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深浅总是辛(完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罪加罪
“李老师,你把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忽然,一直吊儿郎当左耳进右耳出的梁浅深沉着脸,柔软的嘴唇里吐出片片薄刀似的话。
老班愣了一下,就连在一旁低头数数的辛梓也不禁放慢了手里的速度,抬起头看向浅深。
“你那是跟老师说话的态度吗?我有说错吗,你有女生的矜持吗?”
“你,给我把那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梁浅深看上去是真的生气了,一向来笑得没心没肺,带点小邪恶的她现在面沉如水。
老班不知怎么心里有些发毛,但又不好向一个女学生服软,何况这里还有一个学生,便嘴硬地又说了一遍:“你妈妈没教过你矜持吗?还大呼小叫的!”
“李忠福,你他妈给我听清楚了,你骂我可以,说我没教养也ok,但是不要说到我妈头上,不然我要你好看。”
梁浅深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指着老班的头狠狠地说道,语闭一甩手拂了桌上的文件夹,散落了一地的备课纸。她头也不回地冲出办公室,身后老班气炸的声音不绝于耳:“你等着收退学通知书吧!”她压根没去理会,用力甩上门,门框晃悠悠地抖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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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深浅总是辛(完结) 试问深浅总是辛(完结)_分节阅读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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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把事发经过看在眼里的辛梓拿着五十份答案回到教室,梁浅深已经坐在那里收拾书包了,他把答案发了,交代了下老班的意思后全班一哄而散。他走回自己的座位开始整理东西,却见梁浅深收拾好了东西并没走,正奇怪着,她竟突然转过了身看着他。
“你今天看到了什么?”她眯了眯大眼睛,透着危险地问。
“我什么也没看到。”辛梓一脸无波地答道,说得无比自然。
梁浅深立刻给了个大笑容,眼里却清冷一片:“很好,大班长,再见。”
辛梓说不上是什么心情,看着梁浅深挎着一个空荡荡的书包离开教室,又想到刚才在办公室里的一幕,估摸着也能猜到也许这个放肆散漫的女生的家庭生活并不幸福,也许这也是造成她现在这副鬼样子的原因之一。
走在回家的路上,辛梓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坐在他前面的那个女生,她和他在初中也是同学,不过两个人似乎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由于对方太过出格的行为方式,他倒还不至于不知道这号人物。听得流言多了,自然对这样的女生没什么好感,甚至是厌恶的。只是仗着自己漂亮就对男生招来唤去的,看不上家里穷的男生,看不起长得难看学习拼命的女生,喜欢和老师对着干,被警告处分了几次却依旧不以为然自己过自己的。
现在他们交集多了,可全都不是好的。这样一个女生坐在他前面,说实在的,他真的有些头疼,他的目标是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这样家里的负担就会减轻了。所以,他需要把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到学习里去,要不是李老师苦苦说服,他并不想当那个班长,偏偏那位大小姐还总看他不顺眼喜欢找他茬,或者说他们两个本身就不对盘,躲也躲不掉。
唉,辛梓无奈,摇摇头不再去想,骑着二手买来的旧自行车行进在风里。
可是,之后的两天,梁浅深没有出现,没人知道她是又翘课了,还是真的被学校通知退学了,毕竟她的事这次闹得挺大,老师同学不待见她的多了去了,所以课下也都议论纷纷。
“你说,她这次是不是真被劝退了?”莫天有些担忧地问辛梓。
“怎么,你还担心她?不是鬼迷心窍了吧?”坐在隔座的宣玫幸灾乐祸地说,“我看她还敢横,踢出学校最好,她在我们学校就是一祸害。”
“啧啧,我怎么听出了酸味,你不是嫉妒人家吧。”她的同桌徐子浩皱着鼻子耻笑道。
他们走得近的几个人都知道文艺委员喜欢5班的体育委员,可那个男生跟浅深交往过,还被她甩了。
“去你的,我嫉妒她什么,不就是张脸皮,再说也没多好看,看多了也腻了。”宣玫没好气地推了徐子浩一把。
辛梓没加入他们的讨论,只是看了眼前面空空的座位又再次低下头写作业了,他本来就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
周五学校没有晚自修,他也趁着这个时候给一个小学生做家庭辅导赚点外快。辅导结束后他和往常一样骑着车回家,途径一个酒吧的时候瞥见小巷里有个人影似乎有点熟。减慢了速度又看了眼,路灯下蹲在那里的人果然是熟人,两天没有出现在他前面的人。
梁浅深没有穿校服,裹了件格子尼大衣蹲在酒吧后巷湿漉漉的地上,一只手慢慢地摸着趴在她脚边正吃着她带来的盒饭的小猫。
“慢慢吃,有的是,不要抢。”她拉开两只争食的猫咪,敲了敲其中一只的小脑袋。
“你们多幸福啊,说是流浪猫,可有我天天给你们送食来,都懒得自己觅食了吧,肥仔。”她逗弄了其中一只最胖的小猫,笑眯眯地对它说,“你好减肥了,再这样下去我得多带一盒饭来了。”
等猫咪都吃得差不多了,她才收拾好东西跟它们道别:“走了,记得消化了再睡。拜拜。”
巷子口车辆偶有经过,路灯很亮,遮过了月光,浅深随手把饭盒丢进垃圾箱里,一个人打了辆车回家。
十一问
“本庭宣判,被告人吴xx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又是一战告捷,梁浅深手上夹着衣服,有些倦意地从法庭出来。赢得多了,自然也就失去了那种胜利后的兴奋骄傲之感,反倒是劳累感成倍而来。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一种惯性,习惯于认认真真结案,全心全意打官司,然后获得颇丰的劳资。律师这个行业其实就是这样一个类似于给人算命江湖术士,在事务所缴点钱摆个摊位,然后每天盼着登门光顾的客人。
小白老说这么个累人的工作不适合她,她却觉得这样的工作恰好能磨练她的脾性,不要再那么尖锐锋利,宝剑收起来的日子也开始多于出鞘的日子。只是,她心里清楚她的个性不是说收敛就能收敛的。
离上次同学会已有一个多月了,期间一些老同学给她来过电话,问候了下近况,也场面上地说过有空再聚聚,再后来就没有什么音讯了。谁会真那么在意呢,人生在世,这几年她把虚情假意看得多了,面具笑脸见识得广了,自然不会把这种人际关系放在心上。做人不好太较真,总是顶真的话那就是和自己过不去,累坏了自己别人也不会心疼。只要有一两个真心相交的知己,那便足矣。
这一个月若说有什么大事,恐怕就是收到了来自辛梓的喜帖。
只记得当时接过那张喜帖的时候,人有点犯晕非要撑着办公桌才能站稳。
帖子选用了高贵的深紫色,烫金滚边,想必这对新人的格调很高,品味也不错。浅深没翻开来看,也没计划前去参加,她把请帖压在一堆卷宗下,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继续埋首于工作中。
不去想他和谁结婚,不去看他和谁结婚,不去理会他和谁结婚。也许是哪家名媛,也许是哪家碧玉,也许是哪个陪着他走过艰苦创业的女人。
而这下,他们真的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周末,浅深难得有空在家休息,本想叫小白来家里吃午饭,谁料他说手头上的一个大型招标项目迫在眉睫,道了好几声抱歉,又委屈地哀嚎错过吃佳肴的良机。浅深便自己下厨给自己烧一顿了,她并不擅长料理家务,唯有烹饪还算拿得出手,空下来就琢磨新菜式,几年下来厨艺大涨,搞得连小白这家伙都不愿再下馆子吃饭老往她这里蹭饭。
坐在家里吃了饭,没事翻翻杂志听听音乐,通常这个时候浅深会把手机关上,让自己好好清净一天。如果事务所真的有什么急事找她会打她家里电话。相安无事到下午三点,正打算睡个午觉不料家里那个百年不用的电话竟然响了。
懒洋洋的接起电话,浅深问道:“喂,请问哪位?”
“你在哪?手机怎么关着!”
浅深一愣,对方怎么这么个气急败坏的口气?
“你在哪磨蹭呢,知不知道满大厅的人都在等你呢!”
等等,她有点晕,这是什么事啊,莫名其妙,不过她倒是听出来这个声音是宣玫的。
“什么满大厅的人,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梁浅深,拜托,今天是你自己大喜的日子,我们都在香格里拉等你。”宣玫边上似乎很吵,还有人在电话边吵吵嚷嚷
“你们搞错了吧,我自己结婚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浅深觉得好好笑,“咔嚓咔嚓”又咬了口薯片。
“我真是要被你搞疯了,那我们手上的请帖是假的啊。辛梓先生和梁浅深小姐的婚礼,白纸黑字写着呢。”
大白天的惊天飞雷,浅深差点把自己给呛死,甩手扔了薯片,飞快地从沙发上挺直腰板,总算是正经地问了句:“你们在香格里拉?”
“嗯。”
“我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她一头冲进书房从层层叠叠的卷宗里找出那张压得很平很平的喜帖,吹了口气,默念两声镇定,扯了封面打开一看,自己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她眼前。真是天底下第一大笑话,新娘子自己不知道要结婚了!
随手拿起外套,踩了双凉鞋,浅深一脚油门到底直奔香格里拉。这辆车还是小白替她选的,平时没注意,没想到真开起来还是挺快的,除了被红灯堵了两次,超车不再话下,二十分钟后平平稳稳地停在了香格里拉大饭店的门口。
浅深刚一下车,还没站稳就被冲上来的人连拉带拽地拖进了一间套房。
媛媛见人已到,立刻吩咐道:“快,给她化妆换衣。”
浅深见这架势立刻被惊出一身冷汗,她连连后退,退到墙壁无路可退了,只好拿手挡着欲脱她衣服的人,急急地问道:“这是干什么?”
媛媛以为她在闹脾气,立马软下口气劝慰道:“浅深,不要闹了,前面那么多人都等着你,辛梓可着急了。”
“可是,唉,你们等等,我还没把话说完。”
“先打扮好再说。”
“喂,别扯我衣服!啊,谁拉我头发!……”
速战速决,半个小时过去后,十个人围着一个人团团转了一圈,终于满意地退到一旁。媛媛和宣玫顿时眼前一亮,神情荡漾,眉梢都带着抹惊艳。
有人曾说梁浅深的美丽足以让男人刹那间爱上她,就算得不到她的爱也甘俯首落于其裙摆之下,哪怕她在此时诱惑你喝下一口毒,你都心甘情愿,还做着美梦细细品味。
这句话是当初追了浅深两年最后落败给某人的庄清许说的,后来他留下这句名言出国了。
宣玫此时再次领教了这番话的真谛,可不是吗,她做时尚杂志的总编那么多年,怎样的美人没见过,可此时的浅深却让她想不出有谁能够遮一比她的风华。
不过,被人欣赏的美人心情却不怎么惬意。想想自己这些年的修养还真是长进了,都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没发火,反倒觉得想冷笑。婚纱很美,然而她不觉得该穿在自己身上。
“好了,很完美,太完美了。”媛媛激动地合掌感叹,“我们赶快出去吧。”
“等一下,你们说的换好衣服让我说。那么,现在该听听我的话了吧。”梁浅深倒是不急不徐地拉了张椅子,提了提裙子优雅地坐下,说话的口气不禁意间拿出了大律师的风范,气势十足。
宣玫和媛媛互看一眼,媛媛说:“你说。”
“首先,我不知道辛梓这家伙搞什么名堂,不过,我真不知道今天的婚礼是怎么回事。其次,我跟他这些年一点联络都没有,你们也不动脑子想想怎么就突然结婚了。最后,把他叫来,我要跟他当面对质。”
梁浅深此时还是非常镇定的,虽然事情的状况她还不太明白,不过,她不至于被这一出搞得晕了头,失了方向。
她和辛梓结婚,整个一笑话,这就是天下红雨,太阳从西边出来,地球停转都不可能出现的奇迹。
“浅……”
“你们还在这磨蹭个什么劲啊!”莫天满头大汗地破门而入,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了,见着穿着婚纱的浅深拉了就往外跑。
这下,浅深一肚子憋的火有开始明烧的趋势,跌跌冲冲地踩着高跟鞋小碎步跑着,还得防止摔倒。
“莫天,你放开我,这事情有误会,你们都被辛梓骗了!”浅深懊恼地解释着,可莫天愣是一句都没听进似的一路向前,忽然一个急刹车,两人面前出现了一扇高大奢华的门。
“浅深。”莫天回头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松软温和,“进去吧,他等着你呢。”
门被打开,满厅堂的掌声骤然响起。
这一刻,浅深确实被惊呆了。她从未想过自己结婚会是怎么一个样,或者说她不认为今生今世自己会有结婚的那一天,因此,她不会幻想结婚时该穿白色的还是粉色的礼服,也不会幻想结婚时要到教堂还是酒店,更不会幻想将要跟她牵手一辈子的会是怎样一个人。
梁浅深恐怕从来没有这么傻过,出神地看着这一室的光华夺目明媚轻扬,粉色玫瑰搭成的拱门,巨大的十五层裱花奶油蛋糕,缀满整个屋顶的红粉玫瑰花球,洁白的曼纱浪漫了一个宴会厅的空气,长长的红地毯像是到不了尽头,还有数不清的宴桌上被包裹得精美耀眼的水晶花束,看到这一切,她刚才还是一片清明的心瞬间恍惚起来,如此美好的婚礼,如果真是她的,似乎也不错。
“新娘子,请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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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新娘愣在门口久久不动,充当司仪的夏季忍不住提醒一句。
梁浅深抬起头,这才领悟到自己在发呆,两个小花童拉着自己长长的裙摆委屈地等了好一会,正迷茫地抬头瞪着她。她连忙整理好表情,暗暗深呼吸一下,抬起脚镇定自若地朝前走去。掌声再次响起,数百只眼睛全盯在她身上。
而她只盯着前面一直站着的那个白色身影。
身材修长却清瘦,面容清俊却苍白,不笑的时候很刻板,可稍微笑一下,便柔情似水。
那个人一手贴着裤缝,一手放在腰侧,目光温柔渗水落在她身上便不再收回,淡色的嘴唇轻抿,保持着清雅的笑容。
十二问
梁浅深事件终于平息,校长出面和梁同学促膝长谈了很久,最后梁同学“改过自新”决定“重新做人”,“保证”不再惹是生非。所以,一个礼拜之后,一楼布告栏里贴出了一则处分通知,梁浅深又再次回到班里上课。
当她走进教室的时候,各路人马好像全都是x光扫描仪对着她一通狂扫,头发染回来了,虽然还是很嚣张的穿着自己的衣服,不过好歹校服罩在了外面。她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却看到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笔盒和课本——有人占了她的座。
梁浅深真想对天长笑,几天没来难不成还当她真退学了。
“谁?”浅深抬了抬下巴问莫天。
莫天无辜地把脸从英语课本上转移到她身上:“那个……昨天刚转来的一个新同学。”
“哦?”浅深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新同学。”末了还阴阳怪气地拐了个音。
一摆手,课本笔盒刷地散落到地上,她有恃无恐地坐下,众目睽睽之下悠然地拿出自己的课本和笔盒。莫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却说不出一句话。
“这位同学。”有声音在浅深后面响起,“这是你弄的吗?”
浅深不耐烦地一回头,忽地挑起眉别有意思地打量那个男生:“是我,有意见?”
新同学指了指地上的书和笔,本来也想发作,可一见到转过头来的浅深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我,我是说,你怎么能随便把别人的东西乱丢呢。”
浅深一手托着脑袋,颇有趣地看着新同学一会红一会白的脸,取笑道:“这是我的位子,你占了我的位子还是你有理了不成?”
“你的位子?”新同学很茫然。
“莫天,你是哑巴吗,告诉他这个位子是谁的。”
战火转到莫天这里,莫天尴尬地左看看,右看看,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们那边,怎么回事,打铃了,快坐下。”老班抱着一叠试卷走了进来。
“李老师,这位同学说这个位子是她的。”
梁浅深懒得抬眼皮看那个老妖怪。
“哦,梁浅深,你回来了。”状似惊讶一下,然后说,“你让一下吧,嗯……做到晓杰后面。”
“凭什么?”浅深一拍桌子,瞪大了眼睛望着老班,“这个位子是我的。”她死死咬住“我的”两个字不放。
老班跟浅深这么多次“血海深仇”,梁子早结大了,在全班面前梁浅深这么不给他面子,让他更加窝火,正要发作,不料新同学先开口道:“算了,我坐那去吧。”
一句话,庄清许同学在众人眼中的形象立刻高大闪耀起来。
梁浅深怡然自得的继续坐在位子上不理会四处扫射来的媲美机关枪的目光。
过了两节课,浅深才问:“那个家伙是谁?蛮帅的。”
莫天正在喝牛奶,差点喷出来,他斜过眼一副见鬼的模样。
“干嘛,你恶不恶心。”浅深嫌恶地躲到一旁看着嘴角还滴着牛奶的莫天。
莫天拿纸巾擦了擦,重新问道:“你是说庄清许?”
浅深继续翻看杂志,一边随口问道:“嗯,就是那小子,怎么学期末才转过来?”
“听说是刚搬家到这边。”撇了撇嘴,莫天问,“你觉得他很帅?”
浅深侧过脸看他,一脸高深莫测,最后来了句:“比你帅。”
话说,庄同学转来不到一个礼拜,立马上任学校的风云人物,和高他们一届的两位学长并列三大校草。浅深和其中一个学长有过一段暧昧,不过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浅深忽然跟他翻脸,从此往后见面形同路人。
小庄实乃一个健康向上,生机勃勃,积极进取,英俊阳光的好少年,性格非常外向,口才滔滔不绝,成绩算不上最好却也是优秀,跟班上男生很快打成一片,这个人不仅讨老师们欢心,更讨女孩子的欢心,名副其实的白马王子一枚。
到了高二开学,文理分班。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大家已经把志愿填报了上去,浅深没多想就报了个理科,然后第一天报到的时候发现班里有很多老面孔,莫天正冲她招手,辛梓低着头在看书,邵芝芝和宣玫在聊天,庄清许靠在桌上在睡觉。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浅深异常想哀嚎,为什么又和他们碰到一起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老班在几分钟之后出现了。新班级,座位重新排了一遍,真不知道是不是孽缘,莫天又跟浅深凑到了一起,不过辛梓坐到了浅深的斜后方,庄清许和搬到浅深后面。一切尘埃落定。
开学后,原来班上的同学基本上把梁浅深和庄清许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的交火忘得一干二净了。其实,私下里小庄同学也是做过努力的,他亲自找浅深化解了误会,两个人也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梁浅深这个人有一点非常要不得,那就是记仇。谁对她好,她不一定记得住,但谁亏待过她,那她真是连对方长了几根眉毛都记得清清楚楚。好在小庄同学聪明,化干戈为玉帛,浅深也就把这件事扔到了脑后。一来二去的,白马王子逗笑功力一等一,黑公主也时常会为之一笑,两个人的关系也亲近起来,在外人看来颇有“暧昧”的感觉。不过,黑公主那时候时刻被老班盯着,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叫进办公室连连拷问,被烦得不行的浅深怎么还有精力谈恋爱。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乖了没两天的梁浅深又穿回了自己的衣服,要怪就怪校服实在太难看。期中考试过后更是一天比一天热,大教室里头的两把吊扇根本不够用,本来天气热人的火气就大,何况当你看到一个仍然一丝不苟地套着长袖外套的家伙,不是火上加火吗?
晚自修的时候,夜风并没有带来凉爽,黏黏的汗水简直要把浅深逼疯,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扇子,一瞥眼就看见斜后面那个家伙蹙着眉非常非常认真地解答着数学题,刘海长得可以遮过眼睛了,恐怕这家伙这辈子要娶试卷做老婆了。浅深想不通这么热这个家伙怎么能够如此聚精会神的做题目。一节课后,班上的同学涌到小卖部买零食去了,浅深懒得动就让莫天带了一根棒冰。
咬下去后那股透心凉的感觉顿时让她神清气爽不少,心烦的感觉也挥之而去,没多少功夫一根冰棍就下肚了,可就是没过瘾,还想叫莫天帮她去买,可上课铃打响了。无奈,稍微解了点热气的浅深埋下头摇着扇子看起漫画来。可是,过了一会,囫囵吞“棒冰”的报应就来了,浅深只觉得小腹隐隐地开始胀痛,身下一热,完了,每个月的好朋友来了!
懊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梁浅深此刻深恶痛绝,怎么就没想到这两天是危险期,刚才一时贪图爽快吃了支棒冰,现在吐都吐不出来了。下面的动静还挺大,不会是量很多吧,浅深刚收进去的热汗转化成冷汗直从背上飙出来。
“喂,你没事吧?”莫天发现同桌一直这么趴着,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不免关心地问了句。
浅深目光一凛,开口就骂:“滚,做你的作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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