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宗辰
可谁曾想,曾毅是要微服私访的,这威风劲可就没多少了啊。
不过,李健胖心里也明白,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非是伦文叙是今科状元,风头没过,这次伦文叙肯定也是要跟着的。
“有这两位跟着,你怕什么?”
曾毅笑眯眯的开口,指了指在外面赶车的赵奎和同样在马车内正襟危坐的王喜,这两位的身手,可都是一等一的。
能守卫宫中的,原本就都不是普通的兵丁,更何况赵奎是朱厚照上次特意选出来去保护曾毅的。
而至于王喜,钦差仪仗的侍卫可并不单单是花架子,更担任着保护钦差的任务。
尤其是侍卫长和副官,品级不高,但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才能担任的。
虽说曾毅去浙江钱塘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可他们在路上还是没敢耽搁的。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钦差仪仗的调动,这是需要经过礼部和兵部的,根本就瞒不了多长时间。
而且,虽说朝中大臣一个没动,可是他曾毅这个太子伴读不见了,尤其是他有过在湖州府任钦差查案的经历。
要知道,那个时候曾毅可还并没有官身在呢,那个时候他都能任钦差,更何况是现在?
京城从来不都缺聪明人,所以早晚会有人猜到这上面来的。
虽说他们就算能猜到曾毅的身上,可却也未必就能猜到曾毅去查什么案子。
可这种事情,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原本曾毅是想路过南直隶的时候,回家一趟的,最终也是没有回去,而是直奔浙江布政司而去。
“杭州可真是热闹。”
连番赶路,总算是进了杭州城,赵奎忍不住称赞,要知道,上次他们虽然也是在浙江查案,可是却是湖州府查案,而非是杭州。
虽然杭州也是府,可却是浙江布政司所在之地,其繁荣程度自然不是湖州府所能比的。
“今天先在杭州休息一天。”
曾毅开口,连番的赶路,他也是受不了的,虽然是来查案的,可是,钱塘的案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也不是什么着急的案子,所以,也不急这一两天。
反倒是他们先要养精蓄锐了才好查案。
反正曾毅是一直都不适应马车。
“早就该歇歇了。”
李建胖缓缓开口,倒不是他的性子如此,而是他根本就没什么力气了,这几天在马车上坐着,颠簸的他也快受不了了,毕竟赶路的速度可是不慢。
曾毅的性子就是如此,赶路的时候,快一些,到地方了,可以休息几天,若不然全都是在路上遭罪了。
“今个什么事情也不问,全都休息。”
曾毅下了马车,看着已经把马车牵走的客栈小二,笑着道:“是在客房休息也好,或者是自己出来转转也好,总之,今个随意。”
“明天的话……。”
曾毅沉吟了一下:“明天仍旧先留在杭州,打听下消息,了解下这边的风俗,后天一早出发。”
曾毅他们这一行人,倒是真的不饿,在马车上颠簸了这么久,就算是略微有那么一点饿,也抵不过先休息。
曾毅的房间居于最中间,左右分别是赵奎和王喜的房间,在往旁边去,才是李建胖的房间。
曾毅是钦差,赵奎和王喜自然是要全力保护曾毅的安全了,至于李建胖的安全,也就要次一些了。
对此,李建胖自然没什么不乐意的,他可是清楚他自己身份的,他能有什么威胁?真要是有危险,那也是曾毅。
当然,曾毅有危险的可能性也不大,敢谋害钦差,除非是案子进行到了一定的程度,若不然就是逼着朝廷对当地官员进行清算的。
“钱塘,侯爷。”
曾毅眯着眼睛,在客房内,虽说身体有些乏了,可却并不困,躺在床上就舒服多了,比在马车上不知强多少倍。
“安康候。”
曾毅嘴里念叨着的是钱塘县的那位侯爷,既然是要来钱塘,自然是要把这边的情况给大致了解下。
而且,在曾毅看来,若是能逼走或者逼死当地知县的,也只有那些个权贵们了,排除知府,毕竟知府也是换过几任了,不可能每任都和钱塘当任知县有仇吧?
所以,唯独剩下一个钱塘当地权贵,安康侯,祖上有大功,所以被封为安康侯的。
曾毅不知道历史上有没这个人,毕竟他的记忆不可能那么好,也不可能知道明朝所有的事情,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有所偏差的明朝历史。
但是,这位安康侯在钱塘可是有几百亩地的,平日里就算是收租,也足够挥霍了,更何况,这还只是朝廷有所记载的。
一个侯爷,在县里面,简直就是土霸王的存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也不能怎么着,所以,曾毅直接就把目标放在了这位安康侯的身上。
甚至,别说是在一个小小的钱塘县了,就是杭州府,一个侯爷也没人敢得罪的。
尤其是在这安康侯在钱塘县历经数代,可以说是根深蒂固。
“若是想要把握钱塘大权,这安康候的胆子也太大了啊。”
曾毅嘴里轻声嘀咕着,朝廷有朝廷的规矩,哪怕是钱塘县知县空缺了,哪怕安康候权势滔天,可照样轮不到他来掌管钱塘县。
知县没了有县丞,若是县丞没了,还有主薄代管,更何况,朝廷岂会让一个县的这三个官员全部空缺?
就算是县令,也是罕有连续空缺多年的。
若不然,钱塘县也不会被朝廷给盯上了。
之前之所以不查,那是因为朝廷认为天下吏治承平,但是最近出了那么多案子,所以朝廷要查了,自然,钱塘县就首当其冲了。
“我这是成刀子了啊。”
曾毅苦笑了起来,不过,这也好,若是能办几件大案,拿下几个大人物,日后也有利于他在朝中立足。
而湖州府的案子,虽然牵扯甚多,也算是大案,且更让他出名了,可是,却有一点,那就是湖州府的案子当中,并未牵扯到什么高官,唯一高官也就是知府了。
可是,知府在朝中那些个大臣们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能算是地方行政官员。
而若是能查一个侯爷,那可就不一样了,外戚爵位分四等,公、侯、伯,除此三等外,还有一个驸马都尉,爵在伯之上,但是,这个驸马都尉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清楚的,所以,其实也不算爵。
若是这个案子这个安康候真涉案了,那,一旦查处,对曾毅而言,日后绝对是一大让人不敢忽视的威慑。
毕竟连侯爷都查了,还有谁敢在他曾毅跟前得瑟的?
所以,曾毅心里其实并不担忧是这位安康候在案其中,因为这样,只会给他曾毅变成是踏脚石。
不为其他,如今皇帝和内阁的态度可是很清楚的。
隔壁赵奎的房间,别看李建胖一路上整个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可这下了马车,到了客栈,却又精神了起来。
竟然跑到王喜的房间,问这问那。
京城。
曾毅的离京,在京城只能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浪花,只是这浪花在京城太常见了,所以转眼即逝,根本就没人注意。
毕竟曾毅虽然是翰林院的庶吉士,可同样还是东宫太子的伴读,之前他是每天都来翰林院点卯,可是这几天东宫哪怕派人来打招呼了,说是东宫这段时间有事,需要曾毅在那边,所以曾毅自然也就不用来翰林院点卯了。
且,曾毅不来翰林院点卯,这边也要给他记上,不能算他空缺。
唯独内阁这边,倒是一直记着曾毅。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吧?”
谢迁看着李东阳,脸上带着一丝的笑意:“你可真是放心,竟然这么着就让你那弟子去钱塘了。”
“那位可是侯爷,在他那不知栽了多少的知县了。”
“这可不比湖州府,那些个官员都是几年一轮的,而这钱塘,安康候世代久居,此案若是真涉及到他,想要查清,难啊。”
其实,朝廷这边也已经猜测到钱塘那边的事情是安康候在搞鬼了,可越是如此,朝廷就越要查清此事。
朝廷是绝对不会允许拥有爵位的侯爷随意插手到朝廷当中的。
对朝廷而言,拥有爵位的自然是立过大功劳的,可是,除非是朝廷有任命,若不然,这些有爵位在身的爵爷们就老实的享受富贵就成了。
而若是钱塘历任知县的事情全都是安康侯所为,那就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了。
也正因为此,才会想着派曾毅前去,因为安康候经历数代,和朝中官员肯定是有所勾结的,不仅如此,侯爷的身份,也会让许多官员哪怕是钦差也都要小心谨慎甚至是不敢轻易得罪的。
可是曾毅却不同,曾毅在湖州府查案的情况就注定了他不可能被安康候的爵位所威慑。
也正因为此,李东阳才会提议派曾毅前去的,这叫做举贤不避亲,当然,李东阳也是有私心的,若是曾毅能最终查出罪证,扳倒安康候,那这就是一个厚重的资历了。
“派他去,最起码是不会吃亏。”
李东阳捋着下巴处的胡须,笑着,道:“不管是安康候所为与否,安康候的爵位在他跟前,怕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李东阳这话不错,别的官员前去,哪怕是有圣旨在手的钦差,见了安康候,也要让三分。
可曾毅不同,他是太子伴读,只要奉旨办事就成,除非是见了国公,若不然,根本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而国公整个大明朝又有几个?
而且,虽然候之上就是公,可是这两者的区别太大了,差距也太大了,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甚至侯爷若是知府,那国公就是布政使。
这府与布政使的差距,足以来形容侯与公的差距。
“希望他别让咱们失望了。”
刘健放下手里的奏折,笑着,道:“虽说他才情普通,可是这表现却是上佳,此案若是他能彻底查破。”
“翰林院的那些个庶吉士们,自会和他对比,日后为官之时,也能有一点的好处。”
刘健这是准备把曾毅给当成是标杆了。
“不过,有些案子,虽然容易猜出来,可是这证据可不是那么容易查。”
“尤其是己任钱塘知县暴毙的原因,时间过去已经不短了,这个时候去查,任何的证据都几乎不可能在查出来了。”
“其实,也就是查那安康候是否本分罢了。”
“若是本分,一切好说,若不然,就需要曾毅动动脑袋,如何的顺藤摸瓜了。”
“这可是和湖州府的案子不同的,并非是有了圣旨强硬起来就能查出缘由的。”
“若是此次他能将此事办妥,到才真是可造之材。”
刘健其实一直以来是不怎么看的上曾毅之前在湖州府破案的手段的,而钱塘县这个案子,曾毅肯定是不能用之前的方法的,所以,在他看来,这个案子能看的出来曾毅的真本领。
大明锦绣 第二百五十二章 打探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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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钱塘县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在杭州呆了两天,曾毅他们一行就直奔钱塘县而来。
原本,来钱塘之后,按照曾毅的想法,钱塘县不说是法外之地,怕也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毕竟连知县都能暴毙,以至于这边的知县都空缺了数年。
可想而知,造成这一切的结果,肯定是钱塘县这边有大奸佞的。
谁曾想,钱塘县这边,可以说是百姓成平,安居乐业,这大大的出乎了曾毅的预料。
“难不成是京城那边泄露了消息?”
李建胖缓声开口,环视着周围的街道和行人,在他看来,下面州县接到消息有钦差而来,特意准备这些,甚至命令百姓如何如何。
这种事情,也是有的。
尤其是这钱塘知县空缺这么长时间,一旦彻查,肯定不会是个小案子,那幕后之人若是用这个法子,其实也是有极大可能的。
“消息泄露这个倒是肯定的。”
曾毅缓缓开口,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表情:“毕竟有钦差仪仗调动,这是根本瞒不住人的。”
“只是,来这钱塘县,可就没几个人知道了。”
“陛下和内阁几位大学士,肯定不会外传。”
“除此外,也就你咱们几个人了,还有伯畴兄,但是,伯畴兄也是可以信任的。”
“至于太子殿下,岂会跑去和……。”
曾毅这番分析,合情合理,只是,最后,他顿了一顿,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李建胖倒是看出了曾毅最后眉头皱了那么一下,心知肯定是有情况,不过,曾毅不说,他自然是识趣的没问。
“先在钱塘县找家客栈住下吧。”
曾毅叹了口气,原本就知道,来钱塘查案肯定难,尤其是没有任何的头绪,而且还等于是陈年旧案,没有任何的线索。
这种情况下,除非是有知县被迫辞官或者是暴毙,若不然,根本不可能追查出之前的案子来。
毕竟那些个暴毙的知县,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了。
而就算是真有行凶之人,那行凶之人连知县都敢谋害,如此的胆大包天,岂会自己主动招供?
虽说曾毅也明白,他恩师李东阳所代表内阁的意思,指的怕就是这位安康侯,但是,此事只能徐徐图之。
一连数日,曾毅他们一行都在钱塘县的一家客栈内入住。
只不过,白天王喜和赵奎两人轮流去钱塘县衙外面候着,而李建胖则是出去打探消息。
“由县丞掌管县务。”
“但凡是告状之人,不分原告被告,根本告状之人身份,要交最低一两,往上数的银子。”
“最高者,甚至有纹银百两……。”
曾毅听着李建胖打探来的消息,嘴角上扬,脸上看不出喜怒,难怪王喜和赵奎两人轮流在钱塘县外面蹲守,也没有看见告状之人。
而且偏偏县衙外面还有衙役值守,看起来根本就让人想不到这些。
“这县丞,胆子可是不小。”
“也是好算计,银子也落下了,告状的人也少了,他的麻烦自然也少了。”
曾毅满脸嘲讽之色:“只是,这告状之人,怕也就没了普通百姓什么事了,有冤未必有银子。”
“一两银子啊,普通百姓岂会舍得拿来告状?”
“而且,这还是明目张胆的原告被告通吃。”
“真是不容易。”
“这县丞,也是个好头脑,呆在这县丞的位置上,真是屈才了。”
曾毅看着李建胖,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继续。”
“还有什么消息,不妨一起说出来吧。”
曾毅其实挺佩服李建胖这个话唠的,只是三天时间,在外面饮酒作乐的,竟然能和几个人混熟了,打听来这些消息,着实有一套。
“其实,这县里当家的是安康侯。”
李建胖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着曾毅的表情,毕竟,在来的时候,曾毅就给他说过这个猜测的。
但是,这个猜测一旦成真,就意味着此案非常难,毕竟牵扯到一位侯爷,可不是那么容易查的,更何况,钱塘还是这位安康候的地盘。
除非是有足够的证据,若不然曾毅哪怕是有圣旨在手,也不敢太过放肆的。
毕竟,一位侯爷的分量,可不是湖州府那些个知县们甚至是知府能够相比的。
“而这县丞,其实也是听命于那位安康候。”
“而且,这县里赚钱的铺子还有酒楼,甚至包括咱们住的这家客栈,都是安康候的产业。”
“而且,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总所周知的……。”
曾毅自然明白李建胖这话的意思,其实,这也很好理解,连普通百姓都知道安康候的这些产业了,试问,那些普通百姓不知道的,岂不是更多?
“这钱塘县里的富豪士绅,逢年过节的全都要去给安康候送礼。”
“别说是这些了,就是那些个……。”
李建胖说的这些话,虽然啰嗦,但是,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在这钱塘县内,安康候就是天,没人敢忤逆他。
甚至,就算是在杭州府,这安康候都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朝廷让查案,怕是查的就是这位安康候啊。”
曾毅苦笑着道:“原本,在路上的时候,还只是猜测,可你打探的这些个消息,足以确定这个猜测了。”
难怪圣旨上并没有说明让他来钱塘查什么案子,只是让他来巡查,甚至,圣旨上还提到了杭州府,这是皇帝和内阁诸位大学士都考虑好的事情了。
估计就是怕钱塘被这位安康候给渗透了,所以,才会让他曾毅巡查整个杭州,重点是钱塘,这也就意味着,关键时候,连杭州知府都要听命于曾毅。
“原本还想着微服私访。”
“可是此案可不好微服啊。”
曾毅苦笑,安康候只是幕后之人平时不管什么事情,都有人替他去做,想要抓到确切的证据,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安康候又并非是朝廷命官,就算是逢年过节等等,有当地士绅给他送礼之类的,旁人也不能说什么的。
“可若是直接打着钦差仪仗而来,照样不好查案,而且,如今咱们这些个消息估计都很难打听到。”
李建胖开口,他虽然是个话唠而且性格有些逗,但是,真论起正事的时候,也十分的持重。
“找个由头,先拿了县衙的证据在说。”
“告状收银,仅凭这一点,县衙的人就能全给拿了。”
“而这县衙的人,就是一个突破口。”
“既然这县丞主持县务这么些年了,若非他是那安康候的人,安康候岂能容他?”
“当然,也可能这幕后还有别的指使,连安康候都是幕前之人,但是,这县丞绝对和那逼走和让知县暴毙之人有关。”
“咱们现在找不到突破口,就拿县衙当突破口。”
“这几天,你们几先商量个法子,或者别的,先去县衙告状,交银子,到时候,这事也就落实了。”
只要这事情落实了,曾毅可不怕他们咬死不承认,毕竟,这事也容易找证人的。
之所以让李建胖和王喜及赵奎去县衙告状,只不过是更加方便一些掌握证据,可以更加方便的了解。
而曾毅自己,自然是在这客栈内等着了。
如今不比在湖州府了,那个时候,曾毅是个光杆司令,所以凡事他要自己上,而现在,身边有人了,而且他也有官职在身了,所以,自然不用什么事都他自己上的。
也不用什么事都是他自己想办法。
就像是这次打探消息一样,他就在客栈内没出去,全靠李建胖和赵奎还有王喜去打探的。
这可以说是曾毅的一种改变,但是,若想为上位者,就要有一定的转变,身份不同了,观念自然也要有所改变的。
“好。”
李建胖点头,他和曾毅虽然都是翰林院的庶吉士,但是,他心里清楚他自己的位置,曾毅虽然是庶吉士,可却不能真拿他当普通庶吉士来看,更何况,曾毅还是此行钦差。
若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李建胖也不可能跟着来钱塘了。
“只是,我还有一点好奇,这县衙都成这个样子了,怎么看着百姓们还是一副安居乐业的模样?”
曾毅对此十分的好奇,若是单听李建胖打探来的消息,不说别的,但是县衙这个举动,就会让百姓们无处伸冤,而且这么多年下来了,怎么百姓们一个个看着甚至满脸都是笑呵呵的模样。
“这也是县里面的规定。”
“那些个衙役们若是见谁家没死人,还敢在街上拉着一张脸,上去就是一顿毒打。”
“至于为什么如此,没人知道,只知道是从前年开始的。”
李建胖这话说出来以后,曾毅彻底震惊了,自古有文字狱,可是,到了钱塘这边,竟然还出了这档子事情,不能拉着脸,不能在街上不高兴了。
不过,旋即曾毅就冷笑了起来:“这还真是一位能人。”
“就像是今个咱们一样,一眼望去,还以为这钱塘百姓是何等的安居乐业呢。”
“如今看来,这都是表面文章啊。”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表面文章早早的就开始了,一直都在防备着,所防备的,可不就是咱们这些人么?”
“可真是罪大恶极啊。”
曾毅沉声,话里满是恼怒之意,若非是做下各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又岂强求百姓如此?
“这事,的确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李建胖开口,他自负见多识广,可是,这种情况真是没见过,初闻之下,哪怕是他饮酒了,仍旧觉得头脑发蒙,后背直冒冷汗。
甚至,那个时候他都害怕对面正和他聊天饮酒之人突然拿出一把刀来抢劫,这种荒唐的念头他都生出来了。
也正因为此,这事,他才会拖到最后才会提,并非是他忘了,而是不想提起此事,提起他就觉得浑身发冷。
“钦差仪仗到来之前,咱们必须要稍安勿躁。”
曾毅缓缓开口,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沉住气,毕竟这个时候他们几个可是势单力薄,不说安康候敢动他们。
但是,最起码的,安康候绝对是有时间消灭大多数的证据。
当然,并非是曾毅刻意针对安康候,而是安康候是这钱塘幕后主事之人的可能性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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