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毒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偏方方
罗管事见自己性命攸关了,四夫人还有闲工夫观赏自己的指甲,一颗心,越发七上八下起来:“夫人……您……您究竟怎样才肯放过奴才?”
“马宁溪让你把小樱偷到哪里去?”
罗管事吞了吞口水道:“具体去哪儿她没说,只是告诉奴才,在王府后门一直走的第三个胡同右拐,会有人接应奴才。”
“还有呢?”宁玥语气清冽地问。
“没了,她只说,把小樱小姐给他们就好。”
“罗管事,撒谎可是不对的。”
“奴才没撒谎。”
“但你也没讲出全部的真相!说!与你接头的,都是些什么人?”
配合着宁玥的怒火,耿中直狠狠地往罗管事肚子里补了一脚。
罗管事的内脏险些被踹得移位,痛苦地趴在地上,冷汗直冒道:“是……是两个……太监。”
太监?
司空朔!
果然又是你!
前世的宁溪,就是帮你偷了小樱,这辈子又来?
要不是自己经历过一次你的手段,只怕也得被你们两个给蒙混过关了!
尼姑庵的贵人,这么说,也是你了。
就说嘛,以宁溪那种智商,怎么可能爬得了玄昭的床?酒水,迷药,狍子,每一件,都是你司空朔的手笔吧!
看着陷入沉思,露出死亡微笑的宁玥,罗管事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这真的是那个年纪比玉珠还小的新夫人吗?怎么比王爷更令他感到恐怖呢?
宁玥差不多想明白了,便也不觉得多么神秘了,左不过是前世的步骤,这辈子再一一经历一次,但她已经不是前世的她,不会再为司空朔效命,也不会让司空朔得逞。
只是,她实在不明白,司空朔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小樱?小樱又不能解他的蛊毒!
“你没问马姨娘,为什么要偷小樱吗?”宁玥问向罗管事。
罗管事这会子是一点儿谎都不敢撒了,急急地说道:“奴才问了,她只说小樱八字好,能卖个好价钱。”
“那你没告诉她,小樱的八字不是她自己的?”宁玥说道。
罗管事惊讶了一把,小樱是养女的事,已经多年不被人提起,就连玉珠都不清楚,四夫人怎么会知道?
宁玥懒得再与罗管事废话了,为了抱住自己的地位,居然连府里的主子都敢偷,或许罗管事会说,反正不是亲生的,但在宁玥看来,这种行径,实在太自私了。既如此,自己利用起他来,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了。
“罗管事,你想活命吗?”她含笑,轻轻看向了对方……
却说宁溪在回了青灵阁后,思索着计划到底出了什么样的变故,差翠兰去找罗管事问个明白,却被告知,罗管事摔断腿了!
“摔断腿?怎么搞的?”宁溪一脸的不可思议,“是不是他在骗我?”
翠兰就道:“不清楚,奴婢是听工匠们说的,说是昨儿夜里抢修王妃的小花棚,从台阶上摔下来,摔断了。”
这么巧?摔断腿,才没能过来偷走小樱?
“他人呢?”宁溪仍有些不信。
翠兰道:“在家养着。小姐,要不要把玉珠叫过来问问?”
宁溪沉思片刻,摆了摆手:“不,先不打草惊蛇。我自有决断!”
这边,宁溪绞尽脑汁处理自己的“决断”之际,琉锦院,宁玥叫来了冬八,这是第二次,她单独找冬八谈话,表情,明显没了之前的平易近人。
冬八耷拉着脑袋,眼睛盯着鞋面儿,不敢与宁玥对视。
宁玥上回“绕过”他,是希望等玄胤何时想通了亲自回来告诉她,但眼下得知了司空朔与宁溪的勾结,她不能再干等下去了。
她随时都有被司空朔“掳走”的危险,而她,绝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冬八,你与我说实话,玄胤突然变得这么奇怪,是不是见过司空朔了?”
冬八的头又往下耷拉了一分,四夫人从不凶他,但正因为如此,欺骗四夫人,他真的好良心过意不去啊……
宁玥看着这个在玄胤最落魄无助的时候,对玄胤不离不弃的少年,轻轻叹了口气:“冬八,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玄胤,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玄胤好好地活着。司空朔心术不正,他骗起人来,连王爷都会上当,我不想玄胤被他蒙蔽了,你明白吗?小樱的事我也不怕与你交底,小樱的确差点儿被人弄走了,幕后主使就是司空朔,他一边支开玄胤,一边让府里的暗线打小樱的主意,或许,他下次就要打我的主意!你要是真为玄胤好,就别再瞒着我了!”
冬八愕然了半日,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是,他们,的确见过,在少爷与您大婚的前一晚。”二人具体谈了些什么,他没讲。
宁玥也没逼他,有些事,必须他们夫妻俩敞开了心扉好好谈,而不是通过一个外人在中间周旋。宁玥又道:“你和我说实话,玄胤在哪儿?”
冬八想了想,道:“紫竹林。”
紫竹林中,玄胤刚刚经历完一次蛊毒的发作,此时泡在药池中,无力地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司空流弱弱地叹了口气:“你老赖在我这儿也不是回事儿啊,你大哥都给你把药鼎找好了,你用就是了呗!婆婆妈妈的,还真看上她了?”
玄胤没说话。
司空流又道:“唉,搞不懂你们,幸亏老头子我没——”言及此处,他眸光一扫,在看清门口的人儿时蓦地顿住,他的紫竹林果真成菜园子了,又闯过八卦阵了!
玄胤没等来司空流后头的话,以为司空流是有自知之明没往下说了,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
突然,一道温热的香气靠近了他面颊。
他本能地,警戒心大起,一把抓住那人的脖子,就要将他拽下来,却突然——
温柔的吻,落在了他眉心。
熟悉的感觉,令他浑身每个毛孔,都舒畅地张开。
虽隐隐有了答案,还是睁眼,定睛看了看:“你……”
心头,一瞬间,闪过涟漪。
宁玥微微一笑:“嗯,是我,很诧异吗?”
能不诧异吗?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府里呆着,跑紫竹林做什么?
等等,她怎么知道自己在紫竹林?
仿佛知道他的疑惑,宁玥双手捧住他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颊,温柔地看着他,唇,几乎要吻到他的:“想你了,所以来看看。”
咳咳,这个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没羞没臊地讲情话?
一天不见,换芯子了不成?
不过,貌似换成这样也不错。
玄胤眼神闪烁,耳根子渐渐泛红。
宁玥脱了鞋子,慢慢走下药池,在他怀里坐了下来。
玄胤的耳根子一下子红透了,他、他、他没穿衣裳啊!
宁玥好似没察觉到他心底那股兴奋的纠结,靠上他胸膛,将小手放在他掌心,与他十指相扣:“蛊毒发作了是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玄胤沉默,眸光深邃如一泓月夜下的幽泉,却随着宁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荡起轻柔的涟漪。
“疼不疼?”宁玥摸着他发白的脸,问。
“不疼。”
“撒谎。”宁玥轻轻地说,“司空流说的对,我本来就是给你解毒的,为什么不用?”
玄胤搂着她纤腰的手倏收紧,眸光如冰般冷了下来:“谁要你解毒!”
宁玥被他的力度弄得生疼,却没有挣扎,反而朝他胸膛又贴近了几分:“是不是司空朔跟你说了什么?”
见玄胤波澜不惊的眸子微微一紧,她又道,“他是不是告诉你,我会出事?”
玄胤垂下眸子,抱紧她,低头埋进她颈窝,迷恋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我不想你出事。”
不想我出事,就放任自己出事?宁玥不知说些什么好了,若非亲眼所见,她绝不可能相信杀伐决断的暴君会有如此体贴的一面,她、她是不是重生的方式不对?
宁玥摇了摇头:“玄胤,我们谈谈。”
他们之间,的确需要好好谈谈。但——
玄胤的眸光微微动了一下:“谈什么?”
宁玥微微沉吟,随后,莞尔一笑:“谈谈我们今后的相处,你对我……或者,你对妻子有哪方面的要求,可以提出来,而我,需要什么,也会告诉你。”
“那你要什么?”
“先说说你自己。”
“我?”玄胤一头雾水,他做事,从来只跟着直觉,深度剖析什么的,不擅长。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不为什么,就觉得合适。”
“那……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合适?”
玄胤沉默,好像第一天就开始了,他被她撞下水,她死死地抓住他,他推开她,她又缠上来,从来没人敢这样……那种自己是她唯一救命稻草的感觉,深深地印在了脑海,挥之不去。
他曾经想这样抓住他娘亲,他也曾经希望他娘亲这样抓住他,但都没有。
也许,是她那份求生的勇气,豁出一切的毅力,让他觉得,如果有一天,他们被迫分开,她一定不会放手……
他想要的,从一开始就很简单,一个永远不会对他放手的人。
宁玥握住了玄胤的手:“我们……试着相处吧。”
玄胤反握住她的手,低低地说:“宁玥,你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吗?”
宁玥点点头:“我知道。”
你和司空朔,都是看上了就必须得到,得不到也不许别人得到的性子,不是你,也会是司空朔。
我有什么理由,舍弃为我疼痛的你,去成全一个将我伤得体无完肤的他?
“那你呢?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丈夫?”玄胤亲了亲她额头问。
“一心一意,不背叛我,不欺骗我……”讲到这里,想起他登基后的火爆脾气,补了一句,“不打我的男人。”
最后一句,把玄胤逗乐了,玄胤挑起她下颚,勾起唇角问:“爷像是那种会打女人的人?”
呃……宁溪不是女人?
玄胤的额头抵住她的,轻声道:“爷不打你。”
“还有,不可以骗我,像这次一声不响就走掉了,也不可以!”宁玥郑重其事地说。
玄胤轻轻一笑,闭上眼,额头没离开她的,唇,又凑过去亲了一口:“好。”
“然后,也不能碰别的女人。”这是宁玥最介意的,虽说前世没见哪个女人在他身边打转,可他后宫在南疆啊,谁知道里边是个什么情况?
玄胤轻笑:“好。”碰你都碰不够,还去碰睡?
宁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圆房吧!”
玄胤一怔,这话题……是不是转换得太快了?
“你不想?”宁玥直直地看着他问。
玄胤张了张嘴,怀中的娇躯,曼妙而玲珑,已经撩拨得他险些失控了,但——
偏他还死命地忍着,宁玥靠进他怀里:“没事的,我不会有事,不要中了司空朔的挑拨,你一天不碰我,他就一天不对我死心。”
司空朔有非常严重的洁癖,绝不睡别人睡过的女人。若不然,他也不会想法设法地阻止玄胤与她圆房了。
玄胤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滑入了她衣襟,抚摸着她滑腻的肌肤,抚上胸口,下腹如涨了一团烈火,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蛊毒……会转移的……”他的嗓音变得十分沙哑,一边告诫自己停下来,一边又舍不得离开她温软的娇躯。
宁玥被他揉捏得,发出轻轻的娇喘:“不会。”前世她都都没事,这辈子就更不会有了,“你相信我,我比你更了解这个蛊毒。”
玄胤明白她没有撒谎,只是……
宁玥低下头,睫羽轻颤,指尖挠过他掌心:“这种事,真的要我主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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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不甜?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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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毒后 【V27】回门,蛊毒的真相(甜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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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晨曦从纱帘里透进来,在帐幔上投下金色的剪影。
剪影深处,依稀可见一对缠绕在一起的身躯,女子整个儿窝在男子怀中,被小心翼翼地拥抱着。细碎的光点滴落在她纤长的睫羽上,那里,还残留着尚未干涸的泪水。
男子亲吻着她湿润的眼角,想起她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样子,餍足地勾起一抹浅笑。
宁玥被慢慢闹醒了,睁开迷离的双眼,就见一张暧昧得恨不得溺毙她的视线,温柔地落在她脸上,她微微一怔,一时间竟想不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玄胤不是去了紫竹林吗?几时回来的?天都亮了,他不去教练场?还跟她赖在床上?
还——
没穿衣裳。
自己好像……也没穿。
眉心一跳,宁玥动了动身子,一阵无力的酸痛从身下传来,她才终于记起这里是哪儿、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醒了?”玄胤轻揉着她纤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指的是蛊毒,怕还是存在转移的风险。
谁料,宁玥会错了意:“有点儿……酸疼。”
酸疼?玄胤一怔,很快明白她指的是身子,眸色一深,清了清嗓子:“这个……司空老头儿说休息几天就好了。别的没事吧?”
宁玥意识到他刚刚是在问自己有没有中毒了,脸色微讪:“没事……你呢?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薇儿说,合欢解毒,是存在一定风险的,若蛊虫不高兴了,会将他反噬得更为严重。
玄胤弯了弯右唇角,咬着她耳朵,暧昧地说道:“舒服极了,欲仙欲死。”
宁玥的脸,再也绷不住了。
这个男人……能不能正经一点?!
她又没问他房事的感觉,她问的是蛊毒!蛊毒!
宁玥瞪了他一眼,将裸露在外的手臂放入被中,人也往下沉了沉,只露出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
玄胤被她这幅欲盖弥彰的样子逗乐了,也学着她整个儿钻进被子,与她平视,一脸认真地道:“还害羞?你身上哪一处爷没看过、亲过?”
宁玥又瞪了他一眼,垂眸,睫羽不规律地颤着,不再看他眼睛。
玄胤轻轻地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轻轻地流连着,嘴里,念念有词:“这儿,这儿,还是这儿?”
宁玥俏脸一红,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别闹。”
她低叱。
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可以,仿佛都不是从前的声音。
又想起他使坏地让她哭着求饶的画面,一开始是求他放过她,后面是求他给她……
不就是弱弱地说了一句小处男第一次都那样,他至于那么计较?用了一整晚的时间,向她证明他的能力。
结果就成了这样。
她到现在,脑子还有一半是懵的,身子几乎不是自己的。
玄胤像个终于偷尝到禁果的孩子,兴奋得在被子里滚来滚去。
看着他这副精力旺盛的样子,宁玥又好气又好笑,不就是圆了个房吗?至于高兴成这样?
“玄胤。”她轻轻地说,“这是……碧水胡同吧?”
“不然呢?”玄胤停下来,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她,“你以为我会在药池里要了你?哼,爷像那么猴急的人?”
不猴急,呵,昨天是谁在车上就把她扒光了?后面,连人带被子抱进小别院的?还没放到床上,抵着门就开始了。
宁玥都不想理他!
玄胤讪讪一笑,俊美的容颜在晨曦的照射下,越发魅惑人心。
宁玥的心跳漏了一拍,怔了怔,撇过脸问:“那个……我没回府,母妃那边……”
玄胤大臂一伸,将她搂进了怀里:“放心吧,昨天就派人告诉她了,说你跟我在一起。”
宁玥松了口气,她昨儿是冲动了,都忘记与王妃善后,幸亏玄胤记得,否则,哪怕她今天与玄胤一块儿回府,也难保王妃不恼她。
“那个,小樱的事……”
“冬八都告诉我了,司空朔那个王八蛋!一会儿打你的主意,一会儿打小樱的主意,他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他才不信什么八字佳,能卖个好价钱的说法。玄小樱的八字的确极佳,生下来算命先生就给算了一卦,说她是无忧之命,一生都将被贵人襄助。但玄小樱已经失踪了,眼下的小樱是收养的,她的八字连他大哥都不清楚。他不信司空朔不知道这件事!
但他又着实想不通,司空朔为何要偷走小樱,司空朔偷走宁玥,是因为宁玥可以解蛊毒,但小樱……别告诉他,小樱也是解药。
笑死人了!
宁玥也想不通司空朔为何要抓小樱,但她可以确定,司空朔知道这个小樱是不是亲生的,所以宁溪那套八字好能卖高价的说法并不可信。也许,真如玄胤猜测的那样,司空朔就是专门对玄胤在乎的人下手?
“会不会……他是想先抓了小樱,然后逼你交出我?”
“这倒是……可能的。”玄胤的眸光暗了下来,“那个乌龟王八蛋,他到底是不是阉人?这种毒,明明合欢才能解……不行,我得找司空老头儿问个明白!”
司空流正在配制长寿丹,最近皇帝对长寿丹的需求越来越大了,他告诫过皇帝药物得慎用,可皇帝不听,成天派人在他耳边唠叨,他烦不过,最终同意每月敬献双倍的丹药,唉,这可苦了他。
刚叹完一口气,抬眸,便瞧见一玄一白两道人影,十指交握地站在了他门口。
他炸毛了,明明今早才改了阵法的,怎么又闯进来了?
“你你你你……你们真把我的紫竹林当菜园子?”
咦?
等等?
他俩……手牵着手,眉目传情,你侬我侬的样子……
啊哈!该不会是真的圆房了吧?
司空流跳起来,一跃至二人跟前,看看虽镇定却难掩眉梢一缕风情的宁玥,又看看臭着脸,嘴角却抑制不住上扬的玄胤,眼眸一眯,有了答案!
他拉过宁玥的手腕,走到一边,低声道:“小丫头,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吧?”
玄胤盯着司空流的爪子,潋滟的凤眸中掠过一丝危险的意味,正要出手,将这不规矩的爪子一根一根掐断,宁玥却早他一步,拂开了司空流的手,他鼻子一哼,好受了些。
宁玥摇头,这家伙,能不能别连一个老爷爷的醋也吃?对司空流道:“没有,这种毒,真的会转移吗?”
司空流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据说是这样,不过书上写错了也未必。再者——”
“再者什么?”宁玥追问。
司空流说道:“这种毒在男人身上与在女人身上发作起来是不同的,不过你既然一点异常都没有,应该是躲过这一劫了。”
“你们俩,嘀嘀咕咕地说什么?”某人又不高兴了!
看着他黑下来的脸,宁玥暗暗叹了口气,暴君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大啊,不过,既然说好了会努力相处,那么,她会学着去适应。
宁玥微微一笑,温声道:“司空老先生在帮我把脉,看我中毒了没,我没有,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玄胤阴郁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三分,上前,将宁玥扯进怀里,霸道地说道:“不许离开我三步以外!”
司空流扶额,老头子我要长针眼了。
玄胤搂着宁玥,在司空流的对面坐了下来,扫了一眼他桌上的瓶瓶罐罐,知道皇帝又催长寿丹了,但他没兴趣管皇帝的事儿,只道出了心底的疑惑:“老头儿,你那个大侄子,到底是不是太监啊?”
司空流与司空家的关系一言难尽,没因这句大侄子生出一丝一毫的波动,只平静地说道:“他不是太监,怎么会做了中常侍?这是宦官啦!”
玄胤挑眉:“假太监?”
司空流皱了皱眉:“应该不会,不过我没检查过,不敢打包票。”
玄胤切了一声,又道:“他如果是真太监,怎么合欢解毒呢?”
“这个……”司空流沉思了一会儿,“好像也对。”
“肯定是个假太监!”玄胤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裁断,心中想着,哪天把他变成真太监才叫爽,看他还敢打宁玥的主意!
“那么……”宁玥突然开口,“您知道司空朔为什么会对小樱感兴趣吗?”
这回,也许可以解释为,他想抓了小樱,威胁玄胤交出她。但前世呢?前世的他,早就收养她了,却还是花了五年的时间去抓小樱。
他一定有,不得不抓小樱的理由。
司空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瘪嘴儿道:“我怎么知道?我跟他,还不如跟你们熟!你们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嘛!我又不是百事通!”
宁玥与玄胤离开紫竹林,踏上了回府的马车,路上,宁玥的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意,玄胤挑眉:“喜欢,今晚继续啊。”
宁玥只愣了一秒,便反应过来小暴君又想歪了,果真是精虫上脑的家伙,三句话不离那个!
她现在还痛呢!
谁要继续?
宁玥撇过脸:“我高兴,是因为回府有好戏可以看。”
“好戏?”玄胤微微眯了眯眼,小狐狸又整人了是不是?
王府,外院的花厅,王妃一脸阴沉地端坐在主位上。
在她身边,站在同样面色阴沉的孙瑶。
二人冰冷的目光,落在花厅正中央,一跪一坐的两个人身上,跪着的是宁溪,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王妃!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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