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空谷幽兰
我定了定神,努力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说:“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我感觉林子澜揽在我腰际的手似乎紧了一下,隐约感觉身后有人走了过来。
“甄小姐她……”这是江山的声音,想是看到我娇弱无力地倒在自己老师儿子的怀中,不免有些大跌眼镜。
“犯了些女孩儿脾气,一会就好,你懂的。”林子澜淡定地拍拍我的后背回复道。
“江总,看来咱们俩出来的不是时候,我还担心甄臻去卫生间这么久,特地出来瞧瞧,看来是咱们多虑了。”身后传来万丽爽朗地笑声,也许这一幕对她而言是个莫大的好事。
“喝个酒你们一个一个全跑出去,把我们几个老家伙剩在酒桌上,真是无……趣。”远处传来刘会长的声音,显然他也看到了我和林子澜倚窗而靠的“拥抱”。
不管是假戏真做,还是戏假情真,这个假意的“拥抱”成了解救我的法宝。而象林子澜那样气质非凡,身家千万的单身男人迟迟未娶,在国际珠宝界的最高奖台前亲自相伴,本身就引起了无数的猜想,如今这个不得已的“拥抱”无非是坐实了大家的猜测而已。
江山站在不远处,我感觉两道焦灼的目光直射在我的身后,万丽的高跟鞋声由远而近,拉走了一直沉默的江山。
“可还回去?我想办法替你脱身。”林子澜柔声问道。
“好。”我知道,如果就这样忽然消失不仅不能打消江山的疑惑还会失礼于刘会长,所以戏必需演完。我抬起头,理了理微乱的头发,视线发散地看着林子澜点了点头。
林子澜揽着我的肩膀便回到了屋里。短短的几分钟,这屋里的气氛好象来了个惊天逆转,刚才暄嚣异常的酒桌上,突然安静了下来。林子澜的出现先是老师和师母吃惊不已,江山始终沉默不语,万丽谈笑风生,刘会长难得糊涂,胡清安东拉西扯,都让我坐立不安。
“刘会长,今天真是报歉,我突然从伦敦回来,也没和父母打招呼,甄臻可能身体不适,不如我先送她回去,酒没喝尽兴,改日我一定请刘会长好好喝一场。”林子澜站在众人面前微笑地替我找开溜的理由。
刘会长久经商场是个明白人,一点即透,并不恋战。
“这就是大公子?一直在英国做律师的子澜?当年我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高中生,一恍这么大了,年轻人就是潇洒,比我和你爸强多了。我们虽然老了,但也年青过,可以理解,改天你们爷俩再请我喝酒。”
只是江山却穷追不舍地问:“甄臻是否因为刚才酒喝得太急?或者是……有些酒精过敏?”
“那倒没有,只是女孩子的问题,这几日正好赶上身体不爽又贪杯,这不刚才肚子就疼了……”林子澜说得很含糊,但意思却暧昧,所有已婚的男人都不明而喻,江山的脸突然就僵在了那里。
“栖风,今日算咱们请会长吃个便饭,改日我提着好酒亲自再请会长喝个尽兴。今天我们就先回去了。”半天不说话的老师忽然发了言。
“老林,你这太客气了,只是你这保密工作做得到是密不透风,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这老家伙请我喝酒是必需的,今天我就不为难你了。”刘会长拍拍林风眠的肩膀。
“林老师,看来我这期栏目又有话题可谈了。”万丽点到即止地看着江山。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含蓄地笑着冲大家点点头,只有这样,才可以掩示我严重的过敏症状。
我们一行四人刚坐进车里,林子澜就冲着开车的王栖风说:“避过刘会长的车,到最近的医院,不要管红灯,快!”
我坐在后排,靠在林子澜的身上,渐渐开始失去意识、失去知觉……
等我眼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林子澜疲倦的目光。我好象做了场梦,梦见不知多久以前,好象我也曾醉过,也曾倒在一个人的怀中……
“醒了?还难受吗?”
我摇摇头,酒精过敏症状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过敏症状消除,和常人并无异处。
“青羽和栖风今日去给客户提案了,你若感觉无碍,便回去吧,这医院味道实在是不佳。”
办完了出院手续,林子澜开着车回到了别墅,揽着昏昏沉沉的我还未进门,便被突然冒出来的二三个记者堵了个正着。
“甄臻小姐,我是百姓新闻网的记者潘桉,早就和王栖风老师约好想采访您,但是约了几次王老师都说甄小姐时间安排满了,我这也是采访心切,今天就冒昧地来想碰碰运气,还真让我碰上了。”
我靠在林子澜的身边虽然过敏症状没有了,但还是头重脚轻,礼貌性地冲潘桉笑了笑。
“工作室的业务一直都是王栖风打理,今日甄臻身体有恙,恐怕不能接持你们了,还请大家另约时间吧。”林子澜一向口才甚好,对付媒体并不陌生。
揽着我走进别墅,便关上了大门。一回到屋里,我便一头钻进被子里昏昏睡去,直到该死的青羽用了根破树叶将我弄醒。
“小姐,你都睡一天了,老师叫你起来吃饭。我亲自熬的你最爱喝的黑米红豆粥。”青羽嬉皮笑脸地看着我。
“你熬的?那还能喝吗?”我一脸不屑一顾。
“小瞧人不是?告诉你吧还真……不是我熬的,是师母熬的,快下楼喝吧。你说你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非要去和那个万丽拼酒,我们有心替你挡酒也没挡住。你不知道昨天有多危险,要不是大师兄连闯一路红灯,你这小命估计就见上帝去了。”青羽一脸夸张。
“有那么夸张吗?吹牛你也不好好把故事编排一下。”
“什么叫有那么夸张吗?你送到急疹室的时候已进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如果不及时缓解过敏症状,就会呼吸困难,休克,你呀,要不是子澜和我们在车上说起,我和大师兄还真不知道你竞对酒精过敏到如此程度,幸好昨天你和子澜演了场戏,让你蒙混过关,老师说了以后再也不让我们接这类的酒场饭局了,尤其是你,让我和大师兄看牢你。”
我撇撇嘴不屑一顾地看着青羽。
“拿来。”青羽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伸着手看着我。
“什么?”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大姐?你知道大师兄昨晚闯了多少个红灯吗?得扣多少分吗?我算了至少得4本驾照才能蒙混过关。你不是有驾照吗,贡献出来吧,让我去车管所消分去。”听青羽这么说,我才明白他的意思。我把方华和甄臻的两本驾照都交给青羽,看着他说:
“这次够了吧?”
“我正好不想找老师要驾照呢,我和大师兄的加上你的两本就够了,太好了。”
有人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果然不假。做为刚刚被全国媒体报道过的获得国际金奖三项大奖的设计师,自然会受到媒体关注,余热未尽,又出了新闻。
出院没几天,网上就爆出了一系列捕风捉影的报道。如今网络报道到处都是标题党,生怕没有点击率,仅凭几张子澜揽着我进入别墅的背景照片,就在网上炒翻了天。
《金榜题名时兄妹情深处》、《你是否会为跨国恋点赞》等等一系列让人瞠目结舌的标题。
一大早青羽坐在办公室里愤世嫉俗,拍桌子骂娘。我喝了口茶安慰他。
“青羽,我都不生气,你怎么还发那么大火?”
“我和你说吧,现在这些网络的无良记者什么都敢写,不负责任,就为骗取点击率。让我知道是谁写的,非得暴凑他一顿。”青羽咬牙切齿地说。
“免费给咱们工作室炒作了,多好啊,现在人不炒不火,越火咱工作室名气越大。让我知道是谁写的,非得请他大吃一顿。”我不急不燥地说。
“甄臻说得对,今天一大早好几个厂家还问我,是不是我们找的人专门炒作的?我含糊其词蒙混过去了,还说咱们工作室现在可出名了。好几个厂家和我约见面时间谈业务呢。”大师兄泡了杯茶走到我的面前。
“行,行,你们俩就没底限,没节操地炒吧。早晚炒糊。”青羽不服气地冲我们吆喝。
“你呀,你的小雪是怎么红的,怎么炒作的?你要是连这个都看不惯,你怎么和小雪相处?”大师兄摇摇头看着青羽。“年轻人,不要太理想化。”
“好,你们俩就炒吧,我不与你们这些俗人为伍。”青羽气哼哼的出去了。
大师兄看着我,半天才问:
“师妹,师兄今天想和你说几句心里话,不知道师妹是否能听得进去?”
“师兄你说。”
“对于老师的这位大公子,你了解多少?”大师兄端着水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并不了解。只是在伦敦才认识”我坦诚地看着王栖风。
“你可曾知道他的故事?”
“故事……”我瞪着眼睛看着王栖风。
“这位大公子当年和他的女朋友一起到英国念书,他的女朋友学的是音乐,是一家知名乐团的小提琴手,在国外经常有演出,渐渐就有了知名度,后来被法国一家乐团聘请到了法国,那时子澜还是一个无名的小律师,没有身份、地位,给不了她想要生活,最后那个女孩子嫁给了一个法国钢琴家,后来还回国内组建了自己的乐团。这件事对子澜的打击很大,慢慢地就成了玩世不恭的性格,我跟在老师身边这么多年就没见他回来过,身边的女孩子跑马灯一样从来没断过。但是风流归风流,他在英国获得了律师资质,打了几场漂亮的案子,在华人律师圈非常有知名度,很多大明星都请他当私人律师。这么多年他到是很个性,从来不靠老师的资助,一直自己带着弟弟在国外生活。连春节都没回来过,但是昨晚我看他抱着你的神色……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他应该是因你而回。”
我坐那里,听着子澜的故事,没有说话。
“甄臻,这么多年老师和师母对你的情谊,我们是看在眼中,当师母听说你出了车祸,放下一切事务,飞到西安去看你。你失去消息两年多查无音信,老师就到处托人打听你的情况。你变了外貌忽然出现,老师和师母帮你保守秘密,倾尽心力的培养你,助你完成心愿。我知道你对过去一直耿耿于怀,但是人不能永远活在回忆里,有些话师母不提,你也应该明白,人得知道感恩,你不能伤了师母的心,子澜喜欢你连青羽都看得出来,你怎会不明白,这件事你要早做决断,万不能辜负了老师和师母。”
王栖风的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让我惊醒,也给了我莫大的压力,面对亲情和爱情,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我坐在座位上,脑袋成了一团乱麻……
钻戒 第65章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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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以来,老师和师母在我的心里就是受人敬仰的师长,在行业里是泰山北斗,博古通今;在生活上,无微不至,照顾有加;在感情上,亲如家人,恩同长辈;他们是对我有再造之恩的亲人,我欣赏林子澜,却从来没有过非份之想。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大师兄表述。看着网上到处是我和林子澜出双入对的照片,我不知道这样的解释是否会有人相信。
一连好几天我都躲着林子澜,不敢见他,那层被外界突然捅破的窗户纸让子澜对我的感情赤裸裸地呈现在众人面前,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和他之间的关系,我怕因为子澜的原因而影响了和老师、师母的关系。林子澜一连几天也没有见到人影,听师母说他很忙,接了一个富二代的伤害案,一直在准备资料。有的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一大早江山便再次登门造访,和老师在办公室长谈许久才离开。晚上吃完晚饭,师母把一张机票和一把钥匙交给了我,那把钥匙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春霁芳华的大门钥匙。
我不太明白师母的意思,我并不想再去趟那浑水,山海的死活和我似乎无甚关系。反而是我和林子澜的相处,被媒体胡编乱造后,倒有几分尴尬。我没有接师母给我的物品,一语不发倔强地站在那看着她。
“你还记得当初是如何来拜师的吗?”师母的问题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温暖的午后……
“那是我在杭州美院毕业设计时,正赶上老师专门来选学生收徒?董教授就推荐了我。”
师母叹了口气,“你老师收徒只收男学生,这是整个珠宝行业都知道的秘密。江山为了帮你完成理想,成为一名顶尖的珠宝设计师,专程请了他的老师常玉林出面说情,希望能收你为徒,能得到最好的指点。你老师看了你的作品,感觉你确实在设计方面有独特的想法,也被江山的诚肯打动,一个资产千万的总裁抛开身份、地位,四处求人,希望帮助自己的女友实现人生价值,而不是把她锁进金丝笼里,在这个社会已经不多见了。所以才会有后面收徒的故事,我们只是和董教授配合江山演了出戏而已,这一切都是江山的安排。”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不知道师母在这个时候向我坦露这么久以前的事情有何用意,我固执地站在师母面前,执拗地不愿相信事实。
“江山请求我们不要把他托常玉林拜师的事告诉你,希望你认为是凭自己的设计作品获得的这个机会,他说你即要强又自卑,总感觉自己和他地位悬殊,所以一直希望能成为知名的设计师,那样才能缩短你们之间的差距,你才会安心的接受他。他,替你安排了一切。山海现在有困难,对于江山的这份恩情,你应该有所回报。”
“他的情,我早就还清了,我不欠他什么。”我孤独地站在那,对江山的恨意,在师母的告知中,一点一点地土崩瓦解着。
“因果轮回,你们之间的债又岂是三言二语就能算清的。你能逃避一时,但你不能一辈子都躲在这里,该面对的和该解决的,谁也代替不了你。”
我想起朴智奇说的,过去未去,未来已来,唯变不变。只有走出去,才能看到未来,也许未来并没有想象得那么糟糕。”
“师母,您……是不是因为最近网上的报道,都是因为我影响了子澜和老师的声誉。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不应该……赌气喝酒。”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些心酸。
“人言从来不可畏,可畏的是人心。子澜是我的儿子,他心里想什么,我这当妈的岂能不知?这孩子在伦敦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他喜欢你。别看他天天吊儿郎当,他看你的眼神,我就没见他对谁那么认真、紧张过。但是感情有时是需要缘份的,如果有一天你能和子澜一起叫我一声妈,我当然欢喜,但是你可曾问过自己,你是否还爱江山?你又可曾仔细看过江山留给你的画,去解读过他的内心?你可知道他为你默默做的事,比任何人都多。人的名字可以改,容貌可以改,唯独心永远都改不了。与其让心在挣扎中煎熬,不如让人到现实中感悟。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闯,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江山是你的心结,你又是子澜的心结,不要因为我们的原因去将就子澜,将就婚姻,女人只有嫁给爱情才会幸福。我希望你幸福,更希望子澜幸福。如果你和子澜有缘,那我也希望子澜娶的是甄臻而不是方华,你明白吗?不论你和子澜的结果如何,记得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师母……我……”
“不要在意那些无谓的人言,给自己妄加负担,我和你老师从来不怕什么,更不需要你回报什么,当父母的其实要求都很低,不苛求你们有什么丰功伟绩,只希望你们都平安无忧。”
“师母……”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象以前一样,趴在师母温暖的怀中失声痛哭。
临行前我想和林子澜告个别,却没有等到他,连师母都说好几天没见到子澜了。我给他发了告别的留言,告诉他如果一个月后他没走,我回深圳请他吃饭。青羽把我送到机场,换了登机牌,刚坐到候机厅,就看到林子澜一脸坏笑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歪着头问:
“小姐,需要保镖、私人助理、律师、男票吗?我可以身兼多职,国际的服务,国内的费用,包你满意。”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问:“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牛郎啊?”
“你见过这么有knowledge(知识)、有culture(文化)、有taste(品味)的牛郎吗?”林子澜用无辜地眼神看着我。
“时代在进步,牛郎也在进步。你听说过北京的天上人间吗?”我一脸正经地看着林子澜,开始挖坑。
他警惕地盯着我说:“怎么,你去过?”
“天上人间的小姐全部是大学毕业,有些还是研究生。所以说鸡和鸭都在与时俱进。”我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来你对此颇有研究,我想知道你是对鸡感兴趣还是对鸭感兴趣?”林子澜得意地反问我。
“林大律师,您是专门跑到机场和我辩论鸡和鸭的问题吗?”感觉自己再辩论下去肯定要着他的道,我及时转了方向。
“甄大设计师,我和你一样都是去西安公干。”
“公干?你不远万里地从伦敦跑回来就是为了去西安?”我对几乎没回过国的林子澜说的理由有些吃惊和质疑。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来送你的?再不就是和某女士一样陪读的?江山可是只出了一份的酬劳,想请我这个国际律师,费用是低了点,不过你出面我可以免费。”林子澜总是正经不过三秒。
“我和你说正经的。你怎么也去西安了?”
“好吧,看你着急的样子,就告诉你。我在伦敦服务的一家公司的大股东是中国人,夫妇俩长年在国外做生意,有个不学无术的宝贝儿子,在国外的学校里混不下去,就回到了国内。爹妈出钱给他办了个国际贸易公司,这小子在国内花天酒地,前段在西安一家夜总会喝酒因为小姐和人打了一架,闹得110都来了,结果全部带走,尿检结果阳性。”
我没有反应地看着林子澜,显然没听懂他长篇大论的意思。
“尿检结果阳性,你懂不懂?”他看着我问,我摇摇头。
“就是吸毒。这次我是去西安保释他的。”
“就这么个破案件还值顾我们林大律师不远万里亲自从伦敦跑回来啊?这种败家子早该抓起来了,还保释,你这是纵容犯罪。”
“小姐,在法院没有判刑之前,任何人都有保释的权力,何况他还是英国公民。”
“这年头,富二代都成外国公民了。也好,让这些人渣也去祸害一下美帝国主义国家。”我悻悻地说着。
“你的仇富情绪严重啊,甄臻小姐?”
“林大律师,你可别乱扣帽子啊?我从来不仇富,我仇的是不平等、不公正,我仇的是老百姓没有话语权没有弹劾的权力。”
“你不想知道你仇的这个富二代是在哪出的事吗?他起诉的又是什么人?”
“什么人?一群人渣有必要知道吗?”
“你未来老板江海的岳父。在夜总会公开贬卖毒品,这在国外可是重罪。曲波名下控股60%,也是西安最大的一家脸谱夜总会,鼎盛时期仅坐台就多达500人,传闻股东中有省委高层领导,所以在西安几次扫黄打非都没受到影响,这两年国内反腐,公款消费聚减,夜总会生意一落千丈,于是仗着保护伞挺而走险捞偏门,终于东窗事发,怎么样我这几天的功课做得细致吧?”
“大律师,接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吸毒案件好象不是你的风格啊!”
“一是律师费可观,二是我很好奇江海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怎么会娶了曲波的炫富女儿,凡是和你有关的人我都很好奇,当然最重要的是能陪你一起回西安。这三条理由够充份吧?”
听着林子澜的话,我真替江海担忧,几年没见,我不知道故乡的一切是否已变得面目全非。登上返乡的飞机,我五味杂陈。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一片光明还是波涛汹涌,但不论什么,我唯有一路向前。
下了飞机,站在出口处等我的竞然是江山。一个集团公司的总裁亲自来接一个设计师,似乎有些不合情理。显然看到和我一起出来的林子澜,江山同样感到有些吃惊。
“江总裁,没想到您会亲自来接我,小女子实在是愧不敢当。”我躲藏在墨镜后,肆无忌惮地观察着江山的表情。
“我比你搭早一班的航班,专门在这等你一起回去。”江山的眼中并没有往日里那种审视和疑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随和和亲切的目光,反而让我有些困惑不解,短短几日是什么竞然会让他发生如此变化?
“江总裁你的陪读呢?你们不是一直形影相随的吗?”我四下张望并未看到万丽的身影,心里突然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窃喜。
“怎么,你很希望看到我们在一起吗?”江山泛着似笑非笑地表情颇有心机地反问我。
我透过漆黑的墨镜冷冷地反问道:“难道你不希望你们在一起吗?”
江山露出一个无奈又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我的印象中你不应该是这种咄咄逼人,伶牙俐齿的性格。”
我随即又露出自己妩媚的笑容,拉着林子澜的胳膊柔声问:“那江总裁印象中,我该是哪种性格?”
“温柔、含蓄、优雅。”江山的脸沉了一沉。
“江总裁您这是在用女朋友的标准去衡量女同事,有点苛刻。我一向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那种人。好听点是嫉恶如仇,难听点叫小心眼。”我耸了耸肩,对江山的期望表现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古人说得好啊,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江总裁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女子,应该比我更理解其中的道理。”
“女子和小人之所以难养,是因为背后有纵容她们的男人,甄小姐的身边似乎也不缺这样的男人。”江山盯着林子澜,这句话似乎有些发酵的味道。
我扶着墨镜,从镜眶上面看着江山直言不讳地问:“江总裁莫不是看到了网上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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