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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宗辰
“钦差大人。”
刘桂双眼通红的看着曾毅,拱了拱手,直接跪倒在地,他昨个晚上可是一夜未睡的,这也正常,任谁碰到这种天大的事情,也睡不着的。
毕竟他的罪行一旦确定,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他若是能睡着,那就真是没心没肺了。
“别,本官只不过是来问你几句话,你急着跪下算什么?”
曾毅笑眯眯的开口,在椅子上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也自便吧,你这跪不跪的,其实没什么用处。”
“大人,下官真是冤枉的啊。”
刘桂双目通红,也不起起身,声音都有些发哑了,虽说昨个晚上和今个早上侍卫都给他送来了饭菜,而且也没亏待了他,饭菜和侍卫们吃的都差不多,可这个时候了,就算是给他端来山珍海味,他也是吃不下的。
“你冤枉不冤枉的,这个咱们另说。”
曾毅笑着开口,道:“本官听按察使吕大人所说,你只是吩咐捕头前去教训那些个灾民,而非是要打死他们,对么?”
一听曾毅这话,刘桂双目中闪过一丝希望之色,连连点头,道:“对,对,就是这样,下官真是没有说过要打死他们啊,他们可都是下官治下的百姓,下官岂会如此心狠手辣?”
“恩。”
曾毅恩了一声,微微点头:“那捕头王高虽然口口声声说是刘知府你下的命令,可他也并未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
“你说,本官该信谁的?”
刘桂连忙开口,一手指天,直接就开始赌咒发誓:“大人,您肯定是要信下官的啊,那王高不过是一……他的话岂能信?下官若是有半句虚言…………。”
曾毅嘴角微微上扬:“那本官就暂时姑且信了刘知府你的话吧。”
“刘知府看如此可好?”
刘桂虽然不知道曾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这毕竟是对他好的事情,所以连连点头,冲着曾毅道谢。
曾毅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身为知府,却指使衙役殴打百姓,以至于造成十几条人命丧生,该杀。”
曾毅这话落地,刘桂就楞在了那,楞了许久,足足有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算是反应了过来,瞬间就瘫在了地上。
的确,之前他一直说他没有吩咐打死那些个灾民,就是为了活命,可是,曾毅这话说出来,瞬间,他突然清醒了。
正如曾毅所说,哪怕是他只是吩咐捕头王高殴打那些个灾民,可如今那十几条人命没了,他这个知府,照样是逃不掉的,照样是死罪。
既然左右是个死,何必在纠缠那些呢?
“大人,您……。”
刘桂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哭腔:“下官这命,是没了啊。”
曾毅也不吭声,就这么看着刘桂那在各种胡言乱语,各种后悔莫及,足足过了多半个时辰,刘桂才算是缓过劲来。
直到此时,曾毅才缓缓开口,道:“昨个,本官命人查抄了知府衙门。”
“总共查抄纹银……珠宝首饰等……还有那些个珍贵的药材……。”
“那些灾民状告你贪墨赈灾款项,这证据却是足了。”
“指挥衙役殴打灾民,以至造成十几条人命丧生,又贪墨赈灾钱粮,你说,这些罪名,足够你死多少次了?”
“贪墨赈灾钱粮可是大罪,指不定,你的家人也是要被牵连的啊。”
“只是,本官倒是有些好奇,你贪墨的那些钱粮,都藏哪了,你府中搜出来的这些,绝对不足。”
“而且,本官更好奇,户部侍郎张阳张大人这个赈灾钦差就在你德安府坐镇,你又是如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贪墨了这些赈灾钱粮的,如何能够瞒得过这位户部侍郎的。”
“能否给本官说一说?”
曾毅从头到尾,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意,直到此时,仍旧如此,虽然话里带着询问,可是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好奇之色。
深吸了口气,刘桂看着曾毅,道:“大人,您说的这些,下官不明白。”
“那些钱财,原本就是下官家中世代积累下来的,怎就成了贪墨赈灾钱粮?”
刘桂拒不承认,曾毅也不惊讶,毕竟虽说刘桂凭借之前的罪名,就已经是死罪了,可谁也不知道会否还有变数,可是他若承认了贪墨赈灾钱粮,那可就真是九死无生了。
“不明白,没关系,本官今个原本也就没打算你会说些什么。”
曾毅笑眯眯的开口,他这话并非是故意说给刘桂听的,而是他真的今个没有打算从刘桂这问出什么来的。
哪怕是问案,也要讲究方式方法的,曾毅今个过来,不过是提前在刘桂心里留下一个引子,为他日后在问案起到一个辅助作用罢了。
“你肯定是要死的,任谁也救不了你。”
曾毅轻声开口,仿佛是在说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这一点,本官可以给你保证,因为本官是钦差。”
“本官有便宜行事之权,所以,一旦本官发现苗头不对,有人想要救你,那本官便会立即命令侍卫砍了你的脑袋。”
“你的罪行,本官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曾毅这话,让刘桂眼中露出愤恨之色,可是,随即就是无边的绝望,曾毅是钦差,既然说出了这番话,那就绝对不会是单纯说出来吓他的。
“对了,给你看一样东西。”
曾毅笑着,从袖筒里掏出了一副王命旗牌,拿在手里,冲着刘桂晃了晃,道:“认识吧?”
刘桂木讷的点了点头,看到王命旗牌的瞬间,他信了曾毅的话,就算是钦差离京,也不是都有王命旗牌的。
最起码,户部侍郎张阳这个赈灾的钦差就没有王命旗牌。
“所以啊,在这湖广境内,本官说出来的话,是不可能更改的,当然,事无绝对,但是,在本官看来,该是没人会为了救你这么一个如此罪行在身之人,而和本官彻底闹翻。”
“你左右是将死之人,指不定还会替谁背一些罪名,换取你家人的平安富贵之类的。”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刘桂,道:“本官这话说的可对?”
刘桂只是看了曾毅一眼,也不吭声,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了,就算是曾毅给他说的这些,他也只不过是听进去了,但是还没力气思考。
“本官只是告诉你一件事,今个本官给你说的这些,你最好记在心里,不妨等等看,看看旁人能给你应承下什么条件,本官或许会给你更好的一个答案。”
“有些事情嘛,是可以商量的。”
“当然,一些不切实际的,比如你能活命之类的等等,若是真有人能做到,那本官可就真算是佩服了!”
曾毅说了这么多,其实就一个意思,先是表现出他自己的权势,同时,在告诉刘桂,不管他想要替谁背罪名,那个人承诺他什么好处,曾毅这边,都可以商量的,也就是说,都可以给他更多的一些好处。
这其实才是曾毅的杀手锏,刘桂是必死的,所以,能给刘桂的好处,无非就是对他的家人如何如何,这一点,曾毅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也正如曾毅所说,凡事都是有准则的,一旦超过这个准则,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至多,是他在费些手段罢了,也不是非要刘桂配合,才能破案,只不过曾毅有些懒,这是个最简单的办法了。
“好了,你先休息吧,本官告辞了。”
曾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屋门前,准备开门的时候,停了下手上的动作:“别急着死,先听听他们给你的条件,在和本官商量商量。”
“本官可是很有信誉的。”
说完这话,曾毅才从屋内离开,在曾毅看来,任何事情,都是可以交易的,只要是允许的范围内就成。
屋内,刘桂仍旧瘫坐在地,曾毅的离开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反应。
过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刘桂的身体才算动了一下,证明他还活着,没有因为受到如此大的打击而承受不住直接一命呜呼。
“可悲,可悲啊。”
刘桂嘴里嘀咕着,一瞬间,泪痕满面,为了那几万两的银子,大好前程没了,不仅如此,就连性命也保不住了,可那银子,他却一两都还未曾动用啊。
“半辈子了啊,怎就活腻了呢?”
刘桂喃喃自语,其实,他之前为官一直还算是可以的,虽然也有所受贿之类的,但是,都不多,他的胆子不大,所以大的贿赂等事情,他也不敢做。
可偏偏这次,他经不住利诱,做了一把大的,可就这么一次经不住利益,结果却把性命都给丢了。
“张阳。”
刘桂恨声开口,他之所以落得如此局面,全就是因为这个户部侍郎张阳了,若非他是赈灾钦差为高权威,自己又岂会那么容易信他,自己又岂会妥协?
若非是如此,又岂会因此丢了性命。
“曾毅。”
刘桂声音中带着恼怒,若是曾毅这个钦差早些到,他自然不敢做下如此事情,他的性命自然也就无忧了,可偏偏,曾毅这个钦差如今才来,而且一来,就直接把他这个知府给拿下了。
所有的人,偏偏都和他这个德安的知府过不去。
“好啊,好啊。”
“都是高高在上的高官,都是威风的很啊。”
刘桂恨声开口,充满了嘲讽之意。
“你们做事不厚道,也别怪我临死拖几个垫背的了。”
刘桂嘿嘿笑着,脸上充满了狰狞之色。
屋外,曾毅在小院内站了一会,方才笑着离开。
“大人,刘桂招了么?”
王喜好奇的询问。
“未曾问供,他怎么招?”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王喜,道:“别着急,事情总是要慢慢来的,着急也没用。”
在曾毅看来,今个,他已经给张阳这个赈灾钦差把坑给挖好了,现在就等着张阳自己往坑里跳了。
曾毅还真就不信了,那刘桂在能做出两个选择的时候,还会选择张阳,尤其是自己这边的选择,肯定会比张阳的强一些的时候。
“让人盯着点户部张侍郎他们的行踪。”
“钦差侍卫们的行踪,倒是不用一直盯着,而是他的那些个随从的行踪,给盯紧了。”
“指不定就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事情。”
曾毅开口吩咐,之所以不用盯着钦差侍卫们的行踪,这些钦差侍卫,毕竟不是他们哪个官员自己的人。
用钦差侍卫办那些隐秘的事情等,都是可以的,但是,若是办了什么贪赃枉法等等的事情,可就有些不怎么牢靠了。
所以,若是那张阳有什么紧要的秘密事情,在曾毅看来,肯定是要吩咐他的那些个随从们去做的。
“大人,钦差侍卫最好也盯着。”
王喜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您是不知道,咱们这大多数侍卫,都是听命行事,其余事情,无论好坏,都是不管的,好坏于咱们钦差侍卫,都没有任何关系的,咱们也不会多嘴。”
听完王喜这话,曾毅楞了好一会,他一直以为,钦差侍卫是忠于朝廷的,若是钦差做了什么枉法的事情,他们虽然会听命,可是回京之后会禀报朝廷,可如今听王喜这么一说,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大明锦绣 第三百三十二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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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天,都很是安静,这期间,唯一的进展就是那些个衙役全都认罪了,只不过,这个进展在曾毅看来,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的。
若是这种情况下,那些个衙役还能不认罪,这提刑司的官员也真是白拿朝廷俸禄了。
而李建胖他们一行也从承天府回来了,带来的消息倒是并没有出乎曾毅的预料,承天府那边的灾情同样十分严重
那边灾民的的碗底,同样是没有多少的米粒,只不过,也算是有一些米粒的,当然,这只是李建胖他们去的时候看到的情况。
按照李建胖所说,他从灾民那打探来的消息,则是这碗底的米粒,也就是最近这几天才有的,而前段时间的情况,也是粥如水。
这下,曾毅可以肯定了,要么户部侍郎张阳这个赈灾钦差就是吃白饭的脑残,要么就是他也涉及到了贪墨赈灾钱粮的案子当中了。
只是,在曾毅看来,这位可是户部侍郎,岂会真是脑残?能做在户部侍郎这个位置上,也不知道是多聪明的人了,所以,户部侍郎张阳这位赈灾钦差,极有可能就是贪墨赈灾款项的幕后主使。
“大人,这都几天了,还没什么动静啊。”
李建胖从来都是急脾气,他才回来这没几天,只不过从曾毅这了解了情况以后,就十分着急。
李建胖和王喜不同,王喜毕竟是钦差侍卫,他的脑袋虽然也要灵活,可却是绝对不如李建胖的,当然,真要是论起身手,那十个李建胖也不是王喜的对手,这叫做术有专攻。
所以,自从李建胖从曾毅这边得了消息以后,略微琢磨,就已经彻底明白曾毅想要做什么了。
“你慌什么?”
曾毅无奈的看了李建胖一眼,苦笑着道:“你还不如继续在承天府那边呆着呢,瞧瞧你这急脾气。”
“咱们是查案的,哪能那么慌啊。”
“咱们带来的那些账房,都还好吧?”
曾毅所说的,自然是从钱塘县随他们而来的账房了,直到如今,这些账房仍旧是扮作随从的模样。
“昨个,那张侍郎的管家似乎是在这些账房呆着的院子周围往里面张望,只不过被侍卫给赶走了。”
李建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心里也明白,那些账房的身份是绝对不能暴漏的,一旦暴漏,绝对会引起张阳这个户部侍郎的警觉。
哪怕是曾毅在装的如何的傻,可他都这么隐蔽的带着这么多账房过来了,若是户部侍郎张阳在信了他,那这户部侍郎的位置估摸着早就坐不稳了。
“让侍卫们加紧小心。”
曾毅沉吟了片刻,道:“对外宣称是随从,但如此严密看守,的确是会惹人怀疑。”
“可若是钱塘案的一些犯人,咱们如今押解进京,这不就成了?”
曾毅笑眯眯的开口,看着李建胖,当然,剩下的事情就要李建胖去琢磨了,如何编造,才能让整个事情更加合情合理。
“大人,您放心吧,下官明白。”
李建胖嘿嘿笑着,他怎么会不明白曾毅的意思呢,他编造出来的话,或者说事情,根本不需要那么完美,只需要能应付一时,这就足够了,只要等到证据俱全的时候,那个时候也就不用在怕被张阳的人怀疑了,因为他们怀疑也已经晚了,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点了点头,曾毅道:“不过,也是时候该推波助澜一下了,若不然,这个案子不知道该耽误到什么时候呢。”
前几天,张阳从承天府那边调来的粮食已经到了,粥棚的情况也已经发生了好转,只不过,曾毅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不过是为了等待时机罢了。
“去请张侍郎过来。”
曾毅缓缓开口,一手在桌子上轻轻的瞧着,很显然,心里不知道是在琢磨什么事情。
“好。”
李建胖点头,然后快速去请张阳了。
不多大一会,张阳就迈着八字过,慢悠悠的过来了。
“曾大人请老夫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张阳缓声开口,眉目间有一丝的不满,这几天的时间他算是看出来了,曾毅这个天子宠臣,似乎也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般聪明,甚至还有些飞扬跋扈的味道。
就像是今个这般,他们两个都是钦差,而且,他还是户部右侍郎,位居三品大员,曾毅既然有事,那直接去见他也就是了。
可曾毅却偏偏不会主动去见他,而是派人去请他过来议事,说是请,可这不就等于是派人去传他么?
这也难怪张阳心里不满了,两人同是钦差,曾毅一个毛头小子如此的拿架子,他自然是不满的。
而且,只是这几天,张阳就发现曾毅跋扈的事情,并非一二,表面上看着曾毅十分的和善可亲,可其实,他骨子里充满了傲气。
也正因为此,张阳对曾毅的警惕,又放松了几分。
若非是此案张阳十分的关心,他根本就不会搭理曾毅这么多的,别看曾毅如今是天子宠臣,太子信任等等,可是,这样的臣子,历史上多了去了,最后能有几个善终的,最后又有几个能成长起来的?
“是有一件事要和张侍郎商量一番的。”
曾毅点了点,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道:“如今,从德安知府府上搜查出来的银子看似不少,可若是算一算赈灾到现在的时间,他贪墨的钱粮,绝非如此之少。”
“这些钱粮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现在未曾可知。”
“依着本官来看,这德安知府刘桂,绝对有同谋,而剩下的钱粮,就藏在他的同谋那里。”
张阳眼睛眯了眯,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之色,不过旋即就隐藏了下去,笑着,道:“曾大人,老夫到是有所不认同你这话。”
“贪墨赈灾钱粮,是何等大事,他岂敢在联合旁人,不怕被人告发不成?”
摇了摇头,曾毅道:“我让人问过守城的兵丁,还有城里城外的灾民,他们见过赈灾的粮车进了衙门,可是这些粮食,却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不见了,张大人,您认为,这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么?”
“其实,本官今个就是想问问,张大人您的行辕就设在知府衙门,可曾发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曾毅这话出口,张阳的脸色略微变了一下,不为别的,曾毅这话看似是在询问他,可其实,怕是曾毅已经怀疑到他身上来了啊。
这一点,张阳心里早就有所准备,毕竟他是赈灾钦差,而且还坐镇德安府,若是曾毅一直不往他身上怀疑,那才叫怪异呢。
“这……。”
张阳微微摇了摇头,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极力回忆着什么。
曾毅也不吭声,任由张阳坐在那里回忆。
过了好大一会,张阳才脸色难堪的,道:“怪异的事情,倒是真没有,只不过,老夫到是想到了一点,若是赈灾钱粮在老夫眼皮子底下出了问题,而老夫还未曾觉察的话,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
曾毅竖起双耳,双眼有神的看着张阳,道:“张侍郎请讲。”
点了点头,张阳缓缓开口,道:“赈灾的钱粮是先运来德安府知府衙门,之后,尤其分派的。”
“当然,这如何分派,本官也是有所参与的。”
“只是,原本这赈灾钱粮该是各县派衙役前来押解的,只是,德安知府刘桂却没有这么做,而是他派人把钱粮直接运去了各县。”
“按照刘桂的说辞,这是担心因为大灾之下,各县的人手不足,而且,若是在派人传信,这一来一回,万一走漏了风声,路上被那些个饿疯了的灾民们抢了去……。”
“当时,刘桂说了不少的理由,老夫也没多想,反倒是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的道理,……。”
张阳叹了口气,道:“只是,没想到,这刘桂狼子野心,竟然早就有所祸心。”
“都怨老夫啊,怨老夫思虑不周啊。”
曾毅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既然张大人这么说,那此事也就清楚了,定然是这刘桂借着如此机会,把钱粮在路上分开,绝大多数都私自截留,只余下一小部分的钱粮才运去至其他各县。”
“那些知县见了钱粮,虽然少的可怜,可终究能熬一段时间,而且,您虽然坐镇德安府,可您到底是钦差,而且还是户部侍郎,这些个知县们就算是心中有所疑惑,也不敢前来询问啊。”
“这事,张大人您还真是错了啊。”
“如此大案,就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发生,怕是免不了朝廷的责罚。”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全在这德安知府刘桂的身上,这刘桂陷张大人你入如此地步,着实不可饶恕啊。”
曾毅这一番话,可是没给张阳这个户部侍郎留什么面子,可是,这在张阳看来,却恰恰又十分的正常,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来都不认为曾毅是那种会给旁人留面子的人。
“唉。”
叹了口气,张阳微微点头,满脸惆怅之色:“此事,的确是老夫疏忽所致,等灾情结束,老夫定会向朝廷上奏,请求处置。”
“只是,老夫身为朝廷户部右侍郎,更是陛下派来湖广的赈灾钦差,却被一个小小的德安知府如此戏弄,老夫心中着实有气。”
“不知曾大人可否给老夫一个机会,老夫想要亲自去问一问这德安知府刘桂,老夫与他有何仇何冤,这的德安的百姓,又与他有何仇何怨?”
“他私吞了赈灾钱粮,是害了本官不假,可是更害了这德安的众多黎民百姓啊。”
“他怎就忍心这么多的百姓受灾,饿死……。”
说完这话,张阳似乎是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靠在了椅子上,苦笑着,道:“原本,老夫还不信那十几条人命是刘桂所杀,可是,今个,本官信了。”
“似他这等连赈灾钱粮都贪墨,不顾百姓死活的官吏,其心何其之毒,禽兽无异啊。”
曾毅叹了口气,冲着张阳道:“张大人你也是被蒙蔽的,虽有罪责,可也是疏忽之罪罢了。”
“本官愿在奏折当中,替张大人求情。”
“当然,若是这赈灾钱粮无法巡回,本官也没法开口,所以,现在咱们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被德安知府藏匿的那些钱粮。”
曾毅的意思很明显,你现在是代罪之身,若是咱们能巡回赈灾钱粮,那他曾毅会上奏说几句好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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