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毒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偏方方
进入厢房后,马援想着刚刚没在席位上看到兰芝与玥儿,想抽身去瞧瞧,白霜儿却将头枕到了他怀里:“四郎,我头痛,你帮我按按。”
这一招,还是跟蔺兰芝学的,要不是蔺兰芝让她看到马援惧内的一面,她不会知道,马援骨子里竟是个如此体贴的男人。
马援给她细细地按了起来:“好些了吗?”
“嗯,四郎按的真好。”她说着,在马援的脸上亲了一口。
马援面色微讪:“那个……霜儿,别这样。”
白霜儿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又将手轻轻地伸进了他衣服里。
马援捉住她不安分的手,道:“你休息吧,我去那边看看!”
白霜儿面色一僵,他疼她、宠她、让着她,却独独不肯宠幸她,拜堂以来,二人欢好的次数少得可怜,再得知她怀孕后,他更是再也没碰过她了!
“四郎……你是不是嫌我胖了、丑了?”她紧咬住唇瓣,哀怨地说。
马援清了清嗓子:“不是,你别多想,孩子为大,别动了胎气。”
“可是我已经快四个月了呀,二妹说……”
“咳!还是小心些的好。”
白霜儿欲求不满地撇过了脸,幸亏叫他来的目的不是勾引他,否则,真得被他活活气死!
她想起了刚刚与戏子的对话。
“公子,你的情谊我很感动,可惜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兰芝夫人。”
“啊?这……恕在下冒犯!恕在下冒犯!在下刚刚……是与您开个玩笑,您可千万别当真!在下与兰芝夫人是清白的!”
“放心吧,几句玩笑话我才不至于当真呢,你找兰芝夫人……想必是有要紧事吧?是不是今儿给的酬劳不对,你要找她再核算核算?”她循循善诱地说。
那人,果然很快上了当,一口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在下刚刚看了账本,有几笔账算得不是很明白,想请兰芝夫人过目一下。还望……这位小姐姐给指个路。”
指路有什么用?万一红玉在场,你根本得逞不了!
“这样,你先去隔壁等着吧,她待会儿会打那路过,你可千万别看走眼了!”
“多谢小姐姐!在下一定好生恭候!”
青梅成功地拖住了红玉,兰芝也成功地被戏子抢到了房里。她不怕蔺兰芝反抗,那些戏子若连这点手段都没有,哪里敢登堂入室?媚药熏香这一类的东西,恐怕都是随身携带的吧!一旦生米煮成熟饭,日后如何,还不是任戏子搓圆揉扁?她也不怕大家发现是她捣的鬼,毕竟,她什么也没干,只是给戏子指了条路而已。戏子说了是找夫人对账本的,她至多只是轻信了戏子而已。
“你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马援突然说。
白霜儿敛起心中的思绪,道:“四郎在我身边,我就开心呀。”突然,她坐直了身子,“四郎,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
“什么事?”
“刚刚有个戏子找我问夫人的下落,说是账目不对,想找夫人重新看看。”
“兰芝又不管账。”
“是,我也是现在才觉得不对劲,那人长得仪表堂堂、俊美不凡,不像坏人,我才与他说在隔壁等着,看夫人会不会打这儿过,我自然是不会把夫人的厢房告诉他的!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隔壁的门紧闭着,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离开了。”
这话讲得有些语无伦次,但该听到的重点马援一个不漏地听懂了。
年轻戏子勾引蔺兰芝,蔺兰芝也不知从了对方没有。
马援腾的一下站起来,二话不说去了隔壁。
白霜儿慢悠悠地追上去:“四郎,你干什么呀?我说错话了吗?”
马援脚步不停地去了隔壁,抬脚,就要踹开房门——
“父亲!”
宁玥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父亲您在这儿呢,女儿到处找您!”
马援看着她仿佛从水里爬上来的模样,浓眉一蹙:“怎么弄成了这样?”
宁玥讪讪一笑:“天热嘛。”挽住马援的胳膊,“寿安堂的筵席快开始了,我来找父亲一块儿过去呢。”说话间,拉着马援,试图朝前方走去。
马援却轻轻抽回了胳膊,对冬梅沉声道:“先带三小姐去寿安堂,我一会儿就到。”
冬梅眨巴着眼睛,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宁玥笑道:“父亲!你跟我一起去吧!”
宁玥的表现,令马援瞬间疑心大起,她仿佛并不希望让自己推开这扇门似的。难道说……这里边真有什么不能让他见到的猫腻?
马援抬起了手。
宁玥突然捂住肚子:“哎哟!好疼!”
马援浓眉一蹙:“你怎么也肚子疼?”
“我……”宁玥张了张嘴,“我来那个了嘛!痛死了……”
马援的脸色完全暗了下来:“冬梅,扶你家主子回房歇息。”
“我不要冬梅!我要父亲!”宁玥霸道地抱住了马援的胳膊,“白霜儿肚子疼的时候,你怎么不叫青梅啊?轮到我,就开始使唤我丫鬟了?我、不、干!”
若在以往,马援绝不会认为女儿的行为有何不妥,他甚至,会十分欢喜。他喜欢女儿娇憨可爱的样子,带点刁蛮更好,像个被宠坏的小公主,但此时此刻,一想到房中可能睡着兰芝与一名比他年轻貌美的戏子,他就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他轻轻地拿开宁玥的手,最后一次对冬梅说:“再装聋作哑,我就把你打出去!”
冬梅扑通一声跪下了。
马援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陌生的香气,床上的纱幔被放了下来,遮住榻板上若隐若现的两双布鞋。一双男鞋、一双女鞋。
马援三步并作两步,闪电般地来到床前,一把掀开了帐幔!
当他看到那对亲密地抱在一块儿的男女时,浑身的血液,轰的一下冲到头顶,整个人都呆住了。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白霜儿也赶到了房内,闻着那股熟悉的、从戏子身上散发的清香,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四郎!四郎怎么了?屋子里还有人吗?”她假惺惺地露出担忧的神色,在马援身边站定,看向了床上的眷侣,随后,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再随后,二夫人、三夫人、宁婉、宁珍,全都不知从哪儿得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地赶到了现场。
当她们看清床上之人的容貌时,也与白霜儿一样,发出了一声史无前例的尖叫。
因为这个被戏子抱在怀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们的母亲(祖母)——老太太。
------题外话------
咦?兰芝去哪儿了呢?
目测明天有好戏看了←_←
今天是520,祝每一对情侣都能甜甜蜜蜜,所有单身汪都尽快找到自己的dar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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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毒后 【V18】再撕一朵白莲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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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惊醒了老太太,老太太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被一双十分年轻的胳膊抱在怀里,第一反应居然是自己做梦了。随后她看见她的儿子、儿媳、孙女等人,木讷地站在对面看着她,心中闪过一阵羞恼,心道,一大把年纪,梦到这种事就够羞耻了,居然还梦到被那么多小辈看到。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
众人见老太太明明看见她们,却好像压根儿没当回事儿似的,一时间,全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按理说,老太爷过世了,老太太房中寂寞,偷偷养几个小戏子什么的,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但……能不能别这么明目张胆的呀?他们都站这儿了,您老倒是给句话呀!
“咳!”马援清了清嗓子,“都……都出去吧。”
子不言母过,老太太干的再出阁,做儿子的也不能公然顶撞她,让她下不了台。
众人纷纷压下心头的讶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搀扶着,转身去了。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跨过门槛的一刻,老太太终于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了,她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厉害,当场怔住!
随后,布满皱纹的脸逐渐变得苍白,再由苍白一点点涨得通红。
她眸光一厉,呼啦一下推开了这个占她便宜的登徒子!
戏子冷不丁被推得后脑勺撞上墙壁,也好似从睡梦中悠悠转醒,他看了老太太一眼,面色大变,腾的一下跳下床,福低了身子道:“在下……在下失礼了……”
这一变故,令已经跨过慢看的众人迅速地折了回来,他们看看一脸羞愤的老太太,再看看恨不得把头扎进裤裆里的戏子,恍惚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马援蹙眉道:“娘……您……不认识他?”
老太太雷嗔电怒,索性衣衫完好无损,不然老年晚节不保,她到了阴曹地府也没脸见马家的列祖列宗!
“我怎么可能认识他?”
这个儿子,是当真随口一问,还是说真信自己干得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到底不是亲生的,所以还是隔了一层吗?
老太太的心里,五味杂陈。
马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事实上,他莽汉一条,拳脚功夫可以,嘴皮子功夫却实在有些差强人意。他忙行了一礼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儿子是想问,这个戏子怎么会误闯到您的厢房了?”
“这……”老太太的眸光自房内扫过,“这不是我的厢房啊,我记得我刚刚是去如厕,不知怎的,在走廊上走着走着,好像被谁拽了一下,后面的事……我便不记得了。”
这听起来,像是喝醉酒失去了意识,但老太太从不饮酒,为何也忘记自己做过什么了呢?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擅自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还是马援开了口,他问向一旁的戏子:“是不是你对老太太做了什么?”
戏子垂下脑袋,捏紧拳头,低声道:“没……没有。”
“没有老太太会……晕在房里?”马援原本想说,没有老太太能晕在你怀里?话到唇边又意识到这样说太让老太太下不了台,才急忙换了词儿。
戏子的头垂得低低的,始终不敢看马援的眼睛:“真……真没有……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这儿的……”
“你会不知道吗?你刚刚明明说了找兰芝看账册的!”
马援此话一出,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内,全都再一次怔住。
难道马援火急火燎地踹门,是以为在里边与戏子苟合的人是蔺兰芝吗?那为什么又变成了老太太呢?
宁玥迈着裙裾走了进来,轻轻一叹,对马援道:“实不相瞒,我刚刚就是听到一些疯言疯语,说戏子私会贵人什么的,我怕这屋子里有不该让人瞧见的东西,让父亲误会,这才阻挠父亲进来。”
“疯言疯语?”马援又看向二夫人、三夫人,“二嫂、三嫂又为什么会一起过来?”
二夫人讪讪道:“我们也是听到洒扫丫鬟说小别院有好戏看,才……咳咳……才来瞧瞧的。”
所以……是有人故意在府里传播消息,好引主子们过来“捉奸”?
马援的脑海里蓦地闪过了这样一个猜测,他当即问了宁玥、二夫人、三夫人是听哪个丫鬟说的,她们指出了丫鬟的特征,按照特征,马援叫来了那几个丫鬟,严厉审问后,却被告知,她们也是从别处听来的。
马援简直气得半死:“不中用的奴才!真该一个一个打死算了!”
“父亲。”宁玥劝道,“法不责众,她们也是被利用了,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传播的是不真实的消息。”
哪里不真实?明明板上钉钉得很!
马援很快意识到,整件事的背后,似乎暗藏着一双无形的推手。
宁玥看了看陷入沉思的父亲,又看了看眼神慌乱的白霜儿,问道:“父亲,您又是怎么过来的?也是听了丫鬟们的消息吗?”
马援摇头:“不是,是霜儿告诉我,有个戏子找你娘查账,说就在这边。”只是为何变成了老太太,他不理解。
白霜儿就更不理解了,明明她亲眼看见蔺兰芝被拽进来了,怎么一会会儿的功夫,蔺兰芝就不翼而飞了呢?更要命的是,还换成了老太太!是她眼睛花看错了,还是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宁玥看着白霜儿一头雾水的样子,冷冷地勾了勾唇瓣,似是而非道:“幸亏白姑娘说的是我娘,若直接说老太太,我父亲怕是不敢进来呢。”
捉妻子的奸,天经地义,捉母亲的奸,却是给马援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莫非……霜儿一早知道这里边躺的是老太太,却故意讲成蔺兰芝,惹他撞破老太太的“秘密”?
马援探蹙眉,看向了白霜儿。
白霜儿被看得头皮一麻,心知马援是疑上她了,但她真的冤枉啊,老太太是她未来的婆婆,她可没胆子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边,老太太已经从气闷中缓过劲儿来了,出了这么大的糗,她一辈子的老脸算是丢光了,今天,她不把那害她的人揪出来,她就不姓武!
“你!”她颤抖着手,指向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戏子,怒道,“你给我说实话,谁给了你胆子陷害我的?”
戏子摇头,颤声道:“没……没有啊……老太太……我真的……不清楚……怎么回事……”
我呸!这种下九流的东西,还敢在她面前装糊涂?老太太冷冷地咬紧银牙:“好哇!不给你一点儿颜色瞧瞧,你就当马家是好欺负的!马援!”
马援上前一步:“娘。”
“把这个满口呼唤的东西拖下去!他不是喜欢撒谎吗?把他牙齿给我一颗一颗拔下来,看他今后还敢不敢?”
一听自己要被拔牙,戏子扑通一声跪下了,磕了个响头,吼破了音道:“老太太饶命!老太太饶命啊——小的是唱戏的,没了牙,小的这辈子就毁了呀——”
“你知道你这辈子毁了,别人的呢?”老太太才懒得理会他的求情,对马援摆了摆手,示意马援把人拖下去。
马援虎步一迈,擒住戏子的后领,将拧小鸡似的将他拧了起来。
戏子吓得双脚一阵猛踹,踹到马援的腿上时,只觉自己提到了铁板,连脚指头都快骨折了。他似是绝望了,流着泪大喊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白霜儿的心咯噔了一下,这家伙是自己指进房里的,他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给供出来的不?不过……自己又不“晓得”他是来做这种恶心事的,自己是因为他想找蔺兰芝对账册,所以顺便给指了路而已。他之后的所作所以,与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
念头闪过,白霜儿躁动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了。
马援把戏子丢在地上,喝道:“敢讲一句谎话,就拔了你的舌头!”
“是是是!”戏子点头如捣蒜,“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援踹了他一脚:“快说!”
戏子被踹翻在地,忍住疼痛跪直身躯,吸了吸鼻子,呜呜咽咽地说:“小的……小的是被逼的!”
“被谁?”马援沉声问。
戏子哭丧着脸,胆怯的眸光在屋子里的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白霜儿的脸色:“她。”
白霜儿猛地一惊:“我?我几时逼你了?我就给你指了路哇!是你自己说要找夫人对账,问我夫人在哪儿,我才……我才告诉在旁边等着,看夫人会不会打这儿经过……”
戏子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诶?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戏班子是三小姐请的,要对账,也该找三小姐才是!怎么可能找到哪位夫人名下?”
轰——
白霜儿的脑子里扎响了一道惊雷。
她想到了自己与戏子的谈话——
“夫人,将军真是偏心,有了新欢便不理您,您房中寂寞,小生都明白的。”
“公子,你的情谊我很感动,可惜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兰芝夫人。”
“啊?这……恕在下冒犯!恕在下冒犯!在下刚刚……是与您开个玩笑,您可千万别当真!在下与兰芝夫人是清白的!”
“放心吧,几句玩笑话我才不至于当真呢,你找兰芝夫人……想必是有要紧事吧?是不是今儿给的酬劳不对,你要找她再核算核算?”她诱惑对方跳下陷阱。
对方说:“对对对!就是这样!在下刚刚看了账本,有几笔账算得不是很明白,想请兰芝夫人过目一下。还望……这位小姐姐给指个路。”
“这样,你先去隔壁等着吧,她待会儿会打那路过,你可千万别看走眼了!”
她以为自己成功抓住一个对付蔺兰芝的机会,却没料到,这个机会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戏子没认错人,也没看上蔺兰芝,戏子只想诱导她……将计就计,去陷害蔺兰芝。
她来到宁玥身边,用一种几近狰狞的眸光看向宁玥道:“是你……是你陷害我!”
蔺兰芝那么单纯的女人,绝对想不出这么恶毒的法子!
宁玥淡淡一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不是你逼我出手的么?怎么我出了,你又好像接不住?”
温柔至极的声音,却似入骨寒冰,令白霜儿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白霜儿不受控制地倒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宁玥,仿佛要把这副无害的皮囊狠狠地射穿一样。
宁玥对她的目光置若罔闻,当初斗倒蔺咏荷母子三人时,他们曾经迸发出比这更骇人的目光,但那又怎样?还不是被收拾得再也无法动弹了?白霜儿以为自己是老几,凭着一次救命之恩与一点腹中骨血,就能把她娘从嫡妻之位上赶下来吗?简直太天真了!
白霜儿真想把一切的真相和盘托出!
但她不能,因为纵然宁玥算计她在前,她将计就计也是一桩不可饶恕的罪。宁玥的背后有中山王府撑腰,马家人不敢拿她怎样,她却不同了。一旦罪名成立,她的下场就惨了……
这也是为何,明明那么讨厌蔺兰芝,她却不敢轻举妄动的道理,这一次要不是时机太完美,她也不敢生出将计就计的心思……
谁料,就这么一次,她就阴沟里翻船了。
不行!她不可以认罪!
她站起身,目光凛凛地看着哭花了妆容的戏子:“你说我逼你,好,我怎样逼你了?我是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还是给你银子了?”
她没这么做,她就不信,一个戏子空口白牙,真能把罪名安死在她头上!
戏子眨了眨满是泪水的眸子道:“你没拿刀杀我,也没使银子收买我,但你……但你拿走了我的贴身之物,说要是我不帮你办成这件事,你就污蔑我欺负你——”
白霜儿冷冷地笑了:“哦?那我究竟拿了你什么贴身之物呀?”
“裤腰带。”
“胡扯!”
戏子不再看她,转头看向老太太与马援:“你们不信,找人搜一下就是了,我亲眼看见她把裤腰带塞进枕套里的。”
这回不用马援吩咐,二夫人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即刻去隔壁,将那条裤腰带搜了出来。
白霜儿的脸唰的一下白了:“不……不是的……我没有……这条裤腰带……我见都没见过!”
二夫人好容易逮住一个修理狐狸精的机会,当然不可以这样浪费了,她冷笑道:“没见过能藏在你枕头底下?从开戏到现在,你房里就没进去过第五个人吧?”
她的房间是上了锁的,除非她在,或者青梅在,否则不会打开,她在的时候,又只有马援与戏子来过……但她明明没有要戏子的腰带,这腰带是什么时候、又怎样被塞到她枕头底下的呢?
她一万个想不通。
当然,她想不想得通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太太与马援肯不肯相信她。
人证、物证俱在,就只差一个犯罪动机了。
毕竟,老太太与她没怨没仇,且是惟一一个不反对她嫁入马家的女眷,毫不夸张的说,老太太等同于她白霜儿的后盾,白霜儿没道理去陷害老太太。
马援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哪怕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也没立刻宣判白霜儿的罪行。
宁玥拢了拢宽袖,面向戏子,淡淡问道:“你说这话也太扯了,白姑娘害谁都不会害我祖母,你不要再污蔑白姑娘了!”
白霜儿没料到宁玥会替她说话——
戏子道:“她……她没说她要害谁,她只是告诉我,待会儿会有个贵妇人打门口经过,让我把那人拖进房里迷晕……”
戏子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蔺兰芝疑惑不解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娘!”宁玥走过去,握住了蔺兰芝的手。蔺兰芝点点头,轻声道,“我没事。”
马援探究的眸光扫了过来:“兰芝,你刚刚去哪儿了?”
蔺兰芝把手上的衣服往他眼前一递,说:“红玉的衣服被撕破了,我本来是要给红玉送衣服的,突然听人说玥儿在找我,我担心玥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便赶紧去戏台子看了看,没看到玥儿,才又回了这边。”
“被谁撕破了?”马援问。
蔺兰芝神色如常地道:“被你新欢的好丫鬟呀!”扫了白霜儿一眼,不屑道,“仗着自己怀了身孕便不把我这个主母放在眼里,与我抢东西不说,还叫青梅扯烂了红玉的衣裳!红玉现在还闷在小厨房,不敢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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