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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娇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久岚
骆宝樱目光微黯,勉强笑道:“好啊。”
骆宝珠好奇:“三姐姐,龙舟赛是跟咱们在湖州的一样吗?”
五月五,大梁各地都会有龙舟赛,只是规模不同而已,骆宝樱笑道:“是有些像,只这龙舟啊定是比咱们湖州那些更威风的,而且京都人多,肯定也很热闹,是吧?二表姐?”
“当然,那是人山人海!”卫莲微抬着下颌道,“那龙舟也大,乃大梁最强劲的龙舟队,共有九支,你们湖州的队定是进不来,且谁拔得头筹,皇上都要亲自嘉赏的,那是多大的荣耀?所以都使出了全力,好像飞一样呢!”
骆宝珠很是兴奋,叫道:“好想看!”小姑娘跳起来,抓住卫菡的袖子问,“是不是坐船看啊?”
“是,咱们家有游舫,便一起坐。”卫菡轻抚她头发,微微笑道,“那天游舫也很多呢,定会遇上好些姑娘的。”
光是听描述,都很叫人向往,骆宝樟眼波流转,询问道:“明儿恐两位哥哥也要回了,二表姐,那哥哥们也与咱们一起坐游舫吗?”
“是啊,游舫很大,甲板上都设置了桌椅,咱们在舱内便是。”卫菡扫她一眼,“寻常也不出来,若是遇到认识的姑娘,或可隔着窗说两句,毕竟人多,不便露于人前。”
轮到与她说话,显然没有对骆宝樱,骆宝珠那般亲热,骆宝樟微捏帕子,暗想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到时她嫁个好夫君,她们定会转变态度。
人心不过如此。
等到那一日,银杏,银丹给她拿来裙衫。
因是节日,未免选得鲜艳,红衣碧裙,夺目光华,谁料骆宝樟竟不要。
银丹想起昨日金姨娘偷偷过来叮嘱,要将骆宝樟打扮的漂亮些,忙劝道:“姑娘,这等时候不穿好看的,难道还留在平日呢?奴婢可听说,京都所有皇亲国戚都要随皇上出行的。”
“所以你们还不给我放回去?”骆宝樟挑眉,“没听说要选秀呢?这般招摇,万一被探使发现,选入宫又如何?”
为给皇上挑选天下的美人儿,那探使由黄门充当,使劲力气寻找呢。
银杏笑道:“真入得宫,万千宠爱于一身……”
骆宝樟哐啷一声摔了茶盏,瞪着她道:“有皇后娘娘,有太子,你还谈万千宠爱?”她压低声音,“不见皇上多少年岁了!”便是能生下儿子,能熬多久?届时太子登基,不把他们母子灭了才怪。
见惯了主母的威风,骆宝樟并不想当什么妃嫔,除非是太子,太子正年轻,若得他青睐生下一儿半子,将来争气,或可能被封为储君,只这事儿也不容易,假使有更轻松的前途,她才不费这种力气呢。
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两丫环也不再多嘴,重新予她选了一套。
走出来时,骆宝樱瞧见她浑身素淡,微微惊讶,暗道转性了啊,但很快她的目光就被卫琅吸引了去,只见他穿一件浅紫的四君子夏袍,满头乌发束于玉冠,用长簪压住,腰间玉带上配挂一个五毒香囊,简简单单的装束,却更显俊雅。
只是随意站着,便使人想起江南的烟雨画卷,朦胧中的美感,让人意犹未尽,恨不得将这雨丝擦去,露出真切的样子。
也不知今儿出门,又得怎么招惹京都的姑娘们了。
骆宝樱挪开视线,走到哥哥身边:“哥哥,你把头低下来。”
骆元昭不明所以,但见她期盼的表情,便听从的弯下腰。
谁料骆宝樱伸出一早偷偷擦好的雄黄酒,忽地将它涂在了骆元昭的耳朵上。
每年端午节,为避开虫毒,她都要给罗天驰涂抹的,哪怕他说自己大了不愿意,可仍是拗不过她,一边愤愤不平,一边将头低下来,而今罗天驰不在身边,她自然也不会放过骆元昭。
被妹妹偷袭,骆元昭后知后觉,发现了才恼,伸手要去捏她的脸。
“祝哥哥这年平平安安的,什么病都不要生。”骆宝樱认认真真道,“涂了这雄黄,定会灵的。”
骆元昭手顿住了,拿她没办法,改成揉头发:“借你吉言了。”
兄妹两个亲亲热热,旁边骆元珏侧头瞧了他们一眼,比起骆元昭的温和,小了两岁的骆元珏着实是冷,在骆宝樱的印象里,甚少看见他笑,真是块千年寒冰,她伸出手指,问骆元珏:“二哥要抹吗?”
“不用。”果然骆元珏拒绝,甚至还站远了一些。
其实她才不要抹他呢,不过是客气好吗?骆宝樱撇撇嘴儿,掏出帕子擦手指。
小姑娘穿着杏黄色的短襦,月白高腰撒花裙,头上簪朵石榴花,什么首饰都没有戴,表情千变万化,好似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能想象到日后的光彩。卫琅目光落在她身上,忽地想起那豁牙,又忍不住笑起来。
虽然小,还挺骄傲的,被他看一眼,记恨到现在,连他送得毛笔都不肯用。
看他嘴角挑起,笑容迷人,卫恒询问:“三弟想到什么好事了?”
“没有。”卫琅侧过头,“今年二哥赌哪支船队赢呢?”
“去年那支,连赢了两次,想必今年还能拔得头筹。”
“事不过三。”卫琅道,“二哥还是再考虑考虑。”
卫恒唔了一声,看向对面,骆宝樟笔直的立在袁氏身侧,穿得毫不出彩,可一张脸生得风情妩媚,怎么也藏不住。瞧她那端庄的样子,卫恒嘴角挑了挑,往前她对卫琅频送秋波,他都瞧在眼里,而今再收敛,能掩人耳目吗?
想钓金龟婿吧?他倒是可以陪她玩玩,这样一个尤物,将来收做侧室,不亏。
卫老夫人与老太太这时方才出来,卫老夫人叮嘱道:“今儿人多,切莫生事,不过元昭几个第一次在京都过端午,许是没见过这等热闹呢。看完龙舟赛,可在白河多待一会儿,但也不要太晚。”
老人家腿脚不便,上船下船,都不想费这个功夫,是以两位老太太便不去了,唯袁氏,卫二夫人一起前往。
至于卫三夫人,喜静,寻常都是不太见人的。
众人坐上马车,这便往城外的白河而去。
出得城门,远远便听见鼎沸的人声,骆宝珠偷偷掀开车帘看,惊叫道:“真的好多人呢,三姐,把河都遮住了,看不见。”
卫菡笑道:“不用怕,一会儿下车,坐上游舫,那些人就挡不住了。”
因离得近,片刻功夫就到,姑娘们戴着帷帽纷纷下来,走到岸边,瞧见那踏板横亘在游舫与岸之间,骆宝樱抬起脚步又放下。看着悠悠长河,想起她曾经从游舫摔下河中,瞬时被黑暗淹没,才发现,这个噩梦从来也没有从她心里真正的驱除。
近水情怯,她竟一时无法动弹。
等到姑娘们都过去了,她还没有走,骆元昭见妹妹好似害怕,连忙走过去,轻声询问:“是不是怕水?”
声音温柔落入耳边,骆宝樱才回过神,嗯了一声:“有些怕,瞧着这踏板很窄。”
能三个人通过的,窄得到哪里去?骆元昭扶住她胳膊:“我陪你过去。”
有他在身边,骆宝樱才敢抬脚,只是身子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那是半拉半抱,才把她送到游舫上。





名门娇妻 第0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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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东边有座水榭,乃皇室中人观龙舟之处,当初为表大梁国繁荣昌盛,修建的极为奢华,顶上金色琉璃瓦折射出的光芒,竟比太阳还要耀眼。
此番,皇帝杨立连同皇后娘娘罗氏正并肩坐在一早设下的宝座之上。
眼见爱妻郁郁寡欢,杨立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道:“珍儿要知晓你这般,定是在天之灵都不能安好了。”
罗氏拿起帕子擦眼睛:“这等节日我忍不住便念起她,她啊,最喜欢热闹,若是还在,定是早早就来宫里,问我讨粽子吃,她喜欢吃御厨做得火腿粽。”
想起那个粘人的侄女儿,罗氏难过的不能自已,她这辈子没生过女儿,自从弟弟弟媳去世后,便常接罗珍来宫里住。罗珍乖巧又聪明,什么都是一点就通,她越来越喜欢她,甚至没了那种遗憾。
谁料天降噩耗,这样的侄女儿竟然走了!
杨立也不知如何安慰,柔声道:“陈玉静已死,珍儿的仇也得报,你莫再惦念她了。”
“那有何用?”
撞船的吴公子被流放,而陈玉静有父亲宋国公护着,因当初混乱并无证据,便算有丫环瞧见,单凭一家之言,宋国公立下许多军功,杨立也不好草率斩了他女儿。只罗氏执拗,费尽心机调查,谁料陈玉静受得太多折辱,最终畏罪自尽。
可罗珍也不会就此复活,只留下一腔的空落。
杨立眼见罗氏伤怀,招手叫刘莹过来道:“你陪陪你姑姑。”
刘莹忙坐在罗氏身侧,知晓她在想什么,轻声细语道:“表姐往前最怕姑姑伤心,姑姑一伤心,表姐就会撒娇,扮作兔子哄姑姑,差些拿萝卜啃起来。而今表姐不在了,姑姑伤了身子,谁又能哄您?表哥一个大男人,只会看在眼里心疼,到底没有表姐那样伶俐的。”
杨旭就坐在前方。
为罗珍这件事儿,他也劝过她好多次。
罗氏明白刘莹的意思,她还有儿子呢,便算看在儿子的份上,也得活得健健康康的,她轻吸一口气:“你说得是,人死不能复生,想必珍儿如今已投在好人家,但愿她有父有母,谁都疼她。”
罗珍的运气一向很好,刘莹心想,若真投胎了,想必也会过得不错吧?
说话间,罗天驰来请安,罗氏见到侄儿,终于露出些许笑容,杨立看着这英气勃勃的侄儿,也笑道:“听旭儿说你很是刻苦,等过一两年,也该为朝堂效劳了。”
这是要给他职务的意思,罗天驰大喜,连忙谢恩,又朝杨旭抛去个感激的眼神,毕竟是这大表哥在皇上面前说了好话。
杨旭比较稳重,沉着脸道:“别洋洋得意,在做事前,我必得考你的。”
“表哥真比皇上还要严苛呢。”刘莹扑哧一笑,拿帕子掩着嘴。
罗天驰正色道:“我定不会辜负皇上厚爱,大表哥,到时你尽管放马过来。”
真是年少轻狂啊,杨旭摇摇头。
走出水榭,罗天驰立在岸边,瞧着水面上一片游舫,心里想,今日姐姐随卫家来观龙舟,也不知此刻在哪里?只他与卫家关系不好,着实没有借口去看她,或是等到中秋吧,到时她定会单独出来。
耳边忽地传来笑声,一只手搭在他肩膀:“在想什么?莫非瞧中游舫上哪位姑娘了?”
“浑说什么?”罗天驰听声音便知是华榛,拂开他的手道,“我是在想昨日读的兵书,《纪效新书》里提‘兵之贵选’,咱们大梁虽有武举,可世袭居多,好些纨绔子弟……”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华榛挑眉道,“还想拿勋贵开刀,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咱们虽吃皇粮,可几代为朝廷卖命,子孙得些庇佑理所当然。你是不要脑袋了,被几位国公爷,侯爷听见,小心哪日取你性命。”
“话都没听完便嚷嚷。”罗天驰道,“谁说废除爵位了,只是严加考核罢了。”
“那不是把你自己也算在里面?”
“我又不怕!”罗天驰昂首挺胸。
华榛笑起来,揽住他肩膀:“走罢,去看龙舟赛,我押了一百两银子,若是赢了,翻三倍!”
“就你钱多。”罗天驰捶他一拳,“没有一回赢的,还押呢!”临走时,又扭头看一眼游舫。
见他确实有心思,华榛双手抱在胸口:“莫不是在惦念那个什么,像罗姐姐的三姑娘?”
骆家来京都,凭他临川侯府耳目灵通,自是知道的。
罗天驰没料到他还记得,一时竟答不出话来。
两人关系等若穿同一条裤子,华榛知晓自己没猜错,嗤笑道:“你真是入魔了,我便看不出来哪里像。要不,我替你去卫家看看?你不与卫三哥交往,是你的事儿,我还得向他求张字呢。我那老爹,最是欣赏他写的狂草。”
侯府子弟神勇,多数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倒不是说笨,只在琴棋书画上的造诣未免浅薄,不比书香门第,是以爱才的侯府,许多便将女儿下嫁于文官府邸。
临川侯府的大姑奶奶,便是嫁与江家,二姑奶奶,也是嫁入江南的胡家。
罗天驰哪里容他胡来,忙道:“我没在惦念她,你去干什么?”
“不惦念,我也得去看看卫三哥啊。”华榛是一根筋的,起了性子就拉不回来,转身便大踏步走了。
气得罗天驰直跳脚,后悔当初心神不宁,将转世一说告诉华榛,可不是埋下隐患!
卫家的游舫上,姑娘们坐在舱内叽叽喳喳,因龙舟赛就要开始了,号角已经在响,锣鼓也已经在敲,唯有骆宝樱提不起什么劲儿。
骆宝珠挪到她身边:“三姐姐你怎得不高兴呀?”
圆圆的小脸上满是关切,骆宝樱揉揉她的脸,知晓自己被往事影响,有些不同,才会让骆宝珠发现。
“没什么,我在想事情。”
“哦。”骆宝珠拉她的袖子,“三姐,咱们去甲板上看吧!娘说了,咱们不是大姑娘,去甲板上看没什么的,那里看得清楚。”
骆宝樱犹豫。
可小人儿一直拉她,求道:“三姐,快些走,就要开始了。”
她没亲哥哥,也没有亲姐姐,从袁氏肚子里落下来,其实是孤孤单单的,直到骆宝樱将她当成妹妹,她才有了依恋之心。什么时候,都喜欢同她在一起,不过也是袁氏首肯。
骆宝樱看着外面清澈的碧水,好似面巨大的镜子仰躺在河床,由不得深吸了一口气,或者自己也不用怕,毕竟那是过去的事情,这一回,她定然不会再落在水里的!
提起裙角,她拉着骆宝珠的手去了甲板。
男人们在最前面,几个高高大大的身影迎风而立,夏袍皆被吹得飘了起来,好像一面面旗帜。
四周停了不少游舫,有些开了窗,就见胆大的姑娘们挤在窗前,直往这边打量,骆宝樱心想,卫家不止卫琅突出,卫恒也生得英俊,加之哥哥的俊秀,委实能叫姑娘们都乱了芳心,她走到另一侧,与他们拉开距离。
此时只听一声令下,九支游舫像箭一般飞驰了出去。
骆宝珠瞪大了眼睛,叫道:“好快呀,好快,比湖州的快多了,难怪二表姐说都是很厉害的船队呢!”
声音清脆,又带着奶气,骆元昭跟卫琅都回过头来,只见矮墩墩的骆宝珠又叫又跳,粉雕玉琢,好似个福娃娃,而身侧站着的骆宝樱,一只手搭在船杆上,映着潾潾河水,安静娇美,竟忽地像个大姑娘了。
船身此时摇晃了下,骆宝樱吓一跳,定睛一看,也不知何处来了一只游舫,随从哐当下把踏板扔在甲板。众人惊讶间,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穿着云鹤夏袍,脚蹬轻靴,大踏步的走了上来。
“日深?”卫琅认出他,微微一笑,“你不在华家游舫待着,怎得来此?”
华榛笑嘻嘻道:“想你了啊,三哥!”
两人还是因罗家,卫家结亲,通过罗天驰才认识的,不过华侯爷一向赏识卫琅,常在华榛面前夸他,故而遇见时,他初时对卫琅怀有敌意,几次三番为难,谁料卫琅博闻强识,便是论起兵道,也毫不输于他们侯府子弟,华榛这才服他。
一来二去,竟比罗天驰还要与卫琅来得好。
当众便表亲热,卫琅挑眉:“莫不是又来求字?”
“三哥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华榛厚脸皮。
卫琅冷笑:“去你的,我再予你写,马上满大街都是我的字画了。”
卫崇还小,噗嗤笑起来:“华哥哥,你是不是拿三哥的字画拿去卖钱?”
“老子有那么缺钱?”华榛不屑道,“银钱是粪土,刚才我还押了一百两呢,委实是想求了送与父亲,我昨儿不小心……”
又犯错了。
卫琅假装没听见,依旧观看龙舟。
华榛生在京都,从一岁起就看龙舟,早就看腻,要不是赌钱好玩,他都不来,当下就在游舫上乱转,很快便发现骆宝樱。
一别数月,没想到她长高了,华榛盯着她看了会儿,突然大步走过去:“骆三姑娘,别来无恙?”
骆宝樱刚才也看见是他,只没想到这臭小子还会过来,挑眉道:“你来作甚?没见我哥哥,表哥都在船头?”
口气傲慢,混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方面还真是有些像罗珍,不过罗珍已死,华榛绝不相信什么转世的事情,也只有罗天驰傻了,才会往哪里想。他淡淡道:“我与卫家相熟,愿来哪里便是哪里,你管得着吗?”
骆宝樱懒得理他,转身欲走。
华榛道:“是不是怕了?”
“是,怕你。”骆宝樱道,“华公子天纵奇才,英武神勇,全京都没有姑娘不怕的,这儿留给你看,行吗?珠珠,咱们换处地方。”
伶牙俐齿,一点没变,华榛抓住她胳膊:“跑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当日踩了他一脚,这回又变着法子奚落他,他哪里听不出来。
骆宝珠见姐姐被抓,叫道:“你什么人,放开姐姐!”
声音惊动到船头的年轻公子,骆元昭与卫琅抢先走过去,一个因为妹妹,一个因为华榛是卫家常客。
并不想把矛盾闹大,卫琅沉声道:“日深,你还不放手?到底是因何理由要抓三表妹?”
华榛盯着骆元昭:“骆大公子心知肚明,你可知晓,我表妹后来嫁与谁了?若不是你,她也不会伤心透顶,随便寻个人嫁了!”
真是个愣头青,这都能怪在哥哥身上,骆宝樱恼火不已,抬起脚又朝华榛靴上踩,但这回他有防备,眼见她动心思,知晓抓着她不妥,当下往前一送,就把骆宝樱直推出去:“不过是来打个招呼,你们何必如此劳师动众?我可不像你骆大公子,伤人于无形。”
虽只是随心一推,可他自小练武,力气何等之大,骆宝樱只觉自己像断了线的风筝,直往前摔去。
要不是有人挡住,恐是要撞到地上。
感到放松的同时,鼻尖忽地闻到墨香,她才发现自己的脸正贴在淡紫色的袍子上,而自己的一双手正抱着那个人的腿。
头顶上,卫琅严厉的声音传来:“日深,你还不给三表妹道歉?”




名门娇妻 第0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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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卫琅严厉的声音传来:“日深,你还不给三表妹道歉?”
骆宝樱仿若碰到烙铁,连忙松开了手。
然而华榛吊儿郎当的,斜睨骆宝樱一眼:“要不,我让骆三姑娘推我一下,算是扯平?”
两人的力气那是云泥之别,亏他说得出口,只临川侯权高位重,哥哥因江丽宛的事情,莫名招惹了华榛,骆宝樱不想让别人出头。
因华榛的性子她很了解,便是头倔牛,十辆车也拉不回来,不等骆元昭开口,骆宝樱道:“好,你让我推一次,咱们不拖不欠。”
“妹妹!”骆元昭用眼神阻止,“今日他要不给个交代,别想离开游舫。”
“你拦得住吗?”华榛挑眉,瞧着骆元昭有些瘦弱的身躯,这样的人,还不够他一掌的,“爷要来就来,要走就走!”
这臭小子,骆宝樱气得一跺脚,恨不得拿起往前的派头狠狠臭骂他一顿,急着就要上前,然而被卫琅拦住。
“你放开我,我自己去报仇。”骆宝樱扭头,盯着他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力度不重,却刚好叫她不能摆脱。
卫琅没有理会,也没有放开她,而是对着华榛道:“今日你若是这样下船,下回咱们不用再见。不过你要的字我可以答应,并且亲自予侯爷送过去。”
华榛气结。
原来卫琅也知道华榛的弱点,那就是临川侯,只旁人接近不得这位火爆侯爷,故而华榛并不怕骆家兄妹,但也没想到卫琅会威胁他。只是推了一下,且他算到卫琅与骆元昭定会接住骆宝樱,谁想到他们还不依不饶了。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绞住般,谁也没有挪开眼。
卫二夫人出来打圆场,笑道:“宝樱既然没受伤便算了,华公子你下不为例,可不能再欺负小姑娘。”
袁氏眉头一皱,然而临川侯府的名声她亦知,轻易不想得罪,又见骆宝樱无恙,便没有开口,倒是骆宝珠扑过来,叫道:“娘,那人不是个好人,该把他抓到衙门去打板子呢。”
单纯的孩子最不知利益关系,骆宝樱嘴角翘了翘,原先她尚是罗珍时,恐与华榛一样,谁也不放在眼里,且也是那样骄纵高傲,目下无尘,许是这样得罪了不少人吧?权势,果是世间最可怕的东西,她换了皮囊,更加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
可华榛,她怎么愿意屈服他?
甩脱掉卫琅的手,她疾步上去,猛地朝华榛一推:“两不亏欠!”
胸口一疼,直觉一道尖利的簪子戳破衣裳刺入肉里,华榛又遭受暗算,眉头猛地挑了起来,可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报仇,只狠狠盯着骆宝樱。
船身此时又是一荡,罗天驰也没有用踏板,直接就从甲板上跳了过来,大老远就在喊:“日深,你还不走,在这里干什么?”
实在因他去得久,罗天驰生怕出事,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来看看。
弟弟来了,骆宝樱一喜,华榛眉头却皱了起来。
卫琅见到罗天驰,情绪有些复杂,那时两家定亲,罗天驰与他颇有来往,然而罗珍一死,他便像是刻意避开卫家,再也没有来过,当然也不曾请他们去过侯府,没想到,今日会来游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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