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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堕落吗神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后君子

    万满里是个多事之人,王贤不想再留他在此,吩咐道:“你去昭和寺把三缘大师请下来。”

    “啊为什么”万满里一脸糊涂,心想这和尚也不治病救人啊。

    他随口道:“你就说王府公子有恙,恐与邪祟有关,烦请他下山帮忙。”

    万满里想起这女子的古怪之处,思考他的表现,隐隐约约猜到些许,自以为是觉得他们二人关系匪浅,便拍拍肩膀,道:“你为红颜倒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王贤不爱与人解释什么,他知道阿满是误会了什么,但其中的恩怨纠葛他并不想参和,也不想将这姑娘的古怪说与他人。便回:“不是你想得那样。总之,去帮我请来就好了。”

    万满里也无所谓他的解释,拍拍手道:“行吧行吧,我这就去。”又看了一眼这女子,道:“她叫什么名字”

    他沉默一瞬,看着闭目休息的女子,缓缓道:“小罐。”

    这名字只是他随便想的。

    他其实并不喜欢傅又蓁,只是不想给娅娅机会,如果能让她知难而退,心里也能舒爽些,这几年来,娅娅是越来越不控制自己的情绪,经常生一些糊里糊涂的气。他不想招惹于她,也不想得罪于她,娅娅如果能放弃,自然也是极好的。

    现在他看着眼前酣睡的女子,垂眸凝思暗暗道:“也许这是个机会。”

    万满里不情不愿出发去了昭和寺,临走时还来了一句:“有什么进展,一定要早点告诉我,让我缓缓。”




第一百三十六章 杀鸟
    他说:“为什么不动筷子……”

    傅又蓁看着一桌子菜,望洋兴叹道:“真是好菜呢……”

    他道:“你不是说饿了吗,吃吧。”

    她放下饭碗,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对他说着:“我饱了。”

    “饱了”他刚吃完一口,怎么这么快就饱了,筷子还没动呢。

    她点点头,又说道:“我已经饱了,你吃吧。”说着,给他碗里夹了几筷子。

    他说:“不要闹了。早点吃完早点休息。”

    傅又蓁听此一说,忽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弄得王贤有些茫然,不知她在笑些什么。

    她观察四周都是坐着的食客,自己的桌子靠窗户,正好可以看到绍京夜景,加上这酒楼楼层较高,远处的灯光一览无余。

    她望着窗外,晚风吹拂她的脸庞,温柔熟悉的触感让她有些伤情。

    他看她神色不对,以为刚才的话说重了,歉意地说道:“如果吃不下就算了。”

    她回头看看他,做了一个决定一般,指着远处一个黑黢黢的方向道:“你知道那是哪里嘛”

    他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周边灯光通明,只有她指着的地方漆黑一片,那是靠近南郊的一块地方。

    他老实回道:“貌似南郊那一块儿。”

    傅又蓁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收回手指,单手撑着脑袋,又道:“你知道几个月前在南郊的命案吗”

    王贤略微思忖,轻点了点头。

    傅又蓁看他很上道,心里十分满意,她上半身凑近,眸子漆黑如墨,眼睛直勾勾盯着,森然一字一句道:“我就是那个死者。”说完,慢慢立直身子,饶有兴致看着他的神情。

    他在她说完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然后化作哈哈大笑。

    晚风掠过灯光,悠悠柔柔吹着楼里。傅又蓁双手撑着下巴,看对面人的笑容,她也不急不恼,早就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

    笑完后,他道:“少消遣我。如果是这样你就是鬼了是吧。”

    她轻点头,天真回道:“对啊。”

    王贤给她斟了一壶茶,慵懒垂眸说:“其实,你说你是妖怪,我更会信你。”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妖怪”

    他打量着,心里想着她种种表现,猜测玩笑道:“也许是酒罐里的清酒变化而成。”

    这段时间一直困在酒罐中,身上也沾染些酒意,被误会也是理所当然。

    她知他终究是不信,也不作什么辩解,话题一转,说:“我要见三缘,你要帮我。”

    王贤吃完东西,嘴里抿着一口茶,垂眸深思着。

    她以为他是出了神,又重新说了一遍。他接道:“你不怕和尚”

    她反问:“为什么要怕”

    他摇摇头,当作自己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之前她还着急求他去找三缘,自然是不怕佛门弟子。

    傅又蓁百无聊赖摆弄水杯,等着他回去。可他不紧不慢,似乎总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期间,周边食客是换了又换,窗外百姓家的灯火也灭了些许,街上人也少了些,夜色已深。

    王贤被窗外的凉风吹得有些微寒,但傅又蓁似乎很享受这种被风吹拂的感觉,陶醉其中。

    他看她撑头看景已经许久,怕是入了迷,恐怕连着凉都不知道了。便提醒道:“把窗户合上,不要着凉。天色已晚,这风也凉了些。”

    傅又蓁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回眸看看他,说:“我不会着凉的。”

    他心里微微一动,也许她真的是鬼也不一定吧。

    二人回到一云小筑,这个地方不是很大,只有简单几个房间,但处处都是精致优美的,窗子很多,她数了数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十二扇,花草也是繁多,房间窗户上都有几盆加不上名字却鲜艳美丽的花朵。

    他之前问她是否有住宿的地方,她摇摇头,一脸的柔弱无助样子,让他发了善心可以让她留在这里住段时间。

    傅又蓁心里感念他的大恩大德,在他耳边叨叨着:“等到了阴曹地府,一定让孟婆给你几碗好运汤,让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顺顺畅畅,平平安安,顺心如意……”

    他许是被她洗了脑,开始相信她就是南郊命案中的女子。他也顺便想问问那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傅又蓁说到事情到底发展如何,她也是茫然摇头道:“我记不清了,得找三缘才知道。”

    南郊命案的事是发生在两三个月前,那时候他刚出了文武堂,万满里约他去秦楼楚馆,刚走到三里街就听到平素爱嚼舌根的大婶儿和几个妇女在一块儿拎着菜篮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从零碎几句话中得知在南郊发生了一桩命案。是一个年轻女子被害了,发现时全身都是血污,身上衣物破烂不堪,面目全毁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长相。当时大家津津乐道吃瓜,有人猜是他乡的女子来此寻亲,有人猜是哪家的女孩遇上了劫匪,人财俱损……

    总之那时候他也没太注意,偌大的帝都每天都发生许多事,有些是芝麻绿豆小事也会被长舌妇说大,对于南郊女尸案,他也只有个模糊印象。

    事情过去了好几个月,也不知后面案子是怎么审判的,如果说她就是那个命丧的女子,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他此时正倚靠在窗前,抬头望着灰蒙蒙的月色,其中硕大的圆月明亮如盘,撒下的月光将他的半边身子映照如仙。他右手一握小酒罐时不时饮上几口,心思全部都是里室的姑娘,这个女子说得到底是真是假,刚才送她回来时,她蹦蹦跳跳从街道而过,两边的小贩贩卖着零嘴儿,她笑眯眯闻了又闻,笑哈哈地和摊主聊天打趣,丝毫看不出是个鬼的样子。她回到家后看到他一言不发,满腹心事的样子,只说一句:“告诉你吧,我叫傅又蓁,可以去查查。”

    当然要查,如果不弄明白,他可能会一直都睡不着。

    幸好王家财富源广,他只要花上几个钱就可以了解到这个案子的情况。

    过了几日,万满里来信说已经请了三缘下山,大概初四初五的样子就会到,他自己跑出去玩,美其名曰做生意去了。

    她养在一云小筑,王老爷今日身子不太好,他也待在府里没有出去。

    这几日有人送信来,信件上字数不多,重要信息一览无余,南郊女子傅又蓁于今年三月十九日说是被人敲碎脑袋,满身伤痕血污,像是破布偶一样衣衫不整丢弃在荒山野岭中死去。

    案子查到最后只说是山贼所为,加上受害者本人无亲无故也没人替她伸冤,结果不了了之。当时刚出时,众人议论纷纷,几天后也没人记得这事儿,城市又恢复往日热闹繁华。

    还记得当时万满里说起这事儿那可是唾沫星子横飞,喷了他一脸。

    不出几日三缘来了,照旧是一身袈裟披在身上,见到傅又蓁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出来了”

    她听了后心情顿时不好,咆哮道:“说丢下就丢下,把我当什么了”

    三缘听后只想逃,如果不是有人诓骗,他是觉得不会下山的。更没想会遇到她。

    娅娅来了一次,一看到她这位不速之客又气呼呼的走了。扬言以后不会再来了。

    傅又蓁缠上三缘,要他说出过去的事。不然就是一顿聒噪。任凭她怎么说,他都平静闭目喃喃阿弥陀佛。

    一日阴雨绵绵,她撑着伞跟在后面,喋喋不休道:“听说我是在南郊死的,你知道这事儿嘛”

    三缘突然停止脚步,表情僵硬一瞬,手里的琉璃佛珠捏着不



第一百三十七章 除妖师
    她把手伸出给他看,“刚才伞破了,后背上都是这样的伤。”

    他左右看看,最后目光锁定在一棵老树上,走过去摘下枝叶覆在伤口上,嘴里喃喃念着,片刻后说:“好了。”

    叶子还在手背上,她并没感受到异样,而是奇怪道:“这样就行了么你做了什么”

    “掀开看看就知道了。”

    吹走叶子,手背上那一大块伤疤已经好了,只是有些淡淡的伤痕。摸了摸,不痛了,伤痕也是真的存在。

    “你是怎么做到的”

    “好好藏在伞里,只能帮你掩藏伤口,伤痕去不掉。”

    她感慨一声继续跟着前行的他,最后来到一家山野小店时,看到他进到客栈里,虽然迟疑也跟着进去。

    对于大白天打伞的女子,大家纷纷驻足观看,明明外面早已停雨,可她还小心翼翼地不敢收伞。

    他回身看到,便说:“这里无需打伞。”

    她抬头一看,现已站在屋檐下,看了眼灰蒙蒙的苍天,最后不放心地收伞。

    她的脸色过于苍白,老板娘不由得多嘴关心,“小姑娘啊,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馆看看啊”

    她慌忙摇头,看向身边的大和尚,说:“从小就这样。”

    三缘将牌子给她,独自上楼。

    她在后面喊着:“大和尚你哪来的银子住客栈”

    他定了定,立在楼梯口,“你要在下面待到什么时候”冷冷清清的一句,视线往她身上落了落转身上楼。

    她提着伞跟在后面,生怕他会走掉。急匆匆上去正好撞到一个除妖师。

    年纪轻轻没什么见识,慌忙道歉又紧跟其上。全然不知后面一道幽深冰寒的目光始终注视着直到她消失在转角处。

    一上来三缘就没了影子,左看右看之下,有些泄气,看着手中牌子去了一个角落房间。

    一开门就躺着棉被上,许久没好好像人一样正常吃喝休息。没多久眼皮子发酸很快睡着了。

    最后醒来的感受不太好,双手双脚被人捆住,直挺挺躺在床榻上,旁边桌上坐着一个人。

    这人太熟悉了,不就是今天撞上的那个。

    她有些慌,立马叫道:“喂,你是什么人这是做什么”

    这个人穿着简单的衣袍,普普通通的书生模样,悠闲地喝茶等着她醒,此刻被这样一问,轻飘飘道:“说吧,谁给你的法子出来的”

    这句话不就明摆着问她是怎么从地府里出来的意思嘛,她不会听不明白。于是暗道不好,可能碰上高手了,缓缓语气慢慢道:“你在说什么,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他把杯子一放,理直气壮道:“这是我家客栈,为什么不能进”

    敢情他是老板娘的儿子。虽然这话听着没错,可是这房间已经出售给她住了啊。

    她叫道:“有病吧你”

    男人站起来终于来到她身边,“你跟在那和尚身边做什么”

    “我愿意你管得着么”

    “好好说话。”

    “你先把我放开。”

    他沉默一瞬,蹲下身慢悠悠解开绳索,不紧不慢道:“谅你也不敢跑。”

    她的确是不敢跑,但是可以想法子叫人啊。

    刚打定这个主意,他说:“别瞎叫,我问你跟在那个和尚后面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她警惕地说着,由于解开了绳索,她行动自如地走了两圈想出去,后面人这样说:“敢开这个门打断你手脚。”

    她浑身一哆嗦,慢慢收回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有些烦躁,“你到底要干嘛”

    他忽然近身,气势有些冷峻,严肃问着:“你应该是死了很久的鬼吧,那个和尚把你留在身边做什么你们又要做什么坏事了”

    “坏事”她不明白,再问一次,“什么坏事,你搞清楚诶,他是和尚,只会行善积德。误会他了吧”

    他忽然噗呲一笑,“真不知道说你单纯还是蠢好。喂,我问你,你跟在他身边多久了”

    对方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想想自己绝对不能这么坦诚回答,于是瞎扯,“两三年了吧,怎么了”

    他忽然念咒,她的鼻子就长了,说:“撒谎的话,鼻子会变长的哟。”

    眼见鼻子越来越长,大概有一个萝卜这么长的时候,她就实在受不了了,骂着:“喂,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找他,你干脆问他好了,你问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刚说完鼻子又长了。

    “那个和尚是不是在昭和寺的”

    “不知道。”鼻子又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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