实道。
“玄胤呢?”王妃又问。
“他暂时还不清楚,所以,我也不会动他。”
毕竟是王爷的儿子,虽然她觉着膈应,但也不想闹出人命。
王妃点头:“这样最好。”
夙火摊手:“所以你看,我们的目标其实很简单吧?就是一个马宁玥而已。解决掉她,你不用担心谁会跑去向王爷告密,而我也不用再担心南疆王会与玄胤相认。”
王妃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眸中有恐惧闪过:“你说的解决……是怎么样一个解决?不会是要杀了她吧?”
夙火冷冷地笑了,只闻笑声,看不见笑容:“不会,杀掉她动静太大,我们两个难以抽身而退。只需要……掐准她的软肋就够了。”
“你说的软肋是——”王妃狐疑地张了张嘴。
“容卿。”
……
天蒙蒙亮,蔺兰芝又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了。
孩子们食量太大,尤其玄胤和容麟,几乎一人能干掉半桌子东西,她必须多做些才是。
蔺兰芝做了两笼灌汤包,一笼八个,这也就是给那两个大胃王打打牙祭而已。
之后,又蒸了一笼玫瑰馒头、一盘马蹄糕、一份香芋排骨、两碗红烧肘子,下了四碗面,容卿和宁玥的是三鲜面,玄胤和容麟的是麻辣牛肉面。
另外,煮了一锅桂花米酒小汤圆,拌了几碟凉菜。
又听说羊乳能补身子,特地让人挤了新鲜的来,放小锅里煮了煮,去腥,放了点糖。
四个人喝奶喝得嘴唇上都是沫沫。
蔺兰芝忍不住笑了。
少年已经习惯吃辣了,捧着牛肉面,呼啦啦地扫进了肚子。
宁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容卿时不时把鹌鹑蛋夹到她碗里,时不时把肉也夹到她碗里,像小时候一样,趁兰芝不注意,就把自己的口粮给她。
宁玥坏坏地笑。
唯一面色不好的是玄胤。
他昨晚被小妖精“折磨”了大半夜,憋得他严重怀疑自己下一次可能就不举了。偏偏问她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却连自己做的梦都给忘了。
早饭过后,蔺兰芝对少年道:“对了,容麟,妞妞的房间我已经让人收出来了,你今晚搬进去吧?老是让你们俩挤那么小的床,我都过意不去了。”
宁玥吃着柚子道:“娘,冬天挤一挤才暖和。”
蔺兰芝叹了口气:“可是那床太窄了。”
红玉要去帮少年收东西,少年道:“我自己来。”
他回屋,容卿坐在床上看书。
少年拉开柜子,开始收自己的衣裳,他衣裳挺多的,都是兰芝让人现买的,一个箱子都装不完。
但他很快收完了,抱着大箱子,看向容卿道:“我走了。”
“嗯。”容卿翻了一页书。
“兰芝说,妞妞要年后才回,那我要一个人住到年后。”
“嗯。”容卿又翻了一页。
“容卿!你书都拿倒了!装什么装?”少年愤愤地吼道。
“我倒着看不行?”容卿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少年放下箱子,一把将容卿扑倒在了床上!
双手,扣住容卿的手腕,死死地钉在双侧。
容卿看着他,云淡风轻地问:“干嘛?想打架?”
少年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面色绯红,眸光落在他明艳的红唇上,喉头滑动。
他低头,慢慢地凑过去。
却突然——
“卿儿,我要去买些缎子,你和容麟要不要一起上街逛逛?”
是兰芝的声音。
少年立马放开了容卿,站起身,顿了顿,抱着箱子走了出去。
蔺兰芝进屋时,没看到少年,只看到自己儿子坐在床头,腿上放着一个枕头,在看书。
“容麟呢?”她笑着问。
“他把东西搬到妞妞房间了,你带他上街吧,我在家里休息一下。”容卿说道。
“也好。”容麟正处在贪玩的年纪,应该多出去走走,别成天闷在家里闷坏了。
蔺兰芝这么想着,于是也这么做了。
她带着少年出了门。
玄胤很快也出了门,临行前,问容卿道:“你的事,需不需要我从这边上折子?”
容卿想了想:“祖母说,让二伯去办。”
这件事,的确由自家人办最好,旁人去说,都是第二手消息,诸多不利。玄胤没再说什么,策马去了军营。
宁玥留在家里陪容卿。
回春堂和茶肆以及药庄其实还有一大堆的事,但大哥和玄胤都不许她再操心这些,她唯有安心在家养病了。
容卿又不知从哪儿端来一碗燕窝,开始喂她。
宁玥哭笑不得。
这真的是要把她养成小团子的趋势啊。
燕窝吃到一半,冬梅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人!说是抓大少爷!”
容卿与宁玥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底捕捉到了浓浓的困惑。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大伯向皇上反应情况,没反应好,惹皇上发怒了?然而看了看墙壁上的沙漏,他们排除了这种猜测。因为这个点,大伯根本还在路上!
那么,这些官兵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卿放下吃了一半的燕窝:“推我出去看看。”
宁玥沉吟片刻,摇头:“大哥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瞧瞧。”
她说着要走,却被容卿拉住了手腕,容卿含了一丝笑意地说道:“难道哥哥要让妹妹挡在前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宁玥失语,见容卿认真地看着自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好吧,一起出去!”
宁玥推着容卿来到院子门口时,官差已经把棠梨院围得水泄不通了。一共有两拨人马,一波是京兆府的,领头捕快是魏大哥;另一波是大理寺的,领头人是司直王大人。
宁玥对这么小的官员没印象,是听魏捕快喊了他一声王大哥才知他姓王。
他矮胖矮胖的,像个滚动的桶,翘着鼻孔看了看如从壁画上走下来的兄妹俩,一瞬间,有些怔住。
不仅他,其余人也都有些看痴了。
还是魏捕快先回过神,冲宁玥讪讪地笑了笑,说道:“郡王妃,我们奉命来抓人,那个……他……是你大哥吧?”
容卿淡淡地看着他:“我是。”
王司直回过了神,冷冷一哼,道:“马客卿,你涉嫌通敌叛国,本官奉命将你捉拿归案!”对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还愣着干什么?抓人啦!”
几名侍卫蜂拥而上!
宁玥往容卿面前一挡,不怒自威道:“放肆!”
她身子娇小,通身的气度却不敢让人小觑。
侍卫们在台阶前顿住了脚步,仰头,定定地望着她。
她的眸光越过他们,射向了王司直:“王大人,谁许了你胆子跑到马家闹事的?我大哥没有通敌叛国,具体情况我二伯已经写在奏折中,前往皇宫向皇上说明情况了。你不等皇上裁决就敢到马家来提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王大人似乎早料到宁玥会这么质问,对着青天拱了拱手:“本官就是奉了皇上的口谕才到马家来抓人的!怎么?郡王妃要抗旨不尊吗?”
皇上的口谕?
宁玥猛地看向了一旁的魏捕快!
魏捕快无奈地点了点头。
但这怎么可能呢?二伯明明还没入宫,皇上怎么就下了一道口谕?
是谁?
谁跑去给皇上告密了?
宁玥捏紧了拳头!
王大人大掌一挥:“把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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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毒后 【V92】王爷怒,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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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就这么被抓走了!
在她面前,生生地,被抓走了!
宁玥的指甲狠狠地掐入了掌心,要是让她查出谁告的密,她非得把那家伙剁掉!
“魏大哥。”
她压下心底的怒火,看向一旁的魏捕快,语气还算平缓地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明明都决定今天去向皇上坦白一切的,我二伯连折子都拟好了……”
魏捕快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们京兆府也是早上得的消息,真的特别突然,特别惊讶!谁都没料到你大哥还活着,更没料到他成了南疆的容公子。”
容公子的名号早在西凉如雷贯耳了,以阵法困住了他们的战神不说,还发明出了那么厉害的兵器,愣是让西凉士兵吃尽了苦头。一个容公子,一个大帅,几乎成了西凉闻风丧胆的存在。
然而就是这么厉害的人,竟是他们西凉早夭的“少年宰辅”马客卿。
魏捕快还沉浸在容卿带来的震惊中,对于皇帝下旨捉拿容卿的事儿反倒没那么多疑问。
宁玥不得不重新问了一次:“魏大哥,你知道皇上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知道我大哥就是容公子的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上衙门的时候,口谕已经传到了。”魏捕快如实说道。
既然是圣上口谕,就一定是从皇宫传出来的消息。
可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起先把消息传入皇宫,还不偏不倚地传到了皇帝耳朵里呢?
司空静?
不像。
她的手被容麟折断了,终日待在府里养伤,司空家主命人将她看得特别紧,她没机会离开司空府邸。
况且就算她有机会离开,她也不知道大哥的另一重身份是容卿。
知道容卿真实身份的人不多,玄煜、玄昭、玄胤、孙瑶、周神医与马家人。
这些人,都不会跑去揭露容卿。
见宁玥陷入沉思,魏捕快小声问了两句:“你大哥为什么会是容卿?他没通敌叛国的画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来?”
不怪他怀疑,实在是事情太蹊跷,让人难以接受。
宁玥凝眸道:“我大哥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就是为何他们执意要亲自面圣说明情况了,大哥的问题说简单也简单,就是失忆了;说复杂也复杂,毕竟帮南疆办了那么多事。自己陈情,把经过一五一十地讲清楚,倒是问题不大;可一旦从旁人嘴里举报,性质完全不同了。
一个人一旦先入为主,想再改变看法,很难。因为届时不仅要承认事件的真相,也要承认自己愚昧无知听信了谗言,这对一国之君而言,无疑有些打脸。
“这些,还请魏大哥先别说出去,我想亲自向皇上解释。”
魏捕快宽慰地笑了笑:“好,我不说,既然你大哥是事出有因,我相信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先走了,你那边赶紧想办法把你大哥救出来吧!大理寺的牢饭可不好吃!你大哥那身子……”
他想说的天底下的牢饭都不好吃,但如果在京兆府,他还能关照一二,偏偏是大理寺那种地方,恐怕连中山王的手都伸不进去。
宁玥欠了欠身:“多谢魏大哥赶来帮忙。”
她看得出来,魏捕快没必要淌这趟浑水,是因着与她的交情才厚着脸皮跟大理寺的人一块儿过来的。
魏捕快憨厚老实地笑道:“我没帮到什么忙,好了,我去看看你大哥。”
二人就此别过。
宁玥唤来冬梅:“你去玄家大营,通知玄胤!”
……
一座茶楼上,二楼的厢房中,轩窗微敞,能清楚地从这边看到沿街的状况,大理寺的囚车浩浩荡荡地从街上走过。
一名白衣男子坐在牢笼中。
牢笼破旧,却难掩他风华如玉。
围观的百姓纷纷朝他投来讶异的眸光。
大概是想问他是谁,犯了什么罪。
有个小孩儿朝他丢了一根菜叶子。
王妃从牢笼撤回目光,瞧表情,是有些解气。
她看向夙火,语气如常地说道:“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人也抓进去了,别忘了让马宁玥闭嘴。”
夙火端坐在那边,纹丝不动:“当然。”
王妃看着他说话嘴唇都不带动一下的,心里一阵发毛,总觉得自己像在跟一个死人谈话。王妃的眉头皱了皱,说道:“你打算怎么做?我那儿媳可不是这么好威胁的。她虽然总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软弱无能的样子,但撕破了脸我才发现,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在装。总之,她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我有分寸。”夙火面无表情地说。
“你还没说你打算怎样做。”王妃提醒。
夙火看了王妃一眼:“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我要怎么做,你可以不用操心了。”
“你什么意思?”王妃纵然再傻,也听出来他的婉拒之意,“你说过,怎么做你会请示我,我同意了你再执行!若我不同意,随时能够中断、随时能够抽身而退!那么你现在,突然跟我耍起乌龙了?”
夙火不紧不慢地说:“你想多了,玄王妃。接下来的事,为了你自己的安全,你最好别参与。我能独立完成,你相信我。你再给我一样东西,事情就能圆满完成了。”
……
宁玥坐上马车,去了中山王府。
她思前想后,想不通谁会跑去向皇上告密,毕竟知道的人里边,都跟她大哥无仇;而与他大哥有仇的,又不知道大哥是容卿。
她很快,想到了王妃。
王妃与他们彻底撕破了脸,会不会因此怀恨在心而跑去拿她大哥开刀呢?
虽然王妃当时不清楚大哥的身份,但万一事后谁跟她说漏嘴了呢?
她决定回府探探虚实。
她找到了孙瑶。
孙瑶怀孕五个月,精神看上去非常不错,这段日子,琴儿搬到青灵阁,由她照料。琴儿的疯病彻底好了,二人相处起来十分融洽。
“玥儿。”
“四嫂!”
二人亲热地拉过宁玥的手,看着宁玥苍白的脸色,一阵心疼。
“四嫂,我听说你病了,你好些了没?”琴儿担忧地问。
宁玥微微地笑了笑:“好多了。”
“瘦了一大圈,脸色这么难看,还说好多了。容……咳!”孙瑶刚想讲出容卿的名字,意识到人多嘴杂,改了口,“大夫没让嘱咐你多休息吗?大冷天的,该待在屋子里才是。瞧你的手,都快冻僵了。”
她揉搓着宁玥冰冷的手。
宁玥弯了弯唇角:“大病初愈是这样,慢慢调理一阵子就复原了。”
“四嫂你是得的什么病?”琴儿好奇地问。
“我也不清楚,就浑身无力。”宁玥笑着说,“没事,都过去了,我好了。”
“嗯。”琴儿点了点头,“那四嫂你几时回府?”
宁玥神色如常道:“还要再休养一段日子,不清楚具体时间呢。”
“这样啊,我好想四嫂呢。”琴儿的情绪开始低落。
孙瑶明白宁玥是有话对她说,转头对琴儿道:“你上次不是说要给你四嫂做个暖手捂?做好了没?”
琴儿杏眼一瞪:“呀!还没呢!才做了一半!四嫂你等我,我这就去做!”
琴儿走了,孙瑶屏退了丫鬟们,让诗画守在门口,看向宁玥道:“你今儿来找我是不是有事?”不等宁玥回答,又接着问,“你们真的搬出去了吗?怎么回事?”
一连三个问题,弄得宁玥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的好。
宁玥顿了顿,才说道:“我跟母妃闹翻了,然后玄胤就让人收拾东西搬出去了。”
“你怎么会跟母妃闹翻?她是不是又欺负你了?”一开始还不明显,王妃基本上一碗水端平,可是随着了解的深入,她发现王妃对四房还是不如对其他房那么上心。尤其玄胤变得越来越强大之后,王妃的那种不满几乎能写在脸上了。便是她说宁玥病重,在小别院养伤,王妃也没提出将宁玥接回府里治疗。
“反正闹了一些不快,具体的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宁玥握住孙瑶的手,“你的身子还好吧?”
“我好着呢,你有话就问吧,我不会瞒着你的。”
宁玥点头,问道:“王妃在不在府里?”
“她一大早就出去了。”
“我大哥的身份,没人跟她说漏嘴吧?”
孙瑶想了想:“这……我不清楚,反正我跟玄昭是没说,世子那边……我想,他应该也不会。”
所以,王妃不知情,与这件事没有关系?
宁玥按了按眉心,觉着怪异,又问:“那她昨天回来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她昨天回来的太晚,我已经歇下了,没见到她。今天去给请安,她又出了门。”孙瑶据实相告。
宁玥弱弱地吸了口凉气,王妃离开马家的时候才中午,怎么那么晚才回?中间的一段时间,她去了哪儿?干了什么?
宁玥在孙瑶的青灵阁坐了一会儿,没等到王妃,决定先回将军府与玄胤碰头。
刚走到门口,王妃神清气爽地回来了。
王妃看了宁玥一眼,想起昨天那一巴掌,早已消肿的脸颊仿佛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她冷声道:“不是搬出去了吗?还回来做什么?别告诉我,你们又反悔了,觉着外头不如王府,想再搬回来!”
这种鬼地方,求着她,她都不会搬回来!
宁玥冷漠地看着她,反正撕破脸了,也不怕问的话太重伤了彼此颜面:“我大哥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王妃的眼神猛地一闪,捏紧了手指,撇过脸道:“你大哥什么事是我干的?”
宁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我大哥被抓了,说他通敌叛国,是皇上亲自下的口谕。但是这很奇怪,我大哥的身份没告诉任何人,怎么就传到了皇上耳朵里?想来是皇上身边的近臣或宠妃,给皇上告了密,还告得……并非实情。”
王妃被宁玥犀利的眼神看得无所适从,仿佛所有谎言都要被看穿了似的,她不耐烦地说道:“我怎么知道是谁干的?这些,你不该去过问大理寺吗?”
宁玥狐疑地挑了挑眉:“咦?母妃怎么知道是大理寺?不是京兆府,不是御史台,也不是刑部?”
“路上听人说的,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她镇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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