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公子

来到清风湖旁，那个停靠着蝶文姑娘花船的码头上，那些愿意花钱来抽签买花牌的一个队伍，那些交文章来获得花牌的队伍，都已经排得很长了。热闹的码头上，一个熟悉的面孔，见到我的出现，马上冲我跑了过来，嘴里喊道——哎哟！我的公子爷！你可来了。
向我说话的是那成大老爷家的三管家，这个面容猥琐的中年男人，估计他在码头上等了我挺长时间了，眼见码头上交文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却没有出现，让他心里急了。
我冲着三管家说道——别急！这不来了嘛！
说着话，我排到了那队交文章的队伍中。排在交文章队伍中的有些人，认出了我，毕竟昨天早上，我在这码头上也算是小出了一把风头，露了把小脸，有人就此认识了我。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位兄台，真是没有想到，你能想出如此佳句，怪不得区区那么几个字，蝶文姑娘一见倾心，准你一块花牌，昨天还派出了丽儿姑娘，专门来打探幕后写下这句子的真人。”说话的，是我昨天认识的，经常在这码头上交文的那个胖的穷酸书生。
想不到我昨天交上去的句子，今天就传到了他耳朵里。
我冲着那穷酸的胖书生打了个礼，嘴里谦虚道——那里！那里！兄台是怎么知道我昨天交文的句子的？
那胖书生听了我的问话，脸上一惊，嘴里说道——兄台连这个事情都不知道啊？………………你知道蝶文姑娘一天之间派出去的十张花牌，请十个客人晚上上她的花船，是干什么的？………………就是赏文逐句的！赏得文，就是她从那些早上交文中千百篇文章中，选出来的其中五篇，拿出来，跟那十个客人一起品评。………………你昨天交上去的那句诗文。蝶文姑娘可是在昨天晚上的赏文中大加夸奖，说这样的句子，是千年难出，惟有诗仙诗圣之人，才可偶得。………………不简单…………不得了………………兄台！你身后可是有绝世高人撑腰，让那绝世高人，随便给你做几句诗文，你就可以天天靠此得一花牌………………再将那花牌转买，一日所得银两，至少数百两啊！………………兄台！发财了，发财了啊！
那胖书生拍了拍我肩膀，一副很感叹的样子，身边很多人听到了胖书生对我的赞美，他们的眼神向我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很多人在一旁窃窃私语着——就是那个人，蝶文姑娘大加赞赏的那个人。听说他那句子，能跟诗圣诗仙比。
另旁的人反驳道——傻小子！别激动，说错话了。不是这个人是诗仙，是这个人身后有诗仙撑腰。我家老爷知道了这事，他今天叫我来交文的时候，特别嘱咐了我，要我好好观察一下这人。
旁边很多人在议论我，向我投来了各色的目光。身处在交文队伍中的我，身旁跟着张大跟张二，感觉到队伍在前行，我知道前面有人在收文章了。我跟着前面的队伍，慢慢前行着，目光却看向了码头旁的清风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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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公子 第39章 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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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湖不大，站在岸边，可清楚看见对岸景色！大概宽长在百米左右的一个小湖。湖底不深，靠着岸边的湖底，一眼看底。湖底肥美的鱼儿，自由在码头的木桩旁，饶在木桩左右，吞食着木桩上的寄生物。
清风湖的湖面上，有几条停靠在岸边的花船，也有在装、卸货码头上，早早停靠过来的十几艘远来的大货船。还有几十艘小船，或载客，或打雨，行进在湖面各个大船的中间。
那湖面上几条花船，做象精美，外面的木色，打着亮漆，风帆的上面，甲板的左右，挂着显示自己花船身份的彩条。在那花船的船面上，不时有几个可人的丫头走过。远远看过去，虽不能看清几个丫头的容貌，但那身姿，那风情，看在眼里，心想——这样的风姿，这样的容貌，只有身具美貌的人，才能练就出来。
有两、三条小花船上，布着长板，几个下人模样的人，扶着醉得不成人样的主子，晃晃悠悠的从长板上走过，将自家的主人抬到长板连着的小船上。靠着小船的摆渡，将一夜风流的主人，带回岸上。
花船之上，有买身，也有买艺的。刚才看到的那艘花船，早上有客人从船上下来，说明这艘花船的姑娘是买身的。
花船的旁边，在那装货、卸货的码头上，停了十几艘高达五、六米的长诡大船，这些大船，收了帆后，看着那帆距，长达十米，可以想象出，这些大船，打开长帆，在大海大湖，高歌前行的模样。这些货船停靠在码头上，几条长板将货船与码头联系在一起，码头上的搬运工人，来回快速的穿梭在码头与货船之上。像张大曾经夸他弟弟时曾经说过的话，那些码头上的很多搬运工人，一手可以提着一个重达百斤的麻袋，离库房还有十米的时候，用力一扔，能将那百斤麻袋，扔进库房，更能扔到相应位置。
此时的张二，站在我身侧，他目光远看着旁边的货运码头，那些曾经和他一起工作的工友就在那里。如今的他，算是告别了那里，心情感触下，他的神情，显得忧郁。
转过目光，看着那些大船中穿梭的小船，那些只能载上两、三人的小船，在湖面浪起的时候，被浪高高抬起在浪尖上，在大船经过它们身边的时候，被大船带起的波浪，推了开去。站在这些小船上的，很多是些劳苦民众，他们现在已经开始收网收鱼，打算回岸了。
此时的天色，还早。这些小船上的渔民，已经有了收获，满满一船仓的鱼，可以从远处看到，可以想象，他们是在早上很早的时候，就出来打鱼了。
在那些小船上，也有清幽的文客。这些文客孤站船头，双手扶在身后，目光远眺，看着清风湖外，远处各色的景观，一副闲情雅志的样子。
几只海鸟，划过清风湖的湖面，来回打着弯，在各个湖面大船中，左右穿行着。那优雅的姿态，如是一个翩翩少女，高傲的舞着自己最擅长的舞曲。
在我欣赏湖面景色的时候，身边那三管家烦人的说话声响了起来——爷！到时候，爷要是得了花牌，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交到奴才的手里啊！奴才这里给你备好了银票，瞧！不多………………正好是八百两。
三管家，在我面前，低着身体，抬着手，将手下面的袖袋打了开来，做着这样的动作，好让我看到了里面放好的一些银票。我瞧了那一眼，见到三管家带着他一群家丁，护在我身边，一副警惕的模样看着左右。深怕我下一时刻，会人间蒸发的样子。
三管家如此对我，不是没有理由的，一路排着队，我能感觉到身旁不同大户人家中的下人，对我投来了注视的目光。这些情况说明，昨天我的一篇文章，已经把很多大户人家老爷的视线，放在了我的身上。
就像三管家的主子，成大老爷那样，为了得一张上蝶文姑娘花船的花牌，他可以花上一千多两的银子，在清风城里，为了这样的一个目的，不止成老爷一人，愿意花上这么多银子。还有很多老爷，也愿意这么做。
三管家感应到了周围对我试探的目光，他明白其中的道理，他怕我被别人高价抢走了。所以才会跟在我身边，他和他的那些手下们，一步不离的围在我身旁。
交文章的队伍，缓缓前行着，在队伍正前方，那码头的尽处，站着两个清丽的丫头。这两个丫头我多少有些印象，是昨天跟在那丽儿姑娘身后的两个丫头。
蝶文姑娘花船上的丫头，粗粗一看，清新可人，身上一动一静，沾染了她们主子蝶文姑娘身上的文气，显得大方得体。
那两个清丽丫头，大概十五、六的年龄，这样的年龄正是女孩子长身体的时候，这眼前两个清丽丫头，属于身体已经长成，容貌还是幼小的阶段。
两个清丽丫头拔高的身材，大概在160公分以上，腰是小小的，和那小孩子的腰差不多，臀也是小小的，我没有从她们身上看出女性该有的肥美。两个清丽小丫头，一双好奇的眼睛，不时在人群中观看着，嘴角挂着自然而然就有的甜美笑容。身上嫩黄的长裙，随着湖风，裙角被吹摆在身体的一边，头上鼓着两个大包的丫头发型，在湖风的吹拂下，十几丝乱发，舞在头上，做着胡乱摆动的样子。
有些小女人感觉的这两个清丽丫头，不时伸着手，抚按着头上被湖风吹出来的乱发。那一瞬间，抚按头发的感觉，非常有女人味。
一个面容是清秀小姑娘的身上，散发了十足的女人味出来。看着这些，让人心生暇念。
码头排队的队伍有两队，我们这队交文章的队伍前面，有两个清丽的丫头，另外一队那些负责抽签来获得花牌的队伍前面，也有两个清丽丫头。这另外两个清丽丫头，我粗粗看过来，也是一翻别有不同的感觉。
花船上派出来的四个丫头，已经让我看着动心了。想象着那蝶文姑娘，该是个什么模样，让清风城的老爷们牵肠挂肚，让成大老爷甘愿花一千多两银子，来买一张可以上她花船的门票。让眼前这个本是在早上清净的码头，却因为她，而变得如此热闹。
心中难以想象，碟文姑娘的美貌，不知道什么样的美貌程度，可以让世间发生这么多巨大的变化。
我排着队伍，心中乱想着，很快到了我交文的时候，从我袖袋中取出已经准备好的文章，交到了眼前两个小丫头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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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公子 第40章 小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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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小丫头，在我排队还是很后面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我。岁数不大的这两个小丫头，她们散发出来的眼神，是纯真的。从她们纯真的眼神中，我知道，她们对我很好奇。
两个清丽小丫头中的一个，脸稍微有些婴儿肥的这个小丫头，接过了我手中交上去的文章，一双美目，在我脸上瞧着。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我感应着小姑娘的目光，适时的问了一句——这位丫鬟姐姐！昨天的那位丽儿姑娘，怎么没有出来呢？
那有些婴儿肥脸的小丫头，听了我话，嘴角控制不住发出了几声轻笑，伸手抿着小嘴的她，脖子一歪，嘴里说道——丽儿姐，她可与我们身份不同，她是我家小姐身旁的贴身丫头，我家小姐把她看成了自己的姐妹，像这种早上接文、抽签的事，她一般是不会出来的。
和那小丫头说着话的时候，我侧过了身体，让我身后的那些交文的人继续上来交文，我站在一旁，和那小丫头继续打探着——是嘛！………………
我故做深思了一阵。那婴儿肥脸的小丫头，见我表情，偷偷侧过身体，在我耳边小语了一阵——丽儿姐姐正不开心呢！
说着这样的话，那婴儿肥脸的小丫头，向我瞧了一眼，见我因为听了她的话后，脸上显出好奇的表情，她则继续道——你昨日恼了她几句，弄得她昨天一天都是精神恍惚的，见那个小丫头不顺眼，就要骂上几句………………你可害惨了我们………………呵呵………………
说完这些话，那婴儿肥脸的小丫头，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笑过以后，缓过身来的她，贴过身来，在我耳边继续道——丽儿姐姐对我们说过，你是她碰到的最不懂规矩的男人了………………呵呵………………我们可不傻，她还当我们是小丫头呢！听不出她那里那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心里明白的很，她对你是什么感觉………………只不过…………公子爷是不是明白呢………………
说完这些话，那婴儿肥脸的小丫头回了身，看着我。面对着她那目光，我傻傻一笑，伸手向她一恭，嘴里说道——多谢丫鬟姐姐的提醒，小生心里此刻明白了。
听了这婴儿肥脸的小丫头说出那么几句话来，让我听出了她嘴里那丽儿姐姐对我已经有意思了。昨天早上对那丽儿姑娘无赖了几下，想不到这么快就让她对我有了意思。这样的结果，挺好的。
那婴儿肥脸的小丫头，见我不傻，听了她几句话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所以她脸上露出对我比较满意的神情，继续贴在我耳对我说道——丽儿姐姐是我家小姐的贴身丫头，我家小姐要嫁人，她也要跟着陪嫁过去。如今丽儿姐姐心里有你，你若追我家小姐，丽儿姐姐定会在暗中助你，好让你得我家小姐的花魁。不过…………追我们家小姐，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追的…………你如果能符合一个条件的话，估计…………呵呵…………估计…………
那婴儿肥脸的小丫头，想到了什么羞人的事情，话到一半，憋了许久才继续道——你只要满足了那个条件，估计不止我们家小姐，连丽儿姐姐，还有船上的一干姐妹，可都是你的人了………………
毕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脸皮子嫩，说刚才那句话的时候，话音小了，话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我听了这婴儿肥脸小丫头的话，心里想着——什么样的条件，可以让我获得这么多女人的芳心呢？
“想知道吗？”那婴儿肥脸的小丫头，看了看我表情，知道我心里在沉思什么问题，所以主动向我问了起来。
“小英………………你羞不羞？什么谁是谁的人，谁要跟着谁，你这些话，要是被小姐知道了…………那可好…………”跟婴儿肥脸小丫头，站在一起收文章的一位清瘦一点的小丫头，收完文章后，探过头来，听到了些刚才婴儿肥脸小丫头不遮不揽的话。所以她走过来，掐了一下婴儿肥脸小丫头的，嘴里冲她说着。
听这清瘦丫头喊这婴儿肥脸小丫头名字为——小英。小英姑娘，被那清瘦小丫头掐了一下肉后，脸上生疼着，嘴里嚷道——小玉！我这可是为丽儿姑娘，还有小姐的终身大事着想………………丽儿姑娘昨日被这位公子羞了一羞，一天时间，都是魂不守授的。小姐那，得了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句子后，一个人，私下了念了这句子不下百边，有时候念着念着，嘴里还生出那样的话——能写下此句者，必是懂情意切之……………………恩…………干吗捂我嘴啊………………
那被小英姑娘喊成小玉名字的姑娘，听小英越说越离谱，所以伸手捂住了小英姑娘的嘴，一手拿着收上来的文章，一手拉着小英身体，把她往船上拽着。
小玉姑娘做着这些事，她对我微笑了一下，嘴里说道——公子！莫听这疯丫头的话，她年纪小，不懂事，说话直，听到什么不顺心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小玉姑娘话到一半，那小英姑娘脱开小玉姑娘捂在她嘴边的手，对我说道——公子！我说得都是真的，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要猜来猜去，等来等去，我见现在的小姐，还有那丽儿姑娘，那神态，太苦了，整天像丢了个魂似的，哎声叹气，低头沉思着。做女人，干嘛这么苦，喜欢就说嘛！就去找嘛！公子………………你若就是那写下那情诗的人，你就把我家小姐，还有丽儿姑娘收了吧！省得她们日日苦思，夜夜苦想的。你若不是那写下情诗的人，你便对那幕后人说，苹果熟了，橘子也红了，他若不来采，我家小姐和我家姑娘，恨他一辈子。
小玉姑娘不让小英姑娘说这说那，这小英姑娘是个倔脾气，别人不让她说，她偏要说得干净，说得痛快。小玉姑娘见阻止不了小英姑娘说话，她怕小英姑娘一说，嗓门太大，让码头上别的人听到，那样就不好了。所以到了后来，小玉姑娘松了手，任着小英姑娘把心里的话，说全说透。
小英姑娘说完话，喘着大气，她目光盯着我，等着我的回答。在小英姑娘身后的小玉姑娘，她则是警惕着看了看四周，见此时我们离旁边的人，较远，加上码头上人声鼎沸。刚才小英说得话，并没有让旁边的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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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公子 第41章 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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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姑娘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后，她双手抱着刚才收上来的各色文章，脚步轻轻的走到我身前，冲我微微笑了一下，低下了头，嘴里话语轻轻道——我家小姐十三岁出道，雇下一花船，在这清风湖上做了一个艺妓。三年后，她成了清风湖上三大艺妓之首。名冠周围百里方圆，很多达官贵人，很多王族显要，不远千里，匆匆赶来，为她抛下千金万金，拿出名人要士的诗文笔墨，献于她，只为求见我家小姐一面。博我家小姐一笑………………可我家小姐心里想要什么，我们做丫头的看在眼里，明在心里，我家小姐要的是一位文才一流的公子，不要他家财万贯，不要他高官显爵。只要他心中有那好文才，便可博得我家小姐的芳心………………将我家小姐的心掳得死死的，一生也不离……………………公子………………
那小玉姑娘话语说得很轻，说到这时，她抬起目光，眼中有了泪水，嘴角微微颤抖着说道——我与小英，几年前，还是清风城里无父无母的孤儿，一日三餐吃不饱，夏天的时候，前面的衣服补丁打完了，后面的衣服，露了锭。后面的衣服，补完补丁后，前面的衣服走上几步路后，又露了锭！冬天的时候，更可怜，清风城里的冷风，吹得我跟小英身子抖了一夜，我们俩抱在一起，心里想到的是，会不会像别的孤儿那样，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们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记得那年冬天，清风城里饿死了不少孤儿。我与小英，也熬不住，若不是我家小姐的出现，我们………………小姐遇上我们的时候，我们冻在冰天雪地里，身上只穿了一件满是补丁的衣服，那满是补丁的衣服，因为没有碎衣料可以拿做补丁的材料了，所以全身有很多地方，露着大洞。那些冬天的冷风，吹到我们衣服大洞里的时候，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在割着我们的心。痛死了。
那时候的我们，被冷风吹怕了，所以躲在雪堆里，全身盖上了皑皑白雪，四只小手，挣扎着探在空中，想要路人可怜我们一下，给我们一杯热水喝，或是一件薄衣穿。厚厚的白雪，贴着我们的，让我们身上的，生不出一点热来，因为我们的身体生出一点热来，就会被身上的白雪给吞食掉。那时候，太苦了，我跟小英连死的心都有了。
那年冬天，天灾人祸，百姓没有饭吃，农民都跑出来要饭了，那年冬天，雪又下得特别大，十几天都没有见过晴。厚厚的雪，盖满了整个清风城的角角落落，在那厚厚雪层中，埋了多少冻死的孤儿和老人的尸体。那时候，清风城里的百姓，扫一扫大街，几步路，就可以扫出一具具冻僵的尸体来。那时候的百姓，不是见死不救，他们若是伸出手救了我们，可能就会把全家唯一剩下的粮食让我们吃了，自己就很有可能会被活活饿死………………那年冬天，粮食精贵的要命，人却是如草贱一样，谁死谁活，无人关心。
就是那样的一个冬天，我家小姐收留了我和小英，还有很多清风城里快要被活活冻死、饿死的孤女，我家小姐也收留了她们。她给我们穿保暖的棉衣，吃白白的大米饭。那年过年的时候，我们这些孤女，一个个吃饺子，吃得个个肚子都圆滚滚的……………………是小姐，给了我们一个该是人过的日子。我们这些孤女能活到今天，长大成人，是因为我们家小姐。我们的命，是小姐给的。公子………………为了我们家小姐能快乐，能开心，能有一个好归宿………………小英刚才嘴快了，可那是因为她心里希望你是那个写下小姐中意情诗的那个才子。………………我说那么多话，我也是希望，你就是那个我家小姐等了二十年的那个文才佳人。公子………………你如果就是那个才子的话，今天得了花牌，拿着花牌上船来吧！用你的文才，征服我家小姐，给她一个好归宿。你如果不是那个才子的话，转告你背后的那位文才高人，第一天的情诗，已经打动了我家小姐的芳心，不需要他偷偷让你帮着传递那些绝妙文章，让他自己来吧！与我家小姐，夜谈风流，醉于文章吧。
那小玉姑娘侃侃而谈，说了许久，说完以后，她抽泣了一下鼻子，掏出一块手绢，抹了抹眼上的泪花，做完这些后，她冲我深深鞠了一躬，嘴里说道——公子，话到这里，我与小英，在此，别过公子了。
说完话，小玉姑娘拉着身旁的小英离开了。那小英一副想不到的表情，挂在脸上。侧着身，看着此时正拉着她往花船上走的小玉，小英想不到，刚才还在阻止她八卦的小玉，一下子转变过来，自己八卦起来，对我说了那么多话，话到深情处，也把小英姑娘给说动了。勾起了年幼时，她们共同度过的悲惨岁月，几分愁思，同样挂在小英姑娘的脸上。
我还在为小玉姑娘临走时，说得那些话，深思着。身旁发出一句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发出声音的，是那跟在我后面的三管家，他本来见我与两个接文章的丫头，谈的甚欢，知趣的等在一边，没有靠近我们身边，如今见那两个接文章的姑娘，上了船。他见到这样的情况后，就跑到了我身边，对我笑道——公子爷！了不得！你这是上下通融，大小通吃啊！这花船上的小丫头还有蝶文姑娘身旁的贴身丫头——丽儿姑娘，都能跟你说上几句，这样的事情，在清风城里，没有一个公子爷能办到。了不得啊！了不得啊！
三管家的话，说得有些熟练，像是排练过的一样，听在我耳里，很不舒服，不过，我心里也明白，那三管家是在拍我马屁。
此时的心境下，听着三管家的马屁，心里挺烦躁的，我回过头，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心里还在想着小玉姑娘上船时，跟我说得话。——收了她们家的小姐，还有那丽儿姑娘，甚至是这花船上大大小小的丫头们。
有些事情，不是想就能完成的，对于小玉姑娘临上花船时，对我的要求，我心里明白，靠着现在我在这个社会，所拥有的能力跟本事，我收了她们家的小姐，会给我，给我的家庭，还有这她们家小姐本身，带来很大的麻烦。