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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盼若浅
“这倒是不用担心,”林秋禾道:“药材这块我和师伯、师兄们分工检查一下就可以了。”她之前倒是没有把这件事情往政治方面想,只是想着尽快治好宁卿。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她还是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而当时张章特意提起让她把这件事情告诉宁卿一声,只怕也是怕他所说的她就算听了也会心怀芥蒂吧?
想着,林秋禾就又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回头就告诉师伯,请他上一份奏章,这样会更正式一些?”
王妃想着也是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再等两天入宫就好。”
对于张章这样的老手来说,写一份奏章真是再简单不过了。不过他也没有完全占据功劳,把林秋禾和程卓都点了名,奏章第三天一早就递了上去,当天下午林秋禾还没午睡呢就又被召入宫中。
同时入宫的还有程卓,师兄妹两人在宫门口碰见,就一起被等在一旁的苏胜带到了小书房中。
张章早就在小书房中解释那些药方的作用了,宁邵哲只是略懂医理,事关他手下最为得用的宁卿,加上药方太过于复杂他定然是要问个清楚的。张章也不嫌麻烦,一点点的详细解释。等听到通传林秋禾和程卓都到的时候,他这才停顿了一下,等到林秋禾和程卓进来一番行礼赐座之后这才由宁邵哲继续问话。
这里面复杂的东西实在太多,宁邵哲之前也听张章说得差不多了,这会儿问了几个问题就道:“治愈的可能性有多大?”
张章看了一眼林秋禾,然后才缓声道:“总归还是有七成的,若是一切顺利,八成把握晋王会无事。”他含蓄地把他们之前预估的成功率少说了二十个百分点。
“七成?”宁邵哲皱眉,“若是没治好的话,又会如何?”
“轻则如同现在,体虚多病,重则双腿残废。”当年宁卿中箭的地方就是在腿上,所以几乎每次毒性发作双腿的反应也是最为剧烈的。宁邵哲自然也是知道这点的,听到张章如此说眉头就皱成了一个“川”字,半响才道:“难道就不能等到把握再大一些吗?”
“晋王殿下体内的毒素随着时间的推迟会更加深入骨髓,时间越久反而越不好治疗。”张章也很无奈,实际上如果不是上一年冬天在漠北的时候,林秋禾和他一直守在宁卿左右的话,他体内的毒素很有可能还会有一次大的爆发,那到时候只怕是神仙也没有办法了。
林秋禾只怕也是担心今年冬天再出什么意外,这才在针灸有所成的情况下立刻制定了治疗的方案。
宁邵哲闻言又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所需药材一律由御医院提供,若是御医院药材不够就动用朕的私库。这些东西你们先准备着,至于摄政王和宁卿那边,朕来说。”
听他这么说,在坐的人这才都松了一口气,等出了小书房,林秋禾顺势就去了一趟秦锦兰那边。如今秦锦兰有孕才三个月,需要注意的地方很多,她每个月入宫两三次,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过是知道秦锦兰有孕之后第四次去看她。
之前入宫时她给苏晓宁把脉就隐约觉得她脉象有异常,怀疑是中毒了。之后还特意请冷启跑了一趟万州去查了苏晓宁养父养母的尸首,得出两人皆是慢性中毒而死。
当时林秋禾只是给苏晓宁开了一个调养的方子,理由还是因为她小日子时腹痛难忍。时间耽搁了这么多天,因此林秋禾从秦锦兰宫中离开的时候,就让带路的宫女带着她去了一趟苏晓宁处。
苏晓宁不过是个才人,自然是比不得秦锦兰住的好。所居住的小院子不过有着三间正厅卧室,然后就是一排小排房,大约是隔成了四五个房间,供置放物件和宫女居住。
见林秋禾来她简直是惊喜异常,连忙让宫女给上了珍藏的好茶,之后又笑着道:“这茶还是我哥哥得了皇上的赏托人送我的。我这里可不比秦姐姐那边样样都好,委屈了你了。”
“我不过是个大夫,有什么好委屈不委屈的。”林秋禾笑着道:“这些日子京城外的医学院开学,我在那边忙了好些天,这才难得有空入宫。之前去秦修容那边看了看,想着之前给你开了个方子调养就也过来问下那些药吃了可好些?”
“小日子确实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苏晓宁笑着道,伸手摸着自己的脸,低声道:“这些日子我也觉得自己脸色似乎红润了不少。”
林秋禾净手,从药箱里拿出腕枕过去。苏晓宁配合的卷起袖子把手腕放在腕枕上面,林秋禾三根手指轻轻落在上面。
脉搏跳动之间那些细微的差距,如果不是真的修习过中医的人一般都会很难以辨认的。普通人大概只会感觉到有些人脉搏较快,有些人脉搏较慢。而对于习医的人来说,脉搏之间最为细微的差距有时候都能够造成截然不同的结果。
林秋禾对于诊脉这点并不算是特别的擅长,然而跟在张章身边这两年多来也进步不少。加上她向来心细,又知道许多这个时代并不了解的病例,两相互补也就早就了她如今的名气。
她细心地给苏晓宁左右手都诊了一遍脉搏,然后记录下来。这才又把上次的药方做了一些细节上的改动,然后交给苏晓宁道:“身体确实调理好了不少,以后就按照这个方子调理就好。”
苏晓宁笑着点头,收下了药方这才又低声道:“我在后宫之中消息不同,不过之前听闻皇上想要把我大哥派出去……”她有些迟疑,“若是林御医知道有关这方面的事情的话,还请帮我一把。”
林秋禾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晓宁竟然会请托到她的身上。有关孙韶喆要被派出京的事情,她当然听过一耳朵,还是宁卿特意告诉她的。
既然苏晓宁身份不明,孙氏夫妇又死的蹊跷,自然不能把他们兄妹都放在了京城了。万一两个人真的里应外合联手的话,岂不是糟糕。既然无法动已经身在后宫的苏晓宁,那么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孙韶喆给派出去,断了这对兄妹的联系。
她不认为她跟苏晓宁之间的关系好到她可以请托这样的事情,因此就直接露出了迟疑了神色。
“苏才人,后妃不得干涉朝政。虽然孙大人是您的兄长……”林秋禾话没有完全说出来,不过意思已经足够明白了。苏晓宁闻言一愣,露出错愕地神色看着林秋禾,一瞬间眼眶就红了起来。
“林御医,”她声音弱弱的,比起之前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多了一分哽咽的感觉,“我不是妄想干涉朝政,我真没有。我就是跟大哥相依为命多年,想到他若是离京我就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在京城无依无靠了……”
卧槽!她怎么忘记了,苏晓宁有着强烈的小白花属性的!
林秋禾看着苏晓宁双眼很快就氤氲了一层淡淡的水汽,然而却也不哭,只是低声说着自己可怜。她有些烦躁,看戏的时候不觉得小白花如何,真正被小白花拿话围追堵截的时候才意识到当初宁羽是多么的可怜。
“苏才人,我不过是一介御医,朝中之事我并不懂。只是若是才人想跟孙大人见面的话,我倒是可以让人代为通传一下。”林秋禾没什么诚意的说,嫔位以下是没有资格召见家人入宫的。说白了也就是,入了后宫的女人,除非有孕又或者是在嫔位以上这才能见着家人。说起来可怜,但是又有多少人甘之如饴呢?
苏晓宁闻言果然顿住了诉说,想了又想才道:“这事儿是我突兀了,我不过是想要见见大哥,然而总不好让他为难……”她又是小白花了一番,林秋禾听了一耳朵这才找了个机会起身离开了。
照例回到御医院记录下苏晓宁的脉案和改动后的药方,把东西收齐来放好,林秋禾正陪着张章一起整理宁卿第一个疗程前三天的药材单子就见陈太妃身边的陈姑姑来了。
陈姑姑见人先笑,过去屈膝行了个礼这才道:“打扰张御医和林御医了,刚刚摄政王妃去看望太妃,听闻林御医也在此处就让奴婢过来请去说会儿话。”
林秋禾闻言一愣,连忙跟张章打了招呼洗掉了手中无意中沾染的墨水,这才跟着陈姑姑一起去了陈太妃处。
果然她一进去就见陈太妃和摄政王妃两人坐在一起说话。说真的,王妃带着一种宁静安详的美感,而陈太妃跟她比起来,略微娇小了一些却显得娇弱迷人。
两人见林秋禾进来,不等她行礼就一起开口叫了免礼,然后又拉着她一起坐在边上吃茶说话。
王妃入宫自然是说宁卿身上之毒可解的事情,陈太妃一听当下就坐不住让人去请了林秋禾过来。如今见她们母女挨着坐,她反而没有着急问宁卿的事情,而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林秋禾不是很明白这是为了什么,然而王妃却像是知道陈太妃为何叹气一般,身子微微倾过去抓着她的手,低声道:“都已经过去了。”
只这一句安慰的话和她的动作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两人的关系很是亲近。也难怪陈太妃会放心宁卿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被摄政王收养了。林秋禾在旁并不多话,通过宁卿实际上她已经知道把当年那些混乱之下隐藏的真相知道的七七八八了,然而这个时候除非是她傻了,不然绝对不会表露出艾玛,我知道你的秘密哟!这样的事实。
陈太妃和王妃也是略微感叹了两句,之后就收拢了心情。她毕竟在后宫中生活多年,若不是一时感慨,身边的人又都算得上可以尽信的,是决计不会表露出真实的心情的。
她这边心情平复,自然就开始关心给宁卿解毒的事情。陈太妃所问又与宁邵哲多有不同。还好林秋禾是整个治疗方案的制定者,这会儿陈太妃问过去,她也对答如流。不过最后倒是喝了一肚子的好茶,这才避免了口干舌燥的结果。
跟王妃一起出宫,林秋禾就直接被带到了摄政王府用晚膳。只是两人回去的时候已经临近夕阳西下,然而宁羽却意外不在家中。
“这丫头,竟然又跑出去疯了。”王妃有些恼火,让人带着林秋禾去休息了一番,顺便派人出去寻了宁羽回来。
林秋禾知道宁羽下午出门心中却猛然升起了一股危机感,上次她暗中提醒过宁羽花云白这个人不可信,她当着看着是明白过来。可是,若是见了花云白又被对方三言两语给骗了,该如何是好?
或者说,宁羽之所以会被花云白所骗,也是因为花云白是真的对宁羽这个表妹好,所以宁羽才没有危机感?
想当初,白莲花一般的苏晓宁可是就没有糊弄过宁羽的。
她被带到了芊墨园中,这里早就备下了她穿着合身的衣物,还有洗漱的热水等东西。玳瑁和青黛一起照顾她换下了御医的官袍,穿上一身家常而舒适的便服略作休息。
而宁羽此时,正如林秋禾所猜测的那般在和花云白说话。
不过若是说她主动去找花云白,却又冤枉了她。实际上,她是见这日天气难得好,想要约李慕清姐妹一起出去跑马赏秋的。结果李慕清备嫁,而李慕秋则临时有事推脱了。她没一个人出城跑马的兴致,正准备回王府就“巧遇”了出来买东西的花云白。
花云白本人不管是什么样的性格,对外一直是风度翩翩极为注意形象。也就是这样,林秋禾就算是明明怀疑了他“英雄救美”的事情,却也没有办法揭穿。
至于向来由着性子行事的宁羽,若是放在两年前林秋禾刚刚认识她的时候,只怕会指着花云白的鼻子让他滚开,再不被对方所欺瞒。只如今的她,磨过了性子多了一分圆润,竟然忍住了脾气。她虽然没给花云白好脸色看,然而花云白却是极好的脾气,不管宁羽如何他都没有发火,更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宁羽无奈,两人一路骑着马并肩骑行,就听到花云白又道:“今日巧遇也算是老天帮忙,我有位朋友过段日子就要过生辰了,我正好不知道该送她什么才好,这才随意出门走动想要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东西。”
他说着看向宁羽,“你与她年纪相仿,又同时女子想来应该是有些见解的。不知道宁姑娘可否帮我这个小忙呢?”
宁羽皱眉,“我出来的匆忙,说晚些时候就回去的。”一脸为难的样子,虽然有些假却也算是婉拒了。
花云白却不愿意放弃,指着前面道:“不过是几步路的功夫,我向来把宁姑娘当成朋友的。若是宁姑娘觉得在下身份低微,不配与摄政王府的大姑娘朋友相称的话,也就罢了。”
他话说到这份上,宁羽若是不答应就真的应了那句摄政王府的大姑娘嚣张跋扈看不起来花家的公子了。
宁羽并不是真笨,只不过就如同她第一次见花云白那样,她有足够的资本一力降十会,很多问题她的身份和地位就足够解决了,她自然也就懒得用心想那么多。从林子岱为了救她意外受伤之后,她跟林秋禾渐渐熟悉起来加上这两年吃的苦头这才渐渐开始用心。不然,只怕早些年的她听到花云白这么说果断就会甩脸子走人了。
如今的她却只好捏着鼻子忍了,陪着他去逛那些店铺。
因为要送东西给一位姑娘过生辰,花云白挑选的大多是首饰铺子。宁羽再刻意在心中对他警惕,却还是没忍住对那些精美物件的喜欢,一不留神就真的认真选了起来。
她当然不是帮花云白选的,而是她想着也给自己买些喜欢的东西。毕竟距离她的生辰也没有多久了呢,就当是慰劳她自己的生日礼物吧。
这么一分心,她对花云白的态度就好了不少,话语之间也就少了警惕。
花云白一边让老板不断地拿了精美的饰品、物件进雅间,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宁羽聊着,问她对那些东西的看法,是否喜欢之类的,顺便也就夹杂了一些其他的问题。
一开始他自然不敢问太多,也不敢问太过于深入的问题,宁羽没有在意只是一双眼睛发亮地看着一个红宝石的镯子,随意地回应两句。花云白看着那个镯子道:“你肤色细白,带这样的镯子定然好看。”
“是啊,看着真漂亮。”宁羽低声感叹,伸手拿起隔着一层丝绸带到了手腕上左右看了看才又依依不舍地取下。她虽然有些私房钱,然而这镯子一看做工和品质就定然不会便宜。她不是买不起,而是考虑到更多的方面,还是忍了下来。
嗯,回头让大哥买来给她当生辰礼物就好了!
宁羽双眼放光地看着那个镯子,愉快地在心中决定了这个镯子的归属,然后就听到花云白道:“这几日,林姑娘似乎往贵府上去的颇为频繁。她之前一直负责晋王殿下的身子,这是有进展了吗?”





侯门医 第124章 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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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羽闻言心中一紧,脸上自然是带上了一些情绪的。wwwwcom
“她?”她迟疑地开口,把目光从手中的红宝石镯子上离开转而看向花云白。“你还记挂着她,上次不是还说要试着忘记吗?”宁羽嘲讽地笑了下,微微晃动手中的镯子道:“现在不是还让我帮忙给其他姑娘挑镯子?她的生辰可是早就过去了,你当天不是也去送了礼物吗?这费劲了心思的礼物,只怕不是送给她的吧?”
花云白怎么也没有想到宁羽会这么说,本以为按照宁羽的性子,她不然就是矢口否认但是会露出一些端倪或者说出林秋禾频繁出入摄政王府的正向,不然就是毫无心机地直接承认。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宁羽竟然会避开直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从另外一方面对他的行为产生质疑。
花云白想了想,然后才放缓了声音道:“看起来这些东西里面,你最看中这个镯子了?”他说着招呼一旁的人,“把这个镯子包起来。”
在这样的店铺中伺候的人都是八窍玲珑,对于这一男一女的对话根本就没有露出一丝诧异或者是留神的神色,听到花云白吩咐就立刻过去把宁羽手中的镯子收起用一块精美的绸缎帕子包裹然后放在了盒子中。
宁羽看着那个镯子被抱起来,神色隐晦不定,半响之后猛然起身道:“既然你已经选中了合适的礼物,我家中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这会儿她是真的连一点的耐心都没有了。
花云白的居心不良,对摄政王府和林秋禾甚至是宁卿的刺探,还有她看中了想要的镯子被他抢走,种种事情都让宁羽恼怒之色流于表面。
花云白却像是不知道一样,付了银子拿上镯子这才出店上马。他左右看了下,找到了宁羽那一身鲜红的身影快马追上。
宁羽见他追上来,冷笑一声道:“我记得花府似乎和摄政王府的方向相反,我这会儿要回家了,你既然买了合心意的东西,这会儿跟上来干什么?”
花云白面露苦笑,道:“你慢些,万一撞上了人又是一桩麻烦事。”
宁羽出了店门上马就反省了过来,她又一次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虽然当时发火是为了回避花云白刺探她的那些问题,不过还是有些过头了。不知道会不会让花云白起疑,而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她虽然发火过了头儿,却没有因此顺口说出有些不应该说的问题。
因此花云白追上来的时候,她还是一副因为他之前说心心念念喜欢林秋禾,如今又给其他女人费心思买礼物的行为生气一般。
现在听到花云白的提醒,她也就见好就收,有些不自在地撇了下唇角道:“我的骑术岂是一般人能比的。”话虽然如此,却也放慢了速度。花云白跟在一侧,见状就笑了起来。
“这份礼物自然不是跟林姑娘的,却是送给一位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朋友的。”花云白耐心在一旁温声解释,“我和她认识时间虽然不长,然而她却时常开解我,在我心情苦闷的时候陪我喝茶听戏。我只觉得有这样一位朋友也算是上天的恩赐,这才想要在她生辰的时候送上她最喜欢的礼物。”
他说着偷偷看向宁羽,观察她神色的变化。
“却没有想到,因为这个而让你误会我是个花心的公子哥儿!”他苦笑,无奈地摇头:“我若真是如此,只怕如今也不会患得患失,身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了。”
宁羽神色阴晴不定,一则想起林秋禾对花云白的评价,对他的话只信了一半,听他这般深情就想反问他那之前对宁卿和摄政王府的刺探是怎么回事。二则,她隐约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她虽然心思没有大多数女孩细腻,然而总归是女孩,这会儿听到这样的话联系到一些事情,就让她有种微妙的预感。
“你想说什么?”她回头看了一眼花云白,“这些话你不必对我解释什么。若是真觉得愧疚的话,应当对着林姑娘说不是吗?”
“因为,”花云白开口,然后又是停顿,等到宁羽再次看向他的时候,他脸上才带着说不清怎样让人心软的苦笑,低声说:“我说的那个朋友,就是你啊!”
“我当你是朋友,你的生辰我又怎么会不记得呢?”他无奈地说,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宠溺,“我想送你一份你真正喜欢的礼物,而不是随随便便让家中人帮忙挑选定下的礼单。你不是需要应酬的人,对于我来说你是朋友。这点比你是摄政王府的大姑娘更重要。”
宁羽脸色一瞬间变幻莫测,而花云白乘胜追击拿出了包好的红宝石镯子,“本来是准备等你生辰那日再送你的,只是想着那时候人多口杂,如今又惹得你生气,还是现下就送你好了。到时候,我再补上一份礼单,你可不许说我小气才是。”
他说到后来语调轻快,让宁羽有些不知所措。
“这……”她低头看着那个做工精美的匣子,知道她所喜爱的镯子就静静地躺在里面,只要她点头,那个她真心喜欢的镯子就是她的了。这几乎是一份无法拒绝的礼物,也是一份几乎无法拒绝的心意。
不过,也只是“几乎”而已。
宁羽可不是眼皮子浅薄的女孩,虽然这个镯子贵重到了让她舍不得用私房钱去买,暗中考虑过是否要“勒索”宁卿一把。然而,当别人送到她跟前的时候,她还是有拒绝的决心的。
“我不能收这个,太贵重了。”她说,转而坚定地把目光移开看向花云白,“我想我们还没有达到朋友的程度。也许以前我曾经这么想过,但是以后不可能的。”
她说着拉起马缰,“我想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以免她控制不住,冲动之下拿着马鞭抽他!
花云白一时之间愣住,这个场面他之前设想了很多,甚至觉得依照宁羽那假小子的性格只怕根本就从来没有被男子这般对待过,一定会为此心动。而他之前一直表明喜欢林秋禾,对她则是坚定的“朋友”,她在心动之余肯定是会为了他做更多的事情的。
而到时候他收服了林秋禾,娶了宁羽这个名义上是摄政王府的大姑娘,实际上则是承贞皇帝的女儿的出身高贵的女子当正妻,再纳了林秋禾这个医术高明,心高气傲的女子当妾室。
想想都会有种成就感,特别是林秋禾那种从心底高傲的女子,想到她会雌伏在他身下委曲求全,花云白就有种异样的快感。
然而,这个完美的暧昧计划从刚刚开始执行就遇到了问题。
宁羽竟然拒绝了这个镯子,甚至拒绝再跟他见面!哪里出了问题吗?林秋禾那边的进展已经缓慢到让人不满了,若是宁羽这边也跟着出问题的话……
花云白没有继续追上去,只是看着宁羽的身影转过街口消失不见,然后才缓慢收起了手中的匣子。
他要回去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打这一副明明明面上很不错、却屡屡受挫的牌。
在芊墨园中休息了之后,林秋禾就去王妃院中陪着她说话。如今天气渐冷,傍晚之后屋中已经开始放上了炭盆取暖。而更北方一些的漠北据说早在中秋的时候就下了第一场雪,开始进入漫长的严冬。
两人就宁卿这些日子的饮食连同作息都进行了详尽的安排,争取让他在治疗开始时身体状态出于最佳。
而宁羽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她早就换下了那身骑马装,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的她这会儿倒是没有露出什么不妥当的神色,然而看到林秋禾时一瞬间情绪的变化还是很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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