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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昊远
“许子澄!你少装蒜!这东京城里除了你,还能有谁做出这么有……创意,对,你说的这么有创意的事情来?”
“创意?呵呵,长德兄,这事听起来确实很有创意,但你怎么确实就是我做的呢,前天我连太学都没去,对了,子固兄每天出入太学,他的作案时机更多,而且他这人也很有创意……”
后面的曾巩一听不干了,跳出来道:“子澄啊,这事你可别推我身上来,我可打听清楚当时的情形了。当时那人也!五花马,千金裘,喊完带着护卫飞车走!子澄啊,我有我护卫吗?而且,你别说前天没去过太学,青楼事件方休,你在就杀猪巷大打出手!”
赵岗一听又要扑上来,许清只好讪讪笑道:“长德兄,这事纯属误会,您别激动,这事说来也怪你,当时我就喊了那么一嗓子,可谁也没想到,您老人家在花街柳巷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吸引力,我当时的样子,说来比你现在强不到哪里去,那家伙,那些姑娘把我一路追的,唉,别提了!我还不是被你害得如过街的老……当时也,我也是被追得发横钗乱,玉体横陈……”
许清官人这话杀伤力不凡,大厅内外顿时笑倒一片,连赵岗都忍不住桀桀狂笑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许清当时落荒而逃的样子。
“长德兄,说来咱们应该扯平了哈!”许大官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扯平了?许子澄你想得美,走,翠薇院去!”
“可是,长德兄,你这副样子出去,不怕被五城兵马司以有伤风化罪抓起来吗,就算五城兵马司不抓你吧,可若是让依依姑娘瞧见你这模样,呜呼那个哀哉!不复忍言矣!而且——你不觉得你现在上青楼很危险吗?万一被姑娘们知道您老在翠薇院,她们再度杀过来,呜呼那个哀哉!”
赵岗听了脑袋禁不住直往肩窝里缩,满眼凶光变成了惧色,唉,这可怜的孩子,这回怕是被吓着了!罪过罪过!不过嘛,说来这也是好事,让这厮少逛些青楼也好!
赵岗睨了他一眼,突然又逼上来道:“许子澄,少说那些没用的,我现在去不了翠薇院,但你却可以把柳依依请到贵府上来啊!何况你请人根本不用花钱,赶紧摆宴,请人!来人啊!侍候本公子梳洗!”
曾巩和晏思飞也凑上来道:“子澄啊,这次你这事做的,唉,你刚才没瞧见长德兄有多凄惨,赶紧摆宴请人吧,我们也好帮你打打圆场。”
许清瞧赵岗那模样比进自己家还随便,正指使着小厮打水洗脸呢,一副没得再商量的样子,心里一叹,瞧这哥们几个,怕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唉,谁让自己那天吼那嗓子那么高效呢,那就请人吧!
晏家的大席很快摆开来,还别说,柳依依姑娘真被请来了,一曲水蓝水蓝的竹枝词,一支弱柳抚风的秦娥舞,配上柳依依那素约的腰肢,清润的嗓音,眉稍眸影总带情,绿袖红裙如轻云,绕梁悠悠,如蝶之舞,顿时让赵岗怨气全消,隔桌欢然频斗酒。
瞧他一副乐而忘忧的样子,再想起刚才他那狼狈的情形,许清真个是感慨万分,拉过曾巩问道:“子固兄,可惜,可惜我没瞧见方才那精彩的场面,只是不知道长德这厮被一帮姑娘缠着、推着、抱着、亲着的样子,那将是多么的动人心弦啊!子固兄你刚才在场吧?快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形。”
曾子固诡异一笑,稍稍坐远了点才道:“子澄这话从何说起,长德他什么时候被一帮姑娘缠着、推着、抱着、亲着了?”
“那刚才他那发横钗乱,满脸唇印的样子怎么来的?”
“哈哈!哈哈!子澄啊,你别怪我,咱们几个打赌来着,我说子澄你一向精明,一定不会上当,没想到今天也有被骗的时候,呵呵,长德脸上那唇印是姑娘印上去的没错,不过却不是你想象的一帮,而是一个,你没瞧见那印子全一样大吗?哈哈哈!”
“什么!赵长德这厮搞出这场大戏,就是为了骗我把依依姑娘请来献歌献舞?好啊!曾子固,赵长德,还有你晏思飞,你还是我内兄呢,膀臂往外拐……“
许大官人怒了,原来这三个损友合伙给自己演了一场好戏,就说嘛,那帮姑娘还真敢找上报社去不成?赵岗三人一边欣赏着依依姑娘的歌舞,一边笑得直抽抽,看得许大官人恨不能冲上去每人踹上一脚,损友!十足的损友啊!
“来来来,子澄啊,大伙来干一杯,消消气,呵呵,反正你请依依姑娘又不花钱……“
“谁说不花钱?上次不花钱不代表这次不花钱,难不成我还能次次占人家便宜不成,哼哼,你们等着,这缠头之资你们出定了!“
赵岗依然笑得前俯后仰,端起酒杯与晏思飞两人一碰,嗞的一声把酒渴完,才好整以暇地说道:“许子澄,你就省省吧,这人是你请来的,这宴是在你家摆的,咱们喝完酒啪啪屁股走人,这缠头之资嘛,你爱出不出,嘿嘿!”
瞧他那副欠揍的样子,许大官人差点没被噎死,唉,终日打雁,今天被雁啄了眼睛!谁能想到,那天随便吼一嗓子,竟损失了上千贯呢!
不行,这钱出得太冤了,许大官人拍拍自己僵硬的脸颊,挤出一副最为风流倜傥的微笑来,开始频频向柳依依姑娘暗送秋波,期望依依姑娘能象上次一样,把出场费给免了。
秋天的波菜才送出两根,许大官人突然觉得不对劲儿,自己这样不是成了卖笑加卖肉的了吗?不妥,太不妥了!不就是千把贯嘛,咱差钱嘛?咱不差钱!
他赶紧坐正身形,作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儿。
许大官人这翻自导自演的变脸大戏,笑得三位损友把酒壶都打翻了,赵岗这厮甚至变成了滚地葫芦。
一场欢宴到午后方才散去,许大官人一脸晦气样,目送三个损友相扶着走出厅去,看不见身影了,院里还传来三人得意的大笑声,许大官人气不过,在厅里又吼了一嗓子:“赵长德,曾子固,你们别得意,打明个儿起,我天天到太学前的青楼下吼一嗓子,我就不信真没姑娘找你们!”
院子里的笑声顿时嘎然而止……





山渐青 第二百九十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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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后院的小湖上结上了一层薄冰,雪花斜斜地下着,或许过不了几日,湖面上便足以行人了,一株斜生的苍松,外加几丛翠竹在这百草凋零的季节,逾发显得翠色欲流,加上墙角迎风绽开的红梅,点染出一枝胭脂新妆,岁寒三友这后院里算是全了。
几上檀香袅袅如线,一杯清茶澄碧淡远,红菱今日一袭紫色杂花窄袖襦裙,淡色披帛,腰间飘带缀着一块乳白色的玉环绶,淡雅而清新,脚穿吴绫袜,环坐琴几前。
头上挽起一个同心髻,素色钗儿,耳坠双环,随着纤纤玉指在琴弦上拂动,清音流水般回响,眸光偶尔从正在桌前弄墨的许清身上流过。
“菱儿,今天你这琴弹得可有些不专心!”许清运笔不停,头也不抬地说道。
红菱被他说中心事,俏脸儿微烫,只好低下螓首专心抚琴,许清平时那张虎皮躺椅上,梁玉从书中抬起头来,含笑看了红菱一眼,掀开身上的薄衾,款款走到书桌旁。
梁玉是云英未嫁,头上依然梳着双丫髻,一袭交领襦衣掩不住身上动人的曲线,纤纤如月。她细看许清行书一会,素手便拈起墨条,细细磨动,不一会便为他添上一泫新汁。
今日沐休,许清本打算带着晏楠去看武举初赛,早上被赵岗他们一搅和,没有约成晏楠,还大破其财,加上外间雪越下越大,也不是出门的好光景,便也作罢。
瑞雪飘飞的午后,带着三分酒意听琴弄墨,倒也怡然自得,笔下的行体逾觉轻灵飘逸。
等他放下笔端起清茶细饮,红菱如有所觉,琴声也随之停了下来,穿起侧面丝鞋轻盈走过来,婉若步步生莲。
她凑到梁玉身边细看桌上的字贴,微策一怔后禁不住轻声念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
世事若不曾偷偷变迁,
在那些春日的清晨,
我依然可以安逸地卧于你的膝上,
闲数梨花如雪飘落,
一片一片一片……
.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你眼中的情意还如碧波清澈柔软,
在湖上荷花初开的日子,
拥着你肩透过乌蓬船袅袅的炊烟,
看鱼跃清波荡起涟漪,
一圈一圈一圈……
.
人生若只如初见,
明月一如你初妆的脸,
在绿蚁新醅酒酿成的黄昏,
与你对酌于菊香轻送的篱前,
直到遥远的天际升起繁星,
一点一点一点……
.
人生若只如初见,
芳雪晴空都明净似缘来的那一天,
在腊梅疏影横斜的窗前,
执你的手临摹行体,
一遍一遍一遍……
.
琴韵取宫商,
一生悠悠一曲蝶之恋,
读尽天荒地老,
犹念你梨窝浅笑淡如烟,
莺歌古柳下的遥椅边,
皓首相对,
听你絮语一起走过的那些年,
哦!人生若只如初见……
梁玉和红菱面面相窥,倾城的娇靥两相辉映,清丽如两朵花开并蒂莲,两人从未见过这种文体,诗不似诗,词不是词,直白而朦胧,读着却让人不由生出丝丝的感念。
两人久久不语,仿佛在憧憬许清笔下描述的那场景,古柳下,摇椅前,皓首相对,闲话从前,桌上檀香迷离了俩人的眼睛。
每个人总会有感叹岁月无情、人生易老的时候,可若是象许清描写的一样,当你把整个生命的过程填满的美丽的色彩,等到皓首相对时,那种恬静而安详,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的绵延。
可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把这些描写都化成了一种痴痴的遐想,让人染上了淡淡的遗憾。
许清放下茶杯,看着默然不语的俩枝出水清莲,悠悠说道:“人生从来都不会是完美的,所以我们要学会在残缺中寻找幸福!例如,你们几个把全部感情都投到了我身上,而我呢,却只能把感情平分你们一份,这对你们来说,就是一种残缺……”
红菱轻嗔他一眼说道:“许郎瞎说什么呢!奴家从来没想过要独占许郎,能分得许清一份情感便已知足,所以,对于奴家来说,这从来不算一种残缺。”
许清听了一愣,红菱的话似乎也很有道理,情感上是否残缺,那也是一种自我感觉而已,当你真的感到满足时,也就不存在残缺的说法了。
例如,有些人自身成了亿万富翁,但还是觉得还有好多钱没赚回来,感觉十分遗憾,可有些人只是过上了小康生活,就能安心自足,了然无憾,从这一点上来说,幸福不幸福,完美不完美,也都只是个人的感觉而已,根本不能用别人的价值来衡量。
“呵呵,今天听菱儿这话,相公倒真是受益良多。”许清从后面揽住俩人的纤腰,红菱柔柔的顺势靠在他怀里,梁玉总还有些不适应,俏脸红若朱丹,见了红菱十分自然地靠着他,神色闲适恬美,不禁让她生出丝丝的羡慕,一时也不好再挣扎出去。
“玉儿,你怎么不说话?”
梁玉试着放开心防,也许迟早要面对这样的情形,许清这些日子有些刻意的在红菱面前,与她做出一些亲昵的举动,梁玉能猜出他是想尽量消解几人间的隔阂。
只是她还是女儿身,难免有些不适应而已,心思转了一圈,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她也轻轻将头靠在许清肩上,用那带着江南软语的音韵说道:“红菱妹妹语出真诚,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子澄你还想我说什么?”
梁玉的美如同一枝白雪梅花,带着疏淡而清雅的味道,红菱则更象水中红莲,给人温软、浓情万种绕指柔的感觉。
许清揽着俩个不同的殊色丽人,恍觉如梦,梁玉未过门,对她许清保持着适度的尊重,手上不会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对红菱却无须再客气,左手悄悄滑落,在她俏臀上轻轻抚过,换来红菱霞飞又颊,目中含露偷偷嗔了他一眼。
雪落窗台上,染出一片的静谧,许清回到椅子上躺下时,红菱犹豫了一下,这几天她心里藏着件事儿,总觉得应该提醒许清,但又怕把话说重了。
她玉指在腰间的飘带上捻了捻说道:“许郎,你这些天怎么了?在青楼下冒充赵长德乱喊也就罢了,还与人在大街上动手打架,如今你不但封了侯爵,身上还有司农司少卿的官职,这般作为,许郎就不怕朝中言官弹劾你吗?万一陛下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许清听了哈哈一笑,红菱向来只问他冷暖,很少过问他在外面做些什么,但这几天的事确实有些轻浮,估计这话红菱早就想说了。
见她犹豫许久,才终于说出来,许清笑答道:“红菱,你没听过嘛,人不轻狂枉少年,在大街上打回架算什么,就算不这样,那些个御使言官还不是天天纠着相公我弹劾,随他们去吧,谁受弹劾由着他,相公我悠然自得。”
“可是,许郎如今也是朝中三品高官了,这般行径总是有失稳重,难免让陛下觉得你轻浮不可托事!”红菱见他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秀眉有些担忧的蹙了起来。
许清含笑望向梁玉问道:“玉儿,你也这么看相公我吗?”
许清回椅子躺下后,换梁玉在桌前临贴,听许清问起,她抬头望了许清一眼,似有嗔怪之意,转送对红菱说道:“红菱妹妹不用担心,子澄他这么做怕是故意的,不用管他!”
红菱一听急了,对梁玉说道:“梁玉姊姊,许郎他也是你相公,你怎么就不管管他,由着他这么胡闹呢!我今儿当着你的面,把这事说出来,还不是希望你也说说他!你倒好……”
红菱的话被许清的哈哈大笑声打断,感情红菱自己不好说,打算拉着梁玉来相夫教子来了。
梁玉见红菱真的急了,不忍心再让她担心,开口安慰道:“红菱妹妹不必担心,如今朝中权力更迭,范公被免去了枢密院副使一职,欧阳学士被免去了知谏院一职,说明陛下对子澄的革新派起了防范之心,子澄胡闹也好,打架也好,不过是小节自污,反而只会让陛下和百官觉得他胸无城府,百官会少盯着子澄一点,陛下也会多一些信任,所以,红菱妹妹你大可安心过你的小日子就是。”
红菱听了,脸上甚是窘迫,她两边望望,突然一顿脚哼道:“好啊,你们俩个,都是一副鬼心思儿,哼,合起伙来瞒我一个人,害得人家担心了好几天,许郎!特别是你,明明知道人家的心思,却故意不说,奴家不理你了!”
红菱顿着脚轻嗔薄怒,美艳不可方物,许清一把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抱在胸前,噗的一声在她温润的香唇上亲了一口,才笑道:“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担心什么呢?有话不坦白跟相公说,现在反而来怪起相公来了,看打!”
俏臀上传来一阵阵的酥麻,让红菱浑身软得象一泫秋水,特别是当着梁玉的面,那种羞意让她心尖有种轻颤的感觉。梁玉又底头临贴去了,只是那运笔的手有些凝滞。
等红菱气息平静下来,许清才揽紧她和声说道:“菱儿,这次算是给你的小教训,你们两个都要记住,咱们是一家人,心里有话不用藏着掖着,痛快地说出来,不管你们说什么,相公不会怪你们,反而是你们有话不说,那才让人两相别扭,各人心思猜来猜去,久了这个家就会成一堆乱麻。”
“嗯,奴家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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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今天百事缠身,加上有些感冒,延误一章,向各位道歉!期望各位多多支持!




山渐青 第二百九十一章 军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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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军演
“起驾!”
随着太监一声嘹亮的唱诺,赵祯那豪华的车驾缓缓起行,前有铁骑开道,亲从官皆顶双卷脚幞头,紫上大搭天鹅结带宽衫,骨朶子直、弓箭直、弩直侍卫则幞头锦袄束三色线带,跨弓配剑,乘马徐行,如龙似虎护于两侧。
由于是前往校场,赵祯这次出行的随驾已经是最为精简的了,若是其他时候,前前后后宫女太监撑罗伞、羽扇、缨绋等,遮天蔽道,甚至还有执唾盂、水罐、菓垒等等,可谓是应有尽有,花样繁多,光是看着就能教人眼花缭乱。
许清也是头顶球头大帽,红锦团搭戏狮子衫,腰缠镀金天王玉带,脚踏长靴,骑着自己的黑寡妇,威风凛凛地紧随御驾旁边。
出得朱雀门,御街两则的百姓被隔离在外,争相观望,令许清觉得有意思的说,外面的百姓见了车驾,并不象割麦似的,一浪浪地跪倒行拜礼。
有些在构栏或临街栏窗里的人,还怡然自得地对车驾这边指指点点,仿佛在讨论着皇帝的仪仗样式,连青楼上的姑娘都捻着丝巾儿,莺声燕语簇拥着争看热闹。
值此之时,许大官人宝马雕鞍,坐得腰背挺直,巍然不动,目不斜视,连看街景儿都是用眼角余光扫视,可惜,若再有把龙泉宝剑横于膝前,那就更威风了。
等到赵祯的车驾前呼后拥来的大校场时,里面已经是旌旗招展,四十个营的禁军肃立如墙,刀枪如林,甲光映雪生寒,看到御驾时,众军轰然跪倒,三呼万岁、声震天地,那种磅礴的气势如风卷云涌,让许清看得热血沸腾.
这才是男儿的世界,这才阳刚之气冲天遮日的荆戈丛林。连跨下习惯了战场气氛的黑寡妇,此时都忍不住奋然嘶鸣,若不是许清勒紧缰绳,它早已扬蹄狂奔起来了。
场中除了天武、捧日、龙卫、神卫这上四军一部分外,还有拱卫京畿周围的骁骑、云骑、拱圣、龙猛、龙骑、虎翼、宣武、神勇、广勇等军一部,分属殿前司及侍卫司,当然,此时侍卫司又被划分为了侍卫步军司、侍卫马军司,统称三衙。
如今三衙长官都是虚衔,挂名吃俸禄而已,并不真领实职,甚至上四军厢级将领也一样是领虚衔,目前管理军中实务的都是军一级(一军为2500人)的都指挥使及都虞侯。
赵祯下了御驾,韩琦、石崇礼及各军将领早已跪迎在侧,许清下得马来,正准备随赵祯登上点将台,却发生了一段插曲。
黑寡妇大概是被场中那肃杀的气氛感染,变得由为狂傲,随行的侍卫上来想从许清手上接过缰绳,将它牵走,它却突然长嘶一声,前蹄高高的人立而起,鬃毛飞舞,照着侍卫身上猛踏而下。
幸好许清早感觉到它的躁动,留着一分心神,先行一步将那侍卫踹飞出去,否则那侍卫怕是被踏成肉饼一个了。
“护驾!护驾!”
四周的班值侍卫惊起,纷纷拔出钢刀冲上来,许清担心他们真个杀马,连忙大喝道:“不可,各位稍安勿躁,没事了!”
他一边护着自己的爱马,一边大喊着,黑寡妇却怡然不惧,伸头拱了拱许清,然后又傲然扬首连连长嘶,连四周的战马都跟着它嘶鸣起来。
许清瞧它一副爱现的得意模样,恨得直咬牙,真想抽他几鞭,还好赵祯离得远,没有惊着,反而笑吟吟地看这一幕,没奈何,也不敢再让侍卫来牵马了,先向赵祯请罪后,他只得自己将黑寡妇牵走。
回到点将台时,又重新上去给赵祯请罪道:“陛下请恕罪,臣那马儿比较烈,惊了陛下圣驾,微臣罪该万死!”
赵祯仍旧笑吟吟地指着身边的椅子道:“来来来,子澄过来坐,那是你从西北选回的战马吧?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黑寡妇是吧!呵呵!倒还***贞节烈妇,哈哈哈……”
场在连韩琦在内,听了都跟着朗笑起来,今天到场的除韩琦和石崇礼官衔比较高外,其他都是军都指挥使一级将领。
许清也不客气,长身再施一礼,走到赵祯右边的位子上落坐,当初他一时犯了恶趣味,给两匹马儿取了两个古怪的名字,事实上那一黑一白两匹马都是公马来着。
却不曾想此事竟传到赵祯的耳朵里,赵祯还当众说出这样的取笑话来,许清坐下时,脸上仍有些讪讪然地说道:“陛下,臣那马儿自蛮荒之地而来,哪里见过今日这种场面,今日有幸随圣驾出行,想是有些得意忘形,因此狐假虎威起来,呃,应该说是马假龙威才对,还望陛下宽恕它无知而无畏!”
赵祯听了一乐,哈哈笑道:“行了,子澄你少胡扯,常言道宝马配英烈,你在渭州城下一战灭西夏两万大军,配上此等烈马,倒也得其所哉!”
“谢陛下夸奖!”
赵祯又是一阵大笑,这时韩琦他们走过来道:“陛下,三军已准备就绪,请陛下阅军!”
赵祯正了正神色,欣然而起,在韩琦等人的簇拥下来到台前,台下三军再次轰然跪倒,三呼万岁。
赵祯看着这肃然的军阵,神色也有些激动,扬扬大袖高声道:“将士们,朕今日亲临校场,不为其它,就是想看看实施军改以来,你们训练得如何,你们是大宋的血肉长城,百姓需要你们来保卫,敌人需要你来击退,今日,朕就是想让你们用实际行动来告诉朕,你们,是否能负起这些责任!”
“能!能!能!”
台下千军万马,用席卷一切的山呼海啸,来回应着赵祯,赵祯抬抬手再度喝道:“将士们请起!朕,就在台上看着你们,将士们,拿出你们的勇气来!使出你们的本领来,今日,哪个营能勇夺第一,朕会亲自给予嘉奖!”
赵祯说完,台下又是一片沸腾的呼啸声,赵祯挥挥大袖,这才走回坐位上落坐,这第一次军演,赵祯似乎是想自己先来摸摸底,那些文官一个也没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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