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之门

“你……！”妙嫣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小练：“陈小练，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这样的无赖！”
虽然仍旧坐着没有动，但妙嫣的全身都已经绷紧，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只是问问你怕不怕而已，我又没说我要这么做。看你紧张的那副样子。”陈小练戏谑地看了一眼妙嫣：“行了，只是逗逗你而已。我告诉你它是什么吧。”
妙嫣本能地坐直了身体，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专注地看着陈小练的嘴。
“正如你曾经说过的那样，那些传言绝大部分都不可尽信，但确实掺杂了一部分真实的内容。”陈小练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或是组织语言：“从本质上来说，这的确是世界树的种子，将七颗聚在一起，就能够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
“你刚才果然是在诓我！”妙嫣轻轻瞪了一眼陈小练，打断道。
“别急，我还没说完。”陈小练摆了摆手：“但准确来说，它们只是‘曾经’是世界树的种子而已。”
“你是说……”妙嫣顿了顿，双眼突然瞪大了：“它们已经被……‘使用’过了？”
“是的。”陈小练伸出手掌，放在了桌上。
掌心中，一颗金色的种子正在熠熠生辉。
“果然，你也得到了一颗。”妙嫣似乎早已想到了这个结果，轻声道。
她的眼神里有些失落。
“正如我之前所说，我掌握了一部分‘规则’的力量。”陈小练低头望着掌心里的种子：“通过我的眼睛，我能够看到许多事物的本质。而这玩意里面……并没有蕴藏着力量，只是一个空壳而已。”
“那就是说……它已经没用了？”妙嫣眨眨眼睛：“那你收集它，又是为了什么？”
“虽然没有力量，但……里面留下了一些讯息。”陈小练摇头笑道：“就算种子成长为了树，但根总还是得扎在地下的。”
“所以说……这些种子里，存储着那个世界的坐标！”妙嫣是个聪明人，自然马上明白了过来：“你是打算去那个世界？去做什么？”
“把种子卖给我，我告诉你。”陈小练手掌一合，再重新摊开，那枚种子已经消失：“开价吧。”
妙嫣缓缓闭上了眼睛，没有开口，像是在沉思。
陈小练也没有着急，只静静等待着她做出决定。
过了约莫五分钟，妙嫣才缓缓睁开眼。
但她却摇了摇头。
“抱歉，陈小练，我不能把它给你。”妙嫣美目一霎不霎地直直盯着陈小练：“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拿到它，就这么交给你，我不甘心。至少，我也要亲自去那个世界看上一眼。”
“哦？”陈小练对妙嫣的话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像是早已料到了一般：“那你的意思是？”
“合作。”妙嫣的神色非常认真：“这枚种子的所有权依然属于我，但……如果你能找到余下六枚，我可以让你使用它。然后——我要和你一起进入那个世界。”
“那里不会有你想要的东西的。”陈小练淡淡道。
“我已经没什么想要的了，我只是想看一看究竟有什么而已。”妙嫣侧头微笑：“我是女人。女人的好奇心总是很重的。”
“我还必须强调，跟我一起行动，也很危险。”陈小练的表情很坦诚：“我说过了，我现在是一只巨大的蚂蚁，随时有可能被开发组追杀。我甚至为此脱离了团队。”
“考虑风险是我自己的事”妙嫣耸肩：“只要我愿意承担，你也没有介意的必要吧？”
“确实没有。”陈小练点点头，笑了起来，冲妙嫣伸出了手：“那……合作愉快。”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余下的一切了吧。”妙嫣也伸出手，和陈小练握了握。
“当然。”陈小练点头：“做好准备吧，接下来你要听到的，将会是是一段很长的故事。”
……
“……我的那枚种子，就是在从长生殿出来之后，杜维给我的。
而我从羽翼之中读取到的场景里，那些开发组在对战初代gm时，说过这样的两句话——
‘主控被修改过了！他的权限和能力都被大幅度升格了！我们……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了！’
还有——
‘那该死的家伙！他以为他能逃得掉么！等我们收拾完主控之后，下一个就是他！就算逃去了他的小世界也没用！’”
陈小练一口气将自己在零城中所经历的事情全部说完，才抬眼看着妙嫣：“你有什么想法？”
“听起来……”妙嫣蹙眉沉吟了片刻：“当时的那场战斗中，和开发组站在对立一面的，并不仅仅只有初代gm一个。”
“是的。”陈小练摊手：“而且，那个家伙逃进了某个‘小世界’当中。我想，开发组所说的很大可能，就是指七枚种子制造出的世界。”
“而且……开发组还提到主控被修改过了。没有理解错的话，他们所说的主控，就是指的初代gm。”妙嫣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道：“那么，是谁修改了初代gm，为他提升了权限和能力？”
陈小练猛地拍了一下双手：“这就是一切的核心！！
我的推测是，开发组的某个成员，叛变了！”
“开发组……叛变？！”妙嫣瞪大了眼睛。
“道理很简单，既然连初代gm也是开发组制造的，那么他们不可能给他留下对抗自己的可能性。既然在当时除了初代gm之外，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的话……那么很可能，修改初代gm的人就是他。
也正是因为他的叛变，导致了其他的开发组成员必杀之而后快。”
“这么推测……似乎的确说得通。”妙嫣想了一会，缓缓点头。
“辰太强了，强到了我和那几个老怪物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打得过他。”陈小练苦笑道：“所以杜维认为，如果能够找到那个开发组的叛徒，或许才有机会。”
“你的意思是，让他再做一次反向修改，取消他赋予初代gm的那些力量？”妙嫣立刻明白了陈小练的意思：“但你凭什么认为他会帮你？”
“我怎么知道。”陈小练无奈地一摊手：“说到底，目前的一切都只是基于区区两句话引申出的推测而已。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一个人，他是不是是开发组的成员，初代gm被修改是不是他干的，就更不用说……我是不是真的能找到他，找到他以后他是不是真的愿意出手帮我了。但——”
陈小练摇摇头，继续道：“我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惟一的希望，就是这个虚无缥缈的推测。不去试着找找看，难道还有别的办法么？”
“死马当活马医，的确如此。”妙嫣也笑了起来：“但在那之前，你首先面临的问题就是，上哪儿去找到余下的世界树种子。”
【今日更新完毕，明天见~
再次提醒大家，疫情当前，尽量别出门，注意卫生，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跳舞 2月1日】





天启之门 第七百六十六章 【我的合作伙伴，GM】
“你不是找到过一颗么？”陈小练挑眉：“连你都能找到，为什么我就不行？”
“你以为我得来得很容易？”妙嫣轻轻叹了口气：“在秦皇陵副本里，我可是差点死掉了。”
“秦皇陵副本？”陈小练一愣：“难道说……当时你拿走的那口棺材……”
当初在那个副本最后，妙嫣只取走了一口玉棺。当时陈小练还只是个菜鸟而已，自然不知道妙嫣得到了什么。
这么看来，世界树的种子，就藏在那口玉棺之中？
“不。”妙嫣却出乎陈小练意料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和辰做了一笔交易而已。这颗世界树的种子，原本在辰的手里，是我用玉棺换过来的。
但至于辰是怎么得到它的，我也不清楚。”
“玉棺里装着什么，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妙嫣摇了摇头：“之前的约定，是我不能打开玉棺查看内容。”
陈小练点点头：“其实……如果你当时没有和他做这笔交易，会更有利一些。”
记得辰说过，他得到的天使羽翼不止一对。
或许那口玉棺里装着的，就是另一对天使羽翼也说不定。
能够配得上交易世界树的种子的，也找不出更多东西了。
“总之，我要告诉你的是，世界树的种子这玩意的存在，原本就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而且根本没有任何线索指向他们存放的位置。”妙嫣摇头道：“直到我亲自从辰手中得到这一颗之前，我都并不确凿地相信它们的存在。至于辰是如何得到它的，我更是不清楚。所以——”
妙嫣笑了笑，继续道：“你和我现在手里一共只有两颗而已，还差五颗，并且我们都不知道它们究竟在哪里，应该上哪儿去找到。”
“关于这点，倒是不难。”陈小练突然自信地笑了起来：“不管是辰还是杜维，都比我资深得多，也强得多。但至少——我有一条他们都没有的人脉。”
“人脉？”妙嫣疑惑地看着陈小练。
陈小练却没有回答她，只是站起身，冲着吧台那里打了个响指。
这家水吧并不大，现在里面也没什么生意，只有老板一个人在吧台前百无聊赖地趴着，双眼半睁半闭，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从陈小练和妙嫣走进门开始，除了端来果汁和水烟，他就再没有过半点动静。
直到陈小练打了个响指，他才抬起头，看了一眼水吧角落处的两人，懒洋洋地站起身，绕过柜台走了过来。
“两位有什么需要？”老板懒洋洋地用阿拉伯语问道。
“这玩意，你见过没有？还有五颗，分别在哪里？”陈小练手一抬，他的那颗世界树种子已经落在了光滑的桌面上。
“陈小练？！”妙嫣愣住了。
他疯了？
把这玩意，拿给一个开罗小水吧的老板，一个普通npc看？
妙嫣抬起头，仔细地望着面前的老板。
典型的阿拉伯人长相，穿着一身白袍，皮肤有些微黑，头上缠着大大的头巾，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长相。
妙嫣在秦皇陵副本中也见过陈小练的两个队友，明明都是天朝人的长相。
而两人刚刚离开的那个副本，按照陈小练的说法，他只是随便选中的。离开之后，两人就出现在了开罗的市区里，就近进了这家小水吧。
这家小水吧的老板，碰巧是觉醒者，还是陈小练的熟人……？
这个概率，小到近乎不可能！
但出乎妙嫣意料的，那老板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那颗种子，竟然一屁股在旁边坐了下来。
“很奇怪的东西。”
在坐下来之后，老板的神态似乎和之前有了些变化。
虽然妙嫣也说不出来究竟是怎样的变化，但她就是觉得……面前的老板，就在刚才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他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妙嫣，对陈小练淡淡道：“你已经决定了，和这个玩家一起行动了？”
妙嫣有些懵了。
这个小水吧的老板，居然就真的这么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
还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玩家的身份？！
他到底是谁？
只是陈小练看起来并不像是打算介绍的样子，甚至不再理会妙嫣，只望着水吧的老板：“虽然你无法感知零城内发生的事，但刚才我和她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听见了吧。”
“听到了。”老板点头，表情很复杂，像是有些惊讶，又有些感慨：“事情的真相，确实出乎了我原本的意料。”
“所以你应该知道我想和你谈什么。”陈小练的表情淡然自若：“继续合作吧，这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有好处。你应该明白，如果辰真的得到了奇点，并且将它补完的话……他就会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神。而到了那时候……”
“我也将不复存在。我明白这一点。”老板点头：“我会帮你的，不过，这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
“什么意思？”陈小练微微皱起眉头：“你不是全知全能的么？”
“几乎是，但还不算完全。”老板轻轻叹了口气：“比如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样，我无法进入副本和零城。而且这玩意……”
他伸出手，用两根指头捏起了陈小练放在桌上的种子，端详了片刻：“它本质上，并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当然也就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数据库’中，无法被我检索。”
陈小练的面色严峻了起来：“你是说，连你也找不到它们？”
他本以为，有老板帮忙，就算别人找不到，但对他来说却不算什么难事。
但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的意思是，会多花一点时间。”老板摇了摇头：“虽然不能直接检索这东西本身，但我可以调阅所有人的数据，查找是否曾经接触过这东西——包括了载体与觉醒者，以及登陆的玩家在内。”
“听起来是个很大的工程。”陈小练稍稍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完全不可能：“那么，需要多少时间？”
“比你想象得更大，所以大概……两个星期左右吧。”老板淡淡道：“我指的是检索完毕全部数据所花的时间，但在那过程中，其他种子的位置就会陆续被找到。每找到一个，我都会立刻通知你的。”
“好。”陈小练点头。老板给出的两个星期时间虽然不短，但还算是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只希望……辰不要那么早就脱困而出吧。
老板说完，转身走回了吧台，坐了下来。
妙嫣一直盯着他看，在走回吧台之后，他刚才身上那股“特殊的感觉”便随之消失，趴在吧台上，眼睛半眯着，重新打起了盹。
“他……到底是谁？陈小练，你不打算对我解释一下么？”妙嫣飞快扭回头望着陈小练：“他说他能够检索这个世界的所有数据，难道是……”
“我的合作伙伴，gm。”陈小练笑了笑：“他不想和这个世界一起被刷新，为此可以给我提供不少便利条件，算是互帮互助吧。身为gm，他可以随时监控这个世界内的一切，也可以将自己载入任意一个载体之中，就像现在这样。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有什么东西连他都找不到的话，那么再不会有别人能找得到了。”




天启之门 第七百六十七章 【第一阶段】
陈小练和妙嫣两人离开了水吧，在开罗市区里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
比预想的还要快，第二天，gm就提供了第一颗种子的位置。
并且离两人的位置并不算远，在乌干达一个小村庄，一户人家小儿子的玩具盒里。
金光闪闪的种子，被他当成了一样稀奇的玩具。
gm提供的信息很详细，包括了经纬度坐标，村庄的方位，甚至是那户人家从男主人到小儿子的名字。
两人没费什么功夫，只是跑了个腿，就简单地拿到了这颗种子。
接下来的四天里，gm又陆续提供了其他两颗种子的位置，两枚在普通人的手里，另一枚则是在阿根廷，就这么躺在潘帕斯草原上。
当然，gm提供的位置坐标精确到了厘米级，两人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手。
但奇怪的是，从那之后又过去了十天，gm却再没有提供最后一枚种子的情报了。
……
“怎么回事，陈小练？”
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一家酒店，陈小练的房间里。
妙嫣坐在陈小练对面的沙发上，眉头微微蹙起：“gm答应我们最多两周，到今天起，正好十四天了。”
加上两人原本持有的两颗，七颗种子中的六颗已经到手了。
但就是余下的这颗，却生生拖了十天也没有消息。
“你问我，我问谁去？”陈小练摇摇头，苦笑道：“上次gm说的时候，你也听到了，他没法直接检索种子的存在，只能绕个弯子，通过其他人的记忆来查找。
考虑到种子这玩意，应该和羽翼一样不会因为刷新而消失，但至少每一次世界刷新之后，它们都会重新分布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或许……上一次刷新之后，有一颗种子出现在了完全人迹罕至的位置，比如沙漠中或是海底深处，从来都没有人见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永远都没法找到了？”妙嫣皱眉。
“我也不知道。”陈小练轻轻叹了口气。
这也是他在担心的问题。
“我再等三天。三天之后如果仍旧没有消息，我也得回去了。”妙嫣想了想：“这次上线的时间已经太久了。”
“那如果你不在的时候，我找到了余下的种子怎么办？”陈小练看着她：“我没法和上层世界的你联系，要么，你先把你那颗交给我？”
“这不可能。”妙嫣断然拒绝：“之前已经说好了，我要和你一起进去的。”
“就是为了好奇心……”陈小练撇撇嘴。
砰砰砰。
三下敲门声。
两人的眼睛同时一亮。
陈小练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名酒店的清洁工。
“找到了？”陈小练连忙问道。
“找到了。”清洁工施施然走进门，在一张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次怎么花了这么久？”陈小练连忙问道。
“因为它不在我们的世界里。”gm摇了摇头：“在寻找种子的并不只有你们，还有其他的玩家。有一个玩家运气不错，拿到了一颗种子。”
“所以……他刚刚上线了，对么？”陈小练明白了过来。
既然被找到了，那么那个玩家自然是将它存放在了自己的储物装备中。而在没有上线之前，哪怕是个高级专属号，也只不过是个载体而已，记忆里当然不会有任何相关的讯息。
就像曾经的女伯爵仙音一样。
gm无法检索到，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在玩家上线，进入了载体之后，gm自然才能通过数据查询，在记忆中找到种子的存在。
“是的。”gm点头。
“ok。坐标，姓名，长相？”陈小练只等gm说出对方的资料，就要立刻动身。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从一个玩家手里抢一颗种子，和从地上捡一颗种子，并不会有本质上的区别。
“不，你现在不能去找他。”出乎陈小练意料的，gm却摇了摇头。
“为什么？”陈小练愕然。
现在除了包括辰在内的那几个老怪物，陈小练想不出还有谁会是自己的对手。
“因为他是个高级玩家。”gm抬眼看了一眼陈小练，仿佛听见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你打算怎么从他的手里拿到种子？”
“当然是……”陈小练说到一半，立刻明白了过来。
确实是自己犯蠢了。
gm可以提供他的坐标、姓名与长相，以陈小练现在的实力，要找到和击败他也并不算难。
难在怎么从他手中取得世界树的种子！
gm可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但却除了副本之内。
既然这个玩家能够被gm搜索到，说明他并不是在副本中上线的，而是在副本之外。
而高级玩家既然能够在副本之外随意登入，那自然也就意味着可以随时离线。
就算陈小练击败甚至擒获了他，一旦意识到自己无法对抗，他一定会立刻壮士断腕，逃回上层世界。
虽然丢掉一个高级专属号，是相当不小的损失。但相比于世界树的种子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
甚至，如果他失去了这个专属号，以后要再找到他，会比现在难上百倍。
“那么……只有等他进副本了，对么？”陈小练沉吟了片刻，缓缓道。
“正是这样。”gm点头：“他被征召进入一个副本，时间是三天之后。”
“副本的位置？”
“日本，京都。”
……
“又是一个在日本的副本。”
陈小练坐在水池之前，随手向池水中撒着鱼食。
数十条锦鲤聚拢在他身前不停游来游去，争抢着鱼食。
“我倒是还挺喜欢这地方的，你有什么意见？这儿很美，不是么？”
妙嫣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屋檐下，靠着一根柱子，坐在木地板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这是一个日式旅馆的庭院，典型的和风布局，中央的水池周围，是一片纯白的沙地，角落里，假山石上的潺潺水流缓缓流下，一架黄竹惊鹿以固定的节奏不时落在石头上，发出敲击声。
很符合日本文化中所谓的“侘寂”风格。
两人两天前抵达了京都，就包下了这整间旅馆。
现在，副本马上就要开始了。
“从我的审美角度来看，还是有些太小家子气了。”陈小练依旧背对着妙嫣：“螺蛳壳里做道场的感觉。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经在东京参加过一个副本，差点团灭在里面。”
“对于绝大多数游戏参与者来说，每个副本都是有生命危险的。”妙嫣淡淡道：“何况以你现在的实力，已经没什么值得去介意的心理阴影了吧？”
“话是这么说……”陈小练点点头，站起身来，拍了拍双手上残留的鱼食：“行了，让我们速战速决，快点搞定最后一棵种子。”
【系统：注意，编号s14854京都副本即将开启，请被抽取的个人玩家即团队于指定时间内抵达区域。预期未能抵达区域者，将被抹杀！本次副本区域：日本京都府，副本区域以官方行政辖区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