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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野千鹤
“哇唔~”这些日子只有景韶叫小虎崽名字,其他人都叫它小老虎,所以小黄听到有人提虎牙,还以为是叫自己,便跟着附和了一声。
51、第五十一章锦囊妙计
“老黑山绵延二百里,过了胜境关便是几十里的窄道,这其中若是埋伏众多,大军一入便如瓮中捉鳖,没人驰援终究不妥。”慕含章见景韶坚持,适时帮他说了句话。
“军师说的有理,但虎牙关比胜境关还要凶险,西南王只消在那里设下不足百人的阵,便能阻住我上千大军。”赵孟蹙起眉头,指着虎牙鹤嘴的所在地道。
景韶知道虎牙关的破关方法,但那方法太取巧也太具体,对于这一世还未来过西南的他,说出这种话来很难使人信服,不由得蹙起眉头:“此事明日再议!”
众人散去,景韶坐在高台之后,对着西南地图还是愁眉不展。重活一世,明明知道事情的走向,却又不能说出来,当真是憋屈。轻叹了口气,实在不行,明日让他们带兵前去胜境关,自己率一队轻骑去攻那虎牙便是。
“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不能说的消息?”慕含章看着他那个样子,抿了抿唇,坐到了他身边。
景韶抬头看向满眼担忧的自家王妃,伸手把他搂到怀里:“君清,你怎会猜得如此准确?”
“军师都会读心之术,你不知吗?”慕含章笑着调侃回去,缓缓垂下眸子,因为喜欢他,才会时刻注意他的情绪,看得出来景韶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却又不知从何得来的消息。他不提自己就不能问,等他想说的那一天,自然会说出来的吧。
“君清,有些事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并非刻意要瞒你。”景韶叹了口气,把下巴放到怀中人的肩头。
“嗯,”慕含章轻轻应了一声,缓缓坐直身体,看着他道,“现在来说说你的消息,看我能不能帮上你。”
景韶扯过桌上的地图来,将他所知的西南军埋伏之处和虎牙关的破解之法一一详尽道出。慕含章越听,眉头蹙得越深,如此精细的布置结构,景韶安在西南的那个探子还真是厉害,但也正是因为太过具体,反而让人觉得不可信。
“这些小细节他们必不会尽信,且战场瞬息万变,我也并没有十全的把握西南王最后真的会照这个来。”景韶叹了口气,知道了一切,却又觉得世易时移,万事不一定会照原来的路走,便忽然有些举棋不定了。
“你觉得破虎牙关谁最合适?”慕含章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
“郝大刀!”景韶毫不犹豫地说,这也是他急着找郝大刀来的原因之一,当年破虎牙是他亲自前去的,因着在胜境关打了数月而不得其法,好不容易攻破却又突遭伏击,不得已,他这个军中大帅才铤而走险的带人去破虎牙关。虎牙鹤嘴看似险峻,其实屯兵不多。但很需要技巧,须得一个武功高强且知随机应变的人方可。
慕含章微微颔首:“这事交给我好了,今晚我定能劝服他。”
景韶听得“今晚”二字,顿时心中一凌:“你要怎么劝他?”
“我自有我的办法。”慕含章神秘一笑,却不料被景韶掐着手腕压到身后,顿时身体不稳地栽倒在景韶怀中。
“不许去!”景韶顿时怒火中烧,大半夜的让自家王妃去劝郝大刀,怎么想怎么危险,自家王妃长得这么好看,万一郝大刀借机提出什么非分之想,君清为了不让自己为难委曲求全然后……越想越可怕,总之绝不能让他去。
慕含章愣怔半天,不明就里,直到听到他说什么“人面兽心”“武功高强”才反应过来景韶在生什么气,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你又想哪儿去了?”
实在不明白,景韶怎么会由一句话想出这么多东西,难道是最近想战术想得太多,看事情都要多看很多步,以至于陷入某些牛角尖中了?
两人争执半天,最后慕含章拗不过他,只得同意景韶去帐篷外听墙根。
景韶站在郝大刀的帐篷外,屏气凝神,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军师这么晚前来,可是有什么事?”郝大刀很是客气地说。
“自是有事,不得不来叨搅将军。”慕含章同样客气的声音,听起来温温润润十分悦耳。
“哈,末将如今只是王爷封的一个裨将,当不得将军一说。”郝大刀坐下来,仔细擦拭自己的混元刀。
“以郝大哥之才,封将是迟早的事,”慕含章轻笑着道,“只是如今郝大哥刚入军营就被封了裨将,将士们虽说多数人知道将军的本事,但没有军功,终究难以服众。”
那日郝大刀刚入营就与赵孟比武,虽然对敌经验不抵杀敌多年的赵将军,但因着高超的武艺竟丝毫不落下乘,最后凭着家传的混元刀法,一招制住了赵孟的铁鞭,景韶才得以破例直接封他的裨将。
“这个郝某自然知道,军师有话不妨直说。”郝大刀对这个军师印象还不错,智谋心计皆为上乘,在山下村一眼就看出劝他参军的关键在他家那个河东狮,并且三言两语就把她给说动了。
景韶站在帐外算着时辰,两人谈话声音不大,有些话语听不真切,便有些着急。
“王爷,你怎么在这里?”右护军看到景韶,兴奋地上前拍了他一下,“王爷也来跟郝大哥探讨刀法啊?”
探讨个屁!景韶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把拳头捏得嘎嘣响,正在这时,慕含章掀帘而出,看到景韶铁青的脸色,努力压下想要上弯的嘴角,对右护军道:“天色不早了,郝将军明日还要带兵,右护军也早些睡吧。”
对于不能探讨刀法,右护军颇为失望,随即想到左护军会使剑,跟刀差不多,于是又兴冲冲地往左护军帐中跑去,反正他们两个护军是守大营的不必上战场,少睡一会儿也不要紧。
“你怎么告诉他虎牙鹤嘴的打法的?”抱着自家军师躺在床上,刚才被右护军打扰没有听到,而君清很快就出来了,那要怎样才能说清楚呢?景韶对这一点很是好奇。
“山人自有妙计。”慕含章高深莫测地说。
次日,众将再次聚集在中帐,慕含章换了一身深蓝色的广袖长袍,头戴暗色纶巾,手持羽扇,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本帅此意已决,派三千人前去破虎牙鹤嘴,有谁愿往?”景韶沉声看着台下的众人,缓缓扫视一圈。
“三千轻兵便可,末将愿往!”郝大刀毫不迟疑地出列,昨夜军师给他的那个锦囊他已经看过了,其中事无巨细,明显是已经勘察过的,有了这样有用的消息,再破不了关他就不姓郝!
“好!”景韶欣慰一笑,下令道,“着郝大刀领三千轻骑,前往虎牙关,即刻启程!”
“末将领命!”郝大刀拿着领命而去。
众人对于只有三千人去那天堑碰运气并没有异议,便开始讨论胜境关的战术。
“昨日夜观星象,山人倒是看出了些门道。”慕含章突然开口道。
“军师请讲。”赵孟立时附和道,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他对这个军师就变得十分信任,任何事很愿意听听他的意见。
“胜境关自当为主,赵将军领兵前去定能一举克敌,”慕含章看着面露欣喜的赵孟道,“只是,破关之后怕是会有变数。”
“此话怎讲?”旁边有年轻小将禁不住问道,传闻中军师都是稳坐中帐,夜观星象而知前因后果,今日竟然有幸得见,不免有些激动。
慕含章便将其中利害细细道来,却并未说破西南军埋伏在何方,只是指出了几个薄弱之处,听得众人心惊不已。
“军师,这些东西,你可能确定?”赵孟此事也有些犹疑,会夜观星象的人他从来没见过,所以也不知准确与否。若真如军师所说,原本准备的战术就要改改线路了。
“军师的星象绝不会错,赵孟听令,着你领五万兵马前去攻打胜境关。”景韶适时插言。
赵孟领命,慕含章给了他三个锦囊,交代道:“抵达胜境关可打开第一个锦囊,破关后再打开第二个,行二十里达一处山谷前,再开最后一个,万不可提前打开,切记切记。”
景韶坐在桌后看着自家王妃一副神机妙算的样子,偏偏这群倔驴子还深信不疑,暗暗掐了一下大腿,防止自己笑出来。
待赵孟与他的一干小将离去,景韶唤来蜀军统领道:“你带蜀军的三万兵马待命,一旦收到消息,即刻以冲轭阵从虎牙关入西南,与郝大刀汇合,要怎么做本王已经告知郝大刀,一切且听他的指令便可。”
“末将领命。”蜀军统领领命而去。
待众人都散了,景韶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还在摇着羽扇的自家王妃:“君清,你今日真是……哈哈哈哈……”一句话还没说完,景韶就忍不住笑倒在案桌上。
慕含章瞥了他一眼,不以为意道:“自古以来,军师便有锦囊妙计,山人不过是效仿古人。”今日之事,若是他人来做定然有骗人之嫌,但慕含章气定神闲,高深莫测,竟让这群人相信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星象之说。
景韶看着他,渐渐敛了笑容:“君清,今日这些事,我也没有十全的把握,若是算有遗漏,你在军中的威信就很受影响。到时,你怎么办?”这件事若是他来说,错了只算是他一时失误,毕竟没有那个元帅会算无遗漏。但若是君清这等谋士来说,便必须应验才能维持住他在军中的威信。
慕含章看出他眼中的担忧,不由得笑了笑:“又不打算靠这个挣官职,即便失了军中威信,王爷还能因这个而休了我不成?”
52、第五十二章胜境关
景韶听了这句话,原本担忧的表情渐渐变成了傻笑,一把将人搂到怀里:“那可不好说,当初是谁跟我要休书来着?”现在舍不得了?不过后一句终是没敢说出来。
“你若把我休了刚好,我好把你娶进侯府当媳妇。”慕含章拿手中的羽毛扇拍了拍景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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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
“嗯,那也不错。”景韶凑过去就要亲他。
“想得美,我才不娶你,”慕含章躲开他的亲吻站起身来,“吃得又多人又懒,娶回去好做什么?”说完抱起脚边的小老虎,潇洒地转身走了出去。
景韶愣怔半晌,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说自己的夫君“吃得又多人又懒”!于是,抬脚就追了出去,准备好好“教导”一下自家王妃何为尊敬夫君,不料刚追了几步,就遇到了前来商量拔营的左右护军,只得敛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转回了中帐。
赵孟带军前往胜境关后,景韶便下令蜀军在原地待命,随时等着虎牙关的消息,自己则带着余下的两万人和粮草器械朝胜境关进发,于关门三十里外驻扎。
胜境关位于群山之中,道路两旁皆为崇山峻岭,路窄且坡陡,于两山最狭窄处立下了一堵高墙。厚厚的青砖墙高达十丈,上设无数箭孔,隐约看得到上面人头攒动。厚重的木门紧闭,深深地缩在门洞之下,夕阳几乎照不到门洞之内,只有一两颗铆钉偶尔闪出粼粼寒光。
天色已晚,赵孟打算暂且扎营休息,明日再叩关,谁知他刚刚住了马蹄,那关门竟“轰隆芦”自己打开了。前排的骑兵顿时握紧了手中的长矛,奈何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
“将军,当心有诈。”身边的小将低声提醒。
赵孟蹙了蹙眉,从怀中掏出第一个锦囊扔给小将:“念。”
小将忙掏出锦囊中的信纸,上面只写了八个字“空门有诈,穷寇莫追”。
那小将的声音十分洪亮,周围的几个偏将、校尉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不由得纷纷惊愕赞叹,军师果真神机妙算!
赵孟冷哼了一声,对着城门叫喊道:“西南贼子,果然胆小如鼠!听闻大军前来想必是吓破了胆,直接开门迎接了!”
“哈哈哈哈……”身后的将士们跟着附和,大声叫嚷:“西南贼子,胆小如鼠!”
“扎营!”等众人嘲笑够了,赵孟大手一挥,朗声下令。
未等后面的杂役营搬出营帐来,一队人马突然从门中冲出来。
赵孟见出来的不是大将,便对众人道:“谁去应战?”
“小将愿往!”刚刚读锦囊计的小将提枪而出,猛夹马肚子冲上前去。
对方的偏将也加快了马速,两匹战马疾驰如风,“当!”地一声,银枪与钢鞭在空中相撞,一时间火光四溅,却因马速过快只触碰一下便错了过去,两人迅速调转马头,再次冲杀起来。西南军派出来的这名偏将功夫并不如何,不多时被小将给压制住。
“杀!”赵孟抬手一吼,早就按捺不住的骑兵纷纷冲将上去,一时间喊杀声震天,那边的西南军也迎上来砍杀,因着道路狭窄,能冲到前面的兵卒并不很多,从城楼上向下看,之见一片黑压压的军队在两山之间排出一条长龙,龙尾岿然不动,只龙头稍稍伸展开来。
西南军没打多久就开始往回逃,赵孟这才发现他们出胜境关的大门后就一直离高墙不足十丈远,如今逃跑起来自然得心应手,似乎是早有预谋,忙下令莫再追击。
尘烟未消,胜境关大门再次关闭,赵孟看了看门外几个为数不多的尸身,只觉得心中隐隐冒着火,西南军这打一下就跑,让他刚刚提起的劲头尽数打到了棉花上,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接连两日,西南军都是这种调戏一般的作为,出一小队兵马,撩拨他们一下,再迅速跑回去,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不仅赵孟已经恼怒万分,将士们也开始躁动不安。在这狭窄的山道上困着,走,走不了,打,打不爽,实在憋屈!
“将军,管他什么阴谋,我们五万人马,莫不是还攻不下这十丈城墙吗?”越骑校尉愤愤道。
“是啊,将军,我们在等什么啊?”脾气火爆的小将叫道。
正说话间,又一队西南人马出来叫阵,赵孟啐了一口:“妈的!给老子杀进去!”说完,挥起手中大刀,朝着那领头的将领而去。
长柄大刀在空中转了半圈,直直地朝那人的脖颈间砍去,那人提刀格挡,赵孟力大如山,死死压着刀背,“刺拉拉!”刀面互相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却被周遭巨大的喊杀声与马蹄声掩盖。说时迟那时快,白驹过隙之间,血溅三尺,赵孟已砍下那将领项上人头。一时间军心大振,顾不得许多,赵孟挥动手中长刀,血珠顺着刀面甩出去:“冲!”
“杀~”黑压压的将士冲上前去,身着土黄色兵服的西南军很快被淹没在黑色的人山人海中,长龙化作细蛇奔涌而入,待骑兵冲入,步兵还未跟上,“轰隆”一声,原本敞开的胜境关大门倏然关闭,将来不及跟上将军脚步的步卒关在了十丈之外,随即城楼之上箭如雨下。
没有盔甲的步卒在箭矢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留在关外的步兵校尉见势不对,迅速下令后撤。
而被关在关内的赵孟没冲出去几步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回过神来已然来不及,周围有一瞬间的寂静,一声凄厉的乌鸦叫在山间回荡不去,等待他的是关内长长山路上的重兵重重。
“报~”正与军师喝茶的景韶突然听得长长的通报声,传信兵跳下马,冲进中帐,扑通一声跪在景韶面前:“启禀大帅,赵将军与骑兵被困于胜境关中,无法脱身,步兵留于关外,遭到箭雨围攻!”
“混帐东西!”景韶闻言,抬手摔了杯盏,千交代万嘱咐不可轻敌,这个赵孟,刚出去就掉链子,迅速唤来营中将领,点两百骑兵火速在营前待命。
迅速穿上银色盔甲,景韶腰间别上佩剑,提过长枪就向外走。
“小勺!”慕含章急急地唤了一声,待景韶回过头来,伸手将他的头盔系好,“万事小心!”
“你在营中坐镇,等我回来。”景韶偏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转身掀帘而去。大帅该坐镇营中,只是现在无将可用,他就必须前去。
慕含章跟着走出去,景韶已经翻身上马,小黑扬蹄嘶鸣一声,带着两百骑兵,绝尘而去。
银色的盔甲与黑色的骏马一起,如一道银色的闪电,劈开了黑压压的步卒长龙。
“情况如何?”景韶勒马问站在最前面的步兵校尉。
“赵将军进去已有半日,里面喊杀声震天,如今却是没了动静。”步兵校尉很是担忧。
景韶蹙眉,看了看眼前的高墙。当年攻打胜境关,西南王就用的这一招瓮中捉鳖,这一次没让赵孟把所有骑兵带走,就是怕他一时冲动中了当年与同样的计。当年自己没有骑兵无法驰援,只能铤而走险去打虎牙关抄近路救他。如今郝大刀先行去破虎牙鹤嘴,赵孟又好歹拖了两日,当是能赶得上吧。
“末将今日能见到成王殿下,真是三生有幸!”城楼上,一个身着黄铜鳞甲的大将朗声说道,“殿下的大将已经被我们围困,一时三刻便会被捉,殿下只要退兵……”
“弓箭!”景韶冷眼看着城楼上自说自话的人,伸手接过属下递过来的弓,搭弦,拉成满月。
“嗖~”说了一半的大将见成王拉弓,迅速向一边躲,箭枝划过他的脸侧,堪堪躲过,还未来得及心惊,第二箭已经接踵而至,惊得他只得狼狈地蹲下。
“巨木!”不给城上人任何喘息的时间,景韶抬手,示意攻城巨木往上冲。
高墙之上,迅速有箭矢激射而出。
“盾!”景韶再次挥手,早已准备好的一队持方形铁盾的兵卒迅速上前,列队于巨木两侧,将铁盾高举,护住抬木的,步伐统一不急不缓地朝城门冲去,顿时让城上之人慌了手脚。这胜境关的城门在建立之初就有个致命的问题,就是大门太深,一旦进入门洞,箭矢就再也射不到。
“轰!轰!”一声一声的撞击之声如同敲打在墙头众人心上,让人心惊不已,景韶没有像普通的将领那般,一边巨木攻门,一边架云梯蹬墙,而是带着骑兵步卒齐齐后退,退到箭矢射程之外。好整以暇地看着箭雨飘落在面前。
“轰!”城门被倏然撞开,抬着巨木的兵卒喊杀着冲了进去,撞飞了在门后抵挡的西南军。
“上!”景韶猛夹马肚子,仿若利箭一般冲了出去,身后的骑兵也跟着冲上去,城门已坏,挡不住步卒的脚步,骑兵先行,杀光当道的众人,步卒便如潮水一般涌进了胜境关中。
“报~”在附近巡视的兵卒策马狂奔而来,冲进了中帐,“启禀军师,有上千人马朝营地冲来,已经不足十里了!”
“什么!”正逗弄小老虎的右护军闻言,蹭的起身,精锐部队皆被调了出去,如今这营中剩下的不足两万人,有两成是杂役,几乎没有骑兵,纵然能杀得了那上千人马,也定然伤亡惨重。
“军师,一会儿你跟小左呆在一起,千万不能离开他半步!”右护军穿上盔甲就向外走去。
53、第五十三章危急
“等等!”慕含章忙唤住右护军,语速极快道,“营地四周我已命人打了木桩,你让兵卒速将绊马索栓于木桩之上。”
右护军闻言一愣,转身朝面外跑去。
慕含章转头对左护军道:“步卒对骑兵胜算如何?”
左护军沉静道:“骑兵只在于速,三步兵可对一骑兵。”
慕含章闻言微微颔首:“论人数我们胜算极大,但敌军突袭大营,忌在慌乱,右护军冲动,你速去调兵,分八方镇守于绊马绳后,营地为四方形,四边各五十丈。”
左护军抱拳,“得令!”
赵孟带兵刚入了胜境关便被关门打狗,山上涌出大批步卒,手持弯刀,专砍马蹄,逼得他们不得不继续向前奔走,边走边杀,哪知这一路上不仅屯兵重重,且处处危险,滚石、陷阱、钉刺,无所不用其极,让他们一路吃尽了苦头。
“将军!”越骑校尉扶了一把赵孟,他们刚刚经过一个滚石阵,连赵孟也受了些伤,便停在原地稍事休息,“如今走了这么久,才走出不足十里,如何是好啊!”
赵孟喘了口气,前有埋伏,后有追兵,进退两难。突然想起军师交代的话,忙拿出了第二个锦囊,打开一看,上书八个大字“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这是何意?”越骑校尉满头雾水,军师怎的写了句禅语,如今情势危急,让人如何去猜?
赵孟搓了一把自己的络腮胡,仔细思索自己如今的处境,明显是西南王设下的瓮中捉鳖之计,军师既然留下这句话,想必是算到他会中计,提醒他及时回头。步卒还在门外,这些骑兵损耗不起,必须回去把步卒领回来。
总算冷静下来的赵孟迅速翻身上马:“众将士听令,速速折回胜境关!”
景韶带着兵马冲进关内,一批西南军迅速从山上涌下来,勒紧缰绳高呼一声:“骑兵先行,步卒横刀!”以内力发声,声若洪钟,震慑四方。
小黑人立起来嘶鸣一声,迅速向先冲去,后面的战马跟着它也加快了速度,身后的步卒闻言,持矛者迅速后退,持刀者向两侧急行几步,“刷拉拉”横刀面向敌兵。自山上俯冲而下,冲击十足,弯刀只擅长割马蹄,敌不过满是利刃的宽刀,冲在最前面的西南军就直接撞到了刀口上。
一时间惨叫连连,血雾漫天!
步兵长龙中,龙头这一部分乃是景韶的亲卫军,所以令行禁止,配合默契。持刀步卒砍杀了最前面的敌兵,便迅速后




妻为上 分节阅读_41
撤,持长矛的步卒迅速顶上去,将那些弯刀兵牢牢制住,山路狭窄,能直接面敌的兵卒不多,但西南军妄想以巧取胜,人数也不多。
景韶带着大军且行且战,一路上横尸遍野,碎石、弃甲、钉刺无数,小黑天赋异禀知道自己避让障碍,其它的马匹却是没这本事的。勒马令步卒先行打扫战场,不多时便看到前方尘烟滚滚,就见赵孟带着大队骑兵灰头土脸的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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