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乖乖,小姐姐疼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沉沉
微微眯了眸子,楼兰君暗忖了会儿,才开口道,“禾苗儿,这些已是过去之事,司爵现在的身体已经和鬼王的心脏合二为一,不会再有危险!”
青禾却慌乱点头,眼睛红得似随时可滴出血液来,她伧忙站了起来,“兰君叔叔,司叔叔,你们且慢用,青禾明日再来。”
说着,她急匆匆往外走去,竟是忘了问楼兰君今夜所宿何处......
不过她这一忘,倒也省了某些人的尴尬。
在她离开之后,司天烬看着楼兰君的目光亦毫无顾忌的暗遂了下来。
他起身,走到楼兰君身边坐下。
楼兰君微拧了眉,瞥了他一眼,而后扭过头继续用他的膳。
司天烬淡挑眉,微勾了唇,黑瞳温暖,印在他的侧脸,一只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
“......放手!”楼兰君厉目看他。
司天烬温温一笑,反是狠狠用力,将他扯进了怀里,“兰君,我就喜欢你这犟样子,你明明很想我不是?”
若说他这一扯,楼兰君自是有办法不跌入他的怀。
偏就他也没反抗,倒入了他的怀里。
司天烬凑近他耳边,浅浅问他的鬓发,呼吸热了起来,一边将他手里的箸子取下放在桌上,一边在他耳边道,“兰君,说你想我!”
“......”楼兰君优雅翻了个白眼,一只手轻轻推了他一把,“起开,自作多情!”
司天烬低低的笑,细细密密的吻他的脸,“看你,手没几分力,就别挣扎了,乖点!”
与其说他手没几分力,倒不如说“取笑”他明明就不想挣开他。
楼兰君怒笑了声,掌心暗暗运力,“你个老东西,找死!”
说着,便一掌劈向了司天烬。
司天烬身形微微往后一仰,他的一掌便从他脸上划了过去。
微眯眸,司天烬悬地而起,一股脑越到楼兰君身后,一把搂住了他的腰,将他提摁在了桌上。
热气扑耳而来,“兰君放心,我就算老了,应付你一个还是绰绰有余!”
楼兰君嘴角一抽,往后看他,他却适时压下脑袋,吻上了他的唇。
又在他怒羞之际,轻轻说着情话,“兰君,很奇怪,不过离开你一日,我便发了疯的想你。”
他又笑,他对待外人鲜少露出欢颜,许多人大抵以为他不会笑。
但他的笑声却醇醉悦耳,是那种,成熟男人,所独有的低哑和幽魅。
“你是天下第一神医,你给我看看,我是否是得了某种病。”
他低声说着,轻轻握住他一只手,往他腰腹探去。
楼兰君俊脸微微一红,瞪了他一眼。
而后飞速用力抽回手,手肘狠力蹭向他的怀里。
司天烬自是要躲的,楼兰君便趁这功夫旋过身,一把扣住他的脖子,将他反压覆在身下。
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道,“我看你倒不像是病了,发情二字用在你身上倒再合适不过!”
“呵......”司天烬目光柔软,盯着他轻笑,“兰君这张嘴一如既往犀利!”
楼兰君冷哼一声。
甩开他大步往外走了去。
司天烬见状,拧紧了眉,便要跟上去。
“你若追出来,司天烬,我担保此生让你再见不到我!”
他冷魅的嗓音从外幽幽传来。
司天烬捏拳,黑瞳恢复深邃,却一点不怀疑他话的认真程度。
追出去的脚步,亦缓缓停了下来。
这几年来,他虽日夜陪伴与他,对他的亲密并不排斥,有时,他感觉他的心应是有他的。
可是很多时候,他想,他的心,应该还留在过去,留在一个,叫做拓跋聿的男人身上。
这样一个心有所属,明知,他不会将所有心思用在他身上的男人,他本不应多加留恋。
可偏偏的,他不仅不可自拔的留恋了,甚至于,哪怕他知道他心中尚有他人,他也不愿放开。
有他的人在身边,就这样过完这潦草的一生,也是甘愿和满足的。
司天烬漆黑的瞳仁儿里缓缓绽出了点点光亮。
更何况,他这五年来,一直不曾提过要离开,那就说明他对他,并非全然无情。
这般,已足够!!
暴君乖乖,小姐姐疼你! 第596章 我想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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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我想去找他
慕知非的房间内,慕千华正在给她净面,青禾便急匆匆走了进去。
慕千华看到她,微微愣了愣。
“慕老,能告诉我爵哥哥去哪儿了吗?”青禾拧紧眉头,眼睛内尚有几许红丝,看着慕千华,恳求问。
慕千华又是一怔,“青禾公主问这作何?”
“我想去找他!”青禾捏紧拳头,坚定道。
“......”慕千华微抿了唇,深深盯了她一会儿,才缓缓摇了摇头,“爵儿走时只说有要事,并未告知具体什么事,去了何处?”
“......”青禾眼眸瞬息一暗,咬紧了唇瓣,失落的没出声。
慕千华双眼微闪,“青禾公主可是有事找爵儿?”
青禾嘴角勉力勾了勾,摇头,压住满腔的失落,看着榻上安然熟睡的慕知非,小声道,“伯母的药喝了吗?”
慕千华点头,“每日均有服用。”
青禾抿唇,坐在床沿,一只手覆上了她的一只手腕把脉。
却发现她的脉象很乱,根本不似她面上的安然。
眉头锁得更紧,青禾慢慢将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慕千华看到她神色渐渐凝重,一颗心微抖了抖,看着她道,“青禾公主,知非她?”
青禾抬头看他,他脸上的焦急和担忧,让她说不出增添他担忧的话,微笑道,“伯母没事。”
“......”慕千华听言,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慕老,你是否还在怪我?”青禾盯了他一会儿,才小心道。
慕千华眸光微闪,没有看她,而是盯着榻上的慕知非,“怪什么?怪你尽心为知非治病?还是怪你公主的身份?”
他说着,缓缓看向她,眼中却已恢复了初见时的温蔼,“可是这两样,我都怪不到你身上。你的身份是上天注定,怪你作甚。
且那日暗卫围困,我也知其中有误会,只不过那时我担心这些人浩浩荡荡惊了知非,让她发病,所以找你之时,难免有些心烦气躁,口气也重了一些,公主莫要怪我才是!”
“怎么会?!”青禾忙摇头,“慕老,我......”
“公主,爵儿的性子跟他这娘着实相似,固执又死心眼。”慕千华打断她的话,眼中多了些无可奈何,“这些日子看你和爵儿的相处,我知爵儿对你非同一般,或许,早已情根深重。
我只怕,他会步知非的后尘!”
“......”青禾眼廓紧紧一缩,心尖儿飞掠过一丝尖锐的痛意。
盯着慕千华的双眼忍不住泛出了丝丝红晕,“慕老......”
慕千华看到她眼中的欲言又止和纠结,嘴角微微牵了牵,“那日率领暗卫前来的男子,想必与公主关系匪浅......素听闻,公主有一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可是他?”
青禾不想隐瞒,缓缓点头。
慕千华一笑,“果然!”
青禾垂下首,目光幽幽落在慕知非脸上,嗓音低低哑哑,“那年我七岁,爵哥哥没了,我很伤心,每天坐在青雲殿里哭,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很难过,很想念爵哥哥。
父皇母后以为我闹哭一阵子便好了,可是我一哭便哭了整整半个月。
做梦也梦到爵哥哥,梦里他对我笑,喜欢抱着我,哄我。
可醒来之后,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所有我又哭。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我睡了好久,可是天还是黑的。
后来才知道,我把眼睛哭坏了。
父皇母后气我,又心疼我,忙带我去找兰君叔叔看眼睛。
兰君叔叔告诉父皇母后,不能让我再哭,否则眼睛就废了。
兰君叔叔用黑呼呼的药膏蒙住了我的眼睛,我也不知道蒙了多久。
只知道每天都有人来陪我,每天都会带很多小花样儿来逗我笑,可是他从不说话。
我失明的那段日子,我母后也常常哭。
我担心母后的眼睛哭坏了父皇心疼,所有就算想哭,我也忍过去了。
后来我眼睛好了也不哭了。
想哭的时候就拼命学东西,我学医术,学琴棋书画,学诗词歌赋,也学女红厨艺......
而这期间,那个在我失明时一直陪着我的人也一直在我身边。
后来,我们就订婚了。
一直到现在,快十年了......”
慕千华安静的听着,心里大约猜到了她失明时陪她与她订婚十年的男人是谁。
青禾微吸了口气,眼底淡出缕缕水光,嘴角却轻扯出一点笑来,看着慕千华道,“慕老,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
一面是陪了她十年的未婚夫,一面是她......所爱之人。
她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千华盯着她看,那种目光,有历经沧桑所积淀下来的洞察世事。
青禾被他这样看着,只以为是自己的琐事心绪扰了他。
收起情绪,青禾看着他道,“慕老,今晚我来照顾伯母,您早些回房歇息。”
“......”慕千华挑了下眉头,眼瞳锐利,“公主不想听听老夫的感受?”
青禾一愣,轻轻颔首,“慕老请说。”
“依老夫看,公主现在心中已然有了决定。”慕千华笃定的说,瞳眸内绽放而出的犀利的光芒,让青禾不能反驳,反驳不了。
青禾咬紧唇,没说话。
慕千华微笑,“公主,人这一生,你觉得长吗?”
“不过短短数十载。”青禾低声道。
慕千华点头,轻轻看向榻上的慕知非,“知非自天烬进我门下开始,便黏他黏得紧,整天对我嚷嚷,长大后要嫁给天烬。而那时的知非,也不过七岁。”
他说话间,嘴角轻轻扯动了下,似乎还为那时慕知非的天真浪漫而欣慰。
“我那时根本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毕竟不过七岁孩童,未来漫长,遇到的人很多,在兽霄谷,她所见之人唯有天烬和我另外一个徒儿。
我想,也许她成年了,便会走出去,遇见许许多多,各色各样的好男孩儿,也许那时,她便不会再纠缠于天烬。
如今,知非已到中年,离当年的七岁已过去将近四十个年尾,在过去的岁月里,她也遇到了很多人,可只有一个司天烬,真正住在她心里。
即便天烬对她没有半点男女之情,甚至在经历那些事后,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亦从未改变过。
唯一改变的是,她不再敢坦然面对,坦然说出她的感情。
她将对天烬的感情压抑心底,唯有在病发之时,才敢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表达她内心真正的情感。”
慕千华目光怜爱,伸手轻轻抚着慕知非的鬓发,平静的,以父亲的角度,剖析着自己女儿的内心世界。
“知非她傻,死心眼,世上就只有他司天烬一个男人吗?为何偏偏放不下,还生了病?她不知道,作为她的父亲,我有多心痛。
可是她眼里只有司天烬!”
他的嗓音有些哑了,眼尾点滴水光。
青禾心口微微一酸,“慕老,我相信伯母在乎你跟你在乎她的心情是一样的,不然,她在清醒时,以她喜欢司叔叔的心情,是断不会对他只字不提的。”
“......”慕千华怔住,低喃道,“是吗?”
青禾点头,“我听爵哥哥提起过......当年的事。您当年在伯母面前毫不犹豫撞向檐柱......伯母亲眼所见,您是她的父亲,她又岂会无动于衷,不对您心存愧疚。
我想,就是那之后,伯母便下定决心不再痴缠司叔叔,也不再提起他。即便,她心里对司叔叔始终未改初衷。”
听得青禾的话,慕千华瞬间老泪纵横,连连点头,“是啊,知非自那之后,清醒时,便再未提起过他。”
青禾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已经不忍再去看慕知非。
她心里爱着司叔叔,却因为父亲,不得不隐忍着。
可那种强烈的爱意得不到宣泄表达,那种思念爱人的心情得不到纾解,又让她生了病。
如果司叔叔也是喜欢伯母的,一切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毕竟,世上最美好的感情,不就是我爱你,而正好,你也爱我吗?
两情相悦,无论何时都能让人感动......
两情相悦......
青禾心尖儿一疼,眼睛也似被刺了一下,酸涩的疼!
因为青禾在,慕千华很快收拾好情绪,目光随之温蔼了下来,看着青禾道,“公主,陪伴固然可贵,可,若因陪伴而不忍拒绝,即便心有所属,却不及时止损,对陪伴之人,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你非心甘情愿,而他本有寻找到一个心甘情愿爱他陪伴他之人的机会,可却因为你而失去了这个机会。
若你能忘记你爱之人,全然爱上他,照顾他,眼里只有他,他或许也是幸福的。
可你真的能忘记你心中所爱之人,重新爱上其他人吗?
若不能,对他,只是徒增伤害!
而你爱的人,此生,也绝不会幸福。
这样的结果,对你们三人,皆是伤害!”
“......”
暴君乖乖,小姐姐疼你! 第597章 我绝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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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 我绝不放过你
拗不过青禾的坚持,慕千华只得将照顾慕知非的任务转交给了青禾。
青禾坐在床沿,脸色几分苍白,瞳仁儿颤动不已,满腹心思。
“禾苗儿......”
突然,一道清冽的嗓音从帘帐口传来。
青禾微微一怔,扭头看去,便见一袭紫衣的楼兰君仙姿清站,淡淡看着她。
心头微讶,青禾站起朝他走去,“兰君叔叔,你怎么来了?”
楼兰君越过她,看向榻上的慕知非,“我来看看。”
看看?
青禾茫然眨了眨眼,想起什么,青禾欣喜不已,忙拉着他往里走,“兰君叔叔,我适才便要求你帮忙看看伯母,可后来忘了。”
她的医术全是他教,她愚钝,学不来他全部的本领。
伯母的病,若兰君叔叔愿意出手相助,那伯母病好,便指日可待了。
光想着,青禾便止不住欣喜。
楼兰君看清榻上的慕知非。
虽人过中年,却也风韵犹存,即便病重,依旧隐约可见年轻时的美丽。
眯了眯眼,楼兰君掀衣坐在榻前的小凳上,看着青禾道,“把她的手拿出来,我给她把把脉!”
青禾忙将慕知非的手从被子里取了出来。
楼兰君只有一根手指轻触在了慕知非的手腕上。
青禾忍不住也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拧了下眉头,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他那个境界?!
楼兰君收回指尖,便沉默的盯着慕知非。
青禾疑惑,“兰君叔叔......”
楼兰君看了她一眼,“她的情况不容乐观!”
青禾叹息,点头,“伯母现在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为了防止她发病之时,伤害自己,所以只能用药让她沉睡着。”
楼兰君抿紧唇,没说话。
青禾忍不住问,“兰君叔叔,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你可有采用针灸疗法?”楼兰君问。
青禾一怔,摇头。
她有想过用针,可是脑部是神经十分杂多的地方,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冒这个险。
说白了,她对自己用针的技术没有信心。
但是,若施针之人是天下第一神医,那就另当别论了!
“准备银针,温酒。”楼兰君淡声说。
青禾一听,哪敢怠慢,忙应声去准备。
哪知刚转身,便见消失了一整日的某人,正站在帘帐口,幽幽的盯着她和楼兰君。
青禾心房狠缩,脚步僵在了原地。
楼兰君扭头看了眼青禾,视线内似根本未扫到司爵,“还不快去。”
“......哦,我就去。”青禾扯了下唇瓣道。
便低下头,错过司爵往外走。
只是在经过他时,心房,控制不住的砰砰狂跳。
她想,这样剧烈的心跳声,他应是听到了吧。
吸了口气,青禾加快了往外走的步伐。
司爵拧拧眉,目光随着青禾离开之后,才转落在楼兰君身上。
“杵在那儿干什么,不进来就出去!”
楼兰君盯了他一眼。
司爵嘴角抽了抽,冷哼一声,“不要以为你救我一命,就能随意对我大呼小叫!”
说着,他朝他走近。
楼兰君脸色不变,语气砺刃,“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
司爵眯眸,冷冷道,“并非我让你救我,要感谢的话,去找司天烬!”
“......”楼兰君皱了眉,抿着唇没说话。
司爵走到床边,低头看慕知非,“你确定施用银针能救我娘!”
“不确定。”
“......”司爵捏了拳,蹙眉紧盯着他。
楼兰君挑眉,与他对视,浅湖色的瞳仁儿里,印着的却仍旧是当年狂放不羁叛逆乖张的少年模样。
直到帘帐外传来轻微急快的脚步声,两人之间的眼神儿厮杀才得以结束。
看着渐渐走进的女子,司爵眼眸不经意间便柔了下来。
楼兰君瞥了眼司爵,眼眸微闪了闪。
青禾没去看司爵,将准备好的温酒和牛皮包裹着的银针袋递给楼兰君,“兰君叔叔,你要的我都准备好了,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楼兰君接过东西,“都出去吧。”
“......”青禾和司爵同时一愣。
青禾不确定道,“兰君叔叔,我可以帮忙?”
楼兰君点头,微微扯了扯嘴角看着她道,“禾苗儿医术精进不少,但这次,就让兰君叔叔一人来。或者,禾苗儿信不过兰君叔叔的医术,想从旁协助?”
“......”青禾汗颜,“兰君叔叔,我没有那个意思。若兰君叔叔坚持,青禾退下便是。”
楼兰君勾了勾唇,温声道,“出去吧。”
青禾乖乖点头,瞥了眼身边的司爵,才低着头走了出去。
青禾一走,楼兰君脸便沉了沉,盯向纹丝不动的司爵,“你不会以为我会准许你留在这里吧?”
“......”司爵脸颊轻抽,哼声道,“若是我娘在你手里出了什么事,我绝不放过你!”
说完,一甩袖也走了出去。
楼兰君看着他离开,微微摇了摇头。
微低下头,看向昏睡中的慕知非。
若能将她治愈,某人心中,对司爵的歉疚大概便会彻底消散了吧?
所以,治好她的事,他必须亲力为之。
……
房门外,青禾双手轻握着廊栏,一身洁白衣裙凭风而飘,他微低着头,秀发如大片黑幕垂下,遮住了她的脸。
许是清风作乱,她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都有可能被那风吹走般。
司爵站在门口,目光轻柔,眼眸光亮,一丝一缕,尽数落在她的身上。
青禾抬头去看他,风吹散她脸颊两边的长发,露出她姣好的脸颊,粉润的红唇,黑亮的双瞳。
那双看着他的眼睛,清澈如最澄净的水泊。
司爵微垂眸,掩住目光中闪烁的惊艳,却是侧身,往她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两曲回廊,两人分站两对。
就好似,划池敌对的仇人。
青禾心狠狠一抽,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他负手而立,月光独宠于他,将所有的光亮悉数洒落在他的周围。
那样的清泠而......冰冷。
双眼似已胶在他身上,再也挪不开。
她不懂,他不是有事外出几日吗?为何又回来了?
可他回来了,为何,她的心,却更痛了。
眼眶酸涩,青禾吸了口气,再吸了口气。
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将压抑在心口的郁闷从体内呼出去。
被这股闷气难受了许久。
青禾终是鼓足勇气,提步朝他走了过去。
穿过那条划地的线,青禾走到他面前。
他低头看她,眼底是那么冷漠,不,甚至是陌生。
像一把刀,刺进了青禾的心脏。
青禾眼眶一涩,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像个委屈害怕被家长丢弃的孩童,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眼睛很红,抿紧着唇瓣楚楚看着他。
许是怕开口就暴露了她此刻脆弱的情绪,她一直抽着喉咙,却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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