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艳双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拜金浪子
那发廊妹呢?
脑袋里一阵阵眩晕,我无法一下子记起一切,不过很够意思地一下子就想起我的同伴来。我必须马上找到她。
我尝试着动了动腿脚,感谢佛祖,它们都还管用。我忍痛坐起来,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四下搜索那叫声像日本女.优一样好听的发廊妹。
说起来真是罪过,人都上过了,居然还不知道人家名字,以至于现在想喊两声都没法开口。
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些年被我玩过的女人该有一个营,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各取所需后提裤子说拜拜,大家都忙得要死,哪有时间问名字?
弦月西沉,星辰寥落,山林里的能见度不到五米。我像一个盲人,伸着两只手摸摸索索四下乱撞,一丝.不挂的身体不知被荆棘划出多少伤痕,满身刺痛,脚下深深浅浅。
大约一个钟头后,我没能找到发廊妹,脚却崴了。
一跌在地上,倒激发了我的记忆,当即想起当时被雷电劈中后,强大的气流把我挟上高空,在我失去知觉之前,看到发廊妹在地面上挥手惊叫……
得了,这下不用找了,人家大难不死,这会儿指定在哪儿享后福呢,我还是赶紧出了这林子再说吧,听说嵩山上很多狼。
根据月亮和山脉的方位关系,我大致确定了方向,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跋涉,边走边回忆下午蒙难的经过……
天热得人身上掉油,我那憋气的狗窝里根本呆不住人,于是光着膀子跳上三路公交,去白沙水库洗澡。
白沙水库离市区大约三里多,山清水秀,一到夏天就成了男男女女游泳避暑的圣地,因此公交公司很有商业眼光地专门开了条线。
车上挤得水泄不通,从一上车我的汗就趵突泉一样往外冒,有种想杀人的感觉。还好,紧贴我站着的不是个有狐臭的大妈,而是一个穿吊带背心,皮肤白.皙,模样儿也算俊俏的年轻女孩儿。
女孩儿拿手扇着脸上的汗,嘴里一个劲骂脏话,我一看这做派就不是良家女子,于是有目的性地跟着她骂起来,不一会儿就搭上话闲聊起来。
两站之后,我知道了她的身份,情投意合的我们决定不去白沙水库了,改去嵩阳书院旁边的小溪捉虾。
她其实不是一个人,车前面还站着她三个同伴儿,我们下车时她没告诉她们,等于是半路偷偷跟我开溜的。这让我很有偷情的刺激感,一路上看着她白嫩的大.腿和牛仔裙下圆滚滚的,心里痒得出奇……
嵩阳书院在半山腰上,那条山溪在书院的右侧,两岸是茂密的山林,一到夏天,无数以捉鱼捉虾为名的小情侣就钻进这凉爽的林子里风流快活。这是个什么地方儿,我俩心里都清楚。
进林子后,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闲聊没五分钟我就半认真半开玩笑地把她扒了个精光,地上铺上我的大裤衩和她的两件衣服,按部就班展开了工作……
大概十多分钟后,正玩到兴头上,突然山风大作,雷声滚滚,我停下动作抬头看天,吓一跳,原本的青天白日不知什么时候风云色变,狂风浩荡,眼看一场暴雨要来了!
“赶紧穿衣服,别他妈让泥石流给埋了!”我说着就要。
她正得紧,八爪鱼一样抱着我不放,非要我把炮弹再走,还不知死活地说越有危机感越刺激。没办法,我只好咬牙猛冲,力求速战速决。可就在炮弹发射的最后一瞬间,突然一阵狂风刮过,喀嚓一声巨响,眼前顿时一片煞白,然后身体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卷起,直入高空!
我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枝叶罅隙里挥舞着双手惊叫的裸.女,然后就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此时大难不死行走在这夜林里,我感觉像经历了一场噩梦,同时也庆幸不已——当时最少被那气流带起五十米以上,这可是近十层楼的高度,而我现在居然还活着,多大的奇迹啊!
身体的疼痛越来越强烈,每迈出一步都要用尽全身力气,更糟糕的是开始出现错觉,觉得自己被掏空了,变成了一具空荡荡的皮囊,血液在这皮囊里肆意乱窜,灼热得如同辣椒水……
脑袋里刮风一样呼呼作响,眼前花红柳绿,我觉得我又要昏过去了。
而就在这时,前方忽然出现一点亮光!
我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后,扶着树缓了一会儿,向着那黑夜里唯一的希望跋涉而去。
千辛万苦来到光源之处,原来是一座破败的寺院。
对此,我丝毫不感到奇怪,在这座被世人称之为佛教圣地的名山里,大小寺院随处皆是,发现这么一座寺院自然没什么好奇怪的。
从院墙的一处破洞里看进去,寺院里只有一间小小的佛殿和一排简陋的禅房,而我之前看到的光亮就来自亮着灯光的某个禅房的窗户。
脑袋里又一阵眩晕,我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住了,张嘴欲喊,却只是呵出一股灼热的气息,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心里明白,如果晕倒在这儿,那些夜间觅食的野兽是不会让我活到天亮的,我必须在晕倒前让里面的人看到我。
左右看了看,我发现前面不远处的院墙上有个大缺口,于是扶着墙,踩着潮湿松软的泥土和一簇簇长势极好的青菜走过去。谢天谢地,那缺口只有一米多高,我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了上去,但是再也控制不住严重虚脱的身体,顺势滚了下去。
五十米都没摔死,这一米多当然要不了哥的命。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努力不让自己昏过去,一点一点地朝那灯光爬过去……
到窗户前,我已经处在晕厥的临界点,摸索着在地上抓了一块不知是石头还是土块,用尽全力投向窗户……
“啊呀!谁!”
昏过去之前,我笑了,因为那分明是个少女的惊叫声。
阿弥陀佛,这原来是个尼姑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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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艳双修 第二节:斗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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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躺在床上思索着面临的一切应该怎么办,久久不能入眠,我意识到,现在的我竟然为了要对付一个人而夜不能寐,这就是创立霸业所需要做的事情吗?要达到梦想中的巅峰,是否意味着从此以后要处心积虑对付许许多多金五福?
我的人生从此将翻开新的一页,对我来说陌生的一页,而一旦迈出这一步,不管我对这陌生的一切能否适应,能将不能回头,就像我当初踏上黑道一样,本来只是想赚点钱为自己的人生积累些资本,没想到从砍了第一个人开始,无尽的恩怨便如冤魂般纠缠不清,欲退无路,只能冲,不停往前冲。
那只是城市里一个小小的,最大的恩怨不过是废人一条腿,或剁人几根手指头,而现在,我踏上的这条路,将是生与死的考验,彻彻底底的不归路。
我的未来是怎样的画面?我无法想象……
此后三天,我对全城商业圈子做了大致了解,得知金五福和商会成员如今的支柱产业就是粮店,全城开门营业的粮店仅此一家,供应着全城百姓的需求,绝对的垄断,也因此他们才肆无忌惮地随意飙升粮价,把粮食当金沙卖,大发灾难财。金五福身为成功的大富商,多年来只所以财源广进,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广结天下名商大贾。此次旱灾几乎覆盖中国三分之一的地域,但他有办法通过人际关系从其它未受灾的地区购进大批粮食,摇身变成主宰一座城池存亡的‘神’。
那家粮店我之前见过,运上打山那车粮食就是在那里买的,当初怎么也不会想到竟是金五福的铺子。它很大,占了八间门面,掌柜就有三人,店里帮忙的伙计二十多人。
另外,因为财力雄厚,在别的商铺都纷纷倒闭的灾年,金家名下的商铺却没一家关张,虽然有商会其它成员的商铺参与竞争,但数量有限,实际上也基本是垄断经营。
我做了一番对比分析,金家在这座城市的所有商铺里,分量最重的便是那家粮店,所以我把它定为下手目标。
我召来蒋青。
“大哥,我那正忙呢,叫我何事?”蒋青一脸风尘,看样子在工地一定是亲力亲为。
我递上一杯茶,“咱们当初从山寨带下来多少粮食?”
“山寨的百亩田地这几年我精心打理,即便这场大旱灾也未受太大影响,大哥放心,咱们粮食充足,虽然现在有千人之众,但撑个大半年还是没问题的。再者这一季秋庄稼也该收了,我正准备这几日派兄弟上山呢。”
“好,留两个月粮食,其余的做买卖。”我说。
“什么?”蒋青眼睛瞪大了一圈,“大哥,这旱灾还不知道啥时候到头,现在粮食可是兄弟们的命呀,只留两个月,以后怎么办?”
“老蒋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
……
金五福的粮店名‘日升’,在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当然,所谓的繁华是指旱灾之前。如今这条街开张营业的店铺不及从前的三成,一大半门面闲置,日升粮店的右邻原本是一个杂货店,杂货店隔壁是茶馆,茶馆一墙之隔是个小布庄,现在都不复存在,门脸上贴着租赁告示,当然,这年景不会有人傻到在这样的空城里做生意,所以它至今仍是闲置。
打听的结果是这三家空铺子门面同属一个东家。当我找到那东家说要全部租赁下来,东家激动得都快哭了,当即表示只收我四成租金,我笑说不用,租金还按从前,只是我需要把三间店铺中间的山墙打通。那老头儿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那惊喜的态度简直是告诉我,只要别把房子拆了,想怎么折腾就怎折腾。
古代的店铺,不像现代,开业前还得装饰修,一般的店铺内部都一个模样儿,更何况我经营的是粮店,也不需要什么环境优美之类的扯淡玩意儿。
城管队里抽了七八个小子,仅用了一天就把三面墙打通,内部打理妥当,当天晚上,粮面配备充足,招牌挂上,蒙红布,只等次日开张营业。
在此之前,我为我的粮店任命了掌柜——他叫冯喜,是山寨里年级最大的一个老山贼,从前做过酒楼掌柜,因为和人发生矛盾,失手杀了人,才落草为寇。此人颇善经营,是王猛他们向我举荐的。
店里帮忙的伙计自然有的是,我那一千多号手下,随便点几个就是了。
伙计十五人,毫不比日升米店阵势小。
在我们打理房子其间,已经引起日升粮店的注意,粮店掌柜派遣一个小伙计过来打探,问我们经营什么,我早有交代,那些干活的队员不打理他,问的多了就不冷不热地回他一句,等开张就知道了。
粮食是夜里运来的,所以直到第二天我们要揭牌开张的时候,他们才惶然得知是竞争对手。
相同的店铺开在已有店铺隔壁,这不但是竞争对手,简直可以叫敌人了。
和气生财,我知道这四个字,但我的目的不是生财,所以不必遵循。
火药发明于北宋,时为南宋,烟花鞭炮早已诞生于世,为了营造足够火爆的声势,我让掌柜的可劲儿燃放鞭炮,而且举行开业大送礼活动,抬出一箩筐碎银子,十几个伙计吆喝着往街上撒,这样的灾荒之年,这种行为无异于往饿狼群里扔鲜肉,那景象简直可以用惨烈来形容,效果超乎我的想象。加上震天的鞭炮声,这天上午,我的粮店成为这座城市的沸点,我相信,不出三天,‘日日升’这三个字将满城皆知,甚至传得更远。
日日升粮店,这是我亲自拟定的店名,第一个‘日’字是动词,后面的‘日升’是名词。我知道这名字有某种嫌疑,但在我方不承认的情况下,有无数种解释,若对方非要对好入座,那只能怪他们自取屈辱,与我方无关。
我,‘幕后黑手’在街对面的制高点上临窗而坐,静静品着茶,目睹自己亲手策划的一切。这是家酒楼,我包一个月顶层的雅间。
此时,我的店伙计们突然停止了撒银子,争抢的人群叫嚷着翘首企盼,冯喜冯掌柜穿一身喜庆红装,胸带大红花,站在门口冲熙攘人群行礼:“各位父老乡亲,承蒙大家捧场,今日本粮店开张营业,不求获利,旨在灾年济民。本人冯喜乃本店掌柜,在此向老少爷们儿保证:本店油盐酱醋及所有粮米,保本供应,冯喜作为登封人,愿和大家同舟共济,共度灾年。现在我宣布:日日升粮店,正式开张!”说着,老头红光满面地拉下蒙着招牌的红布,黑底金字的招牌赫然呈现:日日升粮店。
鞭炮声再次沸腾,一伙计扛出一面标价招牌,上面显示的各项价格均比隔壁便宜一半。
人群沸腾了,很多人甚至大叫冯掌柜是活菩萨。
十几个伙计各就各位,一边迎接拥挤而入的顾客,一边维持秩序,昔日日升粮店前的长龙阵逐渐呈现出来,所不同的是那是一条哀怨叹息的龙,而现在的这条则是喜气洋洋的龙。
日升米店前面空空如也,十几个伙计及掌柜站在门口,脸色比猪肝都难看。之后或许觉得站在门口很无趣,掌柜和伙计十几人灰溜溜缩回店里,再无露头。
我笑了一下,起身睡觉。昨晚备战整整一夜,早困了。
“天黑之前他们应该会拿出对策吧?”进入梦乡之前,我这么想。
实际上他们比我想得要急得多,大约睡了一个时辰,我就被伙计叫醒,禀报说隔壁下调了价格,比我们的低一成,看样子是准备硬碰硬了。
我睡得正香,被弄醒不爽得要死,闭着眼睛说:“告诉冯掌柜,不管隔壁价格多少,保持比他便宜一半。有事我醒后再说,别在来打扰。”
“知道了大哥。”伙计轻轻掩门退出去。
“妈的,你的粮食是跨省购进的,老子的是自家地里种的,论成本,你至少比我高三倍以上,看你怎么跟我刚!”这么想了一下,我嘿嘿一笑再次入梦。
第二次被叫醒已经是黄昏时分,反正也睡得差不多了,我打着哈欠坐起来:“怎么了?”
伙计一脸紧张:“金家大少爷带着一帮人正在咱们门口闹事。”
“等的就是他。”我不紧不慢地穿着靴子,“怎么个闹法?”
他无缘无故找那些排队顾客的茬儿,大打出手,还绕着弯儿辱骂冯掌柜和咱们粮店,吓得买粮的百姓都不敢靠近了。
“呵呵,难怪李固说金家大少爷是个流氓无赖,看来还真没说错。”我走到窗前往下看了一眼,一个衣着光鲜胖得快赶上县太爷的家伙正和二三十个地痞流氓模样的人在日升粮店前面撒野,情景和伙计说得差不多。
“大哥,要不要调咱们城管队过来?”伙计问我。
“要,”我说,“不过火候还不到。你现在去通知王猛副大队长,让他带人在粮店附近集结,看到那帮流氓动手,立刻抓人。告诉冯掌柜,让伙计们站门口给我使劲叫卖,最好能夹杂些冷风热潮,甚至侮辱,把这帮流氓给激怒,逼他们出手。记住,只准挨打,不准还手。”
伙计转身要走,我犹豫了一下叫住他:“告诉王猛,安排一个兄弟做点牺牲,受点伤。”
“大哥,啥意思?”伙计没听明白。
“意思就是殴打平民的罪名不够重,要让他们殴打官差,懂了?”
“哦……懂了懂了,大哥英明……”伙计面色复杂地掩门离去。
那帮小子比我想象中表现要好得多,叫卖的同时指桑骂槐、声东击西,那些古代的骂词他们比我在行的多,整出来一套一套的,听起来特过瘾,乐得我都不敢喝茶,怕喷。
大家只知道看喜剧片忍俊不禁,如果你们有幸和我一起临楼观摩这现实中的喜剧片,一定会觉得比电影都过瘾。
对我们来说是喜剧,对金大少爷可就截然不同了,这传说中不学无术,头脑简单的家伙很快就克制不住让我如愿以偿了。
他带人怒骂着冲上去,那帮小子按我的吩咐抱头猫回店里,难为了曾为山贼的他们能表现得如此没出息。
之后的情景我就看不清了,只听到店里传出一片鬼哭狼嚎声和辱骂声,夹带着东西倒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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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艳双修 第二节:斗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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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恶少金泰顺利被捕,但是事情当然不会就这么结束,我需要他继续发展下去,确切地说是不断恶化下去,直到我如愿以偿。
金泰是登封城出了名为富不仁的恶棍,完全继承了他爹的基因,这些年为非作歹,甚至曾犯下过两起人命案,这是他被捕后我在李固那里了解到的。之所以他至今仍逍遥法外,当然是因为金家有钱有势,买通了县太爷贾道。
经过一番谋划,我继续导演这出戏演下去。
贾道名为县太爷,实际上早已是我手里的一颗棋子,我不否认,现在我就是曹,而贾道是汉献帝,之所以不干脆除了他取而代之,是因为我考虑到现在我的势力还很弱小,如果这么做,就是谋反,凭我现在的兵力,我知道还不足以和朝廷对抗。历史上曹对汉献帝挟持而不杀,不也是基于我相同的考虑吗?
成就霸业,必须以历史为镜鉴,这是古人早就告诉我们的智慧。
当然,另外的原因是我还需二要用他来做很多事情,物尽其用前,他必须活着。尔后怎么让他消失,我仿佛已经胸有成竹……
当天晚上,我请来县太爷,恭敬地向他请教了一个问题:像金五福这样大发国难财的奸商,身为朝廷命官,应不应该除掉他?
贾道从前和金五福一直是狼狈为奸的关系,回答的时候躲躲闪闪,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于是诚恳地提出我的看法,我说像金五福这样的国贼,应该除掉,但我强调,这只是我的个人的意见,究竟怎么做,还请大人定夺。
说话的时候我在漫不经心地玩弄一柄匕首,它是孙二龙新研制的产品,锋利无比,我已经决定让其批量生产,日后作为全军配套装备中的一种。这柄匕首是样品,看起来精美无比,我非常喜爱,这两天一直在把玩。
县太爷是个多心的人,在我们谈话其间,他的眼睛老是盯在这匕首上,以至于把我的建议当成了威胁,于是最终和我打成共识,他清清楚楚地告诉我:此奸商早已恶贯满盈,当诛。
我一本正经道:“贾大人英明,不过不知大人准备如何诛贼?”
“这个……本官暂时尚未成熟之策。”他脸色有点难看。
“大人,既然如此,属下倒是胸有成竹,如果大人信得过属下,此事属下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当然,大人如果有更好的人选……”我没有继续说下去。
“呵呵,云飞智勇过人,便是不主动请缨,本官也自然是要交给你去办的。”
“谢大人赏识。”我压低声音,眼睛盯着他,“不过要办成此事,过程中难免要大人受些委屈,希望大人谅解。”
“什……什么样的委屈?”他的眼睛再次从我匕首上扫过。
“大人放心,”我把匕首收了起来,“只是表面上的一些委屈。”
匕首的消失让县太爷僵硬的身子明显松弛了一些,强装着笑点头道:“身为朝廷命官,若能为国为民除害,本官受些委屈何足挂齿,呵呵,应该的。”
“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打了个哈欠,“不早了,大人请回吧。”
贾道走后,我召来牛犇,告诉他,这几天把县太爷给我看紧了,绝不能给他私下里会见金五福的机会。
牛犇和山寨众人从前饱受贾道围剿之苦,对其恨之入骨,这样的差事他一定会变本加厉执行,对此我十分放心。
金泰是金五福的独子,素来宠溺有加,宝贝疙瘩给下了大牢,金五福的行动速度和我想象的一样快。
和这些天的所有政事一样,衙役在报告县太爷前,首先禀报的是我。
我亲自在会客厅迎接。
金五福和我想象中肥头大耳的暴发户形象完全不同,他并未发福,脸型瘦长,一双眼睛细眯着,塌鼻子,嘴唇很薄,据说是典型薄情寡义之人的长相。
看到并不是县太爷亲自接见,金五福有些诧异,问道:“阁下是……”
“在下乃县衙新任城管队大队长云飞。”我恭敬地行了个抱拳礼。
“城管队?”金五福脸上露出嘲讽之色,“哦,知道知道,久仰久仰。我要面见贾大人,劳烦通告。”
“对不起金老爷,大人让在下告诉您一声,他近日偶然风寒,不便会客。”我面无表情,“衙门一切事务暂交由在下打理。”
金五福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贾大人……他真这么说的?”
“在下不敢撒谎。”
“真是岂有此理!”金五福愠道:“他这是故意避而不见!”
我微微一笑,“金老爷息怒,在下知道您和贾大人的交情,不过贾大人确实是染了风寒,不便会客。”
“行了,你不用说了!”金五福说着往外走,“此事我必须和他面谈!”
我退一步挡在门口。
“你……你这是干什么?!”他怒视着我。
“金老爷莫为难在下。”
“为难?我如何为难你了!”
“大人吩咐在下来回绝金老爷,现在金老爷若硬闯进去,岂不是在下失职?还望见谅。”
金五福气得眼看要吼出来,但最终咽了回去,愤愤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抓起我的手拍在手里,“你失职顶多被训斥一顿,这算是我给你的补偿了。好了,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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