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养“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面君子
与萧珀双唇相碰的刹那,我想到了远在望仙宗的冥宣。
我知道这样的自己太过随便轻浮,可是冥宣,我真的做不到不去管萧珀,因为,比起被人看轻、被人说水性杨花,我更怕——萧珀死去。
是的,冥宣,我好怕。
我怕的唇齿都在发抖。
良久之后,我终于将回转丹给萧珀渡了下去。眼见他的脸色开始趋于红润,不再是冰凉苍白的冷色,我终于稍稍心安,一下子失重一般,向后仰倒而去。
背后一暖,有人已经快速接住了我往后坠的身子,隋光一手捏住我的手腕,低沉道:“没事吧?”
我点了点头,只是灵气损耗过大而已。
身后人重重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才哑着嗓子道:“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你连着晋升六期修为,已经到了融合期前期的境界……”
修仙养“性” 94特别篇 同胞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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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珀番外
他,叫萧珀。
这个名字,是上一任狐灵家族的族长为他取的名字,当然,连他的生命,也是这个男人赋予的。
那个男人,创造了他。
噢,对了,他还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他其实是个灵创人。
……
萧庄出生的时候,萧珀与他几乎是同一时刻睁开了眼睛。
家族里的所有人都欢呼,为自家的主母生下了双胞胎而可喜可贺,可没多久,这股喜悦便化作了愁苦。
历代狐灵族长为防家族内斗,勒令要求每一任族长只能生一个孩子——那么,族长会选择谁继任下一任的狐灵家族?
在小的时候,萧珀就觉得父亲对他是不同的。
绫罗绸缎、珍馐美食这些生活上的用品,从来只精不杂、只多不少,相反,自己的哥哥萧庄却被父亲下令生活起居一切从简,勤俭却又略显寒酸。
在修仙的学习中更是如此。
萧珀学不好,父亲从来只有温声软语,耐心哄劝,而萧庄,每一次失败,都有父亲的责难和加倍的训练等着他。
萧珀甚至觉得——他这个哥哥,过的真可怜。
“哥,你恨过这样的生活吗?”萧珀曾经问过。未辟谷前,他也曾偷偷将自己屋内的美食小点心偷偷拿去过给萧庄,没有一次萧庄会吃,只是沉默着望着他,眸色深沉。
萧珀想,也许萧庄是嫉妒自己。
孩提时代的萧珀还曾许下过这样的诺言——既然父亲不关心萧庄,那就由自己来照顾关心萧庄吧。
他加倍的对萧庄好,每次因为修炼没让父亲满意,萧庄被罚加倍训练的时候,萧珀会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过去嘘寒问暖,将自己的心得告诉萧庄,帮助他修炼。又亦或是在萧庄被父亲冷酷无情的丢到深山老林里做野外训练时,萧珀会暗暗跟随,若是发现萧庄遇到了危险,会隐在暗处,手法极为隐秘的为他解难。
萧庄依旧不会谢他,眸中的深色却越见加重。
萧珀以为萧庄还是介怀——毕竟两人同时出生于一个家庭,明明是同胞兄弟,在同一个父亲眼里,两人的待遇却极为不同。况且萧珀修仙的天赋极高,短短百年间已经到了筑基中期修为,而萧庄,却还堪堪停在练气五期。
他能理解萧庄的这股情绪,也想着终有一天他会让萧庄明白,自己并不像父亲一样,他想对自己的哥哥好,想让自己的父亲对他有所改观——至少,要让父亲做到让他们兄弟俩享受同等待遇。
再冰的心也总能捂化了吧——萧珀如是想,自己做了那么多年的努力,尽自己的每一份心力照顾帮助自己的这个大哥,他总有一天会感动,会对自己的态度不同。
然后某一天——
“你别再来了,烦。”夜深人静的晚上,萧珀又一次溜进了自家大哥的房内,看到自家大哥正在练习训灵狐之术,好奇的正想凑过去。
萧庄却立马将书一合,略带不耐烦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很烦,我想一个人静静。”
“大哥,我不是想打扰你。”萧珀道:“只是想帮你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加快你修炼。”
萧庄眉色一动。黑眸闪过浓重的味道:“你的意思是——你想教我?”
“不是的,大哥。”萧珀被他脸上的神色惊道,急忙开口解释:“我们是兄弟,我只是想帮助你提升修炼,我们一起晋升修为。”他其实一直没有告诉萧庄,早前一年他早已达到筑基中期的大圆满,只差临门一脚,便可以晋升到筑基后期。可是为了他这个哥哥,怕因为自己又比他快的晋升新一境界的修为引来父亲不满,他硬是将自己的修为静止在筑基中期,没有去突破。
听闻他的话,萧庄笑了,却带着冷意:“跟你一起晋升?”他顿了顿,音色低沉:“我不会和你一起的。”
因为,你不配。
萧庄没有将后面一句话说出来。
……
两个人的差异在越见增大。再是明眼人也瞧出来萧珀无疑是天赋极高的,比之灵狐家族的族长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有的人对比着这百年间族长对两兄弟的态度,几乎心下都有了计较,下一任的族长非萧珀莫属了。
这一日,父亲将两人叫至家族大院后的深山内,山内最深处藏着一处洞穴,里面黝黑深邃,只瞧一眼却是望不到底。
“你们兄弟俩进去,三天之内,你们中的一个必须驯服灵狐。”
于是萧珀和萧庄两个人进了洞穴。
洞内凉意森森,没有烛火照明,却又诡异的在深处散出荧光点点,微弱的照亮前进的道路。
两人不一会儿已经走到了山洞尽头。
尽头处,道路开阔不少,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圆形区域,在这区域的最中间,有一座匀称光滑的石台,之前的荧光都来自石台上的物什——那是一个椭圆形的物体,外面像是包了一层半透明的薄茧一般,将里面的生物安全紧密的笼罩在其内。
萧庄正想靠近查看,薄茧里的生物像是发现了陌生的气息一般,叮咛一声,慢慢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狐狸的眸子,眼角尖细,将那金黄的瞳仁包在其内。
灵狐还在破茧阶段,这个时候是最容易驯服的时机。萧珀立在一边,没有动,他想的不是驯服灵狐的事,反而他似乎隐约猜到了父亲让他们俩进洞穴驯服灵狐的目的——恐怕是家族里的长老等不及了,急着推出下一任的族长,而作为下一任族长最重要的标志便是驯服灵狐,既然让两兄弟进来了,而灵狐只有一只,恐怕,这一次驯服灵狐关系着下一任族长的人选问题。
然而萧珀却无比欣慰的笑了。
族长之位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虚位,作为族长责任太大,而他早已过惯自由无拘束的生活,冗长的家族礼节、硕大的家族基业、还有扬名立外的家族目标——这些,都不是他萧珀擅长和愿意的。
如果真要在他和萧庄之间选一个下任族长,那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自动弃权,把这位子让给萧庄。
萧庄虽然天赋没有他高,但他的性格和能力却要比他更适合家族族长的生活模式。
可下一秒右腿却传来一阵剧痛,萧珀一个趔趄单膝着地,却见白色的袍子上汩汩暗红的血液如流水快速浸染了整个裤腿,浓烈的猩红色在白色的袍子上显得那么刺目和骇人,一柄细小精致的钢刀从他的右大腿后面贯穿到前部,伤口处血肉翻出,深可见被钢刀刺破的骨渣零落散在大腿肌肉上。
萧珀不可置信的望向立在他身后的萧庄,却见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为什么……哥。”
“不要叫我哥。”萧庄沉声打算他:“我没有弟弟。”
“哥,你是因为父亲,所以记恨我吗?”联想到之前的百年光阴,萧珀突然对自己的哥哥朝自己下手的理由有所估摸,可他还是难以接受,自己与他不争不抢,从没想过看低或是放弃自己的这个大哥,可为什么自己的哥哥却能坦然的对自己下这样的手?
而且似乎还不止如此。
萧珀咬牙忍住,快速侧身躲避,才险险避过萧庄第二发急射过来的钢刀,却将他左侧的小臂划出了一道血痕。
刺痛感快速传来,萧庄眸内涌动着异样的神色。多少年来,萧珀是第一次看出了萧庄这黑眸中的深意——不是嫉妒,不是介怀,更不是恨意——是讽刺。
对,萧庄在用看低贱生物的眼光看着自己,嘲讽又睥睨,带着抑制不住的嚣张和蔑视。
萧庄轻蔑淡笑:“你凭什么值得我恨?”
萧珀忍住腿间的疼痛,缓缓站起身子,见他神色阴鸷:“你不过是父亲用我的灵魄创造出的替身,恨你?浪费时间。”
话音刚落,萧珀浑身一滞。
替身?什么替身?他和萧庄是母亲同时娩出的双胞兄弟,自己这活生生的生命怎么可能是被创造出来的?
不,父亲从小到大到对他那么关怀备至,从晨曦初现至华灯初上,日月更替,百年流转,每一分时光所流淌的亲情关怀,怎么会有假?
“你知道父亲为什么会那么严格对我吗?”萧庄浅笑,手中把玩着一把钢刀,他左手的指腹轻轻摩挲过那尖利的刀锋,白皙的肌肤便印上一道浅浅的红痕:“萧珀,你真的以为你修仙天赋过人,才超越我那么多吗?”萧庄暗想,他肖像这一天许久了,在这一天告诉萧珀事实,将他禁锢在石洞内,让这个一直理所当然过着众星捧月日子的灵创人狠狠体会到从天堂坠到地狱的滋味!
萧庄回想起多少年前,自己又一次接受父亲责罚时,萧珀曾问他:“哥,你恨过这样的生活吗?”
恨?他怎么可能会将这种多余无聊的情感放在这个微不足道的灵创人身上。
父亲的严厉、父亲的责罚,都是为了将自己磨练的更加符合家族族长继承人这个位置,而萧珀——不过是一个被父亲培养成为自己替身的灵创人。如果有一日,他萧庄惨遭不测,萧珀这个替身便才有了价值。 从此鸠占鹊巢,萧珀的身子就是萧庄延续无尽生命的又一肉/体。
所以父亲才那么宝贝萧珀,给他最好的生活、最耐心的教导,到最后,不过是为自己作了嫁衣。
萧庄微挑眉毛,看着努力维持站立姿势的萧珀,手掌快如蛟龙的出手,那一柄钢刀便直直洞穿了萧珀的琵琶骨。萧珀缓缓软倒身子的时候,耳畔只听到萧庄冷酷无情的声音在静静回荡:“你以为我还在练气五期吗?那不过是父亲让我掩饰的假象——其实我早已,到了金丹期。”
……
接下来的折磨萧珀不知道是怎么扛过来的,只是萧庄不杀他,却也不允许他昏迷,他的思维分明是那么的清晰,可肉/体却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
萧庄不会杀他,却也狠狠在他身上戳了几个洞,他不敢下手太狠,毕竟这具肉身以后还有用武之地。
萧珀倒在冰凉的地面上,他想,其实萧庄还是恨自己的吧。如果真的不恨,为何他现在如此愤怒,似是要将百年中的郁愤通通宣泄在自己身上,伤口不深,却痛入骨髓,深深刺痛那名为“兄弟”的骨血之情。
伤口还渗着血,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又快速愈合——这是灵创人唯一的好处,只要不是尸骨无存,自己便有着快速愈合的能力。可这个事实几乎让萧珀还暗存侥幸的心理重重溃于一击。
原来他,真的是个灵创人……
萧庄驯服了刚破茧而出的灵狐,那只灵狐竟是千年难遇的纯黑黑狐,金钻般的眸子,黑如曜石的毛发,乖顺的窝在萧庄的肩上,一人一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明亮的洞口处。
“我会将你禁锢在这洞内,对外宣称你在驯服灵狐的过程中死亡。”萧庄在洞口微侧脑袋,笑的诡谲:“对了——这是父亲的主意。”
明亮的洞口下一秒被巨石轰隆声掩盖,洞内漆黑一片,将萧珀最后一丝希望狠狠击溃!
为什么创造了他,在给了他如此眷恋珍惜的人生后,却如此残忍对待他?
肩上、腿上、身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他匍匐在冰凉的地面上,白皙修长的指节狠狠抓着地面,那用力的指端,似乎牟足了他所有的力量和绝望,似是要从地面拔地而起。
他扬起上半身,想要提起身子,还在流血的手腕撑在地面上,狠狠的打着颤。
“轰”一声,他再次摔回地面。
萧珀绝望的闭上眸子,不知道这样安静的躺了多久,脸颊有温暖的湿滑物体划过,痒痒的。萧珀睁开眸子,对上了一双漆黑幽深的兽瞳。
通体雪白的白狐立在他的面前,抖了抖浑身的毛发。
萧珀难以相信地睁大眸子,又望了望的方向——历代狐灵家族继承人生下后,灵狐洞内只会孕育一只灵狐的生命——那么这一只白狐又是从哪里来的?
看到那黑狐脱身的薄茧另一端,一个新的大口,萧珀这才隐隐猜测,恐怕连着灵狐茧内,也千年难遇的孕育出了同胞灵狐。
他忍不住自嘲的笑着。是天意吗?自己与萧庄也是千年难遇的双胎兄弟,连这灵狐也生出了双胎。
还是说,老天重新给了他希望?他并不只是无用孤单的灵创人,他也有手掌令狐家族的机会和希望。
……
他在洞内修炼,直至又一个五百年后达到了元婴期才利用火狐的能力逃出生天。
萧庄几乎是同一时刻发现他逃了,派了大量的手下抓他,甚至连萧家长老也出动了。
经过原东大地的时候,面对眼前的萧家长老,他毫不犹豫的进了那满是毒瘴的原东大地,果不其然身后那些人不再追他。
不知走了多久,萧珀经受不住毒瘴的侵蚀,一股脑昏沉了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床边立着一个一身黑衣,身材火辣的少妇,他的胸口,趴着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孩童,那孩童眸子冰蓝,透着跟这阴暗地域不同的清澈单纯,在他白色的衣襟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口水印迹。
时候他才知道,他被修魔者救了,救他的正是琼倦的母亲。
萧珀修仙,别人修魔,他本该与他们水火不容,而这一刻他看着怀里奶声奶气叫自己哥哥的琼倦,还有一脸严厉却眉梢透着温柔的少妇。他不禁想——其实留在这里,也挺不错的。修仙修魔又有何分别?心在何处,情在何处,道——就在何处。
因着琼倦的母亲救了他,他答应她,若是以后有需要他做的事,他一定答应为她做到。
没多久,他便与原东大地的修魔者相处融洽,还认识了同为修仙者,却肆意畅快生活在这里的紫元老人,两人一见如故,结成好友,同年,他又认识了藏在原东大地某处的泗郁,泗郁那时只有八岁,却堪堪将自己从一只未被驯服的变异魔兽口中救出——彼时,泗郁还是个凡人。
泗郁缠着他教他修仙术,执着的叫着他哥哥。
看到泗郁软软的喊自己哥哥,萧珀仿佛又想起了那个遥远记忆中的自己,那个跟在萧庄身后的跟屁虫,执着又期冀的喊着那人的背影,总希望有朝一日,对方会回过头,对自己淡淡一笑,然后道:“怎么了?”
萧珀淡淡叹了口气,然后抚着泗郁柔顺的头顶,黑眸温柔坚定:“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弟。”
修仙养“性” 95第九十三章 三宗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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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天色碧绿,一片安宁。
突然,遥远的天际似乎传来百里外百兽嘶鸣的声音,天空一道红光闪过。
在风属性山里日以继夜的修炼,又是一个百年过去,我缓缓睁开眸子,看着眼前如约而至立在身前的两个挺拔修长的人影,对他们淡淡一笑——今日,我突破了元婴期的大关,终于到了出窍期。
三百年说慢不慢,说快不快。
当日在变异魔兽的口中救下萧珀,拼着我刚晋升融合期的狠劲以及隋光元婴期的修为,两人拖着昏迷的萧珀,终于在历经三天四夜步步为营、提心吊胆的密林穿梭中,安全到达了天昼群山。
这里的确是个修仙的好地方。不光属性与灵根契合不说,乃至整个天昼群山都环绕着浓郁的灵气,取之不竭。
难怪,历代修仙者多少人宁愿拼了一条命,有的与变异魔兽孤军奋战,有的孤注一掷闯入原东大地——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能进得天昼群山,一尝其中的妙处。
时光飞梭,白驹过隙,望着眼前隋光不变的桀骜面容,萧珀深邃戏谑的目光,恍然间我才发现,许多东西看似没有变,却又仿佛在积淀了三百年后慢慢发酵,形成一道新的光景。
“小东西,欢迎你归来。”隋光望着我,黑眸波光粼粼。
元婴期进入出窍期的晋升过程,我的元神会被外力拉扯出体外魂游太虚,在这个过程中,我必须要参悟天地大理,同时也要锻炼控制元神出体,若是失败,元神损毁自不必说,连躯体也会死亡。
早前一百年我需要修炼闭关之时,便是眼前这两个男人为我驻守四方,以防我被外力影响,如今,我的元神回归,说明出窍期已经大成。
我望着他们脚下深深的坑,眼中闪过愧疚。
这两个男人分别用一百年来驻守我的肉身,时光荏苒,连坚硬的山石都被他们常年屹立的身影刻下深深沟印。
“谢谢。”我望着他们在岁月流淌中不变的俊美容颜,浅笑:“我打算出关了。”
隋光听闻上前两步,神色一紧:“你这是要去哪,还有两百年……”
“我要去亲眼验证——”我望着他们:“你们所谓的预言。”
冥宣,我已经离去三百年了,你过得还好?可曾想过我,怨恨过我的离去?
我低下头,从衣襟内拿出了当年宗门比试时,冥宣给我的那支传音竹管,岁月在它的身上留下了灰黄色的斑点,但是青竹的香味依旧萦绕鼻尖,与记忆中那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对了,你闭关的时候,五宗比试的结果出来了。”萧珀望着我,突然道,黑眸略深沉:“想知道结果吗?”
我要突破金丹期的时候,正是五宗比试的白热化阶段,因为当年曾听闻冥宣也去参加了比试,所以便忍不住央求萧珀务必在我闭关结束后告知我结果。
“冥宣第一。”他缓缓道。
我忍不住笑了,这个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的男人,果然是最强的。
“第二第三呢?”我好奇地望向突然沉默不语的两人身上。
他们俩对视一眼,然后沉声道:“没有第二第三——比试前一日,除望仙宗外所有参赛弟子被杀。”
我愕然愣在原地,简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幻听。
众所周知,能参加宗门比试的弟子,都是门内一派的佼佼者,如此简单被全部杀了,到底是何人强大到了如此地步?
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我心下一紧,急忙望着他们:“那望仙宗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其他宗门的弟子被杀,只有望仙宗完好,那么所有门派怀疑的矛头不都指向了望仙宗?甚至他们都会怀疑是冥宣是为夺第一不择手段。
“望仙宗宗主出面,暂时把事情压了下来,不过最近无极宗和玄花谷闹得最凶,当日五宗比试结束后,冥宣被开启天眼,之后他突然无故闯进石窟阵大肆屠杀生灵,随后赶来的五宗门人在阵内发现了无极宗三百年前失踪的大师兄的尸体。”萧珀观察着我的脸色,顿了顿,继续道:“结合宗门比试的事情,无极宗和玄花谷的弟子一致认为是冥宣杀的人,要求望仙宗交人出来。”
怎么会这样。我怔坐在原地,突然想起了什么,浑身一怔。无极宗失踪的大师兄,他绝对不可能是冥宣杀的!
当初我被靳戈月追杀,不正是因为我发现了那极有可能是无极宗陆默、歆薇大师兄的男子,与修魔者乃至靳戈月勾结在一起,等等,当初他们说了些什么?
“……早点将这具身子毁了,所有证据一消失,别人就不会从这怀疑到我们头上来,记得去夺舍,换一具身子!”这是靳戈月当初小心翼翼叮嘱那人的话,不其然地涌入了我的脑袋。
对了,夺舍!
当初不明白夺舍的意思,可是看如今这个情况,他们终于动手了!他们已经选择放弃无极宗大师兄的那具肉身,去换一具新的身子。
这样的话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所有的矛头会全部指向冥宣。
靳戈月,明明我已经在渐渐对你改观,你却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要将冥宣逼到这种境地?
你也已经……忍不住了吗?
“萧珀,隋光,事不宜迟,我要立马出关!”
……
夜色初上,凉风习习。
广阔的天幕下,我驾驭着幻凝剑凌空御剑飞行。
这一次,唯有我一个人出山。头顶上的月光静静铺洒在我的身上,思绪却不其然的联想到了那一夜,那与冥宣紧握的双手之上。
一样的夜色,一样的月光,如今两人却天各一方。
临走前,他的雪纭母蛊已经将他大半的黑发侵蚀成了银丝,在我离开之后,他是否已经做到压制它了呢?
临近銮臼山,还没有接近,便已看见黑压压的人影聚拢在山头,浑厚的声音划破天际,遥遥传来:“宗主,请把清逸仙君交出来,交由我们处置!”
“他犯了何事,请无极宗、玄花谷给出解释和证据。”我隔着极远的距离看去,那人一身紫衣,身子瘦削挺拔,眉宇间不复之前的精光烁烁,反而像是因为极为疲乏蒙上了一层沧桑和灰败——是紫商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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