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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毒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偏方方
德庆公主没注意到他面上的异样,说道:“何止糟糕?算了,不提也罢,心烦。”
“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他后来去哪儿了?”恭王道。
“他?”德庆公主的脸上浮现起一丝得意,“恭王有所不知,他这个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是个卑鄙无耻的断袖,他敢骗婚皇室公主,我就给了他一点教训,把他赶出京城了。”
恭王笑笑:“公主英武。”
“所以,你不要欺负我哦,我不是好惹的。”德庆公主戏谑地说。
恭王忙拱了拱手:“借耿烨一百个胆子,耿烨也不敢欺负公主。耿烨仰慕公主,也舍不得去欺负。”
德庆公主微微红了脸。
恭王抬眸望了望渐欲暗沉的天:“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宫吧。”
德庆公主笑道:“晚上才有意思呢,丽湖上好多画舫,我带你去看看!”
恭王的折扇敲了敲掌心,风流俊雅地说道:“不急,我会在京城呆足两个月,在那之前,我们大把的时间可以观览画舫,公主都出来大半天了,我心疼公主的脚,陪我走了那么多路,应该很酸了。”
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体贴呀?
德庆公主抿了抿唇:“那就听你的。”
二人转头,朝停靠马车的胡同走去,那儿人烟稀少,十分的僻静。二人刚跨入胡同,就被一群地痞流氓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刀疤男凶神恶煞地说道:“银子和女人留下,你们俩个,走开!”
说的是恭王与车夫。
车夫是伺候德庆公主的太监,听了这话,当即挡在了德庆公主身前,看着一伙人道:“天子脚下还敢行凶,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刀疤男二话不说,一刀抹了车夫的脖子。
鲜血流了一地,流到德庆公主的脚步,德庆公主花容失色,后退了几步,撞进恭王怀里。
恭王搂了搂她肩膀:“别怕,站着别动。”
又冷冷地望向刀疤男道,“趁我没发火,赶紧离开,否则,就一个也别想离开。”
“哟呵,口气挺大呀。”刀疤男邪笑着说完,抡起大刀便朝恭王砍了下来。
恭王没带兵器,一脚踹掉他的大刀,赤手空拳,与他们打了起来。
他们很快看出自己不是恭王的对手,改为攻击手无缚鸡之力的德庆公主。
恭王以一敌十,本就吃力,再加上德庆公主这个缺点,很快便应接不暇了。
刀疤男的匕首狠狠戳向德庆公主。
恭王飞身上前,抱着德庆公主一转,德庆公主躲过了一击,恭王却没这么幸运了,匕首刺中了他肩膀,鲜血流出来,瞬间染红了他干净整洁的衣衫。
“恭王!恭王你没事吧?”德庆公主声线颤抖。
“是个王爷?”刀疤男一惊,“撤!”
恭王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隐忍着道:“我没事,公主先上车坐会儿,我找个人报官。”
他踉跄着步子,在街上找了一个年轻士子,对士子禀明了情况,士子立刻通知了附近的巡逻侍卫。
巡逻侍卫将二人护送回了皇宫。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于单纯地如一张白纸的德庆公主而言,恭王奋不顾身的搭救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
德庆公主给恭王请了最好的太医、送了最贵的金创药,还亲自到他暂住的宫殿探望他。
“你好生歇息,我跟父皇说了,一定要把那群地痞流氓抓起来!”
恭王温润地笑了笑:“这些都是小事,相信贵国的官府,不会让那些人逍遥法外的,最重要的是公主没事。”
德庆公主的一颗心软了大半:“我是没事,但你受伤了呀。”
“这点小伤算什么?”恭王摇头。
德庆公主正了正神色:“你以前……也受过伤吗?”
恭王愣了愣,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男孩子嘛,小时候调皮,磕磕碰碰难免。”
“你骗我。”德庆公主一脸认真地说道,“是不是因为你是庶子,所以过得很不好?”
恭王垂眸,牵强地笑道:“都过去了,我现在是王爷,没人会再欺负我了。”
这些话,稍微有些经验的人都能听出破绽,偏偏对象是德庆,一个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公主。
德庆公主开始心疼恭王了。
先有感动,再有心疼,离动心也就不远了。
……
屋子里没了外人,恭王笑容一收:“出来吧。”
黑袍人从碧纱厨后走了出来,暮色暗沉,他黑缎斗篷映着烛火的光,亮若明胶。
他冷笑:“真是好骗呢,比南疆的公主单纯多了。”
恭王笑了一声,没接他的话,而是道:“我说你下次派人刺杀我,能不能提前通知一声?”
“通知你了还有效果吗?最真实的反应才最能取信于人。”黑袍人漫不经心地说。
恭王不屑地勾起了唇角:“一个丫头片子,还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吗?你放心,我这边绝对是手到擒来,倒是你那边,准备得还算顺利吗?”
黑袍人晃了晃手里的匕首:“顺利不顺利,今晚就能知道了。”
……
蔺兰芝让小厨房烧了一大桌好菜,马援、容卿、容麟、马宁馨、妞妞与宁玥全都到齐了。
蔺兰芝一边擦手一边问:“咦?小胤呢?还在军营吗?红玉!”
“诶!”红玉打了帘子进来,“夫人,你叫我?”
蔺兰芝道:“去门口看看姑爷回来了没?”
一刻钟后,红玉回禀道:“没呢。”
宁玥就道:“先吃吧,都快戌时了,他应该不会回来吃饭了。”
蔺兰芝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沙漏:“再等等吧,他平时不回来都会让人带消息的。”
……
城南门外五里,长坡亭。
长坡亭早先是士子名流附弄风雅之地,因景色极佳而备受士子们的青睐,后面,离它不足两里的地方盖了一座水墨阁,冬暖夏凉,还有歌姬艺伎助兴,久而久之,去水墨阁的人多了,这边也荒废了。
玄胤来到长坡亭时,不出意外的,在那里见到了昨晚的黑袍人。
黑袍人端坐在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副精致的棋盘,他自己与自己下着,容貌被斗篷遮了大半,露出尖尖的下颚与毫无血色的嘴唇,距离右唇角约莫一寸的地方有个十字形的小疤痕,应该是许多年了。
“胤郡王真准时,我还以为会等很久呢。”他语气颇为轻快地说。与夙火的阴暗神秘不同,此人似乎是个光明爱笑的小老头儿。
然而即便如此,玄胤也对他生不出办法好感:“你跟夙火什么关系?”
“啊,你说我那个不中用的师弟啊。”黑袍人放下棋子,拍了拍手,看向玄胤,和颜悦色道,“请坐下说话吧。”
玄胤在他对面坐下,看清了他容貌,很普通的一张脸,却很慈祥。玄胤警惕地问道:“夙火师兄?”
“你可以叫我烛龙。”烛龙灿灿地笑了笑,“如果你很好奇恭王的脸是怎么治好的,可以问我。”
“是你治好了马谨严的脸?”玄胤斜睨着他问。
烛龙耸了耸肩:“你们习惯这么叫他吗?”倒了一杯茶给玄胤,“我们南疆的茶,尝尝看,别担心,我不会给你下毒的。”
玄胤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把字条扔到他手上:“这张字条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他笑眯眯地说。
玄胤深邃如泊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寒光:“你知道我娘什么事?”
“嗯……这个嘛……我好像知道她很多事。”烛龙笑得和蔼,“比如,她十四岁那年……究竟是失踪去了哪里。”
玄胤浓眉一蹙:“失踪?”
烛龙瞪大了眸子,一副老顽童的模样:“哎呀,你还不知道你娘失踪过呀?怎么?没人告诉你吗?”
玄胤的面色变了变。
“我想,你的小妻子应该是知道的呀,那鬼灵精,不知道就说不过去了。”
玄胤握紧了拳头。
烛龙又露出了一副笑容:“没关系,如果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也一样。哦,你可别怪她瞒了你,因为我猜,她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不想讲出来误导你吧。”
玄胤冷冷地站起来,转身就走!
“真没兴趣听吗?你父王为何冷落了你们那么多年?真的只是因为兰贞‘抛夫弃子’吗?”烛龙冷笑着看向玄胤。
玄胤的脚步钉在了地上:“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当然是调查过啊。其实早在在兰贞‘抛夫弃子’之前,你父王就对你们母子很冷淡了。你那时候小,或许不记得了。”
玄胤转过来,定定地望进他眼眸深处。
烛龙摊手:“我不会对你撒谎,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告诉你兰贞的真相,兰贞与父王恩爱了七年,却在生下你之后夫妻情裂,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玄胤冰冷地问。
烛龙灿然一笑:“因为你不是头胎。”
玄胤的眸光就是一颤!
“产婆接生时,才发现你娘早跟别的男人生过孩子,你父王一直被蒙在鼓里,焉能不气?”
“你胡说!”玄胤上前,一把揪住了烛龙的衣襟,浑身逆流而上的寒气,让烛龙出现了一瞬的僵硬。
但很快,烛龙回过了神,说道:“我说的话,你可以去找你父王求证,我既然敢来见你,就没打算瞒你。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而,会那么容易上当吗?”
玄胤的身子开始颤抖。
烛龙的衣襟依旧被对方抓在手里,勒得他脖子生疼:“兰贞早在十四岁那年,就与一个男人生下了你哥哥。她之所以不告诉你父王,是因为她羞于启齿,那不是她自愿的,她被人锁在冰冷的地窖,日日接受禽兽的摧残……”
“你胡说!”玄胤一记重拳砸在了烛龙的脸上。
烛龙被打掉了一颗板牙,和着血水吐出来,无惧地看着玄胤:“你已经信了孩子,你知道我没撒谎对不对?你知道那个禽兽是谁吗?”
玄胤的拳头高高举在半空,眼底的红血丝一道道地爆裂开来,仿佛下一秒,整个人都会疯掉。
烛龙轻轻一笑:“司空家主。”





魅王毒后 【115】兄弟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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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时辰,饭菜都热了一道又凉了,玄胤依旧未归。
蔺兰芝担忧地问:“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马援忙宽慰道:“哪儿啊?小胤的武功这么好,不会出事儿的,一定是军营那边有状况给绊住了,估计他自个儿都不知道现在是吃饭的时辰了吧?”
容麟哼道:“才不会,我再忙,都记得回来跟容卿吃饭的!”
马援皱了皱眉,这话儿听起来没错,可怎么就是觉得怪怪的?
容卿静静地说道:“让人去军营看看吧。”
话音刚落,红玉从门口窜了进来,险些栽倒:“小……小姐!姑爷出事儿了!”
……
司空家,乱成一团,从大门到花厅,再到内宅,全都被玄胤弄得人仰马翻。
司空琳与司空静出嫁了,刘婉玉在庵堂,如今执掌中馈的是司空成的妻子二夫人,奈何二夫人不顶事儿,玄胤一吼便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护卫们纷纷跳出来拦住玄胤,被玄胤一拳一个,眨眼间放倒。
丫鬟婆子们四处乱窜,花盆、架子、椅子、桌子……哗啦啦地倒了一地,碎裂声、尖叫声、怒吼声交错迭起。
司空成兄弟吓得动都不敢动。
玄胤又踹开了一道房门,双目血红道:“司空铭,你给老子滚出来!”
管家硬着头皮迎上来:“胤郡王,我们老爷不在……哎哟——”被玄胤一脚踹下了水塘。
“司空铭你个王八羔子,躲着不见本王,以为本王找不到你吗?快点滚出来!别让本王拆了你的司空府!”
司空家主躲在暗室中,浓眉紧蹙,按理说,他该出去的,一个臭小子嘛,怕什么?还真敢把他怎么样?可不知为什么,一听玄胤的怒吼声就感觉玄胤与平时不一样了,危险中的直觉告诉他,别出去,否则就是个死。
“臭小子,老子得罪你了吗?跑来拆老子的家?”他低低地骂着,声音放得极轻,却不知就是这么一丝比蚊子还微弱的声音,被玄胤给听到了。
玄胤也不管开关不开关,对着书柜就是一拳,只听“轰”的一声,整个柜子,不,整片墙壁都坍塌了,司空家主就那么暴露在粉尘中,瞠目结舌。
玄胤上前就是一拳,将他狠狠地砸飞,撞到另一侧的墙壁上,墙壁都抖了一下,他又砸掉在地上,地面也抖了三抖。
司空家主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咝——你……你干嘛?有话好好说,你怎么一来就动手打人?”
“跟你好好说?你这种杂碎,凭什么?”玄胤又是一记重拳砸了下来。
司空家主被揍得两眼冒金星,疼痛得哀嚎道:“快——快去叫大少爷啊——”
司空朔赶到这边时,司空家主已经被揍得出气多进气少了,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满嘴鲜血,牙齿都掉了好几颗,听到脚步声,根本抬不起头来,只是低低地呜咽着,求玄胤别打了。
“王八蛋!打死你算轻的!我要剥了你皮!把你的肉一块一块剁下来喂狗!”玄胤咬牙说着,抬脚朝司空家主的脑袋踩了下去,这一脚,用尽了全力,非踩得他脑浆迸裂不可。
紫袍一动,司空朔来到了玄胤身边,踢开了玄胤的脚。
玄胤一个跃起,自半空旋转,借力于墙壁,朝司空朔踢了回来。
司空朔单臂一绕,擒住了他脚踝。
二人激烈地打了起来。
不同于以往的放水,这一次,谁都是动了真格。玄胤招招致命,一次次被司空朔挡下,又一次次攻向司空铭。
一紫一黑两道身影,在暗夜中激烈地缠斗,强大的杀气充斥着整座府邸,空气中,仿佛能听到龙吟。
司空成兄弟早被这架势吓尿了,一步也不敢动,直勾勾地看着交战的二人,二人动作太快,他们只能看到一个又一个虚影。
“二……二哥,你说玄胤突然发的什么疯?”司空旭颤声问。
司空成吞了吞口水,惊恐之色比庶弟的更甚:“你……你问我,我问谁呀?两家……不都开始重修旧好了吗?鬼知道他哪根筋不对,非……非……非要把父亲打死?”
“大哥……怎么不问问他?闷不做声就交手了?万一是误会……岂不是……”司空旭面色发白地说着,扫了一眼废墟中的司空家主,问道,“二哥,要不要把父亲……弄出来啊?父亲好像……伤……伤得挺重,给请个大夫?”
司空成把他往前一推:“那你快去呀!”
去那边救父亲,意味着会无限贴近玄胤与司空朔的战斗圈,在院子里都被那股强大的杀气压迫得呼吸艰难,再走近些,怕是寸步难行吧?况且,万一被误伤到……司空旭缩了缩脖子,绕到司空成身后:“二哥,还是你去吧!父亲……父亲最疼你了……你去把他抱过来……”
“说的好像父亲平时不疼你似的!父亲对你们母子,与对我没有差别吗?姨娘最会哄父亲开心!连带着你小子都比我受宠!你快些去!不然对不起父亲这多年的宠爱!”司空成再一次将司空旭推到了前面。
司空旭瑟瑟地后退,讪讪地说道:“父亲偏疼我没错,但那是因为我比二哥小嘛,二哥是嫡子,是父亲心里唯一有资格继承家业的人,父亲用在你身上的心血是最多的!还是二哥去吧,二哥是未来的家主。”
司空成哪里敢去?别说玄胤误伤他了,就连他亲大哥都与他不对付,他上回不就是想上一小姑娘嘛,结果被大哥给揍了一顿,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呢!
“你不知大哥讨厌我吗?万一他把给杀了,说是误伤怎么办?混小子,快去!这是未来家主的命令!”
“我……我……你自己不去,凭什么让我去?”
二人你推我、我推你,弄了半天,愣是谁都不敢上前。
司空家主的确是不行了,刚好一口浊气堵在喉头,不顺过来很有可能会一命呜呼,他的面色已经发青,嘴唇变得乌紫,身子开始颤抖。
司空朔幽静如渊的眸子一紧:“赤一!”
一名戴着面纱的赤衣宫女飞身而起,抱着司空家主,脚尖一点,飞离了原地。
玄胤抬步去追,被司空朔冰冷如骷髅的大掌扣住了肩膀。
赤衣宫女抱着司空家主跃向司空家的大门,却在本路,被黑衣首领截住。
黑衣首领冷笑:“放下他,留你全尸。”
赤衣宫女不屑叱道:“好大的口气!想抢人,放马过来!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亡!”
黑衣首领拔出宝剑,与赤衣宫女厮杀了起来。
眼看着战况越来越烈,冬八赶忙给玄家与马家送了信。
玄煜与容麟几乎是同时赶到的,玄胤与司空朔脚下的院子已经没一寸完好的地方了。
玄煜拦住了玄胤,容麟拦住了司空朔。
“都给我住手!”玄煜厉喝,“这是什么地方?说打就打了?闹出人命,真以为皇上不会管?”
容麟眨了眨眼,问司空朔道:“老太监,你们干嘛要打架?”
司空朔一拳砸向了容麟。
容麟扣住了他拳头:“你都只剩不到三成的内力了,打不过我的。”交战那么久,寻常人早累趴了,这家伙却还剩三成功力,武功只怕不在玄胤之下。
玄胤就没这么容易制住了,他像一个被砍了尾巴的猛兽,疯狂地挣脱了玄煜的束缚。
玄彬、玄昭冲过来,合力抱住了他。
玄彬道:“小胤!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们,我们给你出头!别自作主张!”
玄胤什么都听不见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司空铭!
玄胤冲出了兄弟俩的掣肘,举剑刺向了玄衣宫女怀里的司空铭,玄衣宫女瞪大了眸子,眼睁睁看着那柄闪烁着寒光的剑朝司空铭刺来,而她却毫无办法。
突然,一道娇小的身影一晃,张开双臂拦在了二人身前。
玄胤眸光一颤,眼底的血雾霎那间散去一半,想抽回力道已经来不及,单臂一震,朝外偏了一寸。
剑刃割断了宁玥的发丝,贴着她娇嫩的肌肤一划而过,冰冷的寒意,令她汗毛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剑吟回旋在耳畔,有那么一瞬间,她左耳几近失聪。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青丝,玄胤惊魂未定,大口大口地喘气。
刚刚目睹了这惊险一幕的所有人,都狠狠地捏了把冷汗,这丫头胆子太大了,不知道玄胤的剑有多凌厉吗?就这样冲出来,不怕死吗?
宁玥当然怕,可是情况太紧急,她别无选择。
喉头滑动了一下,宁玥上前,轻轻握住了玄胤的手:“把剑给我,听话,给我。要杀人,偷偷地杀,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来,给我。”
她缓缓地拿掉了他的剑。
所有人都如释重负!
宁玥牵着玄胤的手,柔声道:“我们回家。”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见人就砍的大魔王,像个孩子似的被宁玥领回去了。
众人:“……”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容麟松开了司空朔,问道:“我说,你爹到底怎么得罪他了?是杀他娘还是掘他祖坟了?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拼命的样子。”
司空朔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眸光落在不远处的马车上,车窗帘被夜风吹起,玄胤神色怔怔、目光呆滞,宁玥像娘亲一样,温柔地抚摸着他脸颊……
司空朔捏紧拳头,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笑着离开了原地。
容麟挠挠头:“这个也疯了吧?”
玄彬走过来,对着容麟拱了拱手:“大帅,这段日子,小胤一直住在马家,你可听说过他与司空家主有什么矛盾?”
“是呀是呀,那家伙不是只讨厌司空朔的吗?怎么今天……反而要杀司空家主呢?”玄昭追问。
容麟耸肩,叹道:“我也不知道呢,他又不跟我睡一起,你问我容卿的事吧,容卿的,我什么都知道!”
玄彬:“……”
玄昭:“……”
马车缓缓地启动。
容麟不想做电灯泡,脚尖一点,飞到车顶坐了下来,从宽袖里拿出一个大柚子,一边剥一边晃动着双腿儿,嗯,等回到家时,容卿就有柚子吃了。
玄胤一路沉默,宁玥也不逼问,就那么牵着他冰冷的手。
“我想一个人走走。”玄胤下了车。
容麟弯腰,问向车内的宁玥:“他干嘛走了?”
宁玥静静地说道:“让他走一会儿吧。”
蔺兰芝一直在府门口等啊等,好容易等到府里的马车,眼睛一亮,迎了上去:“小胤……咦?小胤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还有我啊!”容麟冷不丁动车顶探出一颗小脑袋。
蔺兰芝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你这小子,怎么跑那儿坐着了?快下来!”
容麟跳下地,手里抱着刚剥好的柚子:“不要找玄胤了,他一个人散心去了。”
蔺兰芝担忧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宁玥笑了笑,说道:“没什么,男人们之间的一点纠葛,已经处理好了,您放心吧。”
蔺兰芝知道女儿不想说,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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